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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宿主你把刀放下—— by兰亭梦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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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倒是颇为诧异:【不杀?】
叶沉鱼顺着行踪去追琉璃珠,回道:【杀了没用。】
系统一噎,发现自己在这几个世界被叶沉鱼拉扯得数据混乱——叶沉鱼不是路边的狗都要砍一刀的疯子,要是没人烦她,她其实也懒得动刀。
她杀人是为了解决麻烦,而不是制造麻烦。
都怪宿主最近杀了太多支柱人物,系统胡乱打出一段乱码,随手在给主系统的日常数据中挑上了一个勾。
考虑到任务需求,叶沉鱼没在百雀山庄动手。她跟着人出了山庄,在那人出了百雀山庄的地界之后,才将人拦了下来。
叶沉鱼从他身上翻出那个袋子,打开一看果然就是那颗琉璃珠,在月色下亮起微光。她转了转珠子,顺手把一同翻出来的银票信件扔进了空间裂缝,转身往回赶。
现在已经是寅时,山林之中只余几声鸟鸣,衬得深夜越发沉寂。这样的夜里,百雀山庄却依旧亮着几盏烛火。
沈芝走到萧灵渊住处的门口,挥退两边的侍卫,推门而入。
萧灵渊听见声音,没有抬头,借着烛火仔细摩挲着手中的物件。
是只宫钗,普通的制式,扔在宫中的库房里都分不清哪只是哪只。沈芝也盯着那只宫钗,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
忽然,沈芝开了口:“琉璃珠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对吗?”
萧灵渊指尖一顿,抬起头,看见沈芝没有丁点儿笑意的那张脸。真是难得,萧灵渊想着,放下了手中的宫钗:“你来之前就猜到了?”
“殿下布局多年,沈某哪有那么容易猜到?”沈芝在他对面坐下,“只是叶姑娘将琉璃珠带回来的时候,你不像是欣喜,反而像是生气。”
“若是旁人或许会认为你因为琉璃珠流入京都,差点落于陛下之手而动怒。”但沈芝与萧灵渊多年相交,深知萧灵渊的城府远远比他显露出来得要深。他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动怒,除非是演戏给旁人看。
当时只有叶沉鱼和他在,萧灵渊无需对他演这种一看就破的把戏。至于叶沉鱼,她来历不明,所求奇特,却心智坚定,武功高强。对她演戏,还不如直接开口请求。
“我思来想去,只怕殿下早有一盘连我都没想到的谋算。这盘谋算能帮你一子定下乾坤,却莫名被坏了事、拆了台,才会让你如此失态。”沈芝直视着萧灵渊,笃定说道。
“子瑜知我。”被点破谋算,萧灵渊却毫无恼怒,甚至亲昵地唤起了沈芝的字。“琉璃珠一事,我确有参与,余庆枚是我早先埋下的棋子。他本该将琉璃珠送到我手中,可惜他成事不足,借机去惹叶沉鱼,坏了大事。”
萧灵渊垂眸,眼神沉了几分,隐隐流露出几分狠厉阴冷。
齐王少年领兵,后参政事,朝堂上最善于识人的胡相对他的评价都是聪慧,有大才,有明君之相,可惜太过重情,刚直易折。
现在看来,胡相这么多年也白混了。沈芝将手中的扇子往桌面上一扔,盯着萧灵渊一字一语地道:“这珠子是打算送到齐王殿下手中,还是禹王殿下手中?”
给萧灵渊和沈芝点戏份,交代一下背景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 我是整条花街最靓的仔(二十六)
萧灵渊眼底终于浮现出一丝诧异:“你都知道了?”
“……”
沈芝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用平稳的嗓音说道:“本来是不知道的,我最多只能查到琉璃珠的出现与百雀山庄隐隐相关。我本以为这是是哪一方势力想在江湖中引起争端,毕竟最初的传言是琉璃珠可增百年功力。”
“至于活死人肉白骨之论,流言既起,难免失控。来百雀山庄之前,我的猜测都是你想将计就计,置禹王于死地。”
这世上不可能真有能活死人的东西,那不过是活着的人的私欲执念。一旦禹王献上的琉璃珠被证实无用,梁帝失望之下必会大怒,再将琉璃珠的神异之说往禹王身上稍加引导,以梁帝多疑的性格,多半会猜测是禹王试图谋算帝心,以图皇位。
“谁能想到刚刚从冷宫出去,不过十六岁的齐王殿下,在第一次战役的结束之后,就开始培养百雀山庄这只势力。”沈芝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抹笑容,略显自嘲,“整整十年之久,居然没人发现。”
即便是他这个几乎经手了萧灵渊所有计划、往萧灵渊身上砸了此生最大的投资的下注者,也不曾看出过一点猫腻。
萧灵渊叹了口气,他已然平静下来,面对沈芝的话语显得十分坦然:“你来跟我说这些,是想得到什么回答呢?子瑜。”
“你同我在同一条船上,要翻也是一起翻。”萧灵渊拿起桌面上的宫钗,递到沈芝面前摊开手,黯淡的翠羽静静地躺在手心。
“百雀山庄是我的势力,我们的胜算就要多上一分,难道你不应该高兴吗?”
