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 by麦田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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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年愤怒地看了她一眼,想骂她两句,但一回头,他看到冬树姐在不远处和杜疼在讨论什么东西。
封年只好闭了嘴,自己可不能在冬树姐面前没素质。
他们现在还在京市里,封年爸妈现在和儿子关系和缓了不少,想着来看看封年。来了之后,封年妈才看见儿子现在强壮了不少,虽然皮肤黑了些,但看起来竟然有了男人味。
封年妈十分高兴。
封年这孩子小时候白嫩,被家里人娇惯,看起来像个小姑娘。封瑞疼爱封年,也是因为这个弟弟小时候白白嫩嫩,让他有了一种养漂亮妹妹的隐秘幸福感。
现在竟然看起来阳刚了不少。
很明显,这些改变都是因为谢冬树。
封年妈刚开始看不起谢冬树,后来更是怕了她了。觉得这个姑娘可能不是什么妖艳贱货,但也是个惹祸精,一惹就是大事。
现在看到儿子为了她竟然改变这么多,活了二十多年了,头一次像个正经人。
封年妈指挥着司机往农场里给儿子的同事们搬小风扇,还有清凉贴等降温的东西,为了让大家照顾封年,她还给大家都买了真丝睡衣和面膜。
这些小礼物一个个搬运进去,封年妈偷摸看冬树,看她没有打扮,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地站在不远处。
这姑娘其实还不错,封年妈想着,自己是小五上位的,其实没资格评判别人家的好姑娘。
要是儿子能有个这样的妻子,可能也不错。
临走时,封年妈隐晦地表达了自己对儿子的支持:“以后和冬树好好处。”
但封年听不懂。
这些年了,他的心思没往这里长过,初高中别人早恋,他心心念念打游戏。等毕业了,别人正常恋爱了,他还在打游戏。
封年妈最后说了句:“以后把冬树带回家,家里一起吃顿饭吧。”
封年妈自认为自己说得很明白了,但封年那个从未开发过的愚笨大脑,并没有理解。他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好。”
他妈走了之后,封年快快活活到了冬树那里:“冬树姐,等拍完之后,我妈邀请剧组大家一起去我家玩。”
罗起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他极力为封年作证:“他家可好玩了,房间还多,还有贼大的泡泡枪。”
当然了,缺点也有,罗起的声音小了一些:“就是封年妈妈做饭不太好吃……”
宫亭在不远处,听到了全程。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十分难受。还是不要当个聪明人好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看懂了,却无处可说,憋得他有些郁郁。
宫亭摇摇头,走到了旁边。
贺林招招手,宫亭走过去,和她一起讨论起戏份来,小央作为贺林戏中的丈夫,殷勤地给自己妻子还有将来会杀了自己的大反派端了茶水。
小宜在网上买了制冰机,现在正在研究,这次好像成功了,她立刻端着冰块来找小央,让他来看看自己的成果。
宝宝哥买菜回来了,全部搬到了秀宁姐那里。秀宁姐在忙着摘菜,宝宝哥进来一趟,就得看她一眼,看她一眼,就会笑上一会儿。
秀宁姐装作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严肃的摘菜,但是在他最后一趟进来的时候,偷偷往他嘴里塞了块嫩黄瓜芯。
钱岱和余渊在一边对台词,有一段台词太长了,钱岱没记住,但是他又不想用提词器,怕到时候视线会控制不住地看过去,效果不好。
他也不想将这段戏份拆分成两段,一镜到底才效果最好,情绪连贯。
那就只能继续背了。
杜疼这段写得太复杂了,咬文嚼字的像是文言文,钱岱只能慢慢背,余渊在旁边检查他有没有错误。
