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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 by桀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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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碰,席影就觉得腰都要断了。
房间的另一边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傅斯里把她拎到了那里,席影难受地挣扎着,一手捏住她的左手折在她背后,一手勾住她的头发往后扯,把她摁在落地镜前,强迫她抬起下巴,镜子里的她头发都乱了,抖着喘气。
“看清楚了吗?”
他凑近她的左耳,由镜子里往向她,“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是谁对吗?那我就好好告诉你。两个月你跪在我面前求着我办你,那时候你就像现在这么贱,看清楚了吗?你真的觉得我会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还是你觉得我不会给姓黄的吃点教训?”
她不知道傅斯里又在发什么疯,即便他觉得自己被挑战了威严,那么刚才在钟若琳面前他已经讨回来了,他到底还在愤怒什么?
席影歇斯底里:“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但你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无辜?”他笑了,她被傅斯里摁到落地镜的玻璃,脸颊生疼,后面的魔鬼还在继续:“那个姓黄的知道你跪着求我操.你吗?他应该不知道吧?你说他要是看到了会是什么表情?嗯?”
席影气得发抖,“你要干什么!?”
接着他把她扔在地毯上,从旁边拿了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席影两腮的肉都僵了,听到他跟电话里讲:“把黄立的邮箱发给过来。”
话一说完,他就捏着手机朝她走过来,席影连连后退,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每块肌肉都木了,又被他拎起来扔到沙发,席影把自己翻过来,朝后面一顿乱挠,喊着“你滚!滚!”
傅斯里被她打到,可是立刻就捏住了她的双手,把她的身体一翻,膝盖顶上她的后背,接着她听见手机解锁的声音,声音嘶哑,“既然那么喜欢他,就让他看看全部的你,怎么样?”
傅斯里把手机镜头凑她的面前,席影左右摆动脸,努力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扣住下巴,几乎掐出一片乌青。
她发了狠地挣扎,甚至用脑袋去撞那个手机,嘴里的骂声毫不留情:“傅斯里你不得好死!”
可是无论她怎么躲,那只手机依旧亘在她面前。
“哭啊,怎么不哭了?你平时的那些劲儿呢,让他好好看看,真实的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他的手指在她的后颈摩挲,席影控制不住地颤栗,想逃却逃不掉。
她想哭出来,很努力地咬牙忍着,身上的力气一丝一丝卸下去,终于不再挣扎,把下巴磕在沙发边缘,眼睛放空,毫无生气地低语,“我恨你。”
身后的力气一松,她保持原状趴了几面,然后突然把自己缩起来,嘴唇紧紧地抿着,把自己缩成虾状,脸颊一热,两行眼泪顺着鼻尖滴到沙发里,瞳孔渐渐放大。
那只手机被他放在旁边,她突然奋力起来,捏住那个手机,狠狠地往前一摔。
手机砸到地板摔出了好几米,接着碰到落地窗,摔得四分五裂。
她又被他扯过去,胡乱蹬着,傅斯里似乎也气狠了,凶狠地扣住她的下巴,咬似的吻上来,整个人也倾覆上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咬住她唇里的舌头,用了狠劲儿,席影几乎觉得自己的舌头会被他咬掉半截,嘴里涌上血腥血腥味,哭也哭不出,喊也喊不出,胸腔艰难地呼吸,像溺了水。
两只手臂被他攥住摁到头顶,席影蹬着沙发把自己滑出去些,傅斯里却不肯放过她,翻来覆去地折磨她,魔鬼般地声音一直环绕在她耳边,“姓黄的碰过这里吗?这里呢?”
傅斯里把她像毛巾似的翻来拧去,席影紧闭着眼,只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甚至想起了读大学时的时光,一切都美好而安稳。
她的眼前仿佛的出现了一层光,光覆盖着那时候的一切,她希望自己昏睡过去,这样就不用面对这不堪的一切了。
在身体疼得快死过去的时候傅斯里会再次把她弄醒,她能清醒地知道背后那个人在做什么说什么。
“别再摆出这幅无辜的样子了,这一切都是你该得的,我本来都已经决定放过你了,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撞到我面前来,我早就警告过你,看好自己,你是我买来的商品,就得对得住这个价格。”
是啊,他说的一切都没错,可她依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痛苦,身体上的折磨忍忍就过去了,她不是个怕痛的人,可是为什么这一切依旧这么难熬呢?
