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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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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巧了,顾培才进了诊堂,只听外面一阵车响,林白青就看到有辆军车停到了铁门外,从车上下来的是顾培的司机小马,下了车之后先看灵丹堂院子里,见林白青在,笑着跟她招了招手,又打开了后座的门,紧接着,从车上先下来一双象牙白的皮鞋,然后是烟管式的直桶裤,再紧接着,是中长款的西装。
而等来人下了车,只一眼,林白青就认出来了,这是顾培的母亲,卓言君。
她大约有五十来岁,中长款的头发烫的蓬松而起伏,眉眼,鼻梁都跟顾培生得特别象,皮肤也特别白皙,但她大概肝脏和肾脏方面有点问题,身体的造血功能不足,所以肤色的表皮浮着一层蜡黄。
刚才穆成扬出门的时候把铁门给锁上了,而林白青和顾培,一会儿会从诊堂的大门出去,再把大门一锁,前后院就全都落锁了。
所以小马先来推门,但一推,就发现铁门是锁着的。
他笑了笑,指着卓言君说:“嫂子,这位女士说她是咱们顾军医的母亲,下午一直在警卫科做调查,做备案,刚刚做完,领导让我带她来找顾军医。”
卓言君虽然不认识林白青,但是曾经在家里见过她的照片。
而且林白青当时从汉唐医馆勒索金针,就是从她丈夫手里勒索的。
所以虽然没见过,但她对林白青并不陌生。
就在下午,顾培甫一见亲妈,二话没说就把对方扔给了警卫科。
整整一个下午了,卓言君可是ri本桥本制业株式会社副会长的夫人,竟然被几个大陆小警卫盘问了半天,说话说的口干舌燥的。
顾培虽然是她生的,也是她所生的孩子中,她最讨厌的一个。
她来看他,想给予他母爱,在卓言君看来,这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可儿子居然不领情不说,还让一帮大陆仔抓着她铐问?
摇铁门,她问:“你就是林白青?”
林白青站了起来,问:“你有事?”
摇了两下门,卓言君眉头紧锁,语带厌恶:“让Pio出来,我要见他。”
又压抑着愤怒,歇斯底里的说:“他还跟小时候一样,遇到事情就只会躲,回避,他还是那么的懦弱,软弱,是个懦夫。”
她这大吼大叫的,把邻居赵静都吵到了,从家里出来,在朝着这边看。
林白青索性来句:“阿姨,咱这是中医诊所,不是精神病院,你有病就好好说你有什么病,咱帮你看,你要精神分裂,我只能送你上精神病院。”
关于林白青买复方养心丹,然后打电话讹诈金针的事,在林白青这儿只是小事一桩,但在桥本制业是引起过巨大的轰动的。
其九十多岁的老会长都曾被吓到差点中了风,还让桥本十一一定要想办法拿下林白青,否则的话,只怕她会成桥本制业发展之路上的绊脚石。
可在卓言君想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儿,她不过误打误撞而已,能有什么心机,敢跟一个资产上亿美金的大株式会社叫板。
当然,她并都不怕林白青,因为她还有一重身份,是林白青的婆婆。
顾培几个哥哥的妻子都是外国女性,因为有独立的事业,又不在一个城市,人家都不怎么尿她,卓言君都快六十岁了,还没摆过婆婆的款。
但她是在湾岛长大的,天生就会当婆婆。
此时斜眉一挑,她说:“林白青,我是Pio,也就是顾培的母亲,那我就是你的婆婆,这是你生活的地方,你的家吧,你的婆婆来了,你连门都不开,你就不怕街坊邻居们笑话你不孝?”
林白青本来以为卓言君既是副会长的夫人,按理应该很有城府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泼妇,而且是那种特别低级,又简单的泼妇。
笑了一下,她说:“那你可错了,我是这巷子里有名的泼妇,这巷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被我打服,骂服了的,随便你怎么闹,你就是躺到地上撒泼打滚也没关系,我脸皮厚,我随便看,我要高兴了,我还乐意唾你两口。”
卓言君自认是个文雅的,优雅的女性。
也认为既然林白青是个中医,应该也是个性格比较温和,好拿捏的女孩子。
谁知道她这一张嘴,竟然满嘴市井俚语,是个活脱脱的泼妇。
当然,卓言君既然敢来找顾培,还想要求他帮自己办些事情,自然是有备而来的,而她手里所握的把柄,就是曾经顾培对自己的亏欠。
林白青这个儿媳妇,因为都是华人,她如果善良一点,孝顺一点,听话一点,卓言君还愿意理一理她,但既然她既犟又泼辣的,卓言君也不客气了。
而且卓言君可是握着顾培的把柄的。
她挑眉一笑,说:“你应该还不知道吧,Pio在小的时候是个恶魔,甚至害死过人,我想他应该不敢说吧,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对不对?”
