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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真千金的崽崽会通灵—— by林春水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04

而这一次,手表屏幕上显示的人是:
秦万青。
林溪吓得把手机掉落在地。
秦馆长他……
已经去世了吗。
怎么会这么突然。
林霈齐把手表接了起来。
屏幕里是秦万青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孔。
他看着林霈齐,依旧是那双浑浊的双眼,他的身上看起来没什么伤痕。
应该走得不痛苦。
林溪只能以此安慰自己。
“馆长爷爷。”
秦万青:“小朋友,这么晚还打电话打扰你睡觉,实在是不好意思。爷爷听下面的人说,可以给这个手机号打电话,完成遗愿,但我没想到电话的主人是你。”
林霈齐有些难过:“馆长爷爷,你也不在了吗……”
秦万青:“生老病死是人间常事,老头子我也活了六十年了,也活够了。”
林霈齐的眼泪啪嗒掉下来。
秦万青:“孩子,别哭,爷爷打电话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林霈齐:“爷爷您说。”
秦万青叹口气:“把我能不能到我家去,帮我点一根蜡烛。”
林溪有稍微的愣神。
蜡烛……
她想到了他身后的灯。
“秦馆长,方便说一下,为什么要点那支蜡烛吗?”
秦万青叹口气。
他们家四代人,最早的那一代是清朝末年的内府官员,和其他读书人一起,过着清贫的日子,护着这些从周朝就传下来的宝贝。
后来仗打起来了,那一次,所有的皇家官员全部南撤,他的祖父不愿意离开,以身侍国。
战乱渐渐平息后,园子被烧干净了,那些从周朝就传下来的宝贝们,也远渡重洋去了其他的地方。
再后来,又打起来了,这一次乱得更彻底,外面的、里面的,都在打,都在乱。
余下的文物们有的外流,有的散入民间,还有的被人当场砸了。
到了他祖父那一代,本来是留洋学习物理技术的他,却在国外的博物馆中,看到了熟悉的文物,那一刻,他毅然回国,响应国家的号召,组建当地的文物馆。
可是有什么用,他怎么外出干涉,人家都不认,各种各样的借口,就是不愿意还回来。
到后面,甚至都用不上“还”这个字了。
人家说,那就是他们的。
他的祖父一身走南走北,四处奔波,最后的遗憾也是,没能继承他父辈的遗志,将那些文物带回几件。
直到他要走的那一天,有个云游的道士来了。
那是民国二十三年吧,最乱的日子,连多年隐蔽山林的道士们也成群下山抗倭。
途径他的府邸,得知了他的事迹后,赠了他一盏灯。
灯是老道士的师祖留下的,他们叫他聚魂灯。
传闻三世魂灵供养,可以凝魂,到最后他们的魂魄能够附在任何物体之上。
于是,秦家世代守着这盏灯,世代守着他们的文物馆。
后面的几十年里,秦家人都短命。
最长的也只是到秦馆长这一辈。
堪堪活了六十多岁。
不过刚及退休年龄。
他撑着,只为等到一次,国外博物馆的访问机会。
这一次,是最后一天了。
三代人的早夭,只是为等这一天。
“拜托了,小朋友,帮我点燃那个灯。”
林溪摸了摸林霈齐的脑袋,她代替他开口:“好。”
林溪按照秦万青说的,带着林霈齐来到他的家。
秦万青的家住在一个安静的家属小区,八九十年代的房子,非常的老旧,没有电梯,上去要爬到六楼。
爬楼梯的时候,遇到有邻居出来晾衣服,有人问林溪是来做什么的,没有在这个小区见过她。
林溪说:“秦馆长走了,我来拿一些博物馆的文件过去。”
那邻居听了也沉默了一下,感叹说:“秦馆长是个好人啊。”
“住在我们这筒子楼里,一住就是一辈子,别的老师都搬出去了,他无儿无女,还守在这儿。有时候我们有什么不懂的去问他,他也耐心地讲给我们……可惜了,怎么就是好人不长命呢,都还没退休……”
林溪叹口气,是啊,怎么就是好人不长命呢。
林溪上了楼,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她走进秦先生的家的时候,还是震撼了一瞬。
