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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偏执美人HE(快穿)—— by故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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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岁寒脑海中不期然闪现沈镜在屋门外笑吟吟打趣自己和在荷塘边扬拳恐吓沈鹿的气势。
女孩子,柔弱么?
二楼住着六位嘉宾,男生住左边,女生住右边。
楼道中摆设一样的摄像仪器早被蒙上布条,等待明早再打开。
夜深人寂,邱少泽端着一杯药,敲响沈镜房门。
原轨迹,邱少泽自信无比,开门见山,说出要求沈镜配合他陷害虞岁寒的计划。
或许因为白日沈镜态度转变,或许因为沈镜堵着门口,没让进门,此夜邱少泽并未和沈镜透露他的整个计划,而是代替沈鹿道歉后欺骗说:“阿镜,虞岁寒毕竟出言帮你解围。这感冒冲剂,你去拿给他喝吧,还一个人情。”
关键剧情点不能跳过,沈镜点点头,接过那药:“谢谢。”
邱少泽叮嘱:“生病不喝药不行,他要是不开门,一楼电视柜中备用钥匙你拿着。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沈镜看他一眼,那一眼令邱少泽十分不适。
仿佛穿透他的和善皮囊,看清内里的阴谋诡计。
“知道。”
门在眼前毫不留情地合上,邱少泽摸摸心口,为什么,对着沈镜,这颗心也会跳得这么快。
邱少泽眼里充满迷茫,片刻,按按太阳穴,重重吐出一口气。
沈镜在虞岁寒这吃个闭门羹。
不甚在意地将那杯药放在虞岁寒门口,问000[这算完成关键剧情点吗?]
严格来说当然不算。还要和虞岁寒一起被拍到,张口污蔑虞岁寒。
然而现在剧情已经改变,邱少泽根本没有说明来意,除去这么做,没有其他办法。
000眼中数据闪烁,几秒后判定[算。]
两个要命的关键剧情点,这就算完成一个。
虞岁寒不会身败名裂,再保住虞岁衍的性命,何愁再有灭世危机?
沈镜一身轻松,回房走至半路,想到那危险至极的备用钥匙,还是放在自己手里安心,下楼去电视柜找,却没找到。
正巧一楼有一台摄像机,沈镜打开,见到竟然是沈鹿拿走那串众所周知,但“没人管”的钥匙。
沈鹿想要做什么?
沈镜将摄像机放回原位,顺楼梯上到二楼。
“啪——”
沈镜耳朵动动——虞岁寒房间传来水杯碎裂的声音。
而那门口的药杯无影无踪。
沈镜心里不踏实,挪动脚步,发现虞岁寒没有关门。
推开门,虞岁寒被沈鹿压在床上,沈鹿红着脸,结结巴巴:“对不起,虞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这就起来。”
虞岁寒寒声呵斥:“滚!”
沈鹿眼眶一红:“我只是担心你,看你跌倒,想要扶你。你就这么讨厌我么?虞哥哥,我比姐姐差在哪里?”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连多道快门声。
沈鹿回首,小脸煞白,这回倒是有力气,不一摔再摔,痛快站起来。
沈鹿质问:“姐姐,你为什么要拍照?”
沈镜倚着门框,微微一笑:“给邱少泽看啊。”
沈鹿登时冲过来抢夺沈镜手机,被沈镜反制住双手,压在墙面:“知道你比我差在哪里吗?”
沈鹿红着眼摇头,眼泪扑簌簌落下。
“我哪里都比你强。这照片自动上传云盘,永久保存,你要是再出现在我眼前碍眼,或者来纠缠虞岁寒,我就将它发到微博,不仅让邱少泽看,还让所有人看一看,你沈鹿是如何脚踏两只船,吊着邱少泽,又来勾搭虞岁寒的。”
沈鹿流着泪摇头:“不,不要。”
沈镜拍拍小白花的脸:“那就乖一点,回去睡觉,备用钥匙在你那里?交出来,别再惹我。”
到底是自己写出来的女主,如非必要,沈镜也不想对付她。
沈鹿交出一串钥匙,一步三回头地走,心不甘情不愿,但沈镜手中攥着她的把柄,她无可奈何。
回到房间,沈鹿大哭一场。
她觉得好委屈。
明明是好心,担心虞岁寒的病情,看到虞岁寒摔倒,想要将他扶起来。
再说,她明明还没有答应邱少泽的追求,沈镜怎么就能说她脚踏两只船呢?
