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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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竞选感言,按理大家就都该走了,但是顾敖刚还有点事要跟林白青私下谈,就先问她:“白青,三只大熊猫你都医好了吗?”
林白青实事求事,说:“没有,有一只特别棘手,我也正在想该怎么办。”
他这一问,提醒了一帮兄弟,得问问滚滚的情况怎么样。
“有两只有两天应该就恢复了,但还有一只特别棘手,我也正在想办法。”林白青说。
顾敖刚问:“那你回来了,谁目标着熊猫?”
林白青说:“海军医院的医疗小组还没撤呢。”
顾敖刚犹豫三番,终于还是说:“青青,晚上咱俩吃个饭吧,我有件事儿想单独请教你。”
林白青还没说话,顾卫军说:“六哥,别坏了我们的规矩。”
约定好的不能作弊,虽然早知结果自己大概率要落选,但顾卫军还是不希望敖刚跟林白青现在就单独出去,这是他第一次感觉什么叫吃醋。
但他不知道的是,顾敖刚心里也不好受。
他是亲眼看着林白青如何医治滚滚的,几年不见,没想到这丫头的医术水平竟已经不是他所能想象到的了,再听她讲理论,虽然顾敖刚听不大懂,但能看得出来,她的水平不差于顾明。
他有个病人,得了一种极难治愈的疾病。
本来他想私底下单独跟林白青聊聊的,但既然兄弟们不让,就先算了吧,反正明天晚上一过,他们就是正大光明的一对儿,可以在一起了。
至于卫军和敖文,还有正在满世界找屎的顾卫国,羡慕去吧!
把柳夫人的药配好,准备明天留在药堂,让刘大夫给柳总送过去。
林白青跟招娣出来洗澡,就得琢磨奇奇到底是什么病。
据饲养员说它刚从野外被捕获不久,虫多,所以驱过虫,军医们就认为它的积食是生虫引起的,但林白青感觉不像,闭上眼睛再回忆那浅细的脉博她突然想起来了,奇奇应该是受惊引起的心血虚,心血虚而脾虚,也会引发消化不良。
它生猛好斗,又刚刚被圈养,还想反抗,逃跑,这是非常耗神的。
耗神就会心血虚,心血供不上,别的器官就会跟着出毛病。
招娣边搓澡边问:“姐,你为啥叹气呀?”
林白青说:“我在想,我必须得去借金针了。”
“金针?上药厂买呗,申城针灸针厂不就有。”招娣说。
针灸补心血,最好的是金针,但不是药厂卖的那种金属针,而是一种用极为古老的锻造艺术所打造的,极为珍贵的,真金之针。
柳夫人的胎儿想要健康出世,就需要金针。
奇奇的心血如果用金针,三天就能补上。
但要没有,它的心血只会越来越虚,很可能会熬不过去,会死掉。
金针并非用纯金打造,里面还要搀加别的金属。《针灸大成》中说:“古曰金针者,贵之也,又金为总名,铜铁金银之属皆是也。” 《针灸精粹》中也说,“古人称金针者,非金制也,盖尊称也。”意思就是,统称金针,但金属配比不同。
林白青需要的金针是六寸金针,金属配比八铁一铜,另一分由多种金属混合而成,因为配方已经失传,已经制不了了,在世的针总共也就三五副。
灵丹堂原来有,但被小将们抢走了。
顾培的父亲顾克在M国曾经淘到一套,因为太珍贵,不敢邮寄,本来想自己回国的时候带着的,但他被前妻和情夫害死了,他的金针也被人家拿走了。
目前广省唯一的一副金针在深海市的保济堂陆家。
广省是中医大省,知名药堂不少,保济堂成立的比灵丹堂晚,但规模比灵丹堂大得多,在海外都有分店的,将来还会是第一个申请到民营医院的中医堂。
保济堂陆家有个堂房的女儿嫁到了顾家,正是顾敖刚的母亲陆蕴。
金针无比珍贵,按理不会外借,但林白青原来跟着陆蕴去深海市玩的时候,曾经提前帮陆家老东家的小孙子看出过那孩子有得白血病的可能。
都是大夫,一讲就通,当然,提前发现,尽早干预孩子就躲过白血病了。
当时陆家老东家特别感激,承诺过,说如果她想用金针可以到陆家借来一用。
金针那么珍贵,人家说了是一用,自然就是只能用一次。
所以顾家的小伙子们此时皆在琢磨林白青最终会选谁。
但她盘算的却是,要不要为了大熊猫奇奇,浪费唯一一次可用金针的机会!