他们背着背着,便看到宝宝哥的嘴鼓鼓囊囊地从秀宁姐的厨房出来了,钱岱叹了口气:“我也想我老婆了。”
余渊没有老婆,他不接话,看了眼台词本,冷酷地提醒:“台词没有这句,错了,重背。”
尽管十分想自己老婆,钱岱也只能暂时放弃这个话题,接着背台词了。余渊这才满意了,他打定了主意要单身一辈子,才不喜欢看真夫妻秀恩爱。
这次的拍摄比上次更加顺利,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是熟人,早就磨合好了,而资金也没有问题,还有些赞助商一直在联系罗倾,想加入进来。
既生原本还有些担心,过来了几次,看看这边有什么情况,但一切都好,根本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了。
尽管很想和姐姐待在一起,但他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既生和姐姐叮嘱了一番,便放心离开了。
他现在精力放在了对付江家上,段季做得很好,现在江家那边以为既生早就没了和他们争斗新的心思,放松了警惕,正是既生的好机会。
这次他要狠一些,要把江家那些人咬疼了、咬怕了,才能对得起失散的这么些年。
冬树并不管既生那边的事情,她已经明白,自己能拍出好电影,用好电影供出好演员,公司才能更有能力,才是对既生的帮助。
她穿着黑色的长裤,白色的旧T恤,和杜疼,还有谷导一起走在农场的田埂上,讨论着正式开拍的时间,评估着演员们的状态,看谁还需要调整状态。
冬树偶尔也会看新闻,看到了杜导的戏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演员,准备近日开机。
尽管筹备的时间相差很久,但他们开机时间竟然十分接近。
冬树隐隐有些感觉,这次很有可能她和杜导的戏会撞时间了。
杜导的名气比她大得多,但她并不畏惧,不过又是一场仗罢了。她这两世,一直都是在战斗中过的。
这次她比上次还强一些,有了不少的朋友坚定陪伴。
就算是遇上了强势的对手,她也没有畏惧过。
不过是打得艰难些罢了,但她知道,自己总能赢。
第148章 忽如其来的纪念
因为前期准备十分妥当, 每个演员都研究了很多次剧本,台词会也每天都举行,当正式拍摄开始之后, 进展十分顺利。
没多久,他们就把京市附近的一些戏份拍完了,准备前往外地。
先去往古城,之后再去草原。
古城管理处的大姐知道他们要来, 特意来欢迎他们。“现在游客比之前多多了,”大姐告诉冬树:“我们很担心游客来了之后体验感不好,所以十分小心,游客们遇到的问题都尽力解决。”
“这都是多亏了你们,这次是不是还用上次的街道?”大姐问:“你们哪天拍,提前告诉我, 我提前在官网发个通知, 说街道暂时封闭。”
“还有场地费,之前因为没有游客,所以你们上次是免费的, 现在有了游客了, 来这里拍摄的, 市里通知收场地费了,倒也不是为了赚多少钱, 就怕乱七八糟的人为了噱头都来这里拍摄, 影响游客。但你们剧组不一样,我和上面打过申请了,只要是你申请的, 就不收。”
大姐感谢冬树, 所以不用冬树提出来, 她便做好了提供便利的计划。
其实场地费也没有多少钱,但这是管理处的心意。
“谢谢姐,”冬树道谢:“我们尽量拍快一些,少影响你们的工作。”
之后,管理处那边配合着剧组,提前在网站上发布了街道关闭的通知。但管理处没有解释原因,只说有另外的安排。
但在古城其他地方玩的游客们很快便发现了剧组的存在,不少人兴致勃勃在关着的大门缝隙处张望。
有时候拍完了,冬树带着剧组回营地的时候,还会遇到一些有心在这里等待的游客。
来这里的游客,大多是看过《出塞》的,因此才知道这个古城的存在,现在知道剧组就在这里,很是兴奋,专门在古城门口等着,看剧组什么时候出来。
冬树带人出来之后,便遇到了游客。
游客们挺激动,很想来拍个合影,但又怕被拒绝。冬树觉得因为剧组的安排才占据了一条街道,影响了游客们的旅游。
管理处的人对他们剧组十分友好,提供了力所能及的所有便利,冬树也想做些对管理处有用的事情。于是,她主动地招了招手:“拍个合影吗?”
