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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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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青等他走远之后关掉了院灯,悄悄出了门,蹑手蹑脚的,也跟上了。
跟了一段路之后,大概知道顾卫国去了哪里,林白青就又折返,直奔公安局。
她去的是东海市公安局,而最近,张子强被抓后,拒不肯吐口那些表的下落,但是港城那边的阿SIR们为了能给他定罪,也在不停的施加压力,让大陆公安赶紧找表呢,所以公安们也是焦头烂额的。
这都三更半夜了,公安们还没下班,正在加班开会。
听说有个女孩子知道劳力士的下落,自然就把她迎进去了。
林白青给的地址,正是顾卫国今天去找表的地方,那是东海市的垃圾填埋场,也是顾卫国一直以来,认为张子强藏表的地方。
顾卫国能不能找到表,林白青并不知道。
但目前公安对那帮狂热的,找表分子们的态度是,没有身份证和暂住证的,一律拉去劳改,就算有身份证,只要跑去找表,一律拘留七天。
所以如果顾卫国找到表,那他就得坐牢。
要他找不到,他也得喜提七天拘留。
林白青既希望顾卫国被拘,也想要五百块,但可惜的是,公安的奖励要线索生效后才会给,而且就算线索有效,也得先报到财务,批下来才能拿到。
也就是说这五百块的奖金,林白青至少要下个月才能拿到。
乐滋滋而来,听说还要到下个月才能拿到钱,林白青不免失望。
但也没办法,接过公安给的报案回执,就从公安局出来了。
也是因为着急,公安们立刻就出动了,从局子里出来,一公安说:“他妈的,港城阿SIR天天骂我们大陆公安蠢,但愿这回能找到表,要不然我们还得挨骂。”
“可不。哎,车上这臭轰轰的是什么呀,赶紧扔掉。”另一个公安说。
一公安打开车门,从车上抱下几大箱东西来,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警车一开,扬长而去。
林白青本来都已经要走了,却被一股强烈的臊臭味给吸引了,因为这种臭味她觉得十分熟悉,忍着哎吐感她扒开东西,举起来闻了闻,顿时眼前一亮:怪不得她觉得味道熟悉,这居然是海狗鞭!
海狗鞭跟老山参,犀牛角,麝香一样,都是珍惜药材。
虽然国内,黄海和东海有产,但要论入药,药性最好的是产自纳米比亚的。
而纳米比亚海狗鞭跟国内的最大的区别在于,因为加工方式不一样,它万一保护不好,腐烂之后气味就会无比的骚臭,叫人闻之欲呕。
但这玩艺儿在将来一根要十几二十万,还大概率是假货。
因为纳比海亚的海狗数量一直在急剧减少,会被捕杀成濒危物种。
穷人才靠吃伟哥施展雄风,顶级财阀们都是把它磨成粉,轻轻磕一点在酒里慢慢品,它是天然的壮.阳剂,靠的不是刺激神经,而是滋补男人的元阳之气。
这是走私货,估计是公安剿来的,闻着臭,以为全坏了就给扔掉了。
它跟劳力士当然没法比,但它可以随手换成钱呀。
东海市药材交易中心是全东南最大的药材市场,也是百年历史的老市场。
它还有个早市,就跟淘古玩似的,全东南好药的人也都在这儿淘药。
什么老山参,麝香,虎骨蛇胆穿山甲,真真假假,应有尽有。
虽然88年刚颁布《野生动物保护法》,但目前公安查的比较松,市场上甚至还有公开售卖的各种獐子狍子鹿角,血迹斑斑,跟屠宰场似的。
林白青一早就来练摊儿了,前后左右一看,见一个戴茶镜的老爷子身边空着,遂蹲到他身边,取出块红丝绒布,把包里的海狗鞭一枚枚摆了出来。
药材,尤其人参,麝香虎骨一类的东西,这种大市场上假大于真。
而且假货都明光鲜亮的,比真货看着更要真。
行内人来此的并不多,大部分是自认懂行的养生人士,以及惯常要送礼的,做生意的大老板们,他们是行走的人民币,人傻钱多好忽悠。
林白青的海狗鞭暂时还无人问津,但她身边老爷子的山参却不时有人来问。
老爷子很会做生意的,价格一样,大小一律三十元。
他说话慢斯条理,但凡来个人,就会捧参,从人参的四个关键,‘芦’、‘皮’、‘须’、‘纹’讲起,再讲参的功效,吃法,顺便说几句老板印堂发亮,一看就在走财运啦,老板面色红润,一看肾就好之类的吉祥话。
暴发户们最爱听这个,他的人参卖的特别快。
他手里倒有几根山参,但箱子里分了两块,一边是种植参,一边是林下参,他手极快,时不时就会来换着添倒一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等谈妥价格了,他也不藏私,会同时放出野山参,种植参和林下参供客人选。
林白青发现一个规律,凡是养生爱好者挑走的都是林下参。
而土老板暴发户们挑的,全是肥肥胖胖,萝卜一样水灵的种植参。
老爷子卖了半天,老山参一根都没损失。
这时来个抱孩子的女人,愁眉苦脸的,张嘴就砍价,从三十砍到十块,也不挑,随便拿了支胖胖的种植参就走,但老爷子眼疾手快,把它倒成了一枚野山参,那也是今天这老头出出去的唯一一支真山参,还是他主动给的。
林白青是来做生意的,都还没开张呢,给隔壁勾起兴趣了,看的兴意盎然。
终于老爷子的参卖完了,笑眯眯的说:“你也是来赚点浮财?”