是了,沈镜一直看不上,却又嫉妒自己。
因为自己有爸爸和少泽的爱。
沈鹿给江月珍打去电话,描述这件事,哭诉:“妈妈,我真不是故意的,现在沈镜要挟我,要我以后都要听她的话,怎么办啊?”
她开始展开一系列联想:“她会不会要我将少泽让给她?可少泽是个人,不是东西,我决定不了少泽喜欢谁啊?还是她会让我退出娱乐圈?妈妈,我好喜欢演戏,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我该怎么办?为什么姐姐一直要针对我?真的是我的错吗?”
“别哭,宝贝,这当然不是你的错。你安心录制综艺,这件事妈妈会找人处理。”
虞岁寒屋内,沈镜同样在考虑:要怎么办。
虞岁寒浑身潮热,缠在她的身边,显然神志不清,热烈地啃噬着她的耳垂,暧昧叫:“公主。”
沈镜歪歪头,将耳垂抽出来,虞岁寒半跪,亲吻她的指尖。
他的吻虔诚而轻柔,抬眸时,眼尾泛红,几丝狠厉媚态。
不是虞岁寒,更像是《江山美人》中的东厂厂公曹雨生。
沈镜脑海中找出这场戏的资料。
这是曹雨生和静阳公主喜结良缘的洞房之夜。
曹雨生半跪,亲吻静阳公主的指尖,随后一路向上,将神往已久的小公主整个吞吃入腹。
现实中,虞岁寒眼神一暗,长身玉立,将绸缎的睡袍褪去了。

虞岁寒肩膀平阔,腰肢劲瘦,骨肉匀称,肌肤苍白,透着中药的清苦。
白玉一样的手臂环住沈镜,贴在她耳边,哑声问:“可以么?”
沈镜抬眸望他,见到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眸,黑似曜石的幽深瞳孔是点睛之笔,此刻蒙着一层涟涟水雾,雾下燃着火一般,水火交错,迸发出一种的引人沸腾的脆弱美感。
沈镜眼神微不可察地深了一瞬,作势推他,触其心源代码。
——无法提取。
沈镜微讶,成为咸鱼作家前,她也曾经历过一段漫长的刺激岁月,期间获得一项不可消弭的伴随能力,每世界可以查探3次小世界土著的源代码,从未失手。
怎么会有她无法提取源代码的数据?
“砰砰砰砰——”
沈镜侧目望去。
声音穿过单薄的门板传进来:“只剩下虞影帝这里,进去看一看还不行吗?沈姐出事,你担得起吗?”
邱少泽一直关注着沈镜的消息,虞岁寒药性发作,沈镜向他求助更好。没有音信,就直接派被买通的“恰巧”在直播的吴倩去看沈镜在不在房间,再以找不到沈镜的名义到处寻找,将人都引到虞岁寒门前。
虞岁寒经纪人郭望敏锐地觉察到来者不善,哪有找人一直开着直播的?和声商议:“虞哥一向不许旁人进屋,且已经睡下,敲也敲不开,不然报警吧?”
邱少泽:“再找不到人,是应该报警,不过报警之前,是不是应该把房间都看一遍,以免给警.察添麻烦。”
郭望预感到危险,脊柱发寒,堵着门口,只想将这群人支开,再看屋里是什么情况。
吴倩撒泼,邱少泽压阵,很快,寻备用钥匙寻不到的吴倩直接推开他,招呼两个摄像师撞门。
人高马大,肌肉虬结,自是邱少泽的安排。
“哐——”
“哐——”
“哐——”
一层薄木门板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郭望找不到理由阻止,心急如焚。
“哐——”
门开,露出空荡荡的房间,窗户开着,白帘鼓荡。
没有沈镜的身影,屋内只有在床上躺着的虞岁寒,盖着薄被,面色绯红,长睫湿漉漉的,像是发了烧,紧闭眼目,可怜得紧。
郭望不着痕迹松口气,老天保佑。
吴倩直播间没关。看到这一幕,弹幕静止一瞬,随即疯了似的炸开。
【好美,好美,好美,以前怎么没发现虞岁寒这么好看。】
【他一直好看,呜呜呜呜呜,妈妈问我为什么眼泪从嘴角流下来。】
【哥哥这是睡着还是昏过去了?】
【幸亏没在哥哥这里被找到,不然某人又要贴着哥哥吸血。】
【沈镜到底去哪啦?】
一道女声从楼梯传来:“聚在这里做什么?”
