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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魔王露狐尾,撩拨娇娇苏断腿—— by一只棉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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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容瑶发现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她身上穿着的白衣道袍变成了红色的袖袍上衣和花裙,已然是一副陪嫁丫鬟的穿着。
老嬷嬷将新娘子的手搭在了她的手上,令容瑶出乎意料的是新娘子的手碰着还是温热的,不像是个死人。
这倒是令她松了一口气,倘若让她扶着一个冷冰冰的死人,她肯定是要吓晕过去了。
不过这新娘子的手瞧着怎么那么粗呀?
容瑶扶着新娘子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上一路都点着红灯笼,容瑶第一次觉得这红灯笼瞧着很是吓人。
她将新娘子送到新房的床上坐着,正要跟着前来的队伍出去,结果她刚走到门口,就见眼前的门啪的一下被关上了,直接将她跟新娘子一同关在了房里。
容瑶赶紧拍了拍门,“你们开门呀,我还在里面……”
“少爷敬完酒便来,你在此先看好少夫人。”门口的老嬷嬷对着容瑶说完这些话便离开了。
容瑶在里头敲了好一会儿的门,没一个人给她开门,她不得已只能作罢。
她回头看了眼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新娘子,咽了咽口水,随后试探性的开口道:“你……你好。”
新娘子一动不动没有应她。
容瑶小心翼翼的走到她面前,看着盖在她头上的红盖头,正打算小心翼翼掀开时,她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
吓得容瑶不由叫出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险些要吓得哭了出来。
“你……你是活人吗?”
坐在那里的新娘子竟收回了手,对着她轻点了点头。
容瑶看着眼神不由亮了一下,又问道:“你也是宗门弟子吗?”
新娘子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
正所谓是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
如今遇到同门的容瑶也是喜极而泣,急忙握住了她的手,“太……太好了,总算是遇到同门了,不然我一个人待在这里真的快要被吓死了。你也是被那个门口的老嬷嬷给拽进来的吗?”

在少女激动的目光下,那新娘子轻点了点头。
“这第四重的幻境也太邪乎了,至今也不知道这妖兽究竟是什么?”
容瑶说完,就见那人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不能说话吗?”
那人点了点头。
不能说话呀?难不成是个哑巴?
“那你的盖头可以拿下来吗?”容瑶问她。
不然在这氛围下她盖个红盖头,莫名有些吓人。
听言,那人摇了摇头。
不能说话还不能掀盖头,这也太难搞了一点吧。
容瑶:“那你知道这第四重幻境的妖兽是什么吗?我这刚进来,也没有理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就稀里糊涂的被当成陪嫁丫鬟了?”
那人朝着她伸出手,容瑶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随后便见她在她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无首面……”
容瑶读出了她在她手心写的三个字,“无首面,这第四重的妖兽是叫无首面吗?”
那人点了点头。
容瑶又问:“这无首面是什么呀?”
那人正要在她手上写些什么,就听见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容瑶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就见门上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身影上看好像是新郎。
“好像是新郎,他在敲门,我要不要开门呀?”
容瑶说完,门口便传来新郎官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宛娘……子时……了……给……为……夫……开门……”
那新郎有气无力的说话声听着阴森恐怖极了,活脱脱像极了来自地府的厉鬼。
容瑶本就胆小怕鬼,听着门口那恐怖的叫唤声,她确实是没胆子走到门口给他开门。
“咚咚咚——”
“宛娘……”
那新郎还在门口一边喊着一边叫唤,见迟迟没人给他开门,他敲门的声音越发的大。
“咚咚咚——”
他敲门的声音很大,大到令容瑶觉得此时这整个屋子都在晃动。
无意间,容瑶瞥见了门后不知何时被贴了一道符。
“这门后的符是你贴的吗?”容瑶问。
穿着新娘服的那人点了点头。
“莫非他是因为这道符才进不来?”
