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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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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副金针真正的主人,是他的儿子楚青集。
老爷子是把针赠给林白青了,但要楚青集不认账,以后来索要呢?
举着针,林白青一通分析,穆成扬听完直接傻了。
好半天才感慨一句:“怪不得楚春亭跺跺脚,东海市的地皮都要抖三抖,他可……”真狡诈呀!
“所以这针咱是拿到了,但只有咱们仨知,可不能再告诉任何人,谁来问咱都不能认账。”林白青又说。
穆成扬捧起针来,感慨不已:“陆东家为了这副针备了十万块,十万现金!”
但陆东家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追了那么久,针却长着脚,自己走灵丹堂了。
要知道了,估计也得气死。
这应该是林白青人生中最闲的一段日子了,因为药堂装修,没有大批量的病人需要治,而在去楚家之前,她得跟顾培讲讲楚家的情况,顺带给他治个小病。
其实也不算病,顾培最近有点上火,如果林白青没猜错的话,他嘴巴里有溃疡,应该还有点失眠,很简单,在面部的承泣,四白和地仓替他灸一下就好了。
林白青捧起顾培的脸做消毒,一旁的穆承扬说:“师妹,你还是头一回给国际友人做针灸吧,小心点,可别扎疼了。”
顾培也很紧张,倒不是因为怕疼。
而是小对象捧着他的脸,笑眯眯望着他,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嘴唇间类似草老般的清香,都叫他不由自主想起她突然听他时的样子。
他不想在对象的师兄面前表现的太紧张,可手,唇,都在遏制不住的轻颤。
因为师哥说起国际友人几个字来,林白青突然想起来:“小叔,你在M国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字叫楚青集的人?”
楚春亭的大儿子早死,死因格外叫人唏嘘。
而在M国的楚青集,金针的所有者,就是他的二儿子。
顾培还在盯着小对象的唇看,说:“认识的,是个所谓的玄学大师。”
林白青针一顿:“所以楚春亭的儿子在M国是在搞算命吗,是个算命先生?”
穆成扬也差点笑喷:“在M国算命,能有市场吗?”
顾培深吸一口气,眼看金针扎来,以为会很痛,但并不是,就像林白青吻她时那样,皮肤只是起了些轻轻的微麻和颤栗,针已经进肉里了。
而且当它入肉后,立刻,他就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这还是做为中医世家的后代,顾培第一次尝试中医,心里也不由惊叹:它还真挺神的。
他说:“海外华人普遍信风水堪舆,楚青集的玄学生意非常好,他在M国的华人中,有一种别样的威信和地位。”
穆成扬一凛,看林白青:“那这金针,咱们必须瞒着,一定要瞒好。”
要楚青集在国外只是个寂寂无名之辈还好。
但他居然是个玄学大师,众所周知,但凡有钱有势的人都喜欢算命搞风水。
而玄学大师,是一帮只凭嘴就可以四处调关系的人,要真叫楚青集知道针在灵丹堂,再找个好律师,分分钟就能把金针拿走。
当然,这也简单,给它换个包装就得,当有人问及,就说是从药具店花几十块买来的普通金针就行,一般人又有谁能分得清普通金针和玄铁金针。
讲完金针,林白青还得跟顾培讲讲楚春亭跟他儿子,侄子之间的关系。
概括下来就是,老爷子是中风了,但他不是因为身体内在的原因而中风的。
而是被人下了药,至于是什么药,就得顾培去诊了。
顾培毕竟是个优秀的西医,经历过的这种事也多,立刻就说:“如果大剂量服用了某些减缓血液流速的药品,就能做到人为中风。”
“只要你能分析出原因,我就可以针对性治疗了。”林白青笑着说。
眼看时间差不多,她准备要拔针。
这时穆成扬出门了,离的近,顾培身上的味道格外好闻,对象嘛,她看得出来,他喜欢跟她亲昵点儿,而她呢,都要结婚了,也并不抗拒亲昵,而且她喜欢他皮肤的质感,总觉得摸起来手感肯定很好,但顾培好像特别紧张,他是想竭力表现淡定的,但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她准备要拔针,以为彼此有默契,事先没有讲,而他呢,偏偏在她伸手时猛的一抬头。
这时林白青要拔,针撞她手腕,肯定会崩掉的。
但她要不拔,就会深扎进他眼眶里。
当然,只是一枚细细的针,不会对他的眼睛造成伤害,但疼是肯定的。
这可怎么办,她才得到的针,要撞断了怎么办?
