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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 by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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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答应,宋书音转身就要离开,走了两步脚步却突然停下,回过头,示意让他先走。
男人单手插兜走近她,站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好整以暇
PanPan
地问:“我先走也行,那要是我们再碰上……”
他突然顿了下,宋书音正等着他接下去的话,就冷不丁地撞进他漆黑的瞳孔里,呼吸条件反射地一滞。
男人俯下身,将俩人面庞的距离拉得极近,慢条斯理地补充道:“算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吗?”
宋书音往后退了两步,佯装淡定地直视他。
祁越直起身子,嗓音磁性带着蛊惑:“如果半个小时内遇上,我们就一起吃个晚饭,怎么样?”
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这么大的城市,她不相信他们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次遇见。
宋书音点了下头,用手势催促着他走。
男人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她,语气罕见的正经:“我说真的,不作弊,全都交给命运。”
宋书音站在原地,不知为何心脏漏跳了一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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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可以定缘分,人也可以选择错过。◎
宋书音在附近的街道绕了一圈,刻意没有去她一开始打算打卡的餐厅。
一走进去,才发现这是一家音乐餐吧,然后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她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离约定的30分钟只剩不到两分钟。
坐在墨绿色的椅子上,她松了一口气,觉得应该是不会碰到祁越了。
重逢以来,她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淡定,很容易就被男人的三言两语绕进去,就像今天,明明她没有点头答应,但半个小时的约定不知怎么的就被确定下来了。
正当她准备点单时,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惊得一愣,往右边看了一眼,然后立刻猫着身子小跑过去,躲在墙壁后面,捂着胸口平缓呼吸,默默祈祷他不要走过来。
店里人不少,放眼望去也没有女孩的踪迹,但祁越莫名觉得她就在这里,心里面的感觉很强烈。
忽地,男人扫视的视线顿住,漆黑的目光落在墙壁后一抹米色的裙角上,几乎只过了一秒,他就确定那是她。
他勾起嘴角笑了下,正打算迈开腿拆穿女孩的耍赖,脑海里却冲进一个画面,让他如同迎头一棒。
当初在京大时,他也这么躲过她。
那会他为了让女孩主动和他提分手,因此刻意冷着她,回避和她的见面。
有一次在食堂,他刚打完饭准备找位置坐下,一抬眼就看见远处的女孩,于是立刻往柱子后躲了下,然后端着餐盘上其他楼层吃饭。
还有一次,女孩来教室找他,他借着下课拥挤的人潮从后门离开,转身进了隔壁教室,女孩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出来,于是发微信问,他却骗她他今天没去上课,视线斜着往窗外看过去,正好是女孩失落的脸庞。
还有一次,女孩约他去看新上映的电影,他说自己没时间,结果第二天晚上,俩人在电影院迎面撞上,她一个人,而他是被曹明晃拖去的,不是同一部片子但是是一个时间段,女孩柔声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低着脑袋离开,纤细的右手在转角处悄悄抬起,像是在抹眼泪。
还有一次……他不敢再回忆下去了,那些伤人的举动过了十年都如此锋利,更别提当时女孩是怎么一次次忍受下去的了。
他在情感方面的迟钝,让她受了太多伤害了。
就在这时,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陈鸣,然后接通。
“喂,你在哪呢?”陈鸣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祁越神色顿了下,一开口,嗓音竟然有些嘶哑:“伦敦。”
“怎么突然跑那去了?”陈鸣口气惊讶,停了两秒又说,“也行,去散心也挺好的。”
见男人一直站在门口不动,店员面带疑惑地过来招待他坐下,祁越的视线往墙角瞥了一眼,然后礼貌地拒绝了,表示自己有事先离开。
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往外面走。
陈鸣打抱不平地说道:“那个男的今天又来闹了,主任让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先别回医院了,免得又遇上他来闹事,你也别放在心上,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尤其还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患者家属没见过!”
