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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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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敖武看了看满院子的人,感慨说:“最大的感触是,咱们中医墙内开花墙外香,在欧美国家中医诊所特别多,就不说华人了,竟然有很多老外也在找中医开药方,做针灸,可就说好不好笑,中医在国外那么火热,国人却不认中医。”
听他这样说,三爷五爷不可置信:“国外也有中医?”
顾敖武不但去了欧洲,还去了M国,他说:“尤其是M国,好些城市都有中医馆,哈弗大学你们应该知道吧,甚至专门给中医书籍做了一个陈列室。”
三爷五爷对视一眼:“真的?”
敖武卸了双肩包,翻出照片来,说:“我能骗你们吗,我有照片的。”
三爷接过照片,看到顾敖武的身边是金发碧眼的洋人,墙上有英文字母,但陈列的全是各种中医古籍,果然惊呆了,蓦的看顾培:“咱中医在M国竟然也有人信,但你怎么原来没提过?”
顾敖武也说:“小叔你是不是不关注这方面?”
顾培说:“我偶尔也会关注,但据我所知,大部分中医堂并非华人,而是RI本人开的。”
三爷五爷对视一眼,大惊失色:“RI本人?”
“是的,RI本人。”顾培说。
RI本人,他父亲一生的仇恨之敌,也是三爷五爷最痛恨的人。
因为1929年国民政府只是禁中医,焚古籍,没有要中医的命,但RI本人却趁乱四处绑架,勒索中医们,疯狂的搜集各种中医方子,书籍,药材,一船船的往RI本运输,顾家老爷子顾耆,就是死在RI本人手里的。
从29年开始,政府大力支持西医的发展,一直在打压中医,民国的各个大儒们,比如鲁讯,胡适等人全在反中医,这于中医就已经是致命打击了。
而到了六七十年代,中医又被定义为了老封建,老四旧,迄今为止六七十年了,中医可谓苟延残喘,渐渐的,各个中医世家都不信自己了。
结果在国外,RI本人已经把中医堂开遍全世界了?
这个打击于三爷五爷不可谓不小,但还有更大的打击。
顾敖武刚刚从国外回来,也算出国看了西洋镜,还有一件事要跟大家分享,他又说:“爷爷,你们可能不懂,但小叔和白青应该知道,我们国家最先发现了青蒿素,这是一项可以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重大发现,但因为我们没有加入WTO,在国际市场没有说话的资格,所以青蒿素的各项专利数据,早在七十年代就被迫向全世界公开,作为免费知识被全世界共享了,但你们猜怎么着?”
三爷忙问:“怎么着了?”
青蒿素是个国人都知道,但在大家的认知中,它就是一管五分钱的小针剂。
可拿到国外,它竟然也会值钱的吗?
顾敖武说:“目前国外很多医药大公司都在青蒿素的基础上进行深入研究和再开发,大多数只是稍微修改一下数据,就在疯狂的申请外围专利。而咱们呢,现在才开始申请WTO,青蒿素的外围专利,我们有可能永远都申请不到了。”
术业有专攻,因为要去关贸工作,以后的工作核心就是争取加入WTO,并保护各类国有技术的国际专利,所以顾敖武才会专门了解这些事情。
见两位老人都没啥反应,估计他们听不懂,他又近一步说:“这个你们要不懂,我给你们说个比较通俗的,就比如黄莲汤,六君子汤,四君子汤,是不是都是《金匮要略》里的普方,咱们普通人照着抓药,吃了都能治病的东西,但是,RI本人在计划给它们申请国际专利,以后那些药我们可能就用不了了!”
三爷和五爷大吃一惊:“啊?”
该怎么形容呢,就好比家里有个垃圾桶,你天天往里头扔垃圾,从没觉得它有啥,有一天邻居把它抱走,一鉴定,垃圾桶是个古玩,邻居因为它而发了大财,可你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还要来一句:“那不就是个垃圾桶?”
