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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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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罢,像顾培这样的年轻人,从小受顾克那种正人君子的教导,耳懦目染之下,有着太强的道德观念,太注重君子之行了。
用花国人的古话来说,他注定是个良将,却非帅才。
所以他本来有机会下毒的,但他碍于良知和底线,没有下。
如果楚春亭也来,那老头倒有可能下毒成功,毒死他,但可惜了,那老头并没有来。
那么,中医就注定改变不了什么。
该属于‘汉方’的论坛,还是属于桥本制业的!
林白青看到桥本十一离开,就过来了。
她问丈夫:“没问题吧?”
顾培向她保证的是,会由她来主持,并召开会议,桥本家他来对付。
刚才听到卓言君在尖叫,她以为事情差不多了,可看着桥本十一走的很潇洒,她又有点担心,怕顾培的事情没办好,怕她和楚青图无法按预期的上台。
不过顾培心里应该是有底的,他看了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把楚楚给PauL带着,咱们上楼开会吧。”
这时Mila还在滔滔不绝的,跟Roderick讲着自己到花国之后的奇遇,但时间差不多了,于会的人都该去参加会议了,他们也就不得不分开了。
而除了Mila之外,还有邓次方兄弟和另外的病例,是由穆成扬带着,今天一早过港的,此时也已经到酒店了,由Polk负责把他们接来,带进酒店。
林白青总还是不放心,见到穆成扬后,赶会议召开之前又下了趟楼,就看到记者们依然在等,示威的受害者们在Pete的领导下,也举着横副。
Pete这两天白天要在外面举牌示威,晚上住的是丽晶招待所,蟑螂满地爬,污水遍地,又臭烘烘的,也快熬坏了,不过看到林白青,还是笑着向她挥了挥手,以示自己这边没有任何问题。
林白青远远向他点了点头,无声道了声辛苦,就又回来了。
而从酒店外围,楼上楼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是桥本制业的工作人员。
当然了,这个论坛本来就是由桥本制业一手操持,办起来的。
林白青是来摘桃子偷瓜,坐享其成的。
目前这种现状也很正常。
而直到这时,她依然不知道顾培要怎么阻止桥本十一参会。
不过就在她转悠了一圈,临要上楼时,她看到有个身着桥本制业的西服,高高瘦瘦的男人转身进了楼梯,看背影和走路的姿态,特别像楚青集家下人阿水。
林白青快跑了几步,到楼梯间的位置,试着喊了声:“Hi,阿水,是你吗?”
那人正在上楼梯,听她喊,下意识的回了头,但旋即蹭蹭上楼梯,跑了。
虽然只一眼,但林白青再看他的脸和五官,愈发认的清楚了,那就是阿水。
阿水是个楚青集从小养大的孩子,用楚青集的话说,也是他的第三只手,他曾经从卓言君手里偷来了玄铁金针,就林白青去M国的时候,还妄图从她手里偷走金针的,而因为是楚青集养大的嘛,他对楚青集一直忠心耿耿。
话说,既然阿水在这儿,是不是楚青集也来了。
那楚春亭呢,老爷子不会也来了吧?
原本,林白青一直以为顾培几兄弟是要联合起来让警察逮捕桥本十一。
但从早晨顾培和桥本十一的交峰来看,并不是。
他提前把顾克之死的细节暴出来,就证明他没想过让M国警方抓桥本十一。
而要是阿水和楚青集在的话,那会不会,他们是联合起来的,准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给桥本十一个狠招?
不过有没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阿水背叛了楚青集,为桥本家所用了?
再或者,楚青集和桥本家联合起来,要害她?
而要那样的话,她,楚青图,楚楚,沈庆仪,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林白青在一瞬间差点就拔脚追上去了。
以她的功夫,随时都可以放翻阿水,控制住他。
但想了想,林白青还是止步了。
她怀疑阿水,是因为她不信任楚青集,生怕他要闹乱子。
但虽然楚青集整天在搞阴谋阳谋,谋划楚春亭兜里的三瓜两枣。
但涉及家国利益,他曾经还让阿水从卓言君手里偷过金针的,按理还没有坏到背叛自己的国家,为敌人所用的地步吧。
在这一刻,她选择了信任叉烧二叔,信任他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
出席论坛是关键的事情,也是她今天最重要的任务,她遂折回来上电梯了。
上了电梯,过了两层,电梯停了。
而电梯门一开,外面站着正准备要上楼的Hopkins先生。
他一看到林白青在电梯里,用生涩的普通话来了句:“你好,Qing!”
