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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by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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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姐姐吐了吐舌头,她又问:“你是准备跟着她干呢,还是准备跟着我干?”
说完,她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俩姊妹对视一眼,皆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而碰了个软钉子的穆成扬,灰溜溜上楼,回他诊室休息去了。
收拾完药品,林白青亲手把所有的包装全部撕碎,倒进医疗垃圾焚化炉,点上火,眼看着它烧的干干净净的,这才关上了炉子。
她怀孕了,而大哥大和传呼机都有辐射,不能带,又怕万一有急病人找自己,林白青遂专门跟小青说了自己要去趟东海饭店,这才背上包出门,正式去会她的婆婆大人,卓言君了。
而本来,关于她怀孕的事,林白青是准备明天才告诉爷爷和外婆的。
按理,楚春亭和柳连枝明天才会知道。
但今天,陈海亮正好有点事要给楚春亭打个电话,俩人聊完正事,他顺口就说:“等我师妹孩子一出生,楚老您可就是四世同堂了,恭喜恭喜呀!”
楚春亭一愣:“她怀都没怀上,哪来的四世同堂?”
陈海亮也是一愣:“我看她月份不小了,还没跟您说?”
楚春亭都有个把月没见过孙女了,一听她怀孕了竟然不告诉自己,有点生气。
但气归气,孙女怀孕是大事,他忙又问:“几个月了?”
陈海亮咂摸了一下:“我没捉脉,光看面相,最少有三个月了。”
老年人经验多,结合自己做的那个,柳连枝抢了他好大一颗夜明珠的梦,楚春亭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那是个胎梦。
而于老人家来说,小辈怀孕,他最先想到的就是两个字,安胎!
颤着手拿出地库的钥匙,老爷子有一样东西,是明代时,皇家御用的安胎之物,当年他爱人姜云婉怀孕,两个孩子都戴过,俩孩子也都生的特别顺利。
孙女怀孕却不告诉他的事可以过后再发脾气。
但安胎的东西,得让她赶紧戴起来。
且不说楚老爷子忙着找东西,着急麻慌的往灵丹堂赶的事。
这边林白青已经到东海饭店了。
顾培也专门抽了时间,在这儿等着她,要一起打发卓言君走。
在前台,顾培让服务员给卓言君打电话,就说自己已经来了。
前台给卓言君拔通了电话,跟对面交流了几句,说:“她说她马上下楼。”
林白青点了点头,说:“麻烦你了。”
但她并没有在楼下等着,刚才服务员拔电话的时候她已经看到房号了,趁着保安不注意,林白青带上顾培,直接上了楼,按房号,奔卓言君的房间。
刚上楼,顾培拉住了林白青的手:“尽量劝她走,就不要再动手了。”
这男人,鉴于昨在妻子的粗鲁表现,以为今天她还要暴揍卓言君一顿呢。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林白青说。
在她看来,卓言君背后的桥本十一才是真正的老狐狸,至于卓言君,就不说动手了,攻心,她都不是林白青的对手,而今天林白青要做的,恰是攻心。
到了门外,她敲门:“你好,服务员。”
卓言君真以为是服务员,正好她也要下楼,刚收拾好自己,一把拉开门,等看到来人是林白青时,旋即反应过来,伸手就推:“出去,出去!”
林白青非但不走,反而一手攥上卓言君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拎进了屋子。
这是东海宾馆的贵宾房,电梯楼,一室一厅的陈设,还有抽水马桶,席梦思大床,真皮沙发,也是目前东海市最豪华的套房了。
一路拧着卓言君,绕过沙发后面的隔断就是床,林白青一甩手,直接把婆婆甩到了席梦思大床上。
而顾培,则直奔卓言君的行李箱。
她就带了一只行李箱,衣服带的并不多,里面有半箱子的文件,全是中文的,而且全都是花ri友好医院为抬头,有药物成份分析单,还有药品临床报告单,病理分析单,而且确实有一份特别齐全的,先心病患儿许娇自出生以来的各项身体检测报告,这所有的东西组合起来,就是一份完整的药品实验报告了。
所以果然,卓言君此来的目的,就是要挟他答合同,为桥本制业站台的。
“Pio,我是你的母亲,你的妻子又在打我,她又在打我了!”卓言君尖叫着,好容易爬起来,林白青一反手,又把她搡回床上了。
而顾培,依然冷漠而麻木的看着。
卓言君再尖叫:“Pio,你这个杀死妹妹的恶魔,今天你还要纵容你的妻子来杀了我,我诅咒你和你的妻子,你们全家,包括你们的坟墓。”
她这吵法,过会儿警察就该来了。
顾培有点不安,觉得事情闹的似乎有点大了。
不过紧接着,林白青一句话就把卓言君给问哑巴了。
“桥本十一至少有十年没碰过你了吧,你面色蜡黄,证明你肝气郁滞,要我猜的没错,就算没有恶性的,你的ru房里至少有一颗肿瘤,和很多的乳腺节结,都这样儿了,你吵什么吵,闹什么闹。”林白青说。
卓言君下意识伸手摸ru房,是的,她不但有乳腺纤维瘤,而且节结非常厉害,不过当着儿子的面,她不想被拆穿再婚不幸福的事,所以勾唇冷笑,她说:“林白青,我的婚姻非常幸福,倒是你,当我是什么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吗?”
