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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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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认识楚青图,但被对方一口磁性的播音腔吸引,又被他的专业论调说服了,而且他毕竟也是花国人,跟大多数的花国人一样,觉得既然来了,总得治一治。
他双手交握,望着所有看热闹的人,笑着说:“从第一面我就相信白青是个神医,也相信她的治疗会让我得到新生,那么,我们开始吧。”
他这是个三两三的老方子,需要把药材洗干净,高温烘干,之后再置入超微打粉机中打成粉沫,再以蛋清和成泥状,然后用纱布敷到伤口上,一日一疗程。
看他既谦虚还信任中医,比林白青更憨的穆成扬亲自去给他炮制药品了。
而林白青和顾培,则得陪他到老宅里走一走,湾岛人比之大陆人更加遵循传统文化,他亲自提要求,还要亲自上香祭个祖,政客嘛,以拉拢选票为已任,祭祖的时候还要助理全程拍照,尤其要拍他纱布紧裹的左腿。
拍完还要亲自检视底片,一张不行再拍一张。
顾培比较反感Pete这种政客式的浮夸,几度尝试想要跟他谈谈中医和中药材,但Pete显然听不进去,他下午还有工作,只好提前走了。
林白青手头也有一帮病人,还得回诊所继续给病人治病。
而因为附近没有好的宾馆,Pete的伤口又需要24小时关注,随时查看伤口的变化,所以他得住在老宅,就住堂屋,林白青得安排他的住宿,就强势打断了他的拍照,要给他讲一讲他的住宿问题。
这时她心里也有些隐隐的不快,觉得Pete跟顾培比,未免浮夸了一点。
但在打断Pete浮夸之后俩人详细交流了一下,林白青的看法就又变了。
她也终于明白一个父亲对于孩子的影响力会有多大了。
四合院住着当然不舒服,堂屋还比较潮湿,但是从M国来投奔弟弟的,还是个病人,Pete并没有表现出不愉快,以及不满,反而一路感谢。
之后见林白青还忙,要走,也不留在老宅,边走,边直入主题跟她聊天。
首先讲他的政治立场,他特别坦然的说,自己目前还是亲湾派,其原因是湾岛移民所占的选票更多,但他一直在关注大陆,而且认为不久的将来,自己要变成亲大陆派,因为大陆人在M国占的选票,正在成倍增长。
再就是关于中医,他原本一直更认可湾岛中医,对ri本中医不感冒,但是,用他的话说,当林白青不需要任何筹码,也不故弄玄虚,当场写出‘三两三’中的秘药之后,他就被她的真诚所折服。
而且就目前来说,湾岛中医还在搞祖传,秘药,嫡系那一套,早晚要被市场甩开,大陆中医能像ri本中医一样,站在现代医学的角度去分析中医,这是他原来完全没有想到的,但就在楚青图站出来的那一刻,他就认可大陆中医了。
再就是,他也知道,他曾经那个潜心医学,不闻窗外事,于亲情也很淡的弟弟经常打电话,动不动游说他,其目的,也是为了大陆中医的国际化。
而以他一个,在M国工作的,卫生届人士的专业眼光来看,目前于林白青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跟ri本中医展开合作,那么,不出几年,中医这个学科,将跟现代医学一样,就可以被世界公认,认可了。
他也知道弟弟一直对他爸的死耿耿于怀,不喜欢桥本十一,遂又说:“做为一个花国人,我也不喜欢桥本,但我倾向于他是个诚实守信的企业家,如果你们能够摒除偏见,与之合作,你们中医的国际化,将会进展的更快。”
他的分析是很在理的。
他之所以能说桥本十一诚实守信,是因为还没看过录像。
否则,他就会知道,就算没有家国仇恨,以桥本十一的心机和贪婪,也绝对不是个好的合作方。
但那是顾培和他兄弟间的事情,他会选择说的时间,会跟他们详细解释这个问题。
林白青就先不说什么了。
“随时关注你的伤口,如果有发烧,疼痛,伤口突然有恶臭等问题,一定要及时反馈,但如果只是觉得发痒,有轻微的不适,则不用管它。”林白青说着,就示意助理把Pete给推回去了。
她从诊堂进门,边挽袖子,边准备上楼洗手,却听见楚春亭在说话:“顾克我曾见过,跟顾明如出一脉的面瓜性格,不想能生出那般圆滑,精明市侩的儿子来。”
林白青说:“龙生九子还个个不同,您都能生出我爸那么优秀的人来呢,这有什么稀罕的?”
