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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偏执美人HE(快穿)—— by故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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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不安全呢?
偷偷查班级群里的通讯录,给沈镜发短信:你在哪?
沈镜过几分钟回:在裴渡帐篷里,安全,谢谢。
童朵朵瞪大眼睛,怀疑自己熬夜刷题眼睛花了。
沈镜在裴渡那里?
裴渡那生人勿进的模样,会收留她?
裴渡确实对沈镜不同。
每次他们针对沈镜,都是裴渡帮沈镜。
天,学神不会对沈镜有意思吧?
完全有可能啊!
沈镜声名狼藉前可是追求者众多的校花啊!
关涛晚七点亲自来查寝,童朵朵紧张地隔着帐篷回答:都在!
天知道她心中揣着多大的秘密。
夏星耀满意拍她肩膀:“这才对。”
宁葭欲言又止:“会不会不太好?沈镜一个人在外面——”
夏星耀:“有什么不好?谁叫她讨厌的。霍哥,对不?”
“霍哥?”
霍靖川摸着手机。
他给沈镜发消息,沈镜一直没回。
他说:“对。”
另一顶帐篷中,裴渡挑灯夜读。
白皙的脸,红润的唇。
漆黑的眼,目不转睛望着书册。
绝佳的一副美人图。
沈镜没想到裴渡会带题来刷,看来学神也不能轻轻松松成功。
她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哥,真不过来?”
裴渡淡淡摇头。
毕竟不是亲兄妹。睡在一起不自在,他打算刷一晚上的习题。
沈镜:“哦。”
她心无旁骛睡着。
五点半,趁所有人没起来,裴渡推沈镜起来洗漱。
少女顶着乱糟糟的发丝坐起来:“哥,你这叫做贼心虚知道吗?你怕什么?”
裴渡别过眼,不看她睡袍下的锁骨:“快点!”
二人一起拿着洗漱用具出帐篷。
正碰上取景朝阳回来的霍、夏、宁、童四人。
两边均是一怔。
沈镜昨天和裴渡一起睡的?
孤男寡女,他们做什么了?
霍靖川脸一下子黑如锅底。
宁葭眼圈倏地通红。
童朵朵面带撞破秘密的窘迫。内心哀嚎,她不对猜对吧?不会吧?学神把沈镜追到手了?为什么学神一副被吸精气的样子啊?
宁葭看一眼显然精神不振的裴渡,咬了咬唇,质问沈镜:“沈镜,你昨天不回帐篷,你们……我们年纪还这么小,你怎么可以和裴同学一起睡?”

◎父恨母惧的怪物。◎
沈镜:“你们四个占一个帐篷, 我没地方睡,换来裴渡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宁葭指甲陷进手心:“这不一样!”
沈镜不解:“哪里不一样?”
宁葭支支吾吾。
裴渡适时问沈镜:“洗漱吗?”
二人旁若无人去到卫生间。
宁葭眼里蓄积泪花只差掉下来。
认定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为裴渡流泪。霍靖川对裴渡的忍耐至极限,眼神泛狠。
只有毁掉裴渡, 宁葭才能彻底爱上自己吧!
裴渡洗漱动作斯文迅速。
沈镜慢吞吞刷牙:“她要不是住校, 就会知道咱们这半年一直在一起住。大惊小怪。”
裴渡将她的脸扭向镜面:“快点。”
少女唔唔挣扎, 裴渡唇边弧度像是笑了一下。
早餐是裴妈妈做的三明治, 分吃后, 裴渡领着沈镜在树下刷题。
咸鱼懒洋洋靠着树干:“这么热爱学习?”
裴渡笔尖停顿, 幽黑瞳仁望过来, 似是神秘冰凉的黑洞:“我不热爱学习。”
沈镜头冒问号。
裴渡罕见多说一句:“只是惯性把事情做到极致,没什么喜不喜欢。”
沈镜点点头,似懂非懂, 靠着树干睡着。
头颅缓缓从粗糙的树皮挪到裴渡肩上。
裴渡第一次和人靠得这么近, 浑身肌肉有一瞬的僵硬。
他再次将视线移到少女的面庞,不知在想着什么。
上午老师领着学生们爬到半山腰的玲珑寺参观。寺庙名气大, 学生们叽叽喳喳。班主任叮嘱小声,十一点在寺庙门口集合。
裴渡照例在凉亭中拿出习题。
沈镜坐在他对面, 趴在石桌上刷娱乐新闻。
二人一同行动,吸引不少目光。
宁葭和童朵朵上过卫生间, 直接走过来,一脸崇拜地望着裴渡:“难怪你成绩那么好, 这么自律!”