结果林白青说:“你确实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
“你胡说八道,你胡扯,我要告你侮辱我!”卓言君尖叫说。
说一个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了,这确实是一种非常恶毒的侮辱。
但林白青并非胡说八道,而是站在中医的立场上来说的。
她是有证据的。
她又说:“是人就都会有欲.望,欲.望会表现在性上,也会表现在别的事物上,而大多数女性的欲.望,都不会像男性一样,只集中在性,感官刺激上,女性天生都比较感性,爱好也会更多,可你不是,你的欲.望,只表现在性上,所以你才会肝气郁结,皮肤越来越蜡黄,人越来越瘦,脾气也越来越神经质!”
卓言君终于找到一只枕头,砸向了顾培:“Pio,我一生的不幸全出自于你,可你只会眼睁睁看着我堕入痛苦的地狱,我唾弃你和你的后代,一生不幸!”
这种遇事只会怪旁人,思维钻牛角尖,自私又狠毒的女人,一般人还真拿她没办法,不过当然了,林白青可不是一般人。
今天她不动手,但她说的每一句,都比卓言君说的还要狠,更像刀子!
“当初你弃顾克而选桥本十一,不就是因为他更年轻吗,现在的桥本十一也一样,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年青漂亮的女孩子,他曾经能跟你出轨,现在一样,也会跟别人出轨吧,你曾经贪慕他年轻的身体,他如今难道不贪慕别的女人的?”
眼睁睁看着卓言君被说的面如灰死,林白青给足了她思考的时间,等她被打击到喘不过气来了,这才又说:“你怪顾培有什么用。当初汉唐医馆刚刚在M国创业时,你利用顾克的人脉,帮了桥本十一不少吧,后来呢,因为你女儿的死,顾克把属于自己的医疗成果全部送给桥本十一了,所以是因为你,桥本制业才在M国发展起来的,而现在,桥本十一背叛你了,你这副会长夫人的身份形同虚设了,你出行时,桥本十一甚至不愿意派个人陪着你了,你还不为自己打算,只想着利用儿子的能力替自己争宠,你蠢不蠢?”
顾培已经整理好了各种文件,捏在手里,面无表情的望着母亲。
他跟他爸顾克完全不一样。
顾克是个很善良的男人,也很爱卓言君。
因为卓言君年龄小,任性,就一直拿她当成女儿宠着。
哪怕生气时,他的眼神里都透露着不安和小心翼翼。
小时候的顾培也是那样,在卓言君面前小心翼翼,颤颤兢兢。
但现在不是了,他穿着大陆军人的,松绿色的制服,窄腰宽肩,身材挺拔,饱满的眉弓,深遂的眼眶,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露着无情和淡漠。
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任由妻子扒下他母亲身上残存着的,最后一丝体面!
