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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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一个嘛,让咱家保姆看看你有多聪明。”沈庆霞笑着说。
楚楚并不喜欢让人看她多聪明,但又怕柳连枝会不高兴,皱着眉头刚想展示,保姆也凑过来要看,柳连枝却从她手中拿走了小魔方,说:“不想玩咱就不玩,保姆也可以不看,凡事要楚楚喜欢才好,不喜欢的就要拒绝。”
又对沈庆霞说:“我从小也是这样教育你的,但你好像……”
也许是天性,柳连枝于俩女儿,用的是一模一样的教育方式,她们的工作能力,思维也都差不多,但相较之下,沈庆仪会洒脱一些,而沈庆霞则比沈庆仪多了很多世俗和世侩,虽然暇不掩瑜,但柳连枝也难免遗憾。
庆幸的是,林白青有顾明教育,性格很不错,唯独太善良,太心软了一些,找她的病人又多,她就几乎没有任何休闲,娱乐的时间,除了陪伴女儿,几乎所有的心思全扑在病人上,她是意识不到自我的存在的,叫柳连枝心里发疼。
而楚楚的性格,就如今看来,比妈妈要锋芒外露一些,柳连枝也会教育她,让孩子更关注自己,自我一点,但愿她将来会比妈妈更懂得爱护自己,保护自己吧。
柳连枝因为心脏比较差,除非有必须她出面才能搞定的事情,非一般是不出门的,虽然成立了建筑公司,但整体是交给沈庆霞在打理。
而人到老来,最关注的总会是知已,故友。
她因为不屑于跟楚春亭那种坏人打交道,是以很少跟他通电话,但于他的身体状况,近况都很关注,而且最近楚春亭正在办一件大事,既孙女来,她自然就要问一问:“他不是说要去M国拿《景岳全书》嘛,拿回来了吗?”
“不是拿《景岳全书》,他是帮我拍摄了《景岳全书》,昨天就回来了,等小青的婚礼吧,一起出席,我安排你们俩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林白青说。
柳连枝听完有些不高兴:“前段时间打电话,他说通过交涉,会让M国归还《景岳全书》,拿回来让你慢慢看的,怎么变成拍照片了,那他岂不是在吹牛?”
《景岳全书》,古代中医史上最全的中医立论和治法,也是后世名医们最推崇的一本书,而其中的阴阳,摄生等术如今已濒临失传,它也是哈佛读书馆中文书籍中的镇馆之宝,楚春亭倒是没吹牛,他确实想通过外交交涉将它讨要回来,但那当然不容易,八十高龄的老爷子跑了一场,没有办成,但他提前了很多年,耗了几个月的功夫,帮林白青拍到了《阴阳》和《摄生》篇,让她能早早看到这两篇的整本,于林白青已经是非常大的贡献了。
而他之所以被外婆误解,是因为他偶尔打个电话吧,总喜欢吹嘘,标榜一下自己对孙女的贡献,就搞的柳连枝以为他果真无所不能似的。
虽然林白青跟柳连枝解释了半天,但老爷子吹的牛还是让她耿耿于怀。
“人生在世,说一分就要做一分,说一寸就要做一寸,你爷爷这叫言而无信,倒是白哄的我期待了那么久。”柳连枝说着,又说:“他也真是的,土埋脖子的人了,随意夸口,言而无信,一点老人家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这就是老爷子吹牛惹出来的祸了。
虽然林白青帮他解释了半天,但柳连枝还是耿耿于怀,并宣布等到小青婚礼时,自己坚决不跟他坐一桌,免得看见他那张脸,要倒兴,败胃口。
这可不大妙。
要知道,穆家的骨科广省有名,穆老爷子又是一生的老中医,穆成扬他二姑还是保济堂的掌柜,灵丹堂如今也算广省第一了,而正所谓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林白青别的都好,就是身份差了那么一点。
当她只是个诊所大夫时,当然要低调行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要成广省第一家中医院的院长了。
广省的老中医大夫们会服嘛,别的诊所看见了会眼红吗,而放眼全国,得特批能第一批开医院的药堂总共八家,别的可都是赫赫有名的老字号。
这时林白青的身后就必须有人站台撑腰,做背书。
楚春亭当然不行,他终归底子不干净,于林白青来说,不当众认他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但她必须借来宾们,公开自己是柳连枝孙女的身份,她得是东海制药创始人的孙女,才能震得住眼看她日益红火,心里不舒服的那帮人。
楚春亭不能像柳连枝一样,在场嘉宾云集的婚礼上风风光光的认回孙女,心里就够委屈的了,要不把他安排到贵客一桌,他心里岂不落寞。
得,林白青只好耐下性子,跟外婆讲了半天楚春亭的辛苦,哄了外婆半天,才叫她原谅了楚春亭没能把《景岳全书》带回来的罪大恶极。
而等小青选好家具,她先回家,林白青还去个地方。
那就是金街,楚春亭家。
楚青集当然在M国,家里只有老爷子和小雅,和两个保姆。
林白青带着楚楚才进院子,迎门就见楚春亭坐在椅子上,眉毛乱飞,正在骂人:“我都说了,出拳要有力气,力气呢,你的胳膊是面条做的?”