她很能忍,之前那么痛苦的一切都能忍过去,但是为什么会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被击溃?一次又一次地歇斯底里呢?
席影却笑起来,她看起来神情恍惚,甚至有些神智不清了,她努力转过头用充满痛楚的眼睛看着他,“傅斯里,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喜欢我?”

席影的目光灼灼, 眼底布着疯狂的红血丝,虽然在笑,但看起来更像在哭, 逼视着他,用更轻的声音笃定:“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傅斯里微微眯起眼睛, 瞬间松开她的身体, 身上的桎梏一松席影便掉到了沙发上, 她又立刻翻坐起来。
他居高临下看了她一会儿, 接着俯身握住她的下巴, 嘲讽:“喜欢?你配吗?”
席影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她的眼里起了一层水光, 如同夜光下的水面波光,接着轻轻地笑起来, 比平常的她温柔许多,那眼里的泪水仿佛随时随刻都要滴下来一样, 带着浓稠的悲伤。
她垂下眼皮,把自己从沙发上撑起来, 语气虚无缥缈:“还要做吗?”
这样看去, 席影的手背上包着一块新鲜的纱布, 此刻纱布上印上了扎眼的红色, 同时滚烫的液体倏然顺着她的脸颊落到他的手上。
像被烫到一般, 傅斯里甩开她的下巴,从旁扯过一块毛巾擦拭, “你可以滚了。”
他进浴室冲了澡, 冷水滑过肌肉, 本来是足够低的温度, 那股烦躁感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反而不断发酵出来。
他出去时,席影没有走,她蜷在沙发上,眼睛紧闭着,脸颊侧在沙发边缘,沉沉睡了过去。
她手抓着沙发上的毛毯,腰背弓成虾状,是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眼下留着未干的泪痕,头发凌乱的散在耳际和脖颈,脖子和锁骨到处都有他留下的红痕,狰狞得可怕,脸色依旧苍白,没了之前的伪装外壳,甚至有不少减龄的效果,毫无攻击性,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她已经快二十七岁,结了婚,眼角却没有什么细纹,皮肤纯粹没有杂质,匀称得像玉,与几年前并无大的区别,漂亮得无以复加。
那块纱布很刺眼,血迹不仅沾满纱布,还渗出了手背,显得有些狰狞,而手的主人却全然不知。
傅斯里静静地站那看了一会儿,眼底压紧,脸色沉沉。
她不安稳地动了一下,手背被压到,轻轻抽气,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东西——傅斯里的手。
傅斯里准备把她拖走扔到门外去。
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席影整个身体震了一下,喉咙里泛上极其模糊的一句,带着祈求、万般凄厉又小声的:“不要...”
傅斯里的手一顿,眼神移到她脸上,她的眼睛依旧紧紧闭着,没有醒来的迹象,说的是梦话。
他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再拉她,而是定定地盯着她不堪入目的手背,接着转身离开,过会儿回来时手里拿了个医药箱。
医药箱里东西不多,一瓶碘伏一瓶碘酒,还有些抗过敏的药膏和一盒棉签。
席影手被他扯过去,也许是有些被惊动了,傅斯里准备给她上药时,她不安地动了一下,模糊地吐出两个字。
“黄立...”
傅斯里的手晃过碘伏,停在碘酒上,连棉签都没用,直接开了盖子扯掉她的纱布,浇到伤口上去。
席影是被一阵难以忍受的痛弄醒的,她的手一缩,结果发现腕部被他扯住,竟然看到他直接开了碘酒浇她的伤口,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朝他打过去,“痛!”
他不为所动,反而捏紧她的腕骨,下颌紧绷着,警告道:“再打试试?”
席影被他激得火从心起,连腿都用上了,虽说她是女人,但要真是打起人来,也够人吃一壶的,活像只生气的猫,傅斯里的脸、脖子都被她挠到,闹了半天,傅斯里终于再没耐心,一腿压到她的腿上制住她,一边捏住她要打人的手往后一撇,从旁边扯了件浴巾的带子捆了她的手腕。
她刚想骂人,下巴一痛,被他扣住了塞了浴巾进来。
“现在老实了吗?”
