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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 by桀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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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小席已经怀孕了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有

周围围着的、办公区趴着偷偷看的, 哪个人见过这个架势,没一个人敢喘大气。
她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异样的眼神,但此刻全被傅斯里凶狠的样子和手上那道狰狞的伤占满了, 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硬着声,“我没受伤。”
她刚才被吓住了, 缓过神来才觉得头皮发麻, 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是命悬一线, 这些玻璃又厚又锋利, 砸到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但凡傅斯里来晚一步,她都不可能好好站在这儿说话了。
她瞥到傅斯里的手, 伤口覆盖了整个背面,又深又大, 血肉狰狞地吐出来,有玻璃碎块夹在在里面, 几乎能看到骨头,正垂着淌血, 微微有些颤动, 足以看出来有多疼。
他本身是个非常注重穿衣打扮的人, 常以一丝不苟的形象示人, 即便她在和傅斯里争吵到最激烈的时刻, 他都能保持最理智的外在,甚至在高潮之后能马上接通电脑开一个高层视频会议。
而现在, 席影几乎都认不出他此刻的样子了。
他的头发衣服分别有不同程度凌乱, 眼睛充盈着红血丝, 呼吸急促, 正恶狠狠地盯着她,眼里似乎牢牢压抑着什么情绪,哪里有个董事长的样子,和路边那些颓废的人没什么区别。
就算此刻席影对他有再多的恨,也一时间生不出来了。
在这一刻,她脑海里甚至闪过了一丝念头,在玻璃落下的那瞬间,傅斯里是不是至少也是有一丝担心她的。
她马上就挥去了脑海里那一丝念想,自嘲地想,如果她受伤了,傅斯里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个,所以他救自己,应该不过是人的本能以及怕他公司里出命案吧,他对自己只有恨,怎么会有担心呢。
听到她说没事,傅斯里立刻松开了她的手,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似的地往办公室走,边用冷落冰霜的声音下达命令:
“今天谁负责的检修?吃干饭的吗?严重工作失职,ATG从来不养闲人,把这个人立即开除,其他人站在这里没事干吗?没事干就跟人事领资料回家。”
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傅斯里发这么可怕的火,平时的傅斯里总是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虽然有传闻傅斯里是雷厉风行的铁血手段,可大家都是小职员,根本碰不上那样的场面,一时间围着的那些人都有些瑟瑟发抖,一下子做鸟兽散。
开除一个员工对于他来说是件多小的事儿啊,让大家更为关注的是,傅斯里对于席影这种异于寻常的关注,让他们的心里纷纷对两人的关系蒙上一层绮丽的看法,同时也对席影产生了更多或好奇或鄙夷的想法,还从来没人能让傅斯里这么失去姿态过。
陈德修一路在旁边察言观色,觉得暗暗有些心惊,以前他一直觉得席影对傅斯里来说只是一个chuangban而已,但今天看来,他们之间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席影于傅斯里的重要性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如果席影知道那件事,恐怕...
陈德修硬着头皮说,“傅总,这里我来处理吧,您的伤太重了,我马上叫人来给您处理。”
“出去。”傅斯里进了办公室,随后门\'砰\'地重重关上了,让想跟进去的陈德秀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为难地看着后面跟来的席影。
进到办公室,傅斯里浑身僵直地站了许久,他在外面克制地过于用力,以至于他受伤的那只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可即便这样,也压不下从他身体深处狂泻出的强烈恐慌和后怕。
他用尽力气与那些层出不穷的、几乎要把他的心脏挤到变形的情绪战斗,但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一步,如果他再晚一步...
