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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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还是找屎吧,他最近忙忙碌碌,不一直在找那玩艺儿?”刘百强说。
上辈子顾卫国这段时间在找表,这辈子他表面说是找药,但其实一直都没放弃找劳力士,林白青心说难不成他是在找表的途中找到关于金针的信息的?
已经夜里11点了,从刘百强家出来,一路走到自家门口,林白青突然想起来,这屋子她几个月没住过,老鼠蟑螂又滋生了一堆,得去药堂拿点药。
已经到家家户户上床休息的时间了。
林白青惯常出夜诊,住的又是巷子,有公德心,她又是练过的,脚步轻,再加上药堂的围墙已经拆掉了,也不用推门,径自就进院了。
但刚进院子,就听药堂里有个声音说:“这真的行吗,卫国,你不是骗我吧?”
“赶紧拿来呀,明天开始这工地夜里就有人守了,咱就不方便放东西了。”林白青一凛,三更半夜的,这声音她可太熟悉了,是顾卫国。
“我还是担心……”这是乔引娣的声音。
顾卫国的声音闷闷的,听着像是在地下,他说:“表姐,我都把你带这儿了,你还不信我,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快!”
“我这辈子信的人只有你,但这是林白青的地方呀。”乔引娣哭兮兮的。
这年头在招待所发生关系公安随时可能破门而入,而乔麦穗是反对乔引娣和顾卫国在一起的,林白青以为这俩人饥渴难捺,跑灵丹堂做野夫妻来了,反正顾卫国已经臭大街了,她也不想捉奸,只是嫌恶心,怕他们脏了她的药堂,遂脚步重了点,准备惊走这对野鸳鸯。
果然,随着她脚步一重,楼里蓦的没了声音,敞楼里,她看着有个黑影从窗户翻了出去,往桑园去了。
林白青在静静等这对野鸳鸯跑路,但蓦的听顾卫国声音一提:“先在招待所等我,表姐,你可别跟我玩花的。”
林白青觉得他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想到些什么,遂飞快冲到了大街上。
就见乔引娣从桑园那边冲了出来。
路灯下,她拎了一只褐色的软皮大包,而且那只包似乎特别沉,拎起来特别费劲的样子。
招待所就在马路对面,边走,乔引娣边把包提起来,环到肚子上,用衣服盖着,慢腾腾的进招待所去了。
现在是12点,已经很晚了,招待所的门卫看了看门钥匙,让乔引娣进去了。
林白青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正好这时顾卫国从巷子里出来了,她下意识躲到了一颗树后面,就见顾卫国也是一路飞奔,往招待所去了,一去就爬墙。
一看他想爬墙,林白青远远丢了块石子,惊醒了在门口打盹的门卫大爷。
门卫听着头顶簌簌响,抬头一看:“哎哎,干嘛呢你?”
也是够倒霉的,顾卫国只好跳下梁来,说:“我上楼找我表姐有点事。”
门卫大爷说:“身份证和介绍信给我,没有不能进,你再爬墙我可报案啦。”
顾卫国没带这两样东西,说:“行了行了,我开间房吧。”
“对不起,咱的房全登完了。”服务员打着哈欠站了起来。
顾卫国拍胸脯:“老子是顾卫国,这片有名有姓的,快让我上楼。”
“我知道你是顾卫国才阻拦你的,这两天公安正抓螵呢。”门卫好声说。
顾卫国气的跺脚:“你他妈才是螵虫,老子有正事。”
林白青初时想不明白,但此刻恍然大悟,他俩不是偷情,经过半个月的漫长寻找,终于找着劳力士金表了,刚才乔引娣手里提的那一大袋就是金表。
张子强可是悍匪,谁偷了他的表,他回来就会要了谁的命。公安也在扑天盖地四处找表,他俩找到表也不敢声张,所以要另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表藏起来。
而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灵丹堂,因为灵丹堂的地库有个通风口,修建的极为巧妙,既防风也防潮,除了顾家几个老人外没有别人知道,顾明有什么值钱东西,不方便入库的也会顺手放那儿。
那地儿用来藏表可再好不过了。
怪不得他俩比偷情还兴奋。
果然好刺激的事,劳力士金表,一大袋,好大一笔财富啊!
作者有话说:
集思广议:金针随后,但金表提前来了,大家觉得应该怎么办?
有好办法记得留言喔,谢谢大家。
(我结婚他要送份大礼的,礼呢?)
