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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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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就当给老爷子面子吧,东西林白青就收下了。
从盒子里掏出大哥大来,见它是开机的,她当着楚春亭的面拔通他家里的电话,听到石大妈的声音,温声说:“喂,石大妈,是我呀,小林大夫。”
“小林大夫,老爷子天天念叨你呢,你还好吧?”石大妈笑问。
林白青看眼老爷子,说:“他跟我在一起呢,一会儿就回家,天有点冷,你给他炖碗参汤,里面再加点枸杞和甘草,他不能多走路,你推着轮椅,记得拿块毯子,到巷口接他,把他推回去。”
石大妈连连说:“好呐好呐。”又说:“小林大夫,记得来转转呀。”
收了大哥大,已经到军医院门口了,把它装到背包里,林白青就下车,走了。
而楚春亭,依然不相信孙女真能让柳连枝原谅自己。
再说顾培这边。
因为林白青说了,今天就要告诉柳连枝情况,怕中医万一不灵,还要上急救,顾培得先开些药出来背着。
他正准备开药,就见高院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遂问:“院长有事?”
“港澳情报科一个同志被港城道上的人捅了,深海那边正在动手术,要伤及心脏就得你过去,注意不要走远,随时听电话。”高院长说。
“刀子捅到心脏了?”顾培一听就要收拾东西。
高院长说:“目前得到的消息是有内出血,脾脏破了,但心脏还不确定。”
话说,顾培军训的时候了解过,应该是自解放起,海军部队就有港澳情报科了,毕竟它们早晚要回归,而且回归之前,撤走的政府肯定不会那么好心,交给你一个繁荣稳定,和平富足的城市。
势必会把它搞乱,给大陆政府一个无法收场的烂摊子。
搞好点,说不定还能闹个国际笑话出来,人家乐得在撤走后看看热闹。
但大陆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就好比张子强那种人,别看他现在很得瑟的很,但他犯的每一件事,部队情报科都会搜集证据,记录在案,准备一举收拾他。
而且情报部门详细到什么程度,顾培刚来时就曾听司令员提过,说港城警方判的案子,凶手不一定是真的,但港澳情报科记录的,绝对就是真凶!
想到这儿,顾培说:“我一会儿会去疗养中心吃饭,吃完就会回家,不会去别的地方。”
高院长点了点头,走了。
盯着电话,其实顾培并不相信部队的情报部门能详细到那种程度。
隔着海峡,对面那帮混道的有多少身家,背着多少命案,情报科真的都知道?
怀着这样的疑问,他给当初专门出国去请他的,海军部队的陆参谋长打了个电话,随口问问,看港澳情报科是否真有那么厉害,能掌握港城所有的案子。
顺带问了一下,如果是发生在七十年代的案子,真凶好不好查。
得到的答案又让他大吃一惊。
陆参谋长说:“七十年代的命案肯定有难度,但可以试试!”
“也就是说港城七十年代的命案,你们军方也做了记录?”顾培问。
陆参谋长笑着纠正他,说:“不是你们,是咱们,咱们部队,那得看对方有没有混道,或者是不是警署内部的人,只要是,咱们这边肯定有记录,我可以帮你问问,正好看看情报科工作干的细不细。”
特意看了眼话筒,顾培心底里还是不愿意相信部队的情报科真有那么厉害的。
不过既然陆参谋长说可以查一查的话,事情暂时就不必告诉柳连枝了吧。
毕竟有部队协调,至少可以把案子的真相翻出来。
不然,今天柳连枝听了沈庆仪的事,明天她的试验室就得关停。
下了楼,正好迎上林白青,他遂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跟她讲了一下。
听说部队能帮忙打听事情,林白青也新奇的很。
当然,虽知道早晚要说,也早晚有一场急救要做,但刚从M国回来,一回来就有一堆病人等着,能把柳枝的事往后推一推,林白青也能暂时缓口气。
她遂也答应了下来,暂且静待部队的消息,今天就单纯的跟柳连枝吃顿便饭。
柳连枝平常不敢打扰林白青的,孙女找她来吃饭,她迫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当然,这老太太一生好强,也不太会关心人,张嘴就是谈工作:“中成药重金属的问题基本上已经解决了,再有一个月吧,咱就可以正式投产了。”
林白青握上外婆枯瘦的手,柔声说:“就是太辛苦您了,瞧您瘦的。”
如果不是她,光是中成药中的重金属残留,RI本人要分走30%的利润的。
柳连枝反握上孙女皮肤紧致,光滑的手仔细摩梭,又说:“供销社大楼,设计院出的图我不是很满意,柳堰做的灵丹堂的设计倒不错,但我跟他不熟……”
说起这个,林白青才想起来:“我已经委托柳堰帮忙做了,到时候拿给您。”
所以俩人正好想一块儿去了?