他看着满手的鲜血和深可见骨的伤痕,甚至产生了一丝可耻的庆幸,他在确认她没有受到任何伤的时——是解脱般地庆幸伤到的只有自己。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无法忍受她身上的任何伤痕?或许应该说,他从未真正做到忽视她的一切。
他无数次提醒自己关于席影的伎俩,无数次提醒自己她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无数次提醒自己不要再犯贱。
但在看见她脸上被何家卫制造的指痕和伤痕时,他恨不能把何家卫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吃他的血肉,把他片成一片片碎片扔进地狱。
当他看见她那么委曲求全地求着自己,他有很多办法让她煎熬、等待,但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一转身就找了别人,他就再也没办法冷静了,只要想到那种可能性都会让他发疯,他再也接受不了别人拥有她,一根头发丝都不行,她只能是他的,从头到尾都只能是他的。
他把自己变成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用言语击伤她,可耻地也希望她领教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疼痛,可是他最真实的感受告诉他,他根本从来没有真正做到过放下她。
那些东西被他一再压抑在血管深处,压到每一丝血液的汇集之处,用几乎恐怖的的力气压紧,埋到最底处,用最冷静理智的外表包裹起来,可只要导火索一拉,砰,一切功亏一篑。
那些感受被他一再的忽视、唾弃,直到今天,终于不可控制的爆发出来。
他的内心、他的情绪被野蛮地暴力地牵引着,完全不受他控制地,可以肆意地绝望地被践踏、被抛弃、被忽视、被摆布,几乎要把他活生生撕扯成两半。
他一点都控制不了,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那种瞬间坠入万丈深渊的感觉又来了,与他当时胃出血切胃之后,边呕血边看到她婚礼照片那么幸福的笑容时的感受无异,这种感觉如同天罗地网把犹如困兽般的他罩下来,再无可逃之处。
医务人员早就来了,陈德修敲了两次门,两次都被傅斯里叫滚,所以他也不敢进去了,求助地看向席影。
这里这么些人,他觉得也就只有席影在傅斯里面前说得上话了。
席影沉默地站着,片刻后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推门进去。
“滚出去!”一只烟灰缸碎在了脚边。
席影没做声,把医疗箱放在茶几上,把双氧水和生理盐水旋开,“陈经理说伤口长时间不处理容易感染,傅总,手。”
傅斯里看着她,她脸上除了冷冰冰的表情再无其他任何一丝动容,仿佛只是例行陈德修交给她的公事。
一道莫名的怒火在他身体里叫嚣着,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滚、出、去。”
说完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可悲的发现,他犯贱般的内心深处期待的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东西罢了,仅仅只是她的一句关心一个表情而已,可是她一点点、一丝一毫、一分都不愿意给。
她直接走过去找他的手,“这事是因我而起,伤口很深,要及时处理。”
席影的手直接被他甩开,她再次握上去,仿佛和他犟上了一样,三次之后终于被她强硬地抓住了手腕。
即使她再冷静,看到他伤口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拧起眉。
她知道自己不是担心傅斯里,而是伤口带来的冲击力太大,傅斯里原本养尊处优的手此刻已经被一道狰狞的伤口弄得面目全非,有一股暴风过境的狼狈感。
而且她来给他处理伤口,也仅仅只是不想在最后的关头再欠他的人情,以及陈德修的要求罢了。

◎放过◎
双氧水浇在伤口上是很疼的, 更何况十指连心,尤其是这么深的伤口,处理起来不亚于一场酷刑, 没有伤到神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浇上去的时候,傅斯里额头的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牙关咬到几乎变形, 但一声没吭。
只是那双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席影, 从鼻翼里溢出沉重的喘息。
他这个人耐痛力很强, 他曾经经历过比这痛苦千倍万倍的事情, 他身体里那些温暖的明亮的一切都活生生被搅成碎片,那种痛苦犹如被铁锤痛击胸口, 疼得他吐尽苦水,仿佛坠入至暗的深渊里。
这点伤口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们的过去里, 席影也曾经像现在这样给他处理过伤口,只不过两个人都很青涩, 一个简简单单的伤口包扎也要甜甜蜜蜜地腻歪上半天,拥有属于普通情侣的一切特征, 但最简单的也是最幸福的。
他曾无数次梦到这样的情景, 她担心又紧张地处理他的伤口, 嘴上数落他打球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又把手劲放得轻的不能再轻, 那双澄澈的眼里是对他最纯粹的关心。
可一切犹如镜花水月, 他越是想要在梦里抓到点什么,醒后就越会被巨大的空虚和自我攻讦淹没, 在恨意和本能之间不断沉浮挣扎, 在烟的陪伴下等待初晓, 直至心里那股锥心的疼痛都变成麻木的刺。
所以当席影在睡梦中喃喃着放过她的时候, 他不止一次报复性地想摇醒她,告诉她从来都是你不放过我,你很得意吧?