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用英文说:“我的牙齿已经完全好了,不痛了。”
林白青跟他打了招呼,见他跟王心武教授,以及一帮子港城中医药届的教授们是一起等电梯的,还聊的挺欢实,遂问王教授:“你们在聊什么?”
王心武教授笑着说:“交流病情,Hopkins在讲他的牙痛,我在跟他讲你关于逆转肝功的问题,Hopkins先生非常感兴趣,正在跟详细讨论。”
Hopkins的牙痛,里症其实是桥本九郎治好的,但表症是林白青帮忙减缓的。
牙疼嘛,大多起自肝肾的潮火,而且还有个问题就是便秘,当肝肾的潮火一解,便秘也会迎刃而解,那么,他就不止牙痛解决了,而是浑身轻松。
而在听说王心武是中医学教授,并且中医还有一项突破叫逆转肝功后,他对中医也就愈发的感兴趣了。
这不,一进电梯他就开问了:“Qing,中医真的能够逆转人体的肝脏功能?”
一帮港城的中医药教授们也七嘴八舌,有人问:“你真的能做到逆转肝功?”
还有位教授说:“现代医学都不敢这样说,你这样说有没有科学论据?”
另有人说:“肝脏是人体最大的排毒器官,而肝硬化又是一项全球性的多发疾病,目前现代医学的研究方向是换肝,你的逆转概念比换肝听起来更加稳妥,但是,你有实验成功的安全吗,有论证吗,能做大型临床实验吗?”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在电梯里就讨论上这个问题了。
而在林白青看来,她目前在内脏方面的研究,举止步于逆转肝功,因为中医主走的方向不是现代医学式的替换,而是修复,保养,所以它也叫治未病。
只要能逆转肝功,调整相应的药物,以同样的方式,就能逆转别的器官。
这当然不是她发明的,而是一代代中医积累下来的经验。
只不过他们只是来一个病人治一个,即使治好了,也只留下方子,留不下证据,现在的她,能通过各种检查单据,数据单留下证据,并将它推向国际而已。
而传统的中医们在面对国际媒体时,总是喜欢带着花国人特有的谦虚,从实际出发,大讲特讲保养和治未病,但于逆转这个概念,却很少有人会提。
林白青也是在重生后才意识到酒香也怕巷子深,中医自己不宣传,不争取,桃子就会被别人摘走的道理的。
所以,她是把治未病换了一个更适宜于西方人懂的概念,逆转!
但其实从古至今,心肝脾肺,中医在内脏方面的治疗都可以称之为逆转。
只不过中医总是太谦虚,才会定个概念,叫治未病。
她笑着对Hopkins说:“我有大量的案例,足以证明我们中医确实可以做到逆转肝功,以及各种癌症放疗后的预后恢复,今天我们要对外发布的,也正是这两个概念,也将由它们开始,我们中医要开始谋求国际化的发展。”
Hopkins先生才刚刚了解了肝功逆转,关注的也是这个问题,还不知道癌症预后,这下他更感兴趣了,追着林白青问:“癌症放疗预后,那又是什么?”
别的中医教授们也不知道。
电梯里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问个究竟。
但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会场到了。
这就搞的Hopkins先生的好奇心欲发按捺不住了。
医学领域是在随着人类对自身的了解而在不断进步的。
但癌症是如今矗立在现代医学面前的一座大山,不,用大山都无法形容它的难。
它就好比是被锁死的,各种治疗手段,不论化疗还是放疗,不确定性太大了,而关于放疗和化疗的预后,现代医学都是寄希望于病人本身的身体,没有人做更深入的研究。
如果中医在这方面有研究,且有成功的案例,它在将来就能完美的配合现代医学。
那么,它到底是什么样的治疗方法,治疗手段,Hopkins迫不及待,现在就想知道!
