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学直播讲概率论—— by闷闷就乐

宋昱点着头说好。
“啊，对了隔壁家李奶奶和我约好今天陪她带孙女去逛公园来着，我先去找李奶奶。”
徐芸看出来宋昱大概还有话要单独和夏珂昕说，她找了个借口打断三人间的平静。
“哦好的。”夏珂昕知道隔壁那户人家确实有个老人带着小孩，大人平时都在上班。
她眼瞧着徐芸拿着备用钥匙离开了屋子，才反应过来，徐芸第一次来这个公寓住，而且她才来这一天不到，怎么就和人家关系打得那么好了。
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徐芸已经砰的一声将门关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夏珂昕看不见的地方，徐芸紧锁着眉头，有些难受地捂住了胸口。
见奶奶走得如此潇洒，夏珂昕回头有些无奈地对宋昱笑了笑。“宋顾问，知道这个文化和发源地，能有办法查到和这个文化相关的文字吗？”
宋昱有些开心地点点头。
“可以，不过可能麻烦一些。毕竟你奶奶说了在天道教在明清时期已经失传了。只要确定这个文字肯定是出自这个这个文化的，后面的调查会方便很多。”
无论是弄清符纸的作用，还是调查作案人。
“奶奶应该不会骗我们……”夏珂昕对于徐芸接触的知识面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徐芸也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只要没认错上面的字，接下来的调查研究方向就不会错。
“先试着往那个方向查，反正我们也一直没有别的头绪了。”
宋昱将物证都放回袋子里。“其实我来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告知你。”
“是和吊灯相关的事情查到了吗？”
“算是吧。”他点了点头和夏珂昕讲路行哲他们在拍摄棚监控中的新发现。
拍摄棚里为了对称美学，天花板上不只是安装了一个这个款式的欧式吊灯，为了避免偶然性，警方将所有吊灯都拆开看了，可惜并没有在其他吊灯里找到这样的符纸。
也就是说只有在夏珂昕头顶掉落的那个吊灯上有那张双面符纸。
所以路行哲他们只能从制作商厂家和道具组安装现场重新找突破。
虽然道具组的每个道具都有做好登记，欧式吊灯也正巧是新购入的，根据道具登记可以知道这些欧式吊灯的生产编号，通过编号再去调查生产线的过程找到符纸是什么时候放入吊灯中的。但是调查生产线过程会麻烦一些，毕竟整个灯的制作过程还挺复杂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符纸是在拍摄棚搭建装修的时候才放入吊灯中的。调查拍摄棚现场的监控比较方便，所以路行哲他们先找到了吊灯安装当天的监控。
“和那天我们在天鹅酒店看的情况非常相似。”宋昱看着夏珂昕严肃地说，“符纸也是突然凭空出现，然后符纸像是会自己动一样，将自己卡在吊灯的槽中。装修工人正好分神和同事在聊天，所以他并没有看见符纸。”
路行哲他们现在虽然确定了符纸出现的时刻，但是现在又突然失去了头绪。
“凭空出现，又能动？”夏珂昕越想心里越发毛，“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举了举手。
宋昱发现，夏珂昕每次想要说自己想法的时候，都特别爱下意识举举手。
“你说。”
“我们之前不是有设想过它们是物灵吗？”夏珂昕提起之前在酒店时候他俩聊过的话题。
“就像你那个放在玻璃盒里的符灵，因为有自主意识所以能控制行动。
“所以飘到我房间的纸和这张符纸都是物灵，所以它们能动。我假设物灵能转移载体，就是从一个物品换到另外一个物品上，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就能说明黄表纸和吊灯符纸的行为了。
“至于这个凭空出现，可能是这个物灵的一种能力，它毕竟是灵，总有自己特别的能力。比如它的能力是瞬移或者是隐身。”
就像宋昱的符灵，有能知人生死的能力。
夏珂昕说了一大段，渴得喝了几口水，“所以物灵有办法转移到另外一个物品中吗？”
宋昱点点头，“可以的，不过不是所有物灵都可以。而且转化载体也有特别的要求。”他有些惊讶于夏珂昕的说法。