沈镜好端端站在楼梯口,衣发整齐,什么事都没有。
走进屋,靠到床边,摸了摸滚烫的额,问郭望:“虞岁寒发烧了?送医院啊,在这堵着干什么?吴倩,你在拍什么?”
郭望反应过来,将吴倩手机夺过来退出直播间。
吴倩不答反问:“沈姐,我找不到您,才找大家一起找您。怕您出事,大家都很担心您。您去哪里啦?”
这么一问,衬托沈镜任性妄为,很给众人添麻烦。
沈镜似笑非笑:“你来虞岁寒这里找我?”
吴倩被看得心虚,硬着头皮嗯一声。
沈镜打开手机,屏幕调到通话记录,近两日没有吴倩的通讯,放到吴倩眼前。
“找我,不给我打电话?带大家一起来虞岁寒这里找?”
吴倩心一缩,手软脚软,这确实是个漏洞……为什么之前没发现?
娱乐圈沉浮的几个没有心眼,几个没被害过。
看向吴倩的眼神一下子变味。
沈镜叹息一声,当着众人面,给顶头老板打电话,描述情况,要求公司换个经纪人过来。
吴倩属于经纪人新生力量,带沈镜这种三线流量小花,本来就资历不够,过去是沈镜念着一起同甘共苦,摸爬滚打的情分,硬留吴倩。
老板爽快给沈镜换个资深金牌经纪人蒋春晓,并让沈镜把电话交给吴倩。
沈镜开了免提,吴倩在电话里被解雇,当即哭着求沈镜:“沈姐,我错了,求您再给我个机会,我一时糊涂了,我……”
她没敢说出是邱少泽的指派,只说自己忙糊涂,连声哀求,诉说往日情分。
吴倩内心很怕,她农村出身,没有背景,没有学历,手下只有沈镜一个艺人,因为疑似出卖陷害艺人被解雇,在圈里名声一臭,还有哪个公司肯用她?见识过娱乐圈的纸醉金迷,哪能再回农村种地,或者去过踏踏实实的苦日子?
沈镜没理,配合郭望将虞岁寒扶到车中。
郭望拒绝并感谢其他人要帮忙的意愿,轿车沿着土道一路疾驰向镇上医院。
众人鸟兽散,吴倩成为众矢之的。和她要好的化妆师、摄影师,都没再和她搭话。
正导演要求她明天离开这里。
事情无法挽回,吴倩靠墙抱头痛哭,哭着哭着,眼神变得凶狠。
本来沈镜对她很好的,沈镜越火,她地位越高,一切充满希望。
是邱少泽和江月珍毁了她的光明前途。
他们得负责!
车是虞岁寒的车,十分安全。
郭望通过后视镜,偷瞄着后座的二人。
沈镜规规矩矩坐着,倒是醒来的虞岁寒,怎么一门心思往人家身上凑?
“停一下。”
郭望心情复杂地想,老房子着火,噼里啪啦。
他早看出迹象,捉鱼的时候,虞岁寒就总偷看这小姑娘。
一会他要帮虞岁寒,还是帮沈镜?
他要不要下车啊?
下车,虞岁寒会有危险吗?
不下车,他会有危险吗?
沈镜说:“车停一下。”
“呲——”
汽车在土路边停下,压倒一堆路中央的青草。
沈镜要他下车。
问虞岁寒意见,虞岁寒从鼻中嗯一声,低沉沙哑,尾音撩人。
郭望打个哆嗦,麻利下车。
乡村的月和星清晰干净。
郭望倚着车头,拿出打火机和烟,正点着,沈镜也下车!
沈镜将来龙去脉告诉郭望。原身快意恩仇,不会弯弯绕,且尤其信任邱少泽。
她只描述发生的事实,摆出一副很相信邱少泽的模样:“我觉得有人收买吴倩,要陷害我和虞岁寒,你觉得可能是谁?”
郭望咂咂嘴,将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
百分九十,是沈镜信誓旦旦道清白的邱少泽。
娱乐圈都知道沈镜对邱少泽的痴心。
郭望皱了皱眉,将烟掐灭,良久,沉吟道:“谁都有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沈镜,你身边可能还有吴倩这种人,以后小心点,还有……”
沈镜:“嗯?”
“你和虞哥怎么回事?”
中药不是彻底失去意识,虞岁寒以前中过招一次,半点没失态。
等他们找过去,那女人双臂关节都被卸,见他们像见到救星。
这次迥然不同。
药不同,还是人不同?
