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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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三婶还真没想过这事儿,她老公马上评正团,她万一开个黑诊所,万一再被人举报到部队,老公的前途不都得完蛋?
话说,林白青不会举报她吧,要那样,她老公的前途可就全完了呀。
蔡三婶给吓的瞬间腿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林白青冷笑一声,掀帘子进了西屋,给顾娟捉脉,检查她的情况。
手才捉上脉,顾娟猛的睁开眼睛,下意识喊:“白青?”又问:“我煮的饭呢,锅没糊吧?”
但不等林白青回答,又抽泣了起来:“我不想刮宫,不要啊,不要刮宫!”
刮宫器那种东西,饶是林白青是个大夫,见了都要腿软的。
更何况曾经的顾娟做人流的时候才十六岁。
林白青环上顾娟轻轻拍着,跟哄小孩子儿似的,温声说:“没有刮宫,什么都没有,你只是做了个噩梦,现在好好睡觉,等这一觉睡起来你就好了。”
“睡一觉,给我麻药,我要麻药!”顾娟喃喃的说。
林白青顺着她的话茬说:“好,给你麻药,咱们做人流用麻药,不疼的,睡一觉就好了,快睡吧,等你睡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突然,顾娟又是一惊:“我老公,一定要瞒着他,瞒着我老公!”
因为三爷瞒的好,直到现在,顾娟的爱人也不知道妻子刮宫流产的事。
要知道,她的婚姻估计也就走到尽头了。
林白青紧紧搂着顾娟,柔声说:“只有咱俩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撩帘子出来,正好迎上从外面回来的三爷。
林白青开门见山,跟三爷聊起了一件事,她的嫁妆。
除了灵丹堂本身的营业款,顾明一生总共攒了一万八,那是林白青的嫁妆。
而眼下,除了婚事,药堂还有一件最要紧的事,装修!
要想装修药堂,林白青就得把一万八的存折先拿到手,着手开始装修。
在上辈子,顾卫国之所以能成东海首富,是因为灵丹堂私立医院。
但申请私立医院是需要资质的。
做为一间诊所,其面积,硬件设施,以及医生队伍是否能达到开办医院的标准,在申请牌照时,国家有硬性规定。
在上辈子,灵丹堂一开始是顾卫国搞的装修,他被一个所谓的‘战友’给骗了,连装修款都被人卷跑了,林白青迫于无赖,贷款装的药堂,装的很劣质。
当然,在报批的时候就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拿到,被否了。
直到五年后,林白青攒了钱了,重新改造灵丹堂,才申请到了私营资格。
但当时还有一个政策,全省第一家私立医院才能纳入公费报销系统。
林白青作为第二批次,拿不到公费报销系统,但凡病人来灵丹堂治病,诊疗费用政府不报销,就全得自己承担。
而随着各种中药材的疯狂涨价,渐渐的,普通人就无法负担中药诊疗的高额医药费了,所以林白青必须尽早装修药堂。
招夫是为了拿到药堂的继承权。
而装修,是为了能尽早拿到私营医院的牌照,申请加入公费医疗。
三爷听她讲完,说:“你的意思是想拿自己的嫁妆款搞装修?”
林白青说:“那是我的嫁妆,我想早点拿走,没问题吧?”
真要她能彻底治愈顾娟的癫痫,就不说存折了,三爷甚至能当场再给她一万块,而且林白青想提早拿钱是为了装修药堂,三爷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回屋取出存折递出来,他问:“要不要卫军陪你一起跑跑装修?”
