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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 by麦田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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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冬树先不安慰她关于“年纪大、带着孩子”的问题了,“离不了婚”这事让冬树有了极为熟悉的感觉。
只不过,当年的他们面对这事时,只感到绝望,而现在情况不同,这已经不是个太大的问题。
“先不说别的了,”冬树说:“我认识一个人,当年她和你情况差不多。”
“这事能解决。”

清卉现在和许老师无话不谈, 她们自然也说起过早年间的事情。
当年的痛苦真实地镌刻在许老师和小吉的记忆中,也让既生和清卉一夕间成长了很多。若是现在他们不如意的话,那当年的苦难便不会消弭, 甚至成为不可触及的话题。
但现在他们生活得都很好。
许老师家庭幸福,被丈夫和儿女深爱着,小吉也有了自己发光的事业,有了保护家人的能力。
因此, 当年的事情便不足挂齿了。
在清卉和许老师的聊天中,许老师主动提起过当年的事情。她感叹着当时的艰难,也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很明显,当年的事情并没有让许老师留下什么阴影。
于是,在清卉知道秀宁姐的情况后,和许老师也聊到了这件事。清卉没什么别的意思, 既生已经在联系律师解决了, 清卉告诉老师也只是想说他们已经有了解决这件事的能力。
但许老师听到了秀宁姐的故事后,她立刻开了口:“让我来做吧。”
她很坚定:“我认识几个很好的律师,我也比既生有时间, 这事我来做。”
许老师十分积极和认真, 既生被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 只能将这事全权交给了许老师。
既生倒是能明白些许老师的想法:“当年无能为力,现在许老师能帮上秀宁姐的话, 其实就像是帮了当年走投无路的自己。”
他这样告诉了姐姐:“这事让她做挺好的。”
冬树自然没有意见。
秀宁姐的手机号也给了许老师, 两个身份完全不同的女人有时候也会在傍晚打个电话。秀宁姐比许老师忙,于是都是等到秀宁姐刷洗完锅碗之后。
刚开始,许老师和秀宁姐并不熟悉, 只知道彼此都有相似的经历。她们都在天真的年纪遇到了能毁了她们一生的男人, 但她们为了自己的孩子坚持了很多年。
于是, 刚开始的几个电话里,许老师只是问秀宁姐的情况,搜集信息好解决问题。
但几个电话之后,她们也慢慢熟悉了起来,因为相似的经历而很有共同语言,开始聊一些诉讼之外的事情。
许老师比秀宁姐年纪大一些,秀宁姐会叫她一声姐,和许老师说着自己在剧组的生活,说着小禾的学习情况。
许老师便会说起来小吉工作的忙碌,还有女儿皓灵越来越调皮了。
许老师找的律师已经到了秀宁姐的家乡开始搜集证据,等一切妥当后提起诉讼。许老师找的是之前和家里公司有过合作的律师,自然是很优秀的律师,收费不低。
但她自然没有和秀宁说过钱的事情。
许老师的丈夫知道妻子之前的经历,他很是心疼,因此对妻子现在做的事情很支持。
秀宁能猜到律师费很贵,也提了几次,说自己手里有积蓄,能出钱。宝宝哥知道秀宁姐的情况,也担心秀宁姐会用钱,将自己的银行卡塞给了她。
秀宁姐拒绝不了,只能收下了宝宝哥的银行卡,但她没用,只替他保存着。
秀宁姐是真的感激剧组和许老师,想自己出律师费,但许老师拒绝了。秀宁姐知道许老师和帮助少不了冬树、既生和清卉的帮忙,于是她经常和冬树汇报进展。
“许老师说不要钱,”秀宁姐告诉冬树:“她说虽然现在生活得很好,但当年确实无能为力,现在能帮我解决了问题,她就觉得弥补了当年的遗憾一样。”
“许老师人特别好,”秀宁姐挺不好意思:“她还说得谢谢我,要不是我,她这辈子心里都有些遗憾。”
“但我知道她是好人,说这些都是为了让我心里别太难受。”
“导演,”秀宁姐问冬树:“你知道许老师家住哪儿吗?我想包些饺子给她寄过去,我包的饺子很好吃。”
但港城离剧组所在的古城实在是太远了,手工包成的饺子里面没有任何防腐剂成分,如果邮过去,面皮还好,但馅料的味道一定不新鲜了。