“嗯,我知道了。”祁越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神有些沉。
那个男的是他一个患者的爸爸,上周小女孩的妈妈带她来做口吃评估,才正式治疗过一次,小女孩的爸爸就来闹了,说他是骗子,让医院退钱。
一经了解才知道,原来小女孩的妈妈之前带她去过一家私人机构做口吃治疗,一个小时的收费高达500,治疗了大半年都不见成效,于是才转到他这里来。
而小女孩的爸爸常年在外地工作,以为小女孩一直在他这做的治疗,见他开的车和戴的表不是普通医生月薪买得起的,于是更坚信了他是个骗子,要求退钱。
一番解释过后,他倒是没要求退钱了,但就是不让小女孩继续做治疗,固执地认为所有的口吃治疗都是骗钱的,只要小女孩的妈妈带她来做治疗,他就紧随其后来闹,目的就是阻止小女孩的妈妈继续浪费钱。
国内的言语治疗刚刚起步,确实有很多没接受过专业学习的人打着旗号招摇撞骗,小孩家长对口吃了解不足又心急,所以很容易被骗。
他之前预想过这条路不好走,但没想到问题来得这么快,他才刚入职没多久,就遇上患者家属闹事。
另一边,祁越刚离开不到半分钟,一个小女孩就走过去,拉了拉宋书音的手。
宋书音愣了下,然后就看见小女孩对着门口的方向指了一下,她的英语一般,但还是能大概听出小女孩的意思。
小女孩说,那个哥哥已经离开了,问他们是不是在捉迷藏。
宋书音没想到她躲人的举动竟然这么明显,轻轻地点了下头,没有过多解释。
小女孩的妈妈过来将她抱了回去,不好意思地说打扰了。
确认祁越已经离开,宋书音才坐回原位,看着窗外夜晚的街道抿了下唇。
老天可以定缘分,人也可以选择错过。
从伦敦回来后,宋书音刻意避开可能会碰上祁越的时间段,她上下班的时间比较随意,但他的很规律,因此这几天一次都没有遇上。
日子逐渐回归平静。
晚上洗完澡,她躺在床上摸起手机,然后打开微信朋友圈。
这几年来,她渐渐有睡前刷朋友圈的习惯,看着以前的同学成长为如今独当一面的大人,心里时常会有些触动。
忽地,一条朋友圈抓住了她的注意力,是曹明晃发的。
「曹明晃:我兄弟打算卖了这台车,有没有人感兴趣,报上我的名再打八折,另外有没有什么十几二十万的车推荐一下。」
照片里是一辆黑色的suv,车牌号她很熟悉,她见过他开这辆车,甚至俩人的小区停车位就连在一起。
祁越打算卖车,为什么?他难道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评论里好几个老同学发了言:
「纪妤黎:祁越刚回国就要卖车啊,究竟混得有多惨?」
「艾弗:早就跟他说别干那破工作了,死活不听,现在好了……」
「王智:祁越打算卖车,不至于吧?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曹明晃:言语治疗师,新鲜吧。」
看到这几个字时,宋书音也不由得蹙起眉头,一脸困惑。
上次他搬过来,她知道他和陈鸣是医院同事后,就已经够惊讶的了,现在看到这个完全陌生的职业,更是茫然。
他不是学的计算机吗,怎么会当医生,而且还是言语治疗师?
