情敌他竟男扮女装?—— by大糖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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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以为老爷会信吗?他与我一样,都想你死!至于宝珍,我会立刻给她安排一门婚事,给她嫁得远远的,你永远看不到。”
“啊——贱人!你不得好死!”白氏尖叫,起身准备朝她扑过去,被玥姨娘轻易躲开,随后将人唤来,将她捆得严严实实,接着敲开了无花庵的门,白氏被众人扛着送进去。
玥姨娘望着白氏进了那扇门,终于释然地笑出了声。
她终于为孩子报仇雪恨,希望孩子在九泉之下能安息,早日投胎到好人家。
被关在屋内的楚宝珍靠在门框瑟瑟发抖,正无声地哽咽,亲娘被送走,还得罪了掌家的姨娘,她除了伤心更是害怕。
“咚咚咚——”
敲门声蓦然响起,是玥姨娘心腹的声音,瞬间,楚宝珍的身子因惊恐而剧烈抖起来,她死死抵制门框,拒绝出去。
“二姑娘,玥姨娘让你过去一趟。”
“三姑娘,你听见了吗?”
“三姑娘,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我不要出去!我谁都不想见!\"她大喊道。
一声巨响, 门被踹开,吓傻了的楚宝珍傻傻站着,在尘土飞扬中看清了玥姨娘的身影。
她惊恐地后退, 退至墙壁无可再退,只能呆呆看着她们一行人走进来。
“二姑娘这是何意?即使不待见我, 我也是你的长辈, 你的规矩都忘了吗?”
楚宝珍抿了抿唇,心虚地低下头, 嗫嚅道:“我不舒服,我想休息……”
“那我接下来的消息,二姑娘听到了定会药到病除。”
“什么意思?”
玥姨娘抚着鬓角一笑:“我和老爷给你看中了一门极好的亲事,特来恭喜你。翰林院裴侍讲家的幼子,文采斐然,内外兼修,是个不可多得的少年郎。”
楚宝珍诧异地抬头,眉眼间十分警惕, 如果这婚事真的这么好,她会好心介绍给自己?她真的能心无芥蒂忘记娘亲给她的伤害,以德报怨?
她正思索着,又听玥姨娘说道:“裴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天生双腿残疾,不过你放心, 他学业有成, 又有他父亲扶持,将来仕途不会太差的。”
“残疾?”楚宝珍回过神, 立刻神情激动:“你故意的!你是想报复我和我娘, 将我嫁给一个瘸子!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玥姨娘快步走到她身旁, 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那你就去死吧!”
楚宝珍宛如被雷劈过,整个人呆在原地。
“也有御史家的公子身子健全,你若愿意,可以嫁去当……续弦!他前一位夫人听说是被打死的。”玥姨娘瞥见她苍白的面色,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裴公子是我为你挑的最好的人选,你连他都不愿意,那就只能当续弦,和你母亲一样给人当继母。”
玥姨娘说完,畅快地甩袖离去,丢下一句:“给我看好她!不许她离开这里一步。”
白氏啊白氏,我本无意苛待你的儿女,但是你女儿为虎作伥,那我只能杀一儆百。
她得意笑着,看到楚大人迎面走来,忙迎了上去。
“宝珍可答应了?”
“唉,二姑娘和她娘一样倔,嫌弃裴公子残疾。”
玥姨娘故作为难,显得楚宝珍顽劣不懂事。
“那个裴公子,我曾见过几次,腿脚不是一般的不利索,是脱不了拐杖啊……宝珍不愿意,也无可厚非……不如咱们——”
“老爷!裴公子残疾,可不代表他不能干啊,他的爹爹人脉无数,若是咱们结了亲家,以后光安的前途还用愁吗?”
话虽如此,楚宝珍毕竟是几个女儿中最得他欢心,也是他最疼爱的,就这么打发他,实在不忍心啊。
楚大人沉思片刻,开口道:“他家好像还有一位二公子——”
“二公子已经有了中意的人家。”玥姨娘面露无奈,悄然挽住了他,柔声道,“大公子若不是残疾,哪会看上咱们家宝珍……如果大人实在不愿意,我就回了吧。”
“算了,想必这就是她的命。”楚大人郁闷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裴公子虽然残疾,可他家学渊源,如能中举,前途不可限量。你着手安排吧,宝珍若觉得委屈,你多多安慰,嫁妆多陪些,算是我们父母尽力了。”
玥姨娘笑着点点头,将他送走后,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裴公子可不止双腿残疾,她曾派人打听过,裴公子两年前还被秘密退过一次亲,原因竟是他不能人道。
楚宝珍啊楚宝珍,你这辈子就守活寡吧!
