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美人HE(快穿)—— by故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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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互联网技术尚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人海茫茫, 想找一个人很难。
容澜青涩的暗恋在那个夏天无疾而终。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容澜不再是当年矜冷清贵的优等生。沈镜不再是曾经需要辍学挣生活费的孤女。
再面对沈镜, 容澜还是一眼认出她,会感到一丝羞赧。
尤其是, 当她作为自己时间的买主。
沈镜的注视令他悲哀难过得发抖, 拔了腿,听不清沈镜在说什么, 直接向门口走去。
“哎!沈总和你说话, 你去哪!”
“叫领班过来!”
沈镜阻止了其他老板, 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青年,笑道:“我和他这就去楼上,今天我请,你们自便。”
老板们哈哈大笑:“沈总大方!”
容澜推沈镜,舍不得用力,半推半就到了二楼房间,跌到床边。
明亮的灯光晃了他的眼。
沈镜解他的纽扣,容澜挣扎:“沈总!您干什么!”
容澜不知道沈镜有没有认出他,想必没有。他今年二十三岁,和十六岁的自己天差地别。也期盼着没有。就让年少的容澜,干干净净留在沈镜的回忆中。或许年老垂暮,她阖家幸福,躺在摇椅上回顾往事,有一瞬想起容澜两个字,就够了。即便想不起,比让她知道,容澜成了个陪酒的烂人强!因此认出沈镜,却从没想过和沈镜相认,反而一直躲避她的视线,不敢让沈镜多看他。
沈镜歪歪头,指尖从衣领处挪到他的下颌,倾身吻下去。霸道、凶残,没有丝毫爱意与温存。
容澜没有经验,但能看出来,她在拿他当玩物侵|犯。
酒味弥漫。
一时分不出是唇更痛还是心更痛。
敏感的身体,却因为沈镜的动作轻轻颤抖着。
沈镜舔他的唇角,恶劣一笑:“干什么?我买了你一夜,你说我要干什么?你这不是也很喜欢吗?”
容澜喘了一息,和她拉开距离,坚持道:“沈总,我不兼职。”
沈镜唔了一声:“你的领班,收了兼职的钱。”
容澜瞪大眼眸,沈镜盯着他,笑道:“我还挺满意你的,今夜并不想换人。你知道黄金海岸的规矩……你反抗不过的。”
容澜怔住了,良久,抖了抖唇:“可以关灯吗?”
他看起来实在太可怜了。
单薄、苍白、破碎。
仿佛沈镜不答应,下一秒就会死去。
关了灯,容澜好似轻松一些,转瞬被药效和沈镜的气息裹挟。
次日二人复又衣冠楚楚,对坐而食,沈镜提出要长期包下容澜的时间。
容澜:“我会和领班说清楚,不兼职。”
沈镜:“那可得说清楚,不过据我所知,像你这种,黄金海岸的老板不会放过。没这一次,也有下一次。没这时,也有他时。不如直接跟了我,不然下次,让你去伺候年老色衰的,亦或肥头大耳的,你怎么办?大多数主顾不会像我这样怜香惜玉,你应该听说过?十几人用同一人,精尽而亡。”
容澜抿唇不语。
沈镜笑了一下,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他:“没关系,今夜前,我等你的答复。”
“今夜前?”
“虽然我挺满意你,也有那么一点恋旧情怀……你知道的,人总有生理需求。”
砰砰砸门声。隔着一道防盗门,许梨甜甜的嗓音哭哑了:“容澜!你在里面吗?”
吵嚷声:“说了容澜回家了!”
“哎呦,都怪我这张破嘴!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倔啊!”
“小姐!请您立刻离开!”
“你们别推她!再推我报警了!”
许梨哭喊道:“容澜!我知道你在里面,是不是他们逼迫你的?你现在怎么样!我来救你了!”
容澜面上的血色刷地褪尽。
他听出,这是昨天纠缠他的那个女孩。他的高中同学,许梨。他的秘密,瞒不住了。沈镜会知道,她高中的同桌、班长,成了堕落肮脏的陪酒。
年少的容澜,也不能干干净净存在于回忆中了。
沈镜打开了防盗门:“怎么回事?许梨?”
