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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万人迷研究手册—— by暮色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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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既然已经说了要帮她上药,他便不会言而无信。
在旁观者的角度,他能够清楚地辨认出来——自己当时有多么意乱情迷。
最开始他的确是抱着想要撕咬猎物的想法, 咬得又深又狠,毫不留情。只不过, 在那之后, 他便开始动摇了。他咬得越来越轻, 越来越浅。从撕咬变成了啃咬,然后又变成舔舐与亲吻。
白郁的眸光微微暗了暗。他指尖之下的触感柔软又细腻, 触目所及是一片欺霜赛雪般的莹白肌肤。她墨黑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白郁伸出手将散落开来的柔软鸦发拨到了一旁, 露出了一截纤长又白皙的脖颈。
他下意识地磨了磨牙, 似乎是回忆起了先前自己所尝到的诱人滋味。
“你就不怕我再次对你下手吗?”白郁状似不经意间随口问道。他的确很好奇——为什么夕雾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手下留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为她上着药。
“这里是我的洞府。你以为……你出手之后,还能够轻易地全身而退吗?”夕雾敛着眸子,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她的语气里并没有什么针锋相对的威胁意味,反而是又冷又淡的,就仿佛她丝毫不在意白郁出手与否一般。
她只是在告知他——不要自取灭亡。
白郁勾了勾唇角,他的眼尾微微挑起,眼中狭长的竖瞳闪了闪,看起来诡谲又怪诞。
他再次从背后伸出手揽住了夕雾纤细的腰肢。“九转还魂散”的药效惊人,她脖颈上那些星星点点的咬痕已经尽数愈合了。
光洁如初的玉白肌肤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白郁的眼前,让他情不自禁地心猿意马了起来。
只不过,夕雾却并没有放任他继续得寸进尺下去。她虽然不会杀他,但这并不代表她会让他这般肆意妄为。
夕雾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子,与白郁四目相对。她伸出手,径直抚上了白郁的胸口处。
在健壮又白皙的胸膛之上,那一道殷红的血痕尤为显眼。
夕雾的指尖萦绕着丝丝缕缕的冰蓝色剑气,一阵冰冷又刺骨的寒意在空中悄然间蔓延开来。她轻飘飘地按着白郁心口处的伤痕,指尖的霜寒剑气迅速地攀附而上。
白郁只觉得自己心脏附近又开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细细密密的砭骨之痛在他的四肢百骸不断地肆虐着。
他却是不管不顾地将夕雾拥抱得更加紧密。不知道从何时起,他身下那条玉白的蛇尾已经悄悄地探了出来。
光滑又细腻的冰凉鳞片从夕雾温热的肌肤之上慢慢地滑过,他靡艳的脸庞之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勾人笑意。
“我可不想杀你。”白郁的眼中泛起了一抹晦暗不明的色彩,“你看,我帮你上了药,你是不是也应当有所回报?”他稍微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在夕雾的耳畔处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他的语气坦然无比,就好像……先前想要置夕雾于死地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此刻,白郁泰然自若地向夕雾索求着“回报”,看起来一点也不心虚。
说着,那条玉白蛇尾甚至直接极其放肆地探进了夕雾散落开来的衣裳里。
如今的夕雾并非先前那般受制于人的迷惘状态,她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地任由着白郁“胡作非为”。
“‘打蛇打七寸’。你猜这一次……我会刺偏吗?”夕雾微微敛了敛眸子,神色淡淡。
她精致的脸庞之上无悲无喜。分明是威胁的话语,可是从她的口中这般平静地说出来,却仿佛带上了已成定局的笃定意味,让人不由地心惊胆战了起来。
“我猜……”白郁故弄玄虚地停顿了片刻,紧接着,他便突然间凑上前去,似乎是想亲吻她嫣红的唇瓣。
夕雾的反应很快,她及时地侧开了头,躲开了白郁的亲吻。
然而,白郁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只是十分自然地开始亲吻着她的脸颊,同时,他抓起夕雾的手用力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这下子……应该不会偏了吧?”白郁轻轻地舔舐着她耳畔处的肌肤,然后慢慢地勾起了唇角,笑着开口说道。
“如你所愿。”夕雾一字一顿地开口回答了他。
实力达到了她这个境界,已经可以收放自如了。
夕雾毫不费力地收敛了几分力道,她将指尖的霜寒剑气撤了下来,转而改成了最纯粹、最简单的剑气,其中只含有毫无杂质的单纯剑意,并没有附着其他的力量。
她指尖的剑气毫不留情地直直刺进了白郁的心脏之中。虽然并不致命,却足以让他痛苦万分。
心脏被剑气陡然间刺穿,白郁的身子不可避免地颤了颤。可是他的脸上却并没有出现什么惊慌失措的神色,而是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由夕雾亲手给予他的剧烈疼痛,让他情不自禁地为之兴奋颤栗了起来。
白郁身下的冰凉蛇尾也因此而更加放肆地在夕雾的身上游移着。原本锋利无比的鳞片此时却显得温和又无害,轻轻柔柔地滑过了她的腰际,似抚摸、又似摩挲一般,在她身上带起了一连串冰凉无比的触感。
殷红的鲜血从白郁心口处的伤痕之上流淌而下,在他莹白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鲜艳夺目的色彩。
夕雾又将指尖的剑气刺得更深了些,白郁不由地闷哼了一声。
“下手这么狠啊?”哪怕身处险境,白郁也依然有闲情逸致与夕雾轻佻地调笑着。
他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夕雾再次对他手下留情了。尽管她方才的剑气十分纯粹,其杀伤力并不弱,但是比起先前那一道霜寒剑气,还是要逊色几分。
白郁不明白夕雾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他自然不可能以为是什么对他心存怜惜之类的俗套理由。毕竟,修真界之中弱肉强食,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在为自己埋下祸根。
他只是稍加试探一番,便再次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似乎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夕雾不得不留着他的性命。
既然如此……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做得更加过分一些?
