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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宿主你把刀放下—— by兰亭梦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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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君?”萧灵渊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环视一周未发现其他人在场,才说道:“要想让本王成为仁君,得先让我成为皇帝才行。”他连皇帝都不是,怎么当仁君?
“早晚会是的。”叶沉鱼不假思索,按照系统的世界线,萧灵渊一定会成为皇帝,“不出意外的话。”如果在成为仁君的过程中没被她砍死的话。
萧灵渊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绝对不是醉舞阁的妓子,却也不像是哪一家势力会收的幕僚——她做事太不计后果了些。
倒是杀手的可能性大一些,萧灵渊记起叶沉鱼说最擅长的事情是杀人,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姑娘的意思是,想要助我登上皇位?”
“是帮你当个仁君。”叶沉鱼强调道。
萧灵渊没有纠结当不当仁君的问题,事实上谁当皇帝之前,都不会说自己要当一个昏君。
“多谢姑娘厚爱。以姑娘的武艺相助,本王自然乐意之至。既如此,今天就不好在姑娘这里留宿,日后再来找姑娘商讨大事。”
这是更换攻略任务后,叶沉鱼遇到的最痛快的任务目标了。叶沉鱼的目光落在萧灵渊不断后退的身形上,考虑着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再往后就要撞门框上了。
退至门边,萧灵渊心底微微松了口气,正要出去。
“等等。”叶沉鱼还是叫住了他。
萧灵渊放在门上的手一顿,怀中暗器几乎就要出手:“姑娘还有何事?”
叶沉鱼指了指地上两半的尸首:“不抬走吗?”
萧灵渊抬头,看见叶沉鱼颇为认真的神色,实在摸不准她想干什么:“自会有人来收拾。”他本想尽快离开,但眼下这段距离还算安全,于是忍不住问道:“姑娘可知道此人是魔教左护法?”
叶沉鱼当然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魔教是哪个教。几乎每个武侠世界都有一个魔教,但是魔教从来不会管自己叫魔教。
“魔教总坛临近京都,长老却在京都惨死,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萧灵渊观察着叶沉鱼的神色。
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是还会来人,叶沉鱼起了兴趣:“魔教有钱吗?”
什么都没看出来反而多了疑惑地萧灵渊:“……”现在的江湖人士都怎么回事?
“魔教积蕴多年,手下教众无数,应该算是有钱的。”萧灵渊简单答了一句,退了出去。到出门之前,他都没有转身。
不多时,就有一个黑衣打扮的人进来,将地面上的尸首收走,还清理了地面。
叶沉鱼打开窗户,让夜风卷着血腥味散去,开始吃桌面上的糕点和小菜。不得不说,醉舞阁的糕点和饭菜味道都不错,而且现在还是温热的。
这个世界的开局十分不错,叶沉鱼在心里评价。任务人物态度积极,不用打劫就能吃上可口的饭菜。上个世界感受到的生活艰辛仿佛就此远离。
“咚咚咚……”敲门声在这时候响起,叶沉鱼刚好吃完桌子上最后一块糕点,出声让人进来。
来的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作花娘打扮,笑得合不拢嘴:“沉鱼,你可算遇到贵人了!”
叶沉鱼记得这个人,之前在台上的时候就是她负责介绍外加收钱,她的三千两银子还在她手上。
“你可知道齐王殿下刚刚离开的时候指名要留你一个月,不许旁人点你。”女子口气夸张,不住地上下打量叶沉鱼,脸色暗羡难掩,“丽娘我在这行做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个清倌人这么好命,第一个晚上就有人护着。”尤其是叶沉鱼这张脸虽然是美人,却远称不上国色天香。
叶沉鱼不怎么关心这个,她比较关心自己卖身的三千两银子:“银子什么时候给我?”
丽娘被问得云里雾里:“什么银子?”
“三千两银子。”叶沉鱼的思路很清晰,她卖身的银子当然应该归她。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要自己卖身的银子,丽娘想到她是清倌人,许是不懂,温言解释道:“那钱已经交给阁主了。我们都是阁主的人,卖身的钱当然也是阁主的。不过阁主心善,客人另给打赏是从来不收的。你想要银子,日后求齐王殿下的赏就是了。”
自己卖身的钱居然不是自己的,叶沉鱼觉得这逻辑说不通。她问丽娘:“阁主在哪儿?”