裴渡没理。
沈镜自顾自垂头。
宁葭难堪至极。
裴渡怎会对她这么无礼?
是不是沈镜对他说自己的坏话?
宁葭细声解释:“裴渡, 昨天我们没有不让沈镜进帐篷,沈爸爸的事, 如果沈镜真的不开心, 我会告诉妈妈, 不再接受他的补偿。”
沈镜及时道:“宁同学一定要说到做到!”
咸鱼并不希望和原身一样辛辛苦苦兼职家教。
裴渡在听,宁葭落落大方:“本该这样。”
童朵朵为宁葭竖起大拇指,裴渡仍一点反应没有。
余光不曾分给她一寸。
宁葭痴迷地望着裴渡的侧面。
他很白,不是健康的白,而是病态的,纸一样的苍白。
偏偏唇红极,瞳黑极。
漫画里走出的人物似的。
放在娱乐圈里,和最帅的男明星精修图比不输分毫。
在S城更不要说,九成青春期的少女见到他都会恍神。
她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按捺不住,用手去推他。
裴渡及时躲过,宁葭没收住力道,踉跄一下,直直越过低矮的护栏,摔进凉亭边的湖中。
“砰——”
“葭葭!”
童朵朵拉她,没拉住人,自己也摔进去。
二人在湖面扑腾。
“宁葭!”
不远处两道异口同声呼唤。
霍靖川和夏星耀同时跃进湖水中。
二人一左一右,托着宁葭上岸。
回首再看,童朵朵正扒着沈镜递去的扫把杆艰难往上爬。
既然童朵朵没有生命危险,霍、夏继续围着宁葭嘘寒问暖。
初秋的湖水冰冷,宁葭瑟瑟抖着。
霍靖川立刻脱下校服外套盖在她身上。
夏星耀横眉瞪眼:“葭姐,是不是沈镜把你推进去的!”
宁葭眼泪汪汪,尚未说话,童朵朵红着眼大声:“不是沈镜,是宁葭自己掉进去的。”
夏星耀莫名其妙:“不是不是呗,你吃枪药啦?”
童朵朵咬着唇,往寺庙出口跑。
她一直以为他们四个是最好的朋友。
原来不是。
刚刚她快沉底,他们三个没有一个记得她,是沈镜,这个外人救了她!
宁葭担忧道:“星耀,你快跟着去看看朵朵。”
夏星耀:“看什么看,她一天天净闹脾气有理啦?”
三人下山时,帐篷里属于童朵朵的东西都没了。
童朵朵和老师请假回家,同时拉黑三人的联系方式。
下午解散各回各家。
霍靖川一到家,就被霍父打个巴掌。
妆容精致的霍母站在一旁,心疼,不敢上前。
霍父:“靖川,今天以前,爸爸一直以为你是我的骄傲。”
霍靖川捂着脸:“爸爸!我怎么了?”
霍父深深吐出一口气:“我有没有告诉你,和你们班的童朵朵搞好关系。”
霍靖川不敢置信:“你为她打我?”
霍父反手一巴掌:“不应该吗?你知道她爸爸是谁吗?”
“是谁?”
霍父冷笑:“是谁,我问你,咱们S市市.长姓什么?”
霍靖川哪知道,用手机一搜,童。
霍父:“咱们在人家手底下讨饭吃!你今天到底做过什么?童市.长把我拉黑了!”
他之所以没明着告诉儿子,是觉得儿子不懂逢迎做戏,不如不知道,顺其自然,培养纯真的同学情谊。
没想到没培出情,培出仇。
霍靖川脑中将各方关系迅速过一遍,下意识维护宁葭,没坦白:“童朵朵爱闹小性子,我周一哄哄她。”
霍父老奸巨猾,哪里看不出霍靖川有所隐瞒。再说,他早已调监控,将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那叫宁葭的就是个祸水!