顾敖武是家里第二个已经出过国的了,也就一年。
但他受的洗礼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感慨说:“要不是出趟国,我压根儿意识不到,加入WTO,保护我们国家的各项知识产权,尤其是中药方面的,有多么的重要。”
又说:“这件事已经不能再等了,迫在眉睫,咱们越是晚加入WTO,就会遭受更大的损失。”
五爷忙问:“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敖武说:“你打电话喊我我就来了,忙完家里的事,我马上就去。”
WTO能不能成功加入,其实并非顾敖武一个人能决定的。
但三爷和五爷都内心不安,就仿佛要是他们不打扰敖武,国家就能早点申请,加入WTO似的。
不过敖武的优秀,以及这番关于中医,‘国际版权’一类的言论,让二老在对视一眼的同时,觉得敖武于林白青,灵丹堂,都是个特别不错的选择。
且不说别的三兄弟,就刚才还在坚决反对婚约的顾培在此刻心里都有些犹豫,因为那小女孩在望着侃侃而谈的顾敖武时眼神晶晶发亮,显然,非常欣赏他。
那么,顾培还有必要反对这桩婚约吗?
而就在这时,那背负着婚约的少女朝他走了过来。
小女孩今天瞧着格外开心,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都笑的弯弯的。
她说:“小叔,有一件事情,我想私下跟您谈一谈。”

首先,顾敖武跟林白青小时候还相处蛮多的,但他一直拿她当妹妹。
而且早在顾明定婚约的时候他就明确告知过林白青,自己有对象了, 不会娶她, 但他会永远拿她当成亲妹妹看待, 只要她有事, 他必全力以赴。
再, 他的对象是他读大学时的同学, 也学的国际经济与贸易, 眼他一样会在关贸工作,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而且他们还会结婚。
虽然在将来, 顾敖武的爱人会罹患抑郁症, 并且,俩人因为各种争吵而会离婚, 但林白青不能因为敖武将来会很优秀,就去干扰人家的正常感情轨迹。
而在上辈子, 在WTO工作的顾敖武确实帮了林白青,灵丹堂很多的忙。
现在, 听说RI本准备抢注中成药的国际专利时敖武都那么生气,但在将来, 因为我国没有加入WTO的原因, 70%的中成药国际专利都会被RI本抢注。
剩下的30%还有HAN国,TAI湾来反分, 国内中医能抢到的国际专利非常小。
就在那种情况下, 敖武会带着林白青, 给灵丹堂所有的中成药申请国际专利。
一旦审请到,上线国际市场,灵丹堂是可以进国家前五百强企业的。
最后之所以没有拿到,不是因为敖武能力不够,也不是国家没有出手帮她。
在申请国际专利一事上,但凡是炎黄子孙,都拼了命的给灵丹堂帮忙。
最后之所以功亏一篑,是因为顾卫国。
是他的私生子开车撞她,一撞,撞毁了林白青的婚姻,也把灵丹堂撞解体了。
所以顾敖武是个好哥哥,但并非林白青的择偶对象。
她估计是五爷看另外几个不行,专门打电话喊来的敖武。
但她和敖武之间是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彼此的兄妹。
他们之间,不可能成夫妻的!
林白青专门喊顾培要私底下谈一件事,其原因还是,顾卫国!
此刻,顾卫国正在帮顾娟收拾厨房。
他当过兵,眼色好,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锅碗瓢盆全收拾干净了。
林白青不可能选敖武,而婚事,在遗嘱中是属于‘孙子辈’,没有格外的理由能否定孙子们,她就当场改口说要选顾培,三爷五爷或者愿意。
但顾卫国肯定会反对,因为他对灵丹堂势在必得。
林白青想要他闭嘴,就需要捏到他的把柄。
本来她准备在百日祭那天收拾顾卫国的,但是被蔡三婶给搅和了。
招夫一事早晚还得谈,而现在,她得着手,想办法抓顾卫国的把柄了,那得是一个在正式谈招夫时,让所有人,包括顾卫国自己都不得不闭嘴的把柄。
她先问顾培:“小叔,您知道我们中医中所讲的原配蟋蟀吗?”
顾培虽然长在国外,但从小跟着顾克可谓博览群书,他说:“是鲁迅笔下‘万年的龟板,千年的山参,原配的蟋蟀’那个原配蟋蟀吧?”
林白青笑着点头:“对。”又说:“龟板可滋阴潜阳,山参能补气润躁,而原配蟋蟀,是中医治肿瘤的良药,虽然我不知道原理,但经我开出的药方,只要是原配蟋蟀,对恶性肿瘤,就有着极好的抑制作用。”
顾培是外科医生,擅于肿瘤的切除,但他同时兼做药学研究。
他说:“那应该是原配蟋蟀的体内有某种抑癌成份,如果做一些药学检测,你就可以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了。”
跟这小女孩聊天是件特别愉快的事,而且顾培跟她在一起,总会忘了自己是个长辈。
他心里其实很困惑的,难道蟋蟀真的还会分原配和非原配的?