改日见了你娘,我定会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入夜,喧嚣许久的王府逐渐静下。
楚虞半靠在榻上,认真翻阅着姨母从柳州寄来的掌家理事的书册。
自从安南太妃亡故后,府里一应大小事务全部交由她处理,她拿捏不稳,又无人协助,打理得十分痛苦。
姨母的这些管家心得,当真是及时雨。
她翻了许久,脖颈都有些僵硬,便合上书,用手揉了揉脖子,环顾四周,瞥见孟元明双手交叠枕在脑袋下,双眼失神地望着屋顶,不由地揶揄道:“你在想什么?明日袁姐姐来府中做客,难不成你是紧张?”
“我紧张什么?”孟元明眼神一闪,并无察觉她话里有话。
“那就好,袁姐姐第一次进王府,说起来这里还是她出生的地方,你可要好好引她逛逛王府。”
“那是自然。”孟元明应着,脸色越发难看。
楚虞撇嘴,自然个鬼!压根就没有袁敏这个人,我看你明日怎么一人分饰两角!
一想到明日要揭穿他的把戏,楚虞心情就莫名激动,她微笑着将书册放到枕下,准备早点入睡养精蓄锐。
“你困了?今日睡得这么早?白日是累着了吗?”孟元明看着她有些反常,不禁担心。
“没累着,就是明天要见袁姐姐,我有些激动,得养好精神明天会会她。”说着她转头看向他,意味深长道,“你也早些睡,明日你可有得忙了。”,随后放下纱幔,沉沉睡去。
孟元明听着她的话,更加心烦,直接坐起,靠在墙上愁眉苦脸。
明日他要如何做,才能瞒过楚虞,躲过这劫?
他沉思许久,依旧没有头绪,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大不了和上次一样,故技重施!”
翌日天微亮,楚虞从睡梦中醒来,她掀开纱幔往外看,罗汉床上已没有孟元明的身影。
“他去哪了?难道是害怕露馅离家出走了?”
楚虞疑惑,唤来碧珠替自己梳洗上妆后,接着孟元明推门走进。
“王妃醒来的正是时候,我亲手为你熬了美容养颜的红枣燕窝粥,还买了你爱吃的豌豆黄和桃酥。”
“你一大早就是准备这些?”楚虞半是诧异半是欢喜,可她隐隐约约觉得此事不简单。
“能让你开心,早起又何妨?”
孟元明微笑,拉着她的手入座,亲自为她布菜,楚虞受宠若惊。
“好吃吗?”
她咬了一口豌豆黄,满脸欢喜:“好吃!”
孟元明喜上眉梢,眼神闪过一丝激动。
只要她高兴,待会就好商量。
他哄得楚虞高高兴兴地用完早膳,见她情绪颇好,便朝一旁的苏慈眨了眨眼。
苏慈会意,立刻上前一步,面露为难:“本不想打扰王爷王妃,可一早将军府传来口信,有要事需要和王爷商量。”
呵,原来是故技重施。
楚虞心里冷笑,面色却纹丝不动,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燕窝粥。
“哎呀,他怎么今日找我?不行,我不去!”他故作为难,拒绝道,余光却悄悄打量楚虞,等待她如上次一般的宽宏大量,善解人意。
但意料之外,她迟迟不回复。
孟元明着急了,又朝苏慈眨眨眼。
“将军府说是涉及边境布防之事,其他人无法代劳,必须由王爷亲自前去。”
“这样啊……”孟元明故作为难。
“不行!今日王爷答应了陪我,他哪也不去。”楚虞放下碗筷,严肃道。
孟元明嘴角抽了抽,她怎么和上次不一样,心瞬间凉下来。
苏慈抱歉地耸耸肩,表示无能无力,爱莫能助。
“走吧,我们去小花厅,袁姐姐快来了。”她挽着孟元明的手臂,嘴角上扬。
被拖走的孟元明连忙回头朝苏慈眨眼,比了个口型:救我!
