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分手后他去当了天师—— by总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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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瞳找到开口处小心翼翼地打开,在灯光之下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
一条造型精巧少见的项链?
项链是用珠子一颗挨一颗密密串起来的,接口处还有一颗红玉髓石。
红玉髓的拉丁文有血肉的意思,颜色饱满漂亮,这没什么新奇,新奇的是其他的珠子。
那些珠子乐瞳实在叫不出名字,摸起来手感油润,轻重适中,形状像打磨过?又像是纯天然的,颜色近咖色,每一颗上面细细的黑色纹路都不太一样。
乐瞳迟疑地拿来镜子,想要戴起来看看,她并不觉得这项链适合自己,甚至比起项链,她觉得这更像是什么高僧的念珠。
看着镜子里戴着疑似念珠的自己,乐瞳忽然想到,秦嘉那么神通广大,约莫是预料到她之后会遇到脏东西,所以给她这么个礼物防身辟邪?
这样一来,如果拒绝反倒是对自己不好了。
出于对秦嘉的信任,乐瞳对这串念珠非常认可,拿在手里就觉得心安,她左思右想许久,晚饭彻底凉了之后才作出决定——
先留着吧,反正她本来也是想找人来看看的,这正是她需要的。
大不了等他生日的时候,她再问他要个地址回礼好了。
做好决定,乐瞳打开微信给秦嘉发了条消息。
【谢谢】
秦嘉那边很快回了个问号过来,乐瞳盯着那个问号,其实很不想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他身上。
常常想念前男友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道谢的话已经说过,乐瞳就不管了,扔下手机去热晚饭。
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这一夜吃过晚饭后,乐瞳将秦嘉送的念珠绕了几圈在手腕上,安心地睡了。
然而,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安稳。
半夜的时候她做了个噩梦,她仿佛躺在冰冷的地上,胸口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周围吵闹得她耳朵疼,她目光直视的方向看不到人,但可以看到尖尖的屋顶。
是那座庙的尖顶。
这两天一直看那座庙,乐瞳可太熟悉这个尖顶了。
这还不足以让她恐惧噩梦,最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工人从庙顶上摔下来血肉横飞的画面。
乐瞳急促喘息着醒过来,被子滑落,浑身都是汗。
她抓起手机点亮,屋子里有光就不那么压抑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夜里三点四十七分。
手腕上的念珠还在,却在深夜给乐瞳带来怪异的感觉。
她下床的倒了杯水,想着应该是白天发生的事刺激到了她,面上再镇定,她心里还是对工人出事感到唏嘘和恐惧的。
所以才会做这个噩梦吧。
一定是这样。
总不能那么倒霉,工人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能缠上她吧!
乐瞳心惊胆战地躺下,再次尝试入睡,这次入睡倒是不难,没多久就睡着了,可人分明睡了,心里的不安一点都没少,她眉头始终皱着。
身上莫名觉得冷,乐瞳拉紧被子,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四月底青城市该有的温度。
就算是夜晚也不应该。
睡梦中的乐瞳都冻得瑟瑟发抖了。
到底还是又醒了过来,乐瞳烦躁地转了个身,恹恹地眯着眼睛,等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她突然僵住。
面前一片冰冷气息,淡淡的毛发感迎面而来,黑影几乎与她鼻尖贴鼻尖。
是一张脸。
分不清男女,就躺在她身后,她一转身就与对方面对面。
乐瞳尖叫一声,飞快地摔下床。
接触地面的瞬间,失重感袭来,眼前一黑,乐瞳再一次从床上坐起来。
……又是个梦!
是梦吗?!
最好是个梦!