要知道,鲁讯在书里提到‘原配蟋蟀’,是用来讽刺和挖苦中医的。
民国那场轰轰烈烈的‘反中医’过动,也得到了近代史书上,几乎所有历史名人们的支持,他们代表了整个民族的态度,从那时起,否定了整个中医。
而这女孩居然告诉她,原配和非原配的还真的效果不一样。
顾培好奇,还有个人也很好奇,他就是,顾卫军。
小伙子自打昨天起,就对林白青有了种别样的关注。
此时一脸求知欲,抢着问:“青青,蟋蟀还分原配非原配的吗,怎么分?”
顾敖文插嘴说:“那不胡扯嘛,蟋蟀怎么分原配不原配,难道一只只抓着问?”
顾卫军说:“顾敖文,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又对林白青说:“小林大夫肯定知道怎么分辩,你给我们讲一讲吧。”
顾敖文一头雾水:“卫军,前几天你还说蟋蟀是四旧,怎么今天突然就变了?”
就在前几天,他不但吵着要卖掉药堂,找蟋蟀都不情不愿的,叫嚣着要破四旧,破封建迷信,结果今天林白青都喊出原配蟋蟀来了,他不但不觉得荒唐,还认真请教上了?
顾敖文想不通,他搞不懂这帮兄弟到底是怎么了。
有人好奇中医相关的知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林白青当然要科普。
她说:“蟋蟀是不是原配的,外表当然分辩不出来,我基本都是自己捉,有个诀窍是,得翻窝,外面跑的单只不算,只有从窝里翻出来的成双成对的才算原配蟋蟀。”又说:“药堂后面的桑园里就有蟋蟀窝,我都做了记号的,你们要想捉就去翻窝,蹲守个把小时吧,准能捉到一对儿。”
顾敖文和顾卫军对视一眼,虽然他们文化水平不同,见识也不同,但在此刻,同时说了一句:“小林,你是个合格的中医大夫。”
为了一味药,她居然会去蹲守,翻蟋蟀窝,她对待专业的态度足够叫人尊重。
林白青今天早晨特意备了十对原配蟋蟀,都是她三更半夜打着手电筒一对对捉来的,保证原配。
把装蟋蟀的袋子交给顾培,她说:“小叔,我也特别好奇为什么原配的蟋蟀在抑制肿瘤的生长方面效果会特别大,而非原配的效果就会大折折扣,麻烦您了,在您的药学实验室帮我做个药学成份分析吧,看以后关于这方面,咱们能否合作一下。”
顾培打开,原本只想随便看看,原配蟋蟀到底长啥样儿。
在打开的那一刻,陡然被惊到了。
“小叔,给我看看吧。”顾卫军也凑了过来。
顾敖文也说:“我就不信了,真有原配的蟋蟀。”
顾培啪一把合上了盒子,冷眸扫过两侄子,用目光逼退了他们。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叫原配蟋蟀了,是因为它们恰好,都停留在交.配状态。
要找这么十对蟋蟀可不容易的。
这小姑娘得蹲守多久,才能捉到这样一对蟋蟀?
顾培还是第一次为一味中药做药学分析,但如果真的能从中发现目前医学界还没有被发现的抗肿瘤药物的话,那个意义将非常重大。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希望它能被量产,而不是让中医蹲在蟋蟀窝旁,去等着抓它。
他说:“我回去就安排人做,等做好了给你检测报告单。”
看顾娟和三爷已经收拾好了,遂又对林白青说:“咱们一起去医院。”
“不了,我还要收拾药堂呢,我等你们回来就好。”林白青说。
顾培本想坚持让她一起去,去亲眼见证她彻底治愈癫痫的奇迹。
但三爷却说:“白青,别光一个人埋头苦干,有什么事就吩咐小子们帮你一起干,谁勤快谁偷懒,等我回来你告诉我,我收拾他们。”
他说完,环顾一圈,现在是四个大小伙子了。
而且顾卫军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殷勤得很。
敖武就不用说了,将来会跟顾培一样优秀的男孩子。
还有卫国和卫军,两个优秀的大小伙呢。
让他们今天跟‘小林大夫’好好处一处吧,看哪个大小伙子能入了她的眼。
目送顾培的吉普车离开,林白青身后并排站了四个大小伙。
要论身个体力,个个都堪比生产队最强壮的驴。
态度最积极的居然是前两天吵着卖药堂,叫的最凶的顾卫军。
巡视了圈药堂,他伸手一扒拉,说:“小林,这院墙朽的都快塌了,我看咱把它拆了,重新砌一遍吧。”
敖武虽然不是来参选的,但他愿意妹妹干活,摸了一把,发现水泥早就成蜂窝了,砖也快塌了,外套一脱,递给了林白青,吐了两个字:“我来!”
