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钓鱼封神—— by夜星稀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的造化弄人，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她背包里，就只剩一条泥鳅和一条草鱼了。
苏含灵照实说了剩下的：“就这些了，你还要吗？”
背对银河瞬间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他觉得，吃黄连都没他这会儿心里苦。
但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呢？
背对银河心痛道：“要要要，这会儿不管剩下什么我都要。”
排了这么长的队，总不能什么都拿不到吧。
背对银河哭丧着脸想。
“6金币。”
【玩家[背对银河]请求交易，是否同意？】
【同意。】
【你已提供物品[泥鳅]x1，[草鱼]x1，对方已提供金钱6金币，是否确认？】
【确认。】
【恭喜你完成交易！】
但是交易完成，他又后知后觉想到什么。
背对银河转过身，表情激动，声音欠揍：“非常遗憾的通知各位，最后一份鱼类食材，已经被我买空了。所以，你们可能白排队了哦。”
苏含灵：“……”
排队玩家A：“？”
排队玩家B：“？”
排队玩家C：“这人太嘚瑟了，兄弟们跟我一起揍他。”
短短半小时时间，苏含灵足足收获了将近300金币。
于是，她光速冲到杂货商人旁边——
【你花费了30金币购买了道具[快速鱼竿]。】
【你花费了20金币购买了道具[舒适鱼竿]。】
现在，她只剩下两种水产，就能完成最终任务了！

◎【你得到了道具[钓鱼秘籍·精灵族新手村]。】◎
苏含灵完全想不到，瞬息之间，她的卖鱼事业能发展到这种高度。
开心之余，她又有点茫然。
如果以后也有这么多人找她买鱼，那岂不是，她每天都要把大量的时间都要花在面对面交易上？
虽然这种想法听起来有点欠抽，明明之前还在担心鱼卖不出去，结果卖出去了还在担心什么的。
但也的确是个问题。
想了一阵儿，刚才因为大量交易，变得兴奋的大脑安静下来，困意卷土重来。
苏含灵再次打开下线界面，打算明天再想这些。
“等一下。”
打开之前的瞬间，苏含灵隐约听到了有人喊她。
她眨眨眼，关掉下线界面。
“你好。”
苏含灵看着眼前得陌生玩家，礼貌性的问了声好。
这个玩家叫杨柳依依，说话时，眼睛止不住的朝外发□□明光芒：“我听说您的钓鱼技术很久了，但今天才见到您卖鱼的盛况。所以，恕我来晚了。”
这话让苏含灵听得没头没尾，忍不住上下打量他：“什么来晚了？有话就直说吧。”
杨柳依依满脸堆笑：“您是个爽快人，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是个商人，可以在这间新手村，租一间商铺给你。”
原来如此。
苏含灵明白了。
难怪他看起来怪怪的，说话的奉承感也那么明显。
租赁商铺这种比较细节的游戏玩法，苏含灵之前玩游戏碰到过，但是没仔细了解过。
为了避免露怯然后被这个家伙坑，她开口之前，先问了一下系统精灵。
【您好，很高兴为您解答问题。
租赁商铺，属于一种玩家交易的高级玩法，要求出租人等级在十级以上，租赁人等级无限制。
出租人通过，包括但不限于做任务、送礼物等方式，跟各地的NPC建立良好关系，以获得NPC的土地或者空间用来出租。
租赁人成功租赁后，可直接在对应NPC处上架自己的商品并设置售价，无需每次交易都面对面完成。】
苏含灵大概了解了，问杨柳依依：“价格怎么算？”
杨柳依依笑眯眯的，眼睛被脸上的肉挤成一条缝，仍往外冒着精光：“20%。”
苏含灵反映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杨柳依依说的是她收入的20%。
苏含灵不了解市场价，但这个价格，苏含灵总觉得自己被当冤大头了：“2%。”
杨柳依依愣了一下，笑容都变的不自然：“……您说什么？”
这种砍价方式，他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停了几秒，杨柳依依才说：“2%可以，但每个月要多付给我1000金币租赁费。”