但是如果她的假设都是对的话，那监控下看见的这些画面确实都能说得清，甚至能把很多事情都串起来。
而且案件都和黄表纸有关，那么物灵的载体大概率就是黄表纸。
夏珂昕也有些惊讶，其实这些都是她突然想到的，也有一半瞎编的，但是没想到假设能成立。“如果这个物灵的能力是移动和瞬移，那我那天在电视台产生排斥反应的事也能说清了！”
作案人的物灵载入到符纸中，让夏珂昕感觉到符纸在移动却找不到带着符纸的人。这样的目的不仅仅是给夏珂昕他们下马威。
“符纸根本就没有在任何人身上！所以罗泽语的出现对我也没有任何影响。”她有些激动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那天我们只碰到了罗泽语，这样做是为了排除罗泽语的嫌疑。如果一切假设成立的话，那就说明罗泽语肯定和作案人有关系。”宋昱接过夏珂昕接下来想说的话。
她点点头，兴奋得下意识拍了拍宋昱的腿。
夏珂昕的手猛地顿住，拐了个大弯背在身后。糟糕，完全忘记宋昱是男生了。
夏珂昕有个习惯，以前上课的时候，和徐涵或者许南晴一起坐的话，看到什么让人兴奋的信息时，她喜欢拍她们的腿或者摸摸她们的腿。
她瞥开视线，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这坏毛病她迟早要改。
客厅外阳光格外明媚，树上知了叫个不停，叫得夏珂昕的心里越来越烦躁了。
宋昱侧了侧看着她背在身后的手，想起刚刚手心的触感，不知不觉耳根红了红。
最后还是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两人有些古怪的氛围，“物灵是可以转移载体的，我的符灵就转移过载体，虽然现实中操作很困难。但是这是肯定能发生的事情。我回去和路队他们说说你的想法。”
“好，好的。”
从夏珂昕家回家后，宋昱就一头扎到书房里，开始和老师调查天道教。
光是查阅资料宋昱就连轴转了两个小时。
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让宋昱找了一点点和这个教派有关的东西。他伸了伸腰背，躺在座椅上闭目休息一会。
电话却在这时有些不合时宜地响起，宋昱一看是快递的电话，便知道是他从港城寄来的快递。“好的，我现在就下去拿。”
宋昱一开始没想到要在南城待那么长一段时间，身上的证件没有带齐全，他托朋友帮忙从港城邮寄了一份证件的快递。
宋昱将证件拿出，仔细检查了一翻后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快递信件袋，虽然刚刚他已经清点好寄来的证件没有问题，但是宋昱还是严谨地再拿起信件袋重新打开又看了一眼。
书房的灯斜侧着打过来，宋昱看见将他手的倒影虚虚地打在灰色的信件袋内衬中，与此同时，他还看见袋子里有一张纸片。
想不起自己的快递中有什么纸片类的东西，宋昱微怔，他伸手探过去，才发现这是一张照片。
当他将照片拿出的时候，心下突然一惊，照片看着像是一张黑白证件照，而上面的人是夏珂昕。

第48章 黑白证件照
拿着这张照片的指尖都微微用了些力气, 宋昱瞳孔微缩，他闭了闭眼，稍微平静了自己的心情。
在书房灯光下, 他拿着这张照片端详了一眼, 这个黑白照倒不是像直接用滤镜做出的照片。
而是像上个世纪老照片的色调，黑白中带了些黄调。照片的背面是空白的, 而且这张照片看起来不像是最近才洗出来的, 肉眼甚至能看出这张照片有些轻微受潮和氧化。
宋昱不是脸盲，他确定上面的人是夏珂昕的脸，只不过这个照片上的她看起来不像是这个时期的她。
脸上的五官还要稍微稚嫩些，看着像是十七八岁时拍摄的。
只是为什么他的快递袋里有这张照片？
寄快递给他的是远房叔叔的儿子, 也算是是他的堂哥。他远在港城, 也不知道宋昱具体工作内容是什么，更不可能知道夏珂昕这个人和宋昱的关系。
简而言之, 无论如何, 这张照片都不可能是堂哥放进去的。
又是凭空出现的纸片。
宋昱有些失力的将照片放到了桌子上，抬眉看了眼电脑任务栏上的时间，已经入夜，也不知道夏珂昕现在在做什么。
现在宋昱应该先确认夏珂昕有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
夏珂昕洗完澡后正蜷在沙发上捧着手机追剧, 正当她被距离男主女主给甜得吱哇乱叫的时候收到了宋昱的信息，她没多想就摁了暂停键，点开了和宋昱的聊天框。
【这是你的照片吗？】