她们不但是亲人,还是知已,柳连枝暗压着心里的欣慰说:“好。”
看服务员端了菜上来,是一盘煎的金黄,油滋滋的蚝烙,她遂示意林白青和顾培:“都快趁热吃吧,不然就该凉了。”
她也夹了一筷子嚼着,但目光一直在孙女的脸上,嚼的食之无味。
话说,既然倔老头准备低头,林白青就得给外婆做做思想工作,至少在去港城处理沈庆仪的事情前,要让他俩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合解。
但一时间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这不,正想着,就听邻桌俩老头吵了起来,一个说:“老马,咱们六七十岁的人了,跟年青女孩子要保持距离的,您跟小张整天打打闹闹的,不像话,不说你老伴,儿子生气,我看着也不好。”
姓马的老头拍桌子:“小张是我干闺女,你……你这是污蔑人!”
另外那老头小声说:“外面那帮暴发户才搞干爹干闺女,咱是老军干部,这方面要注意,更何况,你帮那小张……等她拿到东西了,还认你这个干爹不?”
“你把小张当什么人了,算了我不吃了!”姓马的老头拍了筷子,走了。
这突然的吵架听的林白青和顾培没头没脑。
柳连枝因为一直住在疗养中心,比较了解这儿的病人,小声对林白青说:“那姓马的是个退下来的老军干部,最近跟个姓张的小大夫走得很近,帮忙跑了一些政策方面的关系,为了干闺女,他可真是……”
好色,为老不尊!
柳连枝跟楚春亭不一样,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最鄙视贪财好色之徒。
所以说话的时候她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屑。
林白青重活一辈子,贪财好色之徒见了很多,不新鲜,但这件事叫她灵机一动,她故意说:“外婆,楚春亭那个坏老头是不是也为老不尊,特别好色?”
顾培本来就不爱吃疗养中心的饭,吃的很艰难,这一听,差点没喷。
柳连枝也是一凛,牙齿打颤:“他,他老来竟变了?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一瞬间,顾培也想到很多不太好的事情,一脸凝重,但他正想听林白青继续八卦下去,就见有个心内的年青大夫跑了进来,扫一圈看到他,冲了过来:“顾军医,深海那边来电话了,病人心膜破裂,得您去一趟。”
被楚春亭是否好色之徒的事给吊了个七上八下,但人命关天,顾培拔腿就走。
而柳连枝,在想到些不太好的事情后,心脏病都要犯了:“他到底干嘛了?”
林白青连忙坐到外婆身边,帮她拍抚胸膛,不过语气依然没变,只说:“现在他倒挺不错的,但我觉得他年青的时候肯定是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好色狂徒……”说到动情处,她故意装作要哭:“我耻于有他那么一个好色的爷爷!”
想起楚春亭就要想起女儿,柳连枝呼吸急促,难受的俯下了身子,但她是个严谨,且有原则的人,所以明明恨对方入骨,但她还是说:“不,青青,你爷爷虽然是个利欲熏心的恶魔,但他并不好色,你奶奶活着的时候很疼爱她的,在你奶奶去世后我也从未听任何人说过他有桃色绯闻,这方面你不要误解他。”
林白青本来也不过试探,一听外婆这语气就知道和解有望,凡事要一步步来,也就不再刺激老太太了,扶起她说:“走吧,先洗澡,完了我给你做个疗养针!”