容瑶说话间,敲门声停了,门口那新郎的高大身影也消失了。
容瑶鼓起勇气走到门口,看着贴在门后的灵符,“这符大概能维持多长时……”
“你为什么不开门!!!”
容瑶正问着,原本在门口消失的新郎不知又从何处冒了出来,他高大的身影撞着紧闭的门,那撕心裂肺的吼声把门口的容瑶直接是吓了一大跳。
“啊——”
容瑶吓得惨叫了声,转身直接撒腿冲向了坐在床榻上身穿着婚服的那人,一把将他给紧紧抱住。
那人一下子没支撑住,两人双双朝着床榻上倒了过去。
“唔——”
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人不由闷哼了一声,被吓得差点儿失了魂的少女这才回过神来。
“对不……”
她正要道歉,待她低头看清身下那人的相貌时候,她猛地愣住了。
只见少年身穿着一袭大红喜袍,盖在他头上的盖头混乱中滑落了下来,露出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容瑶整个人都呆住了:“殷阎修,怎么是你……”
比起少女那震惊的神情,此刻殷阎修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少女,脸色铁青中透着一抹羞耻。
“起来!”
他冷声说,随后用他那唯一可以动的右手将少女推开。
容瑶猝不及防被他推到了一旁。
她看着少年那羞愤欲加的脸,回想起他方才又是不能开口说话,又是不让她掀盖头。
“你在呀,那你为什么不说话,还不让我掀盖头!”
殷阎修听着一旁少女的质问,他此刻的脸色很是难看。
他一进到第四重幻境,便发现自己成了新娘,还换上了婚服。
他一个男人穿女装,这让他有何颜面面对她!
看着少年躺在床榻上别开脸,一脸生无可恋,容瑶立马安慰道:“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少年身子一颤。
她要是敢告诉别人,他铁定弄死她!
容瑶:“那你方才说的这个无首面究竟是什么呀?”
“无首面又称无面人,他是一个名叫冯奎的人的怨念幻化成的妖物。据传闻记载,这个冯奎出生于富贵人家,但自出生起便相貌丑陋,因为相貌丑陋,父母嫌弃,深受无尽白眼。
直到他十七岁偶然听闻鬼城的极乐之境可以换到这世间的一切东西,他便去了极乐之境与鬼王做了交易,用自己的良知换到了一张漂亮的脸。”
“换……换脸?”
容瑶想到那个场景,不由地背脊有些发凉,下意识抓紧少年的衣袖。
殷阎修:“虽然他换到了一张漂亮的脸,但一个人若是没了良知,这世间的一切贪婪欲念和邪祟都会找上门来。所以在他二十岁娶妻的那天晚上,他杀光了他府上的所有人,然后刮花了他用良知换来的那张漂亮的脸。”
容瑶抓紧少年的衣袖,声音打着颤问:“他……他杀光所有人之后为……为什么还要刮花他用良知换来的脸呀?”
殷阎修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
“咚咚咚——”
原先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夫人……宛娘……,已经……丑时了,你开门让为夫……进……进去……好不好?外面……好冷……”
门口男人那凄惨空洞的声音听着让人不由毛骨悚然。
容瑶:“我记得我进来时,看见门口大门的门匾上写着冯府两个字,这个新郎会不会就是冯奎?我们现在经历的这个场景就是他当初成婚的场景?
或许这第四重幻境的妖物就是冯奎,化解冯奎的怨念说不定就能通过第四重幻境。”
容瑶说着,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又道:“师尊先前对我说过,凡是由人化作的妖物,定是心存怨念,而要想化解他的怨念,就要从怨念的根源出发。或许我们可以探进冯奎的识海看看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说完,容瑶正打算起身将那冯奎放进来好进去他的识海,她的手腕猛地被少年扣住了……

她抬头便对上了少年那幽暗的目光,“怎么了?”