苏含灵没说话，片刻后，她突然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眼神平静但语气凶狠：“想抢钱可以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说完，苏含灵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千金币，开什么玩笑。
刚才，她在这儿挨个玩家交易，马不停蹄地交易了足足半小时，都只才收获了287金币85银币。
这人张口就要月租一千金币？
她又不是每天都能有这么大的进账。
苏含灵内心骂骂咧咧，情绪翻涌。
如果这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奸商，那只能是她！
其他妖魔鬼怪的黑心商贩，别想从她这里多拿走一分钱！
苏含灵轻轻呼出口气，冷静下来，再次打开下线界面。
“啊，终于找到你了。”
不远处，少年感十足，无论身材还是样貌都十分戳苏含灵癖好的男玩家，从一座房屋的拐角处出现，抬手跟她打招呼。
“……”
这是什么新型的玄学么？
一下线就会触发碰到特殊玩家的设定什么的。
苏含灵关掉下线界面，兴致不太高：“你也来凑热闹？”
辉煌开口，仍然礼貌：“因为我已经10级了，马上就要去主城。临走，正好碰到这些来找你买鱼的人。从他们的意思里听，哪怕去主城，我也不一定能买到跟你这里似的药剂或者代替品。所以临走之前，想从你这里买一部分存下来。”
顿了顿，他又说：“其实刚才我就给您发了好友消息，但是您好像在忙，所以没回复我。”
他声音澄澈，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
笑起来，本来就精致漂亮的脸，显得更亮眼了。
苏含灵强迫自己从他那张脸上挪开视线，目光变得警惕，防备心十足：“我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美貌不能打折。”
辉煌点点头，态度端正：“您上次说过，所以我一直记着。”
苏含灵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可惜，你来晚了，我这里所有的水产品，刚才都被扫荡一空，你什么都买不到了。”
辉煌语气很平和：“刚才看到找您买东西的人的盛况，我已经猜到了。但是，我想找您预订一下。”
“可以。你都要什么，要多少？”
“河虾和草鱼，多多益善。”
对于战斗玩家来说，一个是加防御力的，另一个是加灵力上限的。
这么长时间了，战斗玩家里，河虾只有这名玩家买过，草鱼更是目前没人接触过。
苏含灵想了想，问：“为什么这么需要这两个？”
辉煌照实回答：“按照现在主城玩家的说法，十级以后，玩家对灵力的需求开始远高于血量。防御力这种东西，再多也不嫌多。”
草鱼本身是增加灵力上限的，还可以跟其他药剂叠加，是个很好的刷怪，或者刷副本助手。
想了想，他又特别周到地补充说：“知道这两个道具的效果，前者是因为我之前用过，后者是因为，有烹饪玩家拿到草鱼了很兴奋，在论坛炫耀，被我看到了效果。”
苏含灵点点头。
辉煌：“那您什么时候可以交货？”
苏含灵算算她的睡眠时间，大致说了个明天的时间：“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草鱼要5金币一条，你确定多多益善？”
“5金币啊……”
苏含灵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以用别的方式打折吗？”
苏含灵：“？”
“不可以。”
“嗯……”辉煌迟疑了一下，才问，“快速帮您完成全收集的道具也不可以吗？”
苏含灵目光停顿了一瞬：“快速帮我完成全收集的道具？”
“是这个，[钓鱼秘籍??精灵族新手村]。我之前已经看过了，里面详细记录了新手村每一种水产品的捕获方法，包括两种隐藏。”
包括两种隐藏啊……
苏含灵内心微动。
苏含灵记得，目前她还没有捕获上来的水产品，刚好剩下两种。
“价格。”
辉煌礼貌地笑了笑：“将来我从您这里购买的所有产品九五折，您看可以吗？”
坦白说，比起刚才那个奸商，好像算是良心的开价了。
