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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 by麦田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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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开口:“我这边有点困难……”她想说的是自己的胳膊,但导演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立刻做了回应:“我们是给钱的,如果你能拍的话,钱不会少的。”
导演如此体贴,冬树觉得自己可以克服困难,她立刻答应:“好。”
“我姓程,”导演最后说:“叫我程导就行。”
今天来的人里还有一个矮壮的男人,是这部戏的武术指导,叫杨本宁。
杨本宁是港城一个体校出身,说是体校,其实和武馆有些像,里面也认师傅、重传承,之前毕业的学生好多都在港城的电影圈里混。
杨本宁毕业后没遇到什么机会,什么都做过。做过服务员,跑过龙套,甚至走投无路时还打过黑拳,结果受了重伤。前年终于被他的师兄提携跟在身边,他的师兄当时终于混出了一点成绩,当个武术指导。
杨本宁给师兄做了两年助理,现在终于可以自己独立做指导了,由于他自己经历过太多心酸,见识过世态炎凉,所以看得很开,性格和善,总是笑眯眯的。
为了保险起见,杨本宁让冬树在武馆里打了一套拳,他看了一遍之后,对程导点了头,程导算是彻底放了心。
杨本宁轻轻拍了拍冬树的肩膀:“很不错,你只是没经验,但别的不比别人差。”
冬树点了点头:“等中考完,我就去拍摄现场。”
冬树毕竟是个学生,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中考了,她努力了很久,不可能为了这个剧组耽误自己的中考。
剧组的人员还没到齐,现在还在采景,程导在心里算了算时间:“来得及,那就一个月后来片场,演员和器材现在还都没到。”
剧组来人太多了,冬树留他们吃饭,导演看了看冬树菜篮子的菜量,就拒绝了:“我们还得在蔚市里走一走,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场景,不留了。”
既生和清卉一直在屋子的角落里坐着,他们听懂了这些人的来意,知道了姐姐之后也许会和他们一起工作一段时间。
在剧组的人说要离开的时候,既生叫了清卉,悄悄出了屋子。
既生知道一句话,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他知道这些人不会为了点小东西而对姐姐特别好,但起码能不为难姐姐。
等这些人出去的时候,清卉站在门口,胳膊上挎了个篮子,每当一个人走过,她就给人家手里塞两块糖。
他们家中实在没什么好东西,糖还是上次祥文叔给他们送来的。
剧组的人有点懵,人手两颗糖,茫然地往外走,既生和清卉热情地挥手告别:“以后麻烦叔叔阿姨啦!”
程导向前走了一段,还是忍不住回了头,看到三个孩子仍然站在武馆门口目送他们。
程导笑了笑:“挺有意思。”
他将一块糖剥了皮放进了嘴里,嗯,蔚市的糖,包装不怎么好看,但甜得很朴素。
本来说好了中考后冬树再去剧组帮忙,但几天后,学校里就给了冬树一个好消息。
因为她初中三年为学校获得了很多的体育奖项,学校经过评审后,给了她保送一中高中部的名额。
这是个很好的消息。
冬树立刻就可以参加到剧组的工作中了。
她手里也有了一份剧本,既然学校里没有什么事情了,她便开始读剧本了。剧本是杨本宁给她的,杨本宁知道她没什么经验,也许会心慌,所以让她先熟悉下。
周末时,清卉才看到家里的剧本。
清卉和既生把这个剧本当作小说一样读了起来。
“真好看,”清卉感叹:“姐姐不是还得在里面出现吗,要是以后电视里播这个,我一定要看。”
冬树纠正她:“我只是当替身,你看不见我的脸。”
清卉很固执:“就算只出现姐姐的手指头,我也能认出来。”
既生和清卉攀比:“就算姐姐只出现头发丝,我也能认出来。”
清卉烦死他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其实,既生倒是没看出来这个剧本有什么好看的,里面全是爱恨情仇。一会儿杀了男主角的家人,一会又杀了其他人。
还有,既生搞不明白男主角明明喜欢女主角,怎么自己就不知道,非得等女主角和男二号在一起之后才痛彻心扉,作天作地?