然后,就那么坦然的望着,望着他母亲的狼狈和不堪。
不过如今的卓言君确实已经没有体面,只剩下一地狼籍了。
身为副会长的夫人,她连个随行的秘书都没有,是独自一个人来的。
她栖栖惶惶的住在酒店里,妄图利用儿子的愧疚之情,让早就已经厌弃了她,甚至十年都不曾碰过她的那个男人回心转意。
而这一切,要不被戳破,卓言君还可以自欺欺人,但随着被林白青无情戳破,她这趟东海之行,就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了。
而这一切,全被儿子看到时,卓言君自己都觉得丢脸,难堪了。
她再忍不住,俯身在床上,凄凉的哭了起来。
看她哭的那么可怜,顾培不想再看,拿着文件出门,在外面等媳妇儿了。
林白青直等到卓言君哭完,才又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尽早返回桥本十一身边,趁着他还没有防备你,收集有利于自己的证据,准备好跟他打离婚官司,争取在离婚的时候争到更多的利益,才不会像你一样……”
卓言君蓦的抬头,接茬:“像我一样怎么样?”
林白青捡起地上的枕头,轻轻放到床上,反问:“你不觉得自己就像块抹布吗,被人用完就随意丢弃。”
又勾起唇角,笑说:“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深爱桥本,爱到离了他就活不了,对吧,所以你把顾克所有的资源全送给了他,而在人家厌弃你之后,还要赔上儿子帮自己争宠,那你就静静等着变抹布吧,你值得的。”
她虽然没动手,但这一句句,比抽卓言君耳光更叫她难受。
她欲哭哭不出,欲打吧,又打不过人家。
眼睁睁的看着儿媳妇羞辱了自己一场,然后扬长而去。
而她浑身的最后一缕遮羞布,也就那样无情的,被林白青给扒光了。
当然,自此之后,她一想到林白青就怕的浑身发抖。
至于再来骚扰顾培,笑话,东海市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敢来第二次了。
等林白青上车,顾培先贴好内有孕妇的车贴,再替妻子系好安全带,这才发动了车,依然是一贯的,车开的慢如蜗牛,不过他整个人明显松驰了不少。
开着车一路走着,过了好一会儿,忽而说:“青青,谢谢你。”
林白青噗嗤一笑:“谢我干嘛?”
顾培想了想,又苦涩一笑,轻声说:“没什么的。”
桥本十一早晚会像踢垃圾一样,无情的踢开卓言君的,在刚才,林白青劝她回去以后收集有利于自己的证据,在离婚时争取多分财产,是为了她好。
但卓言君不会听的,她一生贪恋男人的爱和虚名,又喜欢听甜言蜜语,还没有心机,得不到就只会撒泼,哭闹,把怨气发泄到孩子身上,折磨自己的孩子。
那个母亲,顾培早就看透她了,只愿此生,生死不见吧!
再说回灵丹堂。
此时药堂已经下班了,人也都走完了。
今年天冷的早,这才入十月,寒风嗖嗖的。
而楚春亭就站在寒风中,手里攥着一只紫红色的,银镶边的木盒。
老爷子一直在等孙女,已经站了很久了,也心烦气躁的,遂打开了木盒,取出一只红绒套戴,拉开抽绳,从中捧出一枚观音玉坠来。
这吊坠足有巴掌大,周身以一块白玉雕刻而成观音,又以黄金为底座,但因为金色太挑,夺目,怕会喧宾夺主,于是匠人又在金色的底坐上镶了一层绯色的碧玺,而观音的莲座,则是把米粒大小的珍珠劈成两半,浮镶而成的。
羊脂白的观音眉低唇,唇噙笑,三十二相,无一不好,而周边绯色的碧玺仿如一汪透明的水,将观音整体环绕其中,再配上浮雕似的白珠莲座,小儿巴掌大的一块玉饰,不但造价昂贵,且精美无比,就不说其收藏价值了,戴来安胎,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老爷子出门太急穿的少了,此时寒风一吹,瑟瑟发抖,但一想孙女竟然怀孕了,就又乐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不,他正看着玉饰在笑,就听耳旁响起柳连枝的声音来:“这块玉是你爱人姜云婉的吧,我记得我见她过好几次。”
楚春亭见柳连枝站在自己身边,问:“你刚从港城回来?”
“刚回来,去看了看楼盘的建造情况,顺道过来看看青青。”柳连枝说着,伸手接过观音坠子,正要说什么,正好这时一辆军车经过,俩老人于是齐齐站到了一边。
林白青一下车,当然先朝柳连枝跑了过去:“外婆,你可算回来了。”
见她手里拿了枚特别漂亮的观音坠子,伸手就摸:“外婆,这坠子好漂亮呀。”
一块羊脂玉,周边镶了碧玺,又是黄金托底,它有一种别的材质模仿不了的质感和美感。
柳连枝这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来,她说:“这个呀,是你奶奶的,你奶奶当年戴过。”
林白青更好奇了,接了过来:“这竟然是我奶奶戴过的东西?”