虽然他不会功夫,但他俩儿子都身手不凡,他当然看得出门道,又拍大腿:“下盘呢,那是两根什么,面条吗,你的力气呢?”
林白青回头一看,就见小雅在原本楚青图练太极的位置,正在打沙袋。
她哭哭唧唧的,胳膊还真跟面条儿似的,从手到脚,没有一处像样的。
她遂上前帮忙调整身姿,又手把手掰正了马步的姿势,看着小雅认认真真出了两拳,回头来对楚春亭说:“她还是个孩子呀,女孩子,你怎么能那么吼她?”
楚春亭怒吼:“她活该!没用的东西,废物,大草包!昨天我派人去学校打听,听说一帮小男生天天追她后面吹口哨,好个废物东西,我的孙女谁能欺负,我派了两个人,抓了一帮小混蛋来,反绑了手让她打,她都不敢出拳!”
话说,小雅终于愿意练拳,是因为她在国内上学了以后,也受了遭受霸凌。
女孩子从小长的太漂亮,有时候其实并非幸事。
她在国外受歧视,回国了也一样,女同学会排挤,男同学还喜欢故意欺负。
为此,她终于愿意练拳保护自己了,但她始终还是不敢跟人动手。
楚春亭的雷霆手段,当然不会看着孙女受欺负,他派人把欺负小雅的学生带到家里,反绑在院子里让她打,但小雅却愣是看着,只会哭,不敢动手。
楚春亭当然气的七窍生烟,还认为这个孙女是家门之耻,这就亲自训上了。
可小雅还是孩子,老爷子骂的也太难听了。
林白青就又说:“实在不行咱给她请个老拳手,手把手的教,您可不能再说什么废物草包了,凡事有个过程的。”
楚春亭手敲脑壳:“你不懂,她没这个的,她就是个真正的废物,纯种废物!”
林白青真生气了,拍老爷子的椅背:“她才多大,您这样说话多打击孩子……”
“老子把混蛋小流氓绑来给她打她都不敢,她不是废物是什么?”楚春亭不甘示弱,也拍椅背。
林白青又拍了回去:“别人家的孩子你怎么能说绑就绑,你这是犯法的。”
楚春亭冷哼,挑眉:“谁是法,我就是法,惹老子就是犯法。”
见孙女气给气结舌了,在瞪自己,又说:“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
他和小雅是两个极端。
一人被人欺负了不敢还手,一个蔑视王法,土匪行径。
虽然楚春亭说他做事有分寸,但他凡事不讲理吧,对着小雅又非吼即骂的,林白青当然生气,正准备再劝劝这老爷子,就听他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手拍着大腿说:“青青你自己看看,看楚楚,再看她,你凭良心说,小雅有脑子吗,有悟性吗,她不是个草包,她又是什么?”
林白青回头,就见楚楚站在小姨的旁边,脚扎马步,也正在打拳。
她才两岁,身高太矮了,还够不到沙袋,她就朝着空气出拳。
小小的人儿,还是五短身材,又穿了一件圆滚滚的小棉衣,瞧着胖乎乎的,那小拳头送出去,也是圆滚滚的。
一大一小俩女孩儿,按理来说,楚楚肯定比不上小雅。
但并不是,别看人她才两多,下盘扎的那叫一个稳,背那叫一个挺,小拳头挥出去,用保姆石大妈的话说:“哎哟喂,咱楚楚的拳都不带抖的。”
楚春亭翘二郎腿,得意洋洋,目光挑衅的望着林白青:“我是事非不分的人吗,不是,孩子聪不聪明,有没有老子,我一眼就瞧得出来,瞧咱楚楚的下盘,瞧她的拳风,那跟小雅就是两码事。”
真正下盘扎的好,善用力的人,打起拳来,在外行人来看,就是稳。
拳既快又稳,也不是打,而是剁,哪怕剁在虚空,它也稳中磐石。
当然,倒不是说楚楚真就逆于寻常儿童,是个天才。
主要是林白青隔一天就要扎一次马步,楚楚大一点了,喜欢陪着妈妈一起扎,而只要马步扎得稳,就得定得下心来打坐,这两样能做好,功夫的底子就有了。
所以楚楚之所以拳打得好,全有赖于她跟着妈妈,一直有样学样。
但楚春亭可不这么想,他向来也是不掩饰自己对于楚楚的偏爱的,手拍大腿,再训小雅:“你看看你,连个两岁的婴儿都不如,还不是个废物?”