但是，不讨价还价就不是苏含灵了。
“所有产品不行，新手村产品还差不多。”
“可以。”
【玩家[辉煌]给你了道具[钓鱼秘籍??精灵族新手村]。】
对方这一通操作行云流水，苏含灵都没反应过来。
按她对这玩家之前的了解，她还以为，这玩家还得再跟她讨价还价一阵呢。
而且……
“怎么了？”
苏含灵看他一眼：“我们只是口头约定，都没达成什么协议，你就直接把这个道具给我，不怕我直接带着你的道具跑路，单方面撕毁约定吗？”
辉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说话。
停了几秒，他才又开口：“你说的好像有道理，那你能先把这个还给我，起码等我们完成第一次交易之后，我再给你吗？”
“……？”
“不可以。”
苏含灵摆摆手：“好了，我要下线睡觉了，明天早上那个时间，我起码会给你十条河虾十条草鱼，你准备好钱就是了。”
总感觉，这个人好像很有心机，又好像很诚实。
完全看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算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拿到这个道具，距离她走出新手村，走向主城又进了一步呢。
第二天七点半，苏含灵打着哈欠上线了。
昨天她下线的时候，都快三点了。
苏含灵本来打算睡到自然醒，再继续玩游戏。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七点十分，她就自动醒了，而且特别兴奋，怎么都没办法睡回笼觉的那种。
苏含灵干脆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又塞了点儿早餐，爬进游戏舱里。
进入游戏，苏含灵立刻打开钓鱼秘籍，一页页的翻找起来。
前面那些她已经成功钓到的水产品，被她快速略过了。
她很快锁定最后两种隐藏水产品——小螃蟹、小草龟。
【名称：小螃蟹
获取区域：新手村河流（211，147）；新手村河流（644，22）
获取渔具：渔网
获取方式：在对应区域连续使用三次钓鱼技能，每次垂钓的结果都是草鱼时，第四次时使用渔网，必定会捕获小螃蟹。】
【名称：小草龟
获取区域：新手村河流（244，657）；新手村河流（644，22）
获取渔具：渔网
获取方式：在对应区域连续使用六次钓鱼技能，每隔一次的垂钓结果都是河虾时，第七次时使用渔网，必定会捕获小草龟。】
值得一提的是，这本秘籍，还非常周到的说明了容易被误解的文字歧义。
比如“使用钓鱼技能时”这几个字，特别标注为蓝色，说明可以点开看详细解释。
[使用钓鱼技能时：指使用钓鱼这个生活技能，并非单纯限定于钓竿，使用鱼叉、渔网等道具都包含在内。]
原来如此。
难怪她之前尝试了那么多次，这两种水产品，她死活都捕获不到，原来需要这么复杂的前置条件。
苏含灵扫了一眼区域，刚好，这两种水产品的获取区域，刚好有个重叠的河流，不用她跑两边。
更好的是，这两种水产品的获取方式，前置条件刚好是辉煌需要的两种水产品，也不用她单独去别的区域。
苏含灵弯弯唇角，朝坐标（644，22）走去。

◎【恭喜你钓鱼等级+1，解锁新的垂钓水域！】◎
今天的新手村依旧阳光明媚，天空是饱和度很高的蓝色。
只是风有点大，刮得河岸四周植物飘来荡去，显得气氛没那么悠闲。
但苏含灵站在河边，隐约了闻到风送来的花香，享受得微微眯眼。
几秒钟后，她拿出鱼叉，动作灵巧地来回摆动调整高度。
堪比高难度音游的操作方式，在她这里已经融会贯通。
下一秒，鱼叉稳稳落入水中，溅起一小片晶莹水花。
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你钓鱼成功，获得草鱼x1！】
接着，她如法炮制，再一次挥动鱼叉。
【恭喜你钓鱼成功，获得草鱼x1！】
连续三次成功捕获草鱼，苏含灵拿出渔网，深吸一口气，看着清澈见底的小河，默默高举渔网。
举起的一瞬间，苏含灵感受到了脑内冒出来的新鲜指引。
跟第一次使用鱼叉时的感受相仿，她感觉脑内立刻冒出来了一曲高难度音游。
只不过这次的曲子，要更花里胡哨也更难操作。
虽然如此，但是苏含灵已经熟练掌握了用鱼叉叉草鱼时的技巧。所以，她一步步按照脑内指引走，几乎完美地完成了每个步骤。
