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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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录的古籍不对,又没有师父来教,中医们又怎么能去传承它?
所以,古籍的佚散,加上中医传人一代比一代少,各种治病的手段也就渐渐萎靡,失传了。
上辈子,在脏象和摄生方面林白青一直有一些疑惑,在翻阅了好几版的《景岳全书》,都觉得不对后,遂准备去哈弗看看原书。
当时还是在关贸协会工作的顾敖武帮她协调的,为了一睹原书真迹,林白青整整等了两年。
医书,我们的瑰宝,治病救人的工具,却被藏在别国的图书馆,被当成文物来展示,而比这更可气的是,有些人手里分明有,但也要拿它成古玩囤着,不肯拿出来给真正的中医做工具,这就更加叫人无语了。
林白青隐隐猜到了,她说:“楚青集手里是不是有不少的古医书?”
楚春亭格外艰难,但点了点头。
要说楚青集的为人,就得从他当年出国说起。
他当初一看家有大祸,小将当不成了,自己要沦为‘地富反坏’了,遂连忙收养了一些老爹手里既值价,还小的文玩,汽油桶一抱,就游往港城了。
灵丹堂的金针,是他带出去的古玩之一。
在港城混了一段时间后他就去了M国,而在当时的M国,古玩市场也出乎他意料的大,在华人世界,各种文玩应有尽有,而且大家都是为生活所迫,全都在低价出售。
当进的楚青集格外的穷,但看着满地的文玩,他当然不肯错过,于是准备出手一样东西,搞点本金来来,在M国干他爹倒文玩的老营生。
但别的东西都卖不上价格,他的貔貅性格,也舍不得。
唯独灵丹堂的金针,有一家汉医堂愿意收购,并开出了天价。
用楚青集的话说,他也是被人给哄了,因为那家汉医堂打的是汉字,而且出面跟他交涉的全是国人,他当时初到M国,看到对方打着‘正统汉方’的旗号,以为其老板肯定是国人,正好对方出的价格也够高,他就把金针卖给了。
是直到后来,他才发现所谓‘正统汉方’的后面藏着的,是个鬼子老板。
但总之,就这样,灵丹堂那副金针到了RI本人手里,是一家RI籍汉医馆的金字招牌。
再后来他就走上了搞玄学算命,顺带收藏古玩的路子。
而关各种古籍医书,他之所以能收到,这个楚春亭也不知道来路。
他是去了M国之后才发现的,发现儿子囤着好些老医书。
楚春亭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可顾明都能做到不给RI本人治病,儿子却把灵丹堂的金针卖给了RI人,不管他怎么解释,狡辩,只要他不把金针拿回来,楚春亭就无法原谅他。
至于医书,他的妻子曾经就是名中医,儿子囤着大批量的医书,却不愿意带回国,也是当成商品在待价沽售,自认是个恶人的楚春亭,也被儿子的恶给惊到了。
林白青很疑惑,《小品方》,她唯一知道的原版现存于RI本,楚青集哪来的。
这时,顾培温声说:“有一种可能,应该是在图书馆要销毁时被他截留的。”
又说:“你的鸡排再不吃就不酥了,先吃饭,吃了饭咱们再聊,慢慢聊。”
林白青低头一看,才发现她最爱的大鸡排已经上来了,顾培都帮她切好了。
于国外的事情,楚春亭懂的并不多。
他语言不通,风俗不懂,只在家充当老爷子,有宾客来时陪儿子招待招待,听人奉承几句,剩下的时间就帮大家鉴定一下古玩,含饴弄孙就好。
很多事情,儿子不讲他是不懂的。
但顾培于国外比较懂,他也是揣测,但他认为楚青集应该是从图书馆的销毁书中截留下来的,至于原因,是这样的:西方的大学都有图书馆,人们也乐于向大学图书馆捐献各种藏书。
而在上个世纪,随着战乱,有大批的东方古籍涌向了西方的各个大学图书馆。
于我们国家来说,医书,是恨不能每个中医大夫人手一本的,因为它是工具。
但在各大学的图书馆,它只是一本书,一本他们所读不懂的书。
而作为展品,各个图书馆有一本就够了,每年盘库时,图书馆都会进行一次盘点,比较,同一本书,图书馆当然只藏一本,剩下的则会被销毁。
当然了,大学在销毁前会通知学生们去看一看,看有没有自己想拿走的书。
顾培原来就挺喜欢在各个大学图书馆销毁老书时去淘书的,不过那时的他对中医并不感兴趣,所以没有淘过中医类的书籍。
但楚青集不一样,他母亲姜云琬是个中医,家里藏书多,楚青集也了解中医。
顾培猜测,他很可能是看到了销毁图书中潜藏的巨大商机,趁着图书馆销毁,收回来的书。
分文不掏,恰合他人形貔貅的行事风格。
食不言,寝不语,默默吃着鸡排,林白青由衷感叹,二叔真是个人材。
当然了,他都敢弄死他老爹,肯定是个人材。
她大概猜到楚春亭和儿子的矛盾起因了,试着说:“他是不是打算把那些医书也卖给RI本人?”