席影狠狠瞪着他,脸上又羞又怒,眼神似乎要把他的脸瞪穿,呜呜地叫,嘴巴鼓着死命去吐浴巾,身体扭动让脑袋撞到了茶几,疼却说不出话来,气得发抖,浑身像个筛子。
傅斯里无视她的挣扎,把她彻底翻过去,手腕被他扎得很紧,席影本来白皙的手现在涨得通红,伤口带下血迹,显得十分狰狞,他扫了眼席影的侧脸,没再用碘酒,取了根棉签,给她处理伤口。
他边弄伤口,边慢条斯理地说:“撇去之前的交情不说,光这两个月的时间,你就该看清楚,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姓黄的怎么动,我就叫他怎么十倍还我,我花一半的价钱就能找到姿色身材都比你好的女人,为什么要花钱在你身上给自己找不痛快?但好歹你也是我花钱买来的东西,他要是敢碰你,我就能让他付出代价,让你和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席影终于毛巾吐了出去,她的发丝津在汗里,浑身汗涔涔,目光凶狠:“傅斯里,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买我不过是让我陪你上.床,怎么了,连我跟谁说话都要管了吗,我告诉你,就算当年重来一遍,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因为你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别人爱,你让我觉得厌恶、恶心,当年喜欢上你就是我被鬼迷了心窍,我眼瞎!”
席影几乎在说出在些话的一瞬间就后悔了,如今她为鱼肉人为刀俎,现在傅斯里想做什么她都反抗不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
傅斯里怒极反笑,勾起她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她,“终于肯说实话了,现在不装了?看来你还真挺惦记那个姓黄的,我不过是说他两句你就受不了了,但是我告诉你,只要你有一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不会放过你,你要是想逃,最好带着你的家里人逃远点,别轻而易举地被我抓回来,剐了你。”
席影笑了,笑出了眼泪,“你记了几年,无非就是惦记你的那点骄傲,惦记当年我拒绝你时候的决绝,如今我的尊严被你放在地上践踏,你还想要怎么样,如果你还觉得不解气,你不如杀了我!”
傅斯里的手指在她的下巴处摩挲,阴晴不定的脸上没了笑容,嘴角一点点地沉了下去,眼神一寸寸地剜在她的皮肉上,“当然,你以为你是谁,仅凭你说的分手,还不至于让我记你这么久,你欠我的,还多着!”
又是被梦惊醒,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礼物,身上被红丝带缠着,怎么挣都挣不开,接着被推到一个人面前,他拿着刀,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划开。
她冲了个澡,特意在脸上打了个厚粉底,但是脖子那里痕迹依旧无法遮盖下去,狰狞的红痕盘亘在脖间,足见傅斯里昨晚下了多重的手。
她拉高衬衫衣领,作用始终不大,后来索性就放弃了。
刚刷卡公司门襟,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小影,早。”
黄立也匆匆地刷了卡,看见她时自己脸上就止不住笑容,跟了上去,“你吃早饭了吗?”
被傅斯里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早上睡迟了,一路上赶地铁公交,没迟到已经是万幸,更别提去买早饭,被黄立提起才发现自己早就饥肠辘辘了。
想起傅斯里昨晚那些话,她不是个会欠别人恩情的人,也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把别人拉下水,席影下意识与他保持距离,朝他点了点头,“嗯。”接着便迅速跨进了电梯。
电梯门临关之际,黄立抢着空隙跑进来,眼看就要被电梯夹到,席影吓了一跳,赶紧摁了开门键,“小心!”
辛亏他动作快,没被电梯门伤到,电梯稳步上升,黄立很不好意思,觉得刚才的动作鲁莽了,侧身看去,“谢谢你。”
席影又是目不斜视地点了一下头。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封闭的空间内几乎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黄立觉得自己比昨晚还紧张,昨晚他可以借着酒意表达内心,现在却是实打实地清醒的。
他正愁找什么话题时,突然听到一声肚子叫,然后看到席影皱了皱眉。
他马上递了一份早餐过去:“正好我多买了一份早饭,既然你没吃,就吃我的吧。”
席影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早饭,直言不讳:“谢谢你,黄经理,但你应该也还记得我昨晚说的话,之后我们还是很好的工作伙伴,私人关系上还是保持距离吧,昨晚的事情也十分感谢,谢谢。”
黄立不小心扫到了她的脖颈处,一大片暧昧的淤痕,他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不点也能懂,他努力说服自己这些淤痕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只不过这些痕迹实在暧昧,加上席影身上与昨晚不同的抗拒感,他的心里连连升上来几个疑问。
仔细看的话,她的眼皮又些肿,像是哭过,妆容也无法掩盖她的疲惫和黑眼圈,嘴唇也像是有些肿,再联合这些淤痕以及她的住所,黄立心里突然一咯噔。
在电梯门开之际,他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等等,小影你今天很不对劲,你怎么了?”