秀宁姐觉得十分遗憾:“那等以后吧。”她想了想,和冬树说:“现在交通便利,我再攒攒钱,等宽裕点了,以后我带着小禾去找许老师一趟,给许老师包饺子吃。”
宝宝哥在旁边憨憨地听着,现在秀宁姐不再避开他,但毕竟没离婚,宝宝哥也不再说喜欢,只默默帮她做些事情。
冬树自然没有意见。
许老师和秀宁相处愉快,这让冬树省了不少麻烦。
许老师说自己能处理,冬树便不再担心,专心筹备起过年那几天的雪中戏份,媚媚走了,清卉跟在姐姐身边帮忙操心服装和妆容。
不过媚媚相当讨厌,回了家后,家里没人,她太闲了,便给清卉电话,絮絮叨叨地叮嘱她一定看好那些定制的衣服。
清卉最讨厌媚媚絮絮叨叨,时常和她在电话里吵起来。
冬树不管她俩,媚媚家里那么闷,有人和她吵闹一下,才是好事。
既生便负责起了后勤工作,将最近陆续赶到的演员和工作人员的家属们都安置好,同时也准备好了年夜饭。
大家辛苦了那么久,年夜饭既生打算好好筹备,一定要热闹又丰盛,让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为了搏个彩头,他还精心准备了不少小游戏,只要参加了就有红包。
段季挺不满意,给既生打电话:“好好的总裁,天天跟着剧组乱跑。”
段季这一年做得极好,既生很满意,现在好好安抚他:“公司发展这么好,我回去做什么。”
他这个总裁虽然是自己争来的,但他当时除了争一争,也没有别的办法。要是有得选,他也许会学物理和化学,在实验室里研究试剂和公式。
“你也知道,之前我姐的事……为了对付谭家,家里对我不怎么满意,要是我工作太上心,指不定他们会怎么对付我。”
这倒是事实,当年为了逼江家出手处理谭总,既生第一次对江家人露了爪牙,被他们看出来实力,猛然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瘸子,竟然偷偷做了这么多事情。
自此,江家对他上心了不少,生怕他继续做些什么。他们对他可没有什么亲情,真到了要下手的时候,可不会半点手软。
既生现在天天待在姐姐的剧组里,倒是让江家人放心了不少。
段季也懂这个道理,等江家人戒心彻底松懈,到时候既生偷偷做些什么大事也不迟。并且既生虽然不回去,但天天都看财报,对公司情况和行业发展了如指掌,算是蓄精养锐。
总裁是拿大主意的,现在一切运转良好,确实不需要他做什么。
要是天天非得既生出来做些什么,那段季也没必要继续干下去了。
但段季仍然想嘟囔嘟囔,段季已经成了公司里的大人物,现在日子风生水起,比之前日子好了不少,整个人也话多了一些:“这都过年了,总得回来看看了吧?不然年会怎么办?”
“你办呗,”既生很无赖:“我不讲话,估计大家都更高兴了,能早点回家。”
“对了,今年给大家多发个红包,从我个人账户出,就说是我感谢大家今年的付出。”
“什么啊,”段季埋怨:“你这是愧疚吧。”
但不管是愧疚还是感谢,但一个不到场说废话、还发了大红包的总裁,确实是一个更受人尊敬的总裁。
既生陪姐姐的这些时间,便算是给自己一个长长的假期,弥补和姐姐妹妹失散的这么多年。
谷导本来已经挺清闲了,冬树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谷导乐的轻松自在,天天和妻子牵着手秀恩爱。
但对于雪中戏份,谷导倒是热情了起来,天天和冬树比比划划的。他是南方人,对雪很有好感,之前一直没机会拍雪景,现在想法特别多,一定要拍出最美的景色来才好。
杜疼只觉得一切都舒心,剧组的事情分工明确,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负责好剧本就行。既然有时间又有精力,她自然能够将每句台词都打磨得极好。
杜疼决定和冬树一起拍电影时,万万没想到竟然能这么舒心。
因为做着自己喜欢又擅长的事情,休息和饮食都很好,杜疼前些年被工作和前夫一家折磨得掉发到斑秃的头发都开始好转了。
她还和冬树说过自己的猜测:“我觉得我的乳腺结节都要好了。”
但这个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冬树认真地建议:“得去医院看看,你自己瞎猜是没用的。”
冬树总是那么认真,和她一起工作特别安心,但聊天时并没有那么有意思。杜疼不理她了,觉得还是清卉好。
清卉虽然总是和媚媚吵架,但对杜疼很尊重,毕竟这是和姐姐一起筹备剧组的人。
杜疼和清卉说自己头发和乳腺都好转了的时候,清卉虽然看不到结节,但立刻说出了杜疼想听的话。
“哎呀,疼疼姐,怪不得我看你,感觉气色特别好,年轻了至少有十岁!”