权衡之下,在让顾培疼一下和针之间,林白青毫不犹豫选择了松手,撞向他,保金针。
针碰在她手上,深插进去了。
眼球下方神经多,皮肤薄,很疼的,所以顾培被痛的打颤
退开一步,赶忙抽了针出来,看针还是好的,林白青才要哄对象:“哎呀对不起,疼坏了吧。”
顾培温声说:“不疼。”又摆手说:“真的一点不疼。”
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就总是表现的慌里慌张。
林白青怕要扎爆顾培的眼球,忙凑近了仔细看。
还好,这只是一支毫针,很细的,所以他只是眼眶出了点血,眼球没有问题。
而顾培,眼看穆成扬要进来,越想表现的冷静点,又越显得慌张,至于疼痛,只是一针而已,已经不痛了。
林白青看他面色煞白,以为他疼的厉害,又愧疚吧,又心疼。
回头看师哥眼看要进来背药箱,心里抱歉嘛,林白青就像亲小宝宝一样在顾培额头上迅速亲了一下,转身说:“走吧,咱们该去给楚老爷子治腿了。”
她的唇软软的,嫩嫩的,香香的,但就这点蜻蜓点水的吻,跟上回比差远了。
顾培心跳的厉害,也因为自己表现不好而格外沮丧,但还是不停的安慰林白青:“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不过穆成扬进门时,就见顾培正在从师妹肩膀上往回收手,看那脸色就是干过坏事的。
心说看来张柔佳说的没错,这些国外来的就是比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经验多,会搞浪漫。
瞧瞧这顾培,治疗室呢,光天化日的,真是够开放的哈,这就亲上他师妹了。
穆成扬心里不爽。
“早点走吧,楚老爷子毕竟给了咱们……”他刻意避开金针二字,说:“作为报酬,咱们是得让人家站起来!”
坏老头用一副金针做赌,林白青是得让他站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穆成扬:顾培好主动。
军医院诸人:他吻技肯定特别棒。
顾培自己:慌的一批
作者:今天晚点是因为修了一下错别字,晚9点还有一更,猜猜白青要怎么治腿,吼吼。

(最疼爱的小儿子居然下药害他?)
早听人提过楚春亭人坏心机深, 从金针一事上林白青也发现了,他不是一般的狡诈,老谋深算,也很好奇, 他要怎么收拾楚三合那个渣大侄。
但饶是林白青也活了五十多岁, 也想象不到老爷子的心计和他的城府。
甫一下车, 林白青就看到金街上停了一溜水儿, 一长排的豪车。
有皇冠, 有桑塔娜, 还有一辆四个圈的奥迪, 有几辆是白底黑字,那是政府用车,而且是厅级以上领导的用车。
就在巷口, 林白青碰上个熟人, 柳堰。
如今城市还小,有头有脸的人基本都认识, 柳堰又是个善于交际的,在报纸上见过顾培的照片, 自来熟,上前就跟顾培打招呼:“这位就是咱海军医院的海归派军医, 顾军医吧,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建筑设计院的小柳。”
又说:“小林大夫, 小穆大夫好。”
林白青见楚家那巷子里满是人,遂问:“今天这些人都是来看楚老的?”
柳堰说:“来了几个退休老领导, 还有文化厅的马厅长, 另有几个国有企业的大老总, 听说楚老回来了,都来慰问。”
林白青明白了,昨天楚春亭让她寄信,就是为了请人来给自己撑腰。
看来残疾大佬终于准备反击他的傻大侄了。
可怜的楚三合,也就卖了几副字画,他怕还不知道他大伯准备拿大炮轰他吧。
看林白青背着药箱,柳堰又问:“楚老的中风是你在治?”
穆成扬说:“对的,我师妹准备让他站起来。”
柳堰一惊:“他都全瘫了,站起来,真能?”