人群中,最显眼的莫过于粉衣的许梨。
清纯、甜美的长相,亲和力max,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喜欢疼宠。
许梨看着自己这位大姐,比她还要震惊,几乎破了音:“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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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班一听这声姐, 立即变了脸色。
他的视线在沈镜和许梨身上晃一圈,赔笑:“沈总,您和许小姐认识?”
沈镜:“她是我妹妹。”
领班:“哎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许小姐抱歉!”
和许梨道歉后, 领班请示沈镜:“那我们先下楼啦?”
沈镜点头, 领班带着保安和容澜的室友走了。
那室友是位唇红齿白的少年, 粉衬衫, 白西裤, 朝气十足。
刚才许梨便是从他口中问到的容澜下落。
下两层楼梯, 登登登跑回来,冲沈镜灿烂一笑:“沈总,您今夜还来吗?”
桃花眼扑闪扑闪, 只差没明着问:来的话, 能不能点我啊?
沈镜看出他的意图,轻笑了一声:“不一定。”
少年笑眼弯弯:“我叫薛晴!您有需要, 随时联系,我随叫随到!”
容澜在屋里听着, 黯然地垂下了眼眸。
屋门外人走空了。
许梨望着明艳的沈镜,依旧回不过神。
不断想着怎么会是大姐!
容澜怎么可以和大姐扯在一起?
许梨脑中乱糟糟的, 只觉得这个事实,比任何一个事实, 都令她心碎!
许梨闺蜜程菁菁陪她来的。程菁菁家中开着小公司, 平日依仗和许梨的交情讨沈镜的投资,知道得罪谁, 不能得罪沈镜。歇了暴打富婆, 为许梨出头的想法, 伏低做小叫了声:“沈姐,进屋说吧?”
许梨和程菁菁进了屋。
容澜立在阳台边,很是打眼。
瘦骨嶙峋,清冷疏离,更有一些脆弱的忧郁之美。
许梨一见到容澜,眼神就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见那长颈上流连的吻痕,如遭雷击,质问沈镜:“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沈津:“怎么对他?”
许梨急得哭了出来:“你是不是用钱压他了?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他啊!我喜欢他,从高中到今天!”
提及高中,容澜眸光微不可查地颤了一颤。
沈镜声音冷了一些:“你还记不记得,你现在是周霁的女朋友?”
许梨死死咬住了唇瓣。
“梨梨,你太激动了,需要冷静一下。菁菁,可以陪梨梨回家好好待一会吗?”
程菁菁保证:“沈姐放心!我一定好好陪梨梨!”
许梨难以置信地望着程菁菁。
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唯沈镜的命令是从了!
被背叛的感觉重重压在许梨心头。
许梨依次望过室内的另三人,忽然一转身,跑了出去。
她在高楼大厦外嚎啕大哭。不懂原本十分顺意的人生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变化?无论是心头的白月光,还是交好的闺蜜,现在都被沈镜夺走了!
孤儿院,许梨是最娇小可怜的小幺;校园里,许梨是最抢眼可爱的班宠;公司中,许梨是最受照顾的新人。
她一直碾压着同年龄段的女孩子,拥有着最多的注视和关爱,并不会处理这种突如其来的冷落和失意。
尤其是,夺走她东西的那个人是沈镜。
其实她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了沈镜是一个恐怖的竞争者。
如果沈镜和她抢东西,她根本没有信心赢过沈镜!
因此面对沈镜有着天然的敌意……现在她恐惧的,成真了。
许梨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听着都市的喧嚣繁华,第一次感到如此地恐慌。
她擦了擦眼泪,本能地给周霁打去电话。
——如果说有一个人永远不会背叛她,永远不会被沈镜迷惑,那个人只会是周霁!
