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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偏执美人HE(快穿)—— by故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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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蹊跷。
楚非烟难道真的一时半刻都等不得, 傻到在中秋宫宴的时候偷人?真的那么巧合, 倾玉宫小厨房走火, 引得众人过来看春宫?
至于落胎药, 齐缨善妒, 但刚烈磊落, 明刀明枪,不会暗箭伤人。事情串联在一起,排除这几位, 只剩下一个人, 有动机有能力,作出这样的局面, 一箭双雕,除去腹中怀有皇家长子的德妃, 又给齐缨扣下一大盆难以洗净的脏水。
那人正是现今稳坐中宫,称病养身的皇后。
太后并未开口为楚非烟解释。
顺水推舟, 叫皇帝亲手结果这个惯于蛊惑圣听的,再为贵妃洗冤, 敲打皇后, 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楚非烟实乃福运天佑,萧彻一个练家子, 连刺两剑, 皆未戳中要害。
第三剑没待举起, 沈镜恭恭敬敬道:“陛下!太后!陈太医所言并非事实,关于落胎药,民女有话讲!”
众人诧异目光都落在沈镜身上。
在场宫人不乏和太后一般想通关窍有所猜测的,但谁都没料到,真的有人有胆量,肯站出来为失势的贵妃、德妃讲话。
沈镜道:“民女进宫前,恰巧遇见陈太医口中所谓失踪的妻儿。陈王氏并非失踪,而是被陈太医关了起来,正因她撞破了陈太医和皇后的密谋!陈王氏现在正在民女的马车里,陛下,太后,可传她问话!”
传来陈王氏,陈王氏讲了她如何在太医院撞破陈太医和皇后大宫女的对话,如何被陈太医关起来,险些去母留子,艰难保住性命出逃……
陈王氏叙述完毕,沈镜盯着陈太医问道:“十年前,丞相府大张旗鼓找过新认的义子,后不了了之。那义子五官和陈太医肖似,脊背落着一道长疤,不知陈太医脊背,是否有这道疤痕。”
陈太医面如土色,官袍一扒,果然有一道从肩胛骨至后腰的长疤。
萧彻目不转睛盯着那道长疤,几乎站立不住。
林涵风,贵妃,楚非烟,陈太医,皇后……
今时今日前,他信任无比的下属或女人,形象在一朝间反复幻灭了。
他算计旁人,旁人也在算计着他。
萧彻遍体生寒,急火攻心,蓦然喷出一口鲜血。
“陛下!”
萧彻昏了过去,太医们急匆匆将他抬到一旁施针救治。
太后问:“皇帝怎么样?”
太医:“回太后,陛下并无大碍,好生休养一阵就好了。”
太后点点头:“将皇帝抬回养心殿歇息,你们随去照料。”
侍卫和太医无有不从。
太后吩咐周嬷嬷:“去请皇后过来。”
周嬷嬷去了。
萧彻一晕,楚非烟暂时没了生命危险,更没了主心骨。
剩下能主事的,太后,檀止,都不会像萧彻一样听信她,护着她。
催情香的锅还在身上。
楚非烟心中慌得厉害,揪打陈太医哭骂:“你个狼子野心的贼人,怎敢如此诬告我和贵妃娘娘!你害了我的孩儿,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太后示意侍卫拉开控制住她,却不说怎么处理她。
楚非烟不断靠责骂他人彰显清白。
骂沈镜:“你早知道有人要害我孩儿,为何不早告诉我!”
沈镜平静道:“兹事体大,民女不敢轻怠。半路得到消息,一进宫便赶向倾玉宫,可惜没来得及告诉德妃娘娘。”
楚非烟失声痛哭,她后悔至极,为何要去害沈镜。
倘若不是那一时的鬼迷心窍,她便是吃了堕胎药,掉了一胎,还会有下一胎,更会有帝王的怜惜,若真是皇后干的,届时后位空悬,她很有可能入主中宫,成为新后!怎至于被人撞破失身,落到现下的狼狈境地!
皇后端庄地由宫女扶着过来,弱柳扶风,病弱西子般,咳了一咳:“母后,听说德妃的孩子落了?”
