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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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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全是诊室,每个门上都挂着中英文对照的大夫的介绍,但开门的不多。
到了指定的房间门口,里面还真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看简介叫曾家祥,曾经在首都中医院工作,简介上还写着,说他曾为国家.领导.人治过病。
进门前林白青示意楚春亭上前,伸手,快速在他的带脉上敲了一下。
倒不疼,但楚春亭能明显感觉到,在被她点了穴后,他的呼吸就不顺畅了。
心房也一直在颤。
“老爷子身体不舒服?”曾大夫笑问,他是一口正宗的首都腔。
林白青说:“心脏有点问题,您帮忙看看吧?”
曾大夫示意楚春亭伸手,一捉脉:“冠心病吧,脉像不太好。”
林白青用的,是当初穆老爷子给她用的那一手,这位曾大夫水平不错,表面的问题一捉就能捉出来。
林白青遂又问:“您这儿有什么药可以开一点的?”
“当然有,我们有一款复方养心丹是专养心血的,效果很不错。”曾大夫说:“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它的价格比较高。”
林白青说:“没关系的,您开吧,只要能治病就行。”
楚春亭咳了两声,问曾大夫:“曾大夫您也刚从国内出来不久吧?”
曾大夫把病历和单子递给林白青,说:“我原来是首都中医院的副院长。”
楚春亭忙说:“失敬失敬。”又说:“出了国,感觉还不错吧。”
“为了能出国,我辞了职,卖掉了首都三套房,但一切都是值得的,谁知道在国外中医还能有市场呢,重新拼搏嘛,会好的。”曾大夫开好单子,笑着说。
从诊室出来,楚春亭看孙女:“这儿的中医可都不一般,藏龙卧虎。”
林白青也颇感慨,人这一生的际遇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辞掉首都中医院的院长一职,卖掉三套房,出国后还能有份专家工作,如今的曾医生应该是很满足,很快慰的。
但将来呢?
她又在二楼转了一圈,基本全是华人大夫,而且名头个个响当当的。
在一楼交钱拿药,拿到了复方养心丹,一盒是20美金。
这价格,把不差钱的楚春亭都给吓到了。
再看生产企业,果然是桥本治业。
而在国内,这样一合复方养心丹,一百粒水丸,只能卖八毛到一块。
但将来,桥本制业的复方养心丹拥有专利后再转卖回国内,就能把价格提高百倍,到那时候,普通人就只能被迫买高价药了,利润,则全在RI本人手中!
祖孙俩对视一眼,中医,从人材到药材,真正拿它赚到钱的,却是RI本人。
从门诊出来,楚春亭带着林白青到了一个叫汉唐中医历史展览馆的地方。
在这儿她总算看到了金针的介绍。
介绍是这样写的:汉唐医馆是国医正统,其所拥有的昆仑金针铸针于东汉时期,曾经诸位名家之手,现存于汉唐医馆,为镇馆之宝。
不怪在上辈子,连林白青都要认为汉唐医馆是汉家正统,国医的骄傲了。
一路走来,除了药盒上的桥本制业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让你觉得它是RI本人开的,也没人能想到,它会在将来占据中成药专利的半壁江山。
金针当然不在这儿,甚至连照片都是错的,它用的是玄铁金针的照片。
转了一圈,终于看完了,林白青说:“咱们走吧。”
这回楚春亭明显跟不上,她都走了好大一截了,看老爷子在后面走的气喘吁吁的,甚至手扶上了墙。
“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我帮你把把脉?”林白青问。
楚春亭拍胸膛:“把脉就不用了,把穴位先帮我解了吧。”
林白青才想起来,刚才她为了能买到桥本制业用于治疗心脏类疾病的药,她点了老爷子的穴!
出来,龙五和阿水俩在路边等着,上了车,一路飞驰,直奔楚青集家。
楚青集就在自家的庄园外等着。
看到他,林白青油然而生一股惋惜,惋惜她英年早丧的亲生父亲。
楚青集跟楚春亭一脉相承的打扮,黑色圆领衫,黑色布鞋,四十出头,清清瘦瘦,两只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两道眉毛虽然跟楚春亭很像,但没他的那么野,眉眼也要温和得多。
乍一看,还真是个仙风道骨的玄学大师。
龙五应该早就联络过他了,所以他知道老爷子要来,大约怕老爷子走不动,推着轮椅,轮椅上还搭着毯子,老远就在笑,待车一停,推着轮椅上前就喊:“爸爸,我想死你了!”