所以只要你一天不放过我,我就不会放过你,永远不会。
就算只有恨也没什么关系,就算你心里一辈子都记着别人也没关系,你只能是我的,这一辈子只能和我绑在一起,这就是你的命,由不得你说不。
席影处理完伤口时已经有些出汗,这种伤口太深,处理起来很不容易,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处理完的时候心里舒了口气,收拾药物时已经恢复了疏离的表情,仿佛例行公事一般,“刚才,谢谢。”
要说对他的伤口无动于衷,那是自欺欺人的,这种感觉早就在几年前就成了她的本能,本能地为他高兴,为他担心,为他难过,甚至快超越对自己的感受。
只不过现在席影已经渐渐学会在千疮百孔的伤疤前把自己伪装得很好,甚至可以自己骗到自己了,只要身体开始相信,那么离心里相信也不远了。
傅斯里终于像冷静下来,只不过那眼里有不正常的黑,牢牢地看着她的每一丝反应,“我想了想,如果直接把项目给何家卫太无趣,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你去和他竞争,你们之间赢的那个可以全权负责这个项目。”
何家卫一来ATG就担了这么大职务,可以说是一时意气风发风头无两,一时间有很多职员都上赶着向他献殷勤,让他一时间忘了自己还深陷赌债的漩涡,对赵婧的口气是越发颐指气使。
他和赵婧在一起这大半年,好处没占上,反倒被赵婧刮了不少油水过去,心里早就有暗暗的不满。
特别赵婧是这张脸,整容的痕迹太严重,而且孕期几乎不化妆,油头满面的,他觉得看久了越来越觉得恶心,真不如席影素颜的样子。
席影就算不化妆,她也会把自己收拾得井井有条,根本不会露出这种脏乱的样子。
赵婧现在快生了,肚子特别大,一听何家卫的喜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试探着:“那就好了,家卫,现在钱能周转得过来了,咱们年后抓紧把婚礼办了吧。”
赵婧看何家卫一步步攀上去,自己心里也有了危机感,自己本来就是把何家卫从别人手里抢来的,现在他跳槽升职,怕有别人惦记,想拼命把他抓住套牢。
看着赵婧这张脸,何家卫心里登地升起一股恶心,觉得越发吃不下饭,别提结婚了,就是现在跟她上.床都没兴趣了。
以前跟她搞一块儿无非就是看上了她养父在ATG的股份,可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养父转眼就把她亲妈踹了,那相当于赵婧身上半点用处都没了。
赵婧和她妈根本没有正经工作,平时花销都要从他这里拿,何家卫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找了这么一个赔钱货色。
“你着什么急?婚礼都是小事,现在把傅斯里交给我的项目弄成了才是大事儿,你好好养胎,我以后会给你好的,知道吗。”
他是能拖则拖,打算先让赵婧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白得个便宜儿子也好,他现在是前途无量,以后想要什么女的没有。
“知道了家卫,”赵婧心里很甜蜜,对何家卫画的大饼深信不疑,“但那个傅斯里怎么会突然把你挖到ATG?你在CAG待了这么多年也马上要升了,而且席影也在那里,我总觉得心里不太有底。”
何家卫鄙夷地看了赵婧一眼,“说你目光目光短浅了吧,CAG再怎么升能升到哪里去?ATG这么大块肥肉到嘴边能丢?”
