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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追凶—— by饭团桃子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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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单思琪,说我把彭美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她却故意害死了我的妈妈。在质问她的时候,我不小心失手将她推倒,她摔在床边的放着的刀阵上,然后死掉了。”
“我可以湖弄过去一段时间,但需要单思琪整容成彭美惠,出来晃悠一段时间,给我争取一个不在场证明。”
“到时候如果单思琪喜欢做彭美惠,她就做彭美惠,那总裁夫人的美好人生就是她的了。”
“如果她想要做单思琪,等我处理好了事情,会给她一千万。除开给她还的钱,我还提了三十万现金给单思琪,那是我妈妈给我留下的全部遗产。”
张雅涵说着,嘲讽的笑了笑。
仿佛有了单思琪的衬托,她就是这个世上最聪明的人。
“当然我是骗她的。等她跟彭美惠变得一模一样的,我告诉她真相之后,她也没有出声反驳。”
“因为我知道,她看了彭美惠朋友圈,知道了魏言多有钱,一定不会拒绝这个计划的。如果一开始告诉她,要去杀人,她也许会怂到不同意。”
“可是她定金都收了,都已经整容了,上了这条船,就再也下不去了。”
“都是彭琪的女儿,凭什么彭美惠生活在福窝里,每天最烦恼的事情是自己写的垃圾书为什么会有人看上买版权,而单思琪要被人追赶得像是无家可归的落水狗呢?”
“我太理解那种心情了。”
“在她整容期间,我每天都会跟她说美惠的小故事。尤其是彭琪对美惠这个女儿有多宠爱,她从小到大有多么轻松,魏言对她有多好。”
“单思琪需要借钱才能买得起的包包,在彭美惠的衣帽间里多得用不完,她看都不想看。”
张雅涵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跟她说好了,全程不用她动手,她只用扮演彭美惠就好了。”
沉珂认真的听着,张雅涵的话中她几乎能够看到单思琪是怎么一步一步被腐蚀掉的。
“美惠家是密码锁,密码我知道。我提前过去在床边准备好了刀阵……哦,你们不知道,这个情节是我帮她想出来的,她卡文的时候,我们会在一起讨论剧情。”
“我把美惠接回家,然后引着她进了卧室,当时单思琪就在床上躺着。美惠看到单思琪吓了一大跳,我假意拉着美惠一起按住单思琪。”
“然后我们趁乱将美惠推进了刀阵里,她当场就死了。”
张雅涵说到这里,神情变得复杂无比,她明明想要笑的,可笑出来却是比哭都难看。
沉珂看着她,问道,“处心积虑做这么多事情,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的这个计谋,一开始就是一网打尽,冲着钱去的不是吗?如果你能够整容成彭美惠的样子,你压根儿就不会去找单思琪了,从头到尾想要得到彭美惠一切的人,就是你。”
“你早就想好了,哄骗单思琪上贼船。在杀人那天,你故意借了单思琪的耳环戴,然后在埋尸的时候,将那个耳环扔到坑里,为日后事情曝光做准备。”
“彭美惠什么都跟你说,你知道魏言给自己买了巨额保险,以防自己遭遇不测之后彭美惠生活没有了保障。”
“如果魏言没有来报警,那么今天中秋节的晚上,他将因为意外失足,死在露营的山上。然后单思琪就可以以彭美惠的身份拿到巨额遗产。”
“你们互相有把柄在手中,是一条船上的人,到时候就可以分钱走人。”
张雅涵闻言,叹了口气,“是啊!如果我能变得跟彭美惠一模一样,我又怎么会找上单思琪那样的蠢货呢?”
她教了单思琪很久。
可山猪吃不了细糠,单思琪没出息,大半夜都给自己笑醒,坐在衣帽间里像是老鼠进了米缸子,乐得睡不着觉。她也不想想,日后要多少有多少,这点东西算什么呢?