许梨离开后,程菁菁尴尬道:“沈姐,我去追梨梨。咱们加个好友吧?我有消息立刻告诉您。”
沈镜和程菁菁加上飞信好友,程菁菁小跑下楼。
屋里只剩下沈、容二人。
容澜见沈镜没有一丝讶异,一颗心脏仿佛浸泡在了冷水里。
无论沈镜是否早认出他是她的高中同学,一切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沈镜的确一点儿也不在意他。
只当他是个低贱的玩物。
沈镜将桌面的名片重新塞进容澜的衬衫:“我可以帮你还债,在这受苦不如给我打工,好好考虑,希望等到你的电话。”
容澜一言未发,漠然地从她身边擦过了。
沈镜退房后问了黄金海岸老板的办公室地址。
秘书认识沈镜,让沈镜稍等片刻,言老板一会儿会来。
沈镜等人途中,接到周霁的电话。
周霁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关心地问:“姐,你和容澜怎么样啦?”
沈镜简短道:“相处得很好。”
周霁静静等待着沈镜的下一句。喜欢一个人的状态是不一样的。沈镜舍不得结束和他的对话,会主动提出话题永远接话,便是不易察觉的细节之一。
不料沈镜道:“还有事吗?”
周霁皱眉,灵敏地问:“你生我气了?”
沈镜笑道:“我生你什么气?这儿还有事儿。”
黄金海岸老板走进办公室,沈镜和他点了点头。
另一边,周霁听到了男人皮鞋落在地板的声音,只认为那边的男人除容澜不作他想。
沈镜在为了容澜拒绝自己。
即便是自己安排的,心里依旧有点不是滋味。
周霁试探道:“那姐你先办事。梨梨刚才给我打电话哭了,我这就去接她,你不要担心。”
从前沈镜除了他,最在乎许梨。她真正做到长姐如母,二人冷了热了饱了饿了,都在她的关心辐射内。遑论哭泣事件,每次都会得到沈镜最高级别的重视,和无微不至的关怀。
周霁鬼使神差地这么说,内心期待沈镜主动提出和许梨一起回家。
他们仨目前住在同一栋别墅里。
沈镜道:“那姐姐就把梨梨交给你啦,好好照顾妹妹。”
周霁拧起眉头,沈镜挂了电话。
停车场没什么人。
“砰!”
周霁重重踹了脚轮胎。
黄金海岸的老板贺诚是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
面庞英俊硬朗,身材保持得很好,举手投足是岁月磨炼沉淀后的成熟风度。
他挂着儒雅的笑容,示意秘书出去,亲自为沈镜沏茶,带笑道:“沈总光临,令我这小庙蓬荜生辉啊!不知所为何事?”
沈镜开门见山:“的确有件小事,得劳烦您。”
贺诚:“您尽管说。”
沈镜:“黄金海岸有位叫容澜的工作人员,是我的同学,我想帮他清账。您看看,他连本带利欠您多少?”
容澜……贺诚挑了挑眉,叫进秘书确认。
经过和秘书的沟通,贺诚遗憾道:“您说的这位容澜,早上刚被清了账,现下估计已被带走了。”
容澜回了宿舍。
黄金海岸一个宿舍放两张单人床。
容澜开门时,薛晴正在刮腿毛。他年纪小,皮肤白嫩,能掐出水来似的。刮完腿毛的一双长腿又白又直,比大部分女孩子的腿还要漂亮。
容澜坐在自己的床上。
薛晴顶着一张涂着海藻面膜的脸望过来:“容澜!你回来啦!”他眼珠转了一圈,打量着容澜的身体,热情道:“你还好吧?要不要洗澡?身上有没有伤?”
有的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屋里不做人。薛晴盘算着从容澜这里多打听一些沈镜私下的模样和爱好。
容澜:“不需要。”
薛晴从他走路的姿势、衣衫和说话的中气判断,这位室友没有受皮外伤。判断出沈镜没有特殊癖好,放下心来,见容澜对他爱答不理,放弃和容澜对话。
容澜性格一直是这样子的,好听叫高岭之花,难听叫不合群,薛晴对此无所谓,自己的生活都忙不过来,管别人做什么?不害他就行!
薛晴洗净面膜,打开衣柜,美滋滋挑着今夜穿的衣服。
余光见容澜仍死气沉沉呆坐着。
心里叹口气。
干陪酒的昼夜颠倒,都是夜里挣钱,白天补觉。
薛晴调好闹钟,钻进薄被里:“容澜,我觉得你得看开点儿。”
容澜眼珠木木转向他。
薛晴感叹,人和人真的不能比。他天天敷高级面膜保养,皮肤和容澜这个天生丽质的,还是云泥之别!