而电梯门外,站着陈经理和戴着墨镜钟若琳。

今天西西做化疗, 席影六点之后匆匆去了趟医院。
原本健康的大男孩被病痛折磨得颧骨凸起,两边脸颊瘦得有些脱象,看向席影的眼神也没有以前那么阳光了, 却总是握着她的手说没关系。
席影的母亲醒了,术后恢复的情况并不乐观,体重急速下降, 呕血的情况不减反增, 每一次都刺得她的心口发疼, 见到自己最爱的人那么痛苦地哀嚎, 却没有一点点办法, 她恨不能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
她仔细地照顾母亲睡下,回到西西病房, 发现他还在看书没睡觉。
西西察觉她来,冲门口招了下手。
席影坐到他身边, 摸了摸他的脑袋。
席西看着他的姐姐,那个向来优雅的姐姐, 现在依旧漂亮,眼睛却泛着红, 那种疲惫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即便她已经在极力掩饰了。
席西觉得心里抽疼, 他向来那么骄傲、那么优秀的姐姐, 从来不会被什么事情困扰、游刃有余的姐姐, 现在全然是另一幅模样了。
“姐,你有多久没睡个好觉了?”
席影摸了摸他的头:“不用担心我, 我有分寸, 我还要照顾你和妈妈, 不会倒下的。”
席西忍了忍, 低头飞快地擦了一下眼角,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发红,“那个男人,他现在对你好吗?”
“你说何家卫?”席影剥好香蕉仔细地切成小段放进盘里,语气很淡,“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不是那个人渣,姐,你别和他硬碰硬,我怕他再打你。”席西有点急,握住了她的手,“就算要教训他,也是我去,我是男人。”
席影看着自己的弟弟,眼睛发酸:“嗯,那我等你赶快好起来,去教训他。”
“姐,我说的人....是那个姓傅的。”
席影和傅斯里谈恋爱的时候,席西还在读初中。
当年傅斯里曾经陪席影去席西的学校看过他,那时正值课间,好多学生趴在围栏上看他们,事后也有很多女同学来问傅斯里是谁,仅仅是他俩来送了一次东西,就让席西成了好一阵儿的校园名人。
也许是年纪小,席西总觉得傅斯里身上有种生人勿近的气质,这个人好像对谁都不热情,对席影一样,对学校同学老师也是一样。
席西觉得这个人就是块冰,根本不会笑,与人之间有层隔不开的膜,不是什么有情调的人。
席西由此不太喜欢他,同时又忍不住跟姐姐打听这个人。
因为席西无数次在学校老师的口中听到对他的夸奖,好多老师学长都说这个人很强,强到令人发指的那种地步,甚至比他姐还要厉害。
那会儿席西要中考,他脑子没姐姐那么灵活,平时又爱玩儿,对高考一点底都没有。
有天席影跟他说帮他请了个老师,下午他就看到了傅斯里,姐姐让他来给自己补习功课。
自此席西觉得自己不怵高考了,他怵傅斯里。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很怕傅斯里,而且从心底里不怎么喜欢他,尽管傅斯里可能成为他姐夫,尽管傅斯里教他的时候没有责骂他。
但傅斯里的眼神一过来,他就觉得那是块冰,比冰还冻人,他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喜欢上这样的人的。
一不热情,二不会说好话,虽然说身材和颜值很好,能力很强,但是多少缺了点人情味,甚至还不如一些追她姐姐的普通男人来得好,至少他们嘴巴甜、会哄人。
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问题,席西压根儿就没感觉出来傅斯里喜欢他姐姐。
他一直这么觉得,直到有天他路过厨房,不经意看到傅斯里和席影在里面。
席影被他抱到流理台上,姓傅的压着他姐姐,粗暴地吻着她,动作强势粗糙,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似的,跟平时那清冷漠然的样子完全两个人,连侧脸的下颌线都带着点异于平常的迷离。
好像整个人活过来一样,鲜活有力,全身心沉醉在席影身上。
席影因为他的吻而有些吃力,不敢出大声音,只能小幅度地躲着,“西西还在外面写作业呢。”
傅斯里扣住她的脑袋吻下去,声音是从吻中溢出来的,很沉醉的感觉:“他不敢进来。”
席影脸上发烫,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往后仰着:“...你怎么了?昨天还答应不在西西面前这样的,被他看到影响不好,你...唔”
席影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其实她很受不住傅斯里这样的,如果他热情起来,好像没什么能阻挡他,平时看着很绅士,但是没人的时候又野得像头狮子,一想到西西在外面,她就觉得羞耻极了,偏偏这个人就是没个轻重。
她怕他再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去掰他的手,有点祈求的意思,“你从上午就开始不对劲了,怎么了?”