虽然因为桥本十一要刻意压着办,谢绝了所有的公众媒体,只留他自家的媒体在场,但Hopkins本身就是杂志主编,所以《MEJM》亚洲区的记者会到场。
而Louis先生为了感激林白青延长了他女儿的寿命,也请了一帮国际媒体,前来见证中医的首次国际型论坛,他们是桥本十一所阻止不了的,此时也都到了,由Louis带领着,此时还没有进场,而是在场外,设于电梯口的签到处闲聊,其实也是在等林白青。
当电梯门开,首先,Louis先生的目光,关注点在林白青身上。
毕竟她帮他女儿免除了太多太多的痛苦,现在于他来说,林白青就是他最尊重的人,没有之一!
而他所接到的信息是,这场论坛是由林白青来主持,召开的。
所以从他这儿看,林白青就是东道主,主办人。
当看到她,他立刻举起双手,开始鼓掌了。
这还是林白青头一回享受闪光灯,聚光灯,以及,被相机围绕。
而当她出场,Louis率先带头,带着一众人就开始鼓掌了。
Hopkins和Roderick先生看到Louis先生在鼓掌,当然也要鼓掌。
一帮港城的中医药系教授们虽然不明究里,但当国际友人鼓掌时,他们总得随着,就更不用说沈庆仪,楚青图他们了。
而穆成扬带的病人们中,像邓次方兄弟,几乎属于分文没花,就被林白青治好了病的,他们于林白青,还不仅仅是她治好了他们的病那么简单。
身患传染性疾病,他们在求医中受过多少冷眼,冷落,又犯过多少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林白青,每要针灸先拿自己试,传染性的肝病,她在诊脉时,如果不是自己的皮肤有破损,绝不戴手套,她不仅仅是作为医生在治病,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挽救生命,这也是病人们最感激她的。
所以他们不但要鼓掌,一个个的,都有点泣不成声。
Mila女士在大声鼓掌的同时,还不忘给林白青打个口哨。
不过别看所有人都看着她,所以有人也迫不及待,想听她讲中医。
但直到此刻,林白青其实并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的主持会议。
而给她自信的,是她对顾培兄弟,以及她的叉烧二叔楚青集的信任。
她相信阿水是楚青集带来的。
也相信顾培自有办法让桥本十一无法出席。
只有这两者兼备,会议才能由她主持。
说回眼前。林白青已经好久没见Louis先生了。
他在她拒绝接受他的投资后还愿意来给她站台,林白青当然要先跟他打招呼。
正好是会议快要开始的时间,就在她跟Louis先生寒暄时,另一台电梯开,一身青色西服,高高瘦瘦,头发花白,眼镜西服的桥本十从中走了出来。
而就在林白青看他的同时,桥本十一带着怨恨的,怨怼的,但又按捺不住欣赏和审夺的目光,也落到了她的身上。
林白青今天当然盛妆打扮了一番,但也没有像想桥本十一所想的,刻意去凸显花国女性之美,穿中式旗跑,或者别的传统服饰。
她穿了一件别致的一字领棉麻质,无袖上衣,这件衣服可以用时髦和前卫来形容了,而它,极好的露出了她修长的脖颈,优美的锁骨,以及因为常年练功而纤细,但又结实的小臂。
它是件没有腰身的上衣,但林白青本身玲珑的腰身勾出微微的褶痕在腰间,反而衬的她的身姿格外玲珑。
而下身,她穿了一条类似裙装的阔裤,看上去简单,但动静间却又有裙子的飘逸,要是穿上高跟鞋,这一套虽不中式,但也是极美的,可惜她脚上是一双平底鞋,这就显得她不是那么的高挑,纤细,让男性于她没有一种保护欲,这就不算绝美了。
但这一身衣裳,从上到下,衬的她利落而飒爽。
这就叫桥本十一的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因为她这身打扮太适合跟人打架了,真要双方图穷匕现,在会场上动起手来,桥本十一估计自己要派好几个保镖才制得服她。
为医了一辈子,桥本十一平心而论,其实在中医一行,女性因为天生的敏锐和洞察力,会比男性更加适合,也更容易有成就。
而在历史上,就有无数的女中医,成就都非常大。
不过社会是由男人掌控的,所以为医的女性们,她们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也注定只能做为男人的配角,甚至不会被载入历史。
林白青算是吃了时代的红利,也托了顾克教育有方,让顾培不是那么大男子主义,竟然把她推到了台前。
此刻,看着她被媒体,被业内人士围簇在中间,看那么多人围着她,桥本十一当然火大,急火不停的攻着心,叫他虽然吃了很多清心牛黄丸,也无济于事。
但他总觉得自己还是能掌控全局的。
毕竟这届论坛的名字是叫[桥本制业首届中医药国际论坛],会场的墙上贴的巨副海报上全是桥本制业的LOGO,虽是中文,但上面标的全是[汉方]二字。
这时,他想不到谁还能阻止他。
其实林白青也想不到,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可她也想不到,到底会出什么事。
而就在桥本十一准备进场时,侄子光泰突然急匆匆的从电梯出来,拦住了他!