次日一早,见顾家那帮小子没有来药堂,邻居们一打听,才知道今天晚上就要正式决定林白青的婚事了。
不比上回潦草,小中医这回正式要招夫了,来的小伙一个比一个优秀,大家乐的合不拢嘴,邻居们还为了选谁都吵起来了。
目前共分三派,卫军,敖刚和卫国派。
但意外的事,三派里顾卫国的呼声居然是最高的。
无它,他其实主要是在找表,但他正好有了借口,只说自己在找屎,还发动了小弟刘百强,带了一大群混混,整天满巷子捉蟋蟀,抓老鼠。
整个南支巷的猫最近都要哭死了,因为老鼠全被刘百强给抓完了。
而要林白青选了他做丈夫,那以后南支巷的老鼠不也就绝迹了。
邻居们只差指着顾卫国冲林白青喊:“选他,选他!”
药堂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顾家来的人多,大家自然也要交流交流,相互喊着吃顿饭,虽然敖刚爸顾怀尚不高兴,但卫军他爸顾怀宗,敖文他爹顾怀礼都很喜欢林白青的。
以为她今天会休息一天,就都想喊到家里去坐坐,聊一聊,说说话。
但林白青早起就给顾培打了个电话,要约他出去一趟。
在思考了一晚上后,她决定了,先把金针借来治奇奇。因为要去深海市,而且金针太贵重了,不敢抱着它坐长途车,她得让顾培带自己去一趟。
顾培也是够快的,她七点半打的电话,7:45他已经到药堂了。
顾敖刚他妈陆蕴和顾娟俩大清早去买了些菜,回来正好看到林白青要上顾培的车,对视一眼,因为听几个侄子念叨过,说他嫌林白青臭,还凶了她。
顾娟赶过来说:“是要去给熊猫看病吧,小培,别老凶小林,她还是个孩子,今天晚上是她的大日子,你别把她弄不高兴了。”
陆蕴也说:“记得早点把她送回来,小林晚上先上我家吃饭,再去老宅。”
“陆婶,谢谢你的好心,我今天还很忙,就不上您家吃饭了。”林白青说。
因为大家都认为敖刚势在必得,陆蕴已经把她当儿媳妇了,隔窗轻拂林白青耳鬓的乱发,说:“你也太瘦了,晚上上我家吃点好的,把身体好好补一补。”
顾娟说:“嫂子,她才21,还小呢,应该当个大夫,好好玩儿上几年,你也好好轻省几年,别想着那么早给自己找麻烦。”
陆蕴看顾娟:“你可真是老闺女,再不会操心的,我如今还年青,正有精力,过几年我就老了,心有余力不足,想给孩子帮忙也帮不上了。”
顾娟一想也是,但她说:“怀孕生孩子很耗人的,白青还要工作,太辛苦了 。”
婚事还没定,俩人已经筹划上生小孩儿了。
陆蕴笑了笑,还要什么,顾培打断了她:“抱歉,我们还比较忙……”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别凶白青啊。”陆蕴收回了手。
林白青一伸脚,发现脚下有双棉质拖鞋。
“换上。”顾培说。
林白青吓了一跳,以为昨天她开了玩笑,顾培这是误会自己想要眼他发生点亲密关系了,心说他也太大胆了吧,车上都敢,前排还是后排?
这车可没贴膜,倒是有帘子,但军车要拉上帘子,摇一摇再晃一晃,肯定会有人来围观的,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想在车上干坏事?
