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千古风流人物—— by墨尔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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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喜欢这个倾国美女,可得不到,那该怎么办?
他让杨贵妃去道观,然后把杨贵妃接到皇宫中来,真是个小机灵鬼!】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诸天万界。
那些磕CP的古代人不知道该怎么磕了,这糖里,为什么一股屎味?
汉武帝刘彻花了一会儿才理清这复杂的关系,无话可说:"唐玄宗……厉害。"
他后宫虽然多,可也没有抢过儿媳妇,唐玄宗玩的是真花!
刚刚夸赞《长恨歌》的文武百官气炸了:“这唐朝皇帝,难道不把伦理放在眼里吗?此乃禽兽之举!”
“身为皇帝都这样,不怕上行下效,天下大乱吗?”
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倒是听说过这件事情,早就做了心理准备,不像别人那么惊讶。
可每次听到的时候,都忍不住感慨:"妹子,咱曾经是布衣,读的书不多,可也知道伦理纲常啊。”
“那唐玄宗读了这么多书,怎么就不知道这些东西呢?”
"一大把年纪了,瞎上比女儿还小的儿媳妇,别说天下人笑不笑话,光是杨玉环和寿王都要气死了吧。”
别的不说,平民百姓出身的朱元璋对自己的子子孙孙是真的好。
他尝过没饭吃的苦,所以希望自己的每个子孙都有饭吃,给他们非常好的待遇,跟养猪一样。
他非常在意骨肉亲情的,无论地位有多高,也做不出来强抢儿媳妇的事情。
马皇后:“读书跟人品没有必然的关系。”
寿王独坐院中,望着天空,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他非常年轻,风流倜傥,和杨玉环成婚之后,也算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谁曾想一场宴会,让父皇看见了他的王妃,竟然酿成了皇室扒灰的苦果!
这所谓的长恨歌,也就暗暗讽刺了父皇几句,之后便再也不敢了,连抢
儿媳妇的事情都不敢提,大书特书他们的爱情
他这个真正的原配丈夫和死了一样,被无数人无视。
要不是这视频博主还提了几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误解。
寿王心里痛如刀绞,眼眶通红,恨不得冲到皇宫中质问唐玄宗。
父皇!你是禽兽吗!
唐太宗李世民眼前犯晕,气血倒流,冲上脑门,整个人摇摇欲坠。
一通兵荒马乱下,太医赶忙送来了安神补脑的药。
李世民喝过之后,这才稍稍好转。
他这一年发怒的次数,都没有天幕出现的这一个月多。
“朕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些不肖子孙给气死!”
“混账!混账!五十多岁了,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居然抢自己的儿媳妇,颅内有疾否!这是要让皇室成为天下的笑柄吗?”
他愤而下定义:“这唐玄宗,是朕最无耻的子孙,不堪为人父,不堪为人夫。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后代!”
年幼的李治眨眨眼,配合地说:"确实如此。"
他其实不太赞同父皇,如果真心相爱,伦理又有什么重要?
不过有一说一,年龄相近才有真爱,56岁和22岁有真爱吗?
或许有,可联想到唐玄宗九五之尊的身份,比起真爱,更像是强抢民女啊。
连思想开放的李治都不敢苟同。
事实证明,唐太宗的担忧是正确的。
唐玄宗的事情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皇室秘闻,只有一些上层人士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敢多说,写诗也要含沙射影。
比如白居易写诗的时候,唐玄宗都死几十年了,唐皇都要换成汉皇,还不敢提一嘴杨贵妃是儿媳妇。
底层人更是捕风捉影,略微听说过杨贵妃的美貌和杨家的显贵,对真正的情况不明所以。
这一下子,大唐的百姓都炸了!
那些磕CP的人再也磕不下去了,像吃了苍蝇一样,脸都绿了。
坐在皇位上的哪里是什么英明神武的帝王?
原来是个凯觎儿媳妇的老头子!
连平民百姓都未必会强抢儿媳妇,那英明神武的帝王却能做
出这种事,这还是圣主吗?
天子号称君权神授,难道神仙支持这种抢儿媳妇的行为?那算什么神仙啊?