楚春亭没理会孙女这故意的挖苦,又说:“顾培这大哥是个聪明人,很聪明,但是不是顾克教子无方,还是他本身有问题,怎么生出那么个软骨头来,敢叫你跟ri本人合作,他怎么想的?”
人和人的所生长的环境不同,立场不同,对待一件事情的态度也就不同。
如果不涉及家国仇恨,在Ri系企业已经为国际专利努力了十年的情况下,搭上它的顺风车,双方精诚合作,说不定两三年内,就能给中成药申请专利。
Pete从小长在M国,于大陆没有太多共情,也不了解桥本,才会那么说,而他的看法是可以改变的,他虽然表现的有点虚伪,但很坦诚,林白青倒是很佩服,顾克的家教还算不错,至少Pete和顾培都挺优秀。
明天老二Pual,后天老三Polk就要来了。
她对另外两个也挺感兴趣的。
下意识觉得他们应该比顾卫军,顾敖刚兄弟要更优秀一点。
当然,这些跟楚春亭讲是讲不通的。
在他想来,只要是炎黄子孙,爱国就应该刻在DNA里,就不说Pete了,另两个在他眼里,估计也是一无事处。
不过灵丹堂是顾明的,它要怎么发展,怎么经营,林白青只会凭师父的意愿行事,基于她与师父的感情,就连讨论,她都不会跟楚春亭讨论的。
但是不对,这老爷子蛮横霸道的强走了孩子,他在这儿一个人转悠,她的孩子呢?
他不会只让俩五十多岁的保姆帮她看着孩子吧。
就在一楼洗了把手,林白青回头问:“我家楚楚呢?”
说起这个,老爷子仿佛受了极重的内伤,缓缓回头,看外面。
林白青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就见闺女穿着天蓝色的背带裤,荷叶领的绒外套,戴着她的喇叭小帽儿,此刻蹲在院子里,正跟着她外公,在一样样的,嗅着从地库里取出来的各种药材。
地库里多的是藏药,林白青会隔一个月下去一趟,收拾通风口,清理卫生,放灭虫药。
因为楚楚年龄小,她一直没往药堂带过,孩子也没见过。
但是,地库里所有的,恰是楚楚最喜欢的,气味都极为浓烈的药。
其中有几十年的陈皮,犀牛角,还有目前已经禁用的虎骨,麝香,龙脑等物。
现在因为国家规定,已经无法入药了,但林白青各样都留了救急的样品,以备在全面封禁期内,万一有救命的情况,悄悄拿出来使的。
而楚青图虽然做药材研究,但他也没见过这些珍药,于是一样取了一点出来,准备做研究。
不怪楚春亭痛心疾首,呼吸都快没了。
楚楚此刻抱着一只大犀角,嗅一嗅,就对着楚青图喔一声。
楚青图也不管孩子听不听得懂,耐心说:“闻到有点清香香的吧,那个是牛黄的味道,是不是还有一股隐隐的麻油味儿呀,要知道,这股麻油味是我们亚州犀牛独有的,而别的品种的犀牛,则只有腥臭味,它也是亚洲犀牛药性更好的主要原因之一。”
也不知道楚楚能不能听得懂,能不能闻得到,这小家伙疯起来特别疯,上桌子上墙,跟个小风火轮似的,但要静下来,则会变的特别安静,沉静。
用古话说,她的性格恰就是那八个字: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显而易见的,都不用妈妈,在外公的影响下,楚楚已经自我启蒙,开始她的中医之旅了。
作者有话说:
楚春亭:我不如死了算了,55555……
这是今天的加更,字数少了点,明天作者争取更的肥一点哈。

(挑刺挑出个知已来……)
林白青当然开心, 在楚楚刚满月的时候她就知道女儿是个好中医苗子了。
她也曾想过,像顾明带她一样,从小就带着楚楚入蒙,学中医。
但正所谓能者多劳, 她不像顾明, 因为楚春亭的刻意打压而病人少, 门庭冷落, 生意冷淡, 有时间手把手带孩子,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扬名广省了。
一周六天班, 每天坐半天的门诊,她要接诊几十个病人。
而且都是痛风,肝硬化, 各种癌症的术后等别人治不了的疑难杂症。