一边静待部队情报科打听消息,一边林白青全天放号,接诊病人。
而随着她能彻底治愈痛风的消息传出去,居然有很多病人是从西南,东北等地千里迢迢坐火车来的,一来就得住下来排队治疗。
这在上辈子,是到五六年后才有的盛况。
不但灵丹堂热闹非凡,门庭若市,一个小诊所营业额一天能上千。
就连附近的招待所,大排档和小米粉馆子生意都好了不少,对门子的赵静一看,也赶紧把理发店改成了小卖铺,生意比理发红火多了。
巷子里还有好些邻居紧急进了点小商品,地摊儿都摆起来了。
用街坊邻居们的话说,大家跟着林白青,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而在等了将近十天后,这天中午顾培突然打电话来,让林白青去趟军医院,说部队联络了两个从港城来的商人,可以帮忙,提前去港城调查沈庆仪的案子。
林白青乍一听,惊到了:“部队要帮忙查我妈的案子,是你的关系?”
顾培的面子竟然那么大,能叫部队帮忙查案子吗?
但这不也是关系,就跟那个姓马的老头,和姓张的大夫之间的一样?
林白青瞬间觉得自己当初逼婚逼对人了,可心情又有点忐忑,觉得这样不好。
顾培解释说:“跟我没有关系,大概是港澳情报科查了一下,发现这件事牵涉到了张子强,你知道的,他一直都是部队的重点关注对象。”
话说,张子强在这几年,可谓全球风云人物。
他表面是个狂徒,仿佛上能登天下能入地,手下们作恶累累,犯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但截止目前,经他之手是没有人命的。
而不论在任何一个政府,一种法律之下,人命是红线。
而且他的背后肯定有很厉害的背景,所以别看他绑架勒索劫运钞车,当街抢劳力士,但他次次都能靠律师,靠舆论脱罪,逍遥法外。
顾培说起一桩人命案子,陆参谋长也只是随口一问,要看看情报科功课做的细不细,是否面面俱到。
而情报科查了一下,就发现当时‘蛇妇阿花’住的地方恰好是张子强混迹的范围,而且情报科有记录的,他特别喜欢用电击,水溺的方式来折磨人。
在如今来说,部队情报收集的越多,等回归的时候局势就会越稳定。
所以人家并非帮林白青,只是想看看,用这个案子能否收集一些资料。
当然,部队不会直接出面,而是介绍了两个跟港城警署有关系的港商给她。
既然有事,下午林白青就不上班了。
把手头的病人分给穆成扬和坐诊的老专家,她脱了白大褂,直奔军医院。
而在这时,林白青想象中的港商,应该是个一口粤语,大腹便便,又无比油腻的中年男人。
顾培倒没这么想,因为介绍说人的名字像是女性。
但他直觉对方的年龄应该也很大了。
俩人按约定时间在军医院的门口等着,就见来了一辆银白色的奥迪车,从车上下来俩女孩子,一个文静一点,是呢子大衣,另一个大冬天低腰裤,烫卷发,俩人下了车,四顾,烫卷发的抱臂说:“不是说大陆军人很守时的吗,为什么他们还不来?”又说:“再过五分钟他们要不来,佳倩,你就不要帮忙了。”
另一个看到顾培,却是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说:“Hi,原来你在这儿。”
顾培皱眉头,也看这女孩子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女孩一看林白青的脚,见她穿着一双白色休闲鞋,忙伸出了自己的脚,笑着对顾培说:“还记得吗,在深海买鞋的时候咱们一起买过鞋子。”
另外那个女孩一看顾培,眼睛也亮了,用普通说:“就是你救了她一命。”
看顾培穿的军装,打了声口哨:“兵哥哥,谢谢你!”
文静的那个叫董佳倩,激动的无与伦比,伸手就抓他胳膊:“上次您救了我的命,我一直在到处找您呢,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您。”
自打结婚,顾培还没搞过桃色绯闻,结果这一来就来了俩?
顾培试问:“董佳倩,马娜?”
叫董佳倩的点头:“嗯,我是。”
叫马娜的也点了点头。
所以她俩就是,港商?
顾培指林白青:“这是我爱人林白青,我叫顾培,陆参谋长介绍认识的。”
董佳倩已经注意到林白青了,伸手就过来拥抱:“Hi,你好!”
这热情让林白青有点窒息。
但抱到一半,她突然发出感慨:“哇喔……哇喔……”
伸手去触顾培包带上的曼达洛人吊坠,她惊喜的说:“Do you also like Star Wars?”
