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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 by桀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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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锥心,他鼻子一酸,眼底破碎得七零八落,觉得身体已经疼痛到扭曲,可是再深的疼痛也及不上对她愧疚的万分之一。
他的目光里充满深深的眷恋和痛苦,看着眼前这个人,他觉得心脏被凿了一个大洞,流出了汩汩鲜血,怎么堵都堵不上,痛得他面目狰狞,痛得他想发狂,痛得好像整个身体都已经千疮百孔没有一处好肉。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悔意和心疼是能杀人的,铺天盖地的回忆掉落下来,如同一把尖刀一点点刺下来,让他无处可逃。
他奢望地、天真地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出哪怕一点点感情。可是让他想了那么多年、念了的那么多年的这个人,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只有漠然的荒芜,茫茫的、能让他感觉到害怕的荒芜。
心底升起凉意几乎将他覆灭,让他鼻子发酸。令他绝望的是,他已经无法算出自己究竟伤害了她多少,让她经历了多少屈辱和痛苦。
他到现在才发现一切的真相,可惜时光无可倒流,他永远也找不到办法把那些已经支离破碎的感情修补归真了。迟来的后悔就像当时滔天的恨一样,已经失去了所有意义——她好像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当愧疚足够多时,甚至凝聚成对自己的恨,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去探查真相,恨自己一味地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愤怒。
可是他还是不会放手,怎么都不会,他一定会竭尽一切补偿她,就算要他把心剖出来给她看也在所不惜,直到得到她的原谅。
他一定的会得到她的身体,她的笑,她的爱,还会再有他们的孩子,他要她的一切。
他亲了亲她的耳畔,眼底凝结着深深的浓情,“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重逢之后,傅斯里从没自己下过厨,这个时候却亲自钻进了厨房在里面鼓捣了半天,最后端出一碗面。
她看着眼前的蟹黄面,觉得傅斯里好像在刻意唤起她过去的回忆。
他把她抱到腿上,将下颔搁在她的肩上,明明是很□□的动作却被他做得格外柔情,看着她的眼神格外期冀,“尝尝?你以前最喜欢的那家店的蟹黄面,我专门去学过。”
她看着自己最爱的蟹黄面,能让人食指大动的色相和气味,却没有办法想吃的胃口,对他的话也恍若未闻。
看着席影的反应,他心口犹如被扎了一刀子,垂睫深深地看着她,“我以前最恨你的时候,任何办法都无法让我消解。我就去做去看那些我们以前经历过的一切,这样我就能再多\'恨\'你一点,多一点再继续好好生活下去的理由,否则你婚礼的那天,我真的会忍不住弄死何家卫。”
他的话让她抖了抖,他话里所谓的“恨”,说出来却像沁了血的爱,多可笑。
但傅斯里望着她的眼神就像要把她牢牢笼住,“我喂你。”
席影偏了偏头,拿过筷子,“我自己来。”
她低头一点点吃面,那面的味道果然很熟悉,甚至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可惜她现在已经不太喜欢吃这个面了。
“那时候觉得,只是看你吃面,世界就有了色彩。”
席影终于停下了筷子,深呼吸一口,“你想要我,是吗?那就简单点吧。”
席影吻上去时,傅斯里充满浓情的眼里浮起一丝狂喜,下一秒就牢牢地摁住了她的脖颈,把她的嘴唇更深地推向自己,浓烈的深吻一触即发。
她感受着傅斯里的唇舌时,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攥起旁边的一个东西,狠狠地往他头上砸去。
傅斯里没有躲,他的额头很快淌下两道血溪,猛然脱力般半跪在地,钳制她的手陡然一松,席影踹了他一脚,狂奔而去。
他甩了甩头,抬起手似乎想去抓她,可惜猛击瞬间夺走了他的力气,他晚了一步,等他扑到过去时,她已经跑到了门边开了门。
此刻门外突然闯进来十几个人,为首的是张珂和席西,守在京衡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局面一时间混乱异常,傅斯里虽然势单力薄还受了伤,但要制住他并不容易,几个人一齐扑上去,才把他死死压住,但即便这样,张珂还挨了傅斯里好几拳。
席西抱住了席影把她往外带,张珂踹了傅斯里几脚,“畜生!西西先带你姐姐走!”