“不用了吧,我自己去就行了。”林白青说着,拿过存折,转身出了门。
想要及早申请加入公费医疗,装修方面从硬件到软件就都不能马虎。
从顾家出来,坐公交车到了建材市场,林白青一家家看板材,油漆,大理石。
她的鼻子特别灵敏,而这年头因为国家没有规范,材料全部有害物质超标,而她,一闻就能闻出问题。
转了一圈,她发现市场上所有的装修材料基本都不合适。
但走到一家叫柳锋装饰的店里,她眼前一亮,因为这家店几乎所有的材料全是进口货,地板,大理石和油漆都是品牌,材料好,这店里都没有甲醛味。
再看了一下墙上的简历,林白青的眼睛又是一亮,因为这家店的老板就叫柳锋,看简介,他承装了今年广交会所有展馆的装修工程。
1992年的广交会可是一场国际级的商品博览会。
能给世广交会装修展馆,也就怪不得他店里的材料全是品牌了。
林白青正看着,就听几个店员齐声喊:“柳总好。”
她回头一看,就见进来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面色发青,袖着手在咳嗽。
林白青明白了,这就是老板,她想跟他谈谈,遂也跟着店员说:“柳总您好。”
柳锋柳总很是高冷,大概也很忙,淡淡说:“小姐,想买材料就跟店员接洽。”
说完,绕开林白青,径自往后面去了。
但他咳的特别厉害,是没有痰的闷咳,而且浑身散发着一股只有林白青能闻得到的,特别的味道。
是的,林白青能闻从人身上散发的,微弱的气息差别闻到病气和死气。
这是她独有的,为中医的天赋。
她问陪她逛着的店员:“小姐,那位是你们老板吧,他每天都在店里吗?”
“也不是天天来,这几天广交会要进材料,他才来盯着。”店员说。
揣着一万八千块想用各种进口材料搞装修本来是痴人做梦。
但盯着柳总的背影看了片刻,林白青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妄想一下的。
无它,柳总有病。
他自己应该还不知道,但生病如负薪,总有一根稻草可以压垮骆驼。
以她老辣目光来判断,柳总那只骆驼马上就要倒下了!
预估两天吧,她后天再给他治病。
下午再回老宅,已经是第二次用药了,顾娟的症状减缓了许多,今天喂药的时候就不需要捆她了。
依然是一颗开窍剂,而这颗开窍剂就不是安宫牛黄丸,而是苏合香丸了。
喂完药林白青就回药堂了。
第三天是最后一天,她一早起来给顾娟吃了药,然后计划去趟建材市场。
话说,鲍家媳妇给林白青做的裙子终于做好了,不比商场那件是拉琏的,她自我发挥,把后背做成了盘扣,系起来会比较麻烦,但是盘扣会勾勒出一抹弯月状的镂空,衬上林白青素白的皮肤,格外好看。
她身姿纤秀,胸虽小,但挺,屁股又格外的翘,腿又长,一件素素的白裙子,却被她穿出了一种袅袅婷婷的精致之感。
再加上林白青皮肤白皙,气质又偏古典,居然格外的好看。
她从大杂院出来,一院子的人一起夸这条裙子好看。
她的想法当然是一个人去建材市场,但三爷却派了两拔人,要让她挑一拔,陪着她一起去。
一拔是顾敖文和顾卫国,皆站的笔挺,看林白青出了西屋,同声说:“听说你要去建材市场,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另一拔则是顾卫军和一个女孩子。
这女孩子名字叫田琳娜,她父亲跟顾卫军的父亲顾怀宗关系不错,她比顾卫军大三岁,俩人玩得挺好。
今天三爷想派人陪她跑装修,顾卫军应该是不想去,所以才喊了田琳娜来的。
他也是全顾家最不信她的医术,最反对中医的一个。
而田琳娜的父亲田中和将来会到卫生部做部长,在将来国药要加入WTO时,对灵丹堂的支持还不少。
所以明明顾卫军最不想去,但林白青偏偏就选了他,她说:“卫军哥,麻烦你跟田姐姐俩了,陪我跑一趟吧。”
田琳娜跟林白青也算熟悉,原来还找她治过病,俩人挺熟悉,她倒挺喜欢跟林白青出去走一走的,笑着说:“小林,你有没有发现我变瘦了?”
林白青顺手捉了捉脉,说:“田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在减肥,喝的是决明子?”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田琳娜问。
林白青说:“因为你的血压低的不正常。”
“真的吗,喝决明子会降低血压吗?”田琳娜笑问。
林白青陪她一起出了门,说:“你胖是因为内分泌紊乱,吸收不大好,我帮你开个方子吧,调整内分泌,你就会瘦的。”
“好啊,你帮我开方子,我陪你去逛街。”田琳娜说。
看人家俩女孩子一起出门了,顾卫军无奈,只得跟上。
顾敖文倒是习惯了,约不到人就作罢了,但顾卫国却跟被雷劈了似的。
今天林白青穿了特别漂亮一件裙子,再不是原来那样土巴巴的,黄毛小丫头了,但是她怎么就完全不理他呢?