傅斯里身上有种极致的违和感,明明情冷冷淡到极点,又能被席影牵扯出如岩浆一般汹涌的热情与占有欲。
席西看得心惊胆战,恨不得冲进去把傅斯里打一顿,又气又怒,还有些害怕。
他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在欺负他姐姐,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太一样,他已经初二了,有些事情已经懂了。
傅斯里的手掌在她后颈摩挲,视线留在她唇上,呼吸有些沉,“我周末帮席西去看教辅,我们一起去。”
站门口的席西咬紧牙齿,恨他恨得牙痒痒。
“你不是上周才给西西买了不少教辅吗?他都写完了?”
“没有,多写点对他没坏处,省得到时候考不上找你哭。”
席影温柔地“哦”了一声,“可是张珂叫我周日去搞社团团建,都是些社团的老朋友,不太好推,要不我们现在去给西西买?”
她是去年就退了社团,但是跟社团里的人相处得不错,他们一直喊她出去玩,平时她忙着考级学习没时间去,她自己兴趣也不大,现在闲下来,他们一天催一次。
今天上午张珂更是直接打电话来,叫她务必去。
闻言,傅斯里握住她的手,将手指插进她的指缝间,更深地吻下去,这次更用力了,有意无意地咬她的上唇吮吸她的舌尖,怎么都不愿意放开,像是发泄着什么似的。
席影轻喘,被他折磨得有些脱力,“都是朋友,你也认识。”
傅斯里没接话,而是将她的下巴捏起来,慢吞吞地说了两个字:“朋友?”
她从来没见过傅斯里这样的表情,他要么是冷淡到极致,要么是像刚才一样热烈到极致,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
他的手掌贴住她的席影的脊骨,一寸寸地试探过去,把她更深地摁到自己怀里,慢慢捻糅她的唇,开启了一场甜蜜的惩罚。
席影的呼吸渐重,一边仰头,一边用极用极为压抑的声音说着:“傅斯里,你别闹了。”
她向来是冷静平和的,但是会因为自己而柔软下来,傅斯里意识到这一点时很兴奋。
傅斯里确实停了下来,逐渐恢复平静,垂着眸子看她,一边儿屈起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锁骨,但是脸色依旧没有好多少。
像只大型的猛兽类动物,傲娇地抚摸自己的爱侣。
席影再怎么迟顿也知道他的意思了,被他桎梏着逃不出去,又被他撩拨得有些受不了,随即缴械投降:“或者那天你陪我一起去?”