这时顾培又说:“要走远路,坐车腿会胀,穿拖鞋会舒服一点。”
去深海大概一个半小时,有些人比较讲究,喜欢舒服点,长途就会换拖鞋,但林白青没有那样的习惯。
她说:“不用了,我习惯穿鞋坐车。”
原来是她多想了,还好她没表现出来。
顾培又说:“你娟子姑姑和敖刚母亲说的话,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以他的经验,她们哪怕随随便便说几句平常话,肯定都别有深意。
而且林白青并不瘦,她只是体脂率非常低,但她拥有一般女性没有的紧致肌肉,骨肉匀停,非常健康。
陆蕴一个劲儿喊林白青瘦,顾娟又说什么现在生孩子太早,顾培觉得不正常。
但他毕竟是个男性,一时想不出原因来。
其实是这样的,大家以为林白青已经定了顾敖刚,为人母没有一个不盼着抱孙子的,陆蕴不但筹划着要她尽早结婚,连抱孙子的事都排上日程了。
顾娟因为难产过,还伤了身体,下意识不愿意让林白青早生孩子。
俩人搁那较劲儿呢。
想了想,林白青故意说:“陆婶婶是想着敖刚哥能尽早结婚,她也好抱孙子。”
顾培呼吸都粗了,他明白了,林白青还没结婚呢,婆婆已经催上婚了。
她才21岁,还很小,虽然顾培也知道结了婚就要面临生育的问题。
但婚事还没定,准婆婆就上门催生,代入林白青,他心里出很不舒服的。
车已经拐上国道了,车里热了起来,见她渴,顾培示意她看手侧的车门,林白青伸手一摸,有个软袋,摸着有些冰凉,她的开一看,惊了:“冰可乐?”
“笨笨已经痊愈了,心心恢复的也不错,就当奖励自己。”顾培说。
西医们要治好一个病人,最先要做的就是奖励自己一罐冰可乐。
顾培还不了解她的喜好,以为她也爱喝可乐。
“谢谢小叔。”打开,林白青畅饮一气,太热了,喝这个确实舒服。
“你可以不选的,如果五爷不认,我代我们四房认你,婚事有‘孙子辈中’,我没有办法改变,遗嘱在那儿,我也没有办法改变,但他们既然已经在我面前吐过口可以收养了,我就不会让他们再改主意的。”顾培又谈起了亲事。
林白青挺意外的。
顾家是从三年前,顾明生病之后开始商量灵丹堂的传承一事的,有段时间顾明还托她寄过国际信件,就证明他也找过四房,想听听四房的意见。
总共五房,哪怕其余三房一个意见,但有四房跟顾明站在同一战线上,他也不至独臂难支,总还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安排她的。
但他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M国的信,也就意味着顾培并不关心灵丹堂。
当然,他刚来的时候也是公事公办,在做一个合格的长辈。
不过人嘛,养小狗都会养出感情的,现在他基于她的医术和才华,于她有了欣赏,应该也会回想当年处理事情时太过随便吧。
这当然好,林白青是要逼婚的,他有愧疚感才会答应的爽快。
而且看他愧疚,她心里还有点暗爽。
毕竟要是三年前顾明写信去,找他商议事情的时候,他哪怕回封信,阐明一下四房的立场,帮顾明一把,今天他也不至于如此愧疚。
说起这个,林白青突然想起件事:“对了小叔,我师父寄给您的信您还留着吗,上面的邮票,89年的熊票有收藏价值的,如果不介意,我希望您还给我。”
顾培反问:“信,什么信,你师父什么时候给我写过信?”
林白青也是一愣,所以三年前他没收到顾明寄的信?
“不对啊,我师父明明给您寄过信的。”林白青说。
顾培默了一会儿才说:“三年前我换过住址,是不是写到我的老地址了?”
林白青觉得挺可笑,一瞬间她还在想,是不是三爷和五爷故意拦截了信。
但以她对两位爷的了解,他们又不是那样的人。
她就又想,是不是堂房哪个大伯不想四房参于到灵丹堂的事务中来,悄悄拦截了信,一瞬间满脑子阴谋论。
结果顾培没接到信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搬家了?