两人扑在地上撕打起来,都把对方往死里打,一拳比一拳狠,但傅斯里脑部受伤,很快就体力不支了。
看见席影离开的脚步,傅斯里怒吼一声,“你不准走!”
张珂一拳揍在傅斯里脸上,很快傅斯里半侧脸被死死摁在地上,血红的液体很快流过了他的额头,让他的神智开始涣散,嘶哑喊道,“席影...”
他的眼中迸发出了极端愤怒和绝望的神色,脸上呈现青色的灰败,瞳孔颤抖着,似乎蒙上了一层湿润。
好像承受着锥心的痛苦一样——仿佛下一刻痛苦会喷涌而出将他淹没,在这样的绝望的眼神之下,他周身甚至浮现了一种苦涩的哀求和委屈。
他没有再反抗,只是那么死死地看着她,好像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他唇瓣动了动,好像说了“别走”,好像说了“求求你”,又好像说了“对不起”,可惜席影已经不想听任何话了。
傅斯里就这么怔忪地盯着她,连一眨都不眨,似乎要用力把她此刻的样子完整地刻进脑海里,一点都不舍得落下——
好像他知道,这次一旦让她逃走,就可能没有再见的可能了。
这样浓烈的情感穿透了空气,生动地呈现给了席影,像有一只利爪穿破空气在她的心里抓出一道道血痕,引来阵阵抽痛。
这一刻,他们似乎形成了交感,情绪浓烈得穿透空气交换了此刻的感受。
这让她的脚步如同灌铅般沉重,源源不断的痛苦也从那眼的交汇中流入席影的心腔,连腹部的胎儿都有知觉似的,剧烈地痛了起来。
过往所有的一切犹如镜花水月在她眼前掠过,击得她心脏绞痛、难以呼吸,但再重新落入已经吃过亏的泥潭,那就是万劫不复。
她的眼睛一酸,马上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轻抚着跳动着生命的小腹,任由席西把自己带了出去。
她已经不想再去了解傅斯里为什么是这样的神情,她只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在踏足他的泥潭。
这一走,她就能永远离开傅斯里的世界,再也不相见,再也无瓜葛,永远告别此生。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三年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写到这里了仰天长啸 感谢在2022-06-26 02:11:16~2022-07-10 02:20: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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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席影处理完手头的事时已经下午一点多, 她摘下眼睛,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透着办公室的落地窗看出去。
瑞典不像上海, 很少有参天的高楼,入眼最多的是浓郁的绿植,以及颜色特别鲜明的建筑屋瓦。
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 她已经在这里生下了孩子, 带着西西定居下来, 拥有了稳定的工作。
虽然和西西带着孩子、在异国他乡奋斗不能说是不艰辛, 但总体来说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着。
席影刚畅想完,就看见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单手抱着头盔站在门框边, 身上是还未换下来的赛车服,浑身散发着一股锐气, 毫不客气地用脚踢开了席影办公室的门,出入如无人之境。
他是席影顶头上司的儿子, 名叫祁凛,大学刚毕业, 中瑞混血, 蓬松凌乱的银发随意耷拉着, 黑漆漆的眼睛看起来非常无辜——顶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 做的却是连亲爸都嫌弃的勾当。
他嗜好赛车, 喜欢玩命的速度,但被老爸逼着继承家业, 老爸背着他找了四五六个小老婆, 所以这儿子当然不愿意。
他爸刚把他弄进公司那会儿, 他就专门老父亲做对, 这天毁掉一个饭局,那天搞砸一个项目,名牌亮堂堂的太子,公司里没一个人敢惹他。
连自己老父亲都嫌弃,所以这颗难搞的皮球被踢来踢去,最后就被踢到了席影身上。
他到哪里、被谁管着就跟谁做对,等把对方整得够惨了,再拍拍屁股走人。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脾气古怪,极其难搞,不服管教,且非常不好惹的二世祖,不过在席影眼里一个桀骜难驯的半大小男孩,不足为惧。