要知道在她小时候,顾卫国不但经常给她买糖,还陪她练拳,给她当人肉沙包,俩人关系可好了,可怎么她现在就看自己,跟看陌生人似的?
顾卫国头都要想炸了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垂头丧气的回家了。
再说另一边,林白青昨天已经盯好目的地,也不绕弯子,直接往柳锋装饰去。
田琳娜小声问顾卫军:“小林是不是很有钱啊,敢进这种店?”
装修是要讲材料的,柳锋装饰的门头上贴的全是进口标识,从木地板到大理石砖,再到各种板材全都是国际大牌。
如今会选这种进口品牌的,要不是暴发户就得是煤老板。
普通人,哪怕田琳娜的爸爸是外交官,装修时都不敢选这种材料,贵呐!
顾卫军也觉得林白青有点单纯又天真的莽撞。
她有多少钱他是知道的,要从这店里选材料,她那点钱,铺地板都不够吧。
“她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但这种店我消费不起。”顾卫军小声说。
林白青已经进门了,甫一进门就问店员:“你好,柳总在吗?”
“不在。”店员说。
因为不是前天那个店员,也不认识她,林白青遂说:“我们约好的今天见面,他是有事出去的吗,那我等着他?”
这店员去问了另一个,另一个店员说:“女士,我们柳总今天不舒服,不会来店里的,你改天再跟他约吧.”
“我知道,我就是来替他看病的,他是上医院了还是在家?”林白青再问。
这时从后面走出来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来,上下打量林白青:“我哥是病了,但并不严重,在家休息,我没听说他喊了大夫,再说了,你既然是大夫,怎么不去我哥家,反而跑店里来了?”
“他额头不烧,但手心脚心在烧,嘴唇发乌,干裂,还一喝水就会觉得奇苦无比,所以拒绝喝水,应该是从昨晚开始的,早晨起来觉得好点了就继续睡觉了。”林白青说:“你现在打电话,他意识应该已经不怎么清醒了。”
有人说他哥意识不清醒了,做弟弟的自然紧张。
收银台就有座机,柳家弟弟颤手抓起电话,半晌,问:“嫂子,我哥呢?”
估计电话那头说了句睡着呢,柳弟看了眼林白青,说:“你喊他一声。”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一连串的尖叫声。
柳弟啪一把挂了电话,出门打着一辆吉普车说:“上车,快,快去救人!”
林白青跑步上车,一头雾水的顾卫军和田琳娜也跳了上来。
“早晨还好好的,怎么睡着睡着就晕过去了?”柳家弟弟急打方向盘。
又问林白青:“他到底什么病,什么时候喊的你?”
林白青斟酌着说:“病不算很严重,但很险,你开快点。”
柳弟一脚油门冲上马路,险些撞上一辆电车,电车喇叭打的哔哔作响。
柳家在郊区一个新开发的电梯洋房小区里,但住的却是连排别墅。
门外停着辆120,后门开着,显然,家里人已经打过120了。
柳家弟弟带着林白青进门,上楼,顾卫军和田琳娜眯眯糊糊的,也一路小跑。
刚上二楼就听到吵闹声,一个女人说:“老公,听话,咱们上医院,我已经给医院的院长和主任都打电话了,他们都在等你呢。”
“老公,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女人又喊。
柳家弟弟进了门,问:“嫂子,我哥什么情况?”
“刚才都昏迷了,这才清醒点,但死活不肯上医院。”柳夫人说。
林白青适时上前,说:“我是医生,柳总的病我能治,一针就好。”
“你,你是个医生?”女人上下打量林白青:“就在这儿治,一针就好?”
(这个孩子是来报恩的)
林白青看柳总眼睛半睁半阖的, 干脆走到床边,弯腰对病人说:“我知道您的病是怎么来的,也知道您想撑过去,但也许您能撑过去, 也许您就撑不过去, 我这儿有针剂, 双黄莲, 一针就能见效。”
床上的病人慢慢睁开眼, 眼里有迷茫, 还有些疑惑和不解。
林白青把针剂盒举着, 尽量让他看清楚点。
柳夫人打量着林白青:“你才多大,知道是什么病你就一针能见效?”
柳家弟弟说:“嫂子,这不是我哥请来的医生?”