林白青老实点头:“对。”
“这些我全要了,一根我给这个价,如何?”老爷子伸了五根手指。
一根海狗鞭五十其实太便宜了点,毕竟这是进口货,国产的都要三十一根的。
但林白青看上这老爷子对那个女人那点真诚和善意,答应了:“好。”又说:“但我有个问题要问您。”
老爷子笑:“但问无妨。”
林白青说:“我有些唐突,但能不能问问您的名讳?”
她越看这老爷子越是仙风道骨,而东海自古有世家,能人辈出的,她直觉,这老爷子绝非一般人,来卖参大概也是闲来打发时间,闹着玩儿的。
老爷子笑:“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顾明的第八徒,关门弟子,能辩药尝药,眼观气血,还尽得顾明一身武术真传,招夫承堂,记得选个好夫婿,我还欠你师父一份人情,等你结婚时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呵,这老爷子把林白青兜了个底朝天。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世外高人,又准备送她份什么样的大礼?
这一手赚了五百块,现在林白青得回去打听打听,看顾卫国有没有被拘留了!

怀揣着五百块,一路走的美滋滋的。
本来林白青想直奔公安局,打听一下看顾卫国被拘留了否的,但路过外贸街时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东海市是改革先锋城市,自打革开放,洋货蜂涌而止,还都特别时髦。
什么皮裙小吊带,牛仔裤,蕾丝边,外贸街应有尽有,皮凉鞋,塑料凉鞋,各种外贸进口的高跟皮鞋也是摆了一溜水儿。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最喜欢逛街了。
但逛了一圈,林白青就发现这儿的衣服很难入自己的审美,最终花了16块钱给她和招娣一人买了一双草编凉鞋,继而就进了百货商场。
这年头的百货商场里东西可全都是名牌,什么鳄鱼皮尔卡丹,梦特娇,老人头应有尽有,门店也装修的金壁辉煌,富丽堂皇的,一看就透着贵气。
林白青甫一进去就看上了一双老人头的乐福鞋,伸脚一试,里外全皮,既舒服又吸汗,她也是习惯了,一问,听说要一百八十块,因为是重生的,一时间对物价没啥概念,当场就买下来了。
而这时,她以为商场里的裙子顶多也就百八十块,还很轻松,打算就用这五百块从头到脚,整个儿给自己买上一套衣服。
但上到二楼,迎面看上一件梦特娇牌,桑蚕丝的裙子,一问,居然要380。
“三百八?”林白青不敢相信,重复问说。
售货员上下打量林白青,说:“小姐,我们这个衣服叫品牌,是外企小姐穿的,虽然它价格贵,但它也时髦,洋气,要不你试试?”