乐瞳浑身发抖,完全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手不受控制地摸过手机,跳下床躲到厕所里,呼吸急促地发了一条微信视频出去。
凌晨四点钟,秦嘉接了乐瞳的视频请求。
她这里厕所亮着灯,秦嘉那边却黑着,只有手机光照亮的英俊脸庞。
秦嘉看到她的模样后微微一顿,视线停留在她的脖子上片刻,缓慢而有力地说:“做噩梦了吗?没关系,只是个梦,别害怕,我在这里。”
乐瞳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不想的,可是没办法,她真的没办法。
“秦嘉,我好害怕。”乐瞳泣不成声道,“我害怕,好害怕,刚才好像有东西在我床上,就在我后面和我躺在一起,我一转身就看见那个东西的脸,我好害怕。”
乐瞳哭得很委屈,委屈自己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遇见这种事,委屈噩梦为何只缠着自己。
她其实也不需要秦嘉安慰,只是现在只有他的存在能给她安全感罢了。
她只需要这个视频电话持续着,能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呼吸就行。
秦嘉似乎起来了,他开了灯,白皙的身体外套了件白T,头发都没打理,拿了车钥匙就想去找她。
可走出几步他又停下,重重坐到了床边。
“我不能去见你。”秦嘉抿唇道,“我就这样陪着你行吗?”
乐瞳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可怜的样子让秦嘉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是我不好。”
他声音很低,不断自责,其实也不是为了让乐瞳听见,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
乐瞳也确实没注意到,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等哭累了,就靠在角落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手机始终被她紧紧抓在手里,在手机摄像头的盲区之中,那串秦嘉送的念珠在灯光下散发着幽暗的光。
七点半,乐瞳被闹钟叫醒,她浑身酸疼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厕所后,昨晚的回忆横冲直撞地浮出现脑海中。
乐瞳脸色苍白地望向手机,闹钟被按掉,画面回到了微信视频,秦嘉没有挂断。
他一整夜都在,现在也在,人就坐在床边,维持着昨晚的姿势,安静地低着头。
他没有睡觉,半垂着眼,好像在走神。
乐瞳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先看了过来。
对上那双带着几分忧郁,秀雅精致的眼睛,乐瞳有些说不出话来,而秦嘉在这时开口。
“你醒了。”
他先说了这三个字,随后又仿佛十分困难地说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乐瞳心跳漏了一拍,一言不发地切断视频,看到父亲这时发来消息,也在祝她生日快乐。
昨夜十二点,胡甜就发来了生日祝福,一大长串,比秦嘉更早,更有诚意。
可乐瞳始终无法将耳边回荡的声音屏蔽。
秦嘉说“生日快乐”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响起,像要人命的靡靡之音,令她头昏脑涨。
乐瞳不想再沉溺下去,打开门出了厕所,飞快地扫了一眼卧室,里面窗帘还拉着,一片黑暗。
她鼓起勇气走进去,无事发生。
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身上暖洋洋的,人安生不少。
乐瞳迅速换了衣服,在厕所简单洗漱,匆匆离开了住处。
现在只希望昨晚的一切真的都只是噩梦,她已经确定自己不管换几个地方都不得安宁,那就不再想着搬家的事。
紧紧攥着戴了念珠的手,希望秦嘉送的东西可以有点效果,她真的渴望睡个好觉,彻底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求求了!
然而,念珠并没有听到她的祷告,在被噩梦惊扰之后,乐瞳工作时再一次受到惊吓。
明钰接了人回来后,连夜拆掉了那座庙。
这次的大师显然很有实力,都能拆掉那座庙了,大家都以为不会有事发生了。
可是没有。
庙被拆掉不久,就听到有人大喊:“挖到东西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俩人就能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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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工地施工最怕的, 除了资金链断裂,那就是挖到东西了。
挖到东西又分几个情况,蛇虫鼠蚁还好些, 好好请走就是了,真要遇到文物古迹, 那就是无限期停工。
明钰蹲在机器旁边, 轻轻摸了摸被尘土掩埋的石碑, 不免有些烦躁。
一件接一件,这次的项目就好像被谁给盯上了一样, 当初拿到手的时候多高兴, 现在就有多烦躁。
乐瞳本不想来看的, 可这是她工作的地方,工程的进展情况她必须得了解才行。
只是碰到一座石碑的顶端,机器就不敢继续往下了,乐瞳混在人群里, 听到有上了年纪的农民工在念叨经文。
“阴司度鬼魂,三灾百难俱离苦,四生六畜正超升, 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 一切灾殃化为尘, 南无摩诃般若波罗蜜,火临身, 火不烧, 水临身, 水不漂,有人念的观音咒,三灾百难一齐消……”
“念什么呢老王?”