其实一直以来灵丹堂都可以让中风患者站起来,在民间这事人尽皆知。
但在东海市上层知道的人不多,要说原因,全赖楚春亭的打压。
“试试吧,应该可以。”林白青说。
柳堰已经经历过了,当这小大夫说试试时,就有十成的把握。
林白青一行人正要进门,一年青人在门上笑着拦人:“是哪个单位的,领导是谁,要不我先进去请示一下?”
残疾大佬雄起了,从现在起,见他得先通报。
柳堰认识这人,文化厅马厅长的秘书,他介绍:“是医生,来给楚老看病的。”
顾培是军装,没有穿白大褂,还很年青,林白青就更小了,还像个学生。
唯独穆成扬因为最近闹失恋而胡子拉茬的,颓废嘛,更像个老大夫。
秘书忙伸手请他:“快快,请进!”
林白青进门看了一圈,楚三合并不在。
当然,他要在,看到此刻的情形怕是要吓尿。
楚春亭在床上坐着,虽然还是普通衣服,但那双灰麻又泛着些红的眉毛因为瘦而显得格外长,人瘦,又是一脸凶相,不怒自威。
床边围的全是人,有一个穿夹克衫的中年人正在陪他说话:“您回来之前应该要通知一声的,没人照顾您我亲自来照顾,怎么就不打招呼呢?”
一帮人在附和:“您病了也要跟大家说,咱们帮您找好大夫,尽力医治,您怎么一声不吭呢,这要出个三长两短,于咱们东海的文化界可是一大损失呀。”
“对啊,咱们传统文化方面,还要有赖于您的指导呢。”还有人说。
楚春亭环顾四周,一脸威严,但并不说话。
林白青昨天骂了他是坏老头,结果却白得一副金针,有点不好意思进屋。
但楚春亭看到她后却是一笑:“诸位,大夫来了,让她先给我治病吧。”
一帮人同时回头,这一看,有人朝顾培冲,还有人朝穆成扬冲,只有林白青因为太小,没被大家当成医生,人群分流,她背着药箱进门了。
楚春亭眸光很凶,但又好像是装的,因为他眼角浮浮,像是在笑。
当然了,作为一个残疾人,用一副金针,他轻轻松松,又把灵丹堂给拿捏了。
指自己的腿,他说:“小林大夫,来吧,让大家看看你的手艺。”
所以今天是要在这帮人的见证下,她帮他治病?
楚春亭这一说大家才回头,合着刚才白热情了,大夫竟然是这个小姑娘?
他先是在省医抢救的,抢救过来后由保济堂接手,治了几个月。
而现在大家有目共睹,他是个下肢瘫痪的病人。
这帮来看望他的人并不知道就现在的楚春亭都是林白青治好起来的,再加上她来打的是保济堂的旗号,所以大家都默认,是保济堂让楚春亭好起来的。
而说起在广省赫赫有名的保济堂,大家都是无脑吹捧。
其中就有个人说:“听说是保济堂的大夫,可真年轻。”
“保济堂不愧广省第一大诊所,这么小大夫都能出来行医了。”还有人说。
但这于林白青可不是啥好事。
这人是她治的,结果功劳要归保济堂了?
而且她再看楚春亭,就发现坏老头眉眼笑笑的,眼神就仿佛在说:冒充保济堂来治病,现在被误解了吧,看你怎么办。
林白青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哪会被这点小事难倒。
环顾四周,她说话时中气十足,掷地有声:“各位领导,麻烦静静。”
她人虽小,但有医术就有底气,有底气就有自信,环顾一圈,所有七嘴八舌的人同时沉默了,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林白青再说:“我是灵丹堂的东家林白青,现在我要给楚老治腿,房间小空气不流通,不相干的人就请出去吧。”
灵丹堂?
这句话仿如深水鱼.雷,先是炸的人们沉默,但旋即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当然还是因为楚春亭。
多少年了,在至交朋友面前,他都喜欢说一句:灵丹堂不行,顾明不行。
也正是因此,来客全好奇了,楚老居然请灵丹堂的大夫治病了?
那他说灵丹堂不行的话,岂不是成笑话了?
这么小个小姑娘是医生吗,她说她是灵丹堂的东家!
开玩笑吧,灵丹堂没落到啥程度了,一学生娃做东家!!