他失望道:“既然这样,我等着你去解决这件事。靖川,你17岁了,如果一直这样,恐怕难以接下我的位置。”
霍靖川没听懂。
霍父出门,霍母抱着他哭,他才知道,霍父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和亲娘在港生活,只比他小一岁。
霍母:“儿子,你可得给妈妈争气啊。”
霍靖川头痛欲裂。
沈家,沈镜同样一进门,迎来沈父的爆发。
“沈镜!你在学校针对宁葭?还议论我的工资?”
狭小破败的三居室,沈父堵在客厅,脸红筋暴,唾沫横飞:“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的东西等我死了都是你的,可我还没死,怎么处理轮不到你置喙!”
沈镜站在门口:“现在我的学费、衣服、甚至连房租都是裴阿姨出的。你说我是你的女儿,你养我吗?你的工资都拿去给宁葭的妈妈!”
父女争论引来邻居的偷听和议论。
沈父暴跳如雷,随手拿来鸡毛掸子向沈镜打去。
成年男人的全力一击,打到少女的脸上,肯定破相。
裴渡及时拉开少女,重重一击打到裴渡肩头。
沈镜被裴渡护在怀中,鼻尖荡着他校服上清冷的兰花香。
“爸爸!你吃裴阿姨的,用裴阿姨的,怎么有脸打哥哥!”
沈父本来看这个冷冰冰继子就不顺眼,现在更讨厌他。
不,他现在讨厌这个家!
他拿了外套,出了门。
裴婉看着裴渡受伤,不敢说话,心中也没有一丝疼惜。
相比于暴力的丈夫,虚荣的继女,她更怕自己这个亲生儿子。
裴婉生在邻市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下嫁给沈父,还忍气吞声,是因为她曾被拐卖过。
名声不好,身上还有数不清的烫伤刀伤。
十八岁的大一新生因为帮中年妇女指路被拉上轿车辗转卖到荒山里。
一卖就是十年。
裴婉次年生下裴渡,受尽折磨。
羞辱,打骂。
山沟里的“丈夫”赌钱输了拿她抵债给同村的光棍。
能逃出来,靠九岁的裴渡。
九岁的娃娃,趁着夜色,偷了钥匙,解开拴着她的狗链,带着她跑。
一个女人,一个娃娃,怎么跑得过同村的成年男人。
可裴渡不知从哪里偷了刀。
上一秒还对“丈夫”依赖地叫爸爸。
下一秒把刀架在“丈夫”脖子上。
血液从“丈夫”脖颈漫出。
他真的敢杀人。
一个娃娃的狠辣,震慑住一个村的庄稼汉。
二人成功被解救。
很长一段时间,包括现在,裴婉一见到裴渡就胆寒。
开始小小的男童会歪着头,漆黑的透不进光的眼不解地问:“妈妈,你不开心吗?”
“是你说,想回家的。”
裴婉看着他,像看恶魔一样。
她恐惧地想,这孩子始终是继承了荒山恶魔们的基因。
后来裴婉竭力躲着他,他便不问了。
裴婉父母嫌弃裴婉,将裴婉塞给各种男人,分分合合,裴婉都无条件接受。
裴渡因为未成年,一直跟着她,嫁到这,嫁到那。
裴渡洗了澡,没开灯,平躺在床上,嗅到一丝血腥味。
沈父将他的肩打出血。
血腥味引出污黑的回忆。
荒山男人将妈妈绑在树上,树干淌着女人的血。
那个男人脖子在刀下涌出血液。
男人诅咒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妈妈怕他靠近,呵斥:不要过来。
外祖父母感叹,没有他,妈妈会嫁得好一点。
父恨母惧的怪物。
不被祝福的生命。
天生追求极致的偏执者。
这个世界没有偏爱他的人。
没有他偏爱的事物。
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高考尚未完成。
完成高考这最后一项任务,就离开。
凉意和黑暗包裹着他,向下坠去。
他侧头,望着窗外狂枝乱舞,想通似的轻笑。
裴渡懂事后第一个鲜活笑意,给了藏匿死神的黑夜。
“砰砰砰。”
裴渡眼珠迟缓地动动。
隔着门,少女问:“哥!你的肩膀要不要上药?”