“那段时间我父亲刚刚去世,我搬了几次家,所以……对不起。”顾培自己也知道,他也因此而很愧疚,但现在说这些为时已经晚了。
而且以当时的形势,遗嘱也不是顾培一个人就能翻得过的。
当时主张把婚事压到孙子辈,主意最坚决的是二爷,还是在临终的时候,顾明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毕竟二房那么穷,几个孙子辈想有一个能翻身,就得依靠灵丹堂。
作者有话说:
亲亲们,记得留言喔,谢谢大家。
一路无话, 转眼到深海市了。
保济堂的装潢就是林白青最不喜欢的那种,猪肝红配金黄,匾额也是鎏金的,字是如今广省的一把手写的, 阔气又豪迈, 门前不但停着丰田皇冠, 凌志, 还有奥迪和奔驰, 全是进口豪车, 进出的也全是腰夹小皮包的阔气老板们。
顾培刚把车停下, 一二十出头,皮肤黝黑但有一口白牙的小伙子凑了上来,直勾勾瞅着车里。
因为他的眼神过于亲昵, 火热的盯着林白青, 顾培瞬间警惕。
林白青已经下车,奔着那小伙子去了:“八师哥。”
小伙转而又盯着顾培, 看他下了车,上下打量, 笑着说:“对象已经选好了,但这个是哪一房的,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林白青也没否认,对顾培说:“介绍一下吧, 这是穆成扬, 也是我师父的徒弟,对了, 他们穆家也很有名, 老中医, 祖传治骨科。”
广省是医药大省,中医不少,而穆成扬家世代祖传治骨科,什么老寒腿,颈椎病,骨质增生,跌打损伤,他家有专门的膏药,效果确实非常好。
穆成扬的二姑嫁在陆家,他家想出个全科中医大夫,正好灵丹堂关了,他就在保济堂实习,大概是从窗户上看到林白青来了,这就出来了。
招夫一事大家都知道,穆成扬又是林白青的师哥,于这事自然关注,他会错意了,以为顾培是林白青给自己选的丈夫,乍眼一瞧,比顾敖文强了不止百倍,心里也挺激动,说:“我和白青可是师哥师妹,你叫我小穆就成,以后她我可就托付给你了,九个徒弟,我师父最疼她了,你也要照顾好她。”
顾培是被误解的,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时林白青已经进药堂里去了,顾培只好点头:“我会的。”
如今陆家管针的,正是穆成扬的二姑穆红菁,打小见过,林白青也是跟着穆成扬喊她叫二姑。她是药堂的财务经理,周内,她就在办公室。
“穆二姑。”林白青敲门。
穆二姑抬头一看,笑了:“小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林白青笑着说:“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初保济堂承诺过,我可以借你们的金针一用,我是来借针的。”
金针贵重,就在保济堂,也是特别重要的病人才能拿出来一用。
就关系再好,面子再大的人,陆家也从来没借过针。
但既然当初他们承诺过林白青可以借来一用,也不能抵赖。
不过穆二姑先问:“治什么人?”
又说:“那么贵重的针,你也只有一次借的机会,我知道你还小,也知道你师父从小教你,病比人重要,但要是普通人,哪怕重病,没必要的……”
钱要花在刀刃上,针就一次使用机会。
当林白青开始坐诊,病人还多着呢,万一再来个非救不可的,但已经错失机会了,她会后悔的。穆二姑是过来人,得教教她这些道理。
不过一听是要治滚滚,她当即就点头了:“你等着,我去拿针。”又问:“你摸大熊猫了吗,抱了吗,摸起来啥感觉,闻了吗,什么味道?”
是国人,就没有一个不喜欢熊猫的。
中医诊疗大熊猫,这在中医届还是头一回,林白青也不藏私,就专门给穆二姑讲起了治疗熊猫时自己的一些独道见解。
穆二姑忙说:“你等我一下。”
她翻开笔记本,林白青边讲,她边一一记了下来。
这都是经验,以后万一保济堂也有机会给熊猫看病,就能拿来做参考。
等林白青借完针下楼,穆成扬已经上上下下,用最挑剔的眼光把顾培打量了个遍了,回头看林白青时不止的挑眉竖大拇指。
看师妹出来了,说:“那我可就等着吃你们的喜酒了。”
林白青说:“喜酒暂时我们还没计划,你也别等了。不过师哥,灵丹堂马上就要开业了,我还太小,镇不住场子,等开业了,我希望你能来帮我一段时间。”
穆成扬笑着说:“我随时关注着呢,你哪天开业,我哪天开始坐诊.”
