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一个老皇帝—— by初云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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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红蕊看着她,忍不住又?回头抱了她一下,微笑道:“没错,今天正好用得上。”
不过当?她将人揽在怀里的时候,却产生了一个清晰的概念。
这就是?那?把活着的刀。
这就是?那?把活着的刀,迸发出?来?的鲜活力量。
也?许,真的被她那?个脑回路奇奇怪怪的妹妹,胡诌对了。
上天赐给?人的,永远是?最好的。
谁说“活着”,不是?一种力量。
天渐渐亮起来?,所有人目光期盼地看向袭红蕊,娘娘可说好了,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袭红蕊果不食言,挥挥手,如意便把宴席上敛落来?的战利品,分赏给?下面的人。
看着丰厚的赏赐,底下人顿时觉得这么多天的提心吊胆,都值了!
见他们欢欣的目光,袭红蕊便又?笑道:“东西都收好了吧,既然收好了,昨天说给?你们一个惊喜,娘娘我现?在就要守信了。”
底下的人一愣,看着手中的巨额赏赐,又?看看娘娘的脸,难道惊喜指的不是?这些吗?
当?然不是?了,已经可以预料的东西,哪里算是?惊喜。
袭红蕊笑吟吟道:“我知道你们也?是?别人家的儿女,身处这深宫之中,就算自己锦衣玉食,心里也?难免有解不开的心事。”
“如此?,我便设一个集愿箱,你们若有什么心愿,便偷偷塞里面去,万一有哪路神仙看见,就给?你们实现?了呢?”
“哦对了,你们很多人都不识字,不知道怎么写。”
“那?就备上一些好东西,去求我们言大统管帮你们写。”
“当?然,要是?不好意思去找言大统管,就来?你们娘娘这,拜正神吧~”
众人瞪大眼睛,这真的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惊喜!
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众人,齐齐伏身:“谢娘娘!”
袭红蕊挥手让他们起来?:“从今天起,一直到元宵日,都没什么事,你们做好日常的事,便也?随便歇歇吧,想出?宫见见什么人的,也?可以来?我这批。”
“等出?去元宵节,便是?新的一年开始了,咱们又?得忙起来?。”
“你们大多数人都不会读书,这可不好啊,不读书不知义。”
“你们娘娘我在上书房学习,你们也?该学着点。”
“不说学的多好,至少学出?一些眼界来?,高那?些目不识丁的大老粗一头。”
目不识丁的大老粗们……
挠挠头:“娘娘,也?不是?我们不想学啊,可是?我们这样的人,怎么配碰书本子呢……”
袭红蕊哈哈大笑:“哪有什么配不配,只有愿不愿,娘娘我花钱给?你们买书,给?你们买纸,给?你们买笔,你们只要给?我学就行了。”
又?转头看向言钰:“言大统管,你来?教没问题吧,你不会那?个……那?什么……敝帚自珍……对吧。”
言钰忍不住笑起来?。
大概是?这个词汇太?难写,太?高级了,娘娘真的很喜欢说呢。
抬起头对着她双眼亮晶晶地笑起来?:“当?然不会,娘娘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哈哈哈。”袭红蕊大笑。
你还别说,身边有这样一群听话?的貌美小太?监、貌美小宫女,看着真让人心情愉悦。
赏完所有人后,袭红蕊也?准备翻过头休息一会。
大齐朝臣的年假,会放到初七那?天,这几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人愿意动。
昨天准备年宴,那?么累,皇帝估计也?要瘫好几天。
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和自己宫里人歇歇,放松放松。
袭绿烟也?被顺道留下来?了,让她在这住个三天。
袭红蕊让人另给?她安排一个住处,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并?且微笑地看着她:“你还是?和我分开住吧,不然你在我旁边,我睡不着。”
袭绿烟:……
她睡觉挺安静的呀?
不过这样也?挺好,她其实也?比较喜欢一个人待着。
身边加个人的话?,就算是?亲大姐,好像也?不太?得劲。
有了一个单独的屋子,她就可以好好思考一下,三个姐姐回娘家的问题了。
袭红蕊这边,完全进入了年假的摆烂状态。
不过一个人躺倒在榻上时,还是?忍不住想,应该有某些人,完全睡不着觉了吧。
嘿呀,这么急吼吼地跑到她的地盘狩猎,有没有想过,一回去,自己的老窝也?被掏了呢。
昨天忘了笑了,今天终于能笑回来?了,哈哈哈!