【恭喜你钓鱼成功，获得泥鳅x2，草鱼x1，河虾x1，小螃蟹x1！】
【小螃蟹
简介：不到成年人1/4个巴掌大的小螃蟹，看起来弱小又可爱，但如果被它的钳子夹一下，就会知道堂堂螃蟹大王的威力。
属性：蟹类
等级：1级
功效：可以作为食材烹饪；可以作为药材炼制；可以作为礼物赠送NPC，很受喜爱。】
又是一个不具备药物功能的水产品。
估计在新手村阶段卖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就像幽灵虾，小螃蟹也出现了之前没有的功效：作为礼物赠送给NPC。
联想到昨晚那个黑心商人，苏含灵隐隐猜到了这个功能的展开方式。
模糊在心中有了个方向，苏含灵再次打开钓鱼秘籍，重新确认小乌龟的捕获方法，拿出深水鱼竿，开始垂钓。
【恭喜你钓鱼成功，获得河虾x1！】
在深水鱼竿和其他鱼竿之间反复横跳六次，捕获小乌龟的前置条件达成。
一回生二回熟，这种复杂的捕获方式，熟悉过一次后，苏含灵就没那么紧张了。
她挥动渔网的动作娴熟起来，“玩音游”的心境也放松下来。
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你钓鱼成功，获得草鱼x2，河虾x3，小乌龟x2！】
到手了。
【小乌龟
简介：特别小的那种乌龟，看起来很好欺负，但其实是肉食动物。
属性：爬行类
等级：1级
功效：可以作为药材炼制。】
最后这只水产的功效竟然只有一种？
苏含灵仔仔细细把这个信息看了三遍，才确认真的是这样。
好歹是个隐藏水产品，只有一种功效，也显得太没排面了一点。
话虽如此，苏含灵在心里吐槽完，心情还是止不住的雀跃起来。
又对着水流抛了几次渔网，确定河虾和草鱼的数量都来到十条以上之后，她打开任务栏。
任务：[成为钓鱼新星]
【要求：收集新手村所有渔具（6/9）
收集新手村所以水产品（7/7）】
终于，她——
不对啊，她渔具不是都买完了？
怎么还差三个。
没多耽误一秒，苏含灵就飞速跑到杂货商人那儿，想问清楚这件事。
下意识打开购买界面，苏含灵后知后觉，这才松了口气。
——除了那些高价鱼竿，初始的劣质普通和中等三种，她之前没买。
确认不是出现了新的复杂问题，苏含灵果断出手，把这三根鱼竿拿下。
【你花费了10银币购买了道具[劣质鱼竿]。】
【你花费了50银币购买了道具[普通鱼竿]。】
【你花费了1金币购买了道具[中等鱼竿]。】
眨眼间，杂货商人头顶那个黯淡的白色感叹号，变成了耀眼的金色感叹号。
她可以交付任务了。
这时，系统提示音冒出来——
[好友][辉煌]：我已经在新手村门口了。
[好友][含灵]：马上到。
苏含灵看一眼时间，暂别杂货商人，匆匆往新手村门口赶去。
【玩家[辉煌]请求交易，是否同意？】
【同意。】
【你已提供物品[河虾]x12，[草鱼]x11，对方已提供金钱92金币15银币，是否确认？】
【确认。】
【恭喜你完成交易！】
苏含灵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去交任务，然后直接去主城继续探索。
连礼貌性的寒暄都顾不上，摆摆手，就转头想往杂货商人那边跑。
“等等。”
苏含灵耐着性子停下，转头：“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的交易还可以再谈谈。”
“你又拿到了什么新的钓鱼秘籍，还是什么特殊的钓鱼工具？”
“都不是。昨天我去找你之前，我听到了你跟杨柳依依说话。”
“所以？”
“所以，如果我能让你以更低廉的价格，租到新手村商铺，可以把而新手村所有水产品九五折，扩大到新手村和主城所有的水产品对我九五折吗？”
“可以考虑，但要看租赁价格是多低了。”
“每月支付所有销售额的3%，另外再额外支付50金币，你觉得怎么样？”
苏含灵有点不可思议：“我觉得，这个还是要等你做到以后再来说吧。”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是很相信，昨天那个奸商，能被砍价砍成现在这样。
当然，除了这个，还有她刚捕获了小海龟这层原因。
不过目前，她还不知道这个系统的用法。
如果很简单，那她不如直接自己攻略NPC了。