桥本十一被光泰堵住了,而光泰,满头大汗,面如灰死。
看一眼叔叔,他欲开口吧,又闭嘴,再看一眼,再欲开口,又闭上了嘴。
要知道,光泰是桥本十一的侄子里最为得力的一个,什么样的大风大浪,脏活累活儿他都在干,跟桥本十一一样心狠手辣城府深的。
他怎么突然之会变的这么慌张。
当然,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光泰不可能这么慌的。
桥本十一此时还没有意识到滋事体大,哑声问:“什么事你慌慌张张的?”
光泰当然是用的日语,小声说:“咱们汉唐医馆奈良总部有人闹事,抗议。”
桥本十一心惊了一下,但依然没太当回事,只说:“报警处理吧,跟警署打好招呼即可。”
“报了,但是……”光泰磕磕巴巴,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说:“抗议者非常多,而且多大是年迈,且失明的老人家,总部的人看他们全是病人,没有太防备,结果就有人……”
“有人怎么了?”桥本十一问。
如果只是药物受害者来抗议,事情不算大,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是,要再发生别的事情,可就不妙了。
光泰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如实说:“有人纵火,烧了总部。”
在他们本地的汉唐医馆是木式建筑,要有纵火,那烧起来可就没救了。
桥本十一从昨天见到林白青,再看到她一个个的,截胡了他请的客人,再到顾培戳穿他害死杞子,顾克的事,这两天来可谓一重又一重的打击,害的他吃了半包清心牛黄丸都按捺不住火气。
而桥本制业总部的汉唐医馆,就好比灵丹堂那座药堂本身,它已经存在一百多年了,它不仅仅是个药堂,它更是个文物陈列中心,是历史文物,它怎么能失火?
他失声怒吼:“一群废物!”又问:“火势控制住了吗?”
光泰也是个杀人如麻的狠话,发抖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磕巴着说:“因为是夜里起的火,而人员全被抽调到了这边,所以……”
眼看桥本十一眼睛都直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地面建筑全部夷为了灰烬!”
桥本十一顿感不妙,仿如被天雷迎头痛轰,他磕磕巴巴:“《小品方》?”
“烧了!”光泰说。
桥本十一已经失控了,声嘶力竭:“《金匮要略》?”
光泰不敢再说话,但他艰难的点头就意味着,也烧掉了。
“一片灰烬中,没有找到任何一本医书。”他说:“应该是全烧完了。”
“什么,《小品方》和《金匮要略》全烧了?”是桥本九郎,这老爷子声嘶力竭:“全烧了,真的全烧了?”
从《小品方》到《金匮要略》,汉唐医馆总部陈列着很多中医古籍。
就花国的很多老中医们,都经常慕名前去翻拍,以释其中意的。
那可全是他们一代代的祖辈们潜心收集来的,是他们家一代代人积攒下来的,辉煌的战利品。
结果他们在这儿办论坛,总部的古籍却被一把火烧完了?
想要申请国际专利,那些古籍是最重要的东西,竟然烧没了。
桥本十一想过本土会有示威者,会有抗议者,但没想到总部会失火。
而当总部失火,他最重要的家底都没了,主持召开中医药论坛的意义又何在?
这回他是彻底崩不住了,他的脚已经软了,在打滑,但他没有意识到是身体出了问题,以为是地太滑,他竭力的稳着身形,怒吼着脏话:“废物,蠢货!”
他想了想,又用中文尖叫:“肯定是楚春亭干的,那个卑鄙无耻的老贼!”