非常的空,非常的静,只有一张床,一幅画,一个沙发,一张书桌,什么多余的也没有。
然后有口大白瓷缸,里面放着一些老先生自己写的书画。
林溪有些难过。
原来馆长先生的半生,都是在这样寂寥的生活中度过。
在书桌上,正正的放着一盏白色烛灯。
那盏灯是那么的不同。
它静静地亮着,和其他那些烛灯不一样的是,它的油,好像完全,完全不融化一般。
似乎它,能燃一辈子。
林溪本来已经拿起打火机要点上去了,想了想,最后她还是把打火机交给了林霈齐。
“霈齐,你来点吧。”
老先生说,吾辈当自强,这份薪火,还是交给小孩子来点燃。
小小的林霈齐,白白的小手,点燃那盏烛灯。
火光下,把他的脸庞照得干净。
隐隐约约,他们仿佛看到了三个老者的影子,随着烛火的青烟,渐渐远去。
第二天晚上,全国上下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
那个来清阳市进行博物馆交流的外国博物馆失窃了。
可是他们最珍贵的名家油画、罗马雕塑、文明法典石碑都没有被盗。
只有一樽清代的玉雕女神像,一幅宋画,还有一套元瓷神秘流失。
有人怀疑是清阳市博物馆监守自盗。
但是调便了所有的监控都一无所获,且当天的安保也都是国外的人自己坚守巡查。
那文物,就像是长了脚一样。
自己偷摸跑了。
更诡异的是,据说,那群外国人离去后,当他们终于抵达自己的国家时,他们打开自己的行李箱。
才发现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厚厚的一叠奇异纸币。
问了送行的中国人才知道。
那是一叠冥币。
价值三亿八千万。
正好是佳士得给这三件文物的估值。
没有什么能解释得通。
国人只有把它称之为祖宗显灵。
至于那几件文物,现在去哪儿了呢?
没有人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没有在海外。
“妈妈,我昨天梦到馆长爷爷了。”
林霈齐跟林溪说。
林溪和林霈齐聊天,一边用小尺子量着林霈齐的头发和指甲,检查她留下的印记。
越检查,她越松了一口气。林霈齐的指甲和头发,果然又长长了一节。
林溪这才问他:“馆长爷爷有跟你说什么吗?”
“我梦到他跟我说,端午节了,它们能和我们一起过节了。”
林溪拍了拍林霈齐的脑袋,她笑了笑,是啊,端午了。
它们终于能留在这片土地,和我们一起过节了。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文物回家的。
但不会需要秦馆长的牺牲了。
我们一定会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将它们一一带回家。
吾辈当自强。
霈齐,你懂了吗?
另一边,深夜。
林昭昭的桌前放着那张亲子鉴定报告单,她看着手机微博上一条接一条的恶评,表情已经快要难过得近乎失控。
她猛地抬头,看着那张报告单。
这是她最后的砝码。
她绝不会轻易地放过林溪。
她会找到机会,让林溪彻底地身败名裂,把如今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拿回来!
只有她,才是林家的千金。
林昭昭拿出手机,给林文忠发消息:“爸,希望你能最后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有证据,证明林溪她背着你们干了多大的错事。”
第二天一大早。
林霈齐起得很早,因为今天是爸爸生日月的最后,他要和妈妈一起去给爸爸过生日。
林溪的手里也拎着一个小袋子,袋子里是她精心挑选的一枚袖扣。
袖扣,这个礼物,没那么近,也没那么远。
刚刚好的距离。
就在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林溪忽然收到一则短信提示:
「您尾号8158的卡收入10000000,当前可用余额为……附言:“让闻陵活下去”任务完进度50%」
林溪直接被这一长长长串零闪瞎了眼睛。
林溪:???