前一段时间何家卫又特意偶遇了傅斯里几次,专门挑着傅斯里喜欢的话题去应承,依靠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一来二去,傅斯里和那几个大老板都对何家卫有了几分熟悉。
何家卫也能看出傅斯里对自己有几分赏识。
那几个大老板在傅斯里面前是有点话语权的,何家卫一一送礼逐个打点,求他们在帮他在傅斯里面前说点好话,结果有天天上突然掉了大馅饼,砸中了何家卫。
傅斯里那儿正好缺个做翻译团队的人,几个老板都举荐了他,这事儿就成了。
这事儿太容易了,容易得何家卫觉得傅斯里其实也不过尔尔,就这么被他搞定了。
年薪三百万,而且还不包括项目提成,何家卫在CAG升了职也拿不到这个薪酬,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赵婧哪里敢再说不是,但她心里总觉得世上没这么好的事,便提醒道:“那你在ATG一定要好好干,千万别掉以轻心。”
何家卫当然会仔细,不过他现在脑子被那些焦头烂额的催债塞满了,眼睛一转,“小婧,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看个新闻。”
“好。”
她给妈妈擦了身子,和西西说了一会儿话,席影胃里突然一阵难受,捂着肚子跑到厕所吐了一阵,却只吐出了酸水。
回去之后西西用有些担忧的眼神看着席影的胃部,“姐..”
席影知道西西在想些什么,坐下摸了摸他的头,“我没事,之前做过检查了,医生说我的胃很健康。”
席影都习惯了,大概就是吃饭不规律和熬夜的缘故,肠胃功能紊乱导致的。
“倒是你呀,要做手术了,千万别多想,好好听医生的话知道吗。”
席影脸上有抹笑,席西特别喜欢看她这样笑,好像这样笑起来就能带来无限的安全感。
他的姐姐是个无比坚强的、温柔的女性,她为了家里遮风挡雨,他总是因为有席影这样一个姐姐而感到骄傲,不想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席西重重的点头,转而张了张嘴,有些犹豫地问道:“姐,你还和那个人在一起吗?”
席影“嗯”了一声,垂眸给西西吹凉药汤。
席西看着席影的样子越发觉得心疼,握紧拳头,“他...”
姐姐为了他和他妈妈委曲求全,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觉太无力了。
席西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悲愤道:“可是明明是他伤害了你,你只不过是...他仗着有钱有势就就欺负你,而你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反倒是爸爸还因为他...”
“西西。”席影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相信姐姐,很快就结束了。”
过往就像一层结了痂的伤疤,每每打开都会疼及皮肉伤及筋骨,结果却只是徒增痛苦,所以她已经不会再去想了。
经过一番商议,西西的医生和席影决定在一个月之后为西西安排手术,其实手术风险比保守治疗的风险更大,但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完全切除病灶,彻底阻止癌细胞扩散。
西西执意进行手术,席影本来是想做保守治疗的,现在家里的一切决定和重担都压在席影一个人身上,稍有任何一个决定上的错误都可能酿成大错,她不敢轻易下定论。
她懂西西的想法,尽管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机会,他还是想成为一个健健康康的人,他想搏一个机会,而不是靠着这些化疗终日被病痛折磨苟延残喘地活着,所以她最终答应了。
处理好西西的手术事宜之后,席影联系了一名离婚律师,将手上所有的证据递交给他,准备正式向何家卫提起诉讼。
陆律师看过席影的所有资料之后,“席小姐,您这份验伤记录和音频可以作为附着的证据使用,但是无法作为主要证据,需要您提供下更直观的证据,比如您的报警记录,或者视频、证人证言。”
席影当时是准备报警的,但是正好接到西西患病的通知,她当时根本无暇顾及处理这件事情。
如果要说人证,只有后来那两次何家卫在后面两次在医院闹事的有人证,但并不直观,只能说明两人起过冲突,并不能说明何家卫单方面对她使用暴力,而第一次除了赵婧看到过,连视频都没有,想要从这点下手很难。
虽然难,但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经过仔细考虑后,通过陈常要到了赵婧的电话,把她约了出来。
本来赵婧是不想出来的,但席影电话里卖了个关子,说有话要告诉她,赵婧这已经好几天没等到何家卫回家了,加上孕期疑神疑鬼的,就同意了。
赵婧来之前画了个妆,孕期再怎么也不甘心在情敌面前败阵,但还是掩盖不住因为怀孕而产生的浓浓的肿胀感和虚浮感,一坐下就警惕地看着席影。
席影就这么看着她,从头至尾地看,脸上挂着一道令人看不出意味的笑,赵婧被她看毛了,“废话少说,你想干什么?”