殷阎修紧抓着少女的手腕,虽然他心里很不愿承认,但是他此刻动不了就是事实。
“你现在是动不了吗?”容瑶哪怕此刻再傻,也发现了他不对劲的地方。
毕竟从她发现他的身份开始,他就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要是换作平时,以殷阎修这家伙的性格,怎么可能任人摆弄当新娘。
在少女灼热的眼神之下,少年低垂着眉眼,很是不情愿的轻应了一声,“只有右手能动。”
她伸手抬起少年的左手,然后松开之后他的左手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果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全身上下只有右手能动。
容瑶:“为什么会这样呀?真的好奇怪呀!”
“可能这第四重幻境是专门为没有收足十只妖兽的人准备的,只要通过第四重幻境,会自动填补你们所缺的妖兽数量。”
殷阎修别开脸,忽略少女那肆无忌惮的触碰他身体的手,“我已经收足了十只妖兽,等待我的是第五重幻境,所以这第四重幻境自动将我剔除,让我动不了沦为一个旁观者。”
容瑶:“所以如果按照话本上的角色定位的话,你现在在第四重幻境里现在就是一个炮灰?”
“……”殷阎修:“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那现在我只能靠自己了。但是要进入这冯奎的识海,必须要在他的全身放下戒备的时候,怎么样才能让他放下戒备呢?”
少女托着腮帮子想了想,“他一直在外头叫宛娘,莫非他娶的这位新娘子叫宛娘,或许我可以假扮宛娘试一试!”
说完,容瑶将目光落在身穿着一袭喜服的殷阎修身上。
因为少年不能动,所以在帮他脱下繁琐的喜服容瑶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容瑶好不容易将喜服脱下,在身上穿好之后,回头看了某男一眼。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直接让她愣住了片刻。
只见殷阎修原先身上穿着的喜服被她脱了去,此刻他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躺在红色的被褥上,原本绑在他头发上的红色发带不知什么时候滑落,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
他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配上他那张漂亮脸蛋和有些泛红的眼尾,就莫名的有点像刚被人欺辱过得模样。
让人瞧着就很想再欺负一次!
欺负殷阎修!!!
容瑶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要欺负殷阎修的想法后,她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
妈呀,容瑶你是疯了吗?
真是疯了疯了!
铁定是上辈子她跟这个狗男人待时间久了,脑子里也沾染了一些邪恶的想法。
尤其是她看着少年手上缠绕的红发带,想到上辈子这个狗男人用红发带绑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在床上欺负哭。
容瑶猛地甩了甩脑袋,她可不能跟这个狗男人学!
下一秒,容瑶直接掀起被子盖在少年的身上,将他裹成了一团推到了床榻的最里面。
“你就在这边呆着别出声。”少女说。
殷阎修见她打算假扮成宛娘骗过冯奎,他眸子闪了闪,而后开口道:“注意安全。”
听着少年这话,容瑶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嗯!”
洞房外,男人那抹高大的身影久久未曾离开。
“宛娘……我错……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男人那空荡可怖的声音在走廊久久回荡着。
站在门口的容瑶将灵符在袖子里藏好,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自己心中的惧意,缓缓地将门打开。
“嘎吱——”门缓缓的打开。
蹲在一侧角落里哭泣的男人听见开门声过后立马站了起来,他转头看向站在门口身穿着一袭大红色喜服的少女,眼睛猛地亮了一下。
“宛娘!”
容瑶看着朝着她走来的男人,男人就是她先前在正厅看见的那个新郎,不过和先前相比,他如今的脸上显然是多了几分不正常的死白色。
见她开门,他顺势伸出手要来抱她,与此同时容瑶还闻到他身上那浓重的腐臭味。
容瑶急忙道:“冯奎!”
听言,男人面露震惊,“宛娘,你叫我什么?”