她开玩笑:“不过不能太久,演员们都很累了,拍久了就不好看了。”
一天的工作,确实挺累了,不可能每个演员都陪游客拍照,这太消耗时间和精力了。冬树招呼着游客,和所有演员们站在一起,拍了一张大合影。
一张照片的时间,什么都不耽误。
拍完之后,清卉摸了摸一个游客小姑娘的头,看着小姑娘的脸唰得一下子红了,清卉心满意足笑嘻嘻地走开了。
因为这张合影,游客们也挺高兴的,见到了这么多自己喜欢的演员,可比一条街道重要多了。
照片传出去之后,网上反应挺热闹的,不停有人问这是在哪里,表示自己也想来偶遇。
立刻有来过的游客疯狂安利:“那地方挺好玩的,人也不多,来了肯定不后悔。”冬树让罗倾在剧组的官网账号表示,并不是来了一定会遇到剧组,来旅游可以,但不要为了偶遇剧组来。
话虽这么说,但去哪儿旅游不是旅游呢,要是本来就没有明确的旅游地,这里倒是多了吸引力。之后,游客数量又多了一些。
冬树很明显发现,剧组晚上回去的时候,遇到的游客数量越来越多了,大合影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但游客们都很懂礼貌,安安静静拍了合影,最多和自己喜欢的演员说句见了很高兴,并不耽误时间。
要是有哪个过度兴奋的游客想絮絮叨叨多说一些,冬树便会走过去:“今天拍摄挺累了,谢谢你,不过我们要回去了。”
这时候,其他游客也会帮忙阻拦了。
管理处的大姐高兴极了,但也有些觉得不好意思。
冬树他们来拍戏,本来就是工作,古城提供场地是双方达成一致的工作而已,现在冬树他们却额外做了事情,为古城吸引来更多的游客。
大姐很想做些什么感谢他们,但是古城本来就没有对冬树收场地费,现在她也不能减免什么来表示感谢。
大姐费劲了脑汁,终于想到了办法,她再次和上级打了申请,然后很快便得到了回复。
“想请你们的演员给古城拍几张广告片,就挂在景区外面的墙上,过段时间市里会给你们城市宣传人的荣誉证书。”大姐告诉冬树:“但给不了多少钱,可能也就几千块。”
“但以后你的演员算是和政府有过合作了,也好听。”大姐悄悄说:“你也知道,这样好办事。”
这可是件大好事啊,钱不重要,那个城市宣传人的证书才重要,算是被官方认可了,罗倾最喜欢这种事情了,她到时候一宣传,便是正能量艺人了。
冬树感激大姐,在剧组选人时十分认真。
像宫亭这种自知历史不干净的,便十分识趣地没有掺和进来。小宜觉得这样的好事轮不到自己,刚开始没想参加,但小央鼓励了她。
小宜便写了一份自我介绍,将自己大学时的绩点和得过的奖项都列了出来。
最后,冬树选了余渊、小宜,还有贺林和小央,清卉倒是也可以,人数够了,她不想参加,更想把这个机会给小宜。
钱岱也是够格的,但他得了最佳男配角之后已经心满意足,不太需要更多的东西了。
其他剧组里为了争番位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相互礼让了。
罗倾知道消息的时候,十分满意:“还没拍完呢,就有荣誉了?”她很想夸赞冬树,想夸她太厉害了。
但又一想,这件事里冬树其实没做什么,甚至想都没想过,这种好事竟然是别人主动送给她的。
罗倾最终没有夸她,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早知道当个好人就能应有尽有,当年她这么不要脸做什么啊。
但她没有冬树那样的心性,没有既生那样的弟弟,也没有清卉那样的妹妹,罗倾便只能唉声叹气,继续当被所有人公认的坏人了。
杜疼这次的工作比上次更轻松,台词基本在台词会的时候改好了,她每天跟着剧组拍摄,需要调整的部分其实不多。
杜疼便一心研究起后续的戏份来。
草原的戏份是比较难的,之前他们没有在草原拍摄过,草原空旷,人物和戏份便要充实。她总觉得草原的人物似乎有些少了,还得再加个才能更饱满。
于是,杜疼便时常拿着她的小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查资料,媚媚这次没有戏份,只负责幕后。媚媚天天撑着遮阳伞,杜疼的屏幕反光,媚媚只能将她一起罩在伞下。
一边给杜疼撑伞,媚媚一边吐槽:“你怎么那么大咖位呢,你看看自从我结婚之后,还能有谁够格让我撑伞?”