宋书音无意识地咬了下唇,然后打开浏览器搜索言语治疗师,点开百度百科,相关介绍竟然少得只有一个定义和出处。
她诧异了下,然后点开知乎搜索,内容多了一些,有当言语治疗师的用户在上面交流回答。
她点开其中一个链接,第一段介绍中的一个词立刻映入她的眼帘——口吃。
言语治疗师的工作内容竟然包括口吃治疗,怎么会这么巧,她的心跳不受控地加速,快到她将要受不了。
她跑去浴室洗了个脸,迫使自己快速冷静下来,然后重新拿起手机看下去。
其实言语治疗师的医疗服务对象还包括很多其他方面的,比如自闭症患者、失语症患者、构音障碍患者、吞咽障碍患者、认知障碍等等。
不止是口吃,不一定和她有关系。
没错,和她没什么关系的。
宋书音,你究竟还要自作多情多少次?她这么问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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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痛经片。”◎
晚上,宋书音的手机里发来一条取件信息,她在伦敦买的餐具终于寄到了。
小区的快递一般会有保安送上门,但晚上才签收的就需要第二天再派送了,等了大半个月的漂亮餐具,特别是其中一个超级可爱的黄色蜂蜜罐,宋书音迫不及待想用上,因此决定自己下楼拿。
来到收发室,保安大哥和她打了招呼:“宋小姐拿快递啊?”
宋书音礼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将手里写着手机尾号的便签本递给他看。
保安熟练地在机器上输入数字,然后去货架上找快递。
见他抱着一个快递过来,宋书音立刻伸手去接。
保安提醒道:“这个有点重,然后还有一个快递。”
宋书音抱着一个快递,正准备和拿着第二个快递过来的保安借小推车,就听见她身后传来一道磁性的男声,带着一种理所应当的语调。
“给我吧。”他伸出一双劲瘦有力的胳膊。
保安见他如此自然而然的反应,下意识往他的方向递,笑着调侃道:“宋小姐,你男朋友可真贴心。”
宋书音将快递抵在腰上,一只手抱住,另一只手空出来拦住眼前大了一倍的快递。
保安见她这么做,蓦地一愣,然后呆呆地看着她问:“你们不认识啊?”
宋书音点头,眼神十分平静,意识是他们确实不认识。
女孩的刻意疏远让祁越的喉咙随之一哽,唇角抖了下,然后佯做自然地开口:“我们……是邻居。”
“那刚——”保安一个好字还没说完,就见女孩指了下快递,又指了下角落的小推车,明显就是不让帮。
空气骤然变得凝固。
“不好意思啊宋小姐,小推车一个轮子坏了用不了。”保安解释道,手上不上不下的动作十分尴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宋书音没想到会这样,神色有些紧,但还是坚持自己拿。
她用手比了比,意思是她先拿一个回去,然后再下来拿另一个。
男人的手臂在这时收回,垂落在裤腿边,显得有些无力,下颌线紧绷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保安看着俩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憨笑着缓解尴尬:“这样吧宋小姐,我帮你把快递拿上去,正好我现在有时间。”
宋书音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感谢,她转过头,祁越侧了下身子,让她走出去。
她抱着快递往前走,身后只有一道脚步声。
他没有跟上来。
深夜的卧室,黑暗中静得只有呼吸声。
祁越躺在床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全都埋在枕头里,靠着里面仅存的一点气味平缓情绪。
枕套已经洗得发白,看得出来有些年份。
事实上,这一整套床上用品都是女孩当年用过的,她离开后的一个月,他搬进了女孩曾经住过两个月的次卧。
然后整整住了三年半,直到他从京大毕业。
出发前往美国读言语病理前,他直接将床垫被子枕头一件不落地寄过去,然后搬进他的留学公寓,陪他度过六年的硕博时光。
十年下来,即便有几套四件套轮着换,被套也洗得发旧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压抑得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以为自己能够承受住她的冷淡抗拒,以为自己能够循序渐进地慢慢靠近她,但其实根本不行。
这些年来他的冷静镇定,全都是因为俩人遥远的地理距离,直到重新站在她面前,他才知道自己其实从来就没有克制住过,只是将情绪释放在了深夜。
哪有正常人会留着前女友用过的枕头被子,甚至十年来每天都要躺在同一张床垫上?