太后将陈王氏的说法讲了。
皇后惊愕道:“什么?秋瑾,”
她叫中宫的大宫女:“陈王氏所言可是真的?你和哥哥密谋,要害德妃,嫁祸贵妃?”
秋瑾跪倒:“主子,奴婢看不惯贵妃和德妃嚣张的模样,明明您才是中宫皇后!”
弃卒保车最难的一步,是卒的忠心。
秋瑾和陈太医愿为主荣而死,连太后都不禁在内心感慨难得。
眼下朝堂文臣武将东厂三足鼎立。丞相为文臣之首,他的独女嫁进宫中,是对皇帝的表态和联盟。太后不能破坏这联盟和局势,认可地将所有罪责归于文秋瑾和陈霄。
二人拖到外面,杖毙而亡。
楚非烟看得心惊肉跳。
近乎以为太后也要杀了她了,没成想太后留有情面道:“德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责以黥面刑法。”
皇帝盛宠楚非烟的情景历历在目。
太后虽不喜这个女人,却不会因一时之气,给母子间的关系留隐患。
万一楚非烟在她手里死了,天长日久,皇帝想起她的好,怨恨自己怎么办?
不罚楚非烟,或者将她留给皇帝定夺,不如趁机将她施以黥刑。
男人看女人,少不了见色起意。
失去清秀姣好的面容,楚非烟以后再也翻不起大风浪。
楚非烟哭求挣扎着,被侍卫们押了下去。
案子断清,太后望向沈镜。
她对这个外圆内方,进退得体的沈姑娘很是欣赏。
亲眼目睹檀止对她的重视,原本按下的想法升了起来,夸赞道:“檀大人这个妹子养得好啊,蕙质兰心,正直果敢,若非有她,岂非叫贼人奸计得逞?沈姑娘今年几岁,可有婚配,和中意的郎君?”
要沈镜入宫的意思昭然若揭。
檀止抿紧了薄唇。
沈镜大方答道:“回太后的话,民女今年十七,未有婚配,已有中意的郎君。”
太后含着拉拢的意味:“是哪家的儿郎?哀家可给你们赐婚。”
沈镜看一眼檀止。
檀止立在冥冥暮色中,神情难辨。
她惭愧道:“郎君数次拒绝过民女,民女不敢强求。”
太后细细瞧着沈镜和檀止的眉眼官司,对沈镜这个人的兴趣越发浓重,带过婚配的话题:“沈姑娘有功当赏,赐封贞宁郡主,良田千亩,金银各千两。”
沈镜:“谢太后的恩典。”
檀、沈将领陈王氏离宫,陈王氏道:“还有一物,要交给皇后娘娘。”
皇后带笑:“什么东西?”
陈王氏由怀里掏出一支白玉箫。
皇后脸色倏然变了,控制不住地喝问陈王氏:“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支箫?”
陈王氏:“是我偷的。您可知陈郎为何娶我?”
痛苦的,被背叛的回忆,令皇后黑了脸。
陈霄和皇后青梅竹马。
他和文丞相政见不合离家出走,是皇后执意找他,终于定情,约定私奔。
可他在得了皇后的身子后杳无音信。
皇后从家里逃出来,却听到了他和王氏女的婚讯!
陈王氏自问自答:“文丞相拿您的性命要挟陈郎,要他赶紧成亲。新婚之夜,您在桥上吹了一夜的箫,后来将这箫丢进了河水。”
皇后攥紧拳头,努力压抑着情绪。
陈王氏要害她,她不能让陈王氏得逞。
陈王氏:“但您不知,我和陈郎在暗处陪了您一夜,后来他跳下河水,在刺骨的冰水里找了半天,才将这箫捞回来。您不肯入宫,丞相又来了陈府,照样拿您的性命,要陈郎和我尽快怀个孩子。”
听到孩子,皇后一下子想到那盆从她身下流出的血水。
她被陈霄抛弃的时候,是怀有身孕的!
皇后赤红双目,恶狠狠瞪着陈王氏:“你编的故事漏洞百出,真是如此,陈霄被要挟,你也被要挟了?会这么配合他?”
陈王氏流下两行泪珠:“因为民女爱着陈郎,可他却一直念着您,甚至不惜自毁,为您铺平道路。”
陈王氏看出皇后的挣扎,苦笑道:“陈郎已死,真也罢,假也罢,罢了。”
她福身:“皇后,民女告退了。”
皇后忍了一息,终于大喝:“站住!”