门口的席西不小心碰了门口的盆栽,重重地“咚”了一声。
席西跟傅斯里对视了一眼,一下就被他的眼神怵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了房间。
自此小席西更讨厌傅斯里了,并且无数次许愿这个男人不要成为自己的姐夫,不然他可能真的会抓狂。
因为他发现姐姐好像真的很喜欢傅斯里,姐姐对他和对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而且席西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傅斯里的眼神,那种只对他姐姐有的眼神,那是一种他始终描述不清的眼神,但是足够疯狂足够热烈。
如果傅斯里成了他的姐夫,会分走姐姐对他的爱,而且傅斯里这种生人勿近的性格也很让人讨厌,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好像是多余的那个。
但是在他们分手、姐姐哭得那么伤心的时候,他又希望傅斯里成为他的姐夫了。
至少傅斯里在她身边的时候,姐姐都是会很开心很鲜活的。
以至于席西觉得后面姐姐和何家卫结婚都是故意为之的。
她好像是故意找了这么一个人——与傅斯里截然相反的一个人,他中庸、外表亲和善近,擅长和人打交道,但是为人刻板,在感情之中处于劣势,能力和态度都在席影之下,只能凭借长久的工作经验在职场生存。
比起相爱,他始终觉得姐姐只是找了个人搭伙过日子,其次是为了感激何家卫初期在职场上对自己的帮助,只要对方符合自己的要求,可能'李家卫'、'刘家卫'都可以成为她的婚姻伴侣,她只是借由何家卫来麻痹自己的感情罢了。
她看何家卫的眼神从没有像看傅斯里那样的被强烈吸引的感觉。
由此他之前就知道,他姐姐不爱何家卫,甚至谈不上喜欢。
何家卫完全无法和傅斯里放在同一层面相比,傅斯里在她心里拥有一席之地,何家卫可能兜兜转转还没找到敲门砖。
甚至在何家卫出轨、家暴的时候,她痛恨的可能也只是他摧毁了自己一手构建起来的完美假象,但这恰恰也是席西所庆幸的,她永远不会再施舍何家卫一点爱,也不会纠结何家卫对自己的爱,那些伤口好了之后会完全转化为锋利的尖刀,反抗之时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比起何家卫,席西更害怕傅斯里对他姐姐的伤害,那是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抨击,可能简单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会对她产生很深的影响。
从何家卫上次来闹说的那些话中,他大概能猜到一些东西。
他害怕姓傅的羞辱他的姐姐,以此来折磨她、伤害她,害怕姐姐因为他和妈妈而委曲求全。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以以低姿态留在傅斯里的身边。
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席影有一半的发丝在阳光里熠熠发光,她看着席西,淡笑:“他伤害不到我,我除了你和妈妈,现在无坚不摧。”
席西想努力辨认席影的话,但是她的脸在光影里,他实在分辨不了她是真的不在意了还是在安慰他。
席影和他聊了一会儿天就走了,回到公司的时候发现傅斯里办公室还亮着灯。
陈常也刚回来,席影看见他手里拎了一袋像是药一样的东西,关心道:“陈助理,你不舒服?”
“是给傅先生备着的,晚上被几个合伙人多劝了几杯酒,以前的胃病可能会有点复发,傅先生坚持来公司,所以我去买了一点。”
席影闻言点了下头,没再多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办公。
陈常倒是觉得感慨,席助理连对他都能有关心之意,但是对傅先生却没有一点关心的意图,甚至连句简单的问候都吝啬。
傅先生这边呢,也是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对席助理却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的态度。
办公事的时候,两个人好像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席影检查了两个合同,逐字逐句校对,分析条例,弄完之后发现时间快一点了,肚子恰好叫起来,索性拆了盒泡面垫肚子。
陈常也还没走过来泡水,看见她泡面吃,“席助理,你也吃泡面?”
“看着不像?”席影低头泡水,整个人有种放下防备的随和。
“只是觉得你不像爱吃泡面的人,晚饭还是要好好吃,不要太将就。”
“能快速填饱肚子,除了没营养之外没什么太大的坏处,你饿吗,我那儿还有一盒。”也许是和陈常在傅斯里身边共事这么一段时间,两人培养出了点惺惺相惜的g命友谊。
“实不相瞒,是有点饿了。”
十分钟后。
傅斯里出来的时候看到陈常正从茶水间过来,手里端着一盒泡面,一边和席影说着什么,席影手里也有一盒泡面。
俩人一种牌子两种口味。
席影和陈常有说要笑,但是在看到他时脸上的笑马上消失了,恢复那种机械化的冷漠,只是喊了声:“傅总”,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工位。
陈常做完资料,照常进傅斯里办公室进行报告。
“是我给你的薪水开得不够高,所以让你半夜吃垃圾食品?”
陈常淡笑恭敬道:“偶尔尝一次也不错,味道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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