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技术员美人—— by三卷成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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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宋大伯不愿意借钱,现在突然自己找上门来,无非是看着宋知雨考进修配厂当技术员,如意算盘打得哐哐响呢。
不但借钱给宋家拉近关系,到时候还能收回双倍钱,还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而先前不愿借钱,不过是看不起宋家,觉得他们没有能力还钱。
此事宋知雨与宋知丰都能看明白,只是谁都没有多嘴去说,否则伤害的就是宋二成的自尊,因为宋大伯一家看不起的是宋二成,觉得他没有本事。
夜幕很快降临,南河生产队逐渐变得安静,月亮爬上夜空,皎洁的月色洒落在沉睡中的南河,无声地走过一圈,又迎来破晓。
金灿灿的太阳从山头露出来,新的一天到来,南河生产队又恢复喧嚣,辛勤劳作的劳动人民散布在各个角落,为各自的明天、为祖国的建设而奋斗着。
宋知雨考上了技术员,不用再去做保管员的工作,每天就可以多睡一些。
她起来的时候李春兰等人都已经去上工,厨房里留着两根红薯和一碗米汤,算是她的早餐。
宋知雨吃完,一走出院门就看到围墙边上站着的李国良。
“你在等我吗?”宋知雨先是看他一眼,随即转身关好院门。
李国良往前走两步,眼睛看着她的动作,点点头说道:“你毕竟是我表妹,还是个女同志,爹娘让我照顾着你点。”
宋知雨闻言抽了抽嘴角,“那倒不用,你有自己的事情就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又不是不识路。”
李国良沉默地挠挠脑袋,有些尴尬地说道:“可是我马上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去公社。”
宋知雨:……
于是两人就一道走了。
修配厂一共招了两个技术员,不过另外还有一个学徒,说来也巧,这个学徒就是高主任的侄子高正。
三人都暂时被分配到农具车间。
苏全利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反对招技术员,毕竟他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但是他反应招的技术员是南河的,而两个都是南河的。
其中的落差真的是谁体会谁知道,苏全利觉得他在车间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窒息的。
“苏技术员,你是车间的老人了,那就由你跟宋技术员和李技术员说一下咱们这里的事情,让他们尽快适应上手。”高主任说道。
苏全利:……居然还要他带?
他张了张嘴巴想要拒绝,然而高主任因为侄子没考上技术员,此时看宋知雨与李国良很是不顺眼,他一刻都不想多待,所以说完不等苏全利反应,他转身就走了。
苏全利的尔康手激动地停在半空,见状只能无精打采地落下。
他没好气地瞪宋知雨两人一眼,随即并未听从高主任的话给他们介绍,而是转身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声不吭继续自己手头上的事儿。
倒是先前与宋知雨说过话的学徒走了过来,“宋技术员,李技术员,我叫张贵,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下。”
宋知雨对他挺有好感的,点了点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那边的苏全利见状差点被气死,恶狠狠地瞪张贵几眼。
然而张贵仿佛没看见似的,之前农具车间只有苏全利一个技术员,他不得不听,现在又来了两个,显然新来的宋技术员更好说话,技术貌似也更厉害,傻子都知道要选谁。
他热情地为宋知雨两人讲解着,那边苏全利瞪得眼珠子都要冒火。
而他们此时都不知道。
王厂长今天一到厂里,就接到公社打开的电话,书记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让他走一趟。
“书记,你找我啊?”王厂长笑着看向办公桌后面的人。
卢书记指了下他面前的椅子,“先坐。”
王厂长点点头,神态自若地坐下,只是眼里的疑惑仍然未减半分。
卢书记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沉吟着说道:“我听说农机修理厂招新技术员了,我今天叫你来,就是为的这事儿。”
王厂长闻言一愣,想了想实在没想出招技术员能有什么问题,他抬眼看向对方,“书记,你请说。”
卢书记并未立即开口,而是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拉开旁边的抽屉拿出一个信封,“你自己看。”
王厂长满脸疑惑地接过,待看清上面的字样,面色顿时一变,都顾不上生气忙不迭解释说道:“简直一派胡言,书记,我们农机修理厂不会干这种事,这上面说的,没有一点事实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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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书记拿出来的是一封举报信。
上面清楚写着举报红旗公社农机修理厂搞内幕,直接内定了技术员,却又冠冕堂皇地贴招工告示,让各个生产队劳作的同志跟着陪跑,让各个生产队的春耕进度受到影响。
王厂长看得十分愤怒,,“是谁写的举报信,我要去跟他解释清楚,到底是谁造谣我们农机修理厂!?”