他是个变态。
离在小区收发室遇见已经过整整一个星期,宋书音的刻意躲避,让她没遇见祁越一次。
重逢以来,俩人渐行渐多的交集让她感到慌乱,但她知道自己未来的人生计划中没有他,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其他身份,于是她选择了躲避。
只要不遇见,就永远不会有故事发生。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时不时的精神紧绷,让她竟然连家里的卫生巾用完都忘了补货,只能大晚上的出门去附近的超市买。
小腹隐隐地有些坠痛。
她来到货架前,找到自己习惯用的那一款卫生巾,日用夜用护垫各拿了几包后,走到门口付钱。
今天超市好像是有什么活动,因此人不少,结账的队伍排得很长,宋书音站在队伍的后方,掌心捂着肚子,渐渐地开始后悔。
其实刚才应该叫个外卖再让保安帮忙送上楼的,她以为自己没什么大问题,哪能想到就走了这一小段路,小腹开始疼得厉害,唇色惨白。
时间过得极为缓慢,好不容易轮到她结账,她的双腿都有点没力气了,手撑在收银台上借力。
超市收银员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需不需要帮助,不爱麻烦他人的个性使她再次摇了摇头,然后拿着东西离开。
进入小区,她往自己那栋楼走。小区的绿化做得很好,但不知为何,此刻她却觉得有些阴森,路灯似乎比刚才暗了些。
她尽量地加快脚步想快点回到家里,但实际却受虚弱的身体限制,走得很慢,额角已经开始冒汗。
忽地,她听见自己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她的步调基本一致,女人的第六感让她瞬间汗毛立起,她假装没发现似的加快脚上的速度,对方竟然也跟着加速。
确定后面的陌生男人大概是瞄准自己来的,宋书音的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虽然现在是在自己小区里,但那种恐惧感还是几乎淹没了她的全身。
那个男的究竟会对自己做什么,要钱还是其他?如果自己大喊,会有人及时上前来帮她吗?
下腹传来的阵阵坠痛让她渐渐体力不支,呼吸也变得困难。
倏地,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加快,她的心脏直接被揪起来,卡到嗓子眼,就在这时,身后较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那股从心底最深处涌出来的安全感,让她脑海里的线瞬间崩断。
她安全了,她心里冒出这个声音。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然后就见祁越的身影从路灯下朝她走来,再次喊了她的名字。
“书音!”
那个肥壮的陌生男人见他们认识,立刻假装散步路过,往其他方向走去。
见女孩的身子一软,祁越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手臂隔着一层布料相贴的肌肤,霎时起了一阵战栗,他下颌线收紧了下,然后抬起手扶住女孩的肩膀。
“还好吗?”
男人低沉急切的嗓音落在头顶,宋书音抬起眼,然后点了点头。
见她脸色一片苍白,额头还冒着细汗,祁越一整颗心都抽痛了下,刚才他一进小区就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她,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早一步或者晚一步回来,她会怎么样。
他将一缕碎发别至女孩的耳后,声线温柔地安慰道:“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宋书音心里余震未平,抿了下唇,没有拒绝。
进到亮堂的电梯厅,祁越才注意到女孩手里提着一袋卫生巾,联系到她时不时按着小腹的动作,低下脖颈询问:“痛经吗?”
即便电梯里只有他们,宋书音还是不由得脸颊一烫,避开他的视线,然后轻轻地点了下头,男人倒是神色自若。
她没有办法做到和一个男人自然地聊起这个话题,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前男友,但他反而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当初她刚搬进他家的时候,有一回也是晚上,她不知怎么的大姨妈突然提前来了,来得让她不知不觉,不但染红了裤子,还染红客厅里的灰色沙发。
她瞬间慌得不得了,拿纸巾去擦沙发上的血迹,但显然没有什么作用,这时祁越洗完澡出来看见这一幕,她一边道歉一边难堪得整张脸都埋进高领毛衣里。
祁越却丝毫没有介意,揉了下她的脑袋说他现在去给她买卫生巾,沙发明天再处理,还问她习惯用哪个牌子的哪一款,她羞得不行,声音很小地说都可以。
时至今日,她依旧羞于提起这个话题,即便知道没有必要有月经羞耻,但还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电梯门一开,她像终于找到出口一样,快速地逃离这个让她慌乱不安的环境,进了家门。
祁越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下,确定她关上家门后,重新进入电梯。
过了一会,门铃声响起,宋书音心有余悸地朝门口走去,在可视门铃上确定了外面的人是祁越后,才打开了门。
男人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白衬衫领口的扣子也开了两颗,松松垮垮地露出一截锁骨,上面的肌肤微微泛红,看起来像是奔跑过了。
他不是和自己一样刚到家几分钟嘛,怎么会出去跑步,还是在家健身?