席影比她平静多了,“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作为回报我也会帮你一个忙,另外给你一些酬劳,我想请你帮我作证,作证何家卫曾经对我拳脚相加。”
“你疯了吧?我凭什么帮你?莫名其妙。”
席影将手边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推给赵婧,“先把这个看完你再做决定。”
赵婧将信将疑地把信封里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张张截图和照片,是有关于一些赌债、借条,还有赌场的欠条,甚至还有一些会所的消费记录,写的都是何家卫的名字。
看到这些之后赵婧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无法置信地看着席影,“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这些是何家卫以我的名义借的钱,还有他借别人的,零零总总加起来至少有两百多万,当然肯定还有更多我没有调查到的,这是前段时间在某几家会所的消费记录,那时候你肚子就已经很大了吧?”
赵婧大幅地呼吸着,眼睛死死钉在照片上,手捧在肚子上,“你放屁!你想骗我,你..你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席影有些怜悯地看着她的肚子,“你肚子还有孩子,请注意情绪,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当时的我也很难以接受一个事业有成风度翩翩的男人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有据可查,我没有说一句假话。”
赵婧依旧言辞激烈,“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记恨我和家卫,别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骗我,你...我知道家卫为什么离开你,根本不是因为我,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还拖了这么大一家子要家卫帮你照顾,家卫对你的好你根本看不见...”
“我没什么需要骗你的,何家卫利用我的信任借了这些钱,是因为他有很可怕的赌瘾,这种赌瘾稍有不慎就会毁了一个家庭。输了这么多,他的收入根本没办法还上这个骷髅,利用我也能利用你,我劝你也好好查查这些事,别到时候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至少现在我告诉你,是在帮你脱离苦海。”
赵婧有些气急败坏地拍着胸脯,却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他不爱你!他爱我,根本不会对我做那些事!”
席影无动于衷,眼里甚至有几分善意的同情,看着这个插足自己婚姻的第三者,却只能感觉到悲哀和可怜,“爱能值几个钱?值几百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好好考虑一下。”
席影也不知道这一招能不能让赵婧同意作证,但她知道赵婧这样的人一定无法接受何家卫的落魄,他们之间甚至会有一场足以伤害信任的争吵,她知道自己不该利用一个怀孕的人,但没办法了,只能试一试。
而且至少告诉她真相,能帮她及早认识到何家卫的真面目也是好的,她真的不想再让别人也体验她经历过的那些事,即便那是个第三者。
作者有话说:
小席孕吐了搓搓手感谢在2022-02-07 23:33:43~2022-02-10 00:13: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七公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执念◎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以及西西和妈妈那里也算稳定, 这几天席影难得地心情不错,脸上挂着少有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平时工作时的公式化。
到京衡的时候, 连阿姨都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她笑着摇摇头,看阿姨提了个笼子正往里放,“阿姨, 这是什么?”
“这是给猫用的笼子和猫砂, 喏, 小席你看, 是傅先生今天带回来的无毛猫, 待会儿还要给它洗个澡,身上有点味道。”
只见一只光秃秃的皱皮小猫正扒着沙发边缘, 有些胆怯地想往下跳,却只能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眼席影再看眼地垫, 身体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有点特别可怜的意味。
席影凑到沙发前歪着头看着它无措的小样子, 小猫也学她歪了下头,愣愣地看着她, 席影扑哧一声地笑出来, 马上走过去把它抱下来放在怀里摸了摸, 觉得心灵一下子被小动物治愈了。
很多人害怕无毛猫这个品种, 但是席影挺喜欢的, 她本身是非常喜欢小动物,可惜对动物毛发过敏从小就不能养, 大学的时候没地方养, 工作之后有条件却根本腾不出时间来照顾小动物了。
阿姨还在絮絮叨叨:“也不知道今天吹的什么风, 以前也不是没人送过傅先生这些宠物什么的, 他不喜欢这些小动物小猫的,怎么今天就带了只猫回来,不过没毛的好,不会褪毛,省得猫毛满天飞...”