“观音佛祖救苦真经啊!还能是什么!”
“你还懂这个呢?”
“就会这几句,念念图个安生,这活计怕是干不下去了,收拾东西换地方咯。”
那边对话到这里终止,乐瞳望了一眼他们的背影,不免有点担心工程真的彻底停摆。
很快明钰就联系了文物保护部门,将这一区域围了起来,其他正在施工的区域也暂时不能动,得到文物保护相关人员给了准确答复才可以再次动工。
突然全都闲下来,大家凑到一起说起了有的没的。
乐瞳坐在铁皮房里听同事们提起昨晚工地上发生的事,说是有龙卷风,神乎其神地把那座庙给卷塌了,明总这才让他们今天正式动工。
可谁能想到,没了庙,下面还有碑呢?
“那庙也不是什么古迹,建了最多二十年,下面估计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遗迹,咱们应该不用停工太久。”
“这倒是。”一个女同事伸了个懒腰,“但我倒宁愿再多休息几天,最近真是累死了,我都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乐瞳忍不住道:“我也是。”
她也好几天没睡安稳觉了。
她一开口,女同事就笑着看过来:“我记得,今天是你生日吧?”
公司有生日福利,这其实是乐瞳入职后的第一个生日,女同事知道,是因为对方就负责这个。
“我昨天特意确认过了,想怎么过?”她凑到乐瞳这一桌,“大家都闲下来了,要不咱们一起去搓一顿?听说青城有不少好吃的,我还没机会去尝尝呢。”
说是给乐瞳过生日,但其实就是想借着这个理由聚餐。
乐瞳不是个不合群的人,但她真的没那个心情。
“我还有点图纸要赶,你们去吧,我今年不过生日了。”
自己目前这个情况,连胡甜她都不敢见,生怕瘟到别人,大晚上的,还是别和大家出去了。
不过小区那边她也不打算回去了,就住在工地好了,和明钰说一下,他还回去住就行。
等明钰出现,乐瞳就把这个决定告诉了他,他怔了怔问:“为什么?”
乐瞳不知道怎么说:“我自己住有点害怕,老做噩梦,工地晚上人多,我把门窗锁好在这里住,有安全感。”
明钰想说他可以和她合住,但思及她之前的拒绝,又放弃了。
“我最近要守着这里,也不会离开,不过工地可以住的地方很多,我帮你找一间。”
“不用不用,我就住在办公室就行。”
乐瞳指着不远处的铁皮房。
“那怎么行?”明钰皱起眉,很不赞同,“那连张床都没有。”
“我拿椅子拼一下就行,过几天我可能就回去住了,先将就一下。”
等把自己身上的问题解决,乐瞳就回去住。
刚好工地这边暂时没什么大事,她恰好能去解决自己的问题。
早听胡甜说青城有个非常灵验的道观,就去那里看看好了。
至于秦嘉,她是想找他的,简单又快速,可想到早上他的生日祝福,她就再提不起和他说话的心。
只要当他不存在,就能不去想了。
明钰拗不过她,只能随她去,他转身要走,突然又转过来:“对了,差点忘了说,生日快乐。”
他从口袋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过来,乐瞳十分惊讶,他笑了一下:“生日礼物,拿着吧。”
“啊?”