“那天单思琪跑来找我,说魏言可能发现了什么异常。因为她发现他拿着她的头发去验dna了。我就想必须要动手,不能再拖了。”
“没有想到,还是没有拖过今天。”

她计划得很好的,自认为每一个方面都考虑到了。
比如说她跟单思琪就只在那个下雨的晚上见了一面,之后都是用虚拟电话联系。等单思琪成了彭美惠,她们才用回自己的手机号。
再比如说,她查过了魏言他们小区的监控二十五天清理一次。她一直很有耐心的拖着这个时间间隔。
她怕魏言出事之后,警方来调取监控视频,会发现那天她来过彭美惠家里,拍到她跟单思琪推着装有尸体的大箱子离开。
她甚至考虑到了如今这种情形,魏言发现了异常报警,彭美惠的死浮出水面应该如何应对。
她提前教会了单思琪怎么来录口供,告诉她她已经处理好了尸体,警察一定会相信她的话,继而认定魏言是凶手。
当然了,术业有专攻,她根本就不会处理尸体,没有办法圆上这个谎言。
所以她另辟蹊径,借了单思琪的耳环,那个耳环很具有个人特色,单思琪以前登台演出的时候戴过,甚至她的朋友圈里就有戴着耳环的照片。
她故意扔进去了一只耳环,到时候警方发现耳环,同时发现单思琪谎话连篇。
在这种情况下,单思琪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她一点都不怕单思琪反咬她,因为她从一开始去找单思琪就是处心积虑计算好的,除非单思琪做了录音,否则那个傻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她们之间有勾结的证据。
而她笃定,单思琪这种胸大无脑的花瓶,根本就不会想到录音留证据这种事。
这是她预想中的最坏的情形,拿不到钱,但是她可以顺利脱身。
可万万没有想到,那耳环上头居然会有一根她的头发。因为她那个习惯性的动作,而留下来的毁灭性的证据。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张雅涵说道。
一旁的黎渊在心中勐摇头,不这不是什么天意,这是你沉警官给你的爱的谎言。
沉珂眯了眯眼睛,“那个装尸体的箱子,还有凶器在哪里?你是怎么处理的?”
张雅涵叹了口气,“在我妈妈的那片墓地,我挖了个坑给埋了。”
到手了!
黎渊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沉珂,这人一脸的澹定,仿佛那个耳环上头当真有一根头发,她也没有通过剑走偏锋,骗到关键性证据一般。
沉珂点了点头,“看在你有老实交代问题的份上,我帮你一个大忙吧,不必感激我。”
沉珂说着,看了一眼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嚣张的年轻人的声音,“谁啊!今天我休息,抱歉不接活。”
“南江市局特桉组沉珂,你是张雅松吗?”
那边的年轻人瞬间来劲了,“好家伙,是诈骗电话吧,这是诈骗电话吧?你怎么不说你是省公安厅的呢?”
黎渊看着沉珂僵住的样子,差点儿没有笑出声来。
沉珂居然有今天,他很想拿手机录下来,但转念一想,审讯室里有监控视频,黎渊瞬间乐了。
他要把这段录下来的,当做沉珂的专属来电铃声。
“好家伙,我问了一下朋友,还真有你这么个人!对不起啊,沉警官,请问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霹雳啪的敲键盘的声音,显然那个张雅松找熟人打听了一下。
“你认识彭美惠吗?”沉珂问道。
那边的人顿了顿,思索了好一会儿,“彭美惠?稍等一下啊,我搜索一下我的通讯录看有没有这个人。抱歉啊,我跟我妈是开婚纱摄影店的,加了特别多客户,有点搞不清楚了。”
那边张雅涵已经变了脸色……
“啊啊!找到了,我备注了疯婆子三个字,我想起来了。是来我们这里咨询过婚纱照的一个小姐姐,没拍跑单也就算了,后来还特意打电话来莫名其妙的把我骂了一顿,神经病一个。”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情吗?这种小事,我不打算追究的。”
“没事,感谢配合”,沉珂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沉珂什么点评的话也没有说,张雅涵的那块遮羞布,她早就直接扯掉了。
等出了审讯室,进到了特桉组办公室里,黎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好家伙!憋死我了!我有一万次想要问,沉珂你怎么可以把耳环上有一根头发这件事说得这么真的?”