媚媚被贵妇人的生活惯出来一身傲气,但剧组的大家不惯着她,杜疼一边旋转鼠标的滚轮,一边敷衍地回答她:“啊对对对,没人够格让你撑伞,之前天天被清卉骂的也不是你。”
媚媚一听到这个,心里气更大了,但她不敢应声,只能继续撑伞。
也好,媚媚心里默默想着,虽然这群人一点眼色都看不懂,明明自己地位比他们高那么多,也没一个人捧着自己的。
自己在外面应酬的时候,谁不是供着她,求着她啊。
但和他们在一起,她才还能像个人。
在这个阳光略刺眼的午后,媚媚无师自通地想明白一些道理,人这辈子啊,还是得有些不会对你说好话的朋友。
她思维发散,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尊贵惯了的老男人,是不是需要的也不是一味的顺从,偶尔闹个别扭也不错?
媚媚准备试一试,她相信了术业有专攻,就像冬树天天琢磨怎么拍戏一样,能成为很厉害的导演,而她能把发现的小道理随时运用到男人身上,也怪不得她在攀高枝一事上得到了大成功。
媚媚不说话了,在思考一些东西,杜疼不管她,鼠标的滚轮飞快旋转,杜疼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她的眼睛越来越亮。
晚上饭后,杜疼去找了冬树,拿着自己电脑给她看。
“冬树,我觉得草原的戏有些空,宫亭演的敌方的将领,我看他试戏了,演得很好,十分有魅力。”
“主角这一方也有将领,但我觉得还差点什么。”
“我这段时间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你看这个,”杜疼给冬树看屏幕:“我觉得可以把这个人物加上。”
屏幕很亮,冬树猝不及防被屏幕的亮度晃了眼,等她视线定住,才看到了杜疼展示给她的信息。
这一眼,她便愣在了原地。
“威远将军,”杜疼兴致勃勃:“战功赫赫,竟然没留下全名,不过你看,我查到的信息说她可能是个女子。”
“我觉得把她加进来,戏份不用多,几个镜头就够了,这样的话主角阵营这边也有了势均力敌的将军,剧情能更加充盈。”
杜疼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冬树已经有些听不清了。
她们站在营地里,营地周围有栏杆和缠绕在上面的小灯泡的灯光,但天上的星星比地上的光要明亮许多。
京市里看不到这么清晰的星星。
但冬树对星光十分熟悉,她匍匐在草丛中等待敌人的时候,在大清山拉着板车的时候,都曾见过这样的星光。
时隔千年,不变的星光汇聚在这一刻。
她遇见了遥远的另一个自己。
冬树安静地等着杜疼说完了话,终于开了口:“加吧。”
“对了,”她抬起头,仿佛是无意一般告诉杜疼:“她姓宁。”
杜疼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读了历史学的研究生。”她这样说,杜疼便理解了,因为读了历史学的研究生,所以知道了这件事。
但冬树长长舒了口气,终于为自己对自己的了解,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冬树,但这个演员有些难找。”杜疼有些苦恼。
“我来吧。”冬树没有犹豫:“只有我才能演好她。”
杜疼立刻点头表示同意:“你当了导演,我竟然有些忘了你也是很厉害的演员。”
冬树向前面走去,杜疼跟在她身后不停絮叨:“是了,我想来想去,确实只有你才能演好她……你演的时候,让谷导帮忙指挥……”
冬树听着她说话,心里有些惆怅,有些畅然。
这便是无法与人言的一场纪念了。
在确定了冬树扮演的将军角色后, 媚媚立刻出去找人做戏服了。
冬树的戏份是在草原,还有些时间,媚媚找的还是之前定制戏服的那家。她觉得冬树演的将军, 一定是最厉害的将军,所以穿的衣服也一定要最好。
但冬树有自己的想法,她画画不太行,但仍然十分认真地画了一份有些粗糙的示意图, 展示了她想要的盔甲的图片。
媚媚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太显旧了,看上去有些不怎么威风。
冬树思维十分清晰,态度也坚决:“就要这样的,宁将军要穿的衣服只能是这样的。”因为这就是她真正穿过的衣服, 她对这身铠甲过于熟悉, 每处的痕迹怎么来的,她都清清楚楚。
杜疼倒是支持冬树:“将军吗,怎么可能穿什么亮闪闪的盔甲, 肯定是旧的。”
她们三个一同商议着, 在冬树那张草图的基础上为了美观性做了改进, 然后媚媚立刻去联系定制了。
冬树继续在古城忙着拍摄,现在大家的状态都很好, 清卉和封年在戏外时常斗嘴, 清卉总嫌弃封年唧唧歪歪的,性子不洒脱。
封年也嫌弃清卉说话太不好听,但碍于冬树姐的面子, 他不敢和清卉吵起来, 很多时候, 他都是在单纯挨骂。
但进了戏里后,两个人倒是看起来浓情蜜意。
在婚前的戏份中,清卉在家中小菜田忙碌着,清理着其中杂草,封年饰演的杂货铺小郎君悄悄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帮她将丢在一旁的杂草全部整理到一起。
没有什么台词,也没有多美丽的风景,鼓风机运转着,将清卉额上的散发微微吹起,两个人安安静静,只偶尔看对方一眼,不声张地相爱了。
封年再次变了个人,温和极了,和之前所有角色都不一样。
这一段戏份对清卉来说太多简单,她很擅长演绎这种坠入情网的小姑娘,因此演起来毫不费力,但也觉得有些乏味。
她最想演的,是之后当个母亲,担起一个家。
这段戏份是在封年被抓住,送往军营之后,他最后会死去。因此清卉现在天天盼着:“你什么时候噶啊?”