过分的美丽如果没有相应的爱和教育,那就是种灾难。
小雅因为曹芝芳故意歪着养,本来就很懦弱,一被楚春亭骂,反而更慌了,越慌那拳就越是打不好,哭哭啼啼,只会流眼泪,一拳出去吧,还落空了!
而她一流眼泪,楚春亭更气:“没出息的东西,你要有拳,在东海打死个把人老子都有办法叫你不必坐牢,可你看看你,你连个沙袋你都打不着!”
但他这样骂,楚楚就不干了,她很生气,收拳跺脚:“太公公坏,我都帮小姨打啦,不准骂小姨。”
说着,连连往前几步,豆丁大的小人儿,一套连环拳打的有模有样:“大不了我再打嘛,我再打,打,不准太公公再骂小姨!”
试问,有谁能在看到这么个小团子跟你讲理时,还能生得起气来?
楚春亭被她逗的哈哈大笑,遂也放过了小雅,温声说:“行了,别在那儿装模作样跳大神了,回房写作业去!”
小雅也早就练的不耐烦了,如蒙大赦,把楚楚举过头顶,抛出去又接回来,一路又抛又接的,带着楚楚回房写作业去了。
楚春亭这才说:“你是怕我把小雅骂的太凶了,来接她的吧?”
又强硬的说:“不行,她再这样下去早晚得废,必须得我盯着训,要不然,就她那张相,还不像你是有脑子的,以后有她的苦吃。”
林白青趁势说:“横竖她功夫也练不出来,你倒不如带她多学点历史,以后继承了你的工作,做做珠宝古玩的鉴定,岂不很不错?”
说起这事儿,楚春亭蓦然就失落了,肩膀也塌下去了。
忽而,他转身回房,从床边抽屉里大大小小的盒子中挑出两枚玉佩来,递给林白青,示意她:“闻一闻,从味道上辩别一下,它们有什么不同?”
林白青接了过来,先闻了一块通体糯黄种的,说:“这块有股小玉的清香。”
再闻了闻另一块,说:“这块有股淡淡的茶香。”
玉器,如果嗅觉灵敏的人就能闻得出来,它自带一股香气。
全国各地,五岳山川,出的玉石,其味道都不同。
楚春亭举着那块糯黄色的说:“这个是渭河玉。”再摇摇另一块:“这是缅玉。”
老爷子沉默了好半天,终于又说:“青青你还不明白吗,真要说从事珠玉一行,你和楚楚有的天赋,是小雅那傻孩子所完全没有的,可惜呀……”
可惜,林白青是个良医,从小耳濡目染,楚楚将来肯定也会是。
林白青自来不爱青金玉石一类的东西,也不关注它们,当然,即使她在那一行有天赋,她也会改行,或者让楚楚去学,毕竟珠玉不过附身之物,而一个良医,是可以救人性命的,楚楚跟她一样,天生注定,就该是个良医。
当然,楚楚要选择什么行业,在她长大之后,由她来决定。
林白青会给建议,但不会去干涉孩子的自由。
她耐心的哄这老头,又说:“我妹大年初一就要结婚了,家里忙,让小雅过去给我帮帮忙吧,我会盯着她练功的。”
“你不盯她,不训她,害的是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楚春亭瞪眼说。
说帮忙其实是借口,林白青来带走小雅,当然是想让老爷子少欺负她。
小雅也没写作业,跟楚楚俩趴在窗玻璃上,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一双黑白分明,葡萄一样的圆眼睛,在听说小雅终于可以去她家之后,全笑成了月牙儿。
小雅还不忘给妹妹嘴里一次性塞两枚糖。
楚楚憋了满嘴的糖,孩子太小又嚼不及,等妈妈来找时,小嘴巴憋的像个小仓鼠似的,又不敢让妈妈发现,埋头自顾自的走着,一路闷吃。
她虽然气太公公训小姨,但礼节很到位,走的时候还要亲亲太公公,在他脸上留个满是糖渍的印子,把老爷子哄成个心花怒放。
虽然柳连枝曾经专门找了个驾校,就开在旁边,让林白青专门去学车,光是给她看车都看了好几辆,但林白青直到现在还没学会开车,所以还得顾培来接。
顾培开的还是那辆老吉普,但同样的车,别的都开报废了,他的从里到外,新的跟刚出厂那天似的。
楚楚远远看到爸爸就在告状了,仓鼠似的小嘴巴往外漏着奶白色的糖沫子,絮絮叨叨:“爸爸,太公公欺负小雅小姨。”
顾培把女儿举了起来:“又在吃糖。”
楚楚一咧嘴,满嘴白白糖汁儿:“喔喔奶糖,小姨给的喔.”