阿水下了车,伸手就要递针。
楚青集瞪眼了:“怎么这么没眼色?”让他偷针,既偷来了,当然要藏起来,哪能当场敲锣打鼓的给?
楚春亭冷哼一声笑:“不是他没眼色,那针是青青主动给他的。”
楚青集一愣,合着阿水手里的针不是偷来的,是他的小侄女主动给的?
而且仔细一看,那压根儿就不是金针。
这场面不就一下子变丑了嘛,父慈子孝还怎么演?
望着发愣的儿子,楚春亭坐到了轮椅上,展开毛毯批上,一脸得意。
这满腹坏水的孽畜,孽障,真当他们一老一小好欺负呢。
楚青集可会见风使舵了:“阿水这小子太不懂事,我家青青是个大夫,中医,那针是她用来给人治病的,你拿它干嘛,赶紧还了。”
阿水只好又把马衔铁针还给了林白青。
“走吧青青,今天要为你们接风洗尘的客人很多,都是在本地非常有名望的同胞们,好好见一见,吃个饭,为你在jiu金山打响知名度!”楚青集特别会说话:“只要你有真本领,二叔帮你投资,以后在jiu金山开一家诊所,你也就不用再回国内受苦受难,可以逃出那座集中营了!”
林白青是个时间非常宝贵的中医,也不喜欢浪费时间,更不喜欢交际应酬。
当然,到她这种水平,是不需要跟人废话,或者跟谁虚以尾蛇的。
“我已经来了,现在你可以讲讲沈庆仪的事了吧。”她说。
楚青集猜到什么了:“但是青青,你没有带金针来,那你怎么治小雅的病?”
“我可以用借的,借汉唐医馆的。”林白青说。
楚青集的涵养都没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话……”
楚春亭迷之自信:“怎么,你不信我家青青能借得来?”
作者有话说:
楚春亭:正式开启炫孙之路,耶!

(金针要借,孩子的病要治,医书林白青也要拿走)
楚青集当然不信, 甚至觉得这小侄女愚蠢的可爱。
他听龙五说了,她去了趟汉唐医馆,大概是想试试大夫的水平,还开了点药。
但她不知道的是, 在全美, 汉唐医馆有三所总馆那么大的诊所, 还有几十家门诊式药店, 而且它的针灸项目甚至在某些地方是被引入了部队医疗。
昆仑金针也不在jiu金山, 在纽约, 想用, 必须自己去。
而且就跟保济堂的金针一样,也有着非常高的门槛。
他上次是在有熟人的情况下,带着小雅去纽约, 让那边的大夫照着做的针灸。
拿针的人叫桥本十一, 除了他自己,那副针没有假过任何人之手。
她想从汉唐医馆借金针, 简直天方夜谭。
阿水和龙五先一步开车,带着行李走了, 楚青集要带小侄女参观一下他的庄园,所以要步行回去。
他家在Jiu金山东湾区, 就在海岸线上,属于高档居民区, 庄园里草坪修剪的整洁美观, 园林也做的很漂亮,此时十二月, 天气微冷, 但走在路上, 阳光暖暖的,风吹清草香,很是惬意。
楚春亭忽而问:“小雅病的严重吗,在家吧?”
楚青集闷声说:“去上学了。”
如果孩子去上学了,就证明她病的并不严重吧。
那他十万火急的喊林白青来干嘛?
楚春亭按捺着怒火又问:“曹芝芳呢,还在家,在帮你带小雅?”
楚青集温声说:“爸,我和曹芝芳都没有在您的灵芝粉里加过任何东西,我也专门调查过了,是保姆偷偷替换了您的药,把灵芝粉拿回家给她老公吃了,她老公患有血小板缺乏症,她把老公的药悄悄换给了您,其原因是,您脾气太差,总是喜欢吼保姆,骂保姆,保姆怀恨在心,她又知道她丈夫的药能害您,所以才给您下的药。”
楚春亭冷笑,对林白青说:“你知道这孽畜是怎么解释他害我一事的吗,他把下药的责任推给了家里的保姆,说是保姆要害我,大概给了保姆一笔钱吧,保姆居然同意帮他做伪证了!”