宁澜从宫宴上下来?,从母亲那?得到消息后,手指一下狠狠攥紧。
他刚为自己在那?头得功心下满意,万万没想到,一回头,自己最大的一只猎物,突然脱网了。
一直以来?,他都可以完美处理和白怜儿的关系,用若即若离的态度,勾她主动扑过来?。
一旦追逐成为本能,身处其中的人,就会不自觉地将这场追逐,放大到占据全部?视线的样子,一点点放弃思考,甚至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
这时候不用付出?太?多,只要在旁边时不时给?些鼓励,沉沦在追逐中的人,就会像顶着萝卜的驴子,疯狂拉磨。
而?现?在,突然横插入一杠,让白怜儿停了下来?。
当?她停下来?,就会回头,在追逐时感受不到的东西,此?时就会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于是?她动摇了,她居然动摇了。
宁澜渐渐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恼怒。
和他别的棋子相比,白怜儿这颗棋子,已经不安分到让他皱眉了。
他必须一次一次忍受着这个浅薄的女人,浅薄的算计,迎合她每次突生出?来?的欲望,衍生出?来?的各种试探。
每每想起她雇一个粗鄙的奴婢,灌他酒,他还不得不配合的事,宁澜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倍感羞辱。
可就算是?这样,为了谋划,他也?不得不忍下一切,笑脸相迎。
但是?没有人知道,每当?他看到白怜儿在他面前,一副把他当?傻子的“纯洁”样,他都会从心底升起一种厌恶。
现?在居然还要进一步笼络她吗,宁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暴怒。
沉思了许久,宁澜冷笑了一声?。
那?个红衣小丫头,真的出?乎他意料,居然跳过了私人的怨仇,大胆的给?自己挖起了国公府的墙角。
如此?一来?,这个女人的危险性,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她完全不像一个寻常的女人,无?论是?眼光、野心、还是?手段,都比别的女人强太?多,就算是?一个男人来?了,也?未必能比她做得更出?色。
最可怕的是?,她在具有一个男人的智慧后,还有一个女儿身。
利用女人独特的柔媚手段,和天然伪装,她会比别人走?得更方便。
这已经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了,甚至有可能是?最大的对手。
如果因为她是?个女人就轻视她,显然是?不行的。
他绝不能让国公府的力量,被她劫过去。
抬轿嘛,很高明的手段,可她太?低估一个闺阁小姐的羞耻心了。
或许对于曾经身为奴婢的她来?说,选择的东西,当?然是?越昂贵越好。
可对于白怜儿,摆在她面前的东西越昂贵,她越害怕自己“高洁”的裙摆被染脏。
一个高洁的女人,怎么会为了功名?利禄,金银粪土,背叛爱情呢?
所以袭红蕊给?白怜儿一顶高轿。他就可以顺势给?她一顶下不来?的高台。
年宴结束回来?,白怜儿几乎受到了全家的关注,连她爹老国公,都亲自来?她和她娘那?,欣赏她宴上所作的那?篇文章,并?且欣慰地夸奖起来?。
白母喜不自胜,这下她们这一房可神气了,有了这么大的名?声?,她女儿嫁谁不能嫁!
白信竹也?顿时来?了精神,觍着脸凑过来?:“妹妹,之前是?哥哥错了,原来?你有这么大谋划啊,不早说!”
“但你听哥说,你之前说的那?套,还是?不行,我跟你说,就是?嫁给?光王世子保险。”
“你仔细想想,如果陛下真的要过继一个孩子,那?过继谁的不行,光王府和陛下的关系这么亲,肯定优先他们啊。”
“要是?万一……总之,你嫁给?光王世子,肯定好过那?个瘸子啊!”
“至于你不想当?妾,想当?平妻的事,那?更简单了。”
“哥哥我去和光王世子说,以咱们国公府的威望,你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还是?声?名?远播的第?一才女,当?一个平妻算什么!”
白怜儿正烦躁的用练字转移注意力,听他这么说,顿时更烦了,一把将手中的笔丢过去:“光王世子!光王世子!你就知道个光王世子!”
“你要真那?么喜欢光王世子,就自己嫁过去!”