柳夫人反问:“他什么时候喊的这么个小大夫, 我怎么不知道?”
一素素净净的小姑娘, 看上去还在读书,会治病吗, 她不信。
“你到底是谁,我哥什么时候喊的你?”柳家弟弟也给绕晕了。
但就在这时, 柳总嘶声说:“让她给我治!”
“老公,你刚才都昏迷了, 得上医院。”柳夫人说。
柳总嘴唇焦黑,嘴里往外喷的热气跟火似的, 看了看林白青, 嘶吼:“打针!”
诊所医生要到处跑,开业执照必须随时带在身上。
按照行医规范, 林白青取出自己的开业执照给柳夫人看了, 再打开包, 她带了一次性注射器和注射液来,一字排开摆在床头柜上,先洗手,再摆出酒精消毒,拿起注射器。
她正要开始,柳夫人想起啥来:“小大夫,你的收费肯定不是一般的高吧?”
林白青指着注射液说:“这是双黄莲注射液,一盒6瓶,售价5毛,我要用两瓶,加上治疗费总共收您一块钱,您觉得贵吗?”
柳夫人愣住了,不是因为贵,上门看病才收一块钱,真的?
大概是因为价格太便宜,她都愣住了,眼瞅着林白青掀开了被子。
掰药瓶,吸药,清洁注射一气呵成。
看她打完针了,柳弟说:“辛苦大夫了,去外面喝点茶,休息一下吧。”
没有什么药能药到病除,做完治疗也不可能立竿见影,林白青也不能立刻走,遂出来坐到了沙发上,也招呼顾卫军和田琳娜俩坐了。
逛街逛到别人家里,一出手就治病,顾卫军和田琳娜傻傻的,呆子一样。
柳夫人在丈夫睡下以后也出来了。
她问:“小大夫,我家老柳到底什么病?”
柳弟也坐到了林白青对面,等着要听。
林白青默了片刻,看柳夫人:“他应该想拉肚子了,您去看看吧。”
柳夫人进门,正好看到丈夫在艰难的起床,要往厕所去。
“你还真要拉肚子?”她惊呼。
一瓶几分钱的注射液,一个诊金一块钱的小大夫,说啥灵啥?
柳总扶上夫人,一步步挪进厕所里去了。
这是别墅二楼的休息厅,卧室的厕所离的不算太远,柳总进去之后所有人就全都屏息了,明知道不可能药到病除,但大家还是抱着很强的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大家都有点尴尬,但目光也都在洗手间的门上。
就仿佛只要它打开,就会有一个奇迹呈现。
还真有奇迹,约莫过了五分钟,柳夫人从卧室出来了,直勾勾望着林白青:“他手和脚上的焦热全退了,上完厕所后嘴唇的颜色一下子就变过来了。”
所谓药到病除,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想象不到的,她爱人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手脚迅速退温,青黑色的嘴唇变回正常,要说有多神奇,简直就跟电视机里的武侠片似的。
而身体的异样反应在消退,可不就证明病在好转?
柳弟弟空前震惊,又一头雾水:“大夫,我哥到底什么病?”
田琳娜也忍不住了:“小林,那位先生到底什么病啊,你能讲讲吗?”
顾卫军更是眼睛瞪的像铜铃。
林白青也不过个清汤挂面的小丫头,一双手咋就那么厉害?
顾娟的癫痫还没好,他不好评说,但是柳总的病,是肉眼可见的,好了!
柳总也扶着墙也出来了,神色中有困惑,有迷茫,还有些焦急。
林白青说:“柳总您还是头晕吧,我建议您多喝点蜂蜜水,越多越好。”
柳夫人指挥保姆冲蜂蜜水,柳总在连灌了几大杯蜂蜜水后,又回去躺着了。
顾卫军都忍不住问了:“小林,这位柳总到底得的什么病?”
这年头能住得起别墅的可不是一般人,得个莫名其妙的怪病,但又不想上医院,林白青说能治,他爽快的就治了,这事儿就显得特别诡异。
所以人都想知道答案,一起抓心挠肝。
林白青多活了三十年,经历过的事情可太多了,她还曾被H帮大佬枪抵着脑袋看过病,而以她的经历来看,人心,远比病更加复杂,更加难治。
不过她昨天也没想到,柳锋柳总的病会搞到这么复杂,但她也能理解,因为它牵涉到了一个男人的……难言之隐。
在所有人殷切的目光中,她说:“食物中毒。”
“啊?”