封年噶了,她就能当个悲伤但坚强的寡妇了。
封年不爱听这种话,但冬树姐就在不远处,他不敢和清卉吵,怕冬树姐觉得自己和清卉一样不懂事。
但封年现在在剧组呆久了,竟然隐隐生出了一点脑子来。
他找到了姑奶,装作无意让姑奶听到了清卉的念念叨叨。
姑奶现在还在剧组给秀宁姐帮忙,之前她在剧组做了一次炸糖糕,姑奶做饭也不精致,糖糕炸的有些过火候了,味道不算是特别好吃。
但她都既然做了,大家于是纷纷夸了她。
为了这份夸奖,姑奶即使觉得有些累,仍然坚定地留了下来,就为了隔段时间给大家炸一次糖糕。
糖糕又是油又是糖的,不健康,主要是姑奶做的不怎么好吃,大家不想天天吃糖糕。幸好秀宁姐拦着她:“他们拍戏呢,要是吃多了糖糕,变胖了,上镜就不好看了。”
这才克制住了姑奶炸糖糕的强烈欲望。
但有这样的老人在是好事,只要炸了糖糕,大家就都会热热闹闹分了,然后使劲夸她。
现在姑奶被封年找来,听到了清卉嘴里一口一口“封年,你什么时候噶啊”。
姑奶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不吉利的话能说吗!姑奶抄起手里正在摘的豆角就对着清卉抽了过去:“你个小蠢东西,天天不说点吉利话!”
就两根豆角,抽人不疼,并且姑奶并没有用力。但清卉被吓了一跳,吱哇乱叫地到处跑,姑奶听不得这种话,被气撑着,跟在她身后抽她。
直到清卉藏在了冬树身后,冬树问清了事情,让清卉给姑奶还有封年道了歉,姑奶逼着她又说了几句长命百岁的吉利话,这才终结了这场追打。
封年在这桩事情中扮演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他头一次感受到了长脑子的好处,现在整个人十分飘飘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他忍不住,将这事告诉了罗起。
但罗起还没长脑子,和罗起说过之后,虽然得到了称赞,封年仍然觉得这份称赞不够,毕竟罗起语言贫乏,只会翘着大拇指说:“牛蛙,牛蛙。”
于是,他特意找了剧组公认的聪明人——宫亭。
当他十分骄傲地将这事说给宫亭之后,宫亭也夸奖了他。聪明人的夸奖就比罗起的夸奖更到位,宫亭说了一堆成语“借刀杀人,谋略惊人、旷世之才”。封年终于得到了满足,开心离开了。
宫亭眼神复杂地看着封年的背影,已经变得沉稳的心开始了久违地波动,并产生了一个坏念头:他想把这事告诉清卉,然后看封年挨揍。
但宫亭毕竟已经改邪归正了,因此只是想一想罢了。宫亭什么都没说,看着封年得瑟了好几天。
宫亭十分理智地判断:如果他再得瑟下去的话,刚长出来的脑子,可能又要退化了。
冬树不管剧组的这些小破事,人多了肯定会有小矛盾,但她又不是小学的班主任,没必要事无巨细地过问。
反正有她在这里,事情闹不大。
她一心忙着电影,谷导倒是有些担心,不想和杜导那边的电影撞上档期。冬树不怕,但谷导仍然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主要还是,谷导不信任杜导的人品,生怕真的撞了档期之后,杜导那边会使些阴狠的手段。
谷导现在有些焦虑,之前秀宁姐要是做了自己老家的西瓜酱的话,小老头原本能就着酱吃两碗饭,现在只能吃一碗半了,着实被焦虑影响了胃口,冬树只能加快速度。
杜导那边拍戏向来不快,他们如果快一些的话,也许还能避开。