她推开拦她的嬷嬷,夺过那支玉箫。
尾部一处细小的划痕,是她小时淘气的结果。
皇后抱紧玉箫,踉跄跑向宫外。
陈霄的尸身停在宫外。
嬷嬷示意宫女一同用暗力架住皇后。
皇后泪落如雨:“嬷嬷,你放开我,我去问陈霄,我去问问陈霄——”
人死如灯灭,有什么可问的,能问出什么?
嬷嬷向太后道:“太后,皇后病重受惊,老奴这就带皇后回去养病。”
太后:“去吧。”
檀、沈领陈王氏离宫。
陈王氏谢绝沈镜的保护,抱着孩子自己驾着马车,离开京城。
经此一役,皇后大病不起,缠绵病榻。
贵妃不听劝慰,落发为尼。
德妃受了黥刑,发落冷宫。
后宫骤然冷清下来。
萧彻受了打击,终日烂醉如泥。
太后请祖宗牌位,拿着棍棒,打醒萧彻。
萧彻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励精图治,而是对付檀止。
他没忘记宫宴那日,檀止对皇权的挑衅。
太后对此一概不知。
她深知既然放权便要彻底,不然徒生嫌隙。
见皇帝重新振作,欣慰地回慈宁宫念佛,不再多管。
武功高到檀止那个地步,要对付他,除用毒别无他法。
萧彻私下约见沈镜,先是对沈镜表示歉意,沈镜言理解后,再三催促抓紧下毒。
棋坊的会面被盯梢的如实告知檀止。
因是檀止私产,檀止赶过来,在隔壁听到现场。
听见萧彻对沈镜的封妃保证。
听见萧彻教她如何调配毒.药。
听见萧彻问她,记没记住,会不会忘。
听见沈镜轻轻巧巧地说:“陛下放心,不会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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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手尚在黄州,这日随在檀止身边的只有三把手许茂。
随耳一听,听到这样要命的消息,恨不能自砍双耳!
檀止缓慢开口问:“许茂, 你怎么想?”
许茂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慌忙跪下, 紧绷嗓音:“老祖宗, 是您从冻了冰的护城河里把小的捞出来,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但凭老祖宗吩咐!上刀山下火海, 小的在所不辞!”
这两年皇帝和督主面和心不和的,底下人或许不清楚,他这个位置心里门清, 并不是没准备, 会有这一日。而他作为檀止心腹,早和檀止绑定在一起, 成王败寇,没有第三条路。
檀止悠悠道:“起来吧, 记住,今儿圣上没来过棋坊。”
许茂愣了下, 明白檀止这是要独自处理了,恭顺道:“是。”
两种药粉混在一起加热一个时辰以上, 才能发挥剧毒效用。
沈镜依照萧彻的建议炖了一锅排骨清汤。
明月当空, 檀止下值回府,吩咐不必备膳。
沈镜得了消息, 主动地端汤过去, 撞见檀止在房中沐浴。
半肩剪影映在门上, 线条隽丽流畅。
她见着檀止披着外衣出了浴桶。
管事的守在门外:“您怎么来了?”
沈镜扬手里的食盒:“给檀大人炖的汤,等他半天了。”
管事的替沈镜通报。他那日无意窥见檀止对沈镜的心意,不觉得檀止会在见一面这种小事上拒绝,没想到檀止却道时候晚了,叫沈镜先回院子。
沈镜听了问:“汤可以替我交给大人吗?”
管事的没敢自作主张,向檀止如实回禀。
檀止隔着一道门,虚望着院中的少女,半晌冷声道:“让她进来。”
檀止这么晚回来,是因为没想好如何处理沈镜。
小皇帝长大了,知道往他身边派细作了。他却越活越回去,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迷了心窍。
想必私下里两人没少取笑他的蠢态。的确可笑,一个太监,这把年纪,故作什么深情?