裴渡没有应声,合眼。
不久,钥匙开锁。
“啪。”
沈镜打开灯。
暖黄光线洒满小屋,透过裴渡薄薄的眼皮,照进他死滞沉凝的瞳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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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一声没吭,没事人一样。
若非沈镜发现脏衣篓里面的血,谁都不会知道, 今天有一个少年为她受过伤。
沈镜坚持:“你让我看看伤口, 我就出去。”
裴渡皱眉, 缓缓坐起。
蓝灰色睡衣解开最上面两颗衣扣, 肩后掉一片皮肉, 黏膜尚在渗血。
焦糖黄的碘伏涂在伤口。
沈镜叮嘱:“每天都需要消毒, 不然可能感染, 会小伤变大病。伤口尽量不要沾水。”
同一种沐浴露,二人气息混在一起。
湿润的,陌生的, 温暖的。
裴渡垂下长睫。
涂好药, 沈镜迈出门,被他叫住。
他注视着少女问:“为什么帮我涂药?”
沈镜扬起笑容, 借用原文靠近他的借口:“哥你为我受伤的……还有就是,我要面子嘛, 成绩掉得厉害,没脸见人, 哥你有空点拨点拨我呗。”
裴渡面上看不出情绪,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周日沈父没回家, 裴婉早早去超市打工。
裴渡洗完校服正晾, 见沈镜背着书包打算出门,罕见开口:“去兼职?”
“高三不兼职, 去把工资结一下。”
裴渡:“等我, 我送你。”
咸鱼惊喜:“谢谢哥!”
裴渡有一辆自行车, 可以载着她去,来回咸鱼足不沾地。
她自己去,要倒三次公交。
道路两旁栽种着不同的观赏树,翠叶如盖,烈红似火。
天朗气清,微风阵阵。
除去路面不算平坦,颠颠簸簸,没有别的缺点。
少女自然而然抱上少年清瘦的腰肢。
温度通过薄薄的秋衣传递。
裴渡指尖颤了一下。
周一开学,裴渡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
音响将他沉冷的声音递进每一位礼堂中的学子。
他们仰望着台上闪闪发光的学神,听着激励,志气满满。
回到教室,沈镜发现桌面放着一盒五彩缤纷的糖果。
橘子糖,薄荷糖,椰子糖,巧克力,柠檬糖。
全是没见过的品牌。
糖果下压着一张粉色纸条:谢谢你,以前的事对不起。童朵朵。
童朵朵期待地望向这边。
沈镜冲她点点头。
童朵朵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恩人原谅她啦!
课间,霍靖川将童朵朵堵到楼梯口求和。
童朵朵目露凶光:“让开!”
霍靖川拧眉:“你怎么不依不饶的。不就是忽略你了吗?我和星耀看你安全,才继续安慰宁葭的。”
童朵朵推他:“你再不让开,我把你告老师!”
童朵朵态度强硬,霍靖川没办法,只好激将:“好好好,就算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没必要让你爸爸打击我们家的生意吧?”
童朵朵瞪他:“你胡说!我没有!”
霍靖川:“最好没有!你回去问问你爸!你爸打击我家,还能因为什么?”
童朵朵:“问就问!”
童朵朵心性简单,立刻给爸爸打电话,警告不要爸爸为难霍家。
霍靖川另辟蹊径完成任务,浅浅松口气,给霍父霍母发去短信。
快放学突然下起暴雨。
乌云密布,雷电交加。
S城排水系统落后,很快城市道路积水至小腿,造成一定程度的交通瘫痪。
这个天气状况,家长们纷纷排在校门外等待接孩子。
学生们基本都没带伞。
人差不多走空,沈镜和裴渡手机始终没有一个电话。
裴妈妈刚要出门,被回来的沈父拦住:“去什么去,那么能耐,不会自己回来?”
裴婉内心不想和裴渡过多接触。况且,她觉得沈父说得对。那么大的孩子,能有什么事?
顺从地接过沈父的大衣,为他准备饭菜。
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下沈镜和裴渡。
雨越下越大,整座城市阴森森的。
“轰隆——”
雷声震得人耳发麻。
温度骤降,沈镜抱着靠枕,坐到学习的裴渡身边:“哥,你冷不冷?”