RI本人就像蝗虫一样,七十年前在抢,在偷,现在也一样。
汉医就是块肥肉,他们一看到就两眼放光,恨不能把所有的古籍全扒拉回去。
然后自我标榜,说他们才是真正的正统汉方。
当然了,作为名副其实的偷医贼,从《伤寒杂论》到《黄帝内经》,在将来,他们会为70%的中医名方申请专利。
在购买中医医具和药书方面,RI人从不吝啬钱财,也不缺乏耐心,有些汉方药企会历经几代人,只为求得一部原版医书,一张经方,一副药具。
金针他们要买,医书,他们更加不会放过的。
因为那在将来,会成为他们申请各种药方的国际专利时,最有利的敲门砖。
顾培是昨天订的餐厅,花也是昨天订的。
他应该还专门跟餐厅交待了,要放妻子喜欢的歌曲。
她爱听小提琴,还爱流行音乐,这会儿连奏的《归来吧》,《飘雪》和《红茶馆》都是林白青的最爱,要不是有楚春亭,她会安安静静的坐在这儿,喝杯水,听听音乐。
但此刻林白青当然听不进去音乐。
楚春亭沉默了许久,才说:“我偶然发现他在跟一家HAN国汉医企业交涉,想要卖他所珍藏的《小品方》,当时就逼他起誓,别的东西不论,但文物,医书这两样,绝不可以卖给外夷。”
文物的价值在于所承载的历史,当然珍贵。
而医书,它所承载的不仅仅是历史,它更是医生们的教科书,是实用工具。
就好比《景岳全书》。
灵丹堂曾经所有的,校版精确的已经在70年前就被烧掉了,而关于摄生,会通等学科,新书上的一字之差,于中医来说就是一堵墙,堵着,叫中医无法往前走,只能把老祖宗的传承给丢掉。
楚春亭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顾明都不给RI本人医病,他儿子把医书卖给外夷怎么行?
所以楚春亭当时就逼着儿子起誓,不允许他跟RI本人和HAN国人做医书方面的交易。
价格再高也不准卖。
林白青忍不住说:“只是发了个誓而已,他就算我行我素,您也管不了他吧,不至于就为了一个誓,他就害您吧?”
楚春亭冷笑:“我又不是傻子,既想他听话,手里自然有他的把柄。”
手里捏着儿子的把柄,且耻于跟儿子为伍,楚春亭一怒之下拂袖回了国。
回来的时候他顺手把儿子所藏的玄铁金针带了回来。
但书籍太多了,而且古书不好运输,他一老爷子也带不动,就没有带回来。
回来之后老爷子就中了风,玄铁金针要不是他藏的好,也差点又被儿子拿回去。
楚春亭暗暗估计了一下,应该是儿子为了好跟RI本,HAN国人做交易,又怕他要跳出来反对,才想要弄死他的。
但好在林白青治好了他,在跟儿子的战局中,楚春亭暂时就处于了上风的位置。
综上所述,就是楚春亭和楚青集之间闹翻的全过程了。
跟林白青想象的并不一样,但也在情理之中。
楚春亭虽恶,解放时还一心想着要跑到对岸去,是个十足的投机分子。
但他跟顾明一样痛恨RI本人,在国际日渐开放的大环境下,在别的方面两国有交往,他到也无所谓,可医术,医具跟别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所谓汉方,汉家之方,那是我汉家之术。
在国外RI本人和HAN国人挂着羊头卖狗肉也就罢了。
儿子助纣为虐,跟他们同流合污。
在楚春亭眼里,那就是个孽障,孽障都不如。
林白青该问沈庆仪的事了,但看老爷子面色铁青,手在不停的颤着,知道他这是给气的厉害了,怕老爷子要当场噶掉,连忙抓过他的手帮忙推拿了几把,先把他的气给顺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顾培:我的烛光晚餐,被搅局两次了。
推一本机油的文儿给大家,有感兴趣的收一发哈。
《九零香江入殓师【玄学】》梦廊雨
一觉醒来,白珍珍成了九零年香江一家殡仪馆的入殓师。
上辈子因为家人反对,她离开了自己最爱的行业,重操旧业,白珍珍如鱼得水。
坠楼而亡的当红女星……车祸惨死的实力派歌手……溺水而亡的大佬孙子……
白珍珍凭借着巧夺天工的技术,将他们支离破碎的身躯恢复成了死亡前的模样,给予了亡者最后的体
只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不止要负责遗体化妆,还得要安抚亡魂?