又用中文说:“你是个军人呀,居然也喜欢星战?”
星球大战,从七十年代横空出世开始就席卷了世界,在全世界扔有了一批无比狂热的簇拥者和粉丝。
但这可是落后,贫瘠,不开化的大陆,一个帅气的军医就很难得了,他居然也是星战粉,就更加难得了。
董佳倩没想到自己能在这儿遇上知已,惊喜无比。
但也许是扣环松了,也许是她抓的有点猛。
啪一声,她把价值18美金的曼达洛人给拽掉了,她又没抓住,它就那么掉了。
赶在顾培捞到之前,那遍身银色,戴着头盔的曼达洛人摔到地上,小腿儿都摔掉了。
林白青心说哦豁,她男人的心怕是要碎了。
果然,把他心爱的玩具捡了起来,顾培转头看妻子,表情就就仿佛,胸口中了一枪!
作者有话说:
PS:董佳倩和马娜,是在顾培给青青买鞋的时候出现过的,当时她带痘化妆,引发了感染,怕读者亲亲们忘记了,这儿提一嘴。

顾培穿的是军医的职业装, 不戴肩章,但有银色领花。
领花泛着银光,衬着他那张标致的面庞,眼里浮起一抹银色的寒光。
要知道, 除了每天带着洗澡的帝国风暴兵, 曼达洛人就是他最钟爱的角色了。
而且他对摔玩具是有心理阴影的, 为个小玩具, 他连绅士风度都没了, 眼看就要对人家女孩子发火了。
林白青怕他折女孩子的面子, 忙说:“没关系啦, 小玩具嘛,碎就碎了。”
董佳倩也是星战粉,其实比顾培更加痛心。
忙说:“顾先生, 我可以赔你个更大的, HASBRO公司的圣诞特别款,好吗……”
又伸手去抚顾培的掌心的小断腿:“太对不起了, 可怜的小人儿。”
顾培猛的攥紧手,躲开了董佳倩。
林白青怕人家女孩子没面子, 忙说:“一个小玩具而已,没事的。”
搂上丈夫的腰拍了拍, 示意他把玩具收起来。
顾培毕竟成年人,可以生气, 但不能没礼貌, 收了玩具,他跟俩美女握手。
带着俩美女到疗养中心的茶室里坐下。
一听董佳倩介绍自己的家世, 俩口子终于明白, 为什么部队要找她帮忙了。
董佳倩主动说:“听说你们是想查个大陆客的案子, 我爸在九龙警署工作,是高级警员,只要他能帮到忙的你们尽管开口,我们很乐意为大陆军方效劳。”
‘蛇妇阿花’案发油麻地,正好归九龙警署管。
而现在的港城是,如果在警署没有熟人,要不排队等,要不草草结案,你要想催,前面几千个案子在排队,警员也会蛮不在乎的说:“嫌我们慢啊,等到九七啦,让大陆公安帮你查喽,看看那帮猪猡会怎么对你们。”
顾培拿出报纸来铺平,展开。
已经是七十年代的老案子了。
他大概讲了一下情况,就问能否约个时间,申请一下看证据。
马娜要精明一点,翘二起郎腿说:“顾Sir,要不我们先谈谈生意吧,我们来做医疗器械生意,很需要您这所部队医院的帮忙和关照。”
天下哪有白帮的忙,她们是生意人,生意要明码谈价的。
陆参谋给顾培讲的是,对方要想拿生意,十万以内可以给承诺,因为董佳倩的父亲属于对大陆比较友好的一类,也是军方的情报提供者,给好处是应该的。
但顾培记得高院长前几天才念叨过,说医院最近开支特别紧。
“我们医院目前开支比较紧,好像也没什么缺的仪器,不过你可以说说,你们做的是什么仪器,我看……”顾培才皱了一下眉头,董佳倩立刻说:“我们不需要您的医院照顾生意,顾先生,您救过我的命,我帮您的忙是应该的。”
顾培试着提了个不太可能达到的要求:“死者应该已经火化了,但照片,案发现场的证物肯定有归档,我们可以调阅?”
董佳倩说:“当然啦,我跟我Dad打招呼就好啦,您可以去证物室的。”
“不做备注,不必审批,直接进证物室?”顾培簇眉。
这在任何一个法律健全的国家都不可能,但现在的港城就可以。
董佳倩轻撩顺滑的长发,微笑:“Yes!”