薛晴道:“你的事儿我听说了,你爸把你卖了跑了呗。有什么?挣够钱,还完债,出去又是一条好汉!我知道你觉得你惨,但你看看,在咱们这里干的,哪个没有故事,哪个故事说出去不赚人的眼泪?你被卖的时候这么大了,那些十六七岁的小孩,自愿的不自愿的,不还是在干着吗?黄金海岸老板还算讲理,分成在每个月打进咱们的卡里。你不想兼职,不没逼着你吗?领班的小手段,不敢明着来。你知道别的地方什么样吗?不说别的,我待的上一家蓝鹿,那些个猎奇玩法……小爷我什么都受过了……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我告诉你,人越苦越难,越要争气,活出个漂亮模样,才不白来一回!我不只现在活得好,还会越来越好!”
薛晴发誓,他看到容澜眼中的死气。
想到容澜一次两次躺在血泊里的模样,也有点佩服他,很多人死了一次,就不敢死下一次了。
搔了搔头,多说了两句:“别光想那些不好的,多想想好的。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吗?”
他咧嘴一笑:“就像我,每次一想到我妹妹,我就能坚持下来。你好好想一想,我还挺喜欢你的。这么多室友来来去去,我最喜欢你。你看着……和我们不一样。”
容澜阖上眼。
“这个世上,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吗?”
有吗?母亲死了。亲戚决裂。父亲……原本温厚的父亲迷恋赌|博后,仿佛换了个人,将他卖了。还有谁?沈镜吗?她不过将他当做玩物罢了。陪酒职业培训时,领班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在这种高级地方陪酒,什么都得懂一点,有一点。颜值、文化、品味、见识……唯独真情不能有。玩物要有玩物的自觉。真把自己当个人,就会一脚踏空,万劫不复。
薛晴尚未睡下多久,宿舍的房门便被砰砰砰敲响。
他烦躁地睁眼,开门,见外面站着领班,甜甜一笑:“李哥,什么事呀?”
领班推开薛晴,毕恭毕敬道:“赵导,容澜在这。”
那位赵导懒洋洋靠在一位保镖身侧瞥了一眼发话:“别伤了脸。”
人高马大的保镖们闯进了狭小的寝室。
赵梦洁,新锐导演,有名变态,背靠大树爱玩行为艺术,玩残过不少男男女女。
贺诚为沈镜协调,被赵梦洁骂个狗血淋头,无奈地向沈镜表示无能为力。
沈镜不得不从长计议,午后在认识的一位合作明星朋友圈里,刷到赵梦洁今晚会在私人小岛举办行为艺术展的消息。
赵梦洁带走容澜,便是为了这个展览。
明星文峰是沈镜创建品牌的代言人,生得周正,浓眉大眼,对傍沈镜有几分意思。
沈镜一问,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无巨细地道出。
据文峰所言,容澜这样不肯驯服的类型,会变成聚会中的一次性用品。
受邀的宾客可以带一位伴侣,文峰主动地邀请:“您要去吗?”