顾培跟卓言君之间必定是发生过什么的。
而要林白青猜得不错,应该跟茶和糖有关系,因为顾培一喝茶就会机械性的呕吐,吃糖也会。
那应该是他心底里的一个梦魇。
如果不是卓言君出现,他不会选择告诉她,但是因为生母的突然出现,他没有办法了,逼不得已了,就在刚才,他匆匆回家,就是想跟她讲这件事情的。
顾培刚刚上楼去拿杯子,下来以后发现门被妻子从外面锁了,正在摇门。
林白青喊了声等一下,又回过头来,对趾高气昂的卓言君说:“说吧,他曾经到底办了一件什么样的大事,能让你那么恨他,我乐于倾听。”
卓言君也在努力的敛着自己的怒火和伤心,但在提起曾经的往事时,依然无比的崩溃,无比的恨,而看着林白青这个儿媳妇对她那最可恶的儿子居然有种回护心态,她就更恨了。
唇噙一丝冷笑,她先说:“我劝你永远不要生孩子,尤其是女孩儿,因为Pio害死了我最爱的女儿,我曾经在上帝面前诅咒过他,如果他生了女儿,也要经历像我一样的痛苦。”
林白青手持肚皮,巧了,她怀孕了,而且她怀的正是个女儿。
这个世界上既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而基于顾培一直以来身心方面的反映,林白青大概猜到了:“您在跟桥本十一再婚后,还生了个女儿,对吧?”
卓言君面色煞白,咬着牙齿:“就是他害死的。”
“他给了那女孩儿一颗糖吃,孩子被噎死了?”林白青再问。
卓言君愣了一下:“Pio他居然敢,敢跟你讲这件事情?”
又狞笑了起来,拍着胸脯说:“他就个邪恶的恶魔,天生的坏种,而我,我现在是来宽恕他,原谅他的,但他竟然懦弱到躲了起来,躲起来不见我。”
林白青可算明白丈夫心头一直以来笼罩的阴影到底是什么了。
那应该是在顾培五六岁的时候,卓言君和顾克离婚了,而她在跟桥本十一再婚后,又生了一个女儿,大概是在顾培去做客,探望小妹妹的时候,给了一颗糖,噎到了孩子,要林白青推断的没错,在妹妹被噎到后,顾培应该还给她灌过茶水,试图要救妹妹。
但他自己也是个小孩子,没经验,所以他最终并没能救得了小妹妹。
而小妹妹,也被他给害死了。
所以他才会在闻到茶时呕吐,在吃糖果时扼制不住的呕吐,抽搐。
而作为母亲的卓言君呢,她恨毒了顾培,于是,就会在其后的每一个圣诞节都当着顾培的面毁掉他所有的玩具,还曾差点用一双溜冰鞋把顾培的腰给砍断。
抛出让自己那么难过的过往,而且卓言君是来宽恕儿子的,可儿子躲起来了,不见她,这让卓言君特别生气,再摇铁门,她说:“去,让Pio出来见我,告诉他,我现在愿意宽恕他,这也是他唯一能得到我宽恕的机会。”
林白青想了想,双手抱臂,反问:“你作为杀人凶手,竟然想宽恕受害者,你怎么想的?”
卓言君愣了一下:“什么凶手,Pio才是凶手,他是害死我女儿的凶手。”
林白青敲了敲脑瓜子:“您这儿没问题吧,如果是个没有行动能力的小婴儿,就应该由父母来看护,你作为母亲,没有照料好自己的女儿,以致意外发生,难道你自己不正是凶手?”
卓言君提高了嗓门:“你在说什么疯话,是他给我女儿喂了糖果,我女儿才噎死的!”
“可你做为母亲,有没有教育过他,不能给更小的婴儿喂糖果?”林白青理直气壮,反问:“你生了那么多孩子,难道连这点育儿经验都没有?”