容瑶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难不成他不是冯奎。
“宛娘,你……先前一直叫我二郎的,如今我们两人成婚了你倒是这般疏远我了?”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她认错人了。
“二……二郎,我没疏远你,只是……只是生气你来的那么晚。”
冯奎:“我错了宛娘,都怪他们一直灌我喝酒,不喝完不让我走……所以我才那么晚回来的,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宛娘你不要生我的气,外面好冷呀,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容瑶转身给他让道,看着他脚步漂浮的要往床那边走,急忙叫住了他:“二郎!”
“嗯?”
男人慢悠悠的转过头。
容瑶走到桌边,给他倒了一壶茶,“我特意让人做了醒酒汤,你喝完先。”
“宛娘你真贤惠~”
说完,男人便拿起容瑶倒的符水一饮而尽。
下一秒,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将符水吐了出来。
随后他脸色一变,一把掐过容瑶的脖子,双眸猩红中泛着浓浓的杀意,“该死的,宛娘你居然给我下药!”
“唔……”容瑶被男人死死的掐着脖子,怎么会这样?
按道理来说冤魂是没有五感的,他怎么可能会尝出符水的味道。
“你那么想让我死,好跟许朝双宿双飞吗?你就那么爱他吗?啊?”
不,不对!
他并没有发现她下的是符水,而是在他重复他生前的所作所为。
莫非宛娘是他亲手掐死的?
男人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空气被逐渐夺走,就在容瑶即将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她眼前突然闪过一抹黑影。
那冯奎惨叫了声,猛地松开了手。
一条浑身赤金色的小蛇落到了少女的肩膀上,容瑶吓得正要尖叫,就听见那小蛇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就现在用符压制他,进他的识海!”
容瑶不知道殷阎修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小蛇,但是她如今也来不及多想,拿出灵符一把贴在了冯奎的脑门上,默念符咒。
下一秒,地动山摇、狂风大作,容瑶眼前闪过一道金光……

“嗯,是我。”蛇形手镯里传来少年清冷的声音。
容瑶揉了揉有些痛的脑袋,看着四周昏暗一片,只有一面面零碎的镜子缓缓闪过。
“这里是冯奎的识海?”
一面面零碎的记忆碎片在四周环绕,容瑶看着镜中闪过最多的就是一张少女的脸,不难猜出这个少女就是冯奎口中的宛娘。
容瑶指尖轻点了一下镜面,然后镜中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地将她吸了进去。
再一次睁眼,已然是到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小怪物、丑八怪,长得真真真奇怪,爹不疼,娘不爱,生来就是没人爱。”
不远处的河滩旁,五六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对着坐在河岸处石头上的少年嬉笑的唱着这首歌。
少年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许是见少年无动于衷,其中一个孩子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他扔了过去。
石头砸到了少年的后脑勺,而后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久久未曾动一下的少年终于是有了反应,缓缓的转过了头,他的整张脸都缠着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
见他转过头,那几个孩子纷纷大叫了声,“啊!丑八怪看我了!我娘说不能和丑八怪对视,不然我也会变丑的!”
听言,少年狠狠的捏紧手中的拳头,双眸弥漫上猩红的血丝。
“啊——”
这时,那几个孩子突然惨叫出声,捂住自己被打疼的脑袋,瞧着站在他们面前手拿着木棍的少女。
少女:“不许你们欺负阿朝,小心我揍死你们!”
“母老虎又来了!大家快跑!”几个孩子尖叫着跑开了。
“宛娘。”
直到看见少女前来,少年纱布后的脸终于是露出了笑颜,“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呀阿朝,我有事耽误了,你等了很久吧?”
“也没有……很久。”
“灯会快开始了,阿奎还在等我们,我们快去吧。”
听见阿奎两个字,少年原本欣喜的眸子立马暗淡了下来。
阿奎阿奎!又是阿奎!他一点也不喜欢阿奎!