她只是做点简单的治疗吗,做针灸,开点药?
陪楚春亭坐着的正是文化厅的马厅长,示意别人都出去,说:“楚老这个中风很严重的,而且已经好几个月了,你是准备治什么呢,做点辅助性治疗?”
林白青说:“不,我们要寻根溯源找病理,让楚老站起来。”
马厅长失声:“让他站起来?”
门外所有的人也集体哗然:让他站起来?
不是吧,这小姑娘说她是灵丹堂的东家就够让大家吃惊的了,她居然红口白牙,说要让一个中风三个月,已经完全瘫痪的七旬老人重新站起来?
人到中年,中风是个大坎,一旦中风,从此人就废了。
那种活法往往比死还让人痛苦,不但自己痛苦,家属更是遭殃。
而且很多人家里就有中风老人,有好药有好大夫,家人还天天扶着锻炼,但真正能站起来的可能微乎其微,这小大夫才多大,说要让中风患者站起来?
而且她就要在这儿治,怎么治?
马厅长还是不敢信:“现在治,就在这儿?”
“对,现在治,就在这儿。”林白青说。
既是文化厅长,自然也懂点医学,马厅长说:“用什么治,针灸?”
林白青说:“是针灸也不是。”
在一帮人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她问:“您听说过药灸吗?”
有很多人还在面面相觑,但马厅长一震,声哑:“你居然会药灸?据我所知,目前国内已经没几个中医还在使用药灸了。”
其实楚春亭也不大信林白青真能让自己站起来。
他一直认为小坏丫头是来代顾明欺负他,嘲笑他的。
她是顾明养来笑话他这个仇敌晚景凄凉的报应的。
在给她金针时,他甚至没想过她今天还会来。
他以为只要把金针给她,她臭骂他一顿,从此就不会再来了。
但今天她又来了,这已经够叫他意外的了,在听到药灸二字时更是面色大变。
这小坏丫头,她居然懂得药灸?
针灸除了单纯的针灸之外,还有艾灸和药灸两种。
艾灸,顾名思意,是要加艾绒以组附,以针为传导,通过燃烧的方式去刺激穴位,继而达到治疗效果。
而药灸,则是根据病人的情况来加入适应的中药,以达到治疗效果。
因为太复杂,能做好的医生也少,渐渐就失传了。
但它也正是灵丹堂独到的,能让中风患者站起来的手段!
马厅长想了想,示意还在门口围观的人都离开,说:“药灸应该是灵丹堂的独门医术,不能给外人看吧,要不我把窗户关起来,门也关了?”
所谓药灸,配药才是关键,那是要师父带着徒弟手把手的教,还要徒弟肯勤学苦练才能练出来的手艺,哪可能别人一眼就看会的。
所以林白青说:“倒也不必,只要我们看病的时候你们别打扰就好。”
马厅长看看左右,终于还是鼓掌,说:“这小丫头的医术目前我还不敢说什么,但就冲她这份治病不避人,有技不藏私的态度,就是个为医的好苗子。”
领导鼓掌,旁人当然也要附和。
虽然大家都很好奇,但基于对医学的尊重,眼看大夫要开始治病,马厅长就把所有人全都清出去了,只让大家在外面围观。
望着这帮有头有脸大人物,林白青心里格外感慨,因为即使她活到了五十多岁又重新回来,足足当了四十年医生,但医术远不及师父顾明。
而要不是楚春亭丧心病狂的打压,这样的掌声就该顾明来享受的!
在治病之前,要先确定老爷子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中风。
药物致病的可能性特别多,抽血化验是最直观的。
但顾培在这屋子里四处看了看,又看了看楚春亭的住院记录,问了他的日常作息和饮食习惯就下了结论:“您是吃了大量止血剂导致血栓,才引起的中风。”
楚春亭皱眉头:“我身体很好的,平常只吃点灵芝粉养生,从不吃药。”
顾培一贯的专业,语气冷冷:“您的灵芝粉是谁帮您买的呢,它是粉沫状的吧,止血剂也有粉沫状的类型,您想想,是谁帮您购买的灵芝粉?”