别的师兄弟坐诊是要请的,穆成扬不用,上辈子就是她一开业就自动到岗。
这也是师父留给林白青的财富,她的师兄弟,师姐们,个个医术高明,胸怀仁厚。
抱着金针赶回动物园,不比昨天园里所有人如丧考妣,今天就连保洁阿姨都眉开眼笑的,当然还是因为几只大熊猫。
笨笨还小,特别活泼,再加上新场地够宽敞,饲养员不往外放,它非要出去。
今儿来逛的人可有眼福了,小家伙上下乱窜,逗的孩子们哇哇直叫,它也不负众望,要爬块大树枝却怎么也爬不上去,一次次滚下来,虎懵懵的愣会儿,又接着往上爬,铁丝网外,一群小孩子齐声在给它喊加油。
但馆内又是另一番场景。
奇奇据说昨晚本来退烧了,但早晨起来就又发烧了。
发烧就意味着炎症,军医院的大夫除了消炎别无它法。
所有人都在等,看林白青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开锁又开针筒,掏出金针来,乍一看也不过是几枚金色的针,但仔细看,这针隐隐泛着股子赤色,光一照,上面会显出五彩斑斓的光来。
因为奇奇尚在昏睡中,针灸就容易得多。
军医院的大夫们也有经验了,人人身上一股竹子清香,大家都舍不得错过这见证针灸熊猫的好机会,一圈脑袋凑在一块儿,要奇奇睁开眼,看到这一大圈的人头,每个人都在迷之微笑,估计都得重新吓晕过去。
突然,环着奇奇的饲养员说:“它出汗了。”
“那岂不是要退烧了,上帝保佑,让它快退烧吧。”一个医生说。
另一个说:“上帝估计都没见过熊猫,求菩萨吧,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这时张柔佳挤进来了,说:“白青灸了内庭和厉兑,是她的针灸起效果了。”
一帮医生顿时恍悟:“原来如此。”
张柔佳伸手要拿针:“还要扎哪里,你说我来扎。”但定眼一看,旋即又说:“这是保济堂的金针吧,算了算了我不碰它,弄坏一根我一辈子赔不起。”
“金针不是有卖的,一包也就几十块吧。”有个医生说。
张柔佳说:“你开什么玩笑呢,这针是传世的,世上也就那么几套,坏一套,呵,就把我剁了,卖了都不够赔的。”
林白青差点笑死,就说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针有多珍贵。
张柔佳今天准备好了要表现一下的,都不敢碰它。
终于,奇奇睡醒了,两只毛绒绒的大黑眼圈里,一双眼睛里有懵懂,有疲惫,睁开眼睛茫然的扫视着,突然,它的目光扫到额头,那儿有支金针正在闪闪发光,它慢慢的扬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因为他们只顾着观察穴位。
林白青已经看出这熊猫要攻击了,当然不敢伤了针,又不能停止针灸,就准备用自己的手来吸引熊猫,以转移它的注意力。
它的爪子慢着慢着,突然刷的一快,眼看就要挠上林白青的手,半路来了一只清瘦修长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大熊掌,饲养员也赶忙拍抚,安慰它。
等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时顾培已经转身,去干别的了。
他上辈子也这样,一起工作时你看他一直在忙别的,但要有什么危急情况,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
顾培今天一天应该心情都不好。
张柔佳都看出来了,悄声对林白青说:“我们顾医生平常脸色就臭,但今天格外臭,估计还记着昨天熊猫吐的……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笑。”
一枚枚将金针拔出来,林白青说:“你小声点吧,他耳朵可灵了,还特记仇。”
昨天的笨笨和心心,一针灸完就活泼起来了,可谓针到病除。
但奇奇在针灸完后反而更疲惫了,一直在昏睡。
而且它的脉搏也更弱了,又滑又虚,几乎捉不到。
这是因为它的身体机能要养心血,要进入一种休眠状态来自我调剂。
林白青心里有数,针灸完就去给针消毒了,但海军医院中医科的人着急的不行,本来他们中医科就被说成是吃闲饭的,这要奇奇在死在他们手里,他们估计得被军区裁撤掉。
中医科的耿大夫悄悄问张柔佳:“你同学有把握吗,这熊猫咋越治越不行了。”
李院长走后熊猫小组就由顾培负责,他在治疗室的最角落里,正在写病历,按理应该听不见医生们的窃窃私语,但他不但听见了,还说:“林白青是可信的,有什么疑问你们可以当面请教她,记得做好笔记。”
张柔佳一惊:林白青诚不欺她,这人耳朵还真够灵的!