少年任由少女牵着他的手。
少男少女的身影在面前走过,容瑶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便知道这应该就是冯奎和宛娘少年在一起的时光。
画面一转,到了另一处地方。此时的冯奎脸上依旧是缠着绑带,只是同方才相比个子好像长高了一些。
他站在学堂门口,脑袋朝着里面看去,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倩影。
他眼中闪着光亮,正要跟少女招手时,注意到少女身边的男人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站在他身后的容瑶注意到他眼中闪着冷意,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看见宛娘身边的男人时,猛地愣了一下。
他……他的脸为什么和冯奎长得一模一样!?
宛娘看着学堂门口站着的少年,对着身旁的男人道:“阿奎,是阿朝来找我了,我去把今天做的糕点送给他吃。”
那被宛娘叫做阿奎的男人轻点了点头,“好,我正好要去夫子那边一趟,你和阿朝在门口等我一下。”
“好。”
宛娘说完正要走,那叫阿奎的男人突然拉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宛娘眼中先是惊愕了一下,随后她脸颊浮现一抹羞红,“你……你干嘛呀!”
“等我呀。”男人对着她温柔的摆了摆手跑开了。
不远处站在门口的少年看着两人如此亲密的模样,他死死的抓着手中的粉色发带,眼中的嫉妒之意疯狂滋生。
“阿朝。”
宛娘见他站在门口,朝着他走了过去,将手里的食盒递到了他的面前。
“猜猜我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少年缓缓的抬起那双阴沉的眸子,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宛娘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阿朝,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你哪里受伤了?”
说着,少女急忙拉过他的手,想看看他身上哪里受伤了。
少年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开心不起来。”
“啊?”
少年淡淡道:“今天是娘亲的生日。”
“啊,对……对不起,我忘记了。我忘记今天是红姨的生日了!”
“没关系的宛娘,那你可以陪我去看看娘亲吗?”
“当然了,今天是红姨的生日我肯定要去祭拜她的,正好我今天做了她爱吃的桂花糕,我们现在就去吧。”
说着,少女便牵起了他的手。
少年瞧着宛娘牵着他的手,嘴角无声的轻勾起一抹笑意。
两人去了后山红姨的坟前祭拜了一下,等到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天公不作美,开始下起来雨了。
宛娘出门并没有带伞,后山距离冯府有些远,她若是淋着雨回去,铁定是要受风寒了。
“宛娘,喝点热水吧。”
宛娘站在门口看着雨势下的越来越大,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她立马转身接过少年递过来的茶杯。
许朝的家就在后山,是一处竹屋。
宛娘捧着茶杯环顾了一下屋子,屋子不是很大,但打扫的整洁且干净。
宛娘仔细的想了一下,好像自从红姨去世之后,她便一直没来过这里。
原因是她身为冯奎的童养媳,许朝再怎么说也是男子,她独自来他家里总归是不太好。
只不过今日是个意外,这雨着实是有些大。
少年:“宛娘,你真的喜欢冯奎吗?”
宛娘愣了愣,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么问这个。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以后会嫁给他了?”少年又问。
宛娘脸上隐约有些红晕,“阿奎很喜欢我,我以后肯定会嫁给他……”
“可是我也喜欢宛娘呀。”少年缓缓的抬起眼,那双冰凉的眸子朝着她看了过来,“为什么宛娘不喜欢我呢?”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呀?”少女眸子震惊的看着他,“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宛娘说完,对上少年那冰冷的眸子,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她站起身就想跑出去,结果还没走两步腿脚突然一阵发软,她整个人都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
她回想起她方才喝得那杯热水,惊恐的看着他:“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少年站在她面前,歪头一笑,“真的……好喜欢宛娘呀。”

第24章 疯子,真是个疯子
少女倒在地上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她眼中闪着泪花,面露惊慌,一副震惊至极的模样看着一步步朝着她走来的少年。
“许……朝,这个笑话一定也不好笑,你不要再开玩笑了!”
“宛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呀!”
许朝蹲下身子,瞧着已经惊慌的泪流满面的人儿,伸出轻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呢?”