在一瞬间林白青想立刻去报警, 让公安把乔引娣和顾卫国给逮了,那一大袋表也让公安缴走算了,但旋即她就冷静下来了。
张子强是一个月前被抓的,但因为证据不足, 马上就会被港城警方无罪释放.
在被释放之后, 他还将造就足以轰动历史的, 绑架港城首富之子的大案。
而在上辈子, 所有在他拘押期间偷了他表的人都会被他疯狂报复, 有打断腿的, 有砍了手的, 还有强.暴了人家妻子女儿,放火烧家的。
他要嚣张到1998年才会被抓,能在法外逍遥那么长时间, 他在公安局当然有眼线, 现在交表,除非匿名举报匿名交, 而且保证自己不会暴露身份.
否则转头就会被他在公安局的眼线盯上,死的更快!
但表也不能就让顾卫国和乔引娣那么拿走, 因为万一他们漏一两块出去,被张子强顺藤摸瓜摸到南支巷来, 顾卫国可以跑路,但灵丹堂跑不了.
东海人都知道灵丹堂是顾家的, 万一张子强盯上灵丹堂呢?
顾卫国还在跟保安交涉:“我就上楼转一圈, 就一圈,五分钟总该行了吧。”
保安是对他好, 因为今晚公安要抓螵, 顾卫国又是熟人, 怕他被逮进去拘留。
但顾卫国着急的不行,劳力士,而且是一大袋。
虽然他知道东西就在楼上,乔引娣也是他生平最信任的人,但在错失灵丹堂后,那么一笔巨财是他唯一可以翻身的东西了,他怎么能不上楼。
不给它找个安全的存放之处,他过不了今晚的。
实在说不通保安,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我走我走,行了吧。”
但是绕出一截路之后他又折回来了。
为了方便跟他联络,乔引娣特意登了一间临街的房子,大夏天的,就一小招待所,当然没关窗户,于他来说也就两脚蹬就上去了。
但甫一进门顾卫国就觉得不对,乔引娣不在屋子里,门关着,一张床,一副桌椅的屋子里,床底下只有两暖瓶,空空荡荡。
顾卫国蓦然一惊,乔引娣怕不是提着表跑了?
旋即听到有人推门,他一把拉开,乔引娣扑了进来:“卫国,你反锁门干嘛?”
“表呢?”顾卫国也跟恶狼似的。
乔引娣看某个地方:“就在屋子里呀。”
顾卫国突然抓起乔引娣的手:“你的手上怎么会有土,你他妈背着我藏表了!”
“我……我……”乔引娣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顾卫国冲出门,看到走廊里有个花盆,抱进屋来手一掏,好家伙,花盆的土里藏了足足五块表。
“剩下的表呢?”他怒吼:“你个蠢货,知不知道现在要漏表出去,不说公安要抓咱们,张子强的报复就足以让咱们,让整个顾家都陷入麻烦!”
因为是表姐,身世很可怜,顾卫国一直很信任乔引娣的。
没想到她竟然背着他悄悄私藏表。
其后果有多可怕,万一她把表露出去,她自己跑不了,顾家在南支巷的所有人都跑不了,而首当其冲的就是灵丹堂,因为它就明晃晃立在那儿。
张子强找个人,一把大火,灵丹堂就没了。
顾卫国只想发财没想害人,事情也干的很谨慎。
谁知道表姐竟差点给他惹来杀身之祸,他在此刻都起了杀心,要杀人了。
但乔引娣忽而双目睁圆,手指窗户。
顾卫国被她的眼神吓的毛骨悚然,缓缓跟着回头,就见窗户上有张报纸,他一把拉开了灯,就见报纸上正好是张子强在法庭时目空一切,猖狂的笑脸。
顾卫国确信自己刚才进来时还没看到报纸,这是有人刚刚放的。
是谁,能爬上二楼却如履平地,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难不成他才找到表,张子强的人就追来了?
那么一大袋表,粗略算一下至少三四百块,该不会是张子强的人拿走了吧。
那他和乔引娣会不会被立刻灭口,当然不能当活靶子,迅速关上窗户,拉着乔引娣缩角落里躲了半天,终于,半天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松了口气。
那乔引娣私藏的这五块呢?