白信竹躲过她的笔,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哎,我说妹妹,你最近脾气怎么那?么大,我不好好跟你商量呢吗,你急什么!”
白怜儿看着他,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哭起来?:“谁要跟你商量,你出?去行不行啊,我的事,你能不能别管!”
白信竹焦躁地看着她,可也?毫无?办法,只能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去。
等他出?去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表哥。”
白信竹回头,就看见宁澜那?张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显得格外晦气的脸。
双手,不由抱在了胸前。
白怜儿自宴会上一展风采后,声?名?越来?越旺,可她的心,却越来?越焦躁起来?。
每日望着没有丝毫音信的桌案发呆,澜哥哥,当?真就对她没有一点表示吗?
等过了初五后,她再也?等不及,直接来?到了瑞王府,找自己的姨母。
可这次,瑞王妃居然没出?来?见她,而?是?让一个侍婢把她打发了。
白怜儿震惊地看着她:“姨母为什么不见我……”
那?侍婢冷笑了一下:“白小姐,何必再登我们这般府第?,您将来?是?要嫁给?大人物的,我们可不敢高攀,您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一听这,白怜儿身边的奶娘顿时怒了:“你怎么和我家姑娘说话?呢!”
那?侍婢却一点不怕,继续冷笑道:“我怎么说,我就这么说呗,可是?贵府少爷亲自给?我们世子说的,她妹妹是?要嫁给?光王世子的,让他别妄想。”
“嘁,也?不看看,以前到底是?谁巴巴凑上来?的。”
奶娘怒声?道:“你——”
白怜儿却打断了她的话?,焦急地上前一步:“你说谁?我哥吗?”
那?侍婢又?哼了一声?:“不是?白公子还能是?谁呢,以前扒着我们王妃,一口一个姨母叫得亲热。”
“现?在您发达了,就看不上我们瑞王府了是?不是??”
“那?您自去攀您的高枝吧,我们瑞王府,可不敢巴结您了,哼。”
说罢转身进了门内,直接关上了门。
奶娘看着关闭的门扉,气得跳脚:“她一个丫头,怎么敢跟小姐你这么说话?!”
“真当?咱们姑娘非扒着他们家了,小姐你现?在这么抢手,我看你不如听了少爷的话?……”
“住口!”
奶娘一顿,看向白怜儿,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此?刻的白怜儿,已经完全哭成了个泪人。
她哥怎么能这样呢!
原来?不是?澜哥哥没来?,而?是?被她哥挡了回去,她哥居然还对着澜哥哥一通胡说。
这样一来?,表哥该怎么想她呢!
他是?不是?觉得,她就像她哥哥说的那?样,是?一个朝三暮四,见利忘义的女人。
她该怎么跟他解释,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刺骨的冷风,将她的眼泪和心,一起冻成冰。
瑟缩的寒风中,一个念头,缓缓占据了脑海——
要不……要不还是?按照约定……嫁给?澜哥哥吧……
她那?么喜欢澜哥哥……那?么喜欢澜哥哥……
一定可以向所有人证明……她白怜儿……绝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袭红蕊收到线报, 挑眉。
男主可真牛逼啊,就算是这样?,还能连面?也不出?, 就逼的白怜儿又自己追上去。
可他是不是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深爱他的女人, 可不止一个啊。
他有没有想过,白怜儿这样“不要脸”地对他“纠缠不休”, 我们亲亲女主是怎么想的?
装得太深, 就有这点不好。
和你睡一个枕头的亲夫人, 也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更何?谈步调一致。
这个时候, 我们的女主,估计已经和白怜儿那个“虽是女儿身, 心比男儿烈”的嫡姐, 发展成好闺蜜了吧。
哈哈哈。
白沁君快要气疯了。
最近整个家,都要成了白怜儿她们那房的天下了,她爹以?前就偏爱白怜儿和她娘,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还老拿白怜儿做例子, 训斥她泼辣野蛮, 不懂事?, 不学好,以?后怎么嫁的了好人家。
笑死,她堂堂国公府嫡小姐,名门闺秀,祖上?是跟随太祖的开国功臣, 有的是人巴巴凑上?来。
怎么能和那个庶女贱婢,比那些矫揉造作, 令人作呕的姿态。
也就是那一对不要脸的母女,才总使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想方设法向男人献媚!