他们连带着对神仙的观感都不太妙了。
唐玄宗通过开元监世维持无数年的明君人设,在这一刻,咔嚓咔嚓裂开了。
唐玄宗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等了好半天,终于等到了安禄山。
安禄山这个圆润的胖子一进来就屁滚尿流,还不等唐玄宗主动问话,就不停磕头:"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对没有造反之心啊!”
唐玄宗声音仿佛淬着寒冰:“那为什么白居易会写一句渔阳颦鼓动地来?渔阳郡明明是你管辖的地方,你还敢狡辩?”
安禄山非常机灵,做出一副乖顺地模样:“陛下,渔阳那个小疙瘩确实属于臣的辖区,但是根本没什么人,陛下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看。”
“天幕中的渔阳根本说的不是渔阳郡,而是前线的意思。”
“陛下还记得王维那首诗吗?他刚刚考上进士的时候,写下——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
“这个渔阳分明是个虚指!陛下,臣冤枉啊!”
事实上,白居易确实没有明确指出安禄山造反的地方。
因为安禄山起兵的地方是范阳,并不是渔阳!
从秦朝开始,渔阳就是汉族和匈奴交战的地方。到了唐朝,这个名词已经成为战场的代名词。
王维写这首诗的时候,安史之乱还没有发生,这个渔阳指代前线,并不是指具体的渔阳郡。
唐玄宗一听,目光凝滞,突然觉得有点道理。
他差点忘了渔阳这个词的特殊含义了。
安禄山见他表情稍稍有些松动,立马找准机会,不顾自己节度使的尊贵身份,冲上去抱着他的大腿,像小孩一样依恋,表情非常真挚。
“义父,臣原本是个胡人,不被别人所接纳,日子凄凄惨惨,受尽白眼。臣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
“陛下如果怀疑,那就亲手收回这条命吧!”
他猛地站起身来,往旁边的柱子上冲,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显然要以死明志。
唐玄宗一看,倒吸凉气,忍不住抬起右
说时迟那时快,安禄山扑通一声撞到了柱子上,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眼冒金星。
他软倒在地上,整个人奄奄一息。
安禄山气若游丝:“义父,臣这次回来,是想给你跳胡旋舞,可这下估计做不到了。”
安禄山特别擅长胡旋舞,可以像陀螺一样滴溜溜旋转,肚皮波涛汹涌,像疾风一样迅速。
热爱舞蹈的唐玄宗第一次见,就很喜欢,于是提拔了安禄山。
安禄山长得特别胖,有三百多斤,唐玄宗曾经笑着问他肚皮里装了什么。
安禄山说:“只有一颗忠于陛下您的火热滚烫的红心。”
唐玄宗于是愈发喜爱他。
唐玄宗想起往事,冷漠的心湖泛起涟漪,奕然有点不忍,不过面色不改,还是冷着脸,像看着一条死狗:“宫中也有人会跳胡旋舞。”
安禄山满脸是血,一副垂死的模样:“义父……别人跳得,哪有我跳得好?”
说完,安禄山就晕了过去。
他擅长舞蹈,肢体灵活,掌握了力道,表面撞得很惨,实际上还留了一条命。
他心知肚明,是生还是死,就看这一波能不能成功了。
唐玄宗以为他要死了,心惊肉跳,连忙去探鼻息,发现还有气。
他本来是想弄死安禄山的,现在见他这么忠诚、居然愿意以死明志,突然有点拿不准了。
他长长叹息,于是问自己最宠幸的宦官:“高力士,你说朕是不是错怪了他?”
他是不是真的理解错了渔阳的意思,害了自己的好大儿?
高力士是个人精,听陛下这意思,显然是有所松动,自然是往下说:"陛下可以再仔细调查一下,莫要着急,不能误杀忠良。”
唐玄宗也有了台阶下:“有道理,来人啊,把太医叫来,给禄儿诊治!”
当然,即使不杀安禄山,他也不会让安禄山再出长安了。
安禄山要是知道唐玄宗愿意放过自己,估计得感谢死白居易,没把自己想要造反的地方写明白。
白居易如果知道的话,估计要哭了。
他是不想写明白吗?他是不能写啊!