顾敖文一看也急了,伸手就拱兄弟们:“你们歇着,我来我来。”
但这时顾卫国却说:“都把东西放下,听我安排!”
见兄弟们全在回头看自己,他又说:“干活要有章法,墙也不能一扒了事,看看这些砖,七十年的东西了,那是文物,要保留下来的,这工作卫军和敖文俩个干就行了,水泥可以刨掉,但砖要磨的干干净净,摞到墙角放着,下回用.”
又对顾敖武说:“敖武,你进诊堂,把墙上的字画,各种表彰都擦干净,仔细卷好收拾起来,注意要用掸子,不能用抹布,字画要发了霉可就废了。”
敖武一想也是,要搞装修的话肯定得把字画和书全收起来。
点头,他说:“我这就去。”
顾卫国自退伍归来也有些日子了,今天才算找到时间跟林白青私下相处。
当然要给俩人制造一个相处的机会。
他说:“青青,咱俩来收整药材吧,既然要装修,药柜肯定要搬出去,药柜里的药材也得清出来,不然放的时间太长可就发霉了。”
在拆墙的卫军觉得不对:“卫国哥,你安排我们在这儿干苦力,你自己倒好,跟小林一起干活,这不对吧。”
顾敖文已经扒了一身灰了,也说:“大家公平竞争,要不咱们跟小林大家一起干,要不就谁也别跟小林一起,你这样假公济私,我们可不同意。”
顾敖武在二楼,推开窗户,笑着说:“要我看,青青想干什么,想跟谁一起干让她自己选,你们也别太急赤红脸的,给街坊们听见,要笑话咱们兄弟的。”
顾卫国好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跟林白青处一处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而且他有迷一般的自信,总觉得林白青望着自己时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
遂说:“青青你说想让我干嘛,我现在就干。”
林白青说:“一鼓作气,先把墙拆了吧,我再安排你们干别的。”
顾卫国外套一脱,膀子一挥:“好呐。”
在装修队进场之前,要把药堂楼上的字画,书籍,方簿本子,以及各种针具,砭石,药杵石臼等物全转移到后面的平房里。
拆墙也势在必行,因为到时候要进大卡车,大机器,现在灵丹堂的门太小了,进不来,而且林白青也想把老砖保留下来,以便搭配柳堰的设计稿。
既然顾卫国兄弟喜欢干,那就一鼓作气,让他们今天干完。
她则上楼,帮着顾敖武整理字画,书籍和方簿。
转眼到中午了。
顾敖武干的起劲儿,没喊饿,也不喊渴,林白青遂也不吭气,不提吃饭的事。
顾卫国三兄弟跟他俩不一样,是在大太阳底下拆墙,很累的,但因为林白青不吭声,而且三兄弟憋着一口气要比个高下,所以他们也默契的,不提吃饭。
林白青故意要整他们,干脆自己也忍着不吃,默默给敖武打下手。
转眼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终于,顾敖文又渴又累,忍不住了,问顾卫国:“五哥,你问问小林吧,咱是不是该吃饭了,我饿的慌。”
顾卫国正愁没理由敲打别的兄弟呢,立刻说:“你要嫌累现在就可以走。”
顾卫军则说:“退出就意味着出局,你走吧。”
顾敖文虽然明知希望不大,但总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就问这俩:“你们不渴,不饿,不累?”