既生看惯了清卉收到的情书,他觉得爱情是一件多么简单又肤浅的事情啊,就像他的妹妹,明明是个性格不好的小傻子,就因为漂亮就能被好多人喜欢。
男主角怎么就那么愚钝?喜欢漂亮的就找漂亮的,喜欢聪明的就找聪明的,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既生在心里批判了很久,最后很简单地做了评价:“……不错。”
毕竟姐姐参与了,在既生眼里就有了一层滤镜,不管怎么样,既生都会说不错。
既生虽然对这个电影的剧本并没有那么喜欢,但他还是对拍电影的过程有些好奇,不知道那些场景是怎么拍出来的,以及演员是不是和电视里长得一个模样。
清卉就更加感兴趣了,她本来就喜欢看电视剧,小时候还喜欢自己演,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能看看拍戏现场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清卉在冬树耳朵边闹了好久,既生不说话,但眼睛中满是期待,终于让冬树松了口。
“你们快期末考试了,好好学习,考完了我带你们去片场看。到时候你们别捣乱,就安静地看。”
为了这件事,清卉学习起来更有干劲了。
她信心满满地给自己立了个目标:“我这次要考全班前四十名!”
班里一共五十六个人。
“很好,”冬树鼓励她:“如果考到的话,你就比上次又进步了至少六个名次了。”
虽然既生是能从学习中获得快乐的大学霸,但他很能体谅清卉这样的小学渣。
他和姐姐一样不遗余力地夸奖清卉:“如果能考到,你可就太棒了。”
既生真心实意:“你看你哥我,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大的进步啊!”
清卉:……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被既生安慰到,甚至有一点点生气。
她哥真的好欠啊!
但一转头,清卉就看到她那个极其气人的哥哥围着姐姐在甜言蜜语。
清卉:羞辱我就算了,竟然还抢夺姐姐的宠爱,气死了!
被哥哥嘲讽的耻辱感驱使着清卉,在之后的时间里,她开始疯狂地复习。她成绩最差的是数学,每次都能算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答案。
比如,她算出来过一根晾衣杆的长度是886米,她算出来过小明以每秒103米的速度跑到了学校,也算出来过17辆校车载着4个学生去郊游。
就算不和别人对答案,算出来结果的那一刻,清卉就知道自己完了。
数学老师批改清卉的试卷时,每次都叹为观止,像看一个科幻故事,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漂亮懂事的小姑娘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天马行空的小脑袋瓜。
既生看着清卉的试卷给她讲题的时候,几乎气到头晕,使劲拍桌子:“啊!你去门口看看哪个电线杆就2.3厘米!你用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谁家的奶奶28岁,孙女56!”
数学成绩差导致她在其他理科科目中也很艰难,这次,清卉下了决心,一定会细心认真,起码不要犯这种丢人的错误了。
而冬树自从被保送之后就彻底闲了下来,她按时去学校上课,但不需要参加课程结束后的自习,可以提前回家。
有时候,她会在自习课上预习既生给她的高一课本,也有时候,她就直接回了家,提前给既生和清卉做饭。
她意识到自己的武艺并不全然是爱好,其实也是可以挣钱的。如果这次表现好了,也许以后还会有人找她来当替身,按程导的承诺,这可是很大的一笔收入,几乎能付大学一年的学费了。
如果她能多当几次替身的话,他们就不用担心大学的学费了。
为了以后可能会有的机会,冬树也尽量抽出时间在武馆里练拳。空荡的武馆里大部分时间都只有她自己,很少有人来了。
毕竟来这儿,都是来休闲的,和阿丁阿呈聊聊天便很开心,现在只有三个孩子,能聊什么啊。
冬树打了一套拳,思索着应该怎么当好这个替身。
她对电影懂得不多,但从上次和程导还有杨本宁的聊天中,她发现电影里的武术根本不在意实用性,而更在意美观,但她之前的那些只在乎实用性。
毕竟,她是战场上实打实杀出来的,每一个动作都要见血,任何一个冗余的动作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但她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应该如何表现,杨本宁说到时候在片场会指导她的,那时候她自然会明白的。