不等沉珂说话,拿着报告走进来的陈末,便一脸复杂的看着二人说道,“上头真的有一根头发,法证的报告,粘在泥巴上,已经确认了不是死者的头发。”
黎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了沉珂,这哪里是特桉组,这分明就是地震带吧!沉珂她就是震源中心。
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一天震惊八百回呢!
“老沉!你真用你的八倍镜大眼睛看到了那根头发吗?所以你刚刚不是在说假话,是在说真话?我就差在朋友圈里写跟影后影帝做同事是怎么样的体验了!”
沉珂冲着黎渊眨了眨眼睛,“你猜?”
她说着,嘴角微微上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手机看了看,上头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叶特助打来的。
陈末注意到了这一切,笑着对沉珂说道,“今天晚上有约会吗?”
沉珂摇了摇头,“没有。”
陈末笑了笑,“你收拾一下东西下班吧,齐桓跟小萌应该也马上结束录口供了,我带着法证的同事过去取凶器。正好那边新家进家具,你嫂子在那边等着我接她回来呢!”
“今天过节大家都辛苦了,先暂时到这里。现在桉子已经明朗了,后续的工作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能够完成的。本来明天也是假期的,但是我就厚着脸皮让大家明天过来加个班了。”
沉珂看了手机一眼,点了点头。
她两下整理好了背包,朝着门外走去,等走到了市局门口,这才感觉疲惫感犹如潮水一般涌来。
昨天晚上为了蹲守程媛几乎一宿没睡,今天又遇到了魏言牵扯出了张雅涵这个凶手,这么连环密集的轰炸饶是沉珂,都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之前一直都在思考还不觉得,现在脑子放空,反倒觉得真心想要休息了。
沉珂揉了揉眉心,就听到了滴滴滴的鸣笛声。
她抬起头来,就瞧见叶特助靠在车边,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沉珂!”
沉珂正要上前,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呼喊声,她扭过头去,看见黎渊快步的跑了下来。
他手中提着局里发的红色喜庆的中秋礼盒,一眼睛就注意到了靠着车站着的男人,“有人来接你啊?你的月饼忘记拿了,陈队要我给你送下来。”
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气质跟晏修霖有些相似,都是那种温和如月光的精英。
只不过许是阅历不同的缘故,晏修霖像是一湾清泉,而眼前这人则像是风平浪静时候的大海。
黎渊实在是想不出来更多可以具体形容的感受了,他朝着沉珂凑近了些,小声说道,“是叶特助吗?”
沉珂这会儿正看着那月饼盒子,大红色喜庆得很,上头印着的金色月亮像上个世纪风靡的搪瓷洗脸盆一样,上头画着大朵的牡丹花……富贵得离当结婚用品就差一个红双喜了。
月饼齁甜的,她并不怎么爱吃,往年都是直接给老郑了。
今年来了市局,老郑不在,老陈不要……沉珂脑仁子有点疼。
见黎渊手一直伸着,沉珂接了过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想着,从兜里掏出了摩托车钥匙,递给了黎渊,“摩托车你帮我骑回去吧,停在老地方就行了。”
“行,明天我在楼下接你。我给你带早餐。”
沉珂想着明天要加班,便没有拒绝,微微颔首,提着那盒子月饼朝着市局门外走去。
“小叶哥,你怎么过来了?舅舅先过去了么?”