这话就比冬树建议她去医院好听多了。
杜疼十分不理解,这么个嘴拙又心思不灵巧的姐姐,怎么就有这样的两个机灵的弟弟妹妹。
现在看起来清卉和既生真的帮了冬树很多,他们将自己的事业置之于身后,全心全意地陪在姐姐身边。
但在杜疼不知道的很多年里,清卉和既生弱小得像两个抵不住任何风雨的嫩芽,冬树便巍然站立在他们身侧,用自己那张不灵巧的嘴,和被圈里人诟病的坚硬性格,为他们铺开了一条当时不怎么健康的清卉和既生也能走的路。
作者有话说:
工作压力大和心情不好真的会导致各种结节。我工作第一年体检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第二年便甲状腺弥漫,第三年甲状腺和乳腺都结节了。女同事们几乎全都有乳腺结节,我感觉单位的每个人都拥有结节,不知道我第几年会有肺结节。
现在不是怀孕了吗,因为甲状腺结节,孕妇卡被标记了黄色。
大家注意身体,当个没有结节的快乐的人!

小央肯定是要留在剧组过年的, 但他还有几个奶奶和叔叔在养老院里。
他便抽了几天时间回去了一趟,陪了奶奶和叔叔们几天。奶奶和叔叔年纪大了,熬不了夜, 要是一起过年的话,春晚刚开始几分钟,就只剩下小央一个人醒着了,实在太过寂寞。
奶奶和叔叔们能见到他一次就很开心了, 但催着他离开,他们知道自己身上暮气沉沉,老人味太重,会把这个好孩子搞得没有年轻人的精气神。
小央回去的时候,给奶奶和叔叔们都买了新衣,天天陪着他们散步, 和他们说话。
但人老了, 记忆力便不好,说话含糊不清,说来说去的还都是些当年的旧事。
小央耐心地听着, 他找的养老院很贵, 服务很好, 奶奶叔叔们都养得很好,比年轻时胖了许多。
小央每次回去都会给护工包红包, 他很大方, 红包很厚,因此护工们对他的奶奶叔叔更加体贴,也愿意耐心地听老人家说话。
他回去这一趟, 看了他们便算是放心了。
不过几天后, 奶奶叔叔们便催他离开了。
奶奶叔叔们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 实实在在地担心着他。怕他孤家寡人一辈子,但他们又知道他日子不容易,于是,他们不敢多说什么,生怕给他造成了困扰。
小央去了这一趟,好好陪了几天,便又回来了。
他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小宜爸妈来的那天。现在宝宝哥兼职了小车司机,既生搞来了几辆七座商务车,还有几个现在无事的工作人员平日里和宝宝哥合作,成立了临时汽车组。
若是有谁的家人到火车站了,汽车组便出动,开着商务车去火车站接人。
小央来的时候,和小宜的爸妈正好是同一天,不过小央到的时间比小宜爸妈早了一个小时。
小央就一个人,他觉得没必要为了他专门出发一辆车,于是他和汽车组说好了,车子可以晚点出发,他多等一个小时,和小宜爸妈一起回去就好了。
他下了车之后,没往外面走。
这个镇上的火车站是小站,管理不严,乘客晚点出站也没问题。小央戴着大口罩,闷了一路挺难受,出去之后外面人多,有接站的,也有拉客的。
他还不如先不出站,在火车轨道旁的栏杆边站一会儿。
他站的位置能看到火车,小央看着刚刚他下车的火车慢慢启动,列车员都上去了,只剩下了几个穿着铁路服装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
到了小央还没离开,大声问他:“怎么还不走?”