乐瞳入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他们这一行是刚入门的新人,对上司领导都是尊敬。
如果之前还只是猜测,不敢自作多情,看着包装精美的礼物,她就确定明钰对她确实有那个意思了。
她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明钰没给机会。
他把礼物塞到她手里,就按着额角说:“这几天太累了,我还有好多事忙,不能陪你庆祝生日了,我先走了。”
他匆匆离开,说不清是怕被拒绝多一点,还是真的很忙。
乐瞳拿着手中的礼物,如同捧着烫手山芋。
其实明钰条件真的不错。
外貌英俊,温柔可亲,前途无量,还是同行,同公司,都不用像和其他人在一起之后老分隔两地。
乐瞳握紧了手中的礼物。
可是什么呢?
她仰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她自己都不想把心底那个可是说出来。
夜里,工人全都下班休息,只有被圈起来的区域灯火通明,仍然有人在。
工地的铁皮房隔音并不好,但乐瞳现在特别喜欢听外面的喧闹声,有这个声音在,她反而能安心一点。
趴在桌上看着外面昏黄的光,她又想起了秦嘉。
与此同时,同在一个城市的秦嘉也在想着她。
他坐在夜色的道观后院里,身上披了件黑色的袍子,身前有个火盆,盆子里烧了不少符,严科出来瞧见这一幕,蹲下来辨认片刻,不禁啧啧感慨。
“烧的可都是好东西,给人祈福呢这是?”他阴阳怪气,“让我想想,哦——生日喜乐符,这是给今天过生日的人啊,谁今天过生日呢?哎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严科当初连乐瞳的生辰八字都能算出来,怎么会记不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他就是故意的罢了。
秦嘉面色如常,随便他挤兑,严科反倒没趣儿了。
他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叹息道:“我跟你说,这家没我得散知道吗?”
秦嘉看了他一眼,心静如水地继续烧符,乐瞳昨晚肯定不单单是噩梦而已,他不能去见她,见她只会给她带来生命危险,上次已经差点出问题了,这次必须忍耐。
不能见面,也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远远地帮她安稳魂魄,希望她可以睡个好觉。
更何况,今天还是她的生日。
“严科。”秦嘉突然转过来,认真看着自己的师兄,夜色下那张白皙精致的脸极具吸引力。
“哥是直男。”严科把他推远了一点,奇怪道,“怎么突然这样看着我?怕是没好事。”
秦嘉直接道:“你能不能去看看乐瞳?她身上有点奇怪。”
严科啐了一口站起来:“要去自己去!”
秦嘉沉默了,严科继续道:“别扯什么你去了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那你不去她这不是也有危险吗?不然你让我去干什么?我去了不就代表你去了吗?在她那里有什么区别?”
“她怎么认为都可以。”认为是他让严科去的也没关系。
他不能暴露的,只是别人眼中乐瞳和他还存在什么关系。
当初分手时,他其实也想过把一切都告诉她,他们当初在一起,他是认认真真付出了全部,毫无保留,自然也不希望结束的那么草率和糟糕。
可是不行。
他太了解乐瞳了,如果他真的说了,她肯定不会同意分手。
他自己的人生已经是这样了,没有自由,没办法实现理想,不能再拖累她。
她和严科一样,对他身上那些难缠的事根本没有概念,一旦真的发生什么,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反正我不去。”严科拒绝道,“要去自己去,既然还喜欢人家,多难都得努力啊,就这么放弃了,说实话,师兄瞧不起你。”
秦嘉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他身上的黑袍有点像藏袍的款式,眼神冷淡地平静道:“我也看不起我自己。”
努力吗?他努力过了。
在决定答应乐瞳的追求,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没有一天不在努力。
可是那从小到大的阴影寸步不离地四处围剿他,让他那几年片刻的安宁烟消云散。
他做不到。
所以只能分开。
现在回忆起来,和乐瞳在一起那几年,是他这辈子最轻松快乐的时候了。
严科看着秦嘉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回屋去了。
有些事外人不明就里,没办法多说什么,他也去师父那里打听了,老头子什么都不肯透露,足可见确实是件大事。
大事啊,这辈子严科最怕的就是大事了。
溜溜球吧还是。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乐瞳在铁皮房里醒过来,趁大家还没来,从背包拿了衣服换上,简单洗漱过后到外面吃早饭。
路过被圈起来的石碑区,乐瞳发现忙碌的人都撤走了。
碰见前场的同事,她忍不住问了句:“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他们今天不来了吗?”