“阁主不常在楼里,底下的姑娘也不是哪个都能见到的。”丽娘答道,“你要是能留住齐王殿下,说不定可以……”
她话未说完,外面进来一个小丫鬟:“叶姑娘,阁主有请。”
丽娘:“……”这事情可巧得让她脸疼。

第三章 我是整条花街最靓的仔(三)
“阁主不是不会在阁中过夜……”丽娘嘟囔着,却不由多看了叶沉鱼几眼,难道阁主也觉得她日后能成个人物?
醉舞阁的阁主通常在五楼休憩,叶沉鱼跟着领路的丫鬟上了五楼。五楼整层楼的布置和气味都与其他楼层不同,家具简约古朴,极少有昭示私用的东西,更没有刺鼻的香气。
很合叶沉鱼的心意,尤其是这一层还没有丝竹声,叶沉鱼有点心动。她跟着送饭的丫鬟走进了房间,里面坐着一个青年男子,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
“叶沉鱼?倒是个好听的名字。”男子眉眼如水,端的是一副温柔缱绻的模样,“我是醉舞阁的主人沈芝,姑娘请坐吧。”
叶沉鱼在他对面坐下,瞧见桌面上有一壶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唔,挺香的。
“……”沈芝打量着叶沉鱼,心底有一丝怀疑,萧灵渊是不是猜错了,哪个杀手会毫无戒备地在外面喝茶吃饭?
除非她另有依仗。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能一刀杀了魔教护法,在江湖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而且能毫无破绽地潜进醉舞阁,背后绝对有一只很大的势力。若非她没有杀心,此时萧灵渊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沈芝心生警醒,客客气气地开口:“姑娘此番过来,是想做什么?”大费周章地进醉舞阁,总要有目的。
“我想要那三千两银子。”叶沉鱼认真道。
“什么三千两银子?”沈芝眼底浮现出微微的茫然,他不记得最近抢了谁家的银子啊?
叶沉鱼的指尖点了点桌面,不是说钱都送到了阁主那里,沈芝却一副不清楚的模样……难道他想赖账?叶沉鱼双眸微眯,将手中的长刀放在了桌子上。
刀鞘和桌面相碰,发出极轻的一声“嗒”。
沈芝一惊,握紧了手边的扇子:“姑娘何意?”
旁边的丫鬟倒是想起了什么,伏在沈芝耳边,神色古怪地说了一句:“这位姑娘说得应该是齐王殿下今夜出的三千两银子。”
醉舞阁每日收入不知凡几,昨日出场拍卖的清倌人都有十几位。沈芝又鲜少插手阁内的经营,实在不记得这三千两银子。
“姑娘是说……想要你卖身的三千两银子?”沈芝在说到“卖身”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叶沉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那应该是我的钱。”
沈芝默然,怎么看这三千两银子都不是什么要事吧?他抬了下手,丫鬟立刻会意,掏出三千两银票放在叶沉鱼手边。
“没想到这钱姑娘会在意。”沈芝花钱买了个气顺,接着套话,“想来姑娘能进我的醉舞阁,花的钱远超三千两吧?”
叶沉鱼认真点了点银票,不多不少刚好三千两,她将银票收好,然后将桌面上的长刀又往前推了推。系统直接就将她投放过来了,沈芝这问题她答不上来。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沈芝感觉到了赤裸裸的威胁。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姑娘不愿意说就罢了,醉舞阁里本就都是无家可归的女子,姑娘若想留下也无妨。只是我这地方到底是卖笑的地方,恐怕姑娘有不便之处……”
叶沉鱼对这地方还挺满意的,不用碰瓷就有钱拿,食物味道也很好,连茶水都很好喝。她疑惑抬头:“哪里不方便?”
醉舞阁本就是京都花街里最有名的温柔乡、销金窖,除了姑娘漂亮,多才多艺,吃食也精致非常,否则怎么留下自幼锦衣玉食的皇亲贵戚?
你说哪里不方便?沈芝心中吐槽了一句,面上却浅笑道:“虽说齐王包下了姑娘,但还是怕有不长眼的人招惹姑娘。”
叶沉鱼却是眼前一亮:“会有人送钱过来?”
沈芝:“……非要这么说的话,也算是。”
“那还挺不错的。”叶沉鱼评价道,不过三千两还是有点少,“每次都是三千两吗?”