追随的皇子城府极深,布局深远,这当然是加胜算的好事。沈芝想,他甚至应该为此感到敬畏和恭顺,为萧灵渊的城府与谋略所震慑,更为忠心才对。
只是……少年皇子生死相交之际的恳切言语,无数次为自己母亲的不平与珍视,那些东西都也是布局中的一环吗?
沈芝沉默着没有说话。如果为了皇位能将所有的温情都抹去,设计利用母亲的尸身为自己铺路——他下注给这般冷酷心性的人,真的能站到棋局的最后吗?
萧灵渊近乎冰冷地叙述:“琉璃珠的消息的确是让程韶音放出去的,再借由魔教将传言送到禹王耳中,魔教左护法与余庆枚早有龌龊。我与左护法合作,再由余庆枚将琉璃珠献给禹王,他必然认为是魔教内斗所致,欣然收下。”
之后便可以顺理成章地,让以为自己被愚弄的梁帝废掉禹王这个竞争者。
沈芝喃喃道:“那日你在醉舞阁见魔教左护法,叶沉鱼出现把他杀了……”布局良久,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
提起这个,萧灵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之后我让余庆枚将琉璃珠带到京都,换别的办法送到禹王手中。谁料叶沉鱼成了魔教教主,把余庆枚当做叛徒杀了。”
“以叶沉鱼的身份来看,他的确是个叛徒。”沈芝忍不住压了压嘴角,从局外来看,这事情实在滑稽好笑。只不过换成布局的萧灵渊,沈芝大抵可以理解他为什么按裂了桌子。
“余庆枚一死,之前的谋划全部作废,只能在百雀山庄想办法将琉璃珠送到禹王手上。”萧灵渊叹了口气,“这样一来,难免有不谨慎之处。今夜庄内守卫松懈,果然让你起了疑心。”
“……”
沈芝轻咳一声,因为强压笑意脸色显得有几分古怪:“其实没猜到,只是今日入庄之时,叶姑娘说程庄主十分怕您。我才将前后之事勾连串通,猜出一二。”
萧灵渊:“……”他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长处一口气,语气疲惫:“她其实是禹王派来的卧底吧。”
沈芝险些笑出了声。
“啪嗒。”叶沉鱼推门而入,左手拎着长刀,右手抓着刚抢回来的暗纹袋子,问道:“谁是卧底?”
萧灵渊和沈芝齐齐盯着那只熟悉的暗纹袋子,无人回应。
叶沉鱼歪头看了看发愣的两个人,将暗纹袋子往萧灵渊怀里一扔,叮嘱道:“别再被偷了。”
萧灵渊下意识接住袋子,低头将袋口拉开,暖橘色的珠子被烛光一照,光华溢出。萧灵渊觉得自己要犯心疾了,他和上袋子,在被气吐血之前木然开口:“多谢,叶、姑、娘。”
沈芝终于笑出了声。
叶沉鱼看着萧灵渊:
好半天,沈芝才止住了笑。萧灵渊扫了他一眼,将琉璃珠放在一旁,问道:“叶姑娘,是怎么将琉璃珠追回来的?”
“有人在我门外偷听。”叶沉鱼将搜出来的两管迷香掏出来给两人看,“我砍了偷听的人之后,正巧遇到他们将琉璃珠交给禹王,我跟在后面抢了回来。”
那两管迷香上还刻着禹王府的标志,萧灵渊几乎都要骂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没有禹王多此一举,琉璃珠都到了邻州的地界了。
叶沉鱼想了想补充道:“我在外面杀的。禹王还活着,要杀吗?”