同事指了指已经露出不少全貌的石碑:“不是什么老东西,就是最近十来年的,毫无研究价值,不耽误咱们干活,多好的消息啊!”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不过乐瞳眯眼研究了一下那片区域,一夜过去了,她发现那座庙地下埋着的,何止是一座石碑。
那是数不清的石碑。
大多都被挖出了一部分,真容陈旧,有些神神秘秘,但确实没什么特别老的痕迹。
看来很快又要忙起来了,那今天必须得去一趟道观了。
乐瞳拿出手机打了辆车,前往从胡甜那里问到的,青城市最有名最灵验的道观。
那不是什么商业化道观,一周只对外开放一天,恰好就是今天。
道观所在地离工地也不算太远,打车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
在乐瞳想象中,那么灵验的道观,一周唯一一天的开放日,肯定特别拥挤,人满为患。
但并不是。
出乎预料的,这里只有来来往往二十来个人。
乐瞳突然想到胡甜说,这里是本地人才知道的好去处,外面来的人大多都去青城山上的那座庙了。
小众,不网红,懂了。
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就和乐瞳的心情一样,雪霁春来,觉得都到这儿了,自己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了。
她踏入绿树成荫的道观,看到陈旧的木匾额上刻了很简单的三个字。
清风观。
特别普通的道观名字,全国的清风观保守估计都得有百八十。
道观也很古朴简单,大门之后就是台阶,上去之后有座大殿,在大殿左边方向挂着游客止步的牌子,里面一间一间古朴的屋子被茂密的林荫挡住,应该就是道观里的道长和工作人员住的地方了。
乐瞳本想看一眼就继续往前,可她在其中一扇门打开后,瞧见熟悉的身影。
秦嘉关上门转过身来,一眼对上那极具存在感的视线。
看到乐瞳,他倏地怔住,从容不迫和云淡风轻消失得干干净净,只余上下滑动的喉结。
想见她。
且见到了。
秦嘉不想抱怨世界的糟糕。
他想,世界很美好。
上天对他还是仁慈的。
作者有话说:
嘉哥难啊(珠子见面就说清啦,放心)
明天(18号)要上夹子,晚点更新,也就是06-18的更新大概在晚上十一点左右,也可能提前,具体看情况哈,大家体谅一下,之后会恢复早6点更新,日更到完结~
乐瞳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秦嘉。
但想起秦嘉给自己寄快递的时候地址就是青城, 那他在青城本地人都说灵验的道观里面,也就很正常了。
她迅速收回视线,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淡定一点, 可还是有点手足无措,往前迈步都不知道左脚右脚哪个先了。
她都到这里了, 秦嘉哪里还忍得住不过来和她说几句话?
乐瞳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只是还没迈开步子, 秦嘉就比她动作快,身高腿长几步到了她面前。
啊, 拦路虎。
乐瞳看着他的脸, 那真是好看的一张脸, 斑驳的光影洒他清雅幽玉的脸上,林荫之下的他身形挺拔,俊俊俏俏一棵小白杨。
秦嘉没傻到以为乐瞳是来找自己的,她人都在这儿了, 他也不必问她为什么过来。
“我帮你看看吧。”
他只是这样说,就要带她去住的地方。
前面大殿其实也有师兄在,可她都来了, 再由别人动手,倒不如他来的安心。
乐瞳脚步不动,腿跟灌了铅一样,视线落在前方的台阶上, 眉头轻轻皱着。
秦嘉注意到她没跟上来, 缓缓停下脚步,手攥紧了拳头。
“我去前面问问就行。”
最终乐瞳还是拒绝了他, 头也不回地朝大殿走。
既然秦嘉在这里, 就说明清风观确实很可靠, 那这里的其他人应该也能给她解决问题。
秦嘉脸色苍白地看着她的背影,一阵风吹过,她披散的长发被吹得有些乱,匆忙抬手捋了捋。
这一抬手,她手腕上戴着的念珠就映入眼帘。
看到那串念珠的一瞬间,秦嘉就变了脸色。
他也顾不上乐瞳愿不愿意,三两步赶过去,在路人奇怪地注视下紧迫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乐瞳见他盯着自己腕间的念珠,茫然道:“这不是你给我的吗?”