沈芝琢磨着她这话什么意思,以为她是打探阁中情况,口中答道:“不是,有时候要高,有时候要低。”
“那为什么我只值三千两?”叶沉鱼近百年来,都没以这么低的价格被悬赏过。
“姑娘登场的方式毕竟奇特了些,以往也没有客人听过姑娘。”沈芝委婉道,“这世上多是争名之人,我这阁里也不能免俗,名气大一些自然价钱高,名气低一些的还未必有三千两。若是花魁名妓,价钱就要高了。”
“花魁最贵?”叶沉鱼很是好奇,“哪个是花魁?”
沈芝心中警醒,醉舞阁的花魁可不止是花魁,面上却笑道:“阁中的花魁是雪柔姑娘,就住在隔壁。不过她现在应该是歇下了,不便来见姑娘。”
叶沉鱼懂了,她点点头,带着银票走了。
花了三千两银票,但是什么都没问出来的沈芝:“……”这姑娘究竟什么来历?
丫鬟蹙着眉:“阁主,此人行事捉摸不透,放在楼里恐怕容易生变。”
“我当然知道。”沈芝呵了一声,“要不是萧灵渊想查她,我会把人留下来?她是怎么进来的,查出来没有?”
“是……被京郊村子里的父母卖进来的,相貌年龄都对得上,父母兄弟也都还在村子里。”丫鬟越说声音越低,查出来这些只能说明什么都没查出来。
沈芝脸色不大好,醉舞阁表面上是青楼,实际上是他培养出来的情报组织,选进来的人都是调查清楚、背景干干净净的。就这么小心,还被插了一个人,而且暂时还动不了。
“罢了,继续查,让丽娘盯着她些。”沈芝揉揉额头。当初为了吸引达官贵人,醉舞阁都是卖艺的清倌,客人少有急色的,又有萧灵渊的护着,应该不会有人去招惹叶沉鱼。
他这么想着,伸手想给自己倒茶,结果只倒出来一口水混着几片茶叶。这茶早被叶沉鱼喝完了。
沈芝:“……”
再想到把叶沉鱼找来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说,还赔了三千两银子。虽说那三千两是萧灵渊出的,可他当初买叶沉鱼也是花了钱的。
怎么算怎么亏,沈芝长叹一声,好在叶沉鱼看起来颇好答对,不似惹事的样子。
叶沉鱼出门下楼,迎面碰到找人的丽娘,问道:“怎么才能当上花魁?”

第四章 我是整条花街最靓的仔(四)
“当然是最红最有名的姑娘能当花魁。”丽娘拿着手帕掩嘴轻笑,“沉鱼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哦,我想当花魁。”叶沉鱼答道。
“怎么忽然想当花魁了?”丽娘面露诧异,凝视着叶沉鱼。她没记错的话,叶沉鱼才刚进醉舞阁不久,这样的姑娘多数要花一两年才能接受在醉舞阁的生活。
忽然起了当花魁的心思,实在有些奇怪,丽娘眼神闪烁。
“我想住沈芝那层楼。”沈芝那一层香气又淡,比其他楼层还要安静。叶沉鱼想了想:“而且挣的钱比较多。“钱够的话,今天吃的那一桌菜她还可以再来三桌。
她给出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谁不想要钱呢?可沈芝那一层楼可不是谁都能住的,难道是阁主暗示了什么?叶沉鱼不是买进来的人,而是阁主放进来的人?怪不得第一次上台齐王就点了她,怕是阁主留着给齐王办事的人。
丽娘顿时了悟,都是沈芝有所安排,详细答道:“每年花街都有花会,若是声名够了,客人愿意在花会上捧你,出最高的价钱,便可以做当年的花魁。”
“花魁可没那么容易当,可要好好努力。”丽娘笑道,“阁主的看重可不容易得呢。”
叶沉鱼走了那么多世界,的确没拿到过花魁的身份,没什么经验,于是将丽娘的嘱咐记在心里。她站在醉舞阁三楼走廊的尽头,闻着从楼下飘上来的浓郁香气想,她得快点住到五楼去。
当夜无话,叶沉鱼没在自己的房间里过夜,而是坐在醉舞阁的楼顶冥想了一夜。从上个世界起,她就感觉摸到了什么东西的边缘,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全貌。
大抵还是需要些时间,叶沉鱼心态平和。
日上三竿,花街上才逐渐有了人声。叶沉鱼顶楼跳下来,借着院墙跳出了醉舞阁。她顺着街道往下走,拐了两道弯之后,进了一家酒楼吃早餐。
酒楼这时候正热闹,除了闲来无事的富家子弟,还有许多刚刚入京不久的举子,七嘴八舌地议论政事。
“听说今日早朝时,太子上奏要严查庆国公受贿一案。”
“那不是太子的母家……”
“庆国公是太子的亲舅舅,太子此举是大义灭亲。听说他听闻漳州百姓因此受苦,夜不能寐,连夜进宫请罪。当真是体恤百姓。”
“倒是爱民如子……只是这么一来,太子受母家牵连,恐怕会惹圣上不喜。齐王又刚刚赈灾回来,听说办得极为漂亮,这圣心……”
“齐王是什么出身?怎么也轮不到他。”有一青衫举子嗤笑出声,“连宫女所生都不如的奸生子罢了,明玉宫的那位连个名分都没有。”
“张兄慎言!”