顾培耐心对小雅说:“她还小,才生牙,消化系统也不好,不能给她太多糖。”
小雅虽然生的漂亮,但嘴巴笨,正值青春期,又变得很敏感,内向,几乎不跟人过多的交流,顾培这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但她一下就又因为敏感而难过了。
而楚楚恰恰就是小姨的好社交工具。
她凑着小脸蛋儿让爸爸替自己擦嘴角的糖汁儿,嘴巴那叫一个甜:“小雅小姨知道啦,她下次不会啦。”
还要拉妈妈给自己背书:“妈妈你说对不对呀?”
怕妈妈也要训自己,训小姨,又连忙说:“小姨才被太公公训过,我们不可以再让她伤心啦,快说对!”
林白青无奈,只好点头:“对,小雅下次肯定不会再犯了。”
也不有知道怎么回事,林白青和顾培都是性格内向,文默内敛的人,但生的楚楚却口齿伶俐八面玲珑,是个社交小达人,就连楚青集都经常感慨,说楚楚这种孩子,按理应该是他生的才对,像小雅那样锯了嘴的呼噜,笨蛋,才该是林白青生的。
可基因就是那么奇妙,顾培夫妻两个笨葫芦,偏偏就生了楚楚个伶牙俐齿的。
开车到巷口,楚楚是小雅抱着的,忽而惊呼:“那个人好像爸爸!”
顾培乍一看,也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衬衣,皮肤白皙,下巴上的胡子刮的比他还光滑的男人,侧脸像他。男人身边还有个女同志,看着也很面熟。
而那人在看到他之后,也并没有离开,反而远远在招手。
顾培先下车,给妻子打开车门,看她下车,关了门,再打开后座门。
这时来人已经到眼前了:“小叔?”
女人也笑着说:“Dr顾,好久不见。”
且不说顾培以为撞见鬼了,林白青都吓了一跳,因为男人是顾卫国,而女人,居然是一直在东海经商,干的还不错的董佳倩。
这俩人怎么就凑到一起了?
而且顾卫国原来是个黑脸,胡茬还粗,但奇迹般的,他脸上的胡茬循行于无踪,一根都找不见,而且他竟在三十高龄,成功的从老腊肉摇身一变,成小白脸了。
“我爱人,证领了,还没来得及办婚礼,你们应该认识。”顾卫国说。
顾培和林白青都很惊讶,因为去年董必超念叨过,说女儿找了个大陆军人,当时他显得闷闷不乐的,林白青还开解过他几句,但她当时可没想到,董佳倩谈的会是顾卫国。
这时她不由的想,董佳倩找丈夫,是不是按着顾培的标准去找的。
同是一家人,顾卫国跟顾培五官是有几分相似的。
而且他是顾家小辈里唯一当过兵的,气质方面自然没得说。
但顾卫国一则不能生育,再则,他品型有问题。
林白青在瞬间想劝劝董佳倩,生育倒是无所谓,但顾卫国管不住下半身,而一旦有钱,一旦有女人缠上他,她早晚也要蹈她上辈子的覆辙。
但林白青还没想到该怎么开口,就听董佳倩笑着说:“我跟卫国谈恋爱的时候可不知道他是顾军医的侄子,林小姐您可不要多想,我们也不会跟您住的太近的,毕竟我出身层次比较高,住不惯低层次的住宅的。”
意思是她不会住顾卫国的老宅子呗?