祁凛毫不客气地踏进办公室,拿起席影喝了一半的咖啡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喝完往她的办公椅上一坐,把头盔重重往席影的文件上一摆,双脚毫不客气地搭到桌上,挑衅地冲她挑眉。
他看着这个女人。得体的职业装挑不出一丝毛病,每一寸都极其熨帖整洁,从眼神到气质,无不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特别是那片挺翘饱满的臀部,应该是经过长时间自律的健身锻炼,显得圆润且有韧劲儿,连曲线都比一般人好看,特别是她眼里带着的那股高高在上的蔑视劲儿,很容易让人生出想要征服的欲望。
不过看着看着,祁凛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戾,脸色沉下来。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席影都比他爸养的那几个小老婆有味道多了,恐怕他爸也喜欢这一款的吧。
所以祁凛一开始就没给过席影好脸色,不仅不服她,还要让她先低头,或者,把她操服了。
自从大学之后,他明里暗里不知道抢了多少自家老爹多少小女友,所以面前这个也不例外。
祁凛在瑞典长大,中文烂得出奇,俩人交流都用瑞典语或者德语。
虽然说这孩子难搞,但席影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总不会比职场上那些老谋深算的老头们更难搞。
席影扣了扣桌面,看着被他压在脚下的纸张,“从我桌上滚下去,损坏了文件你赔不起。”
祁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而把长腿一撑,印了个大脚丫子在文件上,“损坏了,找你老板去啊。”
席影气定神闲地看着他,“这是八千万的合同,你要是毁了,说不定你爸会再生个儿子继承他的家业。”
这算是戳中了他的痛脚,祁凛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盯了席影一会儿,然后猛地靠近她,攥住她的手腕摁到桌上。
火光电石之间,祁凛的双臂将她困在办公桌与自己身体之间,年轻男人身上那股朝气蓬勃的荷尔蒙气息猛然窜进席影的鼻腔,撞响了她脑海里的警铃。
席影暗中较了下劲,男性天然具有力量优势,于是她放弃了挣扎,眉梢浮动着犀利的冷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凛又猛地将脸凑近她,嘴角勾起邪恶的笑,“猜猜我在想什么。”
被钳制的姿态让她心生怒意,眼神发冷,“我不想知道。如果你再不离我远点,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来过这。”
“我在想,如果你在我和我爸之间选我的话,我比他身强力壮,弄得肯定会比他弄得舒服,攀上他,不然攀上我来得更划算,毕竟他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在看到她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时,祁凛脸上慢慢浮现恶劣且得意的笑容,“动摇了?”
等他还没得意两秒钟,祁凛就感觉下半身一痛,接着整个人都不可控地弯了下去,某处痛得他都说不出话来了,“你!...”
席影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笑眯眯地看着痛得恨不得缩成一团的祁凛,嘴里却冒出一句祁凛听不懂的中文,“蠢货。”
席影迅速摁了安保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人冲进来,但看见是祁凛所有不敢动手,“他受伤了,带他去医院。”
人立马被拖走了。
批了会儿文件,电话响了。
她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对面传来甜腻但气鼓鼓的声音,“妈咪,今天你又忘记打电话给我,害我那么想你,哼。”
席影扑哧一声,都能想到电话对面小崽子抱着手机撅着嘴的模样,只觉得一上午堆积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啊,对不起,妈咪今天忘记了。嗯...晚上给你带礼物,明天给你打两个电话,好吗。”
傲娇的声音:“不够,还要亲亲。”
席影对着手机亲了一口,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够不够?”