“我记得她怀孕的时候就一直戴着这个,她还说,她还说……”涉及中医的医学知识,因为太生癖,柳连枝一时想不起来了。
林白青接过话茬说:“怀孕戴玉和翡翠是有好处的,它们可以洛络气血,而气血活,孕妇则不易生痤疮疮斑,也不易生妊娠纹,孕妇想要养颜,就要多戴玉。”
“对对对,她当是就是这么说的。”柳连枝想起来了。
古人,尤其是大户人家,妇人怀孕先戴翡翠与玉。它是有科学原理的,宝石可以调节内分泌,促进血液循环,于孕妇来说,是养颜的佳品。
顾培上前,自以为是的说:“柳教授是知道青青怀孕了,要送她块玉吧?”
柳连枝愣了一下,回头看楚春亭,想说什么的。
但这时林白青已经搂上她了:“外婆,您不用总对我那么好的。”
柳连枝也是刚刚听说外孙女居然怀孕,又兴奋,又不可置信,当场傻掉了。
而楚春亭,眼睁睁的,就那么看着他的梦应验了。
明明是他带来的东西,他在寒风中站了三个小时,可现在,东西变成是柳连枝送的了!
作者有话说:
楚春亭:你们看我像大冤种吗?

“外婆还没吃饭吧, 走,咱们一起上家里吃去。”林白青说。
知道外孙女怀孕了,按理柳连枝应该跟楚春亭一样高兴才对。
但并没有,她的眼眶在一瞬间湿了, 她瞧上去竟是想哭的样子。
竭力的遏制着难过和眼泪, 她柔声说:“我晚上跟住建局的领导有约, 得去吃饭, 就来看你一眼的, 谁知你竟然就……就怀上了, 怀上宝宝了!”
再叹气:“平房住着环境到底不好, 要不你住我那儿去吧。”
“我习惯住在这儿,平房接地气,更利于养胎的。”林白青说着, 摩梭玉坠儿, 说:“外婆,这玉我就先收下了, 但您年龄大了,气血更容易郁滞, 等我生了孩子就仍把它还给您,这玉, 您自己戴着比我戴的要好。”
话说,之所以林白青以为这玉是柳连枝送的, 是因为楚春亭原来敲诈了外婆不少好东西, 直到今年年初才一总儿还给人家,所以她才会误解。
但柳连枝是君子性格, 并没想夺人所爱, 一听外孙女误解了, 当然要纠正。
不过她刚想纠正这个问题,这时司机跑了来,说:“柳教授,质监局的领导刚刚去工地了,沈书记喊我,让我喊您过去见个面。”
建楼,从挖基到打桩,都少不了跟各个局打交道,比如现在,地下室浇铸成形了,就得质监局来验收,合格之后,才能继续往上加盖楼层。
柳连枝是凭一已之力,不贷款,不欠债,不需要任何人的援助,要建一栋市级,地标性高层建筑的女人。
仔细端详外孙女,她柔声说:“跟你爷爷聊会儿吧,外婆得赶紧把楼建起来,到时候呀,等你生了孩子,外婆就正式宣告退休,然后帮你看孩子。”
柳连枝已经73岁了,是该退休了。
但如果没个小婴儿,以她要强的性格,是退不了休的。
这倒挺好,等小宝宝出生,就可以顺理成章让外婆退休了。
林白青乖乖点头:“嗯,好。”
“那外婆先走了。”柳连枝说完,转身走了两步,竟然直接吸鼻子,捂嘴巴,她竟是边走边哭了起来,哭的格外难过。
林白青能理解外婆,心里也挺酸楚的。
但楚春亭理解不了那老太太,而且他虽然对柳教授抱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崇敬,但只要在孙女面前,就会忍不住想跟老太太争个宠。
所以他说:“青青你就说说,你怀孕了,大喜事,你外婆竟然在哭,她竟然不高兴。”
又忍不住撇嘴一笑:“我就不一样了,你怀孕了,爷爷眼看四世同堂,爷爷特别高兴。”
林白青飞了个白眼,伸手说:“把手给我。”
楚春亭把手给了孙女,就见孙女捉完脉又来掀他的嘴巴,要看他的牙齿,不乐意了,挣开孙女,他问:“看牲口才看牙齿呢,你看我牙齿干嘛?”