没看到他,连
唐皇都不能写清楚,只能写汉皇吗?
唐玄宗见过安禄山,见他没有造反的意思,心里舒服不少。他给了安禄山如此高的权力,让他雪辖三镇,就是因为无比信任他。
如今安禄山好像没有辜负他的信任,让他心里稍稍安定。
不久,宰相杨国忠也战战兢兢地来了。
唐玄宗态度非常不好:"你听到天幕说的话了吗?未来的叛军,居然会把你当成混乱的源头,这是为什么,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杨国忠扑通一声跪下来,哭天抢地:“陛下,臣做的事情都是您指使的。那些外人为什么敢造反?那是因为看不惯臣外戚的身份、看不惯陛下!”
“西汉时期,以吴王为首的七个藩王,打着’杀晁错,清君侧”的名号,发动七王之乱。他们不仅是想清君侧,也想把君清掉。”
“晁错是奸臣吗?他只不过是个筏子!”
唐玄宗闻言,思索良久。
确实啊,晁错是个好官啊,他是主张削藩,所以才被天下共击之。
杨国忠想到自己的妹妹,又为妹妹求情:"这世上哪有什么红颜祸水?不过是那些造反的小人非要拿这个当借口罢了,陛下明鉴啊!”
唐玄宗望天长叹:“唉,你说得有理。这样吧,朕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你好好查清楚,到底是谁有反心。
安禄山那边,需要你多多注意,朕把他软禁了。等他洗脱嫌疑,才会将他放走。”
杨国忠答应得非常爽快:“臣遵旨!”
唐玄宗忙完事情,感觉自己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帝王心术被用得淋漓尽致,心里安定不少。
他相信杨国忠和安禄山的狡辩吗?
其实不相信。
不过唐玄宗不喜欢凡事亲力亲为,喜欢当领导,却又贪恋权力,所以非常喜欢玩制衡术。
制造出两股对立的势力,让他们互相平衡,此消彼长。
他不会轻易杀死安禄山,因为他担心杨国忠独揽大权,反之亦然。
经过天幕这件事,他对这两人的信任削减不少,决定让他们互相厮杀。
等到他们撕咬得差不多了,就是他来摘桃子的时候。
完之后,他终于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杨贵妃,见到她那副花容月貌,爱意涌上心头,连忙走到旁边:“爱妃,杨相来了,你不和他说说话吗?”
杨贵妃默默垂泪,进宫这些年,她故意不让自己想起从前的事情,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活。
如今天幕又提起了她的伤心事,她清晰的认识,原来她还没忘了寿王。
那个风华正茂、风度翩翩的少年浮现在面前,牵动心肠。
杨贵妃心中涌现一丝期待:“陛下,天幕所有人都能看,我们的事情要被天下百姓知晓了。
臣妾让皇室颜面蒙羞,不如让臣妾去道观,青灯古佛,了却一生吧。”
唐玄宗眉头皱紧,这确实是惊天动地的皇室丑闻。可想而知,杨贵妃存在一日,民怨就会多沸腾。
他晚年虽然昏庸,但没有昏庸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唉,你说得有理,太宗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等过段日子,朕将你接回来。”
杨贵妃点头答应,默默心想。
这么多年了,陛下的做法还是跟曾经一模一样。先让自己去道观,过了好几年,等大家都遇忘了,再把自己接进宫。
掩耳盗铃!
皇宫外,未来的唐肃宗李亨着急地问着眼线:"怎么样了?陛下准备怎么处死安禄山?"
曾经,宰相张九龄预言安禄山会造反。
李享对此深信不疑,多有劝诫,可父皇铁了心,要重用安禄山,玩他所谓的制衡术。
如今天幕通过《长恨歌》告知父皇,有人会造反,目标直指安禄山。
李亨心里高兴坏了,立马联系自己的眼线,询问皇宫中的消息。
眼线压低声音,纠结不已:"陛下没有杀安禄山。"
李享如遭雷劈:“为什么?他不是要造反吗?”
“安禄山说渔阳指的不是渔阳郡,还以死明志,洗脱了嫌疑,陛下派人给他诊治去了。”
李亨的面色瞬间黑如锅底:“……那杨国忠?”