裴渡看一眼她,默然片刻,脱下校服外套,搭在她身上。
拉开靠枕的拉锁,萌萌的粉红熊变成一大张薄被。
沈镜套上裴渡的校服,张开双臂,薄被罩住二人。
有棉絮的保护,周身变得暖洋洋的。
裴渡笔尖一顿,原本清晰的解题思路偏移了。
少女趴在桌面甜甜睡着。
窗外狂风骤雨,裴渡沉沉看她,看了许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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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
那天后裴渡对沈镜的关注度明显拔高, 具体表现为帮她总结重点难点易考点,催她复习。高三没多少新课,主要对旧知识点多轮回顾与考察。入学一周开启首次摸底考。
沈镜摸底考考到校中游水平。班主任不住感叹沈镜潜力巨大,班会上重点表扬。
宁葭因流言蜚语心神不宁成绩滑坡, 受到班主任善意提醒, 并不十分在意, 相比一次摸底考, 她更看重一个月后的物理竞赛。
竞赛由top2高校联合举办, 全省高三学生可以报名。比赛前十名基本迈进高校大门。只等明年三月自主招生面试走个过场。
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个捷径, 宁葭知道, 想摘取捷径的甜美硕果。
夏星耀是校长老来子,比其他人知道更细致的出题范围。
有这一层依凭,宁葭很有信心考进全省前十。
当代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有人闷着劲儿往前冲, 同样有人半路走偏。
一中也不例外。
因为亲情, 贫穷,或青春的荷尔蒙。
午间, 沈镜和童朵朵走出食堂的玻璃门,听见少男少女的起哄声。
“她出来啦!”
“快快快, 准备好!”
食堂外的空地用花瓣摆了一颗心,站着一个大块头少年。
少年将一大捧红玫瑰往前一递, 大声道:“沈镜,我喜欢你, 请你做我女朋友吧!”
童朵朵内心暗叹, 不可能的。
果然,没待沈镜说话, 后面一道声音冷冷传来:“不行。”
告白的少年是体育特招生, 肌肉虬结, 至少一米九的身高,像一头精壮的北极熊。
在瘦削的,一米八的裴渡面前,莫名有些怕。
少年挺直腰板:“我问沈镜,你凭什么说不行?”
裴渡淡淡道:“我是她哥。”
两人不是一个姓,少年理所当然认为这哥哥是干哥哥的意思。
周围人的确喜欢认哥哥妹妹的。
他不忿:“沈镜,你答不答应?”
沈镜:“我听哥的。”
裴渡冷冽的眼神在无人窥见处柔和一瞬。
大块头少年并没那么容易放弃,放学带着兄弟在校门口堵沈镜,要和她好好聊聊。
裴渡推着自行车,要他们让开。
五个体育生不让,其中一个指着裴渡:“我弟弟喜欢你妹妹,你识趣……啊!”
大哥被裴渡捏住手腕,痛叫起来。
裴渡身手利落,以一打五,三两下把五个体育生打服。
沈镜坐在他的后座,想着他嘴角的淤青:“哥,你不该和他们动手。”
“你想和他处对象?”
“不想。”
沈镜懒懒把脸贴到他的背后:“同样不想你受伤。”
夕阳将裴渡的耳垂染红,他斥责:“别乱靠。”
“哦。”
答应得痛快,脸一动没动。
家里,沈镜用鸡蛋给裴渡滚伤口。
这时候的裴渡显得很乖:“半个月后的物理竞赛,你参加吗?”
“什么竞赛?”
裴渡讲了,咸鱼推托:“我去考不上名次。”
“我可以帮你预测大约的考试侧重点。”
“我一道题都不会。”
一室静寂。
裴渡提议,有私心在。
不知何时,他开始期待和沈镜共同度过的下一秒,期待和她上同一所大学。竞赛显然是达成愿望的快速通道。
同时他希望给少女找点事情,和他一起做。不要这时一个童朵朵,下时一个大块头……
性格如此。
要么不做,做便苛求极致。
要么不要和他亲近,亲近就别三心二意。
简而言之,渴望少女更多的,全部的关注和偏爱。
过往的成长经历,没人在意,缺乏引导,于是不知病态,愈演愈烈。
裴渡抬眸:“我会一道道教你。”
他的目光堪称温和,沈镜却本能地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后颈微凉。
宁葭牺牲复习高中知识的时间,埋头苦学一个月物理竞赛题目,考完试放榜前,迫不及待给夏星耀打电话问名次。
夏星耀对她的话奉为圭臬:“葭姐等等,我去问老头。”
宁葭坐在家中的沙发,紧张地捏着手机,手心全是汗液。
top2高校的录取资格,全国学子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和裴渡一个大学的唯一机会。
[葭姐,这是名次。]
飞信上,夏星耀发来图片。
宁葭迅速点开,心脏砰砰,从上往下看着名单。
省第一名,裴渡。
第二名,霍靖川。
第十名,沈镜。
宁葭死死盯着沈镜这个名字,难以置信。
往后一看所属学校和班级,真的是沈镜!