苏慈苦笑:王爷,你太高看我了,我能有什么法子?
于是他硬着头皮追过去,冥思苦想如何找借口。
“你怎么心神不宁的?”
楚虞悠哉地品茶,瞥见他不安的模样忍俊不禁,故意逗他。
“没啊,我挺好的。”他心虚道,端起热茶喝下,被烫得脸皱成一团。
苏慈不忍心,又开口道:“王爷,我突然想起来了,今日是您的恩师孙大人的冥寿,您是不是忘了?”
“啊?对对对!我给忘记了!”
孟元明大喜,这个借口楚虞该不会拒绝了吧。
“急什么?等见过了袁姐姐,我陪你一同拜祭。”
哼,看你还有什么招?
孟元明:“……”
他紧张地抿了抿茶,微微地叹了口气,随即求助一般地看着苏慈。
苏慈眉头皱起,扶额沉思许久,再次鼓起勇气,讪笑道:“王妃,我突然想起来了,延庆老王爷不行了,他要给家中几个公子分家,劳您前去做个证人。”
孟元明眼神一亮,这个理由不错,楚虞应该拒绝不了了。
可没想到,她面色一沉,十分不耐烦:“你家王爷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好,连人家分家都要找他做见证,难道不应该找德高望重的前辈吗?依我看,他不用去。”
苏慈动了动唇,最终没有开口,只能爱莫能助地朝孟元明努了努嘴。
微臣真的尽力了,奈何王妃油盐不进。
孟元明郁闷地倒吸一口气,无奈地扶额。
楚虞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唇角扬起:“如果王爷真的抽不开身,那我也不勉强,待会袁姐姐来了我替你解释一番,你们是兄妹,想来她不会生你气的。”
“你真的这么想?不生我气吗?”孟元明再次激动起来。
生气?当然生气,待会就让你哄我!
“当然了,刚刚我是逗你的!”楚虞朝她微微一笑,“王爷日理万机,我怎么会不理解,王爷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你能如此懂事,本王甚慰!等我回来,我给你带点心!”
第118章 我是叫你袁姐姐呢?还是叫你王爷呢?
孟元明喜不自胜, 觉得楚虞真是单纯,高兴的同时生出几分歉疚,决定以后要对她更好。
今日过后, 他再也不会骗她了。
他装模作样地被楚虞送上马车,在她的注视中走远, 随后拐进了街角的一间院子, 一如上次那般,入内换了衣服, 改了发髻,换了车马,再次回到王府,却诧异发现楚虞早早地站在门前等候。
她看到自己出现时,波澜不惊,似笑非笑,让孟元明瞬间生出了一丝不安,可看到她笑着迎上来, 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在等我吗?天这么冷没有必要。”
“没事,以后没机会了。”楚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往前走。
孟元明头一次见她没有粘着自己挽着自己,诧异地同时还感到一丝不适应,她往日不这样的。
正胡思乱想时,他右眼的眼皮也莫名跳起来。
俗话说左眼跳财, 右眼跳灾, 他本来不迷信的,可不知为何, 今日总是心神不宁, 难不成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不动声色地蹙起了眉头, 楚虞回头见他停下,挑唇笑道:“你怎么停下了?也不问我你兄长去哪了?你进府这么久都没看到他你不好奇吗?”
“嗯......兄长贵人事忙,肯定是急事缠身,我都懂的,不敢打扰。”
“你们兄妹真是心有灵犀,一个前脚出门,一个后脚进门,我还以为你们商量好了呢。”
“双生胎,行事自然相似。今日我来是和你告别的,我要回去了……”
楚虞点点头,心想今天看我不扒了你的狐狸皮。
“天下无不散筵席,你我各自珍重,今日我就不多留你了,一会儿用完膳,我就送你回去吧。”
孟元明望着她平静的面容,惊讶地张唇。
今日她太反常了!
往日楚虞看到自己扮演的袁敏,都是黏着不松手,可今日她不仅不撒娇,还十分冷淡。
怎么回事?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我变了,变得通情达理了,不会再让你为难,难道你不高兴?还是你喜欢我撒泼任性的样子?”