“卫国,我留这几块只是想给你买两套新衣裳。”乔引娣哭着说。
要不是因为大包的突然没了,光凭私藏表这条,顾卫国就能打死乔引娣,但现在这五块成唯一剩下的了,而且她说是为了给他买衣裳,顾卫国就又心软了。
“你呀……”
“我就是笨了点嘛,对不起。”乔引娣抽噎说。
“以后不要再找我,我也不会再找你了。”顾卫国拿起表,从窗户里钻出来,回家了。
一路走,他一路想,那么一大包表,真是被张子强的人拿走了?
既然一直在跟踪,要拿表,他为什么不灭口。
顾卫国自认很聪明,但他想不通,脑子都要炸想炸了也想不通。
表当然是林白青拿走的,就在顾卫国跟保安交涉时她已经爬上窗户了,正好看到乔引娣拿了几块表悄悄出门,去私藏表了,她索性连袋子一起给搂了。
本来她是想直接提着袋子走人的,但又怕顾卫国要冤枉乔引娣偷表而闹出凶杀案来,所以又返回,悄悄往窗户上贴了一张报纸,把矛盾引了出去。
然后她也没走远,一直在招待所三楼的一间空房子里,直等到顾卫国下楼,看他走了,这才悄悄的又爬出来,提着包往家跑,也不敢走地面,而是在房顶。
月光光,心惶惶,也只有她这种腿脚轻便的人才敢干这种虎口夺食的事。
就在要拐进东巷时,她隐约看到自家门上站着个人,遂赶忙躲到了瓦檐后面。
那人一直在她家门前徘徊。
林白青怕是顾卫国追来,躲在墙后面一动不敢动,直等敲门的人走了才出来,也不走门,翻墙进,进院前她看已经在巷口的身影很几分像顾培。
但转念一想都三更半夜了,顾培跑来干嘛,估计是自己看错了。
拉开拉琏,饶是林白青上辈子奢侈品见多了,都给晃的差点睁不开眼睛。
去了包装的18K金金表,满满一袋子,她粗略估了一下,至少三四百块。
这表就现在都要上万块一枚的,放到将来,一枚要二三十万。
从顾卫国开始找表,再到乔引娣来配合他一起找,半个月了,要不是她今天恰好路过,它将静静躺在灵丹堂地库的通风口,也许会是顾卫国一夜暴富的机会,但也许就将是灵丹堂的灭顶之灾,但是万幸,现在落到她手里了。
这种表当然不敢拿出来戴,万一被张子强摸到踪迹,不但表要拿走,他还会砍手剁脚放火烧家。但也不能上交,因为上交了也许会死的更快。
只有等张子强伏法了,死了才能上交。
不过要藏着它也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老宅当然不行,顾卫国狡猾的很,他也是唯一知道她拳脚好,有轻功的人,早晚会怀疑到她,肯定会来找的。
那藏哪呢?
转眼四顾,突然,林白青发现了一个极好的,而且顾卫国绝对发现不了的藏表之处,怕夜长梦多,她也不敢耽搁,一口气把表先藏稳妥了,这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突然被一阵尖锐的凄叫声给惊醒,林白青给吓了一大跳,出门看刚下夜班回来的招娣在往巷子另一头张望,她问:“出什么事了?”
老宅对门的邻居姓齐,叫齐大妈,说:“你去看看吧,顾卫国家好像在闹事。”
昨晚才拿了表,林白青怕要闹出人命,也赶紧往那边跑。
刘百强正好迎上她:“小林大夫,卫国表姐自杀啦,听说吃的安眠药。”
林白青过去一看,顾卫国抱着乔引娣正在拍脸,脚边确实散着许多安眠药片,还有一只安眠药的瓶子,乔引娣满脸泪水,双眼紧闭。
看来昨晚丢了表之后俩人一通好吵,乔引娣还闹自杀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她害的,林白青赶忙过去捉脉,但一捉就发现乔引娣的脉搏跳的很正常。
刘百强比顾卫国还着急,看林白青迟疑,忙问:“小林大夫能救不,还是送医院?”
林白青在迟疑是因为乔引娣脉象很正常,就证明她并没有太多吃安眠药。
但当大夫也不必事事讲明,闲事也尽量少管,林白青松手说:“救不了。”
顾卫国一听林白青救不了,示意刘百强:“你来,抱我表姐上医院去。”
“一起去呗。”刘百强说。
顾卫国拍了拍乔引娣的脸,说:“表姐,你先上医院吧,等我忙完就去看你。”
深爱的表姐在门口自杀,他还不忘兼顾一下林白青:“青青,白麻烦你跑一趟,快回去补觉吧,我表姐就一点小事,上医院解决就行了.”