她笑了笑,说:“只要你们喜欢,住哪儿都可以的。”
董佳倩又说:“我原来也没有想到,林小姐您居然是顾家的一分子,而属于顾家的灵丹堂,会有如此的成就,连带着林小姐您,老板也是越做越大了。”
她每年做政府生意稳定能进账一二十万,只需要打几个电话,联络一下生意就行,算是小富婆了。
而前几年的灵丹堂,一年到头,赢余能有个千把块,就算一年没白干了。
小小一间诊所,从中成药生产线上线,再到开起私立医院,它是以爆.炸的形式在发展的。
董佳倩这夸法没错,但她搞错了主次。
一,灵丹堂属于林白青,而非顾家,再,是因为有林白青,才有灵丹堂的今天。
而不是说林白青凭靠灵丹堂当了大老板。
林白青突然发现自己要劝了董佳倩,那叫多管闲事。
董佳倩也值得她爸操心,因为她看待事物的眼光是有问题的。
看破不说破,林白青随便应付了两句,也知道顾卫国无事不登三宝殿,正想问问他是有什么事。
就听顾卫国笑着说:“小婶,咱们这医院建造的倒是不错,当然,你是东家,由你一手拍板了我们也没意见,但我们既然也是股东,为了医院着想,该要为医院的好意见还是应该要提一点的,咱的门牌可能写错了。”
医院修建时的围墙已经整体撤掉了,门头的焊钢字也已经钢焊上去了,但是因为还没有揭幕,是用红布包着的。
林白青反问:“字都没揭幕,你怎么知道错了?”
顾卫国手指:“你看,灵丹堂中医院,应该是六个字,但是,这门头怎么只有五个字?”
五个字被红包包裹的严严实实,顾卫国再没文化,会数数,怎么数那字都不对。
林白青心中了然,说“它怎么能叫灵丹堂呢,它叫汉唐中医院,就是五个字呀。”
顾卫国愣了一下,旋即说:“灵丹堂可是咱们顾家的祖传基业,你给它改名却不告诉我们,太过分了吧?”
林白青指着诊所,平静的说:“你错了,灵丹堂诊所会一直存在,但医院是由我自己出资建造的,没有花过灵丹堂一分钱的公款,它就叫汉唐医院,属于我林白青独资所有,跟灵丹堂没有任何关系。”
她林白青独资所有?
这就好比一道惊雷劈在顾卫国的头上。
一栋高楼,地标建筑,一座大型现代化的中医院,顾卫国算了一下,至少有几百张床位,而就凭林白青如今在国内,国外的名气,说不定一开业它就会被从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癌症病人,痛风病人,肝硬化患者给挤爆。
但她竟然甩开了顾家?
那顾家岂不是拿不到那白得的二成利润了?
可她林白青是顾明养大的,她的命是顾明救的,医术是顾明教的。
她应该要报恩一生才对,但她竟然敢背叛顾家?
这下顾卫国都失去理智了,伸手就指鼻子:“林白青,我们顾家可是你的救命恩……”
但他人家还没说出口,一只大手折上他的手指,再一个反掰,已经把他摁墙上了。
当然是顾培,随着董佳倩一声尖叫,他把顾卫国反搡到了墙上。
顾卫国来的时候想的是合作共赢,只想问林白青要一层楼,一个副院长的职位。
在他想来,他所求并不多的,而他没想到的是,老老实实的林白青竟然玩了个大的,直接甩开了灵丹堂。
那可是钱啊,人可以不为几万块动心,但几十万,上百万,任谁不动心。
顾卫国气的小叔都不叫了:“顾培你他妈还是男人吗,娶了媳妇忘了祖宗,你就由着林白青坑自家人,不对,是你俩合起伙来骗人的吧?”
顾培没有回答,只是把顾卫国搡的更紧了点。
顾卫国可是上过战场的,有的是作战经验,突然伸脚一套,顾培没有准备,猝不及防,险些被他绊倒,林白青一看不敢了,当然要来帮丈夫,而顾卫国最顾忌的其实是她,他突然一搡,把顾培搡向林白青的同时,一拳已经朝着林白青的鬓角过去了。
变故就发生在刹那间。
而钱,人可以不为了几万块而动心,但几十万,上百万,任谁不动心?