“额……倒也不是。”孟元明略有所思,难道是她最近的遭遇让她成熟懂事了?看来自己多想了,“我只是一时间不太适应这样的转变,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也很替你高兴。”
高兴?你高兴的在后头呢。
楚虞朝她点头微笑,孟元明放松了警惕,和她一同去花厅用膳。
不同于往日两人有说有笑,今日用餐时,楚虞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孟元明怅然若失,竟生出几分惋惜。
她每每和扮成袁敏的自己相处时,古灵精怪,问东问西,与平常截然不同,淘气又不乏可爱,他偶尔还是挺羡慕袁敏的。
“你怎么不吃了?”
楚虞看他发呆,询问道。
“没什么,我饱了。”他放下碗筷,随后深深地望着楚虞。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今日一别,以后再难相见,所以想再多看看你。”
楚虞嘴角抽了抽,你还挺入戏,演得还挺真。
自己被骗也情理之中,说让他演得太逼真,这不舍的眼神,这怅然的语气,搞得真要离别似的。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你告诉我的,怎么反过来还要我安慰你?”
“也是。”孟元明摇头一笑,瞥见沙漏一角,缓缓起身望着她,“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多保重。”
他说完顿了顿,似乎在等着楚虞说些什么,只是并没有如他所想,孟元明呼出一口气,缓缓转过身离开。
楚虞凝视他的背影许久,突然叫住了他。
她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袁姐姐,你可有骗过我?”
“嗯?”孟元明一怔,回头看向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逗逗你!”
她笑了笑走上前,用手轻轻地划过他的喉结,揶揄道:“我今日才发现袁姐姐你竟然有喉结,所以在想你是不是男儿身,男扮女装的。”
孟元明身躯一震,身体不自然地后退,讪笑道:“你开什么玩笑,我的喉结不过明显了些,怎么可能是女人,我与你相处了这么久你还不清楚?”
楚虞似笑非笑地将目光移到他下身,孟元明连忙侧过身,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我和你开个玩笑,袁姐姐怎么还当真了,我当然相信你了,你肯定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
说完她调皮地弹了弹孟元明的胸口,目露惋惜:“就是一平如洗,可惜了。”
孟元明:“……”
他面颊瞬间红了一片,羞愤道:“你一个姑娘家胡说八道什么?不成体统!时日不早了,我先告辞。”
说完他落荒而逃,逃也似的跑上马车。
直到马车启动,他才松了口气。
好险,他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还好今日是最后一次扮成袁敏,以后他再也不用男扮女装,胆战心惊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全身都丧失了力气一般倚在马车壁上,依旧心有余悸。
马车一路疾驰,不多久到了街角的院子,孟元明歇了许久,心情缓和后走下马车,进入院子。
不多久,一辆马车悄然掀开了帘子,露出一张微笑的面孔。
楚虞抬眸打量这座宅院,唇角微微扬起,随后走下马车,准备闯进去。
“站住——”正门两旁的护院呵斥一声拦住楚虞,她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瞬间冲出一群人,眼疾手快地将两个护院绑住,用帕子掩住口鼻,毫无声息的拖了下去。
没有准备,她怎么敢来这?
好在孟元明并没有安排太多的人手在这,看来他是笃定自己不会发现。
她得意地昂了昂头颅,大步走进,准备要给她的好夫婿一个惊喜。
孟元明回到屋内,累得靠在太师椅上闭眼小憩。
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和楚虞相处的每一刻,他战战兢兢如坐针毡,唯恐自己露馅被她发现。
好在终于解脱了,以后的袁敏就留在北境不回来,这儿就让自己陪着她。
他微微抬起眼皮,蓦然瞥见铜镜中自己的身影,瞬间面色一暗,蹭得起身走过去将铜镜狠狠扣在桌上。
身为七尺男儿,他一而再再而三男扮女装,简直令人汗颜。
想至此,他不禁想快点扒了身上这套女裙,并且把它烧成灰烬。
孟元明咬着牙根迫不及待的拽着自己的腰带,一股脑的将衣服脱下后,狠狠扔到了地上,随后面色缓和少许,他从容地从架子上挑出墨色外袍穿上。
他正认真的理着衣领,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一道倩丽的人影走进屋内。
楚虞微笑的朝他走近,孟元明瞬间面白如纸,心都要停止跳动,整个人怔在当场。
“我是叫你袁姐姐呢?还是叫你王爷呢?”楚虞勾着他的腰带,笑容发寒。
孟元明立刻回过神,握着她的双手颤抖道:“你听我解释,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王爷又要编造什么离谱的借口?你没听过羊来了的故事吗?即使你真的有苦衷,可与我相处这么久,你有无数次机会和我坦白,可你没有,你就是个讨厌的骗子!”