她这边生气,惩罚起下人来就更不手软,地上?的小丫头被打得直哭:“小姐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勾引少?爷!”
一旁施刑的嬷嬷见状冷笑一声,抽得更狠了:“还敢顶嘴!要不是咱们姑娘亲眼看见了,还不知道你竟打的这种狐媚主意,今天不把你那身贱骨头抽干净了,你还不知要翻出?什么样?的花呢!”
那婢女吃痛,哭得更惨了,原本花一样?的容貌,被泪水一染,更显出?几分?柔弱不胜,我见犹怜的姿态,和白怜儿平时一样?。
要是她有点骨气,白沁君说?不定还能高看她一眼。
这副样?子,更让她厌烦。
跟了她这么久,连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居然敢勾引到她亲哥哥头上?,打死了也是轻的。
白沁君悠然地欣赏着这贱丫头哭泣的声音,某一刻,视线突然被这丫头的脸吸引了。
突然抬手:“停下。”
那嬷嬷早就见不得这贱蹄子的狐媚样?了,正抽得起劲,听到这顿时愣了一下,不解道:“小姐,这丫头居然敢勾引咱们少?爷,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白沁君却?没理她的话,而是蹲下身子,捏起了地上?奴婢的脸,仔细分?辨着她的样?子。
看着看着,脸上?逐渐泛起一丝笑容:“难怪你有那个胆子,去勾引我哥,这脸模长的,居然有几分?二姨娘的样?子。”
二姨娘就是三少?爷和七小姐的娘亲,整个府中谁不知道她们小姐最讨厌那娘俩,丫鬟听着简直要吓死了,连忙哭天喊地的告饶。
白沁君却?笑了一下:“呵,哭什么,你不是想攀上?高枝吗,我哥哥大概太委屈你了,我给你寻个更好的去处。”
丫鬟惊恐地看向她,难道是要把她发卖到什么地方去吗?
她却?不知道,白沁君还真给她找了一个好归处。
因为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她“红粉中的知己”,跟她说?的一句话——
“你身为嫡女,怎么能和庶女针锋相对呢,岂不知就是她的母亲,也只是你母亲的奴婢而已啊。”
哈哈哈,对啊,她干什么要和那俩母女纠缠,她直接釜底抽薪不就是了。
那贱人母女小门小户的出?身,要是没了她爹的宠爱,就是府中一个普通的姨娘而已。
于是当白怜儿心碎欲绝地回到国公府,就从她娘那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她爹,老当益壮的国公爷,居然收了一个小丫鬟的房,一夜风流后,得了趣,竟是嚷嚷着要抬做姨娘。
白怜儿一开始不解,就算她爹真的收了一个小丫头,那也是大娘愁,她娘怕什么。
白母却?怒气满面?道:“你知道那个小骚蹄子,原是哪的吗?”
白怜儿摇头。
白母便恨声道:“她是白沁君房里的!”
“一上?来,就和老爷嚼了咱们在世?子府的舌根,老爷暴跳如雷,把我骂了一顿,还要找你,幸好我遮掩过去了。”
“好啊,好啊,她一个丫头竟然给自己亲爹纳妾,看我传到外面?去,她怎么做人!”
白怜儿连忙止住她娘,她们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传出?这样?的名声,对谁都不好,不值得这样?鱼死网破。
可就算再冷静,心里也不由升起滔天怒火。
白沁君!你欺人太甚!!!
等袭红蕊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笑得更开心了,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在原著里,她其实只是一个恶毒女配中的边角料,白怜儿这尊大神?,才是最遭人恨的恶毒女配。
矫揉造作,装腔作势的“白莲花”,疑似男主的“白月光”,喜欢哭哭啼啼找男主陷害女主。
后来又?成了皇妃,虽然皇上?是个老头,但只要是个娘娘,就拥有权势,可以?与女主为难。
读者?们在她嫁老头那刻,是爽了那么一下,可宫宴上?,成为皇妃的白怜儿利用权势,给女主为难的时候,评论区又?炸锅了。
于是文中出?现了第二个爽点,就是女主给白怜儿的嫡姐出?主意,让她派出?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勾引老国公,让老国公厌弃白怜儿她年老色衰的娘。
这一下,不仅收获了性格豪爽的国公嫡女,还狠狠打了白怜儿的脸。
就算成了娘娘,还不是个下贱小妾生的女儿。
哦对了,只要不是皇后,再厉害的妃子,也是妾,哈哈哈。
现在白怜儿,虽然不是娘娘了,但她缠男主那个劲,肯定依然被女主视为眼中钉。
有共同的敌人,就有共同的朋友,所以?她和那个性格豪爽的白府嫡小姐,没准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袭红蕊就等着这个机会,结果真的被她等到了。
男主一定想不到,她亲亲老婆,有多?厉害吧,哈哈哈!