老贼没有来,是因为去抄他的老巢了。
狡猾的老狐狸,是他,肯定是他,曾经唆使一帮老头子打断了九郎的手,现在还是,纵火,他竟然纵火。
桥本十一再想了想,又骂:“Pio,顾培,你卑鄙无耻。”
但这跟顾培可没有关系,他甚至不在现场,骂他又有何用?
终于,桥本十一的目光落在林白青身上。
这时他的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但他还在徒劳,费力的指挥保镖们,嘴里在喊:“杀,杀!”
他愤怒之极。
他愤怒到恨不能像曾经他的祖辈那样,得不到就一把火焚了灵丹堂,将它夷为一片焦土。
他在此刻,心中只有杀字。
但其实在外人看来,此刻的他是发病了。
他双手乱抖,双腿打颤,眼歪口斜,口水不不住的,顺着嘴角往下滴,眼神随然狠吧,但是眼镜半滑,鼻涕乱飞,整个儿,就是一个突发中风的可怜老头儿。
桥本九郎倒比弟弟温和一点,也还控制得住情绪,眼看弟弟病了,当然得救他。
号召保镖们扶上人,急里麻慌,匆匆忙忙进了电梯,要往楼下送人。
对了,有个东西,到了此时欢此刻,就必须要用了。
那就是,灵丹堂49款的苏合香丸。
制药不但要看药物原材料,更要看制药的医生,以及各种药物的火候。
就好比厨师,一样的配料下,火候不同,烹调出来的食物味道也不同一般,同样的药物,同样的克数下,各种药材在炮制时的火候,也是只有制药人的一双手才能掌握的。
药性是差不多,但是只能治病的良药,还是救命的灵丹妙药,就在火候之差。
也许是因为顾明当时心情足够愉悦,也许是因为当时的他正值人生的黄金年龄,各方面都强,所以1949年款的安宫牛黄丸和苏合香丸,据说无一例失手,真正做到了一枚就是一条命。
而且只要吃了它,不论脑卒中还是心梗,都绝不会留下后遗症。
桥本十一是心梗了,属于凉开之症,所以要吃苏合香丸。
药一直跟着他的,如影随行了这此年。
在此刻,他也知道自己该要吃了,再不吃他现在就得没命。
他说不出话来,下巴磕打:“药,药!”
光泰帮他捏开蜡丸,但这没经验的毛头小伙子,并不懂中医,所以他竟然想要撕掉金箔再喂。
桥本十一虽然梗了,但人尚且还是清醒的,眼看光泰剥金箔,气的眼珠子都差点突出来。
还好桥本九郎有经验,夺了过来,连金箔一起送进了他嘴里。
这时他的牙齿都不听使唤了,还得九郎用手指捏碎了药,将它碾进去。
费力的吞咽着,桥本十一的脑海中想的当然还是杀杀杀。
他想,等他缓过来,只要他缓过来,他要不择手段,踏平灵丹堂。
他被扶下了电梯,他的意识眼看昏迷,但他求生的意志是那么的顽强。
他正在全心感受那枚传说中的灵药,能起死人的苏合香丸在他的身体里会怎样发挥功效。
作为一介中医,生死关头,他也好奇极了。
想知道中医用来救命的灵丹妙药,开窍剂用在病人身上,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刚出了电梯,他就看到一个老头,一个谢了顶,红眉毛,笑呵呵,躬腰缩背的瘦老头。
他的意识不太跟得上,所以他只是觉得眼熟,但没有认出来对方来。
不过他还是死死的盯着那个红眉毛的老头,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跟对方很熟悉才对。
走远几步,他看到那老头的全身了,他颇有些仙风道骨,一手柱着拐杖,一手玩着两颗核桃。
骨碌骨碌,那核桃相互磨擦,发现一阵阵轻盈的声响。
但是不对,那好像不是核桃,而是蜡丸的声音。
所以他手里拿着玩儿的不是文玩核桃,是两颗药用蜡丸。
而终于,在意识即将昏迷之前,电光火石间,桥本十一想起他是谁了。
他临近昏迷的大脑中,那个人伴着恐惧和愤怒,憎恨一起,浮现出来了。
那是他的敌人,他的劫难,他的黑白无常,楚春亭。
那老头终于来了,是想来索他的命的吧。
桥本十一可不怕他,他意识都快没了,但他还觉得自己还能跟楚春亭好好斗一斗。
不过楚春亭手里拿的是什么,怎么看上去那么像是苏合香丸?