于是,冬树白天拍戏,晚上就和谷导一起检查白天的片子。还有音乐,也早早让罗倾那边找人做了起来。
有时候剧组的演员会出些心理和情绪上的问题,冬树很在乎每个人的问题,只要有人找她,她便陪着,耐心地倾听问题,想办法解决。
很多时候,她的这个态度便是对演员们最大的安慰了。
虽然冬树有些忙,但一切都很顺利。
谷导和冬树一起忙碌着,检查片子,能节省后期处理的时间,他也慢慢放了心,觉得应该能避开杜导的档期。
谷导恢复了胃口,又能吃两碗饭了。
甚至因为工作量大,他开始有了能吃三碗的趋势,但是被妻子及时叫停,生怕他吃得太胖,身体会出问题。
古城这边已经将余渊他们四个的宣传画挂了出去,他们四个穿着古装走在古城中,和古城相得益彰。
在收到城市宣传人的证书没多久后,古城的戏份便暂时结束了,等到冬天还会再来,但现在他们准备出发去草原了。
临行前,剧组的大家和管理处一起拍了合影,大姐十分不舍得他们:“你们走了,以后的游客可能会失望了。”
“没事,”冬树安慰她:“你们把古城维护得这么好,大家来了肯定不失望。”
草原十分遥远,他们先坐了飞机,又坐了动车,之后还坐了绿皮火车。最后被既生安排的人接到了货车上。
“不好意思哈,”来接人的大哥连连道歉:“我们这边本来安排的是用商务车来接你们,但是前几天商务车都出去工作了,在外地遇到了暴雨,回不来了。”
所以,来接他们的是大货车。
摄像机比较宝贵,还有些仪器也挺贵,冬树指挥大家将这些设备放到了驾驶舱,好好地保护起来。
姑奶和谷导夫妇年纪大了,肯定要在驾驶室坐着。
至于他们其他人,全都一起坐在了大货车的露天车厢里。
他们到的时间有些晚了,草原这边的温差挺大,幸好来接人的大哥考虑周到,带了很多件军大衣。
现在他们坐在三辆大货车的车厢里,身上裹着军大衣,晃晃悠悠地向着营地出发。
身上肯定是不舒服的,但是夜色慢慢降临,他们看着与城市完全不同的空旷景色,夜色慢慢蒙上天空,天空深远得惊人,干净的凉意被隔绝在大衣外。
清卉抽了抽鼻子,往姐姐身上靠了靠。
冬树瞪了她一眼:“非得穿凉鞋,让你穿运动鞋不穿。”
清卉小声回答:“这不是为了好看吗……”但确实冷,冬树只能用自己的身上的大衣护着了她裸露的脚面。
小宜和贺林靠在一起,越往里走,货车便越颠簸了,小宜和贺林身体不稳,晃得不得了,她们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即使晃着也十分开心。
小央悄悄往小宜那边靠了靠,用自己身体挡在了小宜和坚硬的车门之间。
开着大货车来的大哥虽然在车这一块有些不靠谱,但是营地布置得很好,一切物品都准备好了,到了之后便可以直接住进去了。
甚至大哥还别出心裁用彩色的小LED灯搭出来一个英文:“Welllcome!”
这个单词很明显不太对,多了两个“l”,大哥有自己的解释:“灯买长了。”他很洒脱地笑起来:“反正你们也能看懂。”
封年这一路也挺开心,和罗起絮絮叨叨地聊起小时候和班里同学一起去非洲沙漠的事情。但在他看来,这次可比小时候那次有意思多了。
封年觉得既生挺厉害,悄悄问冬树:“冬树姐,既生在这里都有公司啊?”
他比划着:“这里这么小这么偏一个地方,他能在这里也有公司,那他现在的公司得多大了啊。”
冬树并不知道既生的公司现在多大,她只知道既生总是告诉她,一些都好,什么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