既然时机已到,袭红蕊就不客气了。
男主知道她在抬轿,可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抬轿吗?
抬轿当然是把当事?人抬得舒舒服服的,让她想下来,都舍不得。
于是当崇文帝休息得差不多?后,袭红蕊就把白怜儿那首骈赋,交给了他看。
崇文帝看完后当即瞪大了眼睛,爱不释手:“妙啊!这居然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袭红蕊捂着嘴笑起来:“怎么样?,陛下也被吓到了吧~”
崇文帝读着这篇文章,满口生香,他自来喜欢这种文风旖丽的奇巧文章,听说?这出?自女子之手后,更觉惊异。
乐呵呵道:“还真把我吓到了,怎么,因为这个,你就动了把人家拐回去当媳妇的念头了?”
袭红蕊嘿嘿一笑:“那怎么了,这么好的媳妇,谁家不想要!”
随后一脸夸张可怜表情地看向他,超级大声地哀叹道:“可是皇上?,我们袭家一家子泥腿子,就算是沾了您的光,也还是不像样?,国公府家大业大,白姑娘才貌超群,我们家绿柳,可能配不上?呢!”
崇文帝挑眉看了她作声作气的样?子一眼,转头看起了文章,一本正经道:“嗯,那确实有点配不上?。”
袭红蕊顿时瞪大了眼睛,焦急地上?前摇晃他:“皇上?~”
崇文帝被她晃得越来越懒,漫不经心道:“怎么了,不是你说?配不上?的吗。”
袭红蕊看了他一眼,一把扑在他身上?,千回百转地又?叫了一声:“皇上?~”
崇文帝被她这一声撒娇,弄得骨头都酥了,终于收起了戏谑,嫌弃地推了推她的脑袋:“有话直说?,别?弄这些有的没的。”
袭红蕊立刻抬起脑袋,冲着他嘿嘿一笑。
抬起下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表情:“皇上?~虽然我们家是配不上?,可皇上?您是谁啊,您配得上?啊~”
“要是皇上?您给我们绿柳提亲,嘿嘿,那事?不就成了吗~”
崇文帝看着她那满肚子坏水,滴溜溜打算盘的小样?,狠狠给了她一个爆栗:“你就在这等着朕呢是吧!”
袭红蕊缩了缩脖子,依然死性不改地转悠着眼睛看向他:“皇上?~您可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找您做主,那不是应该的吗~”
一声“夫君”,瞬间取悦了崇文帝,但还是又?敲了她的脑壳一下,笑骂道——
“你可真会难为我,别?人也就罢了,褚国公可是朕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要让我赐婚,那不赶上?逼他嫁女儿了吗,说?出?去多?不好听。”
袭红蕊却?是一笑:“皇上?,这您就放心了,臣妾只要有您一个态度,心里就有底了!”
“臣妾当然也知道您和国公爷是故交,所以?在宴席上?,也没把话说?死。”
“婚姻大事?,门第归门第的,最重要的,还不是看小两口的意思吗?”
“我的弟弟您见过,品貌都不错,现在虽不成什么大器,可您好好教一下,不也就成了吗?”
“要是他们真的郎有情,妾有意,那就是天作之合,怎么算逼婚呢,您说?是吧?”
崇文帝抬起下巴。挑了她一眼:“嗯,不错,再说?。”
得到鼓励,袭红蕊顿时更得意了,像一只小狐狸一样?凑过去:“可婚姻大事?,光郎貌女才也是不行的,还得准备一下像样?的聘礼,给国公爷和白姑娘过过眼,看看咱们求亲的诚意。”
“所以?臣妾想着,能不能跟皇上?讨一些拿得出?手的聘礼,元宵节要到了,就趁着元宵赐礼的由头,送到国公府上?。”
“咱们两方不挑到明面?上?来,但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
“要是满意,国公爷肯定会来找陛下您商量婚事?。”
“要是不满意,那就各自装听不见,一点不伤和气,您说?怎么样??”