郭望想到那声低嗯,半边耳朵发麻。
虞岁寒难以出戏算心理疾病,瞒得很严。
邱少泽知道,因为他冲浪时,救下溺水心理医师。
郭望并不知道。
沈镜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郭望看她一会:“没什么。”
他并未全然相信沈镜,还是等虞岁寒清醒再说。
虞岁寒是在镇上医院醒来的。
正在输液,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郭望守在床边睡着。
药特点是记忆连不成片。
虞岁寒头脑发懵,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捋记忆碎片。
喝药后反应异常,他又惊又怒。
下床找手机,有人敲门,以为是沈镜。
沈鹿硬要扶他,二人一起摔倒,沈镜赶走沈鹿。
后面……后面……发生什么?
虞岁寒眼神发寒,推醒郭望。
郭望原本还想问他对沈镜怎么回事,见这表情,没多嘴,只将沈镜说辞原样复述。
护士将针拔掉,虞岁寒热度下去,赶郭望去沙发睡。
郭望没推辞。
黑暗重新降临房间,虞岁寒心烦意乱。
沈镜说,什么都没发生,他总觉得有出入。
起身喝水,胸口一痛,解开衣领盘扣。
点开手机,就着屏幕微弱的光看到胸膛有一红痕。
肌肤细嫩,稍微重点一按,就要留下暧昧指印。
这是沈镜也没想到的。
虞岁寒凝视着白玉上的污痕。
面沉如水,耳根蒸红。

沈镜昨日被郭望送回来已是后半夜,清晨被锲而不舍的手机铃声吵醒。
沈令儒劈头盖脸质问:“你昨天拍了小鹿的照片?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血浓于水,你是怎么做的!照片赶紧删掉,拍完节目和小鹿一起回家。”
沈镜清醒过来:“千万别提血浓于水,小三的女儿,我觉得恶心。”
沈令儒不悦:“沈镜!你怎么说话的!”
沈镜带着起床气:“怎么,听不得真话?敢做不敢当?我还想问你怎么当爸爸的,偏听偏信,不过也不稀奇,因为你连人都做不好。照片我拍的,但不会删,还会一直保存,沈鹿和江月珍再招惹我,就发到网上。回家更不必,我高中搬出来,从未想过要回去。”
沈令儒胸膛起伏,一手按住心口:“我知道,你因为你妈,对你江阿姨和我有怨气。小鹿是无辜的,你不该这么针对她。”
“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既然这样,咱们且观后事。”
“嘟嘟嘟嘟——”
“哐当——”
沈令儒将咖啡杯重重砸在地面,脸色铁青:“我真后悔生她!”
江月珍连忙给他顺气:“照片要不回来就要不回来,沈镜说得对,清者自清。令儒,你千万别气坏身子。小鹿不要紧,要紧的是盛家。”
沈令儒经商手段不行,这么多年,岳家的产业被他败得几乎只剩下空壳,急需融资。
盛家是S市珠宝业龙头老大,盛二少盛煊是沈镜忠实粉丝。
虽然盛煊被传玩得开,患有艾滋……只是传言不是么?
沈令儒抱紧江月珍,叹口气:“我会再和那孽女联系。”
沈令儒驱车去公司,江月珍在二楼阳台望着,冷着脸打出电话:“今早吴倩又给我打电话威胁我,还没处理好?”
“你再忍一忍,等她回S市再下手。宝贝儿,我想你,最近怎么样,有机会出来么?”
“死鬼,你以为我不想你,老头子看得紧,我倒还好,就是咱们女儿……”
“小鹿怎么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倒快说呀!”
“小鹿被沈镜拍到引人误会的照片。沈镜要挟小鹿,以后都要听她的。”
“这简单。你等着,我不会让女儿被人欺负!不就是照片么,咱们拍沈镜的视频呗,照片能PS,视频能吗?到时候看看谁怕谁。”
江月珍破涕为笑:“还是你有办法。”
白日任务是去山上果园摘梨,一百个梨能换一份盒饭,一瓶矿泉水,或者一袋零食。要吃上中饭晚饭喝到水,各组一白天至少要摘四百个,任务量不算小。
五位嘉宾乘同一辆露天三轮车上山,沈镜和陈莲如坐在左侧,另三人在右侧,楚河汉界,各不相干。
昨日陈莲如帮沈镜出言,得罪爱慕沈鹿的同组小生段子皓,一直被明里暗里针对内涵,陈莲如忍无可忍,放弃和段子皓组cp蹭流量的想法,转而靠近沈镜。沈镜现在的流量比段子皓大!