她什么都没做,这位大佬又自我攻略了什么。

但他的心却似乎非常平静, 已经能够接受失去双腿的事实。
在梦里, 他是被一首熟悉的《致爱丽丝》吵醒的,他一睁开眼,床边就有一个糯糯的团子把他吻醒。
林霈齐睁着葡萄一样大的眼睛望着他, 他手上还戴着那个熟悉的小天才手表, 应该是闹钟响了, 他把闹钟声关掉。
“爸爸,该给霈齐讲英文故事了。你要给我讲的威尼斯商人还没讲完呢……”
他看向林霈齐身后的钟表, 那里清晰地显示着:2035年4月1日。
他虽然有些许的错愕,但依然平静地给林霈齐讲了后续的情节。
讲到一半的时候, 林霈齐忽然跟他说:“爸爸, 你知道妈妈今天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吗?”
闻陵有些不解:“今天为什么会送我礼物?”
他记得自己的生日是4月30日,但今天才是四月的第一天。
林霈齐惊讶地张大嘴:“爸爸,你忘了吗?”
闻陵偏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每年妈妈都会从四月的第一天就开始给你送生日礼物了呀, 一直送到四月的最后一天。”
林霈齐眼睛里全都是笑意。
“妈妈说,这叫生日月~要让爸爸从这一个月的第一天到最后一天都被爱包围!”
闻陵的喉头动了动:“嗯。”
林霈齐偷偷凑到闻陵耳边说:“偷偷告诉你, 是爸爸以前最喜欢的东西哦~圆圆的, 妈妈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林霈齐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走进来一个女人。
“林霈齐,你的牛奶又没喝光。”
声音是熟悉的林溪的声音。
但模样却和他熟悉的林溪不太一样。
眼前的林溪, 头发是金棕色, 微微卷着, 大大的杏眼里, 没有那些他印象中每次见到他时的胆小与迷茫,多了些平静沉稳,但眉目里的温和依旧。
“你是不是又跟爸爸剧透了?”
林霈齐举起右手保证:“没有!妈妈!我今年保证一个字都不说!”
林溪瞪了他一眼。
然后走到闻陵身边,她把脸凑到他面前,白白的,在阳光下有可爱的绒毛。
闻陵的喉头微微动了动,把视线移开,他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林溪的眉毛轻轻皱了皱:“老公?”
她带着娇嗔的称呼说出来,他能感受到他的心罕见地漏了一拍。
良久,他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爸爸,你怎么还没明白妈妈的意思,她的意思是每天的‘早安吻’时间到啦~”
林霈齐说完,冲林溪吐了吐舌头,赶在林溪瞪他前,赶紧一溜烟跑出去了。
林溪这才捧起闻陵的脑袋,声音又娇又软:“老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怎么还不亲我!”
她离他离得太近,铺天盖地的栀子花清香袭来,他几乎快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好吧,看在这个月你生日的份上,原谅你。”说完,她非常自然地在他的唇上印上浅浅一吻。
柔软得不行。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是他之前平静无波的二十五年里都没有过的体验。
但林溪却非常自然,亲完后,她松开他,然后走到了一旁,拿起屋子里的一支口红开始自顾自地涂了起来。
他静静地坐在床上,抿了抿嘴唇,心跳比方才还要加速很多倍。
已经涂好口红的林溪,转过来看着闻陵,无意间发现了他耳尖上的粉意,像是来了兴趣。
“你怎么比我们刚谈恋爱时还要害羞,难道今天我口红的色号有这么好看?”
林溪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复又满意地笑了笑:“好啦,我出去看看林霈齐把牛奶喝完了没有,老公你记得收拾好就出来吃饭啊。”
林溪用眼神示意了下旁边放着的假肢。
然后美美地出去了,似乎还陶醉于自己刚涂的那支口红。
屋子里只剩下闻陵。
他看着旁边放着的那双假肢。
这是他从前最抗拒的东西。
起初,刚出事的时候,曾经有医生建议要不要尝试佩戴假肢,甚至连刘叔也隐晦地建议过。
但都被他回绝了。
如何能让一个当了二十多年天之骄子的人戴上这副假肢呢?