萧灵渊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已经能接受最糟糕的情况了。要不就让叶沉鱼把禹王杀了吧,萧灵渊面无表情地想,他累了。
一时间三人陷入寂静,叶沉鱼抢一颗珠子抢了两回也有些腻了,积极提议:“我可以让他死在回程途中。”
“此事就不需劳累姑娘了。”破罐子破摔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萧灵渊终究还是打消了叶沉鱼的念头,“我会让人去清理尸首,禹王那边不必再管,便让他当做琉璃珠被送回了京都。”
“好吧。”叶沉鱼遗憾地将长刀扔回了空间裂缝。
“百雀山庄风景秀丽,姑娘可以在此歇息两日,我明日会遣人陪姑娘四处看看。今日夜深了,在下与沈阁主都是男子,也不好再留姑娘。”萧灵渊走过去亲自将门敞开,“余下的事明日再谈。”

第二十九章 我是整条花街最靓的仔(二十七)
“我来送叶姑娘回去吧。”沈芝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笑眯眯地站在了叶沉鱼身侧。
萧灵渊跟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夜深了,慢走。”
叶沉鱼走出来,萧灵渊的房门“啪嗒”一声关上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沈芝在她身后大笑,引得叶沉鱼回头看他,他才展开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脸。
叶沉鱼瞧着他那双含笑的眼睛,突然了悟:“他不高兴?”
沈芝没有答:“今天多谢姑娘。”否则他不知道该如何离开这间屋子。
他眼角上挑,比叶沉鱼刚刚进去时不知要开心多少。叶沉鱼“嗯”了一声:“你也不高兴?”
沈芝的笑容消失了。
叶沉鱼拂开头顶枝叶上的露水,往自己的住处走去。折腾一个晚上,就抢回来了一个琉璃珠。这种界定模糊的攻略任务,漫长而麻烦。
她刚刚走出两步,正打算走捷径从院墙上跳过去的时候,身后沈芝忽然开口:“叶姑娘,据说你希望他能成为一位明君。这是因为你觉得齐王殿下日后会成为昏君吗?”
昏君?叶沉鱼从系统界面扒出任务回放看了看,纠正道:“是暴君。”
“暴君啊……”
沈芝停住脚步,叫住了叶沉鱼:“叶姑娘,若是真有那么一日,可否拜托你阻拦一二呢?”他曾经笃定萧灵渊会是一位贤明的君主,但这几日在面前摊开的真相让沈芝陷入了短暂的怀疑之中。
如若萧灵渊所展露的之前情谊都是虚假的,那么这位曾经被囚禁在明玉宫中十四年,几乎被身边所有人漠视甚至鄙薄的皇子,在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要知道,即便是常人,被权力熏染之后也会变成完全认不出来的模样。
沈芝的面容在黑暗中模糊不清,风流上挑的眼睛却明亮异常。
真有那一天?叶沉鱼顺着沈芝的话向下思考,那岂不是任务失败了?叶沉鱼眼神一肃,抬头对上沈芝的眼睛,认真道:“我一定解决。”
光凭她今晚跑这么一个来回,如果任务失败她一定解决掉萧灵渊。
沈芝一愣,完全没想到叶沉鱼答应得这么痛快坚决,难道她心底一直是顾念百姓才来“帮助”萧灵渊的?
一个隐士高人心系苍生的形象逐渐在沈芝混乱的脑海中成形,他呆愣片刻后,感激道:“叶姑娘心系天下,倒是我之前小人之心了。”
说罢,沈芝似乎心情好了些,在岔路口与叶沉鱼道别,转身离去了。
叶沉鱼在系统界面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系统对这个世界混乱的剧情给不出评价,机械声中也多了一丝疲惫:
叶沉鱼唔了一声,说起花魁,她出来这么久,业绩不会被别人赶超吧?
远在京都的宋景洲和王卓同时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
百雀山庄这一夜可谓兵荒马乱,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几方势力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谈笑风生。
禹王还不知道自己的暗卫出了百雀山庄就被埋了,说话之间得意之色难以掩饰。
萧灵渊脸色不佳,看向禹王的眼神隐隐有怒色。系统对此评价道:至于这怒气是对谁就不知道了。
当然,表面上谈笑风生,私下里互相背刺这种事情是不关叶沉鱼的事的。任务对象萧灵渊早早就给出了新的请求——他派了两个护卫,又叫了百雀山庄的一位管家,让他们陪叶沉鱼在百雀山庄附近游玩。
于是叶沉鱼用了两天时间,品鉴了一下百雀山庄附近的酒楼,整整两天没见到萧灵渊和沈芝的人影。
百雀山庄这位管家明显做了准备,她不仅在膳食上照顾得十分周到,还柔声介绍:“听说叶教主在醉舞阁小住过一段时间,此处也有一家群芳院,有几个出色的男子……”
她暧昧一笑,叶沉鱼茫然抬头:“竞争对手吗?”