段子皓青皮寸头,浓眉大眼,穿着拽拽的卫衣长裤球鞋,校霸气质浓厚。
抱臂观察对面的沈镜,表情不爽。
沈镜总是欺负沈鹿,他这两天想为沈鹿出头,屡次受挫。
昨晚想借着端饭烫她出丑,谁料沈镜懒洋洋一坐,没帮忙。
今日想泼洗脸水淋她个落汤鸡,二楼等一早晨,没等到晨练回来的人,一问,还没起床。
沈镜察觉到他的视线,一掀眼皮。
段子皓问:“你瞪我干嘛!”
“沈镜!说你呢!”
沈镜看向坐在中间的沈鹿,冷声道:“管好你的干弟弟。”
段子皓嗤笑,沈鹿会不向着为她出头的自己,向着沈镜?
沈鹿勉强笑笑:“子皓,别闹。”
她也不想向着沈镜,可今早妈妈特地叮嘱,这两天先顺着她。
段子皓不可置信地望向沈鹿。
沈鹿拉下段子皓的衣袖,怯懦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段子皓心疼万分,再向沈镜发难。
沈镜面无表情拿出手机。
沈鹿表情扭曲,声音尖锐:“段子皓!”
段子皓惊得愣在原地。
果园坐落半山腰,成百上千棵梨树,挂着各式各样的梨。澄黄、浅碧、深绿、娇嫩品种细心用纸袋套在外面。
众人带上工具刀和网兜分组行动。
同组一起活动,带病出工的虞岁寒冷眉冷眼问:“昨夜你帮我换的衣裳?”
沈镜下意识瞟眼摄像。两位跟拍都被郭望招呼走,远拍树间二人,收不进声音。嗯一声,靠在树干上,报以关怀:“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发热么?”
虞岁寒狠狠剪断一颗鸭梨,丢进竹筐里:“发热,不是因为你的药么?”
“我不知道那药有问题。”
“来路不明的药,给我吃?”
沈镜一噎,听其句句带气,干脆利落道歉:“不会有下次。”
虞岁寒直接转过身,沉声问:“昨夜当真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
确实什么都没发生。
虞岁寒黑幽幽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沈镜,讽刺一笑:“罢,……”
沈镜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拉住他手腕,用力一拽。
虞岁寒向前踉跄两步,双手抵在树干,沈镜右手放在他纤瘦的腰部。
绸面过度光滑,扶握不稳,因而用了些力气。
一股惊人的酥麻陡然从尾椎骨窜上,虞岁寒整个人一抖。
沈镜没想到虞岁寒这么敏感,松手,人又要绊倒。
无奈重新扶上那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的劲瘦腰肢。
虞岁寒长睫垂落,寡白似雪的脸颊染上一抹艳色。
“咚、咚、咚、咚……”硕大鸭梨接二连三从空中坠下,砸出一个个小土坑,若虞岁寒没躲开,砸的就是他脑袋。
不远的树,段子皓卖力摇着树冠,意气昂扬:“鹿姐,喜欢吗!这是我为你下的梨子雨!”
“你快下来!危险!砸到人怎么办!”
“砸到人也是他们倒霉,我只问你,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
确认虞岁寒站稳,沈镜捡起一枚鸭梨轻轻一掷。
“啊——”
“砰——”
沈鹿的尖叫声中,段子皓从树上摔到地面。
“谁!谁砸我!”
他拍拍尘土站起来,怒气冲冲问一旁的工作人员。
直播间。
【这么做不好吧!段子皓都从树上摔下来了!】
【刚才虞岁寒还差点被砸到头呢!】
【啊啊啊啊啊——姐姐好飒我好爱!日常为姐姐的美颜盛世打call!】
【呜呜呜,姐姐好美,为什么邱总不懂珍惜!】
【嘁,美又怎么样,邱总看内涵!】
【话说,今晚互投,大家觉得结果会是什么啊?】
【邱总和小鹿肯定互投,沈镜么,继续舔邱总喽。】
【镜姐直播间,鹿粉滚粗!!!】
沈镜转回头问:“罢什么?”
虞岁寒别过目光:“没什么,昨夜的事罢了。”
这边郭望接到顶头上司电话:“查出是谁干的吗?”
虞岁衍昨夜飞去谈生意,才下飞机,点开郭望汇报的短信怒上心头,立刻回过来电话。
郭望毕恭毕敬:“有线人确认,是邱少泽买的药。”
虞岁衍骂一声:“岁寒cp处得怎么样?”