几人神色惶恐,赶紧又聊起了其他。
叶沉鱼发现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当上皇帝的难度有点大,他爹活着不说,还有个太子。而且听起来,没什么当皇帝的机会。
不然想把皇帝和太子都杀了?叶沉鱼一边吃虾饺,一边琢磨着怎么完成任务。只不过从叶沉鱼以往见过的皇帝来看,人当上皇帝之后,心性会发生一些变化,最开始是仁君,年迈时也可能会变成暴君。
宋景洲手拿折扇,懒洋洋地听着这些举子们说话,兴致缺缺地移开目光。随即他动作便是一顿,他看到了一名女子。气质清冷的漂亮女子独身坐在酒楼中,当然很引人注意,但让宋景洲留心的原因却不是这个。他自幼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个女子的上半张脸,分明与萧灵渊昨日买下的清倌人一模一样。
宋景洲心中一动,醉舞阁里的人可不能随意出来。
“姑娘怎么自己在此就坐?”
叶沉鱼正在用心思考如何完成任务,耳边响起一道懒洋洋的男声。她将手指搭在长刀上,闻声忘了过去,意外的发现说话的人她见过。
是昨天出2000两买她的人,还不如萧灵渊出的价钱高。
叶沉鱼放在刀上的手指收拢,听他自我介绍:“我是宋景洲,姑娘昨夜应该见过我。”
“我记得你。”叶沉鱼道。如果不是因为任务目标在,她可能问问他为什么只出3000两。
宋景洲觉得记得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虽然是白身,父亲却是镇国大将军,足以影响朝堂变动的人物。“我也记得姑娘,昨日本想同姑娘相识,可惜齐王横刀夺爱,错失姑娘……”宋景洲做扼腕叹息状,极为惋惜的样子。
“没关系。”叶沉鱼安慰了他一句,“我们今天还有机会相识。”
“当然。”宋景洲一笑,“我这不就与姑娘……”
叶沉鱼打断了他的话:“你今天就可以来醉舞阁买下我,我们就相识了。”
“……”宋景洲嘴角一抽,“听说齐王殿下包了姑娘整整一个月,今天晚上恐怕不能与姑娘畅谈。”
“你可以出比他更高的价钱。”叶沉鱼道。
宋景洲一时分不清叶沉鱼这话是真心还是耍他:“倒是个好主意。”他倒也不气馁,在叶沉鱼对面拉开椅子坐下:“姑娘刚刚是在烦恼什么事情吗?”
“算不上烦恼。”叶沉鱼答道,“只是还没找到方向。”
宋景洲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真能问出东西来,立刻竖起耳朵等叶沉鱼接着往下说:“不知是何事?我或许可以帮帮姑娘。”
叶沉鱼在这个世界有两件事要办,一件事是完成任务,另一件是她看上了沈芝待的那层楼。任务可以缓一缓,毕竟任务完成了,也就不用继续在这个世界待了,当务之急是她要睡沈芝那一层楼。
“我想当花魁。”叶沉鱼道,“目前还差些东西。”
“什么?”宋景洲一时间怀疑自己耳朵坏了,下意识反问了一句,随后就看到了叶沉鱼没有表情的脸上透着一股认真。
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对,宋景洲合上折扇:“姑娘……挺有志向。不知差些什么东西?”
“一个愿意花钱捧我的客人。”叶沉鱼盯着他。
宋景洲:“……”他为什么感觉自己上套了?