卢书记见状赶紧安抚他,“别激动,是谁举报的我不能跟你说,但是人家既然举报了,肯定不能是信口开河,是有依据的,你想不想你们修理厂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
“能有什么误会?”王厂长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强忍着怒气解释:“本来确实是内定了宋知雨同志,内定也没问题啊,人家的能力在那,如果她不进咱们公社修理厂,就去兴阳县的修理厂了。”
卢书记没想到真的有内定一事,没忍住皱了皱眉头。
王厂长见状赶紧将话题拐出来,“书记,你还不知道宋知雨同志吧,她就是做出半自动犁的同志,技术很了不得。我们原本打算直接招她进修理厂当技术员的,但就是想到今天这种情况,担心被人说,这才安排的考试,宋知雨同志是考进来的!”
他就差对着卢书记的耳朵说,宋知雨进农机修理厂不但没有内幕,一切都十分公平,人家能进来是完全靠的实力。
卢书记听他这么解释,面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了些,且稍稍露出惊讶的神色,“半自动犁居然就是这个宋知雨同志做出来的?”
“没错,宋知雨同志的技术,完全可以胜任公社农机修理厂的技术员岗位。”王厂长说。
卢书记闻言又沉吟片刻,随即抬起眼睛望向他说道:“这样吧,该走的流程不能少,既然有人举报了,咱们不能当作没看到。”
“书记。”王厂长实在没忍住了,出声打断对方,着急地解释说道:“宋知雨同志是全场最高分,不管笔试还是实操,要是她作弊,她能抄谁的?”
他甚至特意强调了实操,要说笔试可以抄,实操要怎么抄?
卢书记并不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内容,只是仍然无动于衷,“那又怎么样?现在确确实实有人举报她,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而后又意味深长地说道:“王厂长,我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宋知雨同志是最高分,确实没办法证实她抄了一同考试的同志,但是你再解释,就不一定了。”
言下之意,是在怀疑宋知雨抄的是修配厂给的。
王厂长领悟过来顿时一惊,慌忙解释:“书记,没有这样的事,我们农机修理厂不敢干这样的事,也不会干这样的事!”
“那你就让宋知雨同志先回去,让我们派人去调查清楚。”卢书记看着王厂长说道,一副没有要跟对方商量的意思。
王厂长一噎,依然努力地试图挣扎一下,“书记,我真的没有夸张,兴阳县修理厂要是知道这事儿,肯定会将宋知雨同志招揽过去的。”
届时损失的就是红旗公社啊!王厂长脸上的表情真诚着急又无奈,盼望着卢书记能想清楚。
然而没有办法,卢书记仍然坚持先前的想法,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我可管不了。”
显然是没觉得宋知雨厉害到,县里的农机修理厂都想要她。
王厂长:……
他悄悄无奈又忧愁地叹一口气,又深沉地看向卢书记,“那我回去就跟宋知雨说,调查的事儿,就辛苦调查同志了。”
王厂长“嗯”了一声。
于是宋知雨刚上班没到半天,就被王厂长叫去办公室,告知她接下来要接受调查。
宋知雨:……
她微微皱着眉心,满脸复杂地望向王厂长,“为什么要调查?我当着他们的面重新考一次不可以?”