“不,我的女儿就是他害死的。”卓言君尖叫了起来。
林白青从从容容,格外平和,温声说:“不,是你害死的。”
又说:“要为人父母并不容易,我们可以犯错误,但不能一错再错,害死女儿也就罢了,你还一直在不停的虐待儿子,你说Pio是恶魔,我怎么觉得你更像个恶魔?”
当她说完这句,卓言君踉踉跄跄,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好半天,居然愣是一句话都没能再说出口。
话说,卓言君这趟气势汹汹而来,是想跟儿子销解长达二十多年的一段害女之仇的。
当然,因为顾培害死了她和爱人桥本十一之间唯一的女儿,她也整整折磨了顾培十多年,直到他成年。
但他在来到大陆后,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个女人在言谈之间,就把顾培曾经犯下的罪恶全推到她身上了?
她还说什么,说她更像个恶魔?
因为信奉上帝,所以恶魔二字于卓言君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和刺激。
她一下子就失去理智了。
正好俩人离的又近,她以为林白青也不过个弱女子,伸手就去扯对方的头发。
但林白青的头发岂是别人能扯的,抬手拂开对方伸过来的手,再反手一绞,林白青就把婆婆给架在铁栅槛上了。
而另一边,顾培上楼拿个水杯的功夫,就听到卓言君在楼下歇斯底里的吼。
他下了楼,开后门,发现打不开,于是又从前门转了出来,甫一出来,就见他老妈已经被妻子反手架起来了。
卓言君又不知道林白青会武,还想挣扎,可她越挣扎儿媳妇的胳膊就勒的越紧。
一双纤细的手腕就仿佛两根绞索,把卓言君勒的,眼球都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了。
也是在这一刻,林白青忍了许久的孕吐终于忍不住了。
哇的一口酸水,正好吐在婆婆卓言君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顾培:青青好猛,我好喜欢!

(林白青的胎梦,楚春亭和顾培俩帮她做掉了)
顾培此刻经历的, 是一件所有男人看到都会崩溃的事。
因为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他妈和他的老婆,打起来了!
但他非但没有崩溃,更没有生气, 恼怒, 痛苦一类的感觉, 反而无比的轻松。
他心里一直有个死结, 就是亲手害死了小妹妹那件事。
当初, 卓言君和顾克离婚后不久, 就嫁给了桥本十一, 俩人生了个女儿。
顾培和顾克一直相依为命,因为看到别的孩子都有妈妈,自己没有, 他也想要妈妈, 于是缠着顾克,闹着说他想见妈妈。
顾克于是帮他联络卓言君, 想让卓言君见见他。
顾培等啊等,盼啊盼, 终于,在他五岁那年的圣诞节, 卓言君同意了,要接顾培过去过圣诞节。
然后, 他不但见到了思念已久的妈妈, 还见到了妈妈生的小妹妹。
桥本家的人自然不喜欢他,但顾培特别喜欢那个只有一岁多, 刚刚会走路的小妹妹, 头一回见妈妈, 母子血缘,他也特别喜欢妈妈,他是想让妈妈开心,妹妹高兴,才给的小妹妹糖果吃,逗她玩,逗她笑的。
可就那么一颗糖果,呛到妹妹了。
他看到妹妹在翻白眼,于是跑去找人求助。
但桥本家本来有很多佣人,在那一刻他却一个都没有找见。
而他妈卓言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小的顾培楼上楼下四处找人。
在那个热闹的圣诞节,桥本家每一间房子的门都开着,每一台电视机也都开着,音乐,礼花,苹果派的香气,但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一个都没有找到。
他于是又跑回去救小妹妹,给她喂水,拍背,但妹妹还是没能救过来。
等到桥本十一和卓言君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已经冷透在顾培怀里的小女儿。
愤怒的卓言君用她自己送给顾培的圣诞礼物,冰刀,一刀割在顾培的腰上,桥本十一将他举起来,从二楼扔下去。