因为敖武最优秀,顾卫军把他当成了假想敌。
敖武干多少他就要干多少,敖武不吃他也不吃。
此刻敖武嫌热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来。
他立刻也把衣服脱了,露出他满是肌肉的胸膛来,头一甩,自认帅气无比:“大男人,饿一顿算什么,你要实在捱不住就走吧,青青不需要你这种男人。”
顾敖文差点喷老血,心说当初你们这帮王八蛋请都请不来,只有我陪着林白青,现在倒好,你们一个个的反客为主,倒赶起我来了?
脱了花衬衣砸在地上,露出自己白斩鸡似的胸膛来,肋骨根根分明,他说:“既然你们不饿,那我也不饿,咱们一起撑,看谁撑过谁。”
顾卫国轻飘飘的说:“我在战场上的时候,为了狙击,可以连着在一个位置趴三天,一动不动的,咱们慢慢干!”
这意思是论耐力,谁都比不过他呗。
你一句我一句,大家的火药味儿越来越冲。
几兄弟暗中较上了劲儿,院里院外三个裸男,好不辣眼睛。
对门子,赵静刚刚送走一个理发的客人,出来一看,呵,顾卫军唇红齿白皮肤也白,是个帅气的大小伙,顾敖文有点瘦,但胜在年青。
而就在赵静以为自己要大饱眼福了时,顾卫国也脱掉掉了他的背心。
他毕竟上过战场,肌肉是古铜色的,臂膀浑圆,腰腹紧窄,肌肉一棱棱。
赵静已经三十岁了,是熟女,更喜欢顾卫国这一款,心中大呼过瘾。
再一看,不见林白青,忙喊:“小林大夫,小林大夫?”
此等眼福,岂能不让她欣赏一下?
林白青在忙着理书,没听见。
顾敖武从窗户探出头来,问:“婶子,你有事找我家青青?”
赵静目瞪口呆!
顾敖武肤白,帅气,肌肉精健,竟然比顾卫国还要养眼几分。
而且他笑的亲和可亲,说话也有礼貌。
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赵静一时间欣赏不过来,眼花缭乱,心说乖乖,大家还替白青叫屈呢,瞧瞧,四个裸男帮她干活,她艳福不浅呐。
几兄弟从大清早开始一口水都没喝,在35度的盛热中一鼓作气干到了下午三点。
活儿干的也是真不错,把整个后院的围墙全拆了,所有的砖也磨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院子里,堆成个四方块。
这就替装修队省了一大半的活儿。
但三兄弟也累的筋疲力竭,嘴唇干裂,喉咙冒火。
顾卫军满脸汗渍与污渍,像只大花猫似的,看林白青抱着一沓书从楼里出来,抢在两兄弟之前说:“青青,还有什么活要我们干的,你尽管说。”
一顿没吃,大半天了,水都没喝一口,仨人的肚子全在咕咕叫。
但林白青没打算放过他们,又说:“把诊堂里的桌椅全搬出来吧,最好全拆成板子,到装修的时候,看有没有点用处。”
顾敖文实在干不动了,但顾卫军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气势汹汹的进屋了。
不一会儿,已经扛着一只大桌子已经出来了。
怎么办?
当然是咬牙上了。
正好敖武把所有的书和纸全整理完了,得,四兄弟一起搬。
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
望着四个花样裸男,不但赵静没心思理发了,好多街坊也都来围观。
几兄弟搬的搬,敲钉子的敲钉子,拆木板的拆木板,仿如庖丁解牛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把诊堂里一大半的桌子全拆成板了。
而这时,也终于到晚上六点了。
几兄弟都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喉咙冒烟了,但顾卫国打头,还是先来问林白青:“青青,还有没有别的活儿要我们干?”
林白青故意说:“有倒是有一件,但我怕你们身体太单薄,苦了一天吃不消,算了吧,我自己干吧。”
顾卫军说:“你都辛苦一天了,干什么干,有什么活我们来。”
顾卫国则说:“他们辛苦坏了,让他们回家,有什么事我帮你干。”
林白青要的就是他这句,她也没想坑别人,只想坑他。
她说:“还是原配蟋蟀,那个是所有治癌药的药引子,但我把所有的都给小叔,让去做实验了,万一有癌症病人来抓,我没得给他们开。”
“又要抓蟋蟀?”顾卫军声音一提,透着丧气。
顾敖文说:“还是要原配的?”