他清晰地记得,那些年流汗的感觉。
在普林斯顿的时候,每年学校都会有运动会,他永远都会被同学推着参加,即使是那些美国的同学,也会清晰地记得那个姓“Wen”的中国人篮球打得很厉害。
冬天的时候,他会去滑雪,从高大的山脉上一跃而下。夏天的时候,他能拎着冲浪板,沉默地在海上把一群南美人都甩在身后。
即使没有回国接手生意,在国外投行的那两年,他也是那一批最顶级的操盘手。
直到他失去了膝盖以下的双腿——
属于他的天之骄子的二十五年,就此中断。
没有至亲,没有挚友,没有爱人,最后,连副常人健全的身体,他都没有了。
他还记得,当刘管家瞒着他偷偷第一次把假肢带回家时,他一宿没睡。
最后刘管家推门进来,看着他通红的双眼,长长叹一口气,再也没有提过一句假肢。
所以,他真的很想知道,十年后的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穿上这副假肢的。
他看向书桌上,那里放着一幅小小的相框,上面是林溪和他坐在沙发上,她眉眼弯弯,笑得治愈,连他的眼里也是温和。他们一起搂着三岁的林霈齐,林霈齐手上搂着一只粉色的小猪佩奇。
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
他的目光闪烁了下。
门外的林溪出声:“老公,好了没啊?”
他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马上。”
闻陵从屋子里出去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习惯用假肢的走路方式。
好在原本的这具身体已经有足够多的肌肉记忆,所以他走起路来还一切正常。
剪裁得体的西裤,轻盈昂贵的皮鞋,把他的腿衬得修长匀称,看不出那布料下面的金属。
此刻,他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高高的,瘦瘦的,和他原本的一八七的身高一样,以一名成年男性站里的视角,看着林溪。
他看着眼前比自己还矮了半个头的女人,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动,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只是觉得,有些鬼神使差地想伸出手,去揉一揉她柔软的头顶。
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你干嘛,这么大人了还跟高中男生一样玩幼稚的把戏。”林溪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有高中男生这样揉过你头发吗?”
“干嘛,吃醋啦?”林溪笑盈盈看着他。
他的嘴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没有啦,只有闻先生这样揉过!”林溪戳戳他的脸,随后走到桌边,拿出一个大大的盒子,“好了,一年一度的闻先生生日月又到了!让我们来看看,今天给闻先生准备了什么礼物!”
闻陵没有说话,他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林溪表演。
林溪笑吟吟把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地放着一只篮球。
上面还有一个球星的签名。
再往旁边,是一串黑色的清秀字体:
“闻先生,谢谢你成为我的家人。”
他伸出手,捧着那只篮球,没有说话。
只有她在絮絮叨叨:
“去年送的泳裤你说小了,前年送的风筝,没放多久也坏了,还有大前年,我挑了那么久的冲浪板你还嫌弃颜色丑,今年我直接送个篮球,这可是我拖了好多人才找到的亲笔签名,你不准再挑刺了,不然没收你这个月剩下的二十九个礼物……”
他耐心地听她数着,原来每一年,她送的礼物,都是他以前喜欢的运动,她在把他当一个正常人那样对待。
林溪伸手在闻陵面前晃了晃:“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闻陵:“嗯,篮球很好我很喜欢。”
林溪终于笑了,杏儿眼里都是碎晶晶的光亮。
送完礼物后,林溪带着他去外面订好的餐厅,又陪着他一起出去散步。
过红绿灯的时候,林溪会习惯性地牵着他的手,柔软,温暖,像是某种小动物的触感。
他们走在路上,频频有人侧目回头,却并非从前他坐轮椅时的打量,而是艳羡这对俊男靓女的组合。
他平静了二十多年的心,第一次觉得有些不一样。原来天气好,真的很适合散步。
晚上回家睡觉的时候,林溪忽然说:“我今天忽然好想抱抱你。”
“嗯?”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
小妻子亲昵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热气传到他身上,他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有些麻。