林白青说:“您最近手是不是老是控制不住发抖,还有,我看您牙龈正在急速退化,对了,您是不是老觉得后背时不时发寒,冒寒气?”
楚春亭被孙女说中了心思,愣了一下,问:“难道有什么问题?”
林白青说:“晚上我得给您灸一针,要不然您就要得帕金森了,帕金森知道吗,一种老年病,时间一长您就老糊涂掉了。”
楚春亭大手一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一生是老狐狸,最精于算计的,会老年痴呆,老爷子向来刚愎,当然不信。
不过一个人会不会老糊涂,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
林白青摇丈夫的胳膊:“这老爷子不听话,明天你带他上军医院检查一下吧,给他做个CT分析一下,我确定他有先兆帕金森。”
顾培一只大手特别的凉,反握上她的手,目光望着不远处,点了点头:“好。”
觉得顾培有点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却原来,卓言君不知何时跟了来,此刻就站在不远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林白青紧攥了攥顾培的手,没理卓言君,而是继续跟楚春亭交涉:“跟我回家,今天灸一针,明天再灸一次就好了,要不然,您想……”
当着老爷子的面,孙女手一伸,假装打颤:“变成这个样子?”
楚春亭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病,但最近他确实牙龈后缩,后背发寒,有个孙女是现成的医生,既然随便灸一针就能治病,老爷子何乐而不为?
不情不愿的,但他也答应了,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林白青依旧冷目盯着不远处的卓言君,示意顾培:“去帮我拿一下银针吧,灸帕金森得用银针,对了,再拿一把艾条,因为我要用火针。”
本来她以为卓言君不死心,来是还想再闹一场,但是并没有,卓言君一直直勾勾的望着她,但既没有撒泼,也没有过来闹事,就那么一直看着。
林白青没理她,顾培也没理,从药堂里拿了针和艾条出来,径自就往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顾培想起一件让自己无比激动的事来:“楚老,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一颗夜明珠,青青说那很应该是胎梦。”
楚春亭蓦然止步:“你确定?”
顾培伸手形容说:“是一颗特别石质,油润,莹绿色的大珠子。”
话说,此刻林白青捧着她奶奶的玉,正在脸上摩梭着,而她直到现在,还以为玉是柳连枝送的,楚春亭都没来得及更正这个错误,再一听胎梦都不是他一个人做的,顾培也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梦,梦里的珠子都一模一样。
楚春亭就更生气了。
不过正所谓喜怒就在一瞬间,说起胎梦明珠,楚春亭又想起件事儿来,他说:“《周公解梦》有云,梦明珠则生男胎,看来咱们青青怀的应该是个男孩子。”
顾培止步了:“青青以脉像来断,当是个女孩儿。”
楚春亭可是做过胎梦的,更认胎梦,而且他更想要个男孩,因为只有孙女生了男孩,只有膝下再有一个男孩儿,他才觉得自己能弥补对大儿子的愧疚。
所以他武断的说:“既胎梦是儿子,他肯定就是个儿子,我也更喜欢儿子。”
顾培好声好气说:“您老这叫重男轻女,这是不对的,我更希望是个女孩子。”
楚春亭正愁挑不到事,结合刚才柳连枝听说外孙女怀孕后的态度,再加上顾培又一心要女儿,他就更生气,也更要挑拔离间一下了,他说:“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我家青青是谁,东海有名的女神医,要生孩子了,当外婆的哭哭啼啼,当爹的挑三捡四,你不喜欢男孩儿,那等他出生了,让他姓楚,跟我姓!”
顾培倒无所谓孩子姓什么,但觉得楚春亭态度不对。
他也跟老爷子犟上了:“如果是女孩呢,您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这老爷子心眼多,随时在打小算盘的,他说:“《周公解梦》有云,梦明珠,生男胎,且大吉大利,咱赌一把吧,要是儿子就姓楚,要是女儿就随你姓!”
顾培被他激怒了,很生气,闷闷不乐的说:“我从不赌博。”
已经到家门口了,楚春亭止步,看林白青:“你呢,要不要跟我赌一吧?”