夫妻对视,皆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林白青的事,得看她的时间,她试着问:“本周六周天可以吗?”
有几个远途来的病人要做连续治疗,都是穷人,住招待所费用很大,林白青有空也得到周末,但就怕港城警局也不上班,看不到东西。
林白青不过随便问问,董佳倩却满口答应:“好哇,就本周末,你们可以去我家吃茶,顺带……”她郑重其事对顾培说:“邀请你们参观我的Toy house。”
现在的港城,房价已经高的叫人咂舌了,而且港城是个除了大佬,普通人的住房都很窄很小的地方,哪怕她爸是高级警员,毕竟也还是普通人。
但她的玩具竟然都有屋子?
董佳倩又问:“林小姐也爱好《Star Wars》吗,您喜欢其中哪个角色呢?”
林白青是半途出来的,病人还等着她呢。
看了眼手表,她一句话结束了聊天:“不喜欢,看都没看过。”
从军医院出来,马娜说:“佳倩,我们应该要谈军医院的大单作交易,但你呢,什么条件都没谈就满口答应,我们赚不到钱的喔,你脑子是不是痴线啦?”
董佳倩唇角挂着一抹迷之微笑,说:“顾军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能谈金钱呢,太俗气了。”又感叹说:“我原来总觉得大陆军人的服装难看,但今天,我突然发现军装还蛮不错的,尤其是领花,银色的松枝好漂亮喔!”
马娜一想:“是那位顾军医本身好看吧?”她明白什么了,连忙劝说:“港城大把小开追你,他是已婚男,妻子还很美貌,你最好不要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可我觉得他的妻子……”董佳倩欲言又止,好半天,轻轻叹了口气。
无疑,顾军医有个美貌的妻子,但董佳倩感觉得出来,他们没有共同爱好。
而在专门打听过顾培的身世,得知他竟是从M国回来的海归,以及他的妻子就只是个普通的大陆女人,甚至还是个中医时,董佳倩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了。
而她觉得人和人之间,爱好相同,有共同话题,才是灵魂相契的前提。
回到家,林白青得给楚青集敲个长途,问问,看沈庆仪最近有没有联络过他。
并告诉他,其实现在他就可以通知妈妈,让她筹备回国了。
“什么,人不是你妈杀的,不会吧?”楚青集那边是半夜,睡的眯眯糊糊的。
林白青反问:“你当年不是一直在追踪她嘛,为什么案子出来时你不去警署看一看,哪怕询问一句,说不定都能追查的更细,你就任由她被冤枉了二十年。”
楚青集当年也是个逃亡的大陆客,他敢去警局吗,不敢的。
因为一去,一被抓住就得遣返大陆。
他也不多辩解,只说:“我抽时间去趟洛杉矶,亲自跟你妈妈说明情况吧。”
为了方便,林白青把大哥大号码告诉了楚青集,好随时联络。
然后,她又给楚春亭打了个电话,跟他聊了一下今天见董佳倩,以及约好周末要去港城的事,并交待了他一件事情:“你在部队有认识的老军干部吧,有住疗养中心的,你就打电话聊一聊,跟他们说你最近身体很不好,怎么说呢,就是……大限将至吧。”
大限将至?
那意思岂不是快死了。
孙女是可以对着爷爷为非作歹,拔胡子都没关系的人,但她也能咒他早死呀。
老爷子猛吸一口气,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也生生憋住了,没发火。
林白青听着话筒里一阵气粗,忙又解释说:“有我在,您肯定能长命百岁,但咱不是要跟我外婆和解嘛,这是策略,您懂的吧?”
电话那头,楚春亭大概明白了点,孙女是要以退为进,促成和解。
但他担忧一点:“柳连枝要知道我大限将至,会不会高兴到心脏病发?”
林白青简直无语:“您能别把人想的那么坏吗,正常人谁盼别人早死?”