小央走过去,给他递了只烟:“低血压了,歇一歇。”
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快点走,别耽误太久。”
离下一辆车来还有很久,工作人员倒也不用担心他不买票上了下一辆车。
栏杆边便只剩下了小央一个人。
他摘下了口罩,从兜里又拿出一支烟来。
他算是个蛮优质的偶像,名声不错,自然不能当众抽烟。在剧组的时候,他从来不抽烟,怕被狗仔拍到。但要是和冬树和清卉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能抽烟。
因此,虽然有着烟瘾,但很少有人见过他抽烟。
他一般都是在酒店的卫生间里抽,一边抽,一边开着淋浴,防止触发烟雾报警器。
烟味和水汽混在一起的味道有些湿重,他有时候好奇之前在书中看到的阿拉伯水烟,他没试过,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类似的味道。
这会儿的时光是他最舒服的时候了。
不过他刚美美吸了两口,手机便响了。
看到屏幕上来电人的那一刻,他有些慌张,但随即意识到对方看不到,便又松了口气。他右手拿着烟,左手接了电话。
冬树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央哥?”
小央应了声:“哎。”
“到站了吗?”
“到了。”
“到了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清卉不高兴的声音传了过来。
冬树将手机拿远了,清卉谴责的声音也远了,冬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到了就行,接你们的车刚刚已经出发了。”
汽车开过来是得将近一个小时,现在是该过来了。
冬树问了问小央现在的情况,叮嘱他注意安全,看好背包,让他找家店坐着歇会,把背包看好。她出行经验挺多,叮嘱得也多。
小央站在火车道旁边的栏杆前,听着她的絮絮叨叨,不停地应着。
即将挂电话时,清卉的抱怨还和背景音一样存在着。
这确实是小央的不对了,本来说好的到站了给她们发个信息的。
虽然他一个大男人,又是人挺多的火车站,出事的概率不大,但被人这样担心着,他也是喜欢的。
奶奶叔叔们也担心他,但他们都没什么生活经验,即使想关心,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反反复复说:“要好好的。”
冬树这个电话时间挺长,刚刚只抽了两口的烟,现在被燃得只剩下了个烟头。
有些可惜了,小央看着他仅剩的烟头,最终决定再抽上一口。
他原本打算今天就抽上这一支的,但现在有点犹豫了,琢磨着要不要再来一根。
在剧组酒店的时候,若是烦闷了,他有时候一天三四支,但太多了就伤身体了。之前他倒是不怎么在意,本来只是为了自己和奶奶叔叔们活得好一些才那么努力的,其实活得长不长倒是没那么重要。
现在他日子挺好的,有能够和自己一起老去的好几个朋友,于是认认真真地打算多活上好几年。
他犹豫再三,终于决定今天就这么一根了,不抽了。
小央想起了读书时的自己,为了不被欺负,虽然努力学习,但也假装扮作坏学生一样,抽烟打架,在那个时候染上了烟瘾。
不过那时候穷,好不容易买了一包便宜的烟,那每一根都要从头抽到尾。
他当了大明星,成为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有钱人,其实就刚开始几年感受到了有钱带来的变化,穿上了更好的衣服,给奶奶叔叔更好的条件。
但到了后来,习惯了有钱的生活,便感受不到钱的好处了。
不过现在,他看着手里一共抽了三口的烟,倒是真切感受到了和年少时不同的变化了。
他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通,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儿,他手机便震动了一下,收到了消息。