“喔!”
“怪不得!”
这个结果既让大家觉得有点失望,但又在情理之中。
“看你还是个学生呀,真是想不到,一块钱的便宜药也能治病,也别一块了。”柳夫人说着,递过一只来:“一点心意,不要嫌少。”
但田琳娜想了想,却说:“小林,我觉得柳总不是食物中毒。”
柳夫人愣了一下,看田琳娜年龄大,遂说:“你也是医生?”
田琳娜说:“食物中毒的第一反应是呕吐,但是那位柳先生没有呕吐。”
她学的专业是护理,而在她看来,要是食物中毒,必定会呕吐的。
但柳总没有呕吐,就证明他不是食物中毒。
“他确实没有呕吐过,要不我还是送他上医院吧。”柳夫人说。
但她也不生气,握手说:“还是很感谢这位小医生帮我丈夫解了急。”
林白青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位柳夫人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刚才又在妆台上看到一堆瓶瓶罐罐全是药,可在药味中,她闻到一股别样的气息,正好对方伸手过来,她顺手握上,探脉。
一探,她说:“柳夫人,您怀孕了,您自己知道吗?”
不但柳夫人色变,柳家弟弟也是大惊:“真的?”
“时间不长,也就一周左右,不要再吃任何药了,对胎儿不好。”林白青继续摸脉,突然心生怜悯,因为这位柳夫人体质非常差,应该是很难才能受孕的。
而她现在怀的这个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来报恩的。
因为孩子会用自己的能量从根本上改变柳夫人体弱多病的体质。
但柳总胡乱吃了药,胎儿又在改造母亲休质时会耗费本身的能量。
就算真正足月,能顺利生产,那孩子也注定会体弱多病。
更大的概率是孩子会保不住,而一旦流产,柳夫人的身体也就垮了。
不好对一个刚怀孕的孕妇说这些,林白青想帮对方,一时又犯了难。
柳夫人哽噎了:“我身体不好,一直要不到孩子,要真能怀上,那可太好了。”
这时田琳娜又是哎呀一声,显然,作为护理专业人士,她发现柳总的病因了。
柳夫人忙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林白青不好说的话,田琳娜帮她说了:“您丈夫的病有可能会影响您的孩子。”
柳夫人脸色大变:“真的?”
柳家弟弟也失声说:“怎么个影响,该不会……”流产吧。
林白青说:“先去检查一下,确定是否怀孕了吧,确定怀上了,咱们再谈保胎的事。”
柳夫人眼眶湿润了:“小大夫,如果我检查到真的怀上了,你可要帮我保胎呀,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这时丈夫醒了,柳夫人也就不多说,赶紧去照顾丈夫了。
柳家弟弟带他们下楼,说:“这位小医生我瞧着有些面熟,不知道怎么称呼?”
顾卫军说:“她姓林,林医生。”
柳家弟弟比顾卫军个子还高,伸手请:“林医生,我开车送您。”
“有劳。”林白青说。
下了楼,吉普还在,左边一辆奔驰,右边一辆凌志,而柳家弟弟同时掏出三把钥匙来,沉吟一番,拉开了凌志车的副驾驶:“林医生请坐。”
上了车,他打开副驾驶座前的盒子,从中取出一只药盒来给林白青看了看,然后说:“我哥的病和面子,今天多亏了林医生保全。”
林白青蓦的一个警醒,因为从这个药盒,她发现柳家弟弟够精明的。
她没有明着讲,但他已经发现他哥病的原因了。
人生难得知已,医生更是,她索性就直说了:“你哥只是小病,缓缓就好了,你嫂子的身体是个麻烦,孕初期一定要注意,保护好她和孩子。”
“您在哪儿工作,万一我嫂子有什么事,我好找你?”阳光刺眼,柳弟弟戴上了墨镜,这人笔挺的鼻梁倒是很衬墨镜。
“灵丹堂。”林白青话题一转,说:“您是搞建材的吧,我们药堂正好要装修,一会儿到地方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参谋一下?”