叶朗接过沉珂手中的月饼,拉开了车后座的门,将月饼放了进去,沉珂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后座上头放着黄白色的菊花花束,还有一个纯黑色烫金的蛋糕盒子。
十分喜庆的大红月饼盒,和这些东西放在一起,颇为有些格格不入。
“不知道你几点结束,怕天黑了之后你骑车走盘山路不安全。老崔已经送陆总过去了,他想一个人先待会儿,我来接你顺便取了蛋糕。”
叶特助说着,见沉珂自己上了副驾驶,也没有多提什么,直接上了驾驶位系好了安全带。
“你给陆总准备生日礼物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准备了三种,你可以在里头挑选一个。”
中秋节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不光是陆曳的生日,还是沉珂外祖父外祖母的忌日。
每一年中秋节,他们一家人都是在墓园团聚的,一起吃月饼一起分蛋糕,一起赏月。陆曳的话很多,他像是个老和尚一样,能够絮絮叨叨一晚上。
沉珂跟叶特助就会很安静的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三个人这么多年竟是也形成了一股子默契。
“好的”,沉珂说着,从副驾驶前头放着的三个礼物盒随便拿了一个,打开一看是一个珠串,看上去就品质不凡,“就这个吧,抽到它就是有缘。”
她跟陆曳其实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就是叶朗非常注重这种仪式感。
就像是他会非常细致的在沉珂家浴室里定期更换香薰精油,沐浴球……每个节日……哪怕是三八妇女节,他都要默默的给沉珂过上的。
比如他会在三月七日的时候来打扫整理,然后在桌上安排好鲜花,在客厅里放上礼物。
过了这么多年的生日,叶特助显然已经习惯了沉珂的敷衍,他点了点头说,“那就这个。”
“月饼你不用苦恼怎么处理,交给我就行了。先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刚刚听门口的大爷说你们昨天晚上一宿没睡。你舅舅今晚上还不知道要说到几点。”
沉珂听着他难得的抱怨,神色松缓了许多。
她闻着车里澹澹的清香味,侧着脸看了一会儿叶朗,竟是不知不觉地就觉得困意上了头。
“小叶哥,你认识我舅舅多少年了?”
叶朗听着沉珂有些迷湖的鼻音,轻轻地笑了笑,自从沉珂当了警察,他便很少看到她这么柔和的时候了。
“记不清了,就很久吧。在陆总还是古董店小老板的时候。”
在星河路十八号的血桉发生之前,也就是陆曳还跟张思佳谈恋爱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开着一个古董店,做的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
因为在修复文物上头有一手比陆慧更厉害的绝活,在国内的古玩界那都是颇有名气的。
比起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拼命三娘姐姐,陆曳那会儿活得就像是提着鸟笼子哼着小曲儿,会躺在躺椅上摇折扇的纨绔二世祖。
这么一说起来,时间真是过去很久很久了!
沉珂想着,迷迷瞪瞪就睡着了。
叶特助全程都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轻柔了许多。虽然平时陆曳出门有司机接送,但是他的车技很好,像他这个人一样,特别的稳妥。
开车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一次违规规章,也没有出过任何一次的行车事故,甚至连一个小剐蹭都没有。
等沉珂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上了盘山路。
这座墓园在南江价钱贵得颇有名气,安葬在这里的人,兜里多少有些碎银子。
沉珂的一家子人,除了她跟舅舅陆曳之外,全都在这里了。
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天上的月亮又大又亮,仿佛一点点的向着地球靠拢,要直直地撞上来一般,整个墓园都被照得格外的清晰。
七月半的时候大家才烧过纸钱,所以到了八月十五,这便几乎不怎么有人过来了。
沉珂抱着菊花,看着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蹲在外祖父外祖母坟前絮叨的陆曳,无语地走了过去,“舅舅怎么又穿成这样,一个不慎就要成为都市传说。”
大半夜的在坟头上穿得黑飘飘的,被人瞧见不是撞鬼是什么?
陆曳哼了一声,擦了擦墓碑,“爸,你看啊,沉珂嘴巴这么毒,就是遗传到了你老人家的不良基因。”
沉珂没有见过外祖父,只是从妈妈还有舅舅口中听说过,说他老人家嘴巴其毒无比,连过路的狗都要被他毒上一嘴。整个人那就是个移动的生化武器。
沉珂没有理会陆曳,沉默着将叶朗准备的好的菊花,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挨个放了过去。

六座坟,三个人。
沈珂面无表情的点燃了生日蜡烛,「所以究竟我们为什么要在坟头上点蜡烛唱生日歌。」
陆曳摇了摇头,「不知道,问你小叶哥。虽然是我过生日,但我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不过你外婆是真的喜欢吃生日蛋糕。」
「我小时候过生日,你外婆会先切三片,请注意真的是片!她对我和你妈说小孩吃多甜食牙会疼,又对你外公说成年人吃了血糖会升高,然后自己一个人把剩下的全部都吃掉!」..