这件裙子是真好看,收腰收的恰好,既没有妆点过多的蕾丝,但又版型大方,很合林白青的眼。
可惜她身上的钱不够了,而且现在的林白青也舍不得花三百多去买一条裙子。
正好楼上就有卖布料的档口,她又特别喜欢那件裙子的样式,遂扯了一批布料,打算自己画个稿纸,让巷子里的裁缝给她和招娣各做一条那样的裙子。
手上还有三百块,除了那条裙子,别的衣服倒还便宜。
林白青于是又花一百块买了两条豆绿色的裙子给自己和招娣,打算平常来穿。
赶着下班的点儿,她一路到了东海市公安局。
林白青本来想找她昨天报案时那个公安问情况的,但在办事大厅里转了一圈儿也没找到那个公安,直剌剌的上前询问当然不行,顾卫国二叔就在公安局,万一发现是她举报的可就麻烦了。
但她正愁该怎么打听呢,就听一女公安说:“统计出来了吧,昨天抓了几个?”
另一个女公安一笑,说:“足足27个。”
“咱东海人还真是找劳力士找疯魔了。”这女公安说:“对了,那个叫顾卫国的长得可真帅气,一表人材的,身手也好,一手放翻了三个民警,我听说他是个退伍军人。”
“因为是退伍军人,听说只需要拘留七天,还不记档。”这个女公安说。
林白青一个机灵:合着前夫还真被抓了?
她太高兴了,差点惊呼出声。
俩女公安也注意到林白青了,一个问:“小姑娘,你有事?”
“我只是路过,好奇,进来看看。”林白青说完,赶忙从公安局出来了。
听说渣前夫被抓,她心里美滋滋儿的。
而现在,她终于提前找到马衔铁针了,就想把五爷的头疾先给稳住。
不过五爷家大门紧锁,没有人,问了一下邻居,据说五爷听说在深海有个善针灸的好中医能治三叉神经,跑去求医了。
既五爷去求医了,三爷还没来,林白青和刘大夫就把扶桑丸卖掉,再抽空制点别的药出来。
她没有买那件特别贵的裙子,但鲍家媳妇就是裁缝,她又买好了料子,遂画了张图,就让鲍家媳妇替自己做一条裙子出来。
而目前穿的,这件豆绿色的裙子并没有腰身,看上去也有点素,眼看百日祭近,鲍家媳妇的裙子又做不出来,招娣就急的不行,想来想去,说:“姐,要不这样,你穿我的吧,你看我这件衬衣,上面有蕾丝,还有珠子,多漂亮呀。”
林白青最不喜欢的,就是上面珠珠串串的衣服,而且顾家的小子们并非为了色相才拒绝她的,人家的理想都是出国,去大世界,不会因为她穿了一件漂亮衣服就改变观念跟她结婚的。
不过妹妹是一番好心,林白青也就这一个亲人了,向来喜欢哄着她,遂笑着点头:“好。”
招娣今天是大夜班,这会儿该去上班了,出了门又回头,说:“姐,你说那个顾卫国也是真奇怪,不是说已经退伍了嘛,他该不会也对你没意思吧,要不然眼看百日祭了,咋也不来找咱们聊一聊,说说话?”
林白青噗嗤一笑,推了妹妹一把:“快去上班吧你,不然该迟到了。”
话说,顾卫国虽然被拘留了,但这事在南支巷并没有传开。
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正值裁军潮,复员下来又没工作可干的退伍军人特别多,到了社会上,他们也要生活,要吃饭,政府也很头疼,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他们的难题,而他们要犯点小错误,公安的处罚也是很轻的。
当然,这事儿林白青就不关注了,她举报了有用线索,立了功,只需要等到下个月,就可以领到公安邮寄给她的五百块了。
时光转眼,就到百日祭的前一日了。
这天一早,林白青刚到灵丹堂门口,就风有个盘头大姨拿脚步在丈量
她没惊动对方,站远看着,就见这大姨摸完门板后又拿步子在丈量整个大院子,边丈量,嘴里边掩不住的笑:“哎哟,这地皮可真大呀!”
林白青冷笑一声,进了后院,刚进门,这女的也跟了进来,直剌剌的问:“谁是林白青,人在不在?”
刘大夫就在后院里,问:“您是要看病还是买药?”
盘头大姨两眼挑剔的上下打量:“原来你就是林白青,怪不得……”
刘大夫觉得不太妙,跟林白青交换了个眼神:“大姐,我们现在不接诊。”
“提上药箱跟我走,我家老人生病了,点名要林白青。”盘头大姨自顾自说。
刘大夫说:“您没听见吗,药堂停诊了,我们不接诊。”
盘头大姨本来都往外走了,退了回来,提高了嗓门说:“林白青,我可是顾家人,这灵丹堂都是我们家的,你能不给顾家人看病?”