但如果反之，这个结果就特别让人心动。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再考虑考虑。”
苏含灵拍拍他的肩膀：“我给你一点时间去跟他谈，你也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间之前我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
辉煌笑：“可以，随时恭候。”
苏含灵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待会即将完成任务，也顾不上其他，摆摆手就朝新手村里面飞奔而去。
这次来到杂货商人旁边，远远的，对方就已经发现了她，热情地朝她招手。
“美丽的精灵族小姐，没想到您真的做到了。我就知道，我看人的眼光很准。”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含灵微微挑眉，内心暗暗吐槽。
“既然您已经完成了这么困难的任务，那任务奖励就理所应当悉数给您——”
【你已完成任务[成为钓鱼新星]！】
【恭喜你得到称号[钓鱼新星]！】
【恭喜你得到随机主城鱼竿，[多功能鱼竿]！】
【恭喜你钓鱼等级+1，解锁新的垂钓水域！】
【恭喜你得到奖励金钱金币x100，奖励经验x5000！】
【恭喜你提升等级至11级！】
愉悦的系统提示音响起，苏含灵感觉周身的暖意与华丽光效像极了闪闪发亮的星光。
不懂苏含灵的兴奋心情平复，杂货商人又开口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位美丽的精灵族小姐，是现在我们精灵族走出的第一个捕鱼新星。很荣幸，你是在我的指引下完成这项任务的。”
胡说八道。
明明是伊曼大叔指引的她。
苏含灵忍不住再次吐槽。
杂货商人红光满面，语气相当骄傲，全然没察觉苏含灵内心的碎碎念：“我想，你是时候离开新手村，去看看外面更广阔的世界了。到了雅鲁尼亚城，记得去主城最中央那条河道的桥上，找雷娜塔。对了，千万别说是我说让你去找她的。”
哪怕她想说呢，系统压根没给你这个杂货商人取名字好吗。
苏含灵沉默半秒，又一次在心里吐槽。
【NPC[杂货商人]向你发布任务[寻找雷娜塔]，是否接受？】
【是。】
苏含灵目光灼灼心花怒放。
终于，她可以去主城了。
杂货商人微笑着看她：“看到您对捕鱼这项事业这么热衷，我就放心了。”
“不——”
苏含灵坦然道：“我现在这么开心，不只是因为这个。是因为，现在我身上还剩下不少钱。”
杂货商人：“……”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恭喜。”
现在，苏含灵背包里，足足有431金币75银币。
按照现在游戏货币比商城货币1.1:1的比例，她完全可以拿下蝴蝶翅膀，还有余钱。
其实，之前很多烹饪玩家突然冒出来找她买鱼时，她就跃跃欲试。
只是她不能确定，去主城之前，还要再花多少钱。
而现在，她毫不客气地兑换了商城货币——
【你花费了299元宝购买了外观[晶莹白栀??蝶]。】
作者有话说：
感谢格兰威特灌溉营养液+1，浮生物语灌溉营养液+4~
谢谢两位小可爱呀，啾咪。

“从这儿去雅鲁尼亚城，需要支付50银币的车费。”
“不过我看你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找我帮忙，所以这次就给你免费好了。”
传送师话音刚落，苏含灵眼前就出现了一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独角兽。
独角兽皮毛光泽柔顺，通体雪白，像极了一批上好的白马。只是它脑袋上方那根尖尖的、象牙白的角，以及动作时周身泛起的轻微彩虹光，昭示着它与白马的不同。
传送师微笑着拍拍独角兽，看向苏含灵：“上去吧，这只独角兽，会顺利地把你送到雅鲁尼亚城的。”
道谢后，苏含灵跨坐到独角兽身上。
几乎是刚刚坐稳，她就感受到了一阵风驰电掣的狂风。
凌乱的风中，苏含灵下意识整理自己的发型。
……换算成现实生活中的车速，这起码还有120迈了。
不过速度快的好处是，眨几下眼的功夫，眼前就出现了一座高耸宏伟的建筑——
雅鲁尼亚城的城门。