沈镜颔首:“我到时接你。”
纸醉金迷的聚会参与者笼统分为两类。
上位者提供资源,作为猎人参与。
下位者提供自身,作为猎物出现。
私人飞机落地,专业的旗袍姑娘核验请柬引路。
沈镜和小明星各自戴着面具,随姑娘来到一栋宏伟华丽的别墅。
花园旁,沈镜见到一个一晃而过的熟悉身影。
容澜穿着古怪的白袍,很快被保镖们追上。
沈镜瞳仁一缩,抬腿向那走去,旗袍姑娘挡在了她的面前。
姑娘说话娇滴滴地:“客人,请这边走。”
保镖们抬着那熟悉的身影,不知往何处去了。
别墅门口的保镖闻声望来,戒备地盯着沈镜。
这群保镖都是身经百战的练家子,正面对上毫无胜算。
沈镜点了点头。
电子请柬上写明,艺术展览将会在晚八点正式于别墅地下二室举行。
六点多的时候,地下室坐满了人。
多数人戴了面具,只露着少半张脸,难以辨认真实身份。唯有特别熟悉的,才会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晚八点,观众席的灯光一暗,小型舞台上的灯光陡然亮起。
助理在台上介绍着赵梦洁这次的作品目录。
赵梦洁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一杯杯灌着美酒。
她也曾是此类宴会中的猎物,晋级为猎人后,为了巩固地位、吸引投资、疏解痛苦,将更加残忍的手段,施加在了新生的猎物身上。
赵梦洁擅长cosplay,物理手段令人身临其境。最先上场的是被她选定为一次性用品的惊艳之作。
第一个作品名为互动式舞台剧:“落难天使”。
圣洁的天使为拯救人类落进地狱,将由恶魔们扮演的审判官审判罪行。
音乐响起,助理下台,舞台只剩一束光,照在紧绑在十字架上那人的身上。
繁复古怪的白袍,金色面具,只露出一丁点脖颈的肌肤和嫣红的唇瓣。
正是容澜。
屏幕显示出各种用具,标明了使用的价格。
之所以称之为一次性用品,证明这些用具用过后,容澜健康活下来的机会不大。
沈镜皱了眉。
黑暗中,有人望着夺目的天使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了。
人性中的摧毁欲和破坏欲与生俱来,压制、洗净需要天长日久得修炼,挑起高涨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赵导从哪儿挖出来的小明星?包得真严,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感兴趣?”
“女的我就感兴趣。”
“看骨架是男的。”
“那可不一定,赵导一向别出心裁……”
屏幕一变,有人出价,开始拍卖屏幕上的第一个用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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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我。◎
席中观众手中都有一个竞拍器, 沈镜36号。1万为基价,每拍一次加一万。很快第一个用具的拍卖价格来到了50万大关,沈镜以55万元的价格拍下了第一个用具的使用权。屏幕上出现了选项:轻度、中度、重度。5 min、10 min、15 min。亲自、代劳。沈镜无奈地选了轻度、5 min、亲自。
容澜一见到她,面具下的眼便睁大了, 脑中一片空白。
他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沈镜。
沈镜舍得砸钱, 每一项用具都是她得了使用权。前前后后大几千万。即便期间有人恶意抬价也泰然奉陪。最后一项用具也被沈镜买下, 容澜毫无无伤。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坐席哗然。在座的心中都有猜测, 沈镜和这位“落难天使”一定有什么渊源。会心一笑, 无所谓地等着下一个作品。
沈镜解开了捆着容澜的绳索, 二人往台下走。工作人员没有阻拦。按以往的规矩, 今晚容澜的使用权归沈镜所有。
赵梦洁醉醺醺的望着这一幕,眼中都是仇恨。当初没人护她,她便看不得这么情深义重的场景。想到什么, 嘴角露出了一抹疯狂的笑意, 给助理发了一条信息。
助理介绍完第二个作品,来到了沈镜面前, 低声商量带走容澜,后台换便装后再带他回来。
即便沈镜再手下留情, 容澜此时也称得上衣衫褴褛了。
助理看似彬彬有礼,但弦外之音的威胁溢于言表。
人在屋檐下, 沈镜看了一眼时间,提出:“我陪他。”
助理一笑:“当然可以。”
助理不按规矩的胁迫提议和虚伪的笑容令沈镜提高了戒备心。
容澜要进封闭式的换衣单间, 被沈镜拉住。她检查了助理提供的衣物, 说:“就在这里换。”
助理在旁看着,脸色黑了黑, 和赵梦洁短信交流后, 给保镖们使了个眼色。
保镖们不动声色地退出了后台的范围, 守在门口。
助理最后退出去,命令关门。
一股甜的发腻的催情气体从通风管道灌进后台。
后台的待表演人员都吸入了气体,神情变得恍惚,拉住了身边的人。
赵梦洁看着手机上的实时监控,望着那些玩物们狗一样交叠狼狈的场景,畅快地喝了半瓶酒。
助理回到台前,和赵梦洁对视,赵梦洁点了点头,助理阻止了第二个作品的展出。
赵梦洁从座位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了舞台上:“临时给大家准备了一个新节目,Carey,把节目投到大屏幕上,让大家一起欣赏——我的艺术。”
赵梦洁癫狂地大笑。
她成名后多数时间疯了一样,在座的都见怪不怪,反正她的奇思妙想总能给他们带来别样的刺激。
赵梦洁拎着酒瓶,期待地望向屏幕。
她期待着看纯真的破碎,禁欲的放浪,互相爱恋的反目成仇。
那位沈总是有名的新晋富豪,说不定还能通过抓着沈总的小视频获得数不清的优质资源。
无数期待的视线里,屏幕上显示出了后台的情况。
没有预料的场景,“艺术品们”歪七扭八栽倒了。
而赵梦洁预定的主角,沈镜和容澜,不见踪影。
席间议论纷纷——
“这是后台?”