眼线:“陛下让杨国忠寻找有反心的人士,听这意思,还是要重用。”
不过他像是想到什么,又无奈起来。父皇即使知道安禄山造反又怎么样?难道能立刻处置吗?众自已经把安禄山美的明大句天 权力亦出去容易 向来难文呈口经汇女禄山养的胆人包大,权力处出去各易,以回来难。
一旦安禄山死在长安,他的儿子定会造反。
眼线:“不过陛下把杨贵妃送走了。”
李亨冷笑:"到时候不还是要接回来?还有别的消息吗?没有就走吧!"
眼线行了礼之后,缓缓告退。
李亨心乱如麻,他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打点父皇身边的宫女和宦官?
那是因为,武惠妃曾经陷害三位皇子,说他们要造反,明明是很荒谬的事情。结果父皇信了,一日杀三子,血流成河。
可以说,自从这件事情发生,皇子们人人自危,噤如寒蝉,都在思考如何自保。
李亨培养眼线,也是怕自己哪一天同样无辜被杀。
李亨枯坐在屋内,眼看着大唐即将动荡,却没有任何办法。自己的命运也如同无根浮萍,随时可能被父皇亲手夺走。
不对,他有机会!
天幕,正是他的福星!
他猛地站起身来,父皇不处置杨国忠,绝对有文武大臣不满。他要去拉拢这些人,让他们成为自己的亲信。
父皇扒灰的丑闻会让民怨沸腾,天下动荡,正是他的机会。
等到自己羽翼丰满,他也要学习太宗来一次玄武门之变!
既然父皇不慈,你就别怪我不孝了!
【这首《长恨歌》,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在主题上很有争论。
一种是讽喻说,一种是爱情说,还有双重主题说。
有人觉得白居易是在讽刺唐玄宗好色,整篇文章明面上在说爱情,实际上在说时政。
有人觉得这点讽刺简直毛毛雨,更像是对唐玄宗的洗白,更像是在歌颂爱情,毕竟讲爱情的部分实在是太多了。
自古以来,两方打得不可开交。
关于这个问题,白居易自己就给了答案了。
他晚年的时候,整理自己的诗集,把自己的诗分为四大类————讽喻、闲适、感伤和杂律。
《长恨歌》属于感伤类!】
白居易自己都说了这首诗属于感伤类,可繁杂的弹幕还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弹幕:【我不管,我觉得就是搞讽刺的,瞧瞧那唐玄宗那个疯狂逃窜的样子,乐死人了,明显就是在讽刺时政乱象。不过是因为怕诗集被禁,所以不敢说。】
【加一,我感觉白居易是在可怜杨贵妃,讽刺唐玄宗!】
【白居易懂什么《长恨歌》(狗头)!】
弹幕给白居易展示了一下——这首《长恨歌》的主题到底有多少争议。
元稹笑得前仰后合:“白兄,人家说你不懂《长恨歌》!”
白居易:“……”
白居易非常大度,嘴角上扬。
他能听得出来这些弹幕是开玩笑的,所以没有生气。
而且这种五花八门的弹幕更加印证了,他的长恨歌不仅在大唐受欢迎,在未来也被广泛解读。
他真的太火了!
白居易谦虚地说:“每个人对诗歌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是吃饭一样,干人干味。
我创作出来之后,这首诗就是属于他们的了。他们说我不懂,虽然夸张了点,但也有道理。”
“白兄胸襟宽广。”元稹觉得挺奇妙:“对了,你才三十多岁,我就听到你晚年的事情了,我替他们问一句,你在感伤什么东西?”
白居易摇摇头:“太多了,说不清。”
贵妃之殇、时局动荡、社会凋敝……都有。
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微微叹息。
他跟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也见过湘灵。
周围的亲朋好友早就成增了,哥哥名气大,才华高,无数人想把女儿嫁给他,他却没有同意。三十多岁了,还没有成婚。
《长恨歌》也有对自己爱情的感伤啊。
白行简喝了口酒,看见哥哥情绪不高,所以岔开话题:“我最近写了新本书,你瞅瞅看怎么样?”