隐隐约约感觉某个地方胀得不行。
她还在小声地喃喃。
“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看起来很脆弱,隐忍,像是回到了那些你并不开心的日子……老公,不管怎么样,不管以后你在哪个地方,我和霈齐,就是你永远的家人,永远的爱。”
他再也忍不住。
搂着她翻过身,他双手撑在她头顶,因用力,小臂上的青筋隐隐若现,他将她抵在墙角。
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闻陵醒过来,看着已经微微沾着污秽的床单,他有些不自在地起身,去洗了个澡。
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
这是他第一次梦到关于未来的事情。
在这个梦里,他没有问未来的股票,科技,金融,梦里只有他和林溪,林霈齐。
如同普通的一家三口。
淋浴的水浇上他的脸和背,他揉了揉眼睛,还是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怅然若失。
“叮——”
门铃响起。
闻陵穿好衣服出去后,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女人,她正背对着他,在和林霈齐拼一张拼图。
背影和梦里一样的纤细。
直到林霈齐抬头看见闻陵后,兴奋地喊了声“爸爸”,她才转过身看着他。
同样好看的杏眼,里面却没有梦里那样的娇嗔,只有些许的疏离,还有……畏惧。
她怕他?
他握紧轮椅的手指稍稍紧了紧。
“爸爸,今天是你的生日哦~我和妈妈特地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林霈齐软软的小脸在闻陵的手背上蹭了蹭。
“嗯。”
林溪冲他笑了笑,她把准备好的礼物袋拿出来。
“生日快乐,闻先生。”
小小的礼物袋里装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他打开,里面放着一对黑色袖扣。
是他常穿的那家西服店里买的。
看得出来她也用心了。
只是,用心里,依旧能看出她的礼貌和疏离。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爸爸,你不喜欢吗?”林霈齐摇摇他的手。
“没有,很喜欢,谢谢林小姐。”他抬头,看向林溪。
说完,他自己坐着轮椅回了卧室。
林溪和林霈齐两个人面面相觑。
林霈齐:“妈妈,为什么爸爸好像不开心。”
林溪:“我也不知道。”
她哪里知道。
她刚刚收到闻陵任务完成50%奖励的时候,她还在窃喜,估计是大佬生日,看到外面天气好,又想活下去了,她才满心欢喜地跑过来。
谁知道来了,他的态度却比从前还要冷上三分。
真奇怪。
林溪还没弄懂闻陵冷脸的原因,林霈齐的手表忽然响起,又是那首熟悉的《致爱丽丝》。
林溪帮林霈齐接起来。
手表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叫周茹,接起来是一个年轻的女生。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求求你了,帮帮我们。”
林溪有些不解:“……你们?”
周茹点点头:“对,我们有很多人……我一直都有重度抑郁症,半年前,我加了一个病友群,本来最开始还聊得好好的,但是没想到忽然有一天,群里进来一个人,他开始组织和鼓励我们,结束一切……”
林溪皱紧眉头。
“结束一切”,她知道,对于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林溪问她:“然后呢?”
周茹:“然后我们一共有三个人,约好了上周日一起,在江门大桥见面,我们以为那会是解脱,但是没想到那会是噩梦的开始。”
林溪不解:“怎么了?”
周茹:“你可以上网搜一下一个叫云清的女生。”
林溪拿起手机百度。
云清是清阳大学一个念大四的学生,一年前就是在江门大桥去世的。
她很漂亮,百度出来她生前的照片,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
看得出来,性格也很酷,在还有一张她回眸的图,脖子上有一片红色牡丹花的刺青。
林溪想不到这样美丽的一名女生,生命竟然会终止在江门大桥。
“她也加过这个群聊,但是现在……对不起,我说不出口,真的太残忍可怕了,你去一下江门大桥外面的一家古董店看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周茹那边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她惊恐地睁大双眼,随后屏幕陷入一片黑暗。
林溪有些纳闷,这些鬼都在地府了,还有啥可怕的?