林白青也不废话,前堂就有电话,她说:“刘大夫,来医闹了,报警。”
啥,医闹,这要报警,肯定会被抓的吧。
好在这时外面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大喊:“白青,别报警,误会误会。”
林白青一看,来的也是顾家人,是顾家三爷的小女儿顾娟。
其实刚才这个女人她也认识,三爷的三儿媳妇,姓蔡。
她们都是生活在首都的,她们来,是因为三爷已经回来了。
林白青故意问:“小娟姑姑,这女的谁啊?”
顾娟翻白眼:“你三叔家的,你该叫三婶,我们不肯带,她硬跟着来的。”
林白青心说听那口气,还以为灵丹堂就是她开的呢。
顾娟先对她三嫂说:“三嫂,介绍一下吧,林白青,别看她小就小看她,她要承的是我们顾家大房的家业,要搁解放前,她就是我们顾家的宗妇,她还是灵丹堂的大掌柜,古代要称一声先生的,先生出诊是得用请的。咱爸病了,我说我来请先生,你非要自己来,这你要请不动,我爸就白病着算了?”
她年青时生活在东海市,从小看着林白青长大,拿她当小侄女看待的。
她是老来女,父母娇惯,嘴巴也利索,损起人来一套套的,几句话把蔡三嫂说的脸都挂不住了。
挽起林白青,她说:“你三爷腿疼的久了,你帮忙给止一下痛吧。”
上辈子的今天林白青也为三爷诊过病,但因为那位蔡三嫂从中搅和,她没细诊,而三爷也被一帮不肖子孙气的厉害,甫一回首都就去世了。
背起药箱,这回,林白青要把三爷的命留住。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记得留言喔,谢谢大家啦。

(她真没想过霸王硬上弓)
顾家老宅原来很大,三进院,分了几次家后就剩了一个三间房的四合院了。
这院子在将来会属于林白青,而顾卫国家正好在这院子的后面,两户人家将来就会打通成个特别大的大院子,但那不算什么,在将来,林白青会一点点的,买下半个南支巷用来做灵丹堂医院。
灵丹堂医院最鼎盛时期,拥有四个大型四合院,每一个院子里的每一间房里都是床位,住的都是从全世界慕名而来的,顶级富豪们。
灵丹堂每天的营业额,是有钱人看了都要心惊肉跳的高额数字。
三爷在东海市其实已经买了楼了,但他住不习惯,但凡回来,就喜欢住老宅。
他除了带着小女儿顾娟,一个儿媳妇,还带了个大孙子来。
孙子此刻不在,他也还没进屋,就在檐廊下晒太阳。
虽然裤子很厚看不清,但他的左脚脚腕比右脚的足足粗了一倍,乍一看,皮肤水肿,青筋透亮,为了能适应肿胀的脚,左脚的鞋比右脚大了足足两个码数。
林白青从小跟着顾明长大,顾家女孩少,三爷一直拿她当孙女看。
他远远伸着手,用苍劲有力的大手攥上她的手摇了摇:“都说了这院子以后属于你,大大方方住着,你非要搬出去,我听说你住的地方很不好。”
搬出去是为了不被顾家诸房耻笑她无处可去,老人当然会心疼,但林白青不喜欢被人背后嚼舌根。她说:“我住的地方很好的,特别热闹。”
“药堂关了几个月,病人们急坏了吧?”三爷又说。
林白青说:“可不。”
三爷抬头看:“怎么没人给白青拿喝的?”
蔡三婶端了一托盘喝的出来:“果汁,可乐,雪碧,小林你想喝啥自己选。”
三爷摸腿:“最近疼起来的,西医说我骨头里长刺了,疼的很。”
他这腿上辈子林白青没细诊,以为问题很严重,但如今再看,发现居然是个很小的小问题。
她另取把椅子来,扶三爷把腿放平在上面,因为老人裤子宽,就不脱了,直接卷起来往上看。从小腿到膝盖再到大腿根儿,三爷的腿肿的透明噌亮。
血管青筋仿如湃在水中。
敲击膝关节,三爷嘶气:“疼,疼!”
林白青手继续往上,一路到大腿根,问:“这儿疼吗?”