他们白家家境一般,哥哥两袖清风,手中积蓄不多。他也想写点书,补贴家用,给家里减轻负担。
白居易有些惊喜:"还是《李娃传》那种?"
他弟弟文采也挺好的,写的《李娃传》塑
造了一个婚妹友和公子历经磨难,最终高高兴兴在一起的故事。剧情跌宕起伏,结局非常欢乐,对后世戏剧影响很大。
白行简欲言又止,左右环顾:“不是,有点特别。”
元稹和他见得不多,还不知道他会写书,笑着说:“你还会写书啊?哇,真是一门双星,给我看看!”
白行简捏着东西,有点不好意思:"这,这这书内容不太好。"
元稹鼓励地说:“不要泄气。你作为白兄的弟弟,还会写书,说不定青史留名,天幕都会提一嘴,那时候这书肯定卖得好!"
白居易心里也很期待,如果天幕能够提一提他的弟弟的文采,那他弟弟也会飞黄腾达,那就太好了。
白行简只好鼓起勇气,把书交了出去,书名《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白居易也急着看,索性跟元稹一起看。
没看多久,他们脸色变了,猛地把书收起来。还左看右看,生怕有人看见。
白行简紧张地说:“怎么样?能卖得好吗?”
白居易陷入沉默,焦虑难安,在心中祈祷天幕干万不要提他的弟弟。
不然他的一世清名要被弟害了!
原因无他,这是本有颜色的书。
【白居易在周至县当县尉不久,写下了《长恨歌》。他的职务是在当地抓盗贼管治安,能深刻体会到民间疾苦。有一天,他来到乡村,想看看农忙的人们收成怎么样。】
天幕中出现新的画面,穿着布衣的白居易来到乡野间。
只见炎炎烈日之下,人们非常忙碌,浑身都要烤中暑了,却还是不愿意停,要和天抢时间,把麦子收割干净。
白居易感觉他们特别辛苦,心中不忍。这时,看到了一个妇女,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辛苦。
妇女抱着孩子,一边哄孩子,一边在地上捡着麦粒,肩膀上还背着筐。
白居易难受极了:“这是你们家的麦田吗?所以这么热的天还在劳作,怎么不见你家男人?”
妇女手上长满老茧,麻木地说:"当然不是,我们的麦地都因为缴税卖光了,家里没有饭吃,只能到别人的地里面,捡一点麦粒,不然就要饿死了。"
白居易大受震动,居然
如此可怜。
他给了妇女一点银子,回到家之后,依旧久久不能回神。
朝廷混乱,战乱频发,税收颇重,底层百姓苦不堪言,他身份低微,没有什么办法。
只能写一首诗,为他们发一发声。
他拿出纸笔,写出那一首著名的《观刈麦》。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复有贫妇人,抱子在背傍。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天幕缓缓放出这首诗的全文。
天幕下的平民百姓望之,不免落泪。
天幕放了这么多首诗,多少诗是写给百姓的?很少。
大多是诗人抒发壮志未酬的愤懑,或是风花雪月。
白居易身为官老爷,却能体会到底层百姓的痛苦,为他们发声,这让人如何不感动。
王维的好朋友裴迪见周围的百姓都非常动容、有的甚至落下泪来,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受百姓欢迎,名次那么高,水能载舟啊。”
事实证明,白居易不仅会搞《长恨歌》这种浪漫主义,也会搞现实主义。
王维自信地微笑:"我就说他有佛缘,佛说,众生平等。"
裴迪有点害怕,糟了,他之前说白居易要是信佛,他就吃筷子,他不会要输了吧?
晋惠帝司马衷心里闷闷的,觉得妇女好可怜,连饭都吃不起,忍不住说:"你们怎么会这么惨?"
大臣叹息:“苛政猛于虎,实在没饭吃。”
司马衷想要给他们解决困难,绞尽脑汁,灵光一闪:"那他们为什么不吃肉糜呢?"
大臣们“??”