那他刚才吃进肚里的,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作者怕大家说爱断章,卡关键,想一口气写完,所以今天晚了点,但更的是大肥章喔。
为补偿大家,随机依然有三十个小红包喔,多多留言!
PS:阿水大家还记得吧,楚青集养的小偷,吼吼。
另,书肯定没有被烧啦,保护文物,拒绝损毁,大家一起加油喔。

(因为他这叫,自食苦果!)
两枚安宫牛黄丸, 两枚苏合香丸,那是桥本十一珍藏的保命的东西。
难不成被楚春亭调包了,那他换成什么了,毒.药?
桥本十一今年才六十岁, 前年林白青才扎扎实实为他治疗过身体, 如今身体非常健康, 虽说心梗了, 但身体的底子还在, 只要有好药就能抗得过去。
可如果药被楚春亭换成毒.药了呢?
那他岂不是现在就要死?
桥本十一想要大声吼叫, 喊救命, 可惜却发不出声音来。
但他脑海中在嘶吼,在尖叫。
他心说泱泱华夏,礼仪之邦, 怎么会出楚春亭那种卑鄙小人的。
而在意识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浮起一念, 桥本十一心说只要能挺过去,他一定要亲手毁掉楚春亭最爱的人, 林白青,让他也能体会他此刻的痛心与痛苦!
“这药多久见效?”光泰问他九叔。
九郎毕竟老中医, 经历过的事儿多,掐着桥本十的脉搏说:“顶多一刻钟, 让养和医院的救护车随时待命!”
光泰点头:“嘿!”
骨碌骨碌,楚春亭搓着两枚小蜡丸, 在桥本十一被扶进房间的那一刻, 手停,骨碌声也戛然而止, 负起双手, 双眼阴霾的望着桥本十一离去的方向。
可惜了, 有个经验老道的中医护着,不然桥本十一此刻就该归西的。
他儿子楚青集一直在楼梯间,此时蹑手蹑脚钻了出来,笑眯眯的,伸手去捧药丸,嘴里犹还说:“爸,您再玩一玩蜡丸就给化了,快把它给我。”
楚春亭拿的是两枚生产于1949年的老药丸,不像如今的新药包装厚,这种老药丸,蜡壳就是唯一的屏障,一旦碎裂,空气进去,药就变质了。
而一旦药变质,那阿水费尽心机可不偷了场空?
当敌人被送进急救室,他们父子间的相爱相杀旋即登场。
老爷子手啪的一合:“你想干嘛?”
楚青集双手微颤,讪笑:“爸,这东西您得给我。”
老爷子枯如柴枝的大手一张,里面不止两颗,而是四颗,两枚苏合香丸,两枚安宫牛黄丸,而就在楚青集伸手想取时,他枯指啪的一握,挑眉:“凭什么?”
“爸,这回可全凭了李爷,东西我早就承诺给人家了。”楚青集说。
楚春亭侧眉,斜觑着二儿子,低声说:“先把古籍医书送回金街,要一本不差,一页不少,我才会给你东西。”
“爸,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嘛,书是真的只烧剩三本了,咱这回的事也全凭了李爷,我要不给药,他要跟我翻了脸,以后咱们灵丹堂去了Jiu金山,人家不帮忙罩着怎么行?”楚青集说着,见电梯门口,冲出来一阵保镖,律师和医生,赶忙以往楼道里闪了闪。
楚春亭倒是没躲,他虽是个恶人,但来去天地之间,向来堂堂正正。
回头看二儿子,他勾唇:“我亲自照料着给李爷修过宗祠,也时常派人照料他家祖坟,大家是相互照应,给面子的关系,他为何翻脸?还有,我知道你只给李爷承诺了一枚药,剩下一枚我不可能给你,至于医书,就你那个小阿水……”
竖两指,楚春亭再说:“阿水指长五寸,可攀檐可走壁,你说他只拿到了三本医书,你觉得我能信?”
楚青集假装伸手挖心:“爸您怎么就不信我呢,要不我把心掏出来给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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