“我……对,是我错了,大错特错,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孟元明放低姿态,面色愧疚,与他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完全不符。
楚虞往后退了几步,嘴巴依旧气鼓鼓地:“你已经骗我好几次了,谁知道有没有下一次,我不想原谅你。”
说完,她转身想走,被孟元明孟然拽住紧紧抱住,死缠烂打一般不放手。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别不原谅我。当初在柳州,我扮成袁敏进将军府也是为了躲避太妃的追杀,机缘巧合下还遇见你……也许这就是天意。”
好一个三寸不烂之舌,明明就是骗人,还扯上什么缘分。
“你还敢提过往,明明知道我喜欢表哥,你还故意和他暧昧,害得我伤心欲绝,你这个坏人,罪加一等!”
楚虞叉腰,狠狠地瞪过去。
“那是沈翀的主意,他怕你情更深种,才想的招,与我无关。”
他卑微地解释,可楚虞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嗤嗤冷哼:“还敢甩锅给我表哥,罪大恶极。”
孟元明:“……”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讲什么道理,我再也不会和你讲一句话了!”
楚虞气得朝他的左脚重重踩过去
他惨叫一声,楚虞拔腿就跑。
孟元明生怕她再也不理自己,瘸着左腿往前追,好不容易追上,却被楚虞又朝他右脚踩过去。
他痛得倒吸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楚虞的身影渐渐远离,此刻只恨自己没有翅膀和利爪,好让他飞过去抓住楚虞。
碧珠在马车上无聊地嗑瓜子时,蓦然瞥见楚虞黑着脸气呼呼地跑过来,她立刻将瓜子塞入口袋,好奇道:“王妃在里面看见什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她可不能把孟元明男扮女装的事情说出口,他们夫妻一体,孟元明不要面子,她还要面子呢。
可她真的好生好生孟元明的气,即使他三番两次救了自己,可每每想到他将自己耍得团团转,不禁怒火中烧。
一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地对袁姐姐说许多体己话,全都是对牛弹琴,还说不定被他嘲笑,她就想拿刀砍死他。
也许他罪不至死,但真想砍了他耳朵。
“咦,后面一瘸一拐的好像是王爷!”
楚虞正捶马车生气时,碧珠指着她身后诧异道,楚虞冷冷地回头瞧了一眼,哼道:“别理他,快驾车!”
第119章 这表情不像害羞,倒像是昏了头?
楚虞气呼呼地回到王府, 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家出走,却被碧珠劝住。
“王妃,你想回娘家吗?如果是平时, 大人定会欢迎的,只是你现在和王爷闹矛盾, 大人看出来又会数落你了……”
想起上次她跑回娘家, 父亲日日劝她回府,不仅不帮她, 还和王爷站一队伍了,想想就气人!
她气鼓鼓地坐在交椅上,不停地叹气。
天下之大,容不下一个和夫婿吵架的弱女子,真是可恶。
她正苦恼着去哪,蓦然听到孟元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楚虞蹭地起身快步走上前啪得将门关上。
她现在不想看到这个大骗子,既然无法回娘家, 那她就待在屋里不见他,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离家出走。
脚步声渐近,门被拍得啪啪作响。
孟元明慌张的声音从外传来,楚虞骄傲地哼了哼,转身扑到床上,惬意地将脑袋埋进被子。
这声音太聒噪, 烦人。
“王妃, 您真的生王爷气了吗?他前不久还救你于水火之中,还受了伤……你不能看在这些绕过他这次吗?”