这不,成了个笑话。
发话叫沈镜进来时,檀止起了杀心。
真正见到沈镜那一刻,却提不起内力。
他盯着沈镜优越的眉眼、嘴唇、和那双曾在暴雨中紧紧扶住他的手。
那双手将食盒放在桌上,稳稳端出一碗清汤。
檀止不可避免地想到萧彻的话。
“这药要加热一个时辰以上才有用,朕记得他爱喝排骨清汤……”
管事的出去了。
檀止坐到桌边,端了碗问:“什么汤?”
沈镜道:“排骨汤。”
檀止胸腔痛得厉害:“原来是排骨汤,咱家以前的确爱喝,可现在不喜欢了。”
他将碗放了回去,抬眸望向沈镜,眼底一片晦暗的潮涌:“沈镜,你说过,喜欢咱家?”
沈镜肯定地点了点头。
檀止低低笑了:“那很好,咱家也是才发现,对你有男女之欲。”
他认定沈镜忠于萧彻,接近他只为任务。
既然不屑他的爱,就和他一起痛吧。
和一个太监周旋,被一个太监触碰,一定很恶心吧?
让他看看,小姑娘能牺牲到什么地步。
让他看看,小姑娘到什么地步,才会主动露出真面目。
沈镜果然怔住了。
檀止站起来,将她拥进怀里,俯身吻她的耳廓:“今夜留在这儿么?”
“咚、咚、咚、咚……”
檀止痛恨自己不争气的心跳。
他没发现,那心跳也混着沈镜的。
檀止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单薄外衣下的胸肌近在咫尺,沈镜面红耳热。
这人常日穿得层层叠叠,禁欲十足。
沈镜实在与这境况阔别日久。
她视线止不住地向下探。
檀止见她没了声音,心头越来越冷,低眸却见沈镜直勾勾望着他……
檀止顺着她目光一望,皱了皱眉,哑声问:“沈镜,你在看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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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我想继续……”◎
沈镜收回了视线, 咽了咽口水,胆大道:“我听说阉刑分为两种。”
一种全切,一种切两侧铃铛。
她问:“督公,您是哪一种?”
檀止这下确认她刚才在打量哪里!
想发火, 又觉得可笑。
拉开距离, 凉凉道:“本朝只有一种。”
沈镜遗憾地“哦”了一声。
檀止脸色刚有阴沉下来的架势, 她的指尖牵了檀止的。
女子柔软温热的指尖将温度传递过来, 檀止的心脏也被烫了一下。
沈镜自然而然向床边走, 檀止摸不清她的路数, 不自在地问:“做什么?”
“督公不是要我留下陪您吗?”
檀止略有恍然。
她方才问他是哪种阉刑, 是想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侵犯她吧?
知道没有能力,便放下心来做戏了。
檀止讥讽一笑,坐在床边, 将少女拉到了腿上, 拉开少女的腰封:“沈姑娘可要好好陪咱家。”
檀止讲话时,一瞬不瞬盯着沈镜的反应。意图找到暴露她“本心”的蛛丝马迹。
但是没有, 没有一丝嫌弃、抗拒、不情愿的迹象。
除了最开始的讶然,少女笑弯了一双眼, 低喃:“怎么陪呢,从哪里开始呢?”
檀止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他从未见过这样胆大妄为的女性!敢如此明目张胆, 用打量猎物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檀止浅蹙眉心,少女的面庞已经迅速贴近, 吻了上来。
他一下子僵住了。
实在没想到, 沈镜会做到这个地步。
还……吃得津津有味,沉迷不已的模样!
檀止下意识张了唇呵斥, 未出口的话语, 都被沈镜捉住了, 吞进口舌。
二人洗漱后都只用了茶水。茶水和茶水也有不同。
沈镜院子里的茶是香甜的茉莉花茶;檀止院子里的茶是清冽的白毫银针。
沈镜笑道:“怎么不换气?”