她正疑惑着,然后就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个小蓝盒子,往她面前一递,抬了抬下巴说:“拿着,痛经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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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喜欢美乐蒂,我是喜欢你。”◎
按照说明书吃了两片痛经片后,宋书音一觉平稳地睡到天亮,醒来时小腹已经没有什么不适。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蓝色药盒,她垂下眼睫,然后将药盒塞进抽屉里。
担心今天身体还会不舒服,她没有逞强去店里,和店长交代了一声,然后在家里休息。
换到一个月前,她哪能想到自己会和祁越再次遇见,甚至成为邻居?
她一直以为两人的缘分早就结束了在了十年前,在她离开京市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是两条再也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
事业稳定下来后,她过了两年平平淡淡的生活,每天往返于家里和蛋糕店之间,空闲的时候去花店逛逛,去海边走走。
祁越的出现像一阵风雨,在她平静的海面掀起波澜,看似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但其中插入了很多段波动。
她也不是一个冷面石心的人,不可能不受影响。
一整天她都待在家里,准备蛋糕店即将推出的新品——开心果巴斯克,最近一直在反复调整配方,直到今天做出的这个,她才感到真正的满意。
晚上八点,她突然听见门口好像有动静,想起昨晚的遭遇,她的后背条件反射地起了一阵冷汗。
难道是被蹲点了?那个男的找上门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战战兢兢地来到大门口,点开了可视面板,入眼却是一架银色的人字梯,第二层踩着两条笔直的长腿,西装裤下是锃亮的皮鞋。
下一秒,屏幕亮了几个度,男人极为出色的脸也露了出来。
他一手拿着灯泡,一手架着人字梯,正准备往自己家门走,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祁越转过身,就看见女孩困惑不已的神情,他对着天花板抬了抬下巴,语气散漫又理所当然:“灯泡给你换了。”
宋书音下意识抬头看上去,然后才反应过来,她门口的灯泡应该是坏了,所以他帮她换了个新的。
她掏出口袋里的便签本,想跟他道声谢。
祁越似又想起什么,神色正经了不少:“我找过保安了,昨晚那个男的是其他业主叫来通下水道的工人,保安已经把他赶出去了,以后会加强进出人员的监管,你不用太担心,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号没换。”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顿了一秒,然后自嘲似的笑了下:“不过你可能忘了。”
宋书音的心脏缩了一下,拿笔的动作滞了滞,第二个谢的最后一点立刻在纸上晕开,一个突兀的圆点。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右手已经被男人的掌心握住,笔尖在纸上快速写下一串数字,耳边响起一道清淡的嗓音,他说不用谢。
宋书音的目光落在白纸上的号码,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默念下一个数字。
他以为她忘了,她也以为她忘了,但其实从来没有。
俩人的距离很近,祁越闻到女孩身上的香甜气息,于是淡淡地勾着嘴角问:“做蛋糕了吗?”