席影一怔,傅斯里大学的时候确实是不喜欢动物的,比起这些活物,他更喜欢和冷冰冰的字母打交道。
有时候她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冷得这么透彻的性格,会有那么一种强烈得几乎偏执的感情,像一个强烈的矛盾体。
席影的想法一不小心飘远了,收回时想到之前殷禾就曾经带她的猫来过京衡,而且时间过了这么久,也许是...他转性了也说不定吧。
“不过这个小猫真是讨人喜欢,我以前觉得没毛的猫很吓人呢,傅先生眼光果然很好...哎,小席你怎么了?”
席影回过神来,“没事阿姨,你要给它洗澡吗?我帮你吧。”
“好啊好啊。”
她们在露天庭院里给猫洗澡,在阳光下给小动物洗澡是很治愈的,特别是小猫乖乖地窝在盆子里往外望的时候,它眼巴巴地看了席影一会,确认了面前这个人对它没有攻击性,就会用脑袋去蹭她的手,好像在跟妈妈撒娇一样。
席影心里一动,感受到胸腔里涌出一种特别的柔情。
她一边和阿姨聊天,一边给小猫身上打泡沫冲洗,都快忘了时间。
在她的记忆里,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毫无戒备地舒心地和人聊过天了,能彻底放松下来感受周围的温暖,真的很美好。
傅斯里来的时候席影正蹲着在给小猫冲洗。
陈常跟在傅斯里后面,看见他突然停住,“傅先生?”
傅斯里静静的看着庭院方向,片刻道,“你先回去吧。”
陈常顿了顿,顺着傅斯里的视线看去便了然了。
席影正蹲在地上为小猫洗澡,她穿了一身很简单的休闲服,撩起袖子,把头发全部绑到脑后露出个光洁的额头。
阳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很美好,很容易让人觉得舒心自在。
以前的席影好像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现在笑起来的样子才是真正放开了,洗去了严肃,变得温柔了许多。
“好的,傅先生。”陈常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离开。
傅斯里的眼神深深地放在席影的身上,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好像渐渐与几年前的人影重合了,一样的笑,一样的声音,一样让人无法忽视的吸引力,他甚至忍不住微微地靠近一步,近乎偏执地盯着她的唇角,连呼吸都淡忘了。
另一种声音却凶狠拉扯着他,试图把他从回忆的沼泽里拖出来,使他自我挣扎地快颤栗起来。
这种疯狂的拉扯形成一种无声的、暴烈的情绪,如同滚雪球般席卷他的千疮百孔的身心,却依然需要万般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出声就把这场梦境似的场景打碎了。
一股难以掩抑的本能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她,占有她,让她只准对自己这么笑,把那美好的明亮的一面只给他一个人看,这一切却被一道深到可怕的鸿沟阻隔开来,是被她亲手断绝的。
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这样浓烈的情绪熬到后来,竟然演变成一缕无法启齿的苦楚。
他一次次地提醒自己加重心防,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别再被她的表象蛊惑,她爱钱、爱利,却根本不爱他,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他要像她那么对待自己一样只把她当成一个赌注,一个供自己消遣的东西,但他发现他这么做了之后,心里甚至没有半分的满足,反而越发地空虚,甚至想要得更多。
他看到自己的内心就像只疯狂的不知餍足的狮子,把她留在身边不够,得到她的身体也不够,他想控制她的情绪,得到她的心怒哀乐,得到她的一切,让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让她除了自己再看不到任何人,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这几年来,他近乎自虐地逼自己放下她,逼自己接触新的人,却发现自己无法与任何人产生情感共鸣,甚至连□□都无法唤起任何东西,他和别人上c的时候,想起的只有她的脸,世界上最销魂蚀骨的事变得索然无味,甚至连高c,都只能靠想着她的样子、味道、温度,才能像接受施舍一般地得到。
久而久之,他怀疑自己已经缺失了再深入一段感情的能力。
其实这对于商人来说是件好事,能够做到乏情重利,就能更好的从戮战里撕咬狼嘴里的肉,他病态地享受着这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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