檀止眼眸一暗,主动地回吻。
床帏鼓荡,意乱神迷在沈镜拆他腰带时戛然而止。
所有的心潮澎湃,所有的热血沸腾,都在这一刻极速褪去了。
檀止白着脸,按住了沈镜的手。
他是个六根不全的阉人。
那处丑陋不堪,不男不女,压根无法行房事。
檀止压下了满心的悲凉。
当年进宫,是少年檀止自己选的。因此得以为檀家翻冤案,洗清名。
少年檀止深谙事无两全,一路走来饱经风霜自认从未有过一分后悔。
但在此刻,那股压抑了八年的难堪和悔意终于爆发了。
“沈镜,咱家……”
沈镜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眸,沁出了一层水色。
檀止在少女澄澈的目光里抖了抖唇瓣。
他想,沈镜还是太天真。
不知道太监那的坑洼和可憎。
真的让她亲眼见到,恐会令她吐出来。
又想,其实沈镜已经做得足够好。
即便是骗他,能牺牲到这个地步的,能有几人?
他应当知足,应当珍惜。
让她能骗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檀止闭了闭眼,掩去眸底所有的痛苦,涩然说:“咱家累了,睡吧。”
沈镜哪里看不出他是因为什么,沉默片刻,凑到他的身边,安抚性地轻吻他的面颊。
檀止整个人轻轻颤抖着。
沈镜吻到他的指尖,软声道:“督公,我想继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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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止惊坐而起, 后撤身躯,笃定道:“沈镜,你会后悔的。”
沈镜按住了他,坚定道:“不会, 督公, 我心仪您, 巴不得和您亲近, 怎会后悔?”
檀止心里明镜儿似的, 沈镜是小皇帝的线人, 不能信她。
但望着那亮晶晶的双目, 听着真切炙热的话语,依旧免不得心头一跳。
沈镜解开他的衣带。
云袍堆叠间,结实宽平的肩背, 劲瘦纤细的腰肢, 覆着一层单薄匀称的肌肉。
漂亮有力,世无其二。
檀止回过神, 按住沈镜,沈镜反按檀止, 轻轻拂开布料,亲吻他的耳垂:“别怕, 督公,我看过本子, 我教您。”
太监不是齐全人儿, 也有七情六欲,也会向往男女之事。
一些个猎奇的画本, 不乏以太监作为主角儿, 自然是想象出来的, 到底能不能用,还得实践。
沈镜一边描述画本里的姿势,一边和檀止探讨。
“督公,您应该抬腰……”
“咱家不喜……”
“有感觉吗?”
“沈镜……你,闭嘴。”
“我还是想亲眼看看您……”
她大喇喇,不觉异常,檀止由上至下整个人都蒸得滚烫红透,终究由她见到伤口。
檀止屏息等着她的反应。
吻落到他的眉间。
檀止怔怔望着她。
没有嫌恶,没有恐惧。
沈镜怜爱地亲了亲他,一如既往地和他亲昵,哄着他:“督公,不痛了。”
她说:“以后有我护着您,不会再让您痛了。”
檀止红了眼眶。
他似是刹那间被抽去了最后一截面对沈镜的坚持和防备,沈镜再提议做什么,都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力了。
胡闹一个时辰,二人安安稳稳并肩躺着,沈镜毫不见外地贴着檀止睡着。
秋风萧瑟,夜凉如水。檀止鲜少地在寒冷的秋夜,有这样温暖踏实的时刻。
他禁不住侧过身体,一点点将少女捞进怀里,拥紧了她。
小皇帝既然对他动杀心,便是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檀止没有谋夺帝位的野心,只有假死脱身一条路。他在江南小镇有一私宅,可供落脚养老。原本没想好如何安置沈镜,经过今夜,却是怎么也不愿意放手了。他会带沈镜走。
这夜后,檀止交代管事的在内看紧沈镜,不许她出府。在外积极培养下属,收尾案情,为脱身做铺垫。
檀止权力一分为二,交给二、三把手。
二把手从黄州回来,接得胆战心惊。
私下悄悄问三把手:“老祖宗是一点事儿不打算干啦!怎么突然转性了?色迷心窍不可自拔?最近倒是不见沈姑娘来东厂。”
三把手心里有几分猜测,瞪了二把手一眼:“别乱说话”
二把手近一个月挨得训比以前十几年加一起都多,望着三把手匆匆的背影叹了口气。
檀止囚着沈镜不许出府,沈镜一直未能和萧彻会面联系。
萧彻在沈镜毒发前一日见到活生生好端端的檀止,知道沈镜没能成功,衡量后以太后喜欢沈镜为借口,宣沈镜入宫,被檀止以沈镜染病不敢过给太后病气为由拒绝。
古往今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檀止的婉拒令萧彻火冒三丈。
萧彻冷笑着意有所指:“厂臣不要后悔就好。”
威胁加重檀止不可久留的想法。
当日夜里,檀府走火,乱葬岗丢了两具尸体。一辆马车直奔江南。
沈镜醒来,马车停在荒郊,檀止给她递水洗漱,她听着檀止的构想,忽觉腹痛如绞。
她毒发了。
檀止慌乱地将她抱上了马车:“我带你去寻大夫!”