她的工作是给病人续命, 她没时间像顾明带她那样,潜心教学。
有楚青图那么优秀, 有耐心的老师自幼教导,楚楚会青出于蓝, 比她更强的。
但楚春亭心里可就不舒服了。
曾经,他刻意打压了几十年, 愣是把顾明打压的一生都没能出人头地,但现世报来了, 不但儿子孙女, 那么豆丁点儿重孙女,都对中医有着莫大的兴趣。
而他的古玩一行也是要从小入蒙的, 如今不但传人越来越少, 还遍地全是所谓的狗屁专家, 欺世盗名之辈。
在老爷子年轻时,政策动荡,国力微弱,他们这辈人无力走出国门,但现在国力越来越强,如果有很好的文玩苗子能走出国门,有他在后面指点江山,就能把流落海外的文物收一收,让佚散全世界的花国古董,能回流归国。
他唯一倾囊相授,教授了一身功夫的楚青集是个叉烧不说,还死不回国。
他想从小培养楚楚的。
但儿子不动声色,把他的苗子抢走了。
心怀不满,他就想从楚青图身上挑点错出来批他一下。
正好这时楚楚捡起根海狗鞭,嗅了嗅,大概好奇其是个什么味道,眼看就要送到嘴边去了,老爷子怒向胆边生,心说好嘛,那么脏的东西,敢让孩子舔?
但他刚准备喝止,再夺走孩子,就见原本一直在专心理药的楚青图并没有抬头,却精准的抓到了楚楚手里的东西,并说:“让外公来帮楚楚尝吧……”
他掐下一丝丝来,嚼了嚼,说:“这应该是纳米比亚的海狗鞭,是好东西。”
楚楚哪知道啥叫个纳米比亚,但也好奇的望着外公:“喔!”
楚青图又说:“前味清甜,后味微苦,细细咂的话,会有一股九月的海腥。”
啥叫个九月的海腥,现在的楚楚也不懂,所以她依然是:“喔!”
那几根珍贵的海狗鞭还是当初林白青举报顾卫国坐牢时捡来的。
楚楚要懂事了,肯定不会尝那东西。
但现在的她还不懂事,就啥都爱尝一尝。
而外公,不像外太奶奶一样对楚楚约束严格,能极大程度满足楚楚的爱好兴趣,带着她探索她所喜欢的领域,她就喜欢外公,愿意跟外公在一起。
楚春亭难得带娃,半路又被儿子截胡,心里不舒服,就要在孙女面前危言耸听几句:“楚楚还太小,万一把毒.药送嘴里呢,以后不准你爸再带孩子了,我现在就要把孩子抱回来。”
林白青要上楼了,还得洗个手。
她说:“古有神农尝百草,我也是从小什么都尝过的,尝和吃是两码事,我爸心里有数,楚楚自己心里也有数,您还是多操心操心李爷的事吧。”
应该就在今天,李爷的八百万已经筹集了。
然后,他得把款汇过来,才能成行。
两国之间要进行几百万的大宗汇款并不容易,要是在金融,投资,科技领域,它就是妥妥的洗钱行为,会直接被交换行叫停。
M国的FBI还会把李爷列为嫌疑人来调查。
好在医疗行业跟福利院一样,是可以接受捐赠的行业。
但是要接受那么大一笔捐款,还需要卫生厅的书面许可,否则灵丹堂的微小企业账户是接不了那么大一笔款项的,这也得楚春亭去盯着。
他倒好,不去办正事,就跟儿子的人生差评师似的,只会挑儿子的错。
“李爷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难得他有心愿意帮你一把,我不但要让他赚钱,更要让他赚到他意想不到的名和利,让他在东海风光一把。”楚春亭说。
林白青一惊:“他不是通缉犯嘛,你让他风光一把,岂不是等着公安抓?”
楚春亭眉毛竖了起来,眼浮笑意,仿佛在说,你爷爷我是那样的人吗?
见孙女一脸担忧,他既要卖个关子,还要安慰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跟着孙女上楼,他又说:“顾培那大哥叫什么来着,皮特儿?”
林白青一噎,心说本来人家Pete是个前途大好的M国政客,这怎么名字被楚春亭叫出来,立刻就有一股,解放前拉洋包车的车夫味儿了。
林白青止步,说:“他叫Pete。”
楚春亭:“那还不是皮特儿。小皮特,人还不错。”
又问:“另两个叫什么?”