“我?”秦嘉一怔。
“是啊。”乐瞳呆了呆,“前几天你寄给我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问题很大很大。
秦嘉不容拒绝地拉着乐瞳的手腕朝自己房间走,路过的师兄看到这一幕惊奇地捂住了嘴,乐瞳有些尴尬地挣扎,但不管她怎么用力,秦嘉都不松手。
直到进了他在后山的住处,乐瞳才不得不道:“你弄疼我了,快放开。”
秦嘉猛地顿住,松了手,但并未放过那串念珠。
他一把扯掉那串念珠,念珠抵不过他的巨大力道被扯坏了,打磨光滑油润的珠子掉了一地。
乐瞳愣住了,诧异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认识这么久,她就没见过他什么时候这么粗鲁过。
何止是粗鲁,秦嘉现在甚至连心平气和都做不到。
他呼吸有些急促,额头带着薄汗,手撑在桌上,半晌才稍稍平复道:“自从我们分手之后,我从来没给你寄过任何快递,我甚至不知道你就在青城。”
乐瞳嘴唇动了动,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有人假冒秦嘉,给她寄了那串她自以为可以保平安的念珠。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噩梦,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躺在自己床上。
……细思极恐。
乐瞳试图找补一下:“……也许对方并没什么恶意。”
毕竟她早在收到念珠之前就已经遇到了一些怪事。
秦嘉可没她那么乐观。
这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非常朴素。
他就坐到屋子里那唯一一张床上,床上收拾得很整齐,床头的笔记本在充电,始终陪伴他的是那一摞建筑学书籍。
“有些事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
他开口,嗓音有些沙哑,眼神落在地面散落的珠子上,极慢地说:“那是人骨制成的念珠,是一种法器,它在专业的人手里可以做很多事。”
“能救人,当然也能害人。”
…………
什么人骨珠???
难怪她辨认不出那珠子的来头,竟然是人骨??
是人的哪部分骨头?
看大小,怕不是指骨之类的吧!
想到自己戴着人骨制品好几天,还过夜,乐瞳浑身激灵一下。
她可不会以为自己是被法器所救的那个,那场噩梦就已经是答案了!
乐瞳脸色无比难看,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难不成是长命村里谁家后人不甘心,来找她报复?
不应该啊,她走的时候那些人家态度都很好,沈家还从中说和来着,还有一部分直接进了局子,更没机会做什么了。
如果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她做了什么让人恨到这个地步的事情吗?
绝对没有。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是因为我。”
秦嘉忽然捂住了眼睛,他好像眼睛很痛,肩颈有些紧绷。
因为他。
乐瞳听到这句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想到秦嘉来自西藏,人骨制品在西藏确实不少见,那边甚至还有人皮制成的唐卡。
“为什么这样说?”
犹豫许久,乐瞳这么问了一句。
秦嘉放下手,望过来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得乐瞳心惊肉跳。
“你能过来一下吗?”
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确实有点远,说话不太方便?
乐瞳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停留在半米远的地方,正想问这样是不是可以了,秦嘉就又说:“再近一点,你放心,现在离我近一些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这人怎么神神叨叨,说话奇奇怪怪的。
乐瞳心里这么想,脚还是往前挪了挪,正琢磨着留多远距离合适,就被秦嘉突然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