又说:“曹芝芳就是他在汉唐医馆工作的姘头,祖籍深海,其叔父一门,全家人都是RI本人的包衣奴才,其姑母在汉唐医馆做个什么健康管理,其叔父在国内做药材采购,可谓满门鹰犬,一家子走狗!”
满门鹰犬,一家走狗,他这形容要笑死林白青了。
而要说曹家,林白青有印象,桥本制业将来在国内的中草药种植集团,其总经理就姓曹,照楚春亭这么说,大概还真是一个家族都在给RI本人打工。
老爹的挖苦之辞极其犀利,但楚青集并不生气,看老头就跟看一只拴着铁链的恶犬似的,知道他徒有其表又咬不了人,听听也就罢了。
他转而看林白青:“青青,你知道老爷子为什么憎恨RI本人吗,不是因为他多爱国,而是他在跟RI本人做交易时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憎恨国内的政府吗,因为他从政府那儿占了便宜,为此,他甚至能忘记我大哥是怎么死的。”
楚春亭说:“你大哥是为了解救差被被强.奸的女性才死的,他是个英雄。”
楚青集说:“爸您清醒点吧,如果不是当时混乱的政策,我哥怎么可能去边疆,他要不去边疆,又怎么会死,他是死于混蛋的政府所下达的荒唐政策,我真是没想到您聪明一世,也会被政府给蛊惑,人家发张英雄证书,您就沾沾自喜,忘了在边疆我大哥受过什么样的非人的待遇了。”
说起大儿子的死,楚春亭终于不说话了。
楚青集打击到了老爷子,颇有点得意,又说:“爸,不论您再怎么生气,跳脚,你也不得不承认,RI本人就是比我们国人更加清醒,理智,遵守秩序,就中医来说,也许他们没有最好的医生,但他们拥有最好的医疗体系,人家的医生也更有医德,而医疗体系和医德,才是中医能持续发展的基础。”
看林白青:“你也不得不承认吧,国内的中医良莠不齐,RI本中医虽然整体水平一般,但人家至少没有招摇撞骗的江湖游医。”
楚春亭手指儿子,问林白青:“这孽畜汪汪汪的在叫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楚青集无奈了:“爸,咱能不能不胡搅蛮缠,好好说话?”
又对林白青说:“问RI本人借金针不过无稽之谈,等小雅回来你帮她捉个脉看一看,再写个详细的诊疗方子,我还拿到纽约,让那边的大夫来做治疗。”
楚春亭一怔:“上次青青寄的方子,你是给RI本大夫了?”
那么详细的方子,傻瓜级的教科书,他居然送给RI本大夫了?
楚青集说:“想用金针就必须是RI本本土大夫。”
又说:“爸,您就别那么狭隘了,我已经是M国的公民了,您要想拿绿卡,随时可以拿,我也可以把青青办出来,青青真要有医术,那就在jiu金山开诊所,帮您打败汉唐医馆,完成您假想中的对RI战争的胜利,总该行了吧。”
这不胡扯淡嘛,楚春亭搡开了儿子:“滚你爹的蛋,孽障,废物,狗东西!”
楚青集果然无赖,老爹都快被他气死了,他还笑呵呵帮老爹揶毯子:“好啦好啦,咱不生气,不生气。”
这父子的关系跟林白青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如果非得给个定义的话,那就是,相爱相杀!
关于曹芝芳,楚青集得跟林白青详细讲一下。
他女儿叫小雅,但小雅的妈妈早就去世了,曹芝芳是他目前谈的女朋友,同居对象,她的叔叔,姑母,堂姐等,一家子确实都在汉唐医馆工作。
但仅仅只是工作而已。
jiu金山是个国际大都会,人们也不像楚春亭一样,思想观念那么封建,不论哪个国家,民族,都会交流,交融。
也就楚春亭,看到个RI系企业的员工就叫人家RI奸。
不是曹芝芳有问题,是老爷子思维太僵化了,跟不上时代。
曹芝芳今年32岁,在汉唐医馆做健康顾问。
在楚青集看来,她就跟林白青一样,只是个毫无城府的普通女孩而已。
至于楚春亭假想中的谋杀,也是无稽之谈,他这些年赚的钱不少,他手中也握有大笔古玩,为了老爹一点家底儿就谋杀老爹,那是胡扯淡。
眼看到家门口了,楚春亭刹住了轮椅:“就现在,告诉青青沈庆仪的消息,把小雅给我们,我们要带走孩子,然后启程回国。”
老爷子跟儿子交锋了一场,发现完全无法交流,不想呆了,要走。
“爸,别闹了,您走不了。”楚青集说。
楚春亭一愣,反问:“为什么?”