“这事我怕是帮不了姑娘。”宋景洲讪笑一声。
下一刻,宋景洲眼前一花,只感觉自己肩膀一痛,再看清四周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酒楼后的巷子里,而脖颈上架了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刀。
叶沉鱼站在他面前,歪了歪头:“你说你可以帮忙。”宋景洲看起来很适合当捧她的客人。
她绝没有因为昨天他只出了两千两,所以故意报复的意思。

第五章 我是整条花街最靓的仔(五)
宋景洲向下瞄了一眼,正好与刀身上的自己对视,不由咽了下口水。这刀看起来很锋利,切下他脑袋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从京都当了这么多年的纨绔子弟,他还是有些胆量和见识,提醒叶沉鱼:“我爹是镇国大将军。”
“我知道。“叶沉鱼暗自记在心里,“放心,祸不及家人。”她还不至于上门杀人全家。
宋景洲:“……”他实在不懂沈芝手下人脑子是怎么想的。这怎么看杀了他都是叶沉鱼在找死吧?
叶沉鱼见他沉默不语,手下微微用力。长刀在宋景洲脖颈上留下一道极浅的血痕。
宋景洲的眼睛猛然瞪大,刀架在脖子上没什么。但叶沉鱼既不遮面,也没有怕旁人看到伤口的意思,是真不怕他家里找麻烦。
在这一刻,宋景洲发挥了他这么多年在权贵劝离混出来的机警:“花魁这个事情要从长计议,不如今天晚上我去醉舞阁包下姑娘,咱们慢慢聊?”
任谁没看到宋景洲脖子上的刀,都会觉得他在调笑。然而宋景洲说这句话的时候,小腿都有点打哆嗦。
叶沉鱼满意地收了刀,这个世界的人都挺不错的,跟她相当合得来。她将宋景洲重新拎回了酒楼二楼,因为速度够快,旁人只觉得自己看花了眼,没发现这两个人刚刚消失,之后又重新出现了。
叶沉鱼将宋景洲放好,手中长刀顺手放进了空间缝隙中,还没忘记往自己那一桌扔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算做结账。
宋景洲堪堪站稳,想起刚刚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不知道应不应该夸她一句遵纪守法。
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客人,早饭也吃完了,叶沉鱼离开了酒楼。她一如既往地不走寻常路,从酒楼的楼顶一路掠过民居,最后在醉舞阁的楼顶站定,悄声无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有送来的茶水和点心,叶沉鱼专心吃喝,等着晚上到来。她虽然不常到青楼来,却也知道这地方是晚上开张,白天不好将宋景洲带过来。
毕竟,还得让宋景洲掏钱呢。
一转眼,晚上就到了。丝竹声又阵阵传来,叶沉鱼坐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扫了一眼,没看见宋景洲。
人没来,倒也不奇怪,好在她做了完全之策,她记住了宋景洲的父亲。
叶沉鱼叫住路过的丽娘:“镇国大将军住哪儿?”
丽娘接到看顾叶沉鱼的任务,自然有问必答:“在东城静安坊,京都的权贵们都住在哪儿,你看上面写宋府的就是了。”
叶沉鱼点点头,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丽娘:“……”想起叶沉鱼昨天也这么下楼的,她现在居然开始习惯了。或许是阁主有令,需要掩人耳目。丽娘心中揣测,转身上楼,打算禀告叶沉鱼的动向。
叶沉鱼落在街道上,大概辨认了一下方向,转到了醉舞阁后面的那条街道上。
此时夜色浓郁,相比莺歌燕语的前街,后街显得极为安静,只是暗处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密集而错落。叶沉鱼随便扫了一眼,跃上了院墙,往东城掠去。
暗处的人还在观察,就这么错失了良机。为首的黑衣人一抬手:“愣着做什么,跟上去。要是丢了人,等下教主来了如何交代?”
京都的院落整整齐齐,高矮不一,丝毫不影响叶沉鱼走最近的那条直线。她很快到了DC区,确认好宋府的牌匾,跳进了院子,根据婢仆们的谈话很快找到了宋景洲的房间。
宋景洲正坐在房间里,不耐地翻着手中的诗集。他已经告诉了父亲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醉舞阁与齐王关系密切,不能轻举妄动,弄不好就要参与到夺嫡之争中去。
“先忍过这段时间……”宋景洲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眼神恨恨,“这个仇我早晚要报。”
叶沉鱼站在他身后,好奇地问道:“什么仇?”
“当然是……”宋景洲话未说完,惊觉不对,起身回头:“怎么是你?”
宋景洲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盯住眼前的少女:“姑娘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叶沉鱼道:“你说了你爹是镇国大将军。”
宋景洲:“……”他怎么就那么嘴欠呢?