而她准备那么久,提前知道题,才考到第十一名!
就差一名。
只差个沈镜。
昏暗的光线照着宁葭扭曲清秀的五官,形似恶鬼。
她抽噎着,给夏星耀打去电话。
物理竞赛排名由班主任发在班群里。
童朵朵第一时间点开,她没参赛,想着帮恩人看看。
省第一名,裴渡。
第二名,霍靖川。
第十名,宁葭。
童朵朵遗憾地往后看,发现沈镜排在最后,成绩空白。
星星号备注有人举报沈镜考试作弊,成绩作废。
童朵朵断然不信沈镜作弊,一问班主任,举报人是夏星耀。
夏星耀连考场都没去,怎么知道沈镜作弊的。
这事一听就有问题。
班主任一脸难处。
官大一级压死人,校长的话,在学校里是圣旨。
童朵朵拍着沈镜的肩膀:“你放心,我肯定给你一个公道。”
随后哭着打电话给爸爸,她说:“爸爸,你说过,你是为民请命的好官。”
童市.长亲自来学校找校长。
校长解释:“监控坏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top2的意思是,如果沈镜这个孩子有真本事,正常高考也能上学,不差这个机会。”
况文件定局,撤回省级文件,责任谁来负?
一干人等都要受处分。
两方争执不下。
饭桌上沈父提出,要沈镜主动向学校提出放弃竞赛成绩。
沈镜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宁葭和你说的?”
沈父:“没大没小,我是你爸爸,你你你的,不像话!是,宁葭和我说过,学校校长给我打过电话,你多少本事,我不知道?不作弊能考全省前十?”
沈镜放下筷子:“我没作弊,不会放弃成绩。成绩是哥帮我提高的。哥预测的题点很准。”
沈父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我已经告诉他们,你明天会放弃,校长提出,你放弃会给你三万元补偿,这三万元我给你存着上大学,你认我这个爸,就听我的。”
沈镜似笑非笑:“给我存着,还是给宁葭存着?”
父女剑拔弩张。
裴婉一贯顺着男人:“镜镜,听你爸爸的,这三万会存在你名下的银行卡,咱们以后上大学不愁啦,想买什么漂亮衣服就可以买。”
裴渡出声道:“我们不缺这三万。”
沈父讥笑地看着裴渡:“你挣过一分钱吗?三万是你妈一年的工资!”
裴渡黑黢黢的眼转向裴婉。
裴婉缩着脖子,没吭声。
裴渡初中自学编程,接网上兼职,单单报酬是学费,是衣食住行。
裴婉工资一半补贴弟弟,一半存着,作为嫁妆。给沈父的三万块陪嫁这么攒下来的。陪嫁成宁葭十万块择校费的一部分,不敢说什么。
为颜面,裴家人曾叮嘱裴婉这事不好外传。
裴渡沉静寡言,五年来,除裴家人,没人知道这件事。
裴婉期待着裴渡今日依旧守口如瓶,少年直言道:“挣过。”
裴婉心中忐忑。
她知道,靠孩子养不好。
她怕,一旦裴渡说出真相,沈父告诉父母,他们会骂她败坏家声。
裴渡说:“准确的说,沈叔叔,你现在吃的用的,都是我的兼职工资。”
裴婉脸面煞白,沈父疑惑望她,一看她这个模样,心知少年所言不假。
沈镜诧异望向裴渡。
裴渡说:“这是我租的房子,如果沈叔叔执意迫害沈镜,还请离开。”
沈父:“沈镜!你说!我在迫害你?”
沈镜:“不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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