心肌梗死的老爷爷缠着她让她告知家人他的钱都藏在何处。
被继母毒害的小男孩让她告知父亲真相。
‘爱妻如命’豪门公子跪着求她将自己的私人财产告知怀孕真爱。
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入殓师,她真不想兼职当神婆啊!
已经快11点了, 西餐厅别处的灯都关光了,只剩他们这一桌。
楚春亭去厕所了,顾培在看表,林白青捧过花闻了闻:“唔, 好香。”
顾培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敷衍和应付, 但还是说:“你喜欢就好。”
又说:“楚老说的那家诊所叫汉唐医馆, 一开始我父亲也以为它是国人开的, 跟其交往颇深, 后来才发现它的股东是RI本第二大的中药企业, 桥本制业。”
RI本第一大中药名企叫津村, 而第二大就叫桥本制业。
而汉唐医馆,这个名号很响亮的。
上辈子林白青后来出国,见到各个国家都有汉唐医馆, 里面的药材好, 价格也合理,而且医生大多讲中文, 她也以为它是国人开的,在国外时给人开方子, 总会优秀推荐他们去汉唐医馆抓药。
合着它竟然是RI本人开的?
因为这个,林白青又想到一些事情。
上辈子的顾卫国有俩二奶, 一个是乔引娣,他表姐, 另一个年龄比她大着五岁左右, 据说是个海归留学生,在她的引荐下, 顾卫国曾跟汉唐医馆展开合作, 想要打入国际势场。
结果就是, 国际市场没打进去,灵丹堂还给他整塌了。
至于津村和桥本等RI企,会在2010年左右获得M国药品相关部门的批准,其旗下的中成药将会全面登陆M国的各大药品商店,医院。
中成药在M国获得审批上市,它就等于占领了全球的销售市场。
而照这么说的话,上辈子灵丹堂的轰然倒塌应该跟黑心首富柳堰没啥关系,倒是跟桥本津村一类的RI系中成药企业脱不了关系吧?
想到这儿,林白青问顾培:“你了不了解桥本制业,晚上咱们好好聊一下?”
一句很简单的话呀,但顾培又生气了。
他就跟个三岁小孩儿似的,特别会讨人欢喜,总能让林白青无比开心。
但也总是脸色说变就变,动不动就跟她耍小性子,生闷气。
他闷闷的说:“你已经忙了一整天了,回到家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聊天。”
林白青轻手抚花,声音一柔:“都几个月没见了,你不想我,也不想那个呗?”
顾培一愣:“哪个,什么?”
身侧的女人突然凑首过来,明睐中闪着星星,娇嫩的芳唇凑在顾培耳边,悄声问了句你就不想跟我……,还飞速的在他耳朵上轻轻嗫了一口。
顾培于瞬间怔住,面红耳耻,一把抓过水杯饮尽。
终于,他很认真的侧首过来,盯着妻子的眼睛说:“想的,很想。”
旋即又说:“但你今天需要休息,我就算做大手术,也没有站过八个小时。”
其实林白青天天扎马步,会调息,站八个小时不算什么的。
但顾培没见过她的功夫,也没见过她打拳,她舍不得,也没在他身上用过力,他就不知道他妻子的身体里有多大能量。
林白青又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去跟人打架,而且想逗逗他嘛,就故意说:“我不觉得累呀,是不是你在海上太辛苦,太累了,想偷懒?”