要不是佣人们拦着,那天顾培就死在桥本家了。
他永远记得的,只有自己喂给妹妹的糖果,和茶水的味道。
在出了那件事后,桥本十一想要玄铁金针来补偿,但因为金针太过珍贵,顾克依然拒绝了,但是,他把自己毕生的药研成果,全部转让给了桥本十一。
才算平息了那件事情。
可那毕竟是一条生命,而且那个女孩儿是桥本十一和卓言君最爱的女儿,尤其卓言君,在生了三个儿子后才有了一个女儿,还是她和她所爱之人的结晶。
她对女儿的爱,胜过前三个儿子的总合。
所以其后的每一个圣诞节,顾培终于如愿以偿,可以见到妈妈了。
但讽刺的是,他见到的是拿他当成恶魔,来复仇的妈妈。
从5岁开始的每一个圣诞节,卓言君都会专门来见顾培一趟,而且会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毁掉他所有心爱的东西,和快乐的。
对妹妹之死的负罪感,加上卓言君持之以恒的报复,才让小时候的顾培看起来会无比的笨拙,木讷,整日生活在惶恐之中。
对妹妹的死,他这辈子都洗不清愧疚,那也终将是他一生背负的罪过。
他也确实一直对卓言君怀着深深的愧疚。
不过在此刻,在听到卓言君诅咒他未出生的孩子时,那种愧疚感荡然无存了。
他是亲手害死了母亲最爱的孩子,一个天使一样的小婴儿,小Baby。
他也乐于接受母亲的诅咒,但她的诅咒不会生效的。
因为顾培已经害死过一个女孩儿了,而当再有一个小婴儿出现在他生命中时,他是绝对不会让包括上帝,魔鬼在内的一切,带走那个孩子的。
而当想通这一切,顾培心理的阴影,也就在倾刻间荡然无存了。
林白青已经呕逆了一下午了,胃里满满的全是沉淀过的,泛着酸的胃液,黏黏糊糊,腻腻哒哒,而且位置特别巧,一口喷出来,全顺着脖子灌进了婆婆卓言君的后背,一股热流,顺着卓言君的后背流了下去。
顾培的洁癖就来自于卓言君的遗传,再加上林白青刚才还把女儿的死推到了她身上,让她大受刺激,卓言君顿时就失控了,伸长脖子尖叫了起来。
林白青也天旋地转的难受,松开婆婆,扶着铁栅槛吐了起来。
卓言君不停的尖叫着Help me,正好看到赵静和杜大妈婆媳在看热闹,扑了过去,连哭带嚷嚷:“林白青是我的儿媳妇,可是她打我,她打我!”
灵丹堂有热闹,向来少不了赵静婆媳的围观。
而且她俩一看就能认出来,这女人是顾培的妈。
她的面相跟顾培太像了,肤色,五官,都可谓一模一样。
刚才俩婆媳听了半天八卦,没搞懂咋回事儿。
但本着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还是来和稀泥了,俩人一边一扶,杜大妈先说林白青:“小林大夫,这是你婆婆呀,你向来是个懂事孩子,怎么跟她动手呢?”
赵静则说:“我帮你把人扶回家吧,有啥回家好好商量好好谈,慢慢说。”又小声劝说:“小林,这是你婆婆,你这样不讲礼貌,顾军医要生气的。”
但立刻,俩人就傻了眼了。
因为她们看到顾培非但没生气,而且上前就帮林白青拍背顺气,一边还掏了手绢出来,在替她擦吐脏了的嘴巴。
至于他妈,他看都没看一眼。
杜大妈还没见过如此的不孝子,大受震撼,试着说:“顾军医,要不先看看你母亲吧,她好像也很不舒服。”
赵静比较了解顾培的脾气,试着说:“要不我先把顾妈妈扶回你家去?”
她俩也是为了卓言君好,看她难受,想让她赶紧回家换件衣服。
但她们才要扶人,卓言君立刻尖叫说:“我不要进这条肮脏的巷子。”
她可是桥本制业的副会长夫人,来,是为了宽恕一个罪人。
而这条肮脏的,狭长的巷子,谁知道里面的屋子是什么样,卓言君才不去。
手指顾培,她依然是高傲又怜悯的姿态,她说:“Pio,我可以再宽恕你一天,最晚明天,去东海饭店见我,否则……”
林白青总算吐完了,把丈夫揽到身后,反问:“要是他不呢?”
卓言君因为背上的肮脏而艰难的僵直着身体,冷冷一笑,指着灵丹堂说:“来自上帝的惩罚,将会降临在你和你的药堂上,届时这座药堂将会轰然倒塌,林白青,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杜大妈听了一头雾水,小声问林白青:“你这婆婆怕不是信□□的,咋动不动就上帝啊惩罚的,那东西可信不得,劝劝吧,让别信了。”
赵静也说:“小林,你这婆婆有病吧?”