又故意激她,说:“看看是你捉脉准,还是咱老祖宗的《周公解梦》更准。”
林白青捉脉时是个女孩儿,但以她的经验,梦明珠,确实是男胎。
不过不论捉脉还是胎梦,亦或者现代医学下的B超,其实都不会百分百准确。
孩子,只有在出生的那一刻判断的性别才是准的。
而且于林白青来说,男孩女孩都一样,她只是在完成她的母亲梦而已。
而楚春亭呢,因为她一直不愿意改姓,老爷子心里憋着火,生孩子嘛,一半一半的机率,他这是谋上孩子的姓,准备让她生的孩子姓楚,所以才要激她。
林白青懒得跟楚春亭斗这种鬼心眼子,正好这时小青在西屋里招手:“姐,快来,有电话!”又兴奋的说:“快接呀,是咱妈打来的。”
竟然是妈妈,沈庆仪打电话来了?
林白青撇下老爷子,快跑两步进屋了。
话说,今年夏天沈庆仪回来过一趟,但只回来休了个假,不几天就回去了。
两国之间机票价格高昂,出差还好,私人来一趟不容易,而且关于去甲斑蝥素和蒿甲醚的国际专利,当沈庆仪知道它属于自己的祖国后,就一直在盯着。
这不,已经到十月了,她才筹划着,想要再回来一趟。
听到女儿的声音,她先问:“青青,顾培在吗?”
林白青看了眼身后的丈夫,点头说:“在呢。”
沈庆仪轻轻叹了口气,才说:“他听说了大概会很失望,因为我们在申报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歧视和阻挠,两样药品的专利得到明年3月份才能获批。”
“3月,您确定?”林白青声音一提。
沈庆仪叹了口气,说:“相比于CIBA别的专利是晚了点,但妈妈已经尽力了。”
“不不,一点都不晚,要是没有您……”林白青话到嘴边,又生生住了嘴。
因为在她没有重生的上辈子,部队的专利特别小组只为蒿甲醚申请了国际专利,而且因为国家没有加入WTO,没有强大的国家支持,那个专利整整折腾了五年,要到1997年才能正式被批准下来。
而花国所研发的别的药品,要直到两千年以后,才能大规模申请WO专利。
但这辈子因为有沈庆仪,两项专利提早了三年就获批了。
花国在国际社会遭受歧视,排挤的大环境也不是妈妈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而花国人,越是走向高层面,就越能体会那种,在国际社会遭人白眼的难受。
估计妈妈这趟帮助部队专利小组,没少受人白眼。
林白青本来是想等妈妈回来,给她个惊喜的。
但想了想,还是选择现在就说:“妈……”她又说:“我怀孕了。”
楚春亭和顾培也进屋了,顾培还好,楚春亭一脸得意,竖着耳朵在听。
他心说柳连枝是个怪脾气的老太太,听说外孙女怀孕了会不高兴,沈庆仪可是林白青的妈妈,也是个温柔,明理的女性,她肯定会高兴的。
这老爷子天生嚣张跋扈,自己开心,就要强迫大家跟他一样开心,所以此时在等沈庆仪的反应,比林白青和顾培,小青几个都紧张,而且更加期待。
结果沈庆仪又让他失望了,因为电话里先是倒抽一口冷气,过了好半天,沈庆仪直接是惊叫:“什么,你怀孕了,你为什么要怀孕,为什么不做避孕措施?”
楚春亭有点呆住,心说自己这儿媳妇怎么这样子?
他生气了,甚至气到都顾不得儿子已死,儿媳妇是个二十年的寡妇,想要打电话臭骂她一顿了。
顾培也重新又紧张了起来,毕竟沈庆仪是岳母,她的态度对林白青特别重要。
电话里的沈庆仪比刚才的柳连枝更加激动:“青青,你还太小了,你的盆骨甚至都没有发育完善,听妈妈的话,现在生孩子并非最好的选择,作为母亲,我建议你……”
小青刚端了菜进来,也吓了一跳,心说庆仪妈妈怕不是要劝姐姐流产吧。
楚春亭给吓的,差点没当场中风,厥过去。
顾培其实很惭愧,因为妻子才23岁,确实还不到生育的最佳年龄。
而就在仨人以为到手的孩子要飞了时,林白青只用了一句话就说服了沈庆仪!
她说:“妈,您如果没失忆的话,您就会知道,当初您怀孕时,外婆也跟您说过一样的话,但是您选择了生下我,然后,才有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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