林白青说:“一个叫Pual,中文名保罗,另一个叫Polk,中文名波尔克。”
Pual的中文名就叫保罗。
“小保罗,波克儿,我不知道顾培好端端的喊他们来干嘛,但我从皮特儿的口吻和语气我听得出来,他们对咱们花国没什么认同感,倒是对鬼子亲的跟爹似的,他们来治病,愿意认同咱的国医当然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别忘了当初那老桥本为了偷方子都干过些啥不要脸的事,小穆又是个傻的,既还有小保罗和小波克要来,又都是崇洋媚外的货,就把该收的东西都收起来。”
话糙理不糙,这老爷子话虽说的难听,道理是正的。
林白青点头:“好。”又诚言:“楚老,谢谢您的提醒!”
“我先去趟卫生厅,晚上记得早点带孩子回家。”老爷子说着,转身走了。
因为Pete的脚夜里还要查看两次,并以伏龙肝吸附伤口上的脓液,这事别的大夫干不了,得穆成扬来,所以他今天索性就住在灵丹堂了。
Pete毕竟年青,身体抵抗力也好,伤口虽然流脓不止,但并没有产生恶臭。
而且因为林白青还给他加了专门用以养血的八珍汤,这才一天时间,半夜揭开纱布看时,包裹骨头的筋膜上已经不像原来那般是褐灰色,而呈淡粉色了。
内服外敷,只要把方子开对,他自己都可以操作,二十天左右,新肉就会长出来,覆盖掉化脓部位的。
还有顾培的两个哥哥要来。
林白青比较期待见的是老二,Pual,也就是楚春亭所说的那个小保罗。
他算是移民M国的花人父母所期望的,孩子能够长成的标版了。
因为他在纽约一家非常大的律所工作,而且是一名商业律师,精通M国的司法,商业法,税法,专门帮各个超级大企就税务法律问题,跟政府打官司的。
他精通税法,最擅长的就是替超级大企业们利用税法漏洞来合理避税。
楚青集一直想在M国开诊所,但开诊所跟算命不一样,是要上税的,他现在搞算命,属于私下的个人交易,钱款大把的赚着,但从不上税,而且还利用法律漏洞,一直在套取政府的贫困补助。
薅羊毛薅到资本主义国家,他也是不愧行走的貔貅称号了。
但如今的他只是个小算命的,当然可以,可要等开了诊所,他再那么做,被税务警察盯上,不但他得完蛋,灵丹堂估计也得被M国税务系统列入黑名单。
既Pual精通商业法,林白青想向他咨询一下M国的商业税务法律,在楚青集要开诊所之前,跟他把合同签的清清楚楚,以合同约束。
让楚青集既做事业,还不触犯法律。
不过第二天来的并非Pual,而是Polk,也就是楚春亭嘴里所说的小波克。
他在某所高校任职,是做历史系教授的。
今天是周六,但顾培有个会议,没时间,于是委托楚青图去接对方。
从M国到东海只有一趟航班,所以他跟Pete一样,也是上午11点到的。
话说,灵丹堂是顾家的祖产,也是顾明的传承。
而这几天来的人,不论Pete还是Polk,都是顾家子孙。
人家是来故乡探祖寻亲,来自己家的药堂治病的。
按理这些人和事都跟楚春亭没关系。
但奈何他的儿子孙女皆在这儿工作,楚楚呢,妈妈在的时候还好,妈妈一走就不愿意在楚家呆着了,什么小铃铛小喇叭,拨浪鼓儿,她全不感兴趣,就闹着要回灵丹堂。
知道妈妈要给病人治病,她也不会闹着打扰。
但她宁可在灵丹堂的院子里默默玩耍,也不愿意回金街。
可怜楚春亭为了陪孩子,也就不得不呆在这儿。
见一辆黄面的停在外面,楚春亭抬眼去看,就见楚青图陪着一个戴金框眼镜,高高瘦瘦,跟顾培长的很神似的男人下了车。
老爷子明白了,这是小波克儿来了。
他遂冷眼看着。
楚青图看女儿的诊室门外还排着七八号人,Pete也在排队等治疗,就先帮Polk把行李搬到了后院,然后楼上楼下,介绍他走了一圈,再然后,又回到了后院。
见老爷子在,他说:“父亲,介绍一下,这位是从M国来的历史学教授波尔克先生。”又对Polk说:“我是我的父亲,您唤他爷爷就好。”
Polk很谦虚,认真的跟对方打招呼。
但楚春亭笑了:“M国建国才几年啊,它的历史一张纸就写完了吧,还有专门的学科来教?”