看到这儿,林白青还挺感动,也知道顾卫国深爱乔引娣,不会见死不救,就折返回来了,招娣捧了束玫瑰花在嗅,问:“姐,那女的咋样,不会死吧。”
乔引娣顶多也就吃了两片安眠药,睡一觉的事。
但林白青惊讶的是,乔引娣上辈子应该是顾卫国的至爱,也是他最信任的女人,信任到在他俩离婚后,他立刻就把灵丹堂的财务整体移交给乔引娣了。
也正是在乔引娣的手里,灵丹堂又是药品又是医疗黑试验的,轰然垮台的。
而要说是另外那个细腰大奶人工脸的二奶会耍心机,林白青一点都不惊讶。
但看上去胖乎乎,傻乎乎,年龄还比顾卫国大三岁的乔引娣又是背着顾卫国悄悄私藏表,又是假装吃安眠药寻死的。
作为人类高质量二奶,林白青发现她还挺有心机。
她把顾卫国骗的一愣一愣的。
当然,只要她和顾卫国不招惹她,管她心机深不深,林白青才不在意。
看招娣捧了一束玫瑰花,她一闻:“好香啊,花哪来的?”
招娣说:“就放在咱家门外呀。”
林白青一惊,心说坏了,她昨天晚上好像看到顾培在门外。
所以她只是客气一句,他却当真了,还拿着花跑来跟她同居,结果来了在门外站到半夜,她铁将军把门,给人家放了鸽子了?
逼着人家结婚就够不要脸的了,还放人鸽子,顾培肯定会生气的吧。
上辈子,婚姻生活于林白青都是裙边,这辈子就更是了。
她甚至不介意白养着个丈夫,他当米虫都行,只要不像顾卫国一样心黑,害她就行。
她也不是那么扭捏的人,正好药堂有电话,就赶忙给医院打个电话,主动约顾培晚上一起吃饭,准备给他赔罪。
但他办公室的电话一整天都没人接。
药堂装修,灰尘太大了,林白青也弄不了药,遂又去了趟军医院。一打听才知道顾培他们今天有个很重要的新手术,完了还要学习汇报会,出不来。
因为顾培办公室的门锁着,林白青也不好留字条,就又回来了。
而因为乔引娣在招待所住了一段时间了,再加上她又是在顾卫国家门口闹自杀的,都是熟人,你传我我传你,巷子里议论纷纷的。
乔麦穗也嫌丑,端了碗汤出来,正在骂人:“一君臭不要脸的骚货,心脏嘴也脏,再给我家卫国造谣,小心生孩子没P眼!”
齐大妈跟她关系不错,看她端的碗,凑过去一看:“参汤吧,怪不得你今天说话中气十足的,这汤大补吧。”
乔麦穗本欲吹嘘,看到林白青,忙说:“哪里,几根熏过的臭党参。”
林白青正好准备回家,路过乔麦穗,党参还是山参的味道她当然闻得出来。
乔麦穗喝的不是党参,而是正儿八经的山参老鸡汤。
闻着这味道,电光火石间,林白青想通了。
顾卫国当然不在,找到表表又丢了,表姐还闹自杀,一整天他都不见踪影。
林白青也不着急,正好工人们现在要连夜干活,她一边盯着工地,一边盯着路口,直等到夜里十点多,顾卫国终于回来了。
“卫国哥?”林白青喊。
顾卫国本垂头丧气的,看到林白青一秒精神:“青青,你是有啥事找我。”
“陆庆坤,保济堂东家的大哥,本来针灸手艺一流,后来手坏了就专职经营山参生意了,我师父于他有恩,我结婚他要送份大礼的,礼呢?”林白青伸手。
顾卫国的笑凝结在了脸上,但他转舵也快:“东西在我家呢。”又说:“我本来想给你送过去的,去了几趟都没碰上你在家。”
他可真是撒谎不打草稿,大谎如真,随时都在骗人。
林白青早晨就想到了,她去卖海狗鞭时碰到过的那老爷子叫陆庆坤,是如今保济堂东家的大哥,在专职收参贩参。
他认识她,是因为他但凡回东海都会来灵丹堂坐一坐。
林白青没认出对方是因为她的世界里只有病人,不关注外界的缘故。
陆庆坤天南海北跑,顾明曾专门嘱托过,让他帮忙打听自家金针的下落。
上辈子也是,听说她婚事定了,他来送礼,就是顾卫国接待的。
那天晚上乔麦穗之所以哭,是想让顾卫国把参留给她,因为陆庆坤大部分时间在东北,等闲不会登门,一包老山参,乔麦穗就想瞒了儿媳妇自己吃掉。
顾卫国架不住老妈哭,就把参给瞒了。
但他当时可乐了,一个劲儿说金针,就证明陆庆给了他关于金针的信息。
或者很可能陆庆坤已经把针给他了,但他给藏起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耐着性子问:“他直在打听咱们堂的金针,你听说了吗,金针有没有消息?”