王厂长闻言面色也很复杂,他不是没有跟卢书记提,然而卢书记不知是对修理厂不信任还是什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小宋同志,你也别着急,调查最多也就几天的事情,等他们查清楚就没事了。”
宋知雨是真的无语了,这不摆明了就是有人针对她。
王厂长显然也这么认为,拐着弯子提点打探,“你最近或者你们家没有遇到特别的事情吧?若是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可以尝试着跟我说,有时候多一个人多一条思路。”
宋知雨想来想去,最近她得罪的人只有李胜利一家,可是李胜利跟卢书记有挂钩的话,南河生产队的日子不至于过得那般凄惨。
所以李胜利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不管怎么样,宋知雨暂时不能来修配厂的事是定下了,她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南河。
车间内的人都疑惑看着她的动作。
李国良没忍住上前问道:“知雨,出什么事儿了?”
宋知雨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王厂长让她暂时回家的事儿。
李国良闻言表情骤然一变,面色难看地问道:“是不是他们?”
他没有说具体的人名,但宋知雨知道说的是谁,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们不敢,也没那本事。”
李国良听完脸上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些,只是依然不好看,他咬牙,“到底是谁,太贱了!见不得别人好的红眼病,别让我逮到。”
一旁的苏全利也听见他们的对话了,没忍住幸灾乐祸地说道:“不就是回家接受调查嘛,要是真材实料,怕什么被调查,只怕你们心中真的有鬼。”
宋知雨看都没看他,论如何让一个人吃瘪,答案就是不理对方,让对方像个小丑似的上蹿下跳。
果然,苏全利见没人理他,自己将自己气得不轻,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高正与张贵在另一边也听见了宋知雨说的话,前者抿了抿唇垂下眼眸,后者面上闪过一抹着急震惊而懊恼的神色,早上他才为了宋知雨得罪苏全利,没过过久宋知雨就要走了?
张贵当真是心如死灰……
宋知雨的离开在修配厂内,只在农具车间引起一阵小小的动静,然而却在南河引起轰动。
得知宋知雨回来,而李国良没有回来。不光李春兰,就连宋二成和宋知丰都跑到村口来。
于是宋知雨刚还没正式走进南河的村口,就被好奇而八卦的村民们围住。
“知雨啊,你怎么回来了?国良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对啊,不是去修配厂上班吗?是不是忘记带东西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的都是正常问题,语气也没有阴阳怪气,更多是好奇,甚至有些人是带着关心。
其实南河生产队大部分人都是淳朴的,像有福娘那样的只是个别极少数。
宋知雨想回答,然而一直没找到机会。
外面的李春兰努力挤了又挤,终于穿过人堆挤到了中间,她站在宋知雨身前,双手叉腰对众人怒目而视。
“一个个吃饱了闲着没事干是不?地里的活儿都干完了?拿到满分工分了?”李春兰向来声音泼辣,音调快速。
领教过她嘴巴的,都不愿再与她对上,纷纷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而没领教过的,更是没敢跟她对上,顿时比前面那批人跑得鞥更快。
宋知雨见状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李春兰见众人都散了,没忍住松一口气,扭头看向宋知雨,低声询问:“怎么回来了?”
宋知雨幽幽说道:“出了点事。”
此话一出,宋二成与李春兰的心倏地往下沉,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了片刻。
“回家再说,我们先去把地里的活儿干完。”宋二成说道。
宋知雨点头,独自回家去。
南河村民们好奇的心控制不住,宋二成几人一回到地头,就被人揪着问宋知雨回来的原因。
李春兰心里正烦着,直接叉腰一个个怼回去,村民们自讨了个没趣,纷纷不敢再去触霉头。
宋二成与宋知丰就简单了,两人直接将“沉默是金”发挥到极致。
不过他们这样也抑制不了村民们私下讨论。
“知雨那丫头可能真的出什么事了,不然她爹娘的面色怎么这么差?”
“春兰表情不好我看出来了,二成的脸色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对啊,宋二成的表情我就没见他变过,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知雨怎么从修配厂回来了?”