所以此刻的顾卫国为了钱,已经失去理智了。
很奇怪的,小雅任楚春亭吼了又吼都不敢动手,此时却扑过去抱顾卫国了,楚楚跟在她后面,小短腿乱窜着,董佳倩在惊声尖叫,而顾培,眼看顾卫国拳头捣过来,拼力挣开林白青,生生拿脑袋挡了顾卫国的拳头。
那一拳打在他下巴上,只听咔嚓一声,下颌都给他打掉了。
林白青一听声音,也眼红了,挣开顾培扑向顾卫国,已经没有招式可言了,乱拳打死老师傅,她常练练的基本功也比顾卫国扎实的多,连着两拳打在鼻子上,打的他鼻血乱喷,再一拳捣在下巴上,只听他牙关咯咯作响,喷出来的血落在地上,叮叮当当的,那当然是他的牙齿。
而在林白青高高跃起,眼看一肘要击在天灵盖,将他击废时,顾卫国眼疾手快,一把抓过了董佳倩,堵在了自己前面。
林白青生生收回了手,喘息着问:“顾卫国,你是想死吗?”
顾卫国躲在董佳倩身后,虽然怕,但愤还没泄,磕磕巴巴说:“你这叫转移资产,我要代表我们顾家请律师,起诉你,夺回属于我们的股权!”
但他话没还没说完,只觉得脖子一紧,回头一看,是顾培。
他口腔也被打破了,嘴角在流血,但下巴已经正回去了,不由分说,提拳捣在顾卫国的脸上,不等他躲闪,再一拳捣在他的肚子上。
而顾卫国呢,双手掰着董佳倩,将她生生调了个个儿,又拉来挡顾培了。
可怜董佳倩大概也没想到,她穷尽整个东海市,挑了三四年才挑到的,自认为的好男人,她还出资本他打造形象,直接打造成了一个顾培顾军医的粘贴复制版。
可在危机时刻,他竟然会把她当成是自己的挡箭牌!
(大结局-下)
眼看这侄子叔叔动起了手, 街坊邻居们全围过来了,有人来劝顾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啊,别伤到女同志呀。”
“你们可是一家人, 好好儿的, 打什么打呀, 快别打了。”另有人说。
顾培当然不可能打女性, 他收了手, 倒是拉了董佳倩一把, 把她从顾卫国身边拉过来, 护到了自己身后,问顾卫国:“你懂不懂什么叫资产转移?”
在顾卫国梦里,灵丹堂医院的法人是自己, 院长也是自己, 他并不笨,只是乍闻林白青金蝉脱壳甩开了顾家, 自己不能白得一份浮财,太冲动了才动的手, 而要说讲道理,他当然会:“医院是拿灵丹堂的钱建的, 林白青就转移资产!”
顾培还没说话,来看热闹的赵静说:“卫国你可别胡说, 那大楼是人家大地主婆柳连枝盖的, 就灵丹堂赚那点小钱,怕是一块地砖都贴不起。”
确实, 就灵丹堂赚的那点小钱, 给大楼贴地砖都不够的。
顾卫国又说:“那边开了诊所得关吧, 林白青这叫变相转移资产。”
杜大妈一愣,问林白青:“不会吧白青,医院开了,这诊所就会关门?”
林白青盯着顾卫国,冷冷说:“医院和诊所的受众是不一样,药品定价也不一样,诊所当然要继续开,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进得起医院的。”
又说:“到时候我会排坐诊表,那边几天,这边几天,都会排好班,两边的病人我都会看的。”
听说灵丹堂不会因为医院开起来就关门,街坊邻居们就不担心了,毕竟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没谁愿意去医院,上诊所开五毛钱的药就得。
杜大妈于是说:“那不挺好的嘛,两边都开着,灵丹堂照样在?”
顾卫国之所以要闹,要打,是以为林白青会把灵丹堂的客源,以及中成药生产线所产生的利润全带走。
就现在,他还信心满满,他说:“灵丹堂就个破诊所,能赚几个钱,医院才是大头,林白青,你凭什么甩开顾家单独开医院?”
来看热闹的街坊们一愣,因为乍一听,他讲的好像有道理,林白青是不对。
但这时顾培却反问:“难道灵丹堂不是属于顾家的,它本来账上只有一万八千块的装修款,五年时间,白青做到你们每一家一年能分一万八的净利润,你还认为不够,你想从灵丹堂拿多少?”
关于分红,是顾家人的私事,邻居们并不知道。
而灵丹堂呢,单凭门诊确实不赚钱,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顾家人一心想卖了它,乍一听说顾家一房一年凭药堂能分一万八,邻居们全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