楚青集一笑:“为了给你们接风洗尘,我请了李爷,给个面子吧,见一面。”
又对林白青说:“咱老爷子在东海是名人,但在这儿就是普通人,不过李爷就不一样了,在东海市没人听说过他,但在帮派林立的东湾区,他可是华人届说一不二的大佬,一会儿青青好好表现一下,也给咱们楚家争个光!”
楚春亭惊愕的望着儿子,恨其不争,还恨不能一拐杖给敲死算了。
他在东海堪称龙王,能呼风唤雨,RI本人都要忌惮于他。
但到异国他乡就不灵了,这地儿有自己的龙王,叫李爷,他也不得不给面子。
儿子招了一帮道上的人给侄女接风洗尘,他想干嘛,给林白青来个下马威?
楚青集家是传统的中式装修,一看他这些年就没少赚钱,不论家具还是墙上的字画都价值不菲,他算有品位,屋子装修的低调内敛,但有底蕴,也很厚重。
客厅人不多,总共就四五个。
有个肤白,微胖,六十来岁的老爷子坐在窗侧的罗汉床上,正在盘核桃。
旁边是龙五,看看窗外,笑着说:“李爷,楚家老爷子来了,楚二爷那位传说中能文能武的小侄女也来了,您看看呢?”
盘核桃的那位就是李爷。
他鼻子似乎有些问题,习惯性吸了吸鼻子,看到有个梳着马尾,穿着运动服的小女孩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楚青集也在,但没看到哪里有能文能武的女人。
反而因为离的远,他把林白青认成了小雅:“那应该是楚二的女儿,这么早就放学了?”
还有两个客人,眼看楚青集一行人进了门,也同时看了过来。
楚青集揽过林白青来,笑着说:“诸位应该都知道,我有个哥哥,七十年代想逃没逃出来,在国内被迫害致死了,每每想起他我就特别的伤感。”
又说:“这就是我哥哥遗留下来的女儿,我文武双全的小侄女,林白青。”
李爷鼻子放了一声空呛,收了烟嘴,半天才说:“噢!”
这一声里多少饱含了些失望,以及不屑。
因为楚青集事先吹嘘过,说自己的小侄女能文能武,别的客人也都有些失望。
但基于对那十年光景的憎恨,以及对死去的,楚青图的同情,大家纷纷都说:“难得,不容易啊,孩子这些年过的很苦吧。”
楚青集笑了笑,看老爹:“这个就得问我父亲了。”悲剧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楚春亭没说话,只在轮椅上坐着,冷冷望着儿子请来的客人们。
见人们跟他问候,打招呼,也只略点点头就算了。
这算什么狗屁的客人,他们是儿子给他们一老一小请来的下马威!
楚春亭倒要看看,儿子今天准备唱一台什么样的戏。
楚青集又对林白青说:“既然出来了,也别想着回去了,在国内开诊所才能赚几个钱,在这儿可就不一样了,只要你点头留下来,二叔包帮你办妥一切。”
又说:“李爷,看我这小侄女不错吧?”
李爷在看到林白青的那一刻就不相信她有医术了。
而这年头的jiu金山,最不缺的,就是各家各户前来投奔的穷亲戚。
因为楚青集的语气,他误以为林白青是个从国内跑出来的穷亲戚。
穷亲戚既来,自然要赏碗饭吃。
李爷遂跟楚青集聊了起来:“旅游签证来的?”
楚青集说:“对。”
李爷手摁鼻头清了清鼻腔,又说:“这么小的小丫头,让去读书吧。”
“她医术很不错的,前段时间小雅病的厉害,就是她治好的,我的意思是咱们筹划一下,以后给她开个诊所算了。”楚青集说。
众所周知,在M国想开个中医诊所,要想申请到执照很难的,但要开了,它就是个聚宝盆,属于庙小但特别能赚钱的行业,不过想要开,还想开的顺利,就必须道上有大佬罩着,而李爷,恰是能帮忙申请到执照,还能罩得住的大佬。
楚青集的心思没老爹想的那么阴暗,也没想给侄女下马威,主要是给道上大哥显摆一下他的小侄女超群的医术,并让她在这儿开个诊所的。
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他向来主张家合万事兴,和气生财!