三爷点头,汗从鼻尖和头皮往外不停渗着,疼惨了。
终于,顾娟看林白青诊完了,忙端了水来给她洗手:“你看着问题严重不。”
三爷也说:“你还小,能收拾收拾,不能我也不怪你。”
老人是心疼她,怕她医术不够,在给她找台阶下,但蔡三婶立刻说:“林白青,我爸这个叫骨刺,得西医来治,你要掂量着点,小小年纪的,要把我家老人治出问题来,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呵,上辈子她也是这样唬她的。
林白青挑眉:“我记得三婶是工农兵学校毕业的,如今在哪高就?”
“我啊,原来在内蒙古人民医院上班。”蔡三婶含混着说。
林白青说:“喔,原来是个蒙古大夫啊,失敬失敬。”
蔡三婶一噎,因为蒙古大夫是兽医的俗称,也是庸医的戏称。
顾娟却哈哈大笑,趁势揶揄:“三嫂原来是蒙古大夫,但因为知识考核没通过下岗啦。”现在连蒙古大夫都没得做了!
三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蔡三嫂给搞了个尴尬。
林白青忍着笑说:“三爷,一会儿会很疼,你忍一忍吧,一次就能去根。”
三爷一震:“骨刺呢,你能去根,怎么去,掰掉它?”
林白青说:“给您看病的医生大概也是蒙古大夫,并不专业,首先,骨刺不是刺,它只是一种骨骼老化后的自然沉积,本身是不会痛的,只有压迫神经,或者影响到别的组织才会引发疼痛,而您这个疼跟骨刺没有任何关系。”
“骨刺不是刺,你听谁说的?”蔡三婶抱臂,语气轻蔑。
林白青也不惯着她:“您不识字吧,但凡认识字,会看书就知道我说的对。”
三爷示意俩人停嘴,说:“白青,我信你,诊成啥样都没关系。”
俩女人围着,眼见的林白青针都没掏,就只是两只手,拿出百草精油来润手,然后从下到上,一路推拿,三爷是真疼,大汗淋漓,唇都白了,面无血色。
开始他咬牙忍着,后来忍不住了嚎叫出声来,叫的撕心裂肺的,但叫着叫着也不知是睡了还是休克了,眼睛一闭,只有出气没进气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两人眼看着三爷面色如纸,气若游丝,看样子像是要去了,顾娟差点都吓哭,悔不该拉老爹给林白青练手。
林白青也很累,每一下推拿都用了全身的力气,她也满头大汗,但她依旧没停,一路推拿到三爷大腿根时突然狠命一把扭。
随着三爷一声惨叫,林白青说:“好了,三爷,您起来走两步。”
这就好了!????
三爷都不敢信,扶椅子站了起来,再踏脚,然后惊讶的发现虽然皮肉还疼,但原来走路时腿部那种拉扯感和剧烈的抽痛全都不见了。
他腿不疼了,脚踩得实了,走了几步再下台阶,就发现膝盖也很容易就屈了。
这可不就是好了。
三爷大惊:合着白青这丫头的医术,已经到不用药就能治好人的地步了?
“我好啦!”他开心跟个小孩儿似的,连着蹦了几蹦,看到女儿和儿媳妇都在惊讶的看着自己,这才停了下来。
“假的吧,咱爸这都疼仨月了,腿肿的大炮似的,她就那么几把推拿,能好?”蔡三婶声音格外尖利。
瞬间,三爷面沉如水。
顾娟跟三嫂不对付,而且她是不主张卖药堂的一派。
一笑,她说:“爸,这可咋整啊,三嫂连灵丹堂的价格都算清楚了,您说白青又帮您治好了病,那灵丹堂咱卖是不卖啦?”
是呢,一帮没眼力见儿的小辈们,闹腾着要卖祖产呢。
“娟子,你陪白青喝点水,休息会儿去。”三爷看儿媳妇:“你跟我进堂屋。”
顾娟把林白青带进西厢房,这其实一直以来是林白青的卧室。
摆了一堆吃的出来,她说:“快来尝尝这个,说是叫开心果,据说吃了人就会开心,还有这个,美国来的奶油大杏仁儿,也特别好吃。”
“谢谢小娟姑姑。”林白青尝了颗开心果,进口货,为防腐熏过硫磺,一股硫磺味儿,这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但她还是说:“唔,果然好吃。”
顾娟本欲再说什么,却又突然住嘴,林白青一听,堂屋里三爷的声音好大,而且是用吼的,不一会儿蔡三婶出来了,哭丧着脸,皮鞋夸夸夸的出门去了。
顾娟眼睛一亮:“听见了吧,老爷子骂我三嫂呢,一群目光短浅没见识的,总窜掇着我爸卖祖产,就为分俩小臭钱儿,活该挨骂。”
又抓了一大把开心果给林白青:“放心,我爸心里有杆秤,会支持你的。”
可不,三爷的病好了,有力气了,要收拾这帮逆子了!