夏珂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只见宋昱发来了一张照片，她先是一愣, 照片上的人确实是自己, 她不至于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只是这张照片实在是太陌生了，她印象了自己从来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啊。
【你哪找到的这张照片？】她问。
话刚问完握在手里的手机振动了几下, 见着是宋昱打来的电话，夏珂昕撇头看了一眼带着老花镜看小说的奶奶，将蜷在沙发上的腿放下来急急忙忙地穿上了拖鞋跑到了阳台外面。
“喂，宋顾问，这照片是怎么回事？”
夏珂昕站在阳台外面吹着晚风，本来她准备看完这集电视剧就回屋里睡觉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夜晚带着一丝凉意的风吹来，
听夏珂昕这样说，宋昱大概能猜到，或许夏珂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
“你也没见过自己的这张照片？”
夏珂昕裹了裹身上的睡裙，摇了摇头，“没见过，我好像没拍过这样的照片吧？”
照片看着像是证件照，但是居然是黑白的，而且照片上绑着双麻花辫。
夏珂昕中学的时候为了方便一直留的是学生头，高考毕业后的暑假没有再修剪的头发很快就续长了，等头发过了肩，她就去烫染一条龙了。
印象中自己从来没有绑过这样的发型，而且自己的证件照不是蓝底就是红底的，这样看起来颇具有复古风格的照片，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阳台外便是一片黑漆漆的夜空，夏珂昕望着夜空中偶尔几个的星星点点，心里突然有些发毛。
虽然想过将这个事情直接告诉夏珂昕的话，可能会有些吓到她，但是宋昱还是把发现这张黑白证件照的始末告诉了她。
听完宋昱话后夏珂昕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是因为晚风温度太低的原因还是这件事实在是颇为诡异。
她一瞬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夏珂昕用左手手心摸了摸拿着手机的右手臂。
“我印象中真的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她又打开了宋昱拍的那张照片，照片因为是黑白的，比较难判断是否有PS的痕迹。
不过五官和脸型确确实实和夏珂昕本人一模一样的。
她特地认真看了眼照片人像的耳朵，发现耳朵也是一样的。
很多PS人脸或者换脸的照片只是单纯的把面上的三官进行替换忽略了耳朵，而人的耳朵又是非常特别的，没有人的耳朵是完全相同的。
就连很多寻人案子也会通过耳朵来辅助判断。
那至少来说，整个人头都是出于夏珂昕本人的。
她有些惊恐得抖了抖肩，下意识地回望着灯火通明的客厅，奶奶依旧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上的霸总小说不断露出姨母笑。
“那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能保证寄这个快递的人是不知情的。退一万步来说，这张照片真的是我堂哥放进去的，那他又是从哪里获得的这张照片。”
可惜一张照片的质量实在是太小了，快递即使全程有重量记录，但是一般只保留两位小数。
他没法从快递质量来判断这张照片是在快递打包好就在信件袋里面了，还是在他拆开快递后才出现的。
“可是我不明白，这个照片出现在你面前的目的动机是什么？按理来说，这大概就是一个普通的照片啊。”
夏珂昕有些想不明白，可惜照片是物不是人，她没法通过占卜直接算出这个物品存在的目的和意义是什么。
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些古怪。
“我回去问问路队，我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和我们都有关系，看看有没有办法分析这张照片存在的时间和上面有没有PS过的痕迹。”
宋昱叹了一声气，本来今天下午就忙了一整个下午，现在处于一种极其疲惫的状态，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了。