等她全身出了汗,才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走进了厨房里,该给清卉和既生做饭了。
冬树做的饭,很难说好吃还是不好吃,只能说那是饭。
她是个很板正的人,既生和清卉私下里聊天,一致觉得姐姐带着一点历史书中古人的做派,一切都堂堂正正。
理应如此,所以如此。
他们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但他们崇敬姐姐的一切。
冬树做人做事都一丝不苟,她的灵活和奇思妙想都用在了做饭上。
就比如现在,冬树安心坐在炉灶前,看着里面闪烁的火光。
今天天有点热,她想炒个带肉片的荤菜,然后再拌一个白糖西红柿和一份凉拌黄瓜,这样甜口和咸口的凉菜都有了。
她觉得自己可真是一个勤劳又智慧的姐姐啊。
但冬树找了找,发现家里的白糖没有了,时间有点来不及,她就没出去买。
但西红柿已经切好了,冬树想了想,按照自己原本的打算拌了一份西红柿,一份黄瓜……都是咸口的。
打仗时就这样,食材没了就有什么用什么,反正都能吃。
然后,她还做了煎饼。
她做的煎饼是清卉和既生最喜欢的了,面里加鸡蛋和葱花,春天还加槐花,有时候加胡萝卜,或者放土豆,还放过红薯,甚至还加过邻居送来的家里种出来的柿子。不管加什么,在锅里煎一煎就很香。
每一张饼都不是圆的,厚薄也不是很统一,却是清卉和既生最期待的味道。
清卉回到家兴冲冲地到了饭桌前,看到了煎饼,很是高兴,又看到了碗里红艳艳的西红柿,她“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我今天正好特别想吃糖拌西红柿!”
冬树正盛饭,没来及拦,清卉已经拿起了筷子,飞快地往嘴里夹了一大块。
“……那是咸的。”冬树只来得及说这一句。
清卉嚼了两下,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怎么说呢,反正是能吃,只是一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味道。
“不好吃吗?”冬树有点担心地问:“家里没糖了,我怕来不及,就没买。”
但她觉得问题不大,西红柿能吃,盐能吃,所以这道菜能吃。
姐姐已经很好了,在家里辛勤地给他们做饭,清卉不能伤害姐姐的心。等清卉做好了心理建设,终于努力地咽下去,露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姐,很好吃。”
清卉瞄了一眼旁边正在帮忙盛汤的既生:“姐,哥哥很爱吃西红柿。”
最后,这盘西红柿被清卉贴心地放在了既生的面前:“姐专门给你做的。”
既生非常高兴,但一口下去,他咽下的速度也变慢了。但既然是姐姐专门给他做的,他也只能幸福地吃下去了。
这就是他们的姐姐的做饭风格,时常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时常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食物出现。
所以既生和清卉从小一点都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清卉和既生吃了那么久姐姐做的饭,早就说不出来是好吃还是不好吃了,但他们都吃出了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特殊味道来。
既生在竞赛的地方被老师请过很贵的饭,清卉在拍过宣传片后,也吃了之前没去过的店。
那些昂贵的饭店的饭菜自然是好吃的,但他们仍然觉得和姐姐做的不一样。
只要不一样,那就不如姐姐。
他们说不出来姐姐做的饭有什么不同,明明面是普通的面,菜也是普通的菜,偶尔味道有些特殊,摆盘也很简单,甚至很粗糙,但他们都觉得比其他任何的菜都香。
在他们已经度过的短短十几年,以及之后的岁月中,不管是开心的时候,还是悲伤的时候,都在想念这个味道。
这是家。

期末考试结束后, 冬树就带着清卉和既生去了蔚市的郊外。
现在剧组就在那里,这部戏需要大量的山景,正好蔚市外有山, 剧组位置离冬树当时卖果子的地方不远。
剧组的人很多,每天都有进出,还得运送食物和日用品,所以在从公路到山中片场的这段路上, 安排了两辆电动三轮车。
冬树带着清卉和既生下了公交后,往前走了一段,便看到了杨武指和她说过的那个入山口,那里现在正好有一辆三轮车。
冬树礼貌地和三轮车上戴草帽的司机打招呼:“您好,我剧组的武术替身,能不能麻烦帮忙送我们到片场去?”