唐宪宗李纯心情很不好,自从这天幕出来,他的心情就没好过。
一开始,李贺说用《苦昼短》说他沉迷丹药,脑子有病。
他心里恨不得杀了李贺,可却明白,如今被天幕评为十大诗人的李贺,他杀不了。
唐宪宗李纯不得不捏着鼻子,派人去请李贺来京城,许他官位。
可李贺好像猜到了他的不喜,直接婉拒了送信的使者。他说,他要待在河南老家,一是调养身体,二是编写诗集。
唐宪宗李纯见他拒绝,心里很满意。
他可是四海之主,谁喜欢在身边放一个天天骂自己的人呢?
就连广开言路的唐太宗,最后也难免对魏征不满。
李贺那就是个刺头!他不想要!
如今天幕又给他送了个刺头————白居易。
这《观》l麦》里面的妇女为了交税,把家里的田都卖光了,只能捡麦子吃,这是多么地触目惊心。这下被天幕广而告之,全国的人不就知道他实行苛政了吗!
白居易这个混蛋!
与此同时,他也有些担忧,他一直感觉自己上位以来,做得特别好,民间还有人喊他小太宗,怎么还有百姓这么惨?
唐宪宗李纯于是问:“这天幕所说的情况是真的?”
有些大臣见皇上心情不好,立马跳出来说:“陛下,您瞎瞎,那首诗中,很多人都在辛勤工作,只有一个妇女因为家里的赋税太多,不得不卖掉田产。这分明是个例啊。"
“就算是贞观年间,也有饿得吃不起饭的人,白居易只不过挑了一个,就把它放大,实在失之偏颇。”
“自从两税法开始实施,百姓的负担大大降低,怎么可能是苛政?”
唐宪宗一听,心里放松不少:"是啊,自从德宗年间实行两税法,取消各种杂税,国库收入暴涨,那妇女只不过是为数不多的例子罢了。"
然而这时,天幕却说:【
众所周知,随着时间流逝,阶层越发固化,王朝的土地兼并情况往往越来越严重,比如汉朝,比如唐朝。
唐朝中期,国家非常动乱,赋税制度混乱,各种杂税特别多,百姓那真是苦不堪言,经常造反。
统治阶级也没坐着等死,想了办法。
唐代宗时期,让各地根据贫富等级来收税,地主豪强当然不想交税,反抗情绪强烈,所以政策没有落地万洁净。
等到了唐德宗时期,780年,宰相杨炎来了,他懂经济学。
他主张改成两税法:取消杂税,依据贫富等级来收税,主要收货币。
要知道,从战国到唐朝,都实行以人丁为主的税法,两税法可以算是非常先进了!
可以看得出来,统治阶级也想抑制越来越明显的贫富分化。
两税法实行初期,唐朝收入增加很多,平民百姓非常滋润。
这是我国封建社会赋税制度的一场重大改革和进步。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想法是好的,可没有客观条件,当时的货币经济还没有那么发达。两税法实行不到三十年,就被迫从收货币,改成收实物。
而且朝廷看官员的政绩,往往看当地收来了多少税钱。
那些官员于是横征暴敛,杂税又开始多了。比如房产税,比如交易税,五花八门,让人目不暇接。
历史的车轮很快又咕噜咕噜地回去了。
到最后,各种杂税比正税还多,再加上地主豪强的搜刮,老百姓不得不卖儿卖女来缴税。
比如《观》麦》中的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就不得不把家里的田产卖了来缴税。
值得一提的是,官员一旦来统计过家里的人丁,缴税的额度就定下来了,税额只许增加,不许减少。
也就是说,那个妇女家里把田卖了只能抵一次的税钱。等到官员下次来收税,她还要交那么多税钱。
可是下一次还有田卖吗?
这种百姓,要么饿死,要么逃亡成为流民。
《新唐书·食货志》记载:"税取于居者,一室空而四邻亦尽。"
————很多地方的人都逃光了!
虽然白居易没有继续观察,不过妇女的结局好像是注定的。
白居易看到了两税法的弊端,不仅写诗为底层百姓发声,也要求朝廷“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唐宪宗李纯的脸绿了,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疼。
他知道两税法有些弊端,可望着国库里越来越多的钱财,他觉得没必要改。因为牵一发动全身,一旦改革,肯定得罪世家大族和地方豪强。
只要国库不空,他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官官相隐,这种欺压百姓的事情自然不会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