一金一银一马衔铁,灵丹堂的三副针,顾明找了整整三十年。
因为当年的小将就是顾卫国他爹带队,顾明怀疑是顾卫国他爹偷拿了要藏着,作为长辈,还给侄子下过跪,磕过头的,这事顾卫国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说这世界上有谁更了解三副针于中医的意义,林白青是一,顾卫国就是二。
顾卫国一脸兴奋,又诚恳:“还真有,我今天就是帮你打听针的消息去了。”
林白青并不信,但还是容声问:“针呢,在哪。”
作者有话说:
顾培:去同居啦……糟糕,对象怎么不在家。
白青:金针,金针。
作者:留言的小天使最可爱啦,动动手指留言喔。
前些天, 有一天顾培送林白青回大杂院。
顾卫国在巷口遇着个老头,问他招亲的事,他乍看不认识,但仔细一看记起来了, 那不他大伯的熟人, 老参贩子陆庆坤嘛。
当进顾培还没吐口, 顾卫国觉得自己还有希望, 金针可比金表强, 一旦送给林白青, 她就为了感恩之情, 也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
他遂撒了个谎,就说林白青选的就是自己。
陆庆坤老爷子于是把送来做新婚贺礼的山参给了顾卫国。
一袋共三十根,全是货真价实的百年老山参, 折合成钱得上千元, 那确实是一份大礼,顾卫国接了礼, 把陆庆坤迎到了自己家,留了饭, 一起喝了顿酒。
然后问起金针的下落。
陆庆坤也想不到浓眉大眼,仪表堂堂的顾卫国会撒那种一戳就穿的谎。
以为他要成灵丹堂的东家了, 就说:“你们灵丹堂那副昆仑金针还没面世,但我最近见了一副玄铁金针, 就在东海市, 我可以介绍个人,你去问问对方, 看还能不能找得到, 我直觉, 那副针的缘份在你们灵丹堂!”
一边要找表,一边要找针,顾卫国忙的不可开交,昨天找着了表,又飞了,针他当然也在找,而且比林白青更上心,因为他比林白青更想暴富。
“针到底在哪儿?”林白青已经不耐烦了,但只能忍耐,再忍耐。
顾卫国不提针,先耍赖:“青青,咱聊点关于灵丹堂的事吧。”
“我和你小叔马上就结婚了,叫我小林大夫。”林白青容声说。
这就又得说说顾卫国那个梦了,在梦里林白青是他的妻子,傻傻的,但是特别爱他,不但爱,还很信任他,而且整天追在他身后劝他喝药喝汤给他补身体。
那个梦有多真切,他虽然醒了,可他甚至能清晰记得梦里中药汤的气味。
梦里的顾卫国如他现在所设想的一般开了大药厂大医院,是东海首富。
可怎么现实跟梦,场景几乎一样,但就是事情完全不一样呢。
而且可恨的是,他只梦到自己是如何如何的有钱,暴富,没梦到暴富的过程,所以想要达到梦里的暴富,他就还得磕磕绊绊的努力。
顾卫国一口槽牙都咬烂了,硬挤笑容,一步到位:“婶子,不出仨月针我必定交给你,但不像别的兄弟有事业,我没工作,事业上你得带我这个侄子一把。”
林白青带顾卫国走进了堆垃圾的死胡同,耐心也用完了:“针到底在哪儿?”