“好吧，明天有什么情况再联系。”
通话本都要结束了，宋昱在最后又说了句话，语气颇为认真，“夏珂昕。”
“嗯？”
“你最近，还是要多注意安全。”
“好。”夏珂昕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第二天，天依旧晴朗，耳边满是知了的叫声。
夏珂昕去楼下早餐店买了些面包和豆浆，正拎着热乎乎的面包准备回家吃早饭。
正走到小区门口，怀里揣着的手机传出了手机铃声，夏珂昕摸出手机瞄了一眼，是宋昱打来的电话。
“怎么那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了？”她有些奇怪地自问着。
太阳实在是太热烈了，即使现在还很早，夏珂昕已经被晒得额角滴汗了，她拿着手机和早餐狂跑到了树荫地，接起属于打来的电话。
“怎么啦宋顾问？照片的事不会那么快就查清了吧？”
“也不是查清了，只是路队他们那边发现了有关的东西。在那三名被害人的家里，我们都找到了同样规格的黑白证件照。”
“啊？”夏珂昕惊得张了张嘴，手上的手机险些没拿紧。
宋昱告诉她，最近虽然在卜文光和罗泽语身上查到了些新线索，但是寻找三名被害人依旧没有头绪。
所以最近他们获得搜查审批之后前往了被害人家中试图从这方面的调查，寻找到一些能将三名被害人联系起来的证据。
结果就在昨天的搜查中，警方在她们家中都寻找到了这相似的照片。
被害人都是年轻的女大学生，居住的宿舍或者家中都能找到一些相片，一开始警方并没有留意到黑白照片。
毕竟现在人们也流行复古风，以为这是特地去照相馆拍的又或者是自己调了滤镜参数洗出来留恋的相片。
直到警方从这三名被害人家中都找到了一样规格的黑白照片。和夏珂昕那张是一样的。
青天白日，夏珂昕被他说的话吓得一身冷汗，“那许南晴宿舍有没有找到这样的黑白照片？”
“路队有考虑到这个，他们今天才去查许南晴那边的情况。”宋昱如实告知她。
从一开始夏珂昕就怀疑过连环失踪案作案人的目标不只是三个，但是许南晴巫术换命这个事情和连环失踪案又有些不同。只是警方至今也没有查到换命案件的作案人。
如果这些照片有什么玄机的话，这或许意味着，许南晴和夏珂昕都是连环失踪案的下一个目标。
“那，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们有对照片有什么看法吗？”
夏珂昕现在心里溢出了极大的不安感，她只想快点回家，所以她加快了脚下的动作，只想早点回到家中。
“黑白证件照确认是经过处理后得到的，而且大概是三至六年前就洗出来的照片。”
总算从电梯里出来了，夏珂昕又加快了速度跑回了家里。手上没控制好力度，连带着自家门都被关得发出了一声巨响。
“买个早餐那么急做什么？”听到关门的声音，徐芸正洗着从冰箱里拿出的菜，准备中午炒。
“奶奶面包和豆浆我都放着先，你先吃早餐。”夏珂昕把东西放到餐桌上又跑回了房间。
徐芸皱起眉头，对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声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感觉好奇怪。”夏珂昕坐到床上，有些失力地仰躺在床上。
“几张照片现在都在特案组了，你今天有空吗？”宋昱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面上的那四张照片。现在只剩路行哲在现场，其他的警员都去搜查许南晴住处了。
“有。”夏珂昕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看来今天要去瞧瞧那几张奇怪的黑白证件照了。
她拖着身子走回客厅，将吸管插到豆浆杯后猛喝了几口，又快速吃了个包子。
收拾收拾出门的东西，拎起另外一个还没吃的包子回头对徐芸说：“奶奶我今天出门一趟。”
听到这话时，夏珂昕已经站在玄关上换鞋子了。徐芸从厨房里走了出去，很认真地看着夏珂昕的动作。
正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徐芸走在她面前，握住了夏珂昕的手。
“怎么了？”夏珂昕有些疑惑。
“昕昕，你要记得，你在算命占卜的时候，要把自己立于事件之外，将自己看做是局外人，才能算出来。”