“我喜欢宛娘,从宛娘第一次帮我打走欺负我的人开始,我就喜欢宛娘了。”
少年将她从地上抱起,他那指尖冰冷的温度蹭着她的肌肤,让她止不住的有些发抖。
“真的好喜欢宛娘呀!”
宛娘眼睁睁的看着少年抱着她走近床榻,她疯了,彻底的疯了!
“许朝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喜欢的是冯奎——啊——”
听到了讨厌的名字,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狠狠的将她扔在了床上。
“宛娘呀!不要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呀!”
少年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宛娘憋红了脸,一时喘不上气。
察觉到少女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样,他吓得感觉松开了手,目光落在少女白嫩脖颈上那抹红痕,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抱着她安慰道:
“对……对不起宛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见少年紧紧的抱着她,宛娘张开嘴狠狠咬上了少年的肩膀,本以为他会吃痛的推开她,可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推开,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了。
“宛娘是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吗?原来宛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爱我,我真的……好开心呀~”
疯子,真是个疯子!
容瑶看着少年那变态的模样,心里头忍不住怒骂道。
这叫许朝的少年是个变态吧!
不过他们不应该进的是冯奎的识海吗?为什么会变成了许朝的识海?
容瑶正想着,耳边传来衣服被撕碎和宛娘痛苦的尖叫声。
容瑶很想去阻止,可她刚走过去,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等到她再一次睁眼,已然是到了另一个地方。
宛娘被人用铁链绑在床上,她身上盖着被子,露出来的手臂和脖颈处布满大大小小青紫的暧昧痕迹,不难看出她经历了什么。
这是她被许朝囚禁的第六个月。
少女脸色苍白,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仿佛就像个毫无生气的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屋门从外头被推开,那名叫许朝的少年捧着一碗粥走到了少女的床前。
“宛娘,你饿了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鸡丝鸡蛋粥,你快尝尝。”
他一只手将少女从床上扶起,然后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几下,递到了少女嘴边。
宛娘自始至终都眼神空洞的目视着前方,一动不动,见她硬是不愿张嘴,少年也软声软气的哄着,“宛娘,你张嘴吃一口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好心疼呀。”
听言,木楞的少女终于是有了反应,她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淡漠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少年,张了张嘴。
少年见她张嘴面露出欣喜,正要喂她喝粥时,就见她突然抬起手猛地将他手中的碗打翻。
滚烫的粥打翻在了被褥上,浸湿了少年的左手,但他此刻仿佛是感受不到烫似的,他低头亲了亲少女的唇瓣,然后对着她开口道:
“我再去重新做一碗,宛娘你等我。”
说着,少年便走了出去。
容瑶原先当真是以为这许朝是重新去给宛娘做了一碗粥。
下一秒,画面一转,她眼睁睁的看着许朝将一把短匕首藏在衣袖里出了门。
哪怕只是匆匆一眼,容瑶也就一眼便认出了许朝手里的那把短匕不是一把普通的短匕,而是一把沾了浓重鬼气的短匕。
容瑶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她看着许朝拿着这把短匕去冯府找了冯奎。
此时的冯奎状态很不好,他坐在书桌前,整个人面露疲倦之色,他的面前凌乱的放着画有宛娘画像的寻人启事。
这是宛娘失踪的第六个月,心爱之人突然消失,这六个月来冯奎每日都在寻她。

第25章 他假扮他、模仿他,但他终究成为不了他
容瑶看着坐在书桌前面露疲倦之色的男人,男人确实是冯奎,他的脸跟她先前见到的那个新郎长得一模一样,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我们明明进入的是冯奎的识海,可为什么如今进的却是这个叫许朝的识海?长得丑面缠纱布的人应该是冯奎,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许朝?”容瑶不解道。
那蛇形手镯中传来了殷阎修清冷的声音,“或许我们先前见到的那个新郎并不是真正的冯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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