他以为自己吃的是灵芝粉,在养生保健,结果一瓶瓶的全是止血剂,而止血剂是给大出血的病人用的,它让血液在楚春亭体内变的粘稠,继而淤堵了血管。
这是下药,比下毒可高明多了,因为医生很难查得出来。
要说给老爷子下毒,林白青最先想到的就是楚三合。
当然,既知道他吃的是止血剂,只要顾培再分析一下,看是哪种类型的止血剂,她按症开药,对症治疗就行了。
但林白青还是忍不住说:“楚爷爷,您可真有个好侄子。”
楚春亭摆手又摇头,颓丧的是:“不是他,他没那个脑子。”
下药的不是楚三合,那会是谁?
“在国内止血剂都是处方药,一般人开不到的。”顾培一身军装,面色肃严,语气里毫无感情,但又是满满的专业,望着楚春亭,他说:“你是在国外被人下的毒吧。”
林白青再看楚老爷子,就见他的脸色在瞬间变的煞白,显然他也很震惊,很惊讶,不可置信,又无比的痛心,眉宇间浮起一股悲凉来。
刹那间她明白了,是老爷子的二儿子楚青集下的毒。
中风分为两大类,缺血性脑卒中和出血性脑卒中,其中还有若干小类。而给一个正常人长期服用大量止血剂,就会造成血栓继而阻塞血管,并造成中风。
楚三合那种低层次的人,还真想不到把灵芝粉换成止血剂这种高明的谋杀方式,但楚青集那样的,在M国当玄学大师的,中西结合的人就很有可能了。
但也太可怕了吧。
要知道,楚春亭在妻子去世后并未再婚,是独自抚养两儿子长大的。
也算含辛茹苦了,但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居然要下药杀他?
坏老头也许早就意识到了,忽而伸手抓上顾培的手,狠狠攥了几把,再拍自己的大腿,哑声嘶吼:“把它给我治好,我要站起来!”
这一声惊的院子里正在聊天的人全都屏息,在看屋内。
然后他们就吃惊的发现,那个还是娃娃脸的小大夫从药箱里翻出药絮来,先跟两个男医生小声讲着什么,两个男医生听的认真又专注的,时不时还问几句。
而就这样,就能治疗瘫痪?
顾培主要是看病历和检查单,来分析判断准止血剂的类型,确定之后林白青就可以治病了。
药灸也有很多种分类,她现在用的只是其中一种。
先把药絮用蜂蜜和成饼状,然后放在穴位上,再辅以艾灸形式。
这样,中药的药性就可以通过针灸直达患者的经络。
当然,这才是第一次治疗,效果还没那么快,于楚春亭来说,也只是觉得穴位处格外酸麻,有一种憋胀感,但他的双腿依旧是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
针灸时间很长,长到老爷子足以从意识到儿子要杀自己的悲伤中缓过来。
顾培平常可不会去照顾别人。
但只要是跟林白青一起治病,他就会有种独特的觉悟。
她团完药饼,他会立刻把水端过来给她洗手。
她要拿针,他会第一时间从药箱里找出酒精和棉签。
这搞的穆成扬特别崩溃,因为这些事该是他干的,但他完全插不上手。
因为顾培的阻扰,他甚至错过了好几个关键点。
忽而,楚春亭问:“招夫一事,定了?”
显然,他可关注灵丹堂了,也知道招夫一事。
林白青看了眼顾培,正想回答,顾培简促的说:“她是我的对象,关于你所说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在女孩子面前咱们就不提它了吧。”
这位可是军医,楚春亭跟他说话少,但神色中透着尊重。
而说起当初的招夫一事,再想想顾家兄弟那德性,穆成扬也很生气。
他是最知道师妹曾经有多委屈的,也说:“老爷子,咱就不提这事了吧?”
楚春亭点了点头,又问:“林白青,你老家何处?”