司机是剧组在附近村里招来的村民, 对拍戏一无所知, 只是想来挣钱再看看热闹,所以没沾染上那些看人下碟的坏毛病,听到冬树说自己是剧组的人, 司机也不管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立刻就让他们上了车。
小车晃晃悠悠地在小路上走了好一会儿, 让清卉都有些反胃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片场。
现在片场很是忙碌, 正在搭建场景, 而程导和几个穿着古装的演员正在讲戏,情绪很是激动,看起来瘦小的人却将手里的剧本拍得啪啪响。
那几个演员也不太一样, 有人认真听着, 也有人满不在乎的样子。
杨武指也带人在忙, 有人在根据他的要求,将塑料做成的软箭头上涂上红色的颜料,也有人正在调整威亚绳子的长度。
杨武指过一会儿便会检查下情况,其他时候,他都在纸上写写画画,调整之前自己的武术设计。
程导太忙了,冬树去找了杨武指。
杨武指看见她,便立刻挥手:“冬树过来,正好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来呢。”
“已经开始拍了,”杨武指将冬树带进了一件搭好的板房中,这里有很多服装。
“但进展不太好。”杨武指对冬树印象很好,所以愿意告诉她一些事情:“有几个演员进不了状态。”
杨武指小声提醒冬树:“你年纪小,我知道程导是你师傅的朋友,程导愿意照顾你,但不会所有人都会照顾你的。”
“替身的地位在剧组不太高……”
“你在这里谨慎点,嘴甜点没坏处的。”
冬树知道,杨武指说这话是真心实意,她诚恳地道了谢:“谢谢您了,我一定好好做。”
杨武指让服装师带冬树去试装了,他对冬树的弟弟妹妹印象很好,毕竟他还吃过人家的两颗糖,所以告诉清卉和既生:“你们可以在片场走走看看,但不要靠近布景和主演。”
杨武指忽然想起来,这两个孩子也许连谁是主演都不知道,于是他粗略地解释:“别靠近看起来穿得很好的人。”
“累了的话,可以去写着武术指导的那个房间门口休息,门口有几个凳子,那里是我的位置。”
清卉兴冲冲地点了点头。
冬树现在在服装间里,清卉和既生进不去,就在片场里好奇地张望着。
他们目不暇接,看到了很多神奇的道具,知道了原来大侠其实不会飞,是用绳子吊起来的。
还知道了女演员头上的头发原来可以用假发,也看到了演员们身上花哨的衣服。
清卉对主演很好奇,她拉着既生往前走了走,看到了那几个穿得最花哨的。
他们两个记得杨武指说过,不要靠近他们,于是清卉和既生只是离开些距离,站在树边偷偷地观察着。
清卉认真地看女演员脸上的妆容,看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既生先观察了男演员,然后又观察女演员,他只觉得他们妆容浓重,他还是对器材和布景更感兴趣一些。
程导和这几个演员讲完戏之后,便去了镜头那里查看。
这几个演员站在原地说说笑笑,清卉小声对既生说:“哥,你看到那个穿嫩黄色裙子的女演员了吗?”