对面哼哼两声,稚嫩的嗓音却十分霸道,“不够,妈咪你还要每天都不许忘记想我。”
“遵命。”
和孩子聊了一会儿后挂了电话,席影看了会儿财经新闻,她缓缓滑动鼠标,看到上面有一块很大的关于巴泽尔新闻版块。
巴泽尔这几年里连结资本,集团急遽壮大版图,涉猎到东欧、北欧、北美内三十几个国家,他的势力远远比三年前更强大,更令人震撼。
席影由衷地为巴泽尔感到高兴,他真的帮了她太多太多,如果没有巴泽尔,根本不会有她的今天。
页面下滑,一张照片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屏幕上,霸道地占着一整个页面,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样。
在看到这张照片的一瞬间,席影“啪”地合上了笔记本。
尽管已经竭力不去想那个人的名字,但席影依旧不可避免地从一些财经报道中听到他的名字,各大国际经济媒体版图到处都有他的影子——一向低调的傅斯里好像突然转了性子,开始频繁在媒体上露面。
这两年来,傅斯里和巴泽尔斗得越来越凶越来越狠,准确来说,是傅斯里追着巴泽尔在撕咬,像一条不知疲倦的疯狗。
三年前,ATG的实力远不及巴泽尔集团,真正比起来ATG只有跟在巴泽尔身后叫大哥的份儿。但这两年ATG却跟撞了邪似的,疯狂掠夺、吞噬,壮大的速度到了恐怖的地步,就连巴泽尔都不得不对傅斯里另眼相看。
明明合作才是最佳的共赢道路,谁都不知道傅斯里为什么放弃共赢,偏偏要走这么一条路,轻则两败俱伤,重则一方覆灭,这种程度的角逐,跟豪赌没什么区别。
不过想想也能解释。商场如战场,今天还同仇敌忾,明天就可能短兵相接。只是没人想到傅斯里会这么疯——他用硬碰硬的方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杀式地进攻,虽然巴泽尔被他搞得很头疼,但傅斯里自己也不好过,还把国内外市场搅得天翻地覆乌烟瘴气,弄得不少夹在中间的小企业都怨声载道的。
席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却无法挥去脑海里看到的照片。
他的面容似乎变得更加有轮廓感,眼神也更黑暗更浓重。以前的傅斯里如果还会用道貌岸然的外表伪装自己,那么现在的他,就是把他性格里所有黑暗的东西都浮到了外表。那双眼睛如同刚撕完肉的一匹狼,嗜血、贪婪、扭曲,就像,要疯了。
不,他已经疯了,傅斯里的疯劲儿她至今都历历在目。
只是透过屏幕看这双眼睛,就让人不寒而栗。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从来没遇到过他。
她闭了闭眼,缓缓把这个人的一切信息像垃圾一样全都清扫出去。
时间果然是一个很好的东西,能让她淡忘很多东西,也让她拥有了更加努力生活的理由。
至于往事,早就烟消云散了。
下午,公司高层临时召开了一个重要会议,是关于在德国一家翻译子公司突然出现了翻译差错,遭到了当地很多家瑞德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联合抵制,形势极其严峻,但公司分析这很有可能是受到对家恶意诬陷和排挤。
德国的业务是这个公司非常重要的一个支脉,这个支脉遭受影响必然会影响整个企业,所以这个时候需要派人去德国彻查并解决这个事件。
其实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说,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事件一旦爆发,舆论风向就很难再改变了,事实是什么有时候都不重要了,所以几乎没人自告奋勇。
但这个项目对席影来说有足够的吸引力,一是足够棘手,二是这就是她的老本行,她经历过这种事儿,对这种事儿也更加敏感,所以更想要一个真相。
这两年,什么难席影就做什么。无论是带着三个人与百号人对峙,还是一人坚持的项目几乎站在大半个公司高层的对立面,她都从来没有退却过。