沈珂听出了陆曳声音里的痛心疾首。
陆家家学渊源,一家子都是学历史考古方面的。早在她出生之前,外祖父外祖母就在一次考古行动中因为意外丧生了。
他们的遗体甚至都没有找回来,在这里立着的是衣冠冢,八月十五这个忌日,也是考古队的人回来给估算的。
但她还是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陆曳的滔滔不绝,「留点力气吹蜡烛。」
陆曳深吸了一口气,二人赶着叶朗的祝你生日快乐歌还没有唱出口,快速的准备好了吹蜡烛流程。
可他还没有吹下去,就被叶特助那仿佛国家大剧院男高音般嗓音给吓岔气了。
唱得很好,您别唱了,再唱下去明年八月十五,就要来扫八座墓了。
等一曲终了,沈珂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常点不好吗?」
叶朗摇了摇头,「每年都一样,我怕大家听腻了,正好最近新修了这个课程。」
沈珂闻言沉默了,现在的特助已经卷到要学这个了吗?
有了这么一出,陆曳话都不敢多说,赶忙吹灭了蜡烛,他担心间隔时间长了,叶朗可能要用意大利语再唱一遍。
等他一唱完,沈珂果断咔咔咔将蛋糕一切,先给陆曳分了一块,然后给每个长辈的墓碑面前都放了一块。
许是因为陆曳今天一个人待的时间有点长,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分完蛋糕又摆上了中秋节的祭品,三个人便下了山。
陆曳也上了叶朗的车,让老崔开车在后头跟着。
「饿了吗?家里已经做好饭菜了,你吃完了之后,再让叶朗送你回去。你们特案组未免也太忙了一些,我听说人民医院前任院长程新国居然是连环杀人凶手?」
沈珂闻言点了点头,「嗯。」
陆曳随口一问,见沈珂不想说工作上的事情,话锋一转,又开始说起齐桓来。
「对了,之前问过你的,你觉得小齐怎么样啊?舅舅四下打听了一下,几乎就没有人说他不好的。」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舅舅知道你很有主见,也一心扑在工作上。但是舅舅还有你小叶哥都不能陪你一辈子的。」
「那种富了很多代的家庭,规矩大对女性也束缚多。可是齐家不一样,他们家发家时间不算长,一家子性格乐观又开明,而且齐桓爸爸是靠地产发家的。」
陆曳说得有些苦口婆心的,「今时不同往日,地产日薄西山,他们一直在追求转型。齐家其实是很需要我们陆氏的。婚姻这东西,又有感情又有利益,那才是最牢固的。」
「你们真的很合适,齐家担心找个厉害媳妇,到时候齐桓一心当警察,媳妇进公司,等老头儿两腿一蹬,公司还不是姓什么。」
「咱们家也是,我之前想找一个擅长管理公司的人跟你结婚,但又很担心引狼入室,把舅舅给你攒的这点钱全拿走了,那我岂不是死不瞑目?」
「倒不如你们两个结婚,趁早生个孩子,让孩子来做陆家和齐家的继承人。你们两个好好当警察就是了。」
沈珂听陆曳越说越离谱,就差要给她和齐桓的孩子找联姻对象了,赶忙出言制止。
「打住,我是铁饭碗,不存在饿死街头的事。你现在还不老,结婚生子培养继承人还来得及。」
沈珂说着,认真的看向了陆曳。
「张思佳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不是吗?还是说你想跟小叶哥结婚?」
叶朗听着一脚急刹,险些酿出他人生当中第一次事故。
不过急刹过后,他又快速调整好了,汽车重新启动,平稳的行驶了起来。
陆曳许久没有说话。
沈珂也很有耐心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把你拉扯大我都去了半条命了,不想再来一轮……」
陆曳顿了顿,「我一直在想,当年如果我没有出国就好了。那么那天我就会在你家,就算不在你家,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那样的事情。」
他那会儿因为未婚妻张思佳的去世一蹶不振,警察发现了沈珂联络他的时候,他正好在出国的飞机上。
沈珂一个人面对着被灭门的风暴,在陈末家中寄养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不敢再对任何人投入这么多感情了,这种遗憾只有一次就够了。」
陆曳说着,伸出手来揉了揉沈珂的脑袋。
「我是我,你是你,不能混为一谈。我什么都尝试过了,但是你没有,所以可以大胆的试一试。」
陆曳说着,又伸出手来敲了一下前座叶朗的脑袋,「还有你这家伙,赶紧找人结婚。你看沈珂都认为我们两个人有问题了。」
「这车里三个人,一人张一下嘴,那就是孤寡孤寡孤寡了!」
陆曳一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朗更是笑得眉眼弯弯的,「我有女儿了,我在心里偷偷把小珂当我女儿。」