既生看到了,那个女演员个子最小巧,长相甜美清纯,穿的裙子十分繁杂又飘逸,说着既生听不懂的语言,像是百灵鸟一般。
清卉语气有些感叹,也有些憧憬:“我之前看过她演的电视剧,演得可好了。”
“她演的是小师妹,特别善良,好多人都喜欢她。”
他们兄妹两个说着话,忽然间那个女演员视线一瞥看到了他们。
女演员目光讶然,微微贴近了高个子的男演员,似乎在说些什么。
过了会儿,男演员招了招手,把旁边的助理叫了过来。
那个助理不停地点头,过了会儿之后,助理向清卉和既生走过来。助理低下身子,小声对他们两个说:“这里待会要拍戏了,你们站远一点吧。”
助理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说似乎太委婉了,两个孩子也许听不懂,他思考了下,又说:“你们离主演远一些……最好别让他们看到,也许会影响他们拍戏。”
既生和清卉有些疑惑,虽然他们什么都不懂,但也能看得出来这一块区域没有布景和摄像头,怎么都不像是要拍戏的样子。
他们两个茫然地看向了那几个光鲜的演员,忽然意识到他们的视线全都停留在既生的半截腿上。
那个娇小的女演员视线有些复杂,怜悯中带着一些厌恶,那个男演员说的是普通话,现在安静,既生听到了男演员的声音中满含着心疼。
“小荷心善,看不得这样的残疾人,让他们走远点……”
霎时间,既生一股气翻涌到喉咙,堵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清卉身体中的血上涌,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既生扯了扯她的衣袖,拉着她走开了。
他走开时,仍能感受到身后那些目光,于是他竭力将每一步都走得笔直,努力控制住肩膀的倾斜。
清卉伸手扶住他,两个人肩并肩,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但身后仍有些声音传过来。
“真可怜啊……”
“是啊,这可怎么活啊……”
“没事,这样的以后去乞讨也能讨到钱,肯定能活下来。”
“看起来实在太可怜了……”
“片场怎么让这样的进来啊,看了心里多不舒服啊,影响我们发挥了啊。”
既生什么都没说,他很能忍,现在也只是有些耻辱罢了,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于清卉而言,哥哥是她极为崇拜的人,虽然经常和哥哥斗嘴,但她知道哥哥很疼爱她。她也知道哥哥的不容易,见过哥哥每天早上都在房间里练习走路,甚至尝试着跑步和跳跃。
哥哥付出了很多,终于在学校获得了自己应得的荣誉和尊重,而现在这些人竟然轻飘飘的用自己心善的名义,便肆意地怜悯和看不起他。
他们穿着干净的衣服,洗干净了脸,却仍然被评价为应该去做乞丐。
清卉猛然转身,既生很怕她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姐姐还得在这儿一段时间呢,他们不能给姐姐添麻烦。
既生死死拉住清卉的衣角:“我们去找姐姐。”
这一声姐姐,便让清卉清醒了不少,哥哥拉着的力气很大,清卉只能站在原地。
她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看向了身后那些人。
那些人正在小声谈论着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语言中满是优越感。看到了转过身的清卉,他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来。
他们隐约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其实是不合适的,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的地位和这两个孩子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他们说什么,难不成还要考虑这两个孩子的感受不成?
清卉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笑得明媚,让那些人更加疑惑了。
然后,清卉张开嘴,无声地对着他们比了比口型。之后,她便干脆利落和哥哥离开了。
港城那边的演员看不太懂这个口型,问男主演:“那小姑娘说了什么?”
男主演也有点懵:“我也不知道……”
这件事让主演们都好奇起来,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实在有些怪异。就算在之后拍戏的过程中,他们也不断在心里回想着这件事来。
男演员拍完自己的镜头后,也忍不住地在心里思考,那个小姑娘到底说了什么,他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但清卉笑得过于明媚,他根本猜不出来。
既生和清卉找过去的时候,冬树已经试好了衣服和发型,现在正在熟悉道具。
杨武指急匆匆和冬树说了她明天的戏份便离开了,冬树在杨武指的助理的帮助下,尝试着舞了一次剑。
冬树这次接的任务比较简单,就是穿上不同的衣服,扮演几个主要演员小时候,分别表演剑法、拳法等,到时候会剪进电影里,显示主角勤学苦练,没有对手戏。
电影不长,主要聚焦于成年后,少年时的戏份不多。
杨武指主要在忙几个主演的动作设计,忙到完全忘记冬树是个没有一点经验的孩子了,助理那天没跟去武馆,因此全不知情。
“应该没问题的,”助理看了一遍冬树的动作:“很流畅,但明天还得看现场拍摄效果,程导会要求你明天重复很多次,因为需要很多拍摄角度。”
“毕竟不能露出你的脸,所以手脚动作都会多拍几次。”
杨武指的助理也是他的体校的师弟,他们就这样一个带一个,想给一起长大的师弟师妹更好的机会。
助理也有过得艰难的日子,担心冬树会因为不能露脸而难过:“替身的工作就是这样的,以后会有好的机会,慢慢来。”
冬树点了点头,她来拍戏又不是为了出名的,露不露脸无所谓,能拿到钱就好。
之后,助理去忙别的了,冬树一个人站在空地上练剑。剑身很薄,冬树并不习惯,她多练了几次,慢慢能用得熟练些了。
等她练好之后,才发现既生和清卉已经坐在杨武指房间门口等她了。
“走吧,”冬树叫他们:“我明天还得来,你们在家休息就好。”
这次既生和清卉都没说什么,不再坚持要来了。
他们向前走了一段,忽然间身后有人叫他们:“等一下!”