她刚晋升那半年,遇到的阻碍和流言蜚语并不比以前受到的少,背后的辛酸苦楚难以言表。只不过她在傅斯里身边这么久,早就练就了一颗抗压能力超强的心脏,而且就算是为了西西和孩子,这些她都能忍下去。她没有一天敢懈怠,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逐渐得到老板重用,用极短的时间一层层爬上去,坐到这个位置时,全身上下几乎剥离了一层血肉。公司里不服她的、看轻她的,后来都被她甩在了身后。那些不服的,席影用能力让他们刮目相看,而继续在她背后使绊子的人,降职的降职,调离的调离,一一被她肃清。
她能有今天的位置,多半也得谢谢傅斯里。
她这么拼命,不仅仅是为了提升家庭生活水平,更是想干出一番事业来,因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不用在危机到来的时候求别人。
她喜欢有挑战性、能证明价值的项目,所以这次她几乎没有多想,就决定跟进这个事情了。
会议马上敲定,老板没给她太多时间,让她今晚就飞德国。
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除了老板让她把祁凛带上之外。席影倒是没拒绝,她反而挺期待,毕竟在没他老爹撑腰的地界正好能给这臭小子点颜色瞧瞧。
席影不疑有他,马上回家准备东西。
席泽有西西照顾,家里请了保姆,Lojeze也偶尔会飞过来陪孩子,所以她平时有出差什么的都能放心。
“妈咪,可是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听到席影又要出差,小奶娃一开门就飞扑到席影怀里,用黑乎乎湿漉漉的眼睛看她,嘴巴撅得老高。
“妈咪也不想和你分开。”席影觉得心里被暖意挤满了,“妈咪会想你的,而且答应你很快就会回来。”
席泽小手揪着席影衣角不放,轻哼一声,闷闷道,“那妈咪到别的地方会喜欢上别人吗,会不会回来之后就没有那么喜欢阿泽了。”
席影觉得心都要化了,“喜欢你,永远最喜欢你。”
他的嘴角虽然已经忍不住翘起,但脸上依旧是霸道倨傲的神情,在席影脸上啵叽一下,“那我也是。”
席影一下飞机,马不停蹄地赶往分公司,开始查案子,见职工,见委托方。
这种事情发生之后,舆论会把人吞没,所以反应要快,公关要及时。
只不过原本已经约定好的委托方,怎么都不愿意出现了,这是席影觉得不对劲的的一点。
这种事情,核实的核实、谈赔偿的谈赔偿、提要求的提要,委托方没理由不见人,拖着不见人,这算是个什么事儿?除非对方有什么猫腻。
毕竟到了万不得已,用钱收买人也是一个办法,人都见不到,那事情就无从谈起。
第二个不对劲,是席影查到委托方公司与巴泽尔集团曾经有过很大一桩诉讼案,一般小公司能在夹缝中生存就不错了,绝不会选择与巴泽尔集团这种重量级的公司做对的。
这隐隐的不对劲让席影有些不安,好像指着一个方向,但细想也无从找到头绪。她最后只能告诉自己是想多了。
到德国的第三天,子公司这次项目的委托人终于答应现身,要求是——派有足够话语权的人去他们公司和谈。
席影带人进入委托方公司的时候心里那种不安感愈加强烈,好像冥冥中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就是描述不出是什么东西。
委托方派了人下来接待他们,说话间,为首的那位眼睛在她身上不知道转了几个来回,仿佛她脸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寒暄完之后,她微微皱起眉闭上嘴,随着他们往电梯的方向走。
就在此刻,铃声突然响起。
是Lojeze的电话。她心里咯噔一下,示意了一下便走到旁边,“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小席,我刚得到消息,傅斯里昨晚飞了德国,你要小心...喂?小席?”