管家:“什么?”
系统:很殷勤,但是方向不对。
这位管家没有摸清叶沉鱼的意思,不敢再开口介绍群芳院。正在这时候,齐王府的侍卫匆匆而来:“叶姑娘,殿下请您过去。陛下下诏,琉璃珠已经找到了,让两位殿下即刻回程。”
叶沉鱼拿着茶点的手停在半空,眼底浮现出一丝诧异:那个破珠子又丢了?
难道是放在萧灵渊手里太不安全了?叶沉鱼两口咬完手中的桂花糕,思考着这次抢回来之后要不要放在自己手里保管。
吃完茶点,叶沉鱼跟着侍卫出了门。萧灵渊和沈芝已经等在外面,人马整齐,大有随时启程的样子。
叶沉鱼拉过手边的黑马,翻身上去,顺口问道:“那珠子又丢了?”
萧灵渊原本神色肃穆,闻言半晌无语:“……不是。”
等队伍启程,行至邻州之后,萧灵渊才解释道:“琉璃珠没丢,还在我怀里,送到京都的那个珠子是假的。”他布局三次都被叶沉鱼拆台,已经不打算再从琉璃珠上做文章了。
“假的?”
“对。”萧灵渊眉眼间满是沉郁,“但真假已经无所谓了。镇国大将军前日返回京都并且献上了琉璃珠,皇上打算后天便祭天使用,让我们回去观礼。”
沈芝稍加解释:“镇国大将军宋茂和,宋景洲的父亲。”他嘴角下撇:“把宗室喊回去看他为了复活后妃祭天……”萧家人脑子都有病吧?
叶沉鱼提出疑问:“如果假的琉璃珠也能用,我们为什么要抢真的?”
“琉璃珠就没有真的。”萧灵渊发现现在事情乱成了一锅粥,“宋茂和不是蠢货,他不会不知道此事有多荒谬……”
除非,意不在此。
沈芝和他对视一眼,会意道:“无论如何,都要先回京都再做打算……”
萧灵渊和沈芝两人低声商议,叶沉鱼陷入了沉思。她发现事情不太对,她是来帮萧灵渊成为明君的,为什么一直在一颗珠子上浪费时间?

叶沉鱼:【这珠子又不能让萧灵渊当明君。】
系统:【……或许它原本是能的?】要是没有宿主搅局,剧情都快进到禹王被贬了。
是吗?叶沉鱼抓着缰绳,陷入了沉思。
京都,镇远将军府。
宋茂和望着自己离开五年之久的宅邸,面色看不出喜怒。不多时,府门打开,宋景洲小跑着从里面出来,面露惊喜:“父亲!”
宋茂和翻身下马,饱经关外风霜的手按在了儿子的肩膀上,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缓和:“急什么,在京城过得如何?”
过得如何?若是以前,宋景洲当然会轻轻松松地说很好。现在他却是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要不是他识时务,都被那个疯女人砍成两截了。
可惜现在还在府外,宋景洲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点头称好。
宋茂和在朝堂边关混了几十年,如何看不出他脸色有异?这位匆匆赶回的将军将马鞭交给身后的侍卫,对着随后赶来的女眷点了点头,走进了将军府。
一路走进少有仆从走动的里院,宋茂和才站定,对着宋景洲招了招手:“阿洲,过来。”
宋景洲两步走过去,略有疑惑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无须忧虑。”宋茂和踩在将军府的青砖之上,眉眼间拢着某种风雨欲来的怒气,“为父回来了,你这些年的苦不会白吃。”
宋景洲感动地喊了一声“爹”,随后有些茫然地眨眨眼,他好像没吃那么多苦?他爹知道叶沉鱼的事情了?
宋茂和看着多年未见的儿子,又是感慨又是心疼:“这些年来我远在边关,处处遭人忌惮,只能讲你娘和你留在京城……家中无人扶持,想来许多委屈。”
“不过你安心,爹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宋茂和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宋景洲的肩膀。
宋景洲堪堪领悟过来,他爹和他似乎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等等,不会再走了是什么意思?