万幸万幸,他们没说他的坏话。
依然是顾培‘顺路’送林白青回去。
上了车,他说:“今天我晚上有时间的,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你也好好考虑考虑婚事,一定慎重,实在不行,我们四房……”
“谢谢小叔,不过今天我妹会做饭,我要回家吃。”林白青说。
顾培还是那个主张,想把她收养到四房,如果顾克活着,这事当然好办。
但顾克已经死了,他收养她,三爷五爷怎么会同意。
就算他们都同意了,家里还有一帮叔伯,全是顾培的堂哥,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顾培还想再争取一下,说:“敖刚也有他的缺点,实在选不了就不要选了,我依然坚持我的主张,五爷不认,我们四房会认养你的。”
林白青反问:“那要我选敖刚呢?”不等顾培回答,她又说:“我是特别真诚的想要步入婚姻的,等结婚了也会努力把婚姻经营好,但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小叔,现在就谈离婚还太早,但我怕将来我们夫妻缘份尽了,等要离婚的时候,灵丹堂仍被顾家收回,我将一无所有。”
有结婚就会有离婚,一少女怀春的大姑娘看上了某个小伙子,想要结为夫妻,顾培身为叔叔辈,已经阻止了一路了,再劝下去也不合适。
而经林白青这一提,他反应过来了,他说:“我看过遗嘱,灵丹堂的归属是你,只属于你,你只需给顾家二成利润就行,以后哪怕离婚,你的丈夫都不能跟你抢它。”
林白青说:“遗嘱是这么写,但我怕叔伯们不这么认为。”
顾培明白了:“你想在论婚事前,先把关于离婚后的遗产分配问题讲明白,对不对?”
林白青铺垫了半天,要的正是这个。
她点头:“对。”
“好,我现在就去老宅,先跟大家讨论这个问题。”顾培说。
已经到灵丹堂了,林白青先开门下车,说:“那就有劳小叔费心了。”
顾培又喊:“青青。”
林白青回头。
顾培说:“不论你准备怎么办,不用问我,我的态度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曾经没有接到信,他也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国家,既不认识林白青,对顾明,灵丹堂都没有具体的概念。
但现在他参于进来了,甚至亲眼看着林白青只用针灸就能治疗大熊猫,他也很愧疚,而林白青越是表现的乖巧,顺从,顾培的内心就更加自责。
“好的,谢谢小叔,你可真是全顾家对我最好的人。”林白青说。
她今天穿的依旧是那件豆沙色的裙子,宽松,舒适,才21岁的小姑娘。
因为顾培也行医,而且大言不惭的说,也许国内大多数人都懂中医。
所以他知道于她来说,传承意味着什么,但才21岁就要结婚吗?
等结婚了,立刻就会面临着被逼婚,生孩子?
林白青已经走了。
顾培把车停到灵丹堂,去了老宅。
一进院子,正好听到几个堂哥在讨论中药材。
最近国家颁布了《稀有野生动物管理办法》,据说麝香水涨船高,价格又飚高了不少,而且现在都是论克卖了,还有什么沉香檀香一类的东西,现在价格都是一天一个价,总之,现在的灵丹堂至少值一百万!
站在院子里默默听了半天,顾培进门了。
说好吃罢饭去老宅,林白青和招娣俩刚端起碗来,顾娟进来了。
“娟子姑姑,你咋来了?”招娣起身让凳子,自己坐到了床沿上。
顾娟虽是顾家人,但心偏向林白青,无它,好中医难寻,好女中医更是难上加难。
她是来报信儿的:“我家小培那人可真奇怪。”
招娣最不喜欢顾培了,一听他的名字就皱眉头:“怎么啦?”
“他刚跟我爸,你们五爷聊呢,说想在合同里补一条,以后不管谁跟你姐结婚了,一旦离婚,不能分灵丹堂一分一毫。”顾娟说。
林白青一惊:“真的?”
他也太给力了吧,她只想要个口头承诺,但他要帮她争的,是合同!
招娣也乐了,但旋即说:“两位爷肯定不同意吧。”
“咱不聊这些,都还没结婚呢,谈啥离婚呀,不够晦气的,咱要想的是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调理调理身体,生孩子。”顾娟说。
招娣不高兴了:“我不想我姐生孩子,娟子姑姑,您生孩子的时候听说难产了,疼坏了吧。”
顾娟叹气说:“是很疼,但疼一场就能拥有个孩子,挺值的呀,咱退一步说,你姐跟我们顾家人结婚了,要有个孩子,最好是男孩,离婚的时候她想带走灵丹堂,谁都没话说,可要没孩子,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