郭望遥遥看去一眼,以往孑然一身的高山皓月别别扭扭,坠在人家后面:“虞哥不太会表达情感。”
“实在不行,直接和沈鹿谈一谈,沈鹿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会主动的。”
郭望结结巴巴:“沈,沈鹿?”
“嗯?”
“虞总,可我看着虞哥,一直互动的,是沈镜啊!”
“沈镜?!”
虞岁衍看毕直播回放,揉揉眉心:沈镜娇纵刁蛮,心有所属,实在不是良配。趁午休,先将沈镜十年如一日追着邱少泽的资料发到虞岁寒手机再致电。
虞岁寒站在荒芜的小道间,僵着脊背,看那些图片和文字。
山风一打,浑身发凉,神情一点点冷却。
心有所属。
虞岁衍着重强调心有所属,自有原因。
虞家人骨血里带着疯狂和偏执——情感素有洁癖,不轻易开始,不轻易结束。
他,他哥,他父亲,都是如此。
他哥幸运,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嫂子,恩爱和睦。
父亲不幸,爱上一个情意别投的妻子,伤人伤己。
昔日别墅,漫天血色,奔走逃命的母亲,又哭又笑的父亲。
虞岁寒闭眼,哑声道:“哥,你放心,我有情感障碍,不会动心。只是还没从《江山美人》出戏,需要一点时间。”
挂断电话,转弯处走来两个人,没见到这边的虞岁寒。
段子皓和工作人员在另一边密谋回程不带沈镜,将其丢在深山中。
虞岁寒听他们来,听他们走,良久,低低一笑:“真是,可怜啊。”
下午摘梨,虞岁寒将段子皓算计道出:“你在娱乐圈混得很惨,签个小公司,谁都要来欺负你一下。”
沈镜懒散坐在树下:“是。”
光影斑驳,虞岁寒眼角眉梢洒着金光,依旧黑洞洞,凉森森的。
他坐到沈镜身边,勾着薄唇:“我能帮你,金钱,名利,资源……报复,只要你想要的,都可以给你,只要你陪我演一场戏。”
沈镜扬眉:“什么戏?”
“《江山美人》,我还没有演够,希望再演一个月。”
有情感障碍的人,抗拒在现实中产生情感联系,只能将其投射在戏剧中。
一个月,应该足够出戏。
沈镜没能理解:“补拍戏份?”
“不是,是在现实中。人前如常,人后,我们只是曹雨生和静阳公主,可以吗?”

◎一个讲究的合作伙伴。◎
他这样问,眼中没有过多期待。仿佛提议不过是灵光一闪心血来潮,结局如何无关紧要,即便收到拒绝,事情也会像山底的炊烟,在晚风中轻轻飘散。
沈镜微微眯眼:“您经常对合作过的女演员提出这类邀请?”
虞岁寒怔愣一瞬,摇头否认:“你是第一个。”
有的人似乎命中注定是特别的。
沈镜视线掠过他如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红润的薄唇,中肯评价:“您要是想体验恋爱,完全有大把的女孩子爱慕您。”
没必要大费周章。
虞岁寒表情冷却几分,不假饰对爱情的抗拒和厌恶:“爱情只会带来束缚和盲目。”
沈镜笑了下:“的确如此,听起来倒是笔相当划算的买卖,有亲密戏么?我都需要做什么?”
虞岁寒:“我并不喜和人亲近。今日起一个月,你只需保证每日至少待在我身边一个小时。”
顿了顿:“录综艺的时间算在里面。”
对任务百利无一害的合作。
沈镜考虑片刻,伸出右手:“既然您这样有诚意,合作愉快。”
虞岁寒满意一笑:“合作愉快。”
沈镜会答应在他意料之中。
小学丧父丧母,和长兄相依为命,虞岁寒受过饿,挨过冻,饮过痛楚,遭过陷害,绝非一帆风顺,不谙世事。
他懂权势资源的好处,不吝于用权势资源换取好处。
不谈虞岁衍那一层,单他自己工作室的能量,已经足够将让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女一步登天。
对此虞岁寒抱以无限的同情和宽容。
虞岁寒欣赏沈镜,因此愿意善解人意,递个台阶,主动问其需求。
沈镜竹篓不假思索往前一递,颇有些快活:“乐意效劳的话,我刚好还差一百个梨。”
沈镜在树下闭目养神,阳光令她的容颜圣洁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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