又故意问:“你要体能不好,我给你开个中药方子补一补?”
她是开玩笑,但顾培当真了,他被挑衅到了,又生气了:“我也是名医生,体能方面不用你操心的。”
上下打量着妻子,他还想说什么,但这时楚春亭回来了。
现在,老爷子得讲一讲,关于楚青集是怎么提及沈庆仪的事了。
事情还是得先从二十年前讲起。
俩儿子,青图单纯,专一,恋爱在地下谈,楚春亭自始至终不知道。
楚青集的自行车后座每天都在换姑娘。
他是员小将,也正是批沈庆仪母女的主力军。
但祸不及子女,每当儿子出门,楚春亭都会约束他,让他不要批的太过火。
楚青集总会说:“爸,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那是批吗?我是在保护她。”
总之就是,俩人当时认识,虽然立场不同,但没有太深的仇恨。
相反,楚青集在革命斗争中,于沈庆仪应该还比较保护。
再说后来,自楚春亭出国,楚青集从来没有提及过沈庆仪,一次都没有。
直到前段时间找到孙女,老爷子给儿子敲了个电话,说,即使他死了,遗产也落不到儿子手里,因为他已经立好遗嘱,一切遗产将由青图的女儿来继承。
那是楚青集第一次提及关于沈庆仪的事,他说:“爸,沈庆仪是有个孩子,但那孩子早就葬身大海了,来找你认亲的肯定是冒充的,您别太糊涂,给人骗了。”
“你怎么知道孩子葬身大海了?”楚春亭反问。
楚青集一笑,说:“当时我就在海上做蛇头,沈庆仪的事我比您更清楚。”
所以他早就知道沈庆仪有个女儿,但他一直认为,那个女孩儿早就死了。
楚春亭就知道儿子不会信,于是把军区政治处所有的证据逻辑给他讲了一遍。
然后正式宣告,从今往后他那个孽障,逆子可以去一边玩泥巴了。
自己,后继有人了!
楚青集比老爷子好的一点是,泰山崩于顶而不会变色,所以他当时还恭贺了老爷子几句,又感慨了一番当年,痛斥了一番十年的黑暗,就把电话挂了。
自此之后俩父子再无往来。
直到前段时间,楚青集唯一的女儿,中文名叫小雅的小丫头突然生了怪病,楚青集在西方找不到大夫可医治,反而,去汉唐医馆治疗了一次,发现效果不错,正好林白青是名中医,而且她手里有他的玄铁金针。
他就提出要求,要让她带着金针去一趟,并说,有沈庆仪的消息要告知。
楚春亭于此的分析是,在那个后有追兵,前有狂风巨浪的夜晚,沈庆仪凭借本能偷渡到了港城,并且后来去了M国,儿子应该确实见过她。
但俩人交集大约不太深。
至于沈庆仪目前人在哪儿,在做什么,楚青集应该是知道的。
医生最在意的总是病人,所以林白青先问:“叫小雅的女孩的病,症状是什么?”
楚春亭说:“间歇性呕吐不止,西医没有从她的身体里查到任何不对的症状,精神科医生也没有,服用了镇静剂就会转好,但时不时依然会犯,而且据说总是会在半夜,睡梦中发病,孩子有好几次差点在熟睡中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
顾培说:“这听起来像是癫痫。”
神经性呕吐,体无病变,最有可能的就是癫痫。
但癫痫医院是可以查得出来的。
那是什么病,会叫一个女孩子每到半夜就呕吐不止的?