“央哥,我们到车站前了,今天车多,我们还在北停车场找停车位,可能会晚一点。”
是小宜。
她爸妈来了,小宜肯定是要来接的。
既然他们已经到了,小央便准备出去了。
但工作人员已经分别回来,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下一辆火车就要到了。刚刚的那个工作人员看到小央还没走,一直盯着他,生怕他会趁乱上车。
小央倒是想走,但这个小车站比较混乱,已经有要上下一列车的乘客不知道怎么就偷偷进来了。
他们都拎着行李,和小央是反方向,他想走都困难,只能向前走一段,前面还有个楼梯,那边没人。
小央只背了个背包,很是方便,他向前走了一点,汽笛声响起,下一列火车已经到了。
车停稳后,车门打开,便有很多人走了出来。
这里偏僻,来人不是中转,便是回家,虽然都是大包小裹的,但行李数量不算特别多。
小央立刻看到了前面两个老夫妻,带着多到让人难以理解的行李,在楼梯处腾挪。就算是在外打工,现在回家,这个行李也有些夸张了。
两个人年纪都挺大的,每人都背了个大包,手里拎着挎包,身后还有个方方正正的白色泡沫箱子。
夫妻两个站在楼梯口发愁,这个火车站小,没有电动扶梯,只能走下去。
这个箱子很明显需要两个人搬,但对于两个年纪大了、眼睛都不怎么好的老夫妻来说,确实有些太过困难了。
路过的乘客倒是有想帮忙的,但他们自己的行李也不少。
小央走上前,手搭在了泡沫箱子上:“叔,我来。”
老夫妻都没看清他的脸,小央已经把箱子抱住了。
阿姨立刻接过丈夫手中的挎包,跟在后面,小央走在前面,他位置靠下,虽然叔叔也努力抬着箱子,但大部分重量都在小央这边。
他感受到了非常沉重的力量。
他甚至说不出话来,到了出站口,本来是要查票的,但是检票口的工作人员看他们这副样子,立刻在人工通道打开了。
他们艰难地出了门,把箱子放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啊?”小央呼吸平稳后,终于忍不住问了。
“给我女儿带的。”阿姨说,忙着从包里拿了一瓶水来,递给小央。
小央不想喝水,但他看到了阿姨的挎包里还有好几瓶矿泉水,看起来就极为沉重,他便接下了。
“怎么不邮寄啊?”小央又问。
“这不是贵吗……”叔叔小声说。
“也不是因为贵,”阿姨瞪了一眼叔叔:“我们老家那边偏僻,我怕邮寄出问题,到时候都不新鲜了。”
被阿姨一瞪,叔叔也不敢说话了,只闷头喝水。
为了把这箱子带进来,他们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和列车员说了不少好话。
小央和叔叔阿姨都在出站口等人,闲着便多聊了几句。
他听叔叔阿姨说了,他们的女儿在这里工作,他们心疼孩子,又听说同事们都对女儿很好,于是专门带了不少家里的特产给大家都尝尝。
小央话不多,叔叔也不怎么说话,阿姨倒是健谈,说起了自己女儿。
她不说女儿多优秀,只说她很懂事,说她小时候说话都说不清,在幼儿园还记得把吃了一半的糖给爸妈带回家。
那糖黏糊糊的,把小姑娘的衣服兜都黏在了一起。
糖不怎么好吃,衣服也不好洗,却是阿姨记了一辈子的暖心事
小央安静听着,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些羡慕来。他没有被父母爱着的经历,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受。
但他想着,被这样爱着的孩子,应该是十分美好的样子。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阿姨说着话,终于小宜和宝宝哥停好了车,远远地出现在前方。
小宜挥起了手,但距离太远,小央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小央转头对叔叔阿姨说:“我要走了……”
随机,他便看到叔叔阿姨脸上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喜悦。
他也听清了小宜喊的话:“爸爸!妈妈!”