独角兽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到城门口时，刚好停住，低垂身体匍匐下来。
苏含灵意会，翻身下来。
独角兽亲昵地蹭了蹭她后，转身飞奔离开。
眼前，雅鲁尼亚城城门高耸而宽大。
灰白色的城墙砖庄严肃穆，大门两旁站成一排的士兵面目严肃。
城门口，跟她一样，刚从新手村过来的其他种族玩家络绎不绝。
苏含灵注意到，每个种族玩家的坐骑都不相同。
像她这样的精灵族，是独角兽。
人族是很普通的马。
天族是非常酷炫的龙。
矮人族，则一种看起来像地精一样的怪奇生物。
它们的样子看起来都太有趣，苏含灵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朝城门内走去。
如苏含灵所想，雅鲁尼亚城的玩家，比新手村多得多。
城内，道路四周是沿街商铺。
原本应该非常宽敞，这会儿却被玩家堵得水泄不通，显得一点也不像仙灵大陆最大的城邦。
好在苏含灵凭借着精灵族纤细的种族特质，在人群中巧妙穿梭，很快抵达了她想去的地方。
“是什么闪过去了？”
“我没看清，好像是个人吧？”
苏含灵：“……”
穿过两条宽阔的街道，又绕过竖着圣迦女神像的中心广场。
苏含灵来到贯穿雅鲁尼亚城中央的那条河，望向人烟稀少的石桥。
一个穿着不算光鲜，但一看就钓鱼很方便的女青年站在桥边，嘴里叼着根草，望着河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按照地标指引，这位女青年就是雷娜塔了。
苏含灵走上石桥。
跟雷娜塔搭话之前，她下意识朝着雷娜塔看的方向望去，想知道她究竟在看些什么。
于是——
苏含灵也开始对着河水目不转睛一动不动了。
石桥上，雷娜塔旁边，及腰微卷，光泽柔顺的淡紫色长发精灵族少女望着河水出神。
只是不同于其他常见的精灵族，她背后多了一对纤细轻薄，剔透到能被阳光透过的晶莹而美丽的翅膀。
而苏含灵，就是在一动不动地观赏自己的翅膀。
是真的……
好漂亮。
望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苏含灵只感觉自己身心都愉悦了。
是这样没错，买完这对翅膀外观，她还没有停下来，好好观察一阵儿。
阴差阳错有这个机会，苏含灵怎么也忍不住，对着自己左右欣赏。
一时间，她连自己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都抛到了脑后。
“喂，我都看你半天了，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一道偏中性，听起来就脾气不是很好的女声突然冒出来，打断了苏含灵观赏自己的自恋过程。
苏含灵卡了下壳才转过身，不是很熟练的接话：“女士您好，我是……精灵族新手村来的捕鱼人，接下来，您多指教。”
如她所想，雷娜塔的脾气完全不好，上下打量完她，就直来直去道：“精灵族新手村来的？那你们那儿的人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可不是谁都会指教的。”
苏含灵乖巧又顺从的点了点头。
苏含灵涉世未深，还不清楚对什么人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雷娜塔的样子，让她情不自禁想起了她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班主任。
——这种时候，只要表现得足够乖巧就可以了。
雷娜塔舒展了一下眉眼，显然被取悦到了：“不过，我看你倒是挺有眼缘。”
停了几秒，她说：“这样吧，让我看看你的钓鱼水平，只要是及格的程度，我就可以指点你。先替我在这条河里钓上来三条鲈鱼看看吧。”
【NPC[雷娜塔]向你发布任务[雅鲁尼亚??收集鲈鱼]，是否接受？】
【是。】
正要转身，苏含灵忽然听到有人喊她——
“苏含灵。”
听到有人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苏含灵顿了一秒才完全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