夏珂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只要你不受到限制，其实什么事情都能算出来的。奶奶只能说那么多了，我知道你能明白的。”徐芸松开了她的手。
“去吧，如果中午不回来吃午饭的话和我说一声。”
去到写字楼时，太阳更是热烈了，夏珂昕被晒得晕乎乎的。
宋昱拿着出入门卡下楼接她。
上到办公室的时候，三人都坐在会议室的桌旁边，屋内满是一片沉静。
虽然昨晚宋昱已经把这张照片发给她了，但是看到实物的时候她还是很震惊的，黑白色的色调确实更难判断照片是不是合成的。
夏珂昕拿起带着自己脸的照片仔细又看了看，终于发现了一些倪端。
“我发现了这个照片上的身体看起来不像是我的诶。”她指了指照片上的上半身。
照片上的衣服夏珂昕之前也从未见过，而且根据能看见的画面，夏珂昕发现照片上的身体似乎比自己的更丰盈一些。
如果这是五年前的照片，那会她刚刚读完高中，因为学业压力比较大，那会是她最瘦的时候。
现在的她已经比高中那会还要健康一些，但是照片上的这副身体明显和自己的不同。
一直没说话的路行哲收到了新信息，他也开了口，“在许南晴宿舍里也找到了一样的黑白照片。”
宋昱侧头看了一眼夏珂昕，她正仔细地盯着四张照片看，听到路行哲的话她也没那么惊讶了。
这大概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
“果然，所以现在是有五张照片吗？”
随后她又从口袋里拿出了铜钱，口里大概是念着一个问题。她摇了一卦，神情更是严肃了。
夏珂昕身子往椅背一靠，抬头看着天花板，白炽灯的亮光让她睁不开眼。而一闭上眼睛，眼前全是那几张黑白照片。
宋昱只见着她闭上了眼睛眼珠子似乎还在转着，大概是思考些什么。
半晌，她开口问：“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照片换运的说法？”

第49章 亡妻
“很久以前有听过这种说法。”宋昱回她, 这种说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更多是一种骗小孩的都市怪谈，但是一见夏珂昕说得又那么认真，他倒是也选择相信真有这种说法了。
借运换运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无论管不管用, 这些方法听起来其实都挺怪异的。
“这种说法感觉只在我们小时候听过，毕竟现在拍照很方便, 不爱拍照的自然不会拍照, 爱拍照的手机就能拍，洗照片网上就能洗。后来已经不流行那种换脸的模板照了。”
夏珂昕仔细想了想，脑海里还能浮现出十几二十年前，很流行的背景花里胡哨的空白脸艺术照的模样。
宋昱和路行哲年纪都比她大, 她想他们应该记得比自己还要清楚。
那会人们洗照片都得去专门的照相馆才能洗出来, 照相馆上也会挂着很多模板照。
“那个不过近几年有很多那种证件照的换脸模板照片。”
她皱着眉头又拿起了拥有自己脸的那张黑白证件照，“这种都是旁门左道, 挺偏门的方法, 不过不只是p个照片就行，他们还得知道我们的生辰八字甚至一些人生轨迹，有的说法是还需要拿到被借运者的贴身之物。不过……”
“不过想要借运的人都有借运的能力了，其他条件对于他们来说也是轻而易举。”宋昱接上了她的话。
夏珂昕点头说是。
“所以这种能力是真实存在的？”路行哲放下刚刚接完电话的手机, 手机与实木桌面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真实存在的。”夏珂昕苦笑了一声。
“我那么确定是因为我奶奶以前帮过一个被借运的人，借运的工具就是照片。小时候听我奶奶说过。”
这大概是上个世纪末的事了。被借运的是村子里的老乡，他们家是农村自建房, 之前一直住毛坯房，后来家里的夫妻终于攒够钱做了装修。
一个暑假, 这户人家在市区读中学的女儿回了家看见装修好后的家很是惊喜。不过装修也只是硬装修, 屋子里还是缺了很多东西，但是光是硬装修就花光掉了很多钱, 便没有闲钱买其他装饰物。
他们见屋内只有白花花的瓷砖，就想着先挂一副全家福在墙上，也算是装饰了。
但是因为那户人家的父母没有什么适合拍照的正装，他们几乎没拍过照，也不知道照相馆能借衣服。
而且合成的照片比去取景借衣服拍要便宜，所以他们直接洗了一张合成的的全家福挂在客厅里。想着等过年买了新衣服之后再重新拍一张。
然而随着这张高高挂起的全家福的出现，奇怪的事情也发生了。最先发现倪端的是这户人家的女儿，她开始做噩梦，梦里经常惊醒。