但李爷实在看不出这小女孩能有什么厉害。
还是当成个来投奔的穷亲戚的,说:“也太小了点,还是让先去读书吧。”
关键是医术这玩艺儿不好显摆,她又没带金针,没得炫呀。
他突然想起啥来,又说:“她会咏春的,要不让龙五跟她切磋两下您看?”
楚春亭险些要控制不住,拐杖砸上儿子的脑袋了。
这家伙比他还能显摆。
在jiu金山混帮派的这帮子都有些身手,但龙五并不想欺负个小女孩,摆手说:“这么小的小侄女,还是算了吧。”
欺负弱小,妇女,那是南洋小国帮派们干的,华人帮派是不会那么干的。
楚青集专门请了道上的大佬来想要显摆的,但显摆无门,怎么办?
他正着急呢,林白青也不耐烦了,先说:“楚先生,李爷有病。”
楚青集一愣,龙五也说:“小侄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林白青依旧是对楚青集说:“我可以帮李爷治个病,然后就请客人们走吧,咱们今天必须好好谈谈沈庆仪的事。”
啥意思,合着李爷还真有病?
这是能证明她实力最好的办法了。
本来林白青没有带金针来,楚青集有点生气,甚至想籍此,不讲沈庆仪的事。
但此刻不得不妥协。
他只好说:“李爷,要不让她帮您看看?”
林白青说:“李爷您有鼻窦炎。”
李爷醒了醒鼻发红的鼻子,一下:“看来你还真学过点中医。”
一直沉默的楚春亭也笑了,笑的格外谦虚:“何不让我家青青给您看看?”
李爷伸手:“好啊,也让我考考,楚老的孙女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林白青说:“不用捉脉了,您经常头痛,鼻塞,眼睛红,疼的时候整个脑腔都嗡嗡的,意识都集中不了,而现在,大夫给您当成鼻窦炎在治?”
李医当然中医西医都看过,自己也知道他是鼻窦炎。
他觉得有点可笑,因为病不算大,偶尔犯了,汉唐医馆也治的很好。他也是老狐狸,看得出来,这小丫头想出个风头,遂问:“你认为这不是鼻窦炎?”
林白青这才伸手诊脉,并说:“您是因为肝火太旺才导致的……”
李爷在看到她还那么小时就不相信她个医生了,随口说:“不是阴虚就是火旺,看来你也是背了点老医书的,很好,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了。”
意思就是打住,不想再听她说了,一屋子的客人也都无声一笑。
而在这年头,从大陆来投奔的穷亲戚们,都是这样的待遇。
林白青也不着急,说:“要不我帮您一把,一把就见效,试试呢?”
李爷这时才抬头,要认真打量这女孩儿,看她唇角还有婴儿肥,眉眼柔柔的,嘴唇略厚,越看越觉得稚嫩,还是不信:“你,就现在,是要做针灸?”
林白青说:“只是帮您一把,但不是针灸。”
楚春亭适时说:“我家青青诊金很高,但李爷要想治,我可以替您掏了。”
李爷被这爷孙俩给成功激起来了,伸手:“一把就能治好?”听着有点扯。
龙五笑着说:“试试吧,我们都想见识一下的。”
大家也纷纷说:“李爷,试试吧。”
作为大夫,随走随治病,林白青只准备推拿一下,所以不用消毒,她有带了精油的,润润手即可。
但就在这时,忽而,龙五去拿林白青的精油,其实他也就是手欠,想看看是啥牌子,闻闻味道,但楚春亭却忽而如狮子咆哮:“龙五,放下!”
龙五只是手欠,哪知楚春亭会发那么大的火,解释说:“我就看看。”
楚春亭冷笑,转着轮椅过去,接过龙五手中的精油,当着他的面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再看他:“一点规矩都不讲的东西,一双脏手,敢碰我孙女的东西,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本来一屋子宾主皆乐,其乐融融,但因为楚春亭的忽而发难,全都面色簌簌。
其实楚春亭是不满儿子招了一帮道上的人来,要借故发难。
打狗也要看主人,龙五的主人是李爷,楚春亭骂他,当然是借机敲打李爷。
让他识趣点,在他孙女面前放尊重点。
场面一时僵住了,好在李爷颇有涵养,笑着说:“楚老肝火应该也很旺,脾气还是那么的火爆。”又笑看林白青:“你何不给也给他一把,泄泄他的燥火?”