“不知道啊,大家都奇怪呢,总不能修配厂不要知雨了,让他回来了吧?可是也不应该啊,都捧上铁饭碗,谁有资格不要她?”
“怎么不能,她这才第一天上班,什么手续都没办呢,人家不能不要她?”
“哎呀,你说得有道理啊。”
“……”
这个猜测得到大部分人的赞同,一时间众人看向李春兰等人的眼神从羡慕又变成同情。
因为南河众人普遍认为宋知雨考上又被赶回来,是宋知雷的关系,当初他们还觉得奇怪,家里有宋知雷这个“卖国贼”在,宋知雨怎么能过得了资格审查。
虽然宋知雷的事情并没有找到证据,然而流言已经传出去,名声总归是受了影响。
这般想着,南河众人又纷纷开始叹气,心里幽幽地想,队里好不容易出两个争气的人物,没想到就被退回了一个。
不过想是这般想着,却没有人故意到宋二成三人面前说。
其主要原因也是宋知雨,她为南河生产队做出半自动犁,众人心里不说,实际上都是很感激她的。
然而也不是每个人,总有几个奇葩不懂得感恩的。
比如说有福娘,对着李春兰就是一通冷嘲热讽。
李春兰忍无可忍,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先不要说那些话,我跟你其实不是很熟,你赶紧将欠我家知雨的工分还了。”
有福娘一听,脸上的表情倏地就变了。
她面上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又控制住,拉着脸声音尖细难听:“你做什么春秋白日梦,我家的工分凭什么分给你们?还真是不要脸!”
李春兰被气笑了,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说的话是在骂你自己吗?要不是你想拿我家工分,知雨会用你家工分打赌?现在想赖账是吧?无所谓啊,那么多人看着呢,就看你们朱家要不要脸了!”
“谁、谁跟你们打赌啊,那只是个玩笑,谁会拿自家工分打赌,我又不傻!”有福娘说道,只是底气到底不足,听起来多少有些心虚。
李春兰冷笑一声,不愿再与她多说:“你当时想什么自己清楚,在场的人也清楚,我看你脸皮多厚,反正出门就被人嘲笑指点的人肯定不是我。”
有福娘最终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局李春兰完胜,然而她的心情却乱糟糟的。
宋知雨跟他们说了调查的事儿,也没打算隐瞒自己的猜测,她沉吟着看向宋二成与李春兰。
“跟咱们家关系不好的人中,谁会有公社的人脉?”
宋二成脸色难看地皱着眉头,李春兰表情也不好看,两人都低头开始思索。
倒是一旁的宋知丰突然说道:“朱家。”
话音落下,李春兰猛地抬起头,满脸恍然地咬着牙说道:“没错!一定是朱家,朱有福的媳妇儿就是公社的,妇联的干事!”
宋二成面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李春兰又骂道:“这朱家真是阴魂不散,尽在背后耍这些小人手段,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算账!我真的忍不了了!”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
宋知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等等。”
李春兰怒火中烧,一刻都等不及,“等什么等,你也不要担心,没人能打过我,我要去扒了那个心思歹毒的婆娘!”
确实看体型的话,有福娘是打不过李春兰。
但是宋知雨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吃完午饭再去,不然都没力气吵架。”
李春兰:???
宋知丰很懂事地立马去摆碗筷,宋二成走进堂屋:“知雨说得对,先吃,不急在这一时。”
李春兰那个憋气啊,只是家里的另外三个人都不着急,她也只能先放下。
晌午的饭菜都是宋知雨做的,严格按照李春兰平时做的分量去做,并没有多更不会少。
她其实也想多做一点,主要是考虑到宋家人马上就要知道她去不了修配厂,要是多放的话,李春兰肯定会心疼到念叨,所以她干脆就按平时的做了。
吃过午饭,李春兰要去朱家,宋知雨没有再阻止,她也慢悠悠跟着对方身后。
宋知雨心想,要事情真是朱家干的,她一定会让她们后悔。
“赵娣,你给我出来!”赵娣是有福娘的名字。
李春兰一走到朱家就扯开嗓子喊,完全不顾会不会有人来瞧热闹。
朱家院子内很快响起一阵动静,有福娘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来:“喊魂呐!叫个什么劲儿,你们宋家不够你发挥,舞到我们朱家来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有福娘打开了朱家院子的门。
李春兰就站在门前,见状顿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是不是你们朱家使坏,故意害我家知雨?你的心思可真是歹毒!”