是主演的助理,让他
们走远一点那个。
既生下意识伸手将清卉护在身后,冬树迎上去问:“请问还有事吗?”
助理挠了挠头:“不是什么大事……郑哥他们想让我来问问,这个小姑娘对他们说了什么吗,他们当时没听清。”
助理的手指向了清卉。
清卉落落大方地笑起来:“我说啊,说你们真是太好看了。”
回去的路上,既生小声问清卉:“你真的这么说的吗?”
清卉摇头:“当然不是。”
冬树皱着眉:“你们在说什么?”
既生不想让姐姐知道,立刻摇头:“没什么。”他觉得事情的起因毕竟是因为自己,不要让姐姐知道了,不然姐姐会难过的。
冬树看了他一眼,没再问,但晚上回家后,她悄悄问了清卉。
清卉什么都不瞒姐姐,一五一十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冬树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你们不要去了,好好在家待着。”
“你当时到底说了什么?”冬树不觉得清卉真的夸了他们好看。
清卉笑嘻嘻地趴在姐姐耳朵边重复了一遍上午自己说的话。
冬树严肃地看着她:“你从哪儿学会的,怎么这么脏!”
清卉理直气壮:“我在路边看人吵架学会的。”
冬树点了点她的额头:“以后不许这么说话了,这次……就算了。”
因为既生和清卉的这一次遭遇,冬树在片场更加小心谨慎了。
她每天都早早坐公交到片场,换好衣服等着她的镜头。
这几天拍的是男主角的镜头,他之后在京市有活动,告诉导演说自己必须要在活动开始前把镜头拍完。
还有女主角,也就是清卉刚开始很喜欢,但现在非常厌烦的那个,一直在说蔚市没什么好玩的,她要早点回港城。她现在名气大,程导只能听她的,将她的镜头也尽量提前。
虽然这几天的计划里没有冬树的镜头,但她仍然安静地等着一边,预备着不时之需。
说实话,虽然冬树现在对这几个演员的观感不好,但她看了几天后,却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确实很厉害。
男演员名叫郑毅,长得也是满脸正气的样子。
冬树从杨武指助理的口中才知道,郑毅是男主角的艺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正义形象深入人心。
郑毅只要在戏中,便站得笔直,笑容明朗,冬树看着他,完全无法想象他是能说出让既生去乞讨的人。
而那个有些做作的女演员,长得很精致,不拍戏的时候就在不停地撒娇或者抱怨蔚市的落后,但只要镜头到了她那里,她便立刻变成了戏中单纯又善良的侠女,情绪收放自如。
冬树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尽管在场的女演员全都很好看,男演员也努力演得像个如玉君子,但她仍然觉得,清卉才是最漂亮的那个,既生也才是能配得上君子名号的人。
小小的片场就像是个小社会,在这个小社会里,地位最高的人决定了这里的风气。
程导是个很温和的人,但他不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他只是个没什么代表作的小导演,很多时候根本无法指挥这些已经成名了的演员。
这部电影可能也不会大范围播放,只是两岸友好的见证,因此才给了程导机会。
在拍戏时还好,演员们还能听他的指挥,但出了镜头后,便没人在乎他了。
拍完了今天的几个镜头后,程导让大家休息一会儿,他检查下拍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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