小央的心忽然柔软了下来,他看着老夫妻激动的表情,又看了看跑过来的小宜。
嗯,他见到了被这样爱着的孩子。
确实是他所想的样子。

宝宝哥都来了, 肯定不能让年纪大的叔叔阿姨再动手搬这么重的行李了。
小央和宝宝哥一起把箱子抬到了停车场。
小宜挺不好意思,想把小央的背包接过来,但小央拒绝了:“不沉。”
但那个泡沫箱子着实有点沉了。
并且太大, 放不进后备箱,他们只能又花了些时间,将箱子打开,里面是十几大袋手工腊肠, 已经风干好了,还有小宜老家的烧饼,为了保鲜,里面还有好多冰袋。
他们分装成了三部分,才装进了后备箱,但还有小宜爸妈的挎包等东西, 后备箱满满当当, 小宜只能手里拿了一大袋腊肠坐进了车里。
小宜的妈妈好好看了看小宜,觉得女儿好像变得壮实了一点,阿姨的脸上满是笑意:“专门买的老王头家的烧饼。”
老王头家的烧饼里面的芝麻盐是最香的, 小宜从小就爱吃。
“我和你爸买了很多, 你说剧组人多, 我们就带了特别多,大家都能吃上, 还有腊肠, 也是我和你爸自己灌的。”
夫妻两个自己去市场买了肉,精心挑选的肥瘦相间的好肉,忙活了好几天才完成。
但家里房子小, 阳台也小, 窗户挂不下这么多的腊肠。邻居知道了, 主动把自家的窗户借给了他们。
那栋单元楼的窗户挂得满满当当,像是长出了腊肠一般,是一道很惊人的景观。
终于风干好了,小宜爸妈想给邻居留一些,但邻居拒绝了:“小宜是个好孩子,好久没回家了,是得尝尝家里的味道。”
小宜妈妈和她说着腊肠是怎么做成的,小宜乖巧地应着,问着妈妈老邻居们的现状。
宝宝哥认真地开车,小央坐在副驾驶,听着身后的声音,也闻到了小宜怀里抱着的腊肠散发的一点淡淡的味道。
小宜爸爸很安静,乐呵呵地笑着,但不怎么说话,没什么存在感。
身后很是温馨,小央有些昏昏欲睡了,忽然他的后背被戳了一下。小宜爸爸看着他,小声开了口:“你也是演员吗?”
小央点头:“对。”
小宜爸爸脸上露出了赞扬的表情来,他很明显想夸些什么,小央等来了他的夸奖:“不错,很有劲。”
这句前后不搭,小央能猜到大概是在夸自己搬东西很厉害,但这实在和他是不是演员没什么关系。
他只能点头:“谢谢叔叔。”
小宜爸爸觉得自己和他亲近了不少,侧着身子,挡住了小宜和小宜妈妈的视线,声音更小了:“你抽烟吗?待会一起抽个烟?”
相比较十分健谈又可靠的小宜妈妈,小宜爸爸整个人便显得不是那么着调了。
小宜妈妈很明显是有敏感词识别特长的,尽管丈夫声音很小,但她立刻大叫起来:“不能抽烟!”
小宜跟着妈妈一起喊:“不能抽烟!”
她在剧组的时候十分靠谱,演得很好,从不拖后腿,帮媚媚和清卉干活时也动作利落。她和也和小央一起组织演员们台词会,虽然年纪小,但和大家处得都很好,从不需要别人照顾她。
但现在,和妈妈坐在一起,她变成了孩子样,认认真真地训斥爸爸:“爸爸肺不好,不能抽烟。”
小央默不作声,听着叔叔挨骂,但没想到小宜话头一转,便到了小央身上:“央哥也不能抽。”
她严肃地说:“刚刚我闻到你身上有烟味了。”
小央已经抽完很久了,没想到她鼻子那么灵敏,但烟确实是抽了的,他便只能继续不做声,任由她批评。
小央和叔叔一起挨了顿骂。
但被骂完之后,小央心里倒是更加高兴了点。
他忽然间疑心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和清卉说的一样,是个贱皮子,被人骂了还高兴?
宝宝哥车开得又快又稳,因为对这条路实在太过熟悉,还找到了一些导航上没有的小道。
古城本就偏僻,他们走的小路更是空无一人,但风景很好,小宜爸妈趴在窗户上,看得很高兴。
他们到了营地后,秀宁姐和小禾立刻过来,帮忙卸货。
冬树听到了车的声音后,也暂停了工作,走出了出来。每个演员的家属到了,她都会出来亲自迎接。
现在也是,她和小宜的爸妈见过,现在帮他们拿下了行李。
“小宜给你添麻烦了。”阿姨满是歉疚地说。
冬树拎着阿姨的行李,带她往帐篷去:“麻烦什么啊,小宜可是帮了不少忙,演得也特别好,真是多亏了有她。”
这话她说了好多遍了,只要有家属到了,她都会对家属说这些。
演员和工作人员们已经在剧组很久没有回家了,为了这部戏,演员和工作人员们都没有要很多的钱。与其说是为了前途,不如说是为了理想。
她是导演,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她说上几句话,便能让他们的家人安心不少,也能让他们骄傲。
冬树尽己所能,想想他们过个舒心的年。
冬树将小宜父母送到帐篷后,既生就去安排之后的事情了,冬树向秀宁姐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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