没有见过孩子,光听一些简单的症状描述当然治不了病。
而在所有的病中,涉及神经的,尤其是仪器查不到病灶的是最难治的,西医通常会给予患者精神类舒缓药物,治标不治本,而且大多有成瘾性,一旦上瘾,人就毁了。
好的中医会梳理患者的经络,从经络中找问题,但那是必须要见到患者的。
顾培适时说:“已经很晚了,该回去了吧。”
楚春亭最后说:“青青,如果站在你的立场上,我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如果让我评价楚青集,我会认为以他的脑子和智商,他不会对一个医生不利的。”
哪怕林白青会跟他争遗产,但她是个医生。
而人,只有不是张子强,以及他的情妇樊绮梦那种,没文化,没远见,穷凶极恶,才会对医生不利,正常人,只要有脑子的,都不会抽疯到去伤害大夫的。
所以,楚春亭心底里是希望林白青去一趟的。
确定沈庆仪的消息,救他的小孙女,小雅。
送罢楚春亭,顾培开着车,俩口子才要回家。
林白青问顾培:“你见过楚青集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培当然见过,他说:“跟楚老生的很像。”
“红眉毛,鹰沟鼻,还有一双深深的眼睛?”林白青笑问。
顾培温温笑了笑,说:“你形容的非常精确。”
“你有没有见过他的妻子,那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林白青又问。
顾培摇头:“没有。”又解释:“我在国外时并不喜欢混圈子的。”
林白青还挺好奇一点的:“以你看,他算命到底准不准?”
作为玄学大师,楚青集简直可谓华人之光。
顾克曾经跟顾培说过一件事,说他曾经在一次聚会上,亲口听楚青集说某个人命不久矣,过了一段时间,那个人就于梦中悄然去世了。
而那并非他第一次预言死亡。
他经常在各种公开场合预言某个人的死亡,包括一些公众人物。
他的预言也没有不灵的。
因为能断生断死,所以在M国的华人圈子里他格外出名。
顾培原来不懂是为什么,但自从跟林白青结婚后,他隐隐悟到一些东西。
他问妻子:“你是不是总能闻到一些旁人闻不到的味道?”
林白青的鼻子和舌头都特别敏感,她能分析,辩别各种味道,她说:“我能闻到一些妇科病,孕味,还有……七不医后的死气。”
她旋即恍然大悟:“楚青集跟我一样,也能闻得到死气。”
顾培点头:“对,我父亲当时也是这样判断的,还曾说过,如果他愿意从医,当是一名很好的大夫。”
当人得了病,或者要死,只要不是车祸,溺水等意外亡故,到了临终的阶段,身上都会散发一股味道,那股味道就叫死气。
看来楚青集有跟她一样继承了奶奶的天赋,但不同的是林白青用这个天赋来行医,治病救人了,楚青集却拿它做了装神弄鬼,做玄学大师,掐指算命了。
今天早晨因为摇到了一帮梆梆硬的后台,丈夫又回来了,林白青格外开心。
下午因为楚春亭的一席话,搅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想了各种可能,比如沈庆仪是不是被楚青集给诱骗到M国去了,再或者把她囚禁了之类的。
但现在看,现实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荒诞。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楚青集见过沈庆仪,也知道她的下落,但交往并不深。
不过这是不是他为了她去给他女儿治病而故意撒谎,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家,天已经很晚了,林白青先去洗澡了,因为知道顾培今天要回来,她刻意把屋子整个儿收拾了一遍,收拾到了自认干净的程度。
但等她洗完澡出来,就发现他把床单被褥全换了。
桌子,镜子,她的化妆品全都擦了一遍,地他也重新扫了一遍,窗明几亮!
于是,林白青又成了卧室里唯一的脏东西。
要不要去趟M国,得她自己来决定。
去,她有可能会有危险,但要不去,又该怎么确定沈庆仪的消息?
听到丈夫在推门,林白青抓起枕边的梳子朝着灯泡开关的方向砸过去,顾培刚一开门,灯啪的一声,屋子黑了。
顾培在原地站了片刻,说:“好像停电了。”
他没有去开灯,磕磕绊绊冲到床边,伸手摸到妻子的那一刻才松了口气:“没吓到你吧,你不会害怕吧。”
林白青:“……”
她只是开个玩笑,而且她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柔弱。
林白青都考虑,是不是该让顾培见识一下,她是怎么一手干翻三个男人的。
“灯是我关的,要不要我再给你表演一个开灯?”林白青说着,摸到枕边有一盒套子,砸到了开关上,卧室骤然亮起,她说:“看吧,灯开了。”
再一摸,是她的传呼机,这是个宝贝,可不敢砸。
她拿在手里摸了摸,又放回了原处。
顾培盯着妻子看了片刻,从她饱满光洁的额头,看到她软嫩的唇,目光逐渐下滑,呼吸逐渐炽热,关了灯,他躺回了床上。
林白青顺势环上他的胸膛:“你好像变瘦了。”
顾培轻轻于她耳侧嗅着,好半天,忽而粗声问:“你喷香水了?”