第六章 我是整条花街最靓的仔(六)
“你擅闯将军府可是大罪。”宋景洲竭力向勾起叶沉鱼的刑律意识,“今天的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你现在走可以既往不咎。”
他极为诚恳地望着叶沉鱼,一只手却背在身后,烛光清晰地将他的身形映在纱窗上。
叶沉鱼挑眉:“你要反悔?”
宋景洲正要说话,房门处却传来一声巨响。反锁的木门应声而碎,几道寒光扑向少女的身后。几人从破碎的木门后跳进来,手中掌风与兵刃直对叶沉鱼。
叶沉鱼没有回头,手腕一翻,刀鞘与寒光相撞。几声清脆的碰撞声后,数只飞镖掉落在地。
叶沉鱼轻轻一磕,雪白的刀刃滑出半截。她一只手撑着桌子,身体借力跃到半空,在尚且呆愣的宋景洲头顶扫过,长刀准确地划过扑过来几人的咽喉。
“吧嗒。”
宋景洲只感觉一阵强风从头顶上扫过,继而面前掉下来几只兵器和几具尸体。他再抬头,正好对上叶沉鱼淡漠的目光。
叶沉鱼握着长刀,示意他接着说:“嗯?”
宋景洲算了算刚刚这几人死的时间,又算了算自家暗卫进来救他的时间,默默地放下了背后打暗号的手。
“我……觉得姑娘想做花魁是好事,谁不想当人上人呢?”只不过花魁算不算人上人,宋景洲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那你为什么没去?”
“……这不是没来得及出门。”
宋景洲含糊地答了一句,问道:“不知道姑娘有什么才艺?”
叶沉鱼答道:“杀人。”
宋景洲脸色复杂地扫了眼地上的尸体,这项“才艺”他看出来了。
“除了这个呢?”
叶沉鱼想了想:“刀法算吗?”
若是舞刀可以算作才艺,但宋景洲有一种感觉,叶沉鱼口中的刀法,跟他想的刀法肯定不一样。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叶沉鱼,是个美人,却远谈不上国色天香。
当花魁有点勉强。
但现在事情显而易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今天不能打发了叶沉鱼,他就会被叶沉鱼打发。
“姑娘的刀法必定艳惊四座。”宋景洲硬着头皮道,“不知道我今天可否有幸观赏一番?”
“刚刚不是看过了?”叶沉鱼指了指地上的人。
“……”果然。
宋景洲顺着叶沉鱼的手指向下看,发现屋子里死了四个人,却不同于一般势力培养的死士,每个人着装不同,武器也不尽相同。
宋景洲没习过武,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叶沉鱼见他专注地观察地面上的尸体,推测道:“你刚刚没看清楚?”
这换谁能看清楚?宋景洲只感觉脸上被灌了一阵风:“在下眼力不太好……”
叶沉鱼很看重这个要捧自己当花魁的客人,体贴道:“没关系,可以再看一遍。”说罢,她抓住宋景洲的肩膀,从刚刚进来的窗户中跃了出去。
京都此时夜色正浓,却还没到宵禁的时候。叶沉鱼简单地判断了一下方向,自民居的屋顶与院墙上掠过,最后落在了城楼上,趁着卫兵转身之际,跳下了城墙。
七拐八拐,又穿过了一片密林,叶沉鱼找到了系统地图上标注好的地方,将宋景洲往地方一放。
宋景洲被颠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建筑物,目瞪口呆。应该说是一群建筑物,错落有致地坐落在山峰之间,隐隐还能放哨的哨楼。
一炷香之前,他还在京都的寝卧之中。一炷香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反正绝对不是京都,宋景洲看着夜晚山间萦绕的雾气:“这是哪儿?”
“魔教。”叶沉鱼抽出长刀,“他们好像不管自己叫魔教。”
这个宋景洲知道:“他们自称圣阴教。”这两个字凑起来不伦不类,这个教派行事也颇为不受欢迎,但武林之中却没有人愿意惹他们。
原因是地势险要,高手如云,而且极为记仇。
总之这地方不是好来的地方,宋景洲压下心中不详的预感:“姑娘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叶沉鱼答得理所当然:“你不是没看清楚,带你过来多看几遍。”
宋景洲终于知道自己寝卧中的那几具尸体哪里不对了,衣装不同,武器各异,分明是江湖人寻仇,他居然还往死士上面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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