Polk今年37岁,还很年轻,教授嘛,有其涵养,他说:“楚爷爷,虽然M国建国时间并不久,但从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再到十八世纪的南北战争,十九世纪因为科技而迅速发展为全球第一大经济体,它的历史还是很有研究性的。”
楚春亭心里哦豁了一声。
因为在他想来,老大皮特儿虽然滑头,但凡事有分寸,人也很坦诚,除了不爱国,算是个比较优秀的人了,他就放过了。
而小保罗和小波克,在他想来都不是啥好东西,他必得要挑点刺的。
结果这个叫Polk的,单看外表,肤白貌净鼻梁上架着眼镜,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个学识很深的教授,可气的是,他的外貌跟顾明一样,透着股子良善。
一看就是个好人,无刺可挑呀。
不过他夸M国,楚春亭就不高兴了。
他说:“M国是因为科技而崛起的吗,难道不是凭借战争,满世界发战争财?”
说这话时,他已经准备好就这个问题跟Polk好好来一段言语上的交锋了。
但谁知Polk竟然眼前一亮,说:“楚爷爷,您竟然是懂世界历史和格局的?”
又说:“是的,M国的政客伙同资本家,为了石油而在全世界挑起战争,以致很多无辜的民众无端卷入战争,这也是我所反对的,我是个坚定的反战派。”
楚春亭心说完了完了,挑刺挑出个知已来。
他余光一瞥,突然眉毛竖成了两道小扫帚,怒目看向儿子。
Polk是个坚定的反战派,经常参加反战游行,而且他除了是历史教授,还是一名业余编剧,参于过好几部反战电影的剧本创作。
他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M国人了,但是个反.政府主义,反霸权者。
刚才在路上跟楚青图就聊的很开心,此刻见了楚春亭,虽然才不过三言两语,已经觉得彼此志同道合,想要好好聊一聊了。
怎么这老爷子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看起来就好像生气啦?
“楚爷爷,您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他搓着手问。
楚春亭去M国呆了两年,所接触的,要不是李爷那种道上混的,就是一帮做小生意糊口的,眼里只有钱,从来没接触过别的阶层。
今天难得见一个反战反霸权的,既年轻又斯文,文质彬彬,谈吐也好。
他也很有兴趣跟对方好好聊聊。
但此刻他为什么忽而变了脸色,因为他看到本该由保姆带着,回老宅吃奶的楚楚抱着她的小奶瓶,正在朝着楚青图要抱抱。
小孩儿到了中午都要吃奶的,吃罢了就是漫长的午睡时间。
因为顾培一直以来的培养,这小家伙不需要刻意去哄,一到点儿,自己就会乖乖的讨奶吃,而她吃奶时愿意睡的怀抱,向来也只有保姆,柳连枝和林白青。
要是这几个人都不在,她就会自己躺到床上,抱着奶瓶默默的吃奶。
楚春亭几番想趁着她吃奶抱一抱,她都不愿意。
但此刻她一边吃着奶,一边在问外公要抱抱?
到了外公怀里,她抱着奶瓶,还要嗅一下他身上的味道,然后再笑一笑,调整个姿势,半瞌着眼睛,咕叽咕叽的就开始吃奶了。
而面黄肌瘦,头发又白,衣服朴素,脚上穿的还是一双早被时代抛弃,淘汰了的胶鞋的,跟个西北老农民似的楚青图,他何德何能,能得楚楚格外的青睐?
Polk又问:“楚爷爷,您是否不舒服?”
楚春亭强忍着内心于儿子的妒火和不满,对Polk说:“我很好,倒是你,既是个反战人士,在M国,政府想必容不得你吧,就没想过回国发展?”