沈镜摇了摇头,将萧彻下毒的事一一讲了,她虚弱地说:“督公,来不及了。就算回宫,没能完成任务,萧彻不会救我。”
马车猛地停在山路中央。
檀止钻进车厢。
沈镜见到他通红的眼眶,他说:“不,还有一种方法。”
沈镜爱读闲书,其中一本有写渡毒之法。
檀止盯着沈镜,斩钉截铁:“将毒渡到我的身上。”
在这一瞬间,檀止分不清,书和毒是不是沈镜或萧彻设计的一环。
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沈镜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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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毒引到檀止的经脉中, 费了他一身内力,保全二人的性命。
武功天下第一仅凭内力威震四方的檀大人彻底不存在了。
留在人间的,是一步三喘,病如西子的檀止。
檀止五脏六腑时常因残留的毒素痛不欲生。
每当这时, 沈镜总会紧紧抱着他, 安抚着他, 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
檀止并不相信那些话, 但十分地喜欢。
偶尔会将三分的痛, 表现出七分。
他的身体状况, 他自己知道。
享用不了多久了。
马车驶入江南时, 正值初冬。
沈镜打扫了庭院,江南下了今冬第一场雪。
檀止披了玄色锦裘,立在庭院中, 颀长身姿于冰天雪地中分外惹眼。
“哎呦!”
隔壁爬墙头的皮小子看痴了摔了下来。
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七八岁大小,爬起来拍拍屁股, 奶声奶气:“大哥哥,你就是新来的邻居啊?”
檀止黑沉沉的眼望过去。
“你可真俊!比镇上最好看的柳仙儿还俊!”
小男孩天然地有些惧怕檀止, 说完就要跑,脚底一滑:“啪。”
又摔了个脸朝下。
这回摔了鼻子真磕疼了, “哇”地大哭起来。
檀止皱了皱眉。
他和沈镜说到底属于外逃人员,怕引起关注。小男娃这么一哭, 能把街坊四邻都哭过来。
檀止走过去, 生疏地抱起小男孩:“别哭。”
小男孩近距离望着那张神仙一样的面庞,吸了吸鼻子:“谢谢大哥哥。”
他不哭了, 扒在檀止怀里不愿下地。
沈镜发现, 拿珍贵的麦芽糖哄下来了小男孩。
小男孩看见沈镜, 更加地痴了,放出豪言,长大要娶神仙姐姐,被檀止无情地驱赶。
沈镜要小男孩吃光糖再离开,不许他回家说和二人的相遇,也不许他再爬墙头。许诺小男孩如果能做到,新年给他两罐糖。
小男孩为难地答应了。
沈、檀远远见着小男孩进家门,相扶着回家。
沈镜笑道:“看不出来督公很喜欢孩子。”
檀止为沈镜拂去鬓角的雪沫:“他有些像你。”
沈镜:“像我?”
檀止眼中闪过几分怀念:“你第一次见我,也看痴了。”
小沈镜自幼看惯宫里人情冷暖,自然不会见一个帮一个。
帮不过来,反容易惹祸上身。
能有那一饭之恩的因缘,和檀止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不无关系。
沈镜眯眼控诉:“原来您一直都知道!”
檀止没有反驳,低低笑了。
二人在镇上如夫妻一般过了一阵安生日子,檀止的身体在沈镜药汤的进补下日日转好。
年前京城那边忽然下了通缉令,全国通缉檀止和沈镜。按理说搜不到这样的一个偏僻小镇,但檀止莫名的心慌。
这日沈镜上镇里买年货,久久不归,檀止耐不住地找去。半路遇见若无其事的沈镜。
沈镜说挑花眼耽误时间,但檀止清楚沈镜一向速战速决,不是磨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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