宋书音表情稍怔了下,然后点了点头,男人的手早已松开了,她拿着笔的手动了动,写——
「开心果巴斯克,你要吃吗?」
祁越眼神闪了下,有些惊喜,然后带着笑意地嗯了一声。
低沉又磁性的嗓音震在耳边,宋书音耳根不禁一麻,然后立刻迈开脚回到厨房,将还没切块的蛋糕分装,动作十分娴熟利落。
手上拿着一块走出去,在心里反复强调,她是为了不浪费。
几天后的下午,宋书音出发去商场赴约,吕意柔约她见面。
吕意柔是她在曼市上烘焙课时认识的同学,几个月的课程结束后,俩人依旧保持着联系,这次她来文市旅游,就约了一起逛街。
进到商场没走两步,宋书音就看见吕意柔朝她招手,然后喊着她的名字小跑过来。
“好久不见呀书音!”吕意柔笑着挽住她的胳膊。
宋书音的唇角也轻轻扬起,这些年她一直独来独往的,其实很珍惜有一个朋友可以陪着一起玩的时光。
俩人漫无目的地,一家家店逛下去,遇到喜欢的就买,不喜欢就往下一家走,走着走着来到一家门口摆着许多毛绒玩偶的店。
宋书音第一眼就看见那只粉色的兔子,和祁越挂在包上的那只好像是一样的,她注意过几次,他挂着那只兔子好像经常换,几乎每次都是不一样的。
吕意柔拉着她进去,见她一直盯着那只粉色兔子看,干脆直接抱起一只,手上摸了摸说:“书音你喜欢美乐蒂啊,那我买这只送给你吧。”
宋书音骤然一愣,美乐蒂,这只粉色的兔子叫美乐蒂吗?
她拿起玩偶上的吊牌一看,果然上面写着美乐蒂三个字,想起高中时英语老师给她起过的英文名,她心跳不止。
是巧合吗?
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兔子叫美乐蒂,是巧合吗?
见女孩一直愣着,吕意柔摇了摇她的肩膀,喊道:“书音,书音,你怎么了?”
宋书音回过神来,朝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俩人继续往下逛,走累了吕意柔提议去喝下午茶,于是俩人坐在一家咖啡店里闲聊到傍晚,因为吕意柔晚饭还和其他人约了,所以他们没有一起吃。
宋书音一人开车回了家,副驾驶上放着吕意柔送她的美乐蒂。
将车子停在自己的车位上时,她的脑袋还有些混乱,纠结地抿了抿唇,然后提上装着美乐蒂的袋子下车。
走了两步,她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停下脚步往右看去,然后才发现左边的车位上停着的不是那辆黑色的suv,而是一辆银色的轿车,第一次见的。
停错了吗?她想,过了两秒才回忆起,那天曹明晃发朋友圈说祁越卖车的事,所以现在这辆应该是他换的便宜的车。
她上次看过知乎上的分享,说在国内当言语治疗师的收入很低。
所以祁越是因为这样才不得不把车卖掉的吗?
可是以他的家庭条件来看,就算他一分钱不挣,应该也不至于要到卖车的地步,除非……
除非他的父母不同意他读这个专业,从事这个行业,所以不给他任何经济上的支持。他的父母应该也希望祁越像他哥哥一样,继承家里的产业吧。
明明是别人的事,但宋书音心里莫名地有些沉重,然后往电梯的方向走。
进到电梯里时,她忽然想起家里的酱油用完了,本来是打算和吕意柔逛街的时候顺便买的,但她给忘了,今晚还准备做酱油鸡翅的,于是按下了一楼的按键,准备走出去买。
从超市提着酱油回来,眼前的一幕令她停下了脚步。
男人高瘦挺拔的身影立在楼下空地,旁边是一位年轻温柔的女性,他低下脖颈,俩人正交谈着什么,女人朝他微笑了一下。
宋书音的心脏倏地揪了下,酸涩一下子涌到喉咙口,然后掩下眼睫,装作没看见一样朝电梯走去。
她不应该在意的。
Melody是只有她和英语老师两个人才知道的事,她也不应该放在心上的。
进入电梯,她按下七楼的按钮,门将要关闭时,一道黑影以极快地速度闪了进来。
她故作镇定地别过脸,唇线紧抿着。
祁越见女孩误会的神情,呼吸一紧,同时又有几分高兴,然后立刻抓紧时间解释道:“她是我一位患者的妈妈,也住在这里,刚才我们在聊她女儿的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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