林白青说:“所以我说你们回吧,这种辛苦事我自己干就好了。”
顾卫国再度施展自己的大哥魅力:“你们都回,蟋蟀包在我身上。”
林白青大喜,指着说:“桑园里就有呢,但不是药房里那种普通的,必须是从窝里捉出来的,对对相叠的,不然,癌症病人吃了可不管用。”
“好,我今晚就捉。”顾卫国满打满的保票。
但顾敖文不干了:“凭啥你一个人捉,大家一起呀。”
顾卫军也说:“抓蟋蟀我有的是经验,不行,必须一起捉。”
顾敖武看大家那么积极,虽然累的要死,也不好走,问林白青:“我也去?”
“不用啦,敖武哥,你陪我吃饭就好。”林白青心情愉快,说:“哎呀好饿!”
她一转身,差点撞进一个人的胸膛里,只闻一股松柏,雪山的清香,抬头,正好看到顾培既复杂又晦涩的眼神。
顾娟做完检查,从医院回来了。

(你们连奴隶主都不如!)
乍见是顾培, 林白青没做亏心事,却蓦的一慌,连忙往一边去躲,谁知顾培也要躲, 俩人同手同脚, 林白青的脚还踩到了顾培的脚上。
低头一看, 顾培脚上好大一个鞋印子。
这人有洁癖的, 最不喜欢身上被人弄脏了, 林白青干了一天的活儿, 脚脏, 怕要弄脏顾培的鞋子,抬脚往后一躲,谁知三爷就在她身后。
还好她练功夫, 身形灵敏, 又往旁边一躲,躲开了三爷。
但她这一前一后一腾挪, 就躲到了顾敖武的身边。
顾培一只手还在半空,眸光晦涩, 但往后退了两步。
三爷笑呵呵的:“看来白青和敖武处的很不错。”
女孩子嘛,喜欢谁, 就会呆在谁的身边。
顾娟也说:“我早该想到的,你俩应该能处好。”
敖武是五爷的大孙子, 因为父母双亡, 从小五爷带在身边,也经常来药堂玩, 他性格好, 小时候跟白青俩处得可好了。
不过敖武在首都谈了对象的, 还跟顾娟私底下见过面。
他要跟林白青结婚,他原来谈的对象怎么办?
当然,顾娟也只心里嘀咕一下,嘴上是不会说出来的。
林白青最关心的还是顾娟的病,今天该出结果了。
癫痫属精神类疾病,不是说某个人定义说它好了就好了,医院要查脑电图,看其脑电图有无暴力性紊乱等症状,还要查CT,检查病人的额叶密度有没有增粗,脑室有没有扩张问题。
另外还要做生化检查,查病人有无低血钙,离子紊乱,高渗状态等。
这才是判断病人是否有癫痫状况的重要依据。
只有在这三大项的检查中,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问题,才能叫痊愈。
今天顾娟就做了这样一套系统性的检查,军医院神内给出的结论是,虽然还不确定其是否会复发,但目前就各方面检查综合评断,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顾娟是病人,作为病人,她有感觉的:“我真的好了,完全好了。”
顾培是医生,基于医生的严谨,补了一句:“只要以后不复发,就算痊愈。”
但这是他第一次见证中医的神奇。
而且它不是空口无凭,胡编乱造,林白青的用药是有理论支撑的。
她开的方剂,原理顾培整个读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三爷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林白青,要跟她算算账:“白青,诊金怎么给?”
“连药带诊金总共五十,主要是三粒开窍丸比较贵,一枚十元。”林白青说。
顾娟从兜里摸了五张百元大钞出来,笑着说:“别五十了,这是五百,拿着。”
林白青只从中掏了一张,又倒找了五十:“娟子姑姑,诊所是有营业执照,收费标准的,该多少就是多少。”
顾娟硬是把钱塞到了林白青的兜里:“我要被送到精神病院,或者某个医院的精神科,就得蜕层皮,再不说住院费了,这钱你必须收着。”
三爷也笑着说:“这钱你必须收下,不然我和你娟子姑姑心坎里过不去。”
本来他想说要不就一起回家吃饭,但突然看到顾敖武一直在望着林白青笑,明白了,人家俩小年轻想单独处一处,遂说:“那你们就单独吃饭,我们和你小叔回家吃去?”
林白青肚子饿的咕咕叫,但她又怕顾培误解自己对敖武有那意思,正在想单独约他吃个饭,跟他聊一聊,就听桑园里响起哎哟哎哟的两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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