一开始她只以为自己是认了学校宿舍的床，然而晚上半夜的时候，她开始听到老婆婆嘶哑说话的声音，偶尔还有小孩的哭声。几天后，女孩开始发高烧意识不清。
吃了退烧药也依旧反反复复，父母以为她是前几天去外面玩招惹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俗称被吓到了。
不过一般“被吓到”的只有十岁以下的小孩，他们的女儿都十几岁了，应该没那么容易招惹到外面不干净的亡魂。
后来神志不清的女儿开始说在家里经常看见好几个人走来走去的，就好像这个房子是他们家一样。
而且他们也认认真真去卫生院看了医生，依旧找不到缘由。这一下子弄的一家三口有些害怕，还是去找了作为神婆的徐芸瞧一瞧。
最后才发现是照片有问题，照片上面原主人一家人因为意外死了，他们就一直借活人的阳运，在阳间活动。
其实破解的方法好像也很简单，这个事还是奶奶当故事将给她听的，根据夏珂昕的记忆，就是杀了一只公鸡用一碗公鸡血泼到那张合成的全家福上，然后把照片和纸钱一起烧了。
会议室的空调口正好对着夏珂昕的位置，她说完之后还是感觉有些后背发凉的。
“不过具体实现换命的原理是什么我也说不清，你们信不信倒也没关系。”毕竟她以前向来也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
但是世界有时候就是那么神奇，会遇到很多无法解释清楚的事。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借我们的运？”夏珂昕有些疑惑，说实话她近几年的生活其实很平淡也没什么挫折，也没遇到什么很倒霉的事。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清。
加上刚刚搜查出来许南晴的照片，一共五个女生的照片，如果作案人真正的目的是换命，那借运更没必要了，命都换了还何必借运。
“照片的事情我们可以暂时放一下，只是现在好像能说明小夏和许南晴两个人还是在危险之中的。”路行哲说道，他心里庆幸着还好当初有留心暗中关注她们两人的动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起了一点保护作用的。
夏珂昕皱了皱眉，“可能吧，只是我还是有些疑惑，我们是五个人似乎完全联系不起来，就算作案人的目的是换命……他们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手段？”
起初她还猜测是五个人五行分别是金木水火土，可是她和许南晴八字是相同的，都是五行属火八字身弱，其他三名受害人五行属金木土，又推翻了从前的猜测。
夏珂昕话刚刚说完，就听到办公室外面有几个人的脚步声，大概是其他几个队里的警员回来了。
她耳朵动了动，发觉他们好像在外面的大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又走近了另外一个小办公室里。夏珂昕记得，那个小办公室是专门看监控用的。
路行哲侧头看了眼门外，见着夏珂昕带了几分疑惑的眼神，对她说。
“我们最近在查罗泽语，这两天有发现一些异常。”
宋昱在前两天就和路行哲说过物灵的想法，第五号事件调查组就着酒店出现的黄表纸和吊灯里出现的符纸的监控以及又重新研究了一翻，还真发现了黄表纸和符纸出现存在和维持自主行为的时间是相同的。
同时也发现了罗泽语在夏珂昕上一次对符纸排斥反应时有些异常的动作。
得知这些信息后，夏珂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一切又绕回开始，但是又查到了很多新的线索。
“那那个卜文光呢，他最近怎么样了？”夏珂昕问。
“他之前就在南城开了一家超市，近一个月都在超市忙生意，除了在家就是在超市，生活几乎是两点一线。有空的时候偶尔去古董街逛一逛和邻居打打牌喝喝茶。根本从他身上找不到突破口。”路行哲同她解释道。
宋昱从夏珂昕面前将那四张照片拿了过来，他想起刚刚夏珂昕认出照片的身体不是她的，根据头肩比以及上半身的围度看着确实不是夏珂昕的身体。
“这四张照片的身体是不是都是同一个人的，或者说是不同的人？”宋昱对比了一下，因为不清楚被害人的头围，宋昱一时间没法直接判断，照片上的衣服又恰好将锁骨挡住了，也无法从锁骨的形状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