那已经是他几个月前买的香水了,林白青今天刻意喷的。
在喷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款香水的成份里有玫瑰,苹果,黄桃,酒精,麝香,都是她喜欢的味道,她问:“是不是很好闻?”
顾培反问:“你不觉得它的味道特别像你的体香?”
他想买一款香水送她,挑了很久,是专门挑着她的体香来买的。
林白青嗅了嗅自己:“有吗?”又说:“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顾培往后退了点,哑声说:“看来你还不困,是不是想听我讲一讲桥本制业?”
这一听就是套路,他以为她心不在焉,还在想工作上的事,这是忿忿不平,故意刺她呢。
林白青小声在丈夫耳边说:“培,我爱你!”又说:“这段时间我好想你的。”
黑暗中,顾培呼吸滞了片刻,突然猛吸一口气,然后他就疯狂了。
是真的疯狂了。
他掰过她的脸,蛮横的撬开她的口腔,疯狂的噬虐,他的舌尖扫过林白青的口腔,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竟让她生生觉得疼。
他的肺活量又好,过了几十秒,林白青都要窒息了,他还没停的意思。
终于,林白青扭开头大喘一气,但旋即顾培就追了过来。
双手箍上她的头,都没有换息,又吻了上来。
林白青能听到顾培的心跳,在疯狂的咚咚作响,她喘不过气来,试图推开他。
但用上好大的力气,他居然纹丝不动的。
而且他的胳膊越勒越紧,紧到林白青被他挤的,整个胸腔都觉得痛。
要不是活这辈子,林白青都不敢想象,她能被一个男人给亲晕过去。
在快窒息的那一刻,她连捶带打,把男给推开了。
亮光一闪,是顾培打开了灯,他额头上全是汗,眼神空洞而茫然,立在床边。
林白青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忙坐了起来:“你没事吧?”
明明是他差点把她弄晕了,可他自己却显得很害怕。
男人站在床边,浑身的肌肉紧绷,唇角抽搐,忽而说:“我好像又闯祸了。”
林白青一听就觉得不对了,她一直以为两辈子,她都是他的第一个。
这意思是他不止有她,还有过别的女人呗?
把男人拉到床边坐下,她温声问:“你什么时候还闯过祸?”
顾培说:“五岁的时候。”
林白青:“……”
五岁闯的祸会是啥,欺负同桌小女孩,给女孩子的铅笔盒里放毛毛虫?
“你做了什么呀?”林白青又问。
顾培已经回过神了,摇头说:“不说那个了。”又躺回了床上,问:“刚才我是不是把你弄的很疼?”
不知道顾培小时候的生活经历是什么,但林白青觉得,他对她这种近乎变态的小心翼翼,应该跟他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有关,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事。
但他这种心理状态需要的是安慰,而非否定。
她咬唇片刻,先坦然说:“是有点疼,不,挺疼的,可疼可疼了。”
男人一噎,望着给自己亲了满身红痕的妻子,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了。
林白青捡起刚刚才被顾培捡回来的套子砸灭了灯,揩了揩唇角被他蹭破的地方,蜷进男人怀里,又小声说:“但是……我比较喜欢狂野一点的男人。”
次日一早林白青才睁开眼睛,就听到小青在喊:“不好了姐,公安把咱们包围啦!”一看林白青的脖子,愣住了:“大冬天的,你咋被坟子咬成这样?”
赵静也专门跑来通知林白青:“诊所门上围满了公安,发生啥事儿啦?”
林白青回屋子,打开柜子挑了块丝巾出来围脖子上,再出来时,满巷子的邻居全来通风报信儿:不好啦,不好啦,公安把灵丹堂包围啦!
其实真相是,一大清早的,‘痛风局’来找林白青摘帽子了。
只有一个大夫,一副针,她还要接别的门诊,一天顶多能治六个痛风。
但如果再能有一副金针,师哥就可以跟她一起治,效率会更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