林白青噗嗤一笑:“可不,她确实有病,精神病!”
“哎哟,那你可得好好帮忙看看。”杜大妈说完,一闻:“哎呀,饭糊了。”
赵静看眼婆婆:“糟了,您刚才出门没关火吧。”
“你比我出的晚,你为啥不关火?”杜大妈也是反问。
这俩婆媳对视一眼,不看热闹了,跑去照料饭了。
卓言君浑身粘腻,颤抖着,手指着顾培尖叫:“快点,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曾经的顾培是,不论母亲怎么吼,骂,掐,打,但凡她有所吩咐,不论是什么事,哪怕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毫不犹豫,可今天,他先是一言不发让警卫科逮人,就此刻,卓言君浑身湿透了,只是想让他送送自己。
但他没有,他看了眼扶着铁栅槛的妻子,说:“对不起,卓言君女士,我爱人身体不舒服,我要带她回家,您自己打车吧。”
卓言君目瞪口呆:“Pio,妈妈只是想你送送妈妈,你是我的罪人,你怎么能不听我的话!”
但是,她的罪孽,孽障,他还真就不听话,也不理她。
“对不起,自己打车吧。”顾培说着,扶起林白青,还真就转身走了。
卓言君又气又愤怒,可浑身太脏,又实在难受,踉踉跄跄到了巷口,想要招一辆车,但如今才是1993年,小量的出租车才被投放向市场,很难打得到,街上跑的最多的,就是那种满是皮革味,又臭又腥的小黄面的。
卓言君有洁癖,她特别讨厌各种气味,以及肮脏,好容易招到一辆黄面的,坐上去差点被熏吐不说,司机一闻她身上的味道,居然也来了句:“大姐,您怕是从鱼塘里钻出来的吧,这么臭,这么腥。”
那么低贱的一个黑车司机居然也嫌弃她?
卓言君给气的咬牙,颤抖。
回望一眼矗立在夕阳下的灵丹堂,她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灵丹堂,它比不上同仁堂,也比不上九芝堂,只是个小小的中医堂。
可是它又跟卓言君的人生息息相关。
曾经,她的前夫顾克一生最牵挂的就是灵丹堂。
而现在,她的再婚丈夫桥本十一心头最大的隐患,依然是灵丹堂。
而桥本制业的会长,桥本太郎每天都在说的,也是灵丹堂。
而用桥本太郎的话说,谁能拿下灵丹堂,谁就是桥本制业株式会社下一任的会长!
一拳捶在膝盖上,卓言君就想不通了,自己这辈子,怎么就逃不开灵丹堂三个字呢。
说回顾培和林白青。
走在巷子里,男人既兴奋又忐忑:“孕吐很难受吧?”
女人皱眉,捧心点头:“嗯。”
身在诊所,林白青经常见孕妇,还给她们开缓解孕吐的方子。
但这是她头一回经历,堵心,难受,整个人天旋地转的。
“是不是想吃点酸酸的东西?”男人又问。
林白青并不想吃酸的,反而想吃点苦苦的东西,闻了闻自家的院墙,却蓦的胃口大开,而且那种恶心,堵心的感觉也一扫而空。
她说:“也不知道小青做了啥,闻着很好吃的样子。”
据说孕妇在妊娠反应时,会更喜欢吃自己从小吃惯的味道。
也是幸好,这段时间小青和穆成扬闹掰了,不经常出去玩儿了,于是天天在家给姐姐做饭,恰恰她做的饭,就是林白青最喜欢的。
虽然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对,但顾培内心暗暗的,还是希望小青能跟穆成扬分手,冷战的时间再长一点。
不过俩人乍一进门,就大觉不妙。
因为今天小青居然换了身衣服,还化了个妆,看着像是要出门。
不过还好,她说:“姐,饭已经做好了,就在锅里头,我已经吃过了,我得出去一趟,大概十点半吧,我就回来了。”
林白青一看也觉得不妙:“小青,你该不会又约了穆师哥要去看录像吧?”