这下轮到林白青说了:“我不想提这个,咱换个别的话题吧。”
“为什么?”楚春亭追问。
从小到大,虽然大家开玩笑说她是捡来的,但林白青一直认为她是林有良夫妻生的,当然,他们也确实很爱她,为了给她治病而举债,她在灵丹堂时,隔一段时间他们夫妻就会带着招娣,背着苞米,红薯,花生一类的特产来看她。
林白青也会攒很多好吃的,在妹妹来时跟她分享。
前二十一年她活的既快乐又知足。
但今天顾培却告诉她,说她真的是抱养的,这叫林白青很不开心。
林有良夫妻曾经为了给她看病而四处举债,为了给顾培报恩,甚至让招娣学护理,一切都只是为了她,结果她竟然是抱养的,想想车祸去世的父母,她很难过的,但这坏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戳她的伤疤。
“反正就是不想说。”林白青正在准备药饼,见楚春亭还想追问,挑眉问:“楚爷爷,您还想不想站起来?”
楚春亭瞪眉:“……”还用说?
“治疗的时候把嘴巴闭紧,不要说话才会有效果。”林白青说着,啪叽,一块药饼轻轻压在了老爷子的大腿上,拍他大腿,见他还想张嘴,又说:“我是说认真的,再说话这块药饼就废了,您就得晚一个月才能站起来!”
在外面那帮人看来,楚老爷子这辈子,就没有像此刻一样慈眉善目过。
他好像很想说话,可又拼了命的忍住了。
话说,楚春亭曾听人说起,说顾明想把灵丹堂传给个外姓小女孩,并为此而一直在寻求解决之道时,楚春亭还是那句话:妇人之仁。
他一辈子都瞧不起顾明,作为老大哥,他含辛茹苦养大了一帮弟弟,却被那么一帮没良心又没出息的白眼狼掣肘,都不能随心所欲,简直搞笑。
生平治病人无数,治的全是穷人,连一丁点的社会关系都没搞到,简直失败。
总之,楚春亭认为顾明为人极其失败,失败透顶。
而当林白青第一天进门时,乍然看到她一双眼睛跟他爱人很像,再看她背着的药箱上面写着灵丹堂诊所几个字,楚春亭就猜到她是顾明的小徒弟了。
他当时怒火中烧,认为顾明抚养这样一个女孩子,必定心怀肮脏。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诊疗,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
顾明不是心怀肮脏,而是,这孩子跟他爱人一样,也是个中医奇材。
那么,她的父母到底会是谁呢?
是谁生出了这样一个跟他爱人一样,极具中医天赋的孩子的?
终于还是忍不住,楚春亭又问:“那你这名字呢,又是谁帮你取的?”
林白青不耐烦的说:“您就别问了,我是知青生的,我妈白捡的知青的孩子,所以我叫林白青。”
楚青图,林白青……楚春亭一凛,声音一粗:“你老家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楚老头:我要有孙女啦,嗷~
作者:你省省吧,也不想想人家会不会认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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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春亭大儿子到底怎么没的?)
楚春亭的大儿子名字叫楚青图, 他的死,是楚春亭一生的痛楚。
咀嚼着白青二字,他蓦然想起最后一次分别时儿子说的话,他说:“父亲, 浑浑沌沌是过往, 白白青青是明天, 我这一生都生活在您的双手制成的穹顶之下, 我仰慕您, 尊重您, 更深爱着您, 但常因自己的愚钝,因您的失望而自责,也许分别于我们彼此都是一条出路, 您又何必悲伤?”
他孝顺的, 善良的,满腹诗书气自华的大儿子, 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边疆。
他的孩子……如果真有那么个孩子的话,年龄就跟这面前的小姑娘一样大!
什么捡来的知青的孩子, 楚春亭不信。
他又问:“林白青,你老家在哪里?”
林白青有点被这突然激动的老头吓到, 未语。
穆成扬说:“她老家在安阳县,离咱不远的, 几十公里吧。”
楚春亭蓦然兴奋, 又突然的失望,良久才点了点头, 再未说话。
灸上针之后林白青得去上个厕所。
跟顾家老宅一样, 楚家也是最早一批旱厕改水厕的, 但南支巷的没有改太好,经常泛臭,楚家这边,金街的就改造的很好,一点臭味都没有。
他家也处处都是宝,厕所的洗手盆是青花瓷,下面有嘉庆七年,官窑的字样,一生要强的楚老头要不是生了个弑父的孽障,这一生可真是没白活。
“我今天差点害你的针断掉吧?”是顾培,凑着林白青打开的水洗手。
又递来一管护手霜,说:“只是点凡士林,涂一点,对患者不会有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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