有福娘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不过很快又被她稳住,中气十足地反驳,“说话要有证据啊,什么我故意害宋知雨,我怎么就害她了?我有那本事吗?”
李春兰一副抓到她把柄的模样,重重地冷笑一声,“哦,既然不是你干的,你怎么反驳得这么快?我看就是你干的,心里知道知雨发生什么事儿,所以根本不意外!”
“谁、谁知道宋知雨发生什么?你不要张口就来。”有福娘瞪着李春兰,眼睛仿佛要冒烟,“也不看看你在什么地方!这里是朱家,可不是你宋家,是任由你撒野的地儿吗?”
李春兰闻言简直要气炸了,想到宋知雨的工作可能就是有福娘搞的鬼,宋知雨要是因此受到影响,宋知丰的学费以后又要找人借。
光是这般想着,李春兰就恨不得将有福娘撕了,然而并不是想想,当她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她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向有福娘的脑袋。
只见李春兰用力一抓,有福娘的头发就被抓住了,“你竟然还敢狡辩,我看就是你,你个歹毒的婆娘,看我不撕烂你!”
有福娘吃痛,顿时皱着脸惊呼一声,反应过来立马反手开始厮打,“你居然还敢动手,好啊,看谁撕烂谁!”
两人就这样说几句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打起来,周围的人反应不及,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
不过李春兰身材到底高一些,有福娘是个矮小的个子,打起来并没有优势,所以宋家人看得十分淡定,并没有一丝一毫要插手的意思。
倒是听见声音出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有些激动和担忧。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测肯定是有福娘干了啥事,否则春兰也不会被气得找上门来。”
“倒也是啊,春兰平时说话虽然泼辣些,但是人家从不找事,也不爱记仇,这回百分百又是朱家干了什么。”此人说到这里顿了顿,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难不成又是因为朱有福和知雨的事儿?”
“我听了一点点,春兰说有福娘害知雨什么,所以才会吵起来,不过看春兰这么糟心,肯定是很了不得的大事,说不定就是跟知雨回家有关呢?”
“有道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殊不知他们的小故事,阴差阳错却对了一大半。
眼见李春兰狠狠甩了有福娘几个巴掌,一旁的有福爹不太站得住,想要上前帮有福娘控制立春兰之时,宋知雨动作干净利落,推了宋二成之后,又推了一个宋知丰。
“你们去劝架,不要让娘被人欺负。”
宋二成和宋知丰无奈地对视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抬脚往战场走去。
而孤独站在一旁的宋知雨团团被人围住,众人脸上的表情或疑惑不解或幸灾乐祸。
不过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的疑惑不解上。
“知雨,你娘和有福娘说的是什么呀?为什么说有福娘害了你?”
“对啊,是不是跟你从修配厂回来的事情有关?”
“我的娘哩,难不成你从修配厂回来的事情跟有福娘有关,是她在背后搞小动作?”
“那可真是作孽哦,咱们生产队好不容易有个出息的,能在别的生产队面前挺直腰板,没想到现在居然被自己人搅黄了!”
“哎呀,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们不要瞎说,怎么你们才几句话就说得跟真的似的,不如我们听知雨解释一下?”