看着面前出现的一双纤尘不染的皮鞋和熨烫得笔直的西裤,席影甚至不用看脸都能认出他是谁。
她微微退了一步,感觉寒意从脚底猛然升起一同窜入脑海,浑身都僵硬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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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傅斯里的样子变了很多, 他的样貌依旧很夺目,依旧是人群中最出众的那一个,可他瘦了很多, 面容轮廓更加尖削立体,目光也变得更深邃阴沉,里面如同压城的黑云, 吞噬一切光芒, 黑沉沉地, 似乎要将席影的每一寸都笼住。
如果以前的傅斯里尚有让人揣摩的余地, 那么眼前这个人像裹了一层膜, 席影几乎无从下手分析。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他的脸色并不好, 唇色甚至有点差。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久到连周围的人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异常, 纷纷侧目过来,好奇地揣摩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毕竟席影今天是独自一个人代表她公司来的, 有这份胆量进龙潭虎穴,那么这里必定不会让她好走, 但如果她和傅斯里有关系的话, 那么今天的会客之道就要另说了。
席影心脏猛跳了几下, 然后瞬间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很快在脑海里思考对策。
她的预感果然没错, 今天出师不利,一来就遇到了傅斯里。
她缓缓深呼吸了一下, 抬眸看着他, 平静地看着这个阔别三年的“老朋友”。
经过了这么久, 她发现自己能比自己想象中更坦然轻松地面对这个——曾经认为会与他度过一生的人。
“好久不见。”他在电梯前站定, 光洁的大理石墙面映出他笔挺的西装和高昂的头颅。
席影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压迫力,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讽刺,“好久不见啊,傅总。”
傅斯里乘坐的是专属电梯,席影刚想随着人群乘另一部电梯,就听见他开口,“过来一起吧。”
席影一顿,旁边立刻有眼尖的下属伸手,“请吧,席总监。”
两个人沉默地站在电梯里,轿厢四面都光可鉴人,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这里安静得可以听清彼此呼吸的声音,一呼一吸间都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味道是回忆的引子。如果再见面没有让她想起过去的一切,那么此刻无处可躲的、环绕着她鼻腔的味道终于勾起了她过去的回忆,让她真切地回忆起站在旁边的这个人究竟有多可怕,那些强烈的控制欲、掌控欲,浓郁的欲念,那些令人窒息的挑衅和侮辱,自己又是怎么费尽力气从这个人身边逃开,耗费巨大的代价才重新开启新的人生。
无论怎么忘,味道始终是最难忘记的。
这种味道令席影放松的身体又微微紧绷起来,她讨厌这种密闭的空间,这让她觉得无处可避而且警铃大作,于是冷下脸看着电梯面板数字跳动。
如果此刻她抬头,就能看到傅斯里一言不发地从反光镜内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怎么,张珂今天没来为你保驾护航?”傅斯里突然开口,他声音里格外地冷静疏离,仿佛见到的不是旧情人,说的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寒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意味。
其实席影想过他们可能重逢的场景,剑拔弩张地、针锋相对的...她猜想曾经那么不体面的离开,重逢必然是一股腥风血雨,但唯独没有想到这种,平静得有些异常。
她不知道傅斯里平静表面下究竟是真的波澜不惊,还是伪装出来的样子,如果傅斯里真的像看起来这么平静,那也倒让她松了口气,省了许多不必要的争端。
还没等席影开口,“对了,我想起来了,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应该没这个闲情逸致来管你的事情。不过你放心吧,我没兴趣对你怎么样,不用这么紧张,放松点。”
话音刚落,电梯门开了,傅斯里先她一步走了出去,逼仄的空间里味道一下子散开了,顿时少了很多压迫感。
外边早就有人等着,看到傅斯里被簇拥着往别的会议室方向走,席影终于忍不住想,可能确实是自己多想了,如果她和傅斯里这次重逢是个巧合,那再好不过了。
和这家委托方的谈判还算顺利,他们答应考虑席影提出的方案,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刚下会就差不多十二点,电话铃准时响了起来,席影离开会议室接电话。
“妈咪,”刚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气呼呼的声音,“你又忘记我在等你!”
席影看了眼手表,确实稍微超了几分钟,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小家伙手机趴在沙发上盯着手机撅着嘴等电话的样子, “对不起宝贝,才刚开完会,刚准备给你打电话。”
“那就罚你早点回来,我好想你。”
“好,我一定尽快处理这边的事儿,处理完了就能回去陪你啦。”
“你要说话算话。”
“当然啦,妈咪说话算话,什么时候骗过你。”
席影耐心地哄着他,直到电话对面传来均匀地鼾声才舍得挂电话。
直到现在席影才明白那时候的决定是多么正确,如果不是这个小生命,她不知道自己的余生还能有这么快乐温暖的时候,仿佛只要听见他的声音,就能驱散心底所有的阴霾,治愈一切。
挂了电话,她刚转身,就被一个人挡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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