碧珠只觉得哐哐拍门的王爷此刻有些心酸, 堂堂王爷, 可怜巴巴在门口又是解释又是保证,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楚虞翻了个身脸朝里,不知不觉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其实,他除了欺骗自己扮成袁姐姐,其他的倒也无可厚非,而且想起往日两人的朝夕相处,她忍不住露出些许的笑容。
他为自己顶撞太妃,惩罚元姑姑,打发傅雅如,提携爹爹……远远超过自己为他做的。
这样想想,她的气也消了。
其实原本她就想给孟元明一个教训,作为他欺骗自己的代价。况且他也解释过,他扮成袁姐姐是为了避祸,无心骗自己。
而且他男扮女装进将军府是和表哥串通一气的,说起来还是表哥更可恶些。
明明知道自己爱慕他,还拿孟元明刺激自己,孟元明身在屋檐下,哪里能拒绝呢。
“王妃你怎么还不说话,还在生我气吗?那你出来打我一顿,别不理我。”
孟元明依旧在门外哀求,寒风中站得太久,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楚虞担心地坐起,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踌躇不决。
他的伤还没有好全,在门外站了这么久会不会加重?
外面冷风如钢刀,他会不会寒气入体,变成风寒?
那就让他先进来,待会再生气。
楚虞忙手忙脚地下床跑去开门,孟元明暗沉的面色瞬间一喜,眼神灼灼灿若桃花。
“你不生气了?”
“生气还是要生的,不过让你进屋避避冷风。”她板着脸说出关心的话,听得孟元明唇角扬起。
她担心自己,那自己还有哄好她的希望。
于是他身子挨过去,紧紧贴着楚虞,将脑袋搭在她肩上,虚弱道:“刚刚在风里站久了,伤口隐隐作痛。”,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睨了一眼碧珠,她连忙知趣地跑到门外。
“那你还不回屋?”楚虞着急道,孟元明暗暗高兴,装得更加可怜,“我骗了你,裂开的伤口就算是惩罚,再痛些也好……你别生我气了。”
“你——”楚虞瞪着他,皱眉撇了撇嘴,“你是演苦肉计?我不会上当的。”
“额……什么苦肉计,我是真心知道错了。”说着他握着楚虞的拳头狠狠砸向自己的胸口,发出闷哼一声。
“你疯了!”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他没有疯,他只是下血本。
“知错就该有知错的样子,这是我的诚意——”
他嘶了一声频频倒吸气,忒痛了。
楚虞不安地看他,并不想因此原谅他,可又着实心疼,毕竟他的伤是为了救自己,而且她不打算和离,打坏了她唯一的男人,有点可惜。
孟元明瞥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暗道好个心狠的丫头,他都这样了还不松口,逼他使出大招。
他呼了口气,再次握起楚虞的手往胸口撞去……
“你干嘛?”
眼见他故技重施,楚虞连忙甩开手,气急败坏地吼他,“你想道德绑架我!非让我原谅你书吧。”
“我没——”
“你敢撒谎试试!”
“好吧……一点点真心真意的苦肉计。”孟元明略显无奈,他都已牺牲□□的疼痛,奈何自己的王妃不按套路出牌。
好无情,好冷酷。
“哼!就你这样还想瞒过我?”她得意地双手抱胸,望着他冷笑连连。
尤其她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更让孟元明心里发寒。
“我以我的身家性命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
“男人的誓言最不能信了。”楚虞嗤之以鼻,余光瞥见孟元明怅然失落的眼神,心有悸动,缓缓开口道,“要想我原谅你,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孟元明瞬间眼神一亮,她这么说看来有戏。
“诚意十足,王妃想让我怎么做?”
楚虞扶了扶鬓角,慢条斯理道:“也没什么,就是让你签一个协议,主要是约束你的言行。”
“嗯?”
他正不明所以,就看见楚虞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他接过后匆匆一瞥,顿时无语凝寒。
她何时写下的这个协议?简直太过惊世骇俗。
“第一条,时刻为王妃守身如玉?第二条,婚后一切财产都归于王妃?第三条……”他难以置信地念着。
“看就看,别念出来。”楚虞的脸蛋红红的,少见的羞涩。
孟元明一眼扫到底,终于将这个不平等的一百零八条协议看完。
“写这个协议你废了不少心血吧。”
“那倒没有,信手拈来简单的很。”她得意洋洋,蓦然面色一沉,严肃道,“你同不同意,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