“装修我不懂行,但我比较懂设计,药堂的话,古建风格吧?”柳弟说。
林白青点头:“我想要古建风格,但不是那种俗气的大金大红,富丽堂皇,而是一种医院化的简中化设计,设计方面也要尽可能方便病人,经久耐用。”
柳弟急打方向盘,薄唇吐出一个字来:“禅。”
田琳娜还好,顾卫军还是头一回坐凌志这种豪车,他们都属于大院孩子,而柳家弟弟这种人属于新贵,暴发户,有钱嘛,俩人就都有点被镇住。
就装修,在他们看来也就镶点板材,刷点油漆。
但柳家弟弟居然说禅,这又是什么意思,俩人面面相觑,一窍不通。
林白青懂,她很欣喜:“对对,我想要的就是一座禅意式的中式风格医院。”
“那材料必须是最好的,否则禅不成,还会显得寒酸。”柳家弟弟笑着说。
林白青疯狂点头:“你说的非常对。”
后面的顾卫军提醒说:“先生,麻烦停车,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灵丹堂就在南支巷口,柳家弟弟停车,扬头一看:“这地儿我很熟的。”又说:“前些年我爷爷带我常来的,这儿有个豆丁大的小大夫,白大褂都是童装。”
顾卫军忍不住说:“那就是她,她就是当年那个小豆丁儿。”
曾经的小豆丁儿,一边是癫痫,一边是不明原因的昏迷,她都治的游刃有余。
柳家弟弟摘了墨镜,锐目看林白青:“居然是你,小林大夫,你都长么大了?”
灵丹堂在东海市享有盛誉,林白青自七岁起陪着顾明坐诊,见过的病人比别人吃过的盐巴都多,在东海市可是小名人,大多数人都听说过她。
“白青,中药名。《神农本草》有云,主明目,利九窍,久服通神明,延年不老。”柳家弟弟说:“顾明老大夫总夸,说你父母名字起的好。”
林白青的名字是父母起的,这名字连她师父都夸说起的好。
但她妹妹名字又俗气了,叫招娣。
而究其原因,母亲说她其实不是她自己生的,是自己从小树林子里捡来的,知青丢的孩子。白青白青,白捡了知青丢的孩子。
父母在孩子小的时候,总喜欢说是从树林子,垃圾桶里捡来的之类的。
林白青并不当真。
至于她的名字,大概注定天生该是行医的命吧。
柳家弟弟抱臂沿着灵丹堂走了一圈,先说:“这外墙的砖至少有二百年历史了,不能扔,只需要重新加固老砖既可,它会比混凝土更加美观。”
再到堂前看匾额:“这东西,我建议你用枣木来做匾额,会既美观,又耐用。”
枣木,果木之中颜色花纹最精美的,匾额用枣木当然好看。
林白青心说这人果然有审美。
她打开了药堂后院,示意他进去看看。
柳家弟弟转了一圈,说:“我帮你出份设计稿吧,送你,但我有个不情之情……”忽而弯腰,他凑耳到林白青身边,小声问:“我哥那病,你有办法治吗?”
林白青说:“有,药也很贵,但如果你出设计稿,药我可以送你。”
“设计我送你,药钱不能省,你抓药吧,多少钱我都付得起。”柳家弟弟说。
林白青本想去抓药,但一想,又说:“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哥配那种药,还是等你的小侄子出生了再说吧。”
柳家弟弟一凛,突然拍腿大笑:“小林大夫,你才多大呀,活的这么通透。”
林白青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太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俩人突然的笑惊到了顾卫军,他搞不懂人家俩为啥笑,但心里很不舒服,尝试着插话:“白青,就个诊所,随便装装得了,没必要专门搞个设计吧。”
柳家弟弟回头,敛了笑,眉目间带点挑衅:“这位怕不是灵丹堂的新东家?”
“林白青才是主诊大夫,也是东家。”顾卫军老实说。
柳家弟弟一脸恍然大悟,又环目四顾:“那我必须好好给她出份设计稿。”
顾卫军又不傻,这男的一看就对林白青有意思呀。
“你是个包工头吧,尊姓大名?”他的胜负欲挠的一下就上来了。
这年头住别墅,开豪车的,不是暴发户就是煤老板,反正肯定是俗人。
对方伸手,笑:“鄙人柳堰,曾留学FA国,就读于布尼塔尼建筑设计学院,就职于东海建筑设计院,公家单位,铁饭碗,主要从事古典复兴式建筑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