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本来是想挑错的,却欣赏上这个斯文内敛的教授了。
Polk笑着说:“那倒不会,质疑政府是公民的基本权力。”
正好中午了,该下班了,林白青也刚刚给Pete换完药,也出来了。
中年兄弟,Pete和Polk也不过随意打个招呼,问候一声。
Polk不但文质彬彬,而且特别绅士,远远看到林白青从楼里出来就起身迎了过去,先说:“嘿,林,你生了一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女儿,简直像颗小明珠,我听楚青图先生一路讲了许多关于她的趣事,天啦,PIo竟然拥有那么可爱的一颗小珍珠,我想他一定很开心吧?”
又说:“你比我这辈子所见过的,一切的花国女性都要漂亮,我由衷替Pio感到开心,对了,听Pio说你喜欢各种古医书,而在我看来,古医书这种文化遗产,是哪个国家的,就应该归于哪个国家,我手中正好有几本花国的古医书,我全都带来了,想要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林白青喊对面酒楼的朱师父安排了饭,会直接送到老宅。
她笑着说:“保姆应该已经把饭收拾好了,咱们直接回去吃饭吧。”
跟嘴巴花哨,礼节到位,但没有实际行动的Pete不一样。
Polk不但跟顾培生的很像,而且跟顾培一样,也是个很坦诚,诚实的人。
他带的行李有好大一包。
有一些是顾培委托他带的,给林白青买的口红,香水,鞋子和化妆品。
另外,Polk自己只有一个儿子,而他特别喜欢女儿,在听说弟弟有孩子,还是女儿之后,不但买了一大堆的芭比娃娃给楚楚。
还给楚楚买了一种目前在M国非常时兴的儿童用品,婴儿学步车。
它是带划轮的,会很大程度避免孩子在学走路的过程中摔伤。
还能带着孩子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
此时楚楚吃着奶,已经睡着了,Polk就先不拿出来逗孩子了。
他的行李箱里有几本古书,这一翻出来,林白青有些意外,但还能管理得住表情,凑热闹的穆成扬于喉咙里飚了句脏话,楚春亭也管理不住表情了。
他是用羊皮纸包裹着的,翻开,第一本的名字叫《世医得效方》。
这是一本元代医学家危亦林所著的医书,虽然也统筹了各科的方子,但它于医学上贡献最大的,是骨科。
目前国内只有清北大学图书馆有一册。
穆老爷子申请想要誊抄它,申请了五年,直到现在还没排到号儿。
而ri中医届,早在前几年,也专门来誊抄过它。
结果Polk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把它拿出来了?
所有人围在一起,都想看看另外两本是什么。
但Polk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如果不打扰的话……”
他是为了头疾而来的,而病人见了大夫,并不想寒暄,人家只想看病。
穆成扬此时已经拿到《世医得效方》了,捧在手中,颤颤危危,回头看小青还在凑热闹,小声说:“快点呀,赶紧去拿针。”
乖乖,没想到顾大军医自己牛逼就算了,他的哥哥们更加牛逼。
捧着书,穆成扬都嫌自己手脏,配不上捧着书。
林白青坐了下来,示意Polk把手给自己,捉着脉,她问:“你是不是左耳听力受损了,虽然不算严重,但是,听力正在下降,远不如右耳。”
中医捉脉竟然能捉出听力来?
随着Polk一脸惊讶,围观的众人,就连早他一天来的Pete都笑了起来。
Polk已经惊过大家了,也让中医惊他一惊。
这时楚春亭很伤感。
一直以来,比较骄傲的是,虽然他楚家有孽障,但顾家的子孙也没几个好的。
谁知顾培的两个哥哥竟然都很不错。
老爷子心里就未免有点难过,心说要是顾明和顾克也能活到今日,该多好。
此时马衔铁针刚消毒好,小青连酒精,碘伏,以及有可能用到的备皮刀等出来。
Polk竟然很有眼光的,正好左手在捉脉,他右手拿起针筒,一手扭开它,下看就说:“这应该是铁,但它却呈灰白色,我想,它应该不是本世纪所产的东西。”
那当然了,照顾明所说,这针要不是宋,就是元朝时的产物。
楚春亭笑问:“波克先生,以你历史教授的眼光来看,它应该是什么时代的?”
Polk虽然是个历史教授,但是西方的,跟东方的学的是两个流派。
他先说:“要确定它究竟来自什么时代,我们只需要做碳元素测定就好。”
望着针看了片刻,他又有些疑惑的说:“但是,我曾经在印第安人的……的bit,见过这种材质的铁,bit,你们理解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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