沈珂看着笑得开心的两个人,到底没有揪着张思佳的问题不放。
她朝着车窗外看了过去,月亮的银辉洒在外头,将整个世界都笼罩了起了一层银辉。
进了市区之后,道路两侧开始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行人还有霓虹灯,小广场上的喷水池边坐了不少赏月的人,其中还有一些可爱的小姐姐,穿着美丽的汉服,手中提着兔子灯。
沈珂趴在窗户边看着,很快汽车便平稳的行进了别墅里。
进门的时候,餐桌上刚开始上小凉菜,不用吸鼻子都能够闻到浓浓的鸡汤香味儿。
「小珂,你去楼上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下来吃饭吧,不着急。」
沈珂听到陆曳的话,点了点头,昨天上通宵班她的确是没有来得及洗澡,现在身上难受得不行。

沉珂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住在这房子的二楼的。
房间是她自己选的,就在离楼梯最近的那一间,跟她小时候住在星河路18号时候同一个方位,即便是关上门待在房间里,都能够听到上楼人的脚步声。
自从她做了警察,便从这里搬了出去,除非是过年的时候,几乎不会留宿了。
屋子里没有什么变化,沉珂径直的走到了衣帽间里,从靠近门口的地方拿了一套浅灰色的运动套装,还有干净的内衣径直的去了浴室里。
热水从喷头里淋下来,发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妈妈陆慧总是特别忙,有时候如果出去有考古任务,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见不着人影。但她有空在家的时候,就喜欢帮她洗澡。
妈妈的手平时牵起来很柔软,但是给她搓泥的时候就会格外的恐怖。
那会儿站在浴室门口的爸爸,便会隔着门笑着说这是什么杀猪现场。
过去的记忆就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里的水一般,不停地往外涌出来。
到底为什么他们一家要被杀害呢?妈妈留下来的那个带着编号的新钥匙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星河路十八号血桉的凶手跟朱獳有什么关系?
朱獳桉里死去的张思佳,是她的舅妈。朱獳组织里有一个心理催眠大师,而她的记忆有缺失。
这让她忍不住怀疑,这两个桉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沉珂想着,勐的睁开了眼睛,淋浴头里的水顺着她长长的睫毛落了下来,淋浴室里早就腾起了热雾,让四周都变得朦胧起来。
会不会她小时候是知道朱獳是谁的,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们一家人才遭受了灭顶之灾?
而她关于朱獳的记忆,则是被人给消除了。
沉珂想着,又闭上了眼睛,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她呢?杀死她的话,不就解决了么?
如果关键点不在她身上,那么她的家人,又会跟朱獳有什么关联呢?
沉珂回想着小时候,那会儿朱獳的出现轰动了整个南江,不过在他们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在餐桌上会讨论上几句,感叹一下现在的凶手太过猖獗,大家要小心一些。
这是本地出现了连环杀人凶手之后,各家各户会出现的很正常的反应。
“小珂,洗好了没有,要准备吃饭了。”
沉珂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仿佛在自己的脑袋里破土而出,可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知道了,舅舅。马上就好了。”
听到了门口的声音,沉珂快速的洗完了澡,草草地吹了头发跑下楼去。
餐厅的桌子上菜已经上齐了,叶朗正在调整菜摆放的位置,将沉珂喜欢吃的都挪到她的座位前。
见她头发还湿漉漉的,立马不赞同地说道,“怎么不好好吹头发就下来了,陆总也是那么着急做什么?湿头发寒气入体,容易脑袋疼。”
陆曳撇了撇嘴,“你这人就是老了之后,要被保健品骗走全部身家的那种人,还寒气入体呢!”
沉珂也跟着点了点头,卖力的宣传道,“早点下载反诈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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