“你知道东海制药吧,我认识二把手,咱可以谈药品代加工,你是个小女孩不懂做生意,我那小叔也不懂人情世故,这方面我包了……”顾卫国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膝盖已经吃了林白青一脚猛踢。
疼,钻骨的疼,但他还不及反应,紧接着拳头已经冲鬓角来了。
林白青从小扎马步,腿上绑着米袋练跳高,拿胡萝卜香皂练指力的,顾卫国休假回来,顾明还会喊他来用部队擒拿术跟她对练。
顾卫国是上过战场的,也会让着她,但她也是真有实力。
他是男性,天生力气比女性大,躲过拳头一把攥上林白青的胳膊将她搡开:“今天我没心情陪你练,先讲正事。”
林白青打不过他,忍着气,也只好收了势,再问:“针呢。”
顾卫国还是那句话:“针的事你就别管了,安心盯装修吧,现在那帮装修工黑着呢,动不动给你倒黑油漆黑材料,等你发现可就晚了。”
又说:“你先别关门,一会儿我把参给你送来。”
林白青看出来了,在得表又丢表之后顾卫国立刻调整战略,又把能够暴富的希望寄托在灵丹堂了。
他有眼光,知道中成药的代加工能赚钱,亲事已经谋不到了,退而求其次,就想谋制药厂,真要给他点好处,他就该图谋军准字号,军医院了。
眼看顾卫国大摇大摆离开,也是太生气,正好看路中间有块砖头,这又是条背巷,她旋身,用脚后跟踢起砖头,又稳又准,砖头直奔顾卫国后脑壳。
但他也有身手,上辈子俩人打架没落过下风的,听到风声旋即一躲,砖哐的一声砸在墙上,碎成了粉瀣。
顾卫国以为她是急金针,恼羞成怒了,他别的不行,哄起人来嘴巴一流的甜:“小林你怎么总急眼呀,我向天发誓,针我很快帮你找来。”
林白青虽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目送顾卫国走掉。
回到家,招娣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四处查探。
不比大杂院里姊妹俩要一起挤,现在俩人终于可以分开,睡个好觉了。
不像大杂院要不打盆水随便擦擦,洗澡就得去澡堂子。
老宅有个小小的洗涮间,是当年顾明专门给林白青买来安装的,烧上两壶水灌进高处的槽子里,有淋浴喷头,一拉开就可以洗淋浴。
招娣原来一直是跟姐姐睡,今天看姐姐往小西屋里抱铺盖,心说莫不是也给她搭了一张床板,进去一看,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年头在国外弹簧床很普遍,但在国内,大家顶多结婚的时候买个双人床。
但就在这间小西屋里有一张单人床的弹簧床垫,还是垫了海绵。
招娣以为是姐姐买的:“姐,你也太能乱花钱了吧?”
“你姐夫买的,坐上试试。”林白青笑着说。
招娣这时才想起姐姐住的那间房子,那是一米五的床板,进去一看,有一张跟她的一模一样的弹簧床垫,更不敢相信了,顾培竟买了两张床垫。
这下她可算明白姐姐为啥非要选顾培了。
就说顾家兄弟,谁一次性能拿几千块出来买弹簧床垫。
在这年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还有件事招娣得给林白青报个喜:“有个当医生的姐夫真不错,我们组长原来给我排的全是大夜,今天咱姐夫过问了一下,组长帮我调班了,以后跟大家一样,我也是一月十个大夜,不用再多值了。”
今天顾培特别忙,回办公室才发现林白青打了好多电话,回过来她没接,遂跟招娣讲了一下自己忙的原因。
他似乎不但没有因为昨晚林白青的放鸽子而生气,而且在有条不紊的筹划婚事,在林白青想来,不用太麻烦,等到政审过关直接领证就好了。
但顾培觉得不能那么随便,他就问招娣,在她看来婚前是按国内的老习俗他来走提亲程序好,还是像如今国内的摩登一代一样,走求婚仪式。
再急,终身大事的程序必须走到位的。
林白青的思绪本来在金针上,说起这个,不喜先惊:“你怎么说的?”
“你说顾大夫要带俩老头上门,提两瓶酒就来订婚,多老土呀,我让他像时髦人一样求婚,我们单位现在可流行求婚送大钻戒了。”招娣满满的憧憬。
“在哪儿求,啥时候求?”林白青更紧张了。
她是个很传统的性格,最不喜欢出风头了。
因为医治熊猫上了报纸,还好照片印歪着,没太多人知道。
招娣居然让顾培跟她求婚,人少的时候还好,要人多呢,她要社死的。
在姐姐忐忑的目光中招娣一脸兴奋:“他说他会安排的。”
林白青更期待顾培的政审能早点下来,赶紧结婚拿库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