“父亲……”宋景洲心中一惊,快步跟了上去。
将军府内戒备森严,暗卫密布,如今又是即将收网之际,宋茂和对着数年未见的亲子,也不多做隐瞒:“这次陛下为了明玉宫的那位夫人,要举行祭天,禁军因此大动,难免有些疏漏。”
“强夺臣妻,又听信妖道方士之言,居然为死了的后妃祭天,让宗室观礼跪拜。”宋茂和冷笑一声,“宗室内有人为天下而不满,趁着禁军疏漏欲取而代之,也说得过去。”
“您的意思是……”宋景洲心中的猜想被证实,此时又激动又惶恐。他是将军之子,却因为怕皇帝忌惮,不参军不从文,只当一个富家子弟养着。平素虽然没受什么欺辱,他心中终究是怨的。
若是父亲能手握兵权,坐镇京都,他便再也不必担着纨绔之名。
只是不知为何,宋景洲想起醉舞阁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心中不安顿起。但一个江湖人即便武功高强,还能左右皇权更迭不成?
宋景洲硬压下不安的情绪,跟上父亲的脚步。
————————————
镇远将军手握重兵,无诏不得回京,现下以献琉璃珠为由归京,绝对不是什么忠心爱国之举。
临近京都,萧灵渊终于拿到了暗卫探听出来的消息,他将墨迹晕染的纸条递给沈芝:“宋茂和手下的两位主将都留守边关,他只带了一只小队回京,理由是怕琉璃珠失窃。”
沈芝“嘶”了一声:“看来琉璃珠真是个好由头,如果不是……或许真能让禹王翻不了身。”
提起这个,萧灵渊就头疼,他摆手:“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回来,麻烦的是不知道他留了什么后手。”
他凝视着京都的方向:“宋茂和多年低调,连同一个独子宋景洲都舍得养成纨绔。他若真有反心,布局一定藏得极深。如今,尽快归京才是首要。”
沈芝顺手将密报毁掉,招来信鸽喂食:“回京之后总能应对,现下不过空紧张罢了。”
好在已经快到京城了,相比这些天在百雀山庄的清闲,如今的风雨欲来反而让两人安心不少。
至少……萧灵渊忍不住看了看发呆的少女,这次是别人的布局,他不用担心会被自己人拆台。
沈芝注意到他的目光,挑眉轻笑的同时将对话引渡到了少女的身上:“叶姑娘近来少有言语,是在想什么?”
叶沉鱼闻声抬头,坦然道:“我发现我的路线偏离了预定的目标,做了一些无用功。”
给萧灵渊拆台的无用功吗?沈芝压了压嘴角,不甚真心地劝慰:“姑娘无需在意,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看似无用的努力,说不定会有意外的结果。”
“我不在意这个。”叶沉鱼怎么会为了已经做过的事情懊恼,她只会关注于如何解决眼下的问题。“我正在思考如何达成预定的目标,最好有一个又快又省力的方法。”
她想要让萧灵渊成为明君,就要让萧灵渊赢过禹王,但偏偏又不能杀掉禹王。实在是件麻烦事。
叶沉鱼居然也会苦恼的时候,沈芝微微诧异,玩笑道:“姑娘居然有这样的忧虑……我还以为姑娘会用自己手中的刀解决一切问题。”
用手中的刀解决?叶沉鱼敏锐地捕捉到这几个字,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明白了。”
沈芝一头雾水“明白什么?”
“刀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叶沉鱼将长刀从身后摸出来,遥望京都,“但是可以解决所有的人。”
沈芝从她面无表情的动作中硬是看出来几分深沉,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姑娘的意思是?”
叶沉鱼用刀鞘点了点京都的方向:“我解决不了问题,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能决定萧灵渊能不能当皇帝的是他爹,我可以用手中的刀取得他的同意。”
她是怎么把这么可怕的话说得这么平静,这么理所当然的?
“我……”沈芝张了张嘴,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要是他不同意呢?”
叶沉鱼放下刀,语气比刚刚要轻快:“解决人可要比解决问题容易多了。”
沈芝恍惚间想起夜色中的少女坚定的语言:“我一定解决。”
等等,原来是这种解决吗?
叶沉鱼终于想通,找到了直达目标的新路线,心情畅快了许多。她策马从队伍中脱离出来,还不忘跟萧灵渊和沈芝打声招呼:“我先去问问。”
随后,叶沉鱼撇开休息的队伍,扬鞭加快往京都去了。
沈芝怔怔地望着马蹄扬起的烟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转过头,近乎惊恐地看向了萧灵渊。
萧灵渊看起来十分平静,甚至给身旁的骏马调整了一下辔头:“如果回到京都发现萧氏宗室死光了的话,你就以死谢罪吧。”
沈芝:“……”
呵,姓萧的死光了关我姓沈的什么事?