鬼吓鬼?
林溪想了想,还是决定跟闻陵说一声。
她走过去,敲了敲闻陵的门:“我出去一趟,晚上晚点回来陪你过生日。”
“都可以,看你方便。”
他的声音凉凉的,听起来还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看她方便?
林溪为什么觉得这意思是,必须方便呢。
今天的大佬也好奇怪QAQ
林溪打了个车,直接到了江门大桥。
她到的时候,江门大桥已经拉了一条警戒线。
零零散散聚了不少人。
有看热闹的老头在给旁边的老太太八卦:“惨呐,听说是三个女生在这里跳下去了,年轻得很,现在还没找到……”
“你说,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呢,非要这样作践自己。”
“就是,也不知道爸妈知道了该有多难受。”
“死都不怕,怎么还会怕活着呢……”
林溪听着,知道这应该是周茹说的“她们”了。
她没有得过抑郁症,她的人生信条是:不以旁观者的心态去批判他人。
她听说过有些重度的抑郁者患者,是会出现生理性的症状,无法抑制伤害自己的欲望。
这样的人,其实很绝望和痛苦。
她叹了口气,走到旁边,默默地买了三支白菊花放到警戒线外的桥口。
再往前桥口后面的公路走几步,就能看到那里开着一家古董店。
林溪有些疑惑,古董店不开在景区,开在这里,真的很奇怪。
等她真的走到那里去的时候,才发现老板都没在。
只有门上,悬挂着一面鼓。
鼓面光滑,宛如少女的肌肤,上面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纹,竟和云清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鬼使神差的,她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拍打的欲望。就在此时,她的身后传来方子靖急促的声音:
“林溪!别碰!”

方子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溪想了想,开口说:“它看起来像一面鼓,但似乎和其他的鼓又不一样。”
“这是人皮鼓。”方子靖顿了顿, 补充道, “拿人皮做的鼓。”
林溪一下子僵住,她看着上面的刺青……蓦地想到云清背后的那片红色牡丹……所以它是用云清的……
林溪的胃里莫名涌起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有些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随后, 才渐渐觉得头皮发麻。
方子靖在一旁喃喃自语:“这是藏传密宗的法器…为什么会流到清阳。”
林溪皱眉:“藏传密宗是什么?”
方子靖:“修佛的, 他们是最邪的一个派别, 你看到这个鼓,它的鼓身是用头盖骨做的, 鼓面用人皮做的。传说敲响就能召唤亡灵。”
林溪幽幽开口:“我怎么感觉和林霈齐的小天才电话手表一个功效。”
方子靖:“……”
艹,好像是这个道理。
说话间, 林溪抬头仔细看了看古董店门前的牌匾。
里面屋子不大, 四周摆好了一些青瓷古画,正中央还供奉着一尊童子佛像。老板没有开灯,整个屋子显得有些阴森晦暗。
确实邪门得很,她想, 幸好方子靖叫住了她,不然她要真敲响了那面鼓, 指不定会把什么东西招来……
林溪问方子靖:“你怎么今天也来这里了?”
方子靖:“这里死了三个学生, 其中有一个女生的妈妈让我过来帮忙做法事。”
林溪问他:“是不是叫周茹的?”
“你怎么知道?”方子靖讶异不已。
“她给我打电话了。”林溪顿了顿,“她让我……救她们。”
方子靖看着这家店,他也莫名咽了咽口水, 这地儿不对, 他一闻就闻出来了, 但是没想到这么渗人。
林溪:“要不, 我们进去看看吧。”
方子靖:“我的法事还没做呢……”
林溪:“现在是白天,鬼不会出来的。”
方子靖:“可这玩意儿他就不是鬼!他是□□……”
方子靖的话还没说完,林溪就已经走进店里了。
方子靖:?
真是为了给崽积德命都不要了。
屋里不大,奇怪的是老板一直没有出现,屋子里始终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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