崇文帝转头看向她,不露一丝声色,却?捏住了她的脸颊:“你的聪明头,可都用在这上?面?了呀!”
袭红蕊眼巴巴地看着她,嘴里含糊道:“那陛下你说?,到底行不行啊!”
崇文帝忍不住哈哈大笑,无比“严厉”地看向她:“哼!婚姻嫁娶,都是你们内宅妇人的事?,朕看什么!什么都让朕看了,你干什么?”
“我看你真是每天太闲了,才天天给朕找事?,正好淑妃病了,协理后宫的权,你从她手中接过去,以?后有事?就问萧贵妃,别?什么都来问我!”
袭红蕊一点点瞪大眼睛——
一个飞扑,将他扑倒:“皇上?~你可太坏了~”
“哎呀!哎呀!”崇文帝这把老骨头,差点遭不住。
不过有个精力?旺盛,鬼精鬼精的“小娇妻”,给他想事?,确实轻松多?了啊,哈哈哈!
原本他也在愁,就算他有意提拔袭家,可袭家这样?的烂泥,该怎么扶上?墙。
如果和褚国公府联姻,问题瞬间迎刃而解。
褚国公府这棵大树,足够强大,可以?成为后盾。
又?不会像那些没有根基的新起之秀,急吼吼的到处押宝。
他和褚国公是少?年时把臂同游的朋友,情谊不错,知他脾性。
想来就是自己身后,他也断不会欺负他的孤儿寡母,用来联姻,确实非常合宜!
偏头看向一脸快乐的袭红蕊,最近这小丫头片子,进步确实非常大啊,这一手处理的,全了三家面?子,进退得宜,几乎无可挑剔。
很满意的崇文帝,顿时拍拍她的肩膀,问起来:“听说?,那天宫宴上?,你收了很多?人的礼?”
袭红蕊立时起身点头:“对呀,收了呀,她们与其说?是给臣妾的,不如说?是给陛下的,所以?礼我留下了,名单我都让小言子给您记着呢,您要看吗?”
崇文帝:……
嘿呀,这小丫头,是不是太鬼了?
当个皇后都埋没她了,要不是个女儿身,高低得给她整个宰相……
崇文帝一脸严肃地盯着袭红蕊,袭红蕊却?一脸求表扬地看着他。
突然间,崇文帝一下子伸出?手,去咯吱她的痒处——
“我看你最近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不收拾收拾你,你是不是要上?天上?去了!”
袭红蕊一见,拔腿就跑,转头对着崇文帝大笑着逗引着:“皇上?~你来抓我呀~不会抓不到吧~”
崇文帝当即来了精神?,大笑着和她捉起了迷藏。
一天的运动任务,就这么达成了。
和袭红蕊的欢天喜地相比,白怜儿却?感觉遭遇了世?界末日。
好像突然间,全天下的人,都开始逼起了她。
她哥逼她,她那个遭杀的嫡姐逼她,澜哥哥也要逼他。
而现在,宫里那个欠登娘娘,也要来逼她了。
看着来宣旨的德仁公公,白怜儿甚至添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愤怒感——
有本事?你就让皇上?赐婚,拐弯抹角地想干什么!
然而袭红蕊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抬轿,就不会半途而废,这次还是什么也没说?。
但是例赐和往年比,翻了一番,送礼的还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
白怜儿近乎绝望地看着越来越乱的局势,被白沁君那手骚操作搅扰的心,更加不稳起来。
为什么她一个娘娘,就不能干脆利落一点,把她抢过去!
为什么要让她一个弱女子,做这个艰难的决定!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能做的上?什么主!
不管是谁,能不能利索一点,把她直接抢过去,逼她做什么选择!
然而不管她内心多?煎熬,还是只能跪在地上?,默默听旨。
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有选择,是比没选择,还要难熬的一件事?。
就在她行尸走肉般,混在接旨的人群中时,突然听到德仁叫她接旨。
白怜儿没有丝毫表情的,跪地接旨。
又?赏她东西了是吧,这次就是赏她一个金丝楠木玉如意,她也只想抡那可恶的女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