“新节目是看这些人睡觉吗?”
“无聊。”
赵梦洁:“Carey!怎么回事!”
助理:“赵姐,我这就去看看。”
赵梦洁:“我也去。”
二女走到后台铁门门口,却发现门口守着的保镖居然都被放倒了。
大门半掩着,走廊绿莹莹的照明灯映照着赵梦洁铁青的脸色。
她边往里走,边吼助理:“还愣在这干嘛!快找啊!”
赵梦洁的怒吼通过收音设备传到了观众的耳中。
哄堂大笑。
“哎哟,事情变得有趣了。”
“谁破坏了那个母老虎的作品?”
“我猜是刚刚那个36号,她的身材真不错,可惜看不清脸,以后有机会可以结交一下。”
但很快,观众们笑不出来了。
楼上警笛鸣响。
有人报了警!
观众们慌乱地从逃生通道逃回楼上。
被警车堵了个正着。
聚众淫.乱一项足以定罪,何况还有乱用药物等待核实。赵梦洁和观众们一个不落地被蒙上了头套,带回了警局。
沈镜律师替她申请了报案人隐私保护,按理说谁也不会知道报案人的真实身份。但出了警局,律师还是建议,沈镜这阵身边多带一些保镖,防止报复。
沈镜向律师道谢后,和容澜上了车。
轿车停在海边,沈镜打开电脑,将挖出的赵梦洁的大树的黑料匿名发给了他的对手。
一来让其自顾不暇,二来杀鸡儆猴。
发送完毕,才舒了口气,将目光落到容澜身上,笑着邀请他:“容澜,现在你的账清了,到我的公司工作吧。没记错的话,你学的商业管理?我让你当华荣科技的总裁。”
劫后余生,容澜却无一丝欣喜,反而由心底生出一股说不清的恼火。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连累了沈镜。
无论是经济,还是人身安全。
“怎么这幅表情,你不开心?”
容澜红着眼眶:“我为什么要开心?”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死在赵梦洁手里,也不希望拖累沈镜!
针锋相对的态度令车厢一下子寂静下来。
只有偶尔海浪拍岸。
容澜的崩溃隐在清冷的声线下:“沈镜!你不该管我!你做生意,难道不知道离劣质资产越远越好?现在你为我这么个烂人浪费了几千万,惹上那些人……”
沈镜紧紧抱住了他:“没事儿了,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水滴落在沈镜的脖颈。
容澜:“你不该管我。”
沈镜:“容澜,你是我最优秀的班长,最善良的同桌。我知道你在我辍学后去我家里找过我,还在那儿等了半个月。”她顿了一下,笑道:“我还知道,你在我旧住址的邮箱里,放了两千块钱。这些邻居都告诉了我,那两千块钱,也邮给了我。容澜,这些年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
容澜张了张唇,涩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爸爸是个不定时炸弹,是个无底洞,帮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早晚还会债台高筑。就是这一次的,我也还不起。我不值得你帮!”
沈镜从下望着他的双眼:“容澜,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不知道高利贷违法,赌债可以不还?”
沈镜笑着伸出手:“容澜,我了解你的能力,出山帮我吧。如果你在乎今天这几千万,就帮我赚回来,如果你在乎我的安全,今后就好好保护我。”
容澜没有动作。
沈镜主动抓住了他的手:“一言为定。”
容澜定定看她很久,终于默认般别过眼。
沈镜带容澜回黄金海岸取行李,遇见薛晴被为难。
容澜出手帮了薛晴。
沈镜打量着二人,提出帮薛晴清账,签作容澜的生活助理。
她没有忘记容澜眼底曾有的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