顾娟又说:“对了,我听说个事儿,敖文小小年纪就肾虚了,你知道不?”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顾敖文肾虚的事连他小姑都知道啦?
林白青竭力忍着笑:“我给他开了方子,正在调理呢。”
“那就真的虚了呗,他才多大呀。”顾娟撇嘴:“说起他我都嫌丢人。”
顿了顿,又得重叹了一气说:“我听说卫国……”
毕竟是自家人,话说一半,顾娟不往下说了,但林白青猜得到,公安拘留是会通知家人的,所以顾娟和三爷肯定已经知道顾卫国被抓的事了。
果然,这时窗外忽而响起三爷的叹气声:“唉。”
怪不得老爷子会叹气,明天就是百日祭了,眼下面前总共就仨孙子,一个肾虚传的满南支巷人尽皆知,还有一个因为跑去找宝发大财而被刑事拘留了。
三爷倒是有关系可以把顾卫国弄出来,但他心里火大得很。
而他自己的亲孙子,他最得意的一个,一来就躲起来,不见人影了。
老爷子想不通,中医是国萃,为什么如今的年青人们就那么瞧不起它。
老爷子一步一挪的要出门,顾娟忙说:“爸,您的腿才刚好,还是歇着吧,别乱走动了。”
“让三爷走一走吧,运动有利于通水肿,他走走对身体好。”林白青说。
三爷去外面散了一圈再回来,撩起裤子一看,呵,腿细了一大圈。
顾娟连叹林白青的手法神奇,但还是觉得老爷子刚刚好,不该跑太多路,此时应该躺着休息,但其实气血通而水肿利,适当的运动有利于消水肿。
不过仅是这样当然不行,他腿还浮肿的厉害,而且病分表里,腿疼是表,症结在里,她还要诊脉,开个药方给三爷调理里症。
三爷让她号了把脉,再听她讲他病的起因,平常生活中该怎么注意,以及自己要开什么药给他调理,沉吟半晌,说:“白青,要不为继承灵丹堂,你也能分配正式工作,去公家单位上班的吧。”
林白青读的是大专,当然可以分配工作,要再读个专升本,还能入职军医院。
“当然,东海市所有的医院都能进。”她说。
三爷点头:“你是为了我大哥的救命恩才留下来的,可顾家懂这个道理的人没几个,太糊涂!”
一群糊涂蛋,不知关键时刻就能救命的良医就在眼前,只想着卖家产分钱。
林白青笑了笑,没说话。
三爷高喊:“卫军?”
进来个小伙子,牛仔裤格子衬衫,高高大大:“爷爷,我在呢。”
“一会儿你小叔要来,我中午要陪他一起吃饭,你陪白青抓药去。”三爷说。
“好。”小伙子皱着眉头说。
他叫顾卫军,就是被三爷强行带上飞机,抓来拉郎配的那个。
上辈子他光用幽怨又可怜的小眼神儿就让林白青心生怜悯,放过他了。
这辈子她当然也没想过霸王硬上弓。
俩人一道出了门,默默走着,正好碰上顾培提着个包走在巷子里。
顾卫军只见过小叔一面,还有点不太认识,林白青却笑着喊他:“小叔好。”
作者有话说:
顾卫军:她会选我吗,瑟瑟发抖。
作者: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以后哭的时候别找我。

顾培停了下来:“白青这是要出去?”
顾卫军乍见一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浑身还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男人,因为对方相貌足够好看,浑身又格外的洁净与精致,还看他很是熟悉,一时有点愣住。
听林白青喊了声小叔才蓦然想起来,这是那位自M国归来的小叔叔,他只在百天前,顾明的葬礼上见过一面。
顾卫军挺怯这人的,因为他这人奇怪得很,虽说是在M国长大,但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又还一派老成,整个人不像从M国,倒像是从民国来的。
俩人试着用英语交流过几句,但顾卫军口语太烂,顾培一句都没听懂,叫顾卫军大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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