此话一出,众人觉得很在理,纷纷扭头看向宋知雨。
宋知雨抽了抽嘴角,倒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反正大家迟早会知道。
她表情淡定地点头说道:“我被人举报走后门,暂时不能去修配厂,我娘在家分析一波,觉得这个举报的人极有可能有福娘。”
众人一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震惊而可惜地微微瞪大眼睛。
过了几秒钟,终于有人反应过来,顿时气得破口大骂:“举报的人心思真是太歹毒了,真是见不得别人好啊!”
“没错,肯定是故意的,不然谁都不举报,为什么偏偏举报你?”
宋知雨又点点头,“没错,我们也是这么考虑的,想来想去,有福娘的可能性最大!”
众人顺着她的话去思考,狗蛋娘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抬眼看向宋知雨:“肯定是有福娘,我前几天看到她去公社了!”
她的话音落下,立马又有一个人接过,“对,我也想起这件事了,她前几天没去上工,说是有事请假了,会不会就是去做这劳什子举报的事儿?”
“妈呀,这么听着还真有可能,真是太可怕了,要是以后咱们做什么,有福娘看我们不顺眼,会不会也把我们给举报了?”
“当然有可能!就算最后查到没什么,但是有人过来调查也挺吓人的。”
此话出来,众人看向有福娘的眼神都变了。
村里要是真有这么一个人,那真是太可怕了,谁也不喜欢自己背后有个随时捅刀子的人。
而且宋知雨本来就是为南河争光的,现在有福娘干的这事儿,不但针对宋知雨,更是损害了南河生产队的利益。
这让村民们怎么忍?
就在这时,听见动静的李胜利来到,见到眼前打成一团的乱糟糟场景,他气得额头突突,没好气地呵斥,“你们是要做什么?吃得太饱还是怎么的?”
然而正在撕扯中理智全失的有福娘根本没听清,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我打死你这臭不要脸!怪不得养出那样的骚蹄子,勾引我儿子又不愿意嫁,平白让我儿子被人取笑!”
李春兰一听她又造谣宋知雨的名声,整个人又炸开了,猛地就扑上去,对着有福娘就是一通撕扯拍打!
她个人高,有福娘完全无还手之力,只能惨叫着闪躲。
“够了!”
李胜利脸色铁青地怒吼着叫停。
李春兰被宋二成与宋知丰齐齐拉开,宋知雨走上前,不动声色挡住在她身前,防止有福娘突然暴起冲过来。
有福娘被李春兰这一顿揍吓到,反而变得冷静下来,她眼睛一转,顶着被扯得凌乱的头发,与脸上冒血丝的抓伤,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看向李胜利。
“队长,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宋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然后就开始对我动手。”
有福爹满脸黑沉地在旁边点头,他脖子上也有抓伤的痕迹,甚至身上的褂子都破了个小口。
李春兰虽然也打架,然而有宋二成与宋知丰帮忙,只是头发稍显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皱了些。
她听着有福娘的指控,气得直接破口大骂,随即当着众人的面将宋知雨被人举报,目前要暂时回家接受调查的事情说出来。
李胜利没想到还有如此一出,听完整表情都黑了下来,虽然他对李国栋去不了修配厂的事情很不满,导致对宋知雨也有意见。
然而那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别人整宋知雨,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家生产队的,在李胜利心里,不管怎么样,宋知雨始终是南河的人,她代表着南河。
有福娘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慌乱,抵死不认,“你不要什么污水都往我头上泼!谁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宋知雨看她的表情就已经知道答案,她没有再犹豫,当着众人的面说起那天打赌的事情,公开向朱家索要一半工分。
有福娘与有福爹当即不愿认账,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加上有妇联队长作证,李胜利也对他们有怨气,所以朱家二人勉强地支撑了一下,一半工分就被划到宋家了。
即便如此,宋家人也并没有很开心,不但因为宋知雨的动作,还因为村里和其他生产队的人的嘴巴。
宋知雨被人举报,暂时不能修配厂工作的事情,只一个中午就传遍了整个红旗公社。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一辆吉普车停在了红旗公社修配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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