遥想当年,解放前,楚春亭坐拥人脉关系,铁路公路,水运航运,在战火纷飞的年月,唯有他的物资能四通八达于全国,柳连枝虽不像别人,见了面就是一副奉承模样,但对他客气而礼貌,是很尊重他的。
是直到解放后俩人闹翻,她但凡看到他,就总是一副厌恶,鄙夷的神态。
其实他也很好奇,要是柳连枝听说他大限将至,会是个什么表情。
如果不是怕看到他,她要被当场气死,他甚至都想去亲自围观一番。
挂了电话,回头,小青在身后轻笑。
林白青问:“咋啦?”
小青示意姐姐跟自己来,到了正房窗外,就见顾培手里有把小梅花钳子,正在……他好像正准备给那只摔成两瓣的小玩具动手术,但又无从下手。
进门,林白青抓起小曼达洛人和它的腿看了看,猛的一塞,一卡,腿进了身子里的小空格,再活动一下,已经完好如初了。
小玩具嘛,关节是活的,一塞进去不就好了?
递给目瞪口呆,看她如看天神的顾培,她哄说:“好啦,快去洗澡吧。”
就在小青的注视下,姐夫拿着小玩具乖乖的去洗澡了。
小青小声说:“姐,那到底是个啥小人儿啊,姐夫咋就那么爱它呢?”
“我也不懂,但人和人嘛,爱好不一样很正常的。”林白青随口说。
不但爱好不一,其实他们一直都不算相互了解。
不过林白青觉得夫妻爱好不一不重要,只要心往一处走,力往一处使就行了。
但相互不了解,有时候还是会闹很多麻烦和笑话的。
就比如周五这天,林白青刚下了班,碰上个皮肤黝黑,一瘸一拐,浑身还散发着一股羊骚味的男人,来打听她,说是想要治疗痛风。
林白青的鼻子很敏感的,这人又浑身体臭,还生的凶神恶煞,而做针灸,她得闻两个小时他的味道,所以她说:“周一吧,记得来之前洗个澡。”
做针灸不累,但要闻人体臭,是个巨大的折磨。
这人说:“哎呀,我明天的火车回乌鲁木齐,周一来不了。”
“您是上边疆打工去吧,就不能把病治好了病再走?”林白青问。
这人说:“我不是打工,我是个老刑警,来办案子,本地公安推荐来的,治不了就算了吧,我明天必须走。”
他手指关节变形严重,腿也变形了,其实林白青并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刑警,但还是说:“你先去公共澡堂洗个澡,过两个小时再来,我今天帮你治。”
那人还真跑去洗了个澡,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林白青也正好回家吃了饭,回来了。
示意这人把上衣脱了,林白青给吓了一跳:“大叔,您确定您是个公安?”
这人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咱边疆人嘛,糙,黑。”
不但糙,黑,他身材高大,胖的像头熊,前胸后背满是疤痕。
林白青笑了笑,又问:“大叔,石河子你知道吗,对那儿熟不熟?”
老公安对着女同志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就在那边工作。”
“看您年龄也四十多了吧,我父亲原来在石河子建设兵团,但他早就去世了,是个烈士……”林白青说着,示意他脱裤子。
老公安一听烈士,感兴趣了:“那是咱战友啊,你爸叫什么名字?”
“先把裤子脱了,咱们慢慢说。”林白青说着,回头抽针。
但老公安突然就变严肃了:“不对啊小同志,大夫呢?”
林白青掏了针,还要备酒精和棉签,示意他躺倒,说:“我就是。”
老公安跳着提起了裤子:“开什么玩笑……你爸是烈士,你竟然,你竟敢干这个。”
林白青手上有针,猝不及防,被这人啪叽一把摁墙上了。
一生行医,她见过的色狼可不少,但病成这样还想搞点色的还是头一回见,她厉声说:“同志你最好赶紧松手,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人手一紧:“你才多大就敢说自己是大夫,烈士子女干啥不好你要搞色.情?”
所以他以为她是搞色.情行业的?
早知道林白青就该回家吃着零食看电视,也不该接他的诊。
她忍着怒火说:“我真的是医生,我数到三就松手,你再不松手,哎……”
说时迟那时快,林白青正在喊疼,公安只觉得侧面一阵风,还不及闪躲,一只拳头击在太阳穴,他可是公安,会捕斗的,松了林白青,回手一拳,却见个穿军装的男人伸手来握上他的拳头,一把接过,整个人的重量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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