这丫头是个实心眼子,为了帮姐姐还顾明的救命之恩,她就会选择去读护校。
姐姐让她辞职,回来帮忙,她也会立刻放弃工作。
她上辈子就对穆成扬有很大的好感,只是后来穆成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下落不明了,她呢,也一直没有结过婚,就那么稀里糊涂的,一个人过着。
而这辈子,俩人有机会发展感情了,她更是死心塌地的喜欢穆成扬。
喜欢到没有边界,也没有尊严,所以才会搞的穆成扬对她不上心。
俩人分开,冷淡了也才两个来月,这丫头这就憋不住了,要去主动求合?
小青笑着说:“姐你想啥呢,咱对面不是开了个民办夜校嘛,我报了个名,学出纳课程,等学完了我再接着学会计,不然呀,咱的账我就做不过来啦。”
原来药堂一个月就几千块的小账,随便做做很容易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东海制药每个月会有四万左右的净利润划到账上,诊所因为大夫多,一天的营业额也要上千的,账越来越复杂,小青要不好好学一下,还真记不过来。
妹妹不是去约会,而是要去学会计,这可是件大好事,林白青也开心。
当然,还得给妹妹灌点鸡汤:“快去,以后等医院开了,你就是咱的总会计。”
“为啥我只是总会计呀,姐,我想当总经理行不行?”小青笑问。
林白青最看好的,可以协助自己事业的人一直是穆成扬。
小青因为傻了点,而且一直以来没啥事业心,她并没有过多指望过。
但师哥哪比得上亲妹妹更可靠?
“行啊,怎么不行。等到把会计学完,再读个工商管理吧,到时候我就让你给咱们当总经理,快去吧。”林白青笑着说。
小青出门了,又折了回来,说:“对了姐,刚才外婆打来电话,说她的瓷器已经卖掉了,房子的款也回来了,明天就会回来,后天来看咱们。”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林白青说着,却又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南支巷毗邻市政府,背靠市委,是东海市的城区正中心。
而柳连枝目前要建造的,是东海市的最高层,也是地标建筑。
一栋规划26层,新中式风格的高楼。
虽然九十年代物价便宜,但一栋高层的造价还是要达到上千万的。
一般来说,开发商们盖楼盘,都是买了地皮,抵押给银行,从银行套钱出来建楼,等到楼建好了,卖掉几层用来还贷款,剩下的就是自己的。
但柳连枝不是,她把港城的房子卖了三百万,又把自己最珍贵的两样瓷器挂到了苏富比拍卖行,挂了八百万,要抵出钱来,做楼盘的造价。
而那两样元代青花瓷,恰就是原来马保忠为了拿走,不惜给沈庆霞下毒的两样瓷器,到了将来,在拍卖市场上,它是能拍上亿的。
所以现在出手并非好时机。
楚春亭在听说柳连枝准备拍卖两件元瓷后,气的连声大骂她蠢,还主动请缨,要帮她运作贷款,等到大楼建造好,销售一部分,就可以把贷款还上。
但柳连枝的想法跟楚春亭不一样。
她不喜欢欠银行的债务,也不打算卖大楼,而是想完完整整的拥有它,所以她拒绝了楚春亭帮忙贷款的提议,一意孤行,要卖瓷器。
既外婆已经把瓷器卖掉,明天就要回来了,那等吃完饭,林白青再给楚春亭打个电话,喊他们一起聚聚就可以了。
小青已经把饭摆在桌子上了,林白青刚才就闻着苦苦的,特别开胃,此时揭开汤盅一看,哇的一声,心说还是小青了解她。
是排骨苦瓜汤,里面还加了花生米。
她另煮了煲仔饭,但太油腻了,林白青没胃口,反而是一盅清清淡淡,略苦,又回甘的苦瓜汤,一口下去,胸间的闷气和腻气在一瞬间就全解了。
话说,卓言君来了,而她丈夫,是桥本制业的副会长,虽然林白青还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的,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跟灵丹堂有关。
林白青还得跟顾培聊一聊,看看她到底是为了啥事才来的。
一口气喝掉了半碗汤,她终于缓过来了,正准备要问,却听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就在梳妆台上,离林白青更近,但顾培抢着接了起来,并把电话抱过来,递给了妻子。
“喂,青青吗?”是楚春亭。
林白青问:“您老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楚春亭一声冷哼:“好什么好,眼看着你外婆在犯傻,我还说不得她,我的心情能好吗?”
以为林白青还不知道,又说:“她把两件元瓷放到苏富比拍卖行,卖了八百万,可那两件瓷器只要再存三年,就能卖两千万,你说她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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