林白青不理李爷的调侃,搬来一只杌子,示意他把脚搭上去,伸手捏上他的小腿,边推拿边说:“鼻窍为肺之所系,肺气宣降是否正常,关系到鼻窍是否通利,肺属金,金克木,肝属木,通常情况下,肺金克肝木,则阴阳调合,但万一肝郁化火,肝木则会反克肺经,鼻气化为肺窍,则……”
五指忽而用力,在他小腿肚上猛然一把揉旋,林白青又说:“形成鼻窦炎!”
医生治病也讲方法的,她也是在治鼻窦炎,但她讲的,是李爷的鼻窦炎生成的原理。
别人只治病只治标,而她治的是本。
她话音才落,满屋子的人就见李爷猛然直起腰,抖着肩膀大张嘴巴,忽而啊嚏一声,再连着啊嚏阿嚏,眼泪与鼻涕四溅,口水和假牙齐飞。
连着三个大喷嚏,有个什么东西砸在龙五头上,他下意识接住,觉得粘粘腻腻的,下意识啪的一甩,打到另一个客人。
那人也差点给吓的跳起来,定晴一看,是副假牙!
前后不过五分钟,几把推拿,李爷的假牙都被推拿掉啦?
没得过鼻窦炎的人不懂,鼻子永远塞塞的,呼吸不顺畅吧,脑瓜子还嗡嗡的,这突然一把推拿,三个喷嚏,还真是从肝到肺,再冲到天灵盖,全通了。
那爽劲儿可真是无敌了。
李爷磕磕巴巴:“通……通了!”
竟然如斯神奇,她在腿上做推拿,他的鼻窦却通了?
不说满屋子的人全惊了,楚春亭都给惊到了,心说乖乖,这孙女也太厉害了!
太给他长脸了。
李爷看楚春亭,也无比震惊:“看不出来,您老这孙女深藏不露。”
又看林白青:“以后我要犯了鼻窦炎,还找您?”
大佬都用上尊称了。
林白青反问:“您为什么不想着一次就去了根呢,我可以给您开个药方子,吃几副药把五脏的宣理调过来,您的鼻窦炎就彻底痊愈了。”
鼻窦炎,小毛病而已,可它老犯,就让人很烦。
但这小女孩居然几副药就能去了根?
楚春亭淡淡接了一句:“她是位不可多得的天赋名医,诊金很高的!”
他得意洋洋,环扫一圈,笑的活像一只狐假虎威的老狐狸!
李爷当然懂规矩,笑说:“看来楚老是怕我掏不起诊金?”
又说:“龙五,去给小侄女开张500的支票,要真能彻底治愈,我还有重谢。”
别的客人也都笑了起来,夸说:“楚家一门皆人材,自己是玄学大师,侄女还有如此高的医术,楚老,您可真是福气之人啊!”
楚青集简直乐死了,小声问林白青:“在国内你多久才能赚到五百美金?”
又说:“你现在明白了吧,不要在国内那一亩三分地上刨了,出国,到jiu金山来,有二叔的资源,你将能赚到你这辈子做梦都梦不到的巨额财富。”
“送客吧,我要跟你谈正经事。”林白青淡淡说。
她的忍耐力也已经到极限了。
楚青集去送客了,林白青跟着保姆进了她的卧室。
卧室里有电话,下面还贴着本机的电话号码。
军医院的电话没有长途功能,但灵丹堂的可以审请,林白青走之前给电话申请了国际长途功能,她得先给药堂打个电话,看自己走了这两天药堂怎么样,还有件紧要的事要问顾培。
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林白青一时想不到时差,估计应该会没人,但还是试着拔了过去,电话才拔过去,响了半声,那边已经接起来了:“喂?”
竟然是顾培的声音。
林白青给二叔整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听到丈夫的声音可算心情好了点,笑着说:“我已经到了。”
顾培立刻说:“那天的避孕套破损了,你现在需要去趟药店,买一种名字叫Levonorgestrel Tablets的药,以便能紧急避孕。”
林白青因为知道自己怀不上,于避孕的事并不上心,却问顾培:“你还记得小松丸的眼睛吧,关于他的白内障是服用了什么药物,又是因为药物中的什么成份而导致的白内障,你能详细的帮我写一份资料,晚些时候用传真的方式寄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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