我似乎把章节排错了
(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 我是整条花街最靓的仔(二十九)
不管怎么说,萧灵渊都要在叶沉鱼搞出大事来之前追上叶沉鱼。好在此处离京都已经不远,今夜不睡,轻装简行,明日晌午之前便可以赶到京城。只是要可惜了他和沈芝的两匹宝马。这么跑上一程,恐怕要废了。鎌
然而萧灵渊和沈芝紧赶慢赶,也没在入京之前看见叶沉鱼的人影。
当天夜里,叶沉鱼就到了京都的城门口。至于她的那匹马,早就在翻山的时候被她寄放在了客栈里。
骑马要比她自己赶路慢上许多,毕竟她可以走直线,但是马不行。
系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阴阳怪气,提议道:
叶沉鱼不太擅长反嘲讽,于是系统在三尺长刀下闭了嘴。
系统安静下来之后,叶沉鱼踩着城楼上散落的砖石,跳进了宵禁中的京都。入夜三更,街道上连更夫的身影都少见。
叶沉鱼一路到了皇宫,才看到几行巡逻的禁军。三丈多高的城墙在她面前形同虚设,叶沉鱼顺利地落在了城墙之上,只等着宫墙下面的两队禁军换班完毕,她便跳到漆柱后面,一路畅行到内宫。鎌
然而不知为何,这两队禁军在叶沉鱼脚底下吵了起来。
叶沉鱼略带疑惑地低头,夜风卷着喧嚣声送到叶沉鱼耳边。
“……你不过是仗着宋将军的福泽,也不看看禁军之中,是谁说了算!”
“某带的是祝统领的调令,你们敢不听军令?”
“呸,祝统领安抚你几句,你还拿上鸡毛当令箭了。祝统领的调令,你有白纸黑字吗!”
“周二,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算什么东西,欺你怎么了?”鎌
禁军之中的校尉多是权贵子弟出身,读过书,却也在军中染上了军痞的作风,三言两语之后,两支禁军居然打成一团。
叶沉鱼等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居然还打得不相上下,互相僵持,打斗声引得远处的人也渐渐靠了过来。
叶沉鱼:“……”这群人怎么回事儿?
系统扫了一眼,机械音听起来不太精神:
至于有人故意浑水摸鱼,系统懒得开口讲。主系统每隔一个小时就下一个获取信息的指令,使系统逐渐理解了打工人的暴躁与摆烂。
叶沉鱼居高临下,看见另一队人从内宫向外墙而来,她纵身一跃,落在打架的禁军身后,将打成一团的两支禁军全部打晕。
正巧一名统领打扮的青年堪堪赶到:“放肆,皇宫之中你们也敢打斗,全部去领罚……你是谁!?”鎌
青年统领骤然一惊,厉喝之间将刀抽了出来。
叶沉鱼将他一同敲晕,并且扔在了两队禁军的最上面,赶在其他人被打斗声引来之前进了内宫。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人赶到打斗处,惊叫出声:“怎么回事?”
“胡统领怎么也昏在这儿?”

第三十章 我是整条花街最靓的仔(三十)
禁军直属梁帝,下设两位统领,何统领为祭天一事被派去皇陵,禁军之中能做主的就剩这位胡统领了。阕
闻声过来的禁军没了做主的人,一时慌乱,随后便有人反应过来:“有刺客!”
片刻之后,皇宫之中灯火骤起,整齐而频繁的脚步声回响不断。
胡统领被人用醒神香唤醒,看着四周随处可见的禁军暗叫不好:皇宫被闯是天大的事情,接连一月都会戒备森严、加强巡逻,偏偏遇上宋将军成事之际……
那闯宫的刺客也不知道意欲何为,若是惊到皇帝,不等成事,他脖子上的脑袋都不知道还在不在!胡统领冷汗津津,见身旁副手过来请示,干脆一咬牙:“有刺客闯宫,让阿七点人,随我护驾,若是晚了,今晚值守的人全都脑袋不保!”
他起身喊人,对副手使了个眼色,副手立刻乖觉地凑过去,听见他压低声音的嘱咐:“赶紧叫人给宋将军传话,就说事情有变,速速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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