“你千里迢迢潜入天一宗,必然不可能只是为了再让我出手伤你一次吧?”夕雾却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她只想赶快让白郁去做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平白无故地浪费她的时间。
“或者,你真的想死在这里。”夕雾神色微冷,她冷冰冰地开口说道。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便也不想再顾忌太多了。什么因果循环、什么徒生业障,她已经足够退让了。
“你生气了?”白郁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眼睛一亮。他先前就觉得夕雾整个人太过于冷静淡然了,似乎不像寻常人那般拥有着七情六欲。
他几次三番想要引起她的情绪波动,却都失败了。哪怕他那般放肆地冒犯于她,她也不为所动。
只不过,如今,她的话语之中却仿佛带上了一丝忍无可忍的怒意,听起来倒是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夕雾微微敛了敛眸子。她为何会如此“失态”?尽管只是情绪稍微波动了一分,可对她来说,却已经算是“失态”了。
这似乎不应该。
她修行的是无情道,本就没有七情六欲,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旁人的言行举止而产生丝毫的波澜呢?
这很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有天道的干涉。”许久未曾言语的玖酒忽然间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又悦耳,只是其中似乎带上了几分不可言说的难言之隐。
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玖酒便仿佛沉寂了一般。在为她介绍了世界背景与剧情之后,他便很少开口与她说话了。
“天道在干涉我的修行?”夕雾在心中开口反问道。
“在一系列阴差阳错的‘巧合’之下,你的修行速度似乎隐隐约约有着超过天道之子的趋势,所以……”玖酒轻声开口解释道。
“所以,天道便想引我动怒,想要一点一点地坏了我无情道的根基,好让我永远也无法赶超所谓的天道之子。”
夕雾的语气十分平静。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我们来日方长。”◎
夕雾抬眸看了白郁一眼。此刻的她已经恢复成了先前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淡然模样。
幸好她及时地悬崖勒马, 并未“一错再错”。若是她当真一怒之下对白郁出手,那么,她将犯了“贪嗔痴”三毒中的“嗔恚”。
“当观嗔恚, 其咎最深, 三毒之中,无重此者”。
而夕雾平日里绝对不可能仅仅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便轻易动怒。
哪怕白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 她也不应当如此“失态”。
为了让天道之子能够一马平川地扶摇直上, 天道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你……还好吗?”玖酒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无妨。修道一事本就应当与天斗、与人斗。”夕雾神色淡淡, “既然天道擅自出手干涉了,那我便奉陪到底。”
在夕雾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之时, 白郁却是愈发放肆了起来。
“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白郁的脸上划过了一抹显而易见的惋惜之色。
当冰冷美人染上艳色之后, 必定更加勾人。
只不过, 他似乎并没有如愿。
“白郁。”夕雾轻飘飘地开口唤了他一声。
她垂眸看着他心口处的那道殷红血痕,神色淡淡。
“你若是执意寻死,我不会拦你。”夕雾淡然自若地开口说道。她没有嗔怒, 没有怪罪于他。甚至,她的话语之中也没有丝毫的威胁之意。
她只是十分平静地在向白郁陈述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天道不仁在先,那就休怪她不义了。
她碍于因果纠缠之故, 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但若是天道不管不顾地为她强加桎梏,那么, 她便也无需顾忌太多了。
毕竟夕雾修行的是无情道, 本来就不应该太过于偏袒某人。有的时候, 为了不牵扯因果而处处退让,反而会莫名其妙地纠缠上其他业障。
先前, 是她将天道想得太“循规蹈矩”了。她本以为, 只要她安分守己地修炼, 有朝一日, 说不定真的能够证得大道。现下看来……天道似乎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那么,她便该摒弃那些“无关紧要”的杂念,恪守“无情”之道。
事实上,白郁在她的眼中,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分别。不管他是魔族中人,还是名门正派,于她而言,皆一视同仁。
她不会因为白郁是魔族中人而厌恶他。只不过,若是白郁一意孤行,她也不应当阻止他自寻死路。
白郁的直觉十分敏锐。他一下子便感知到——夕雾似乎在一瞬间顿悟了。
她仿佛卸下了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重担,刹那间便有所明悟。
白郁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了。若是他再继续“执迷不悟”,必将命丧于此。
可是,在这种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他却是不可抑制地兴奋了起来。
白郁探出一截嫣红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他的眼神迷离,媚眼如丝一般,眼中流转着勾人的潋滟水色。
“我不会寻死的。”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无妨。我们来日方长。”
说着,他像是要让夕雾对自己的印象再更加深刻一些似的,忽然间低下头,在她脖颈处轻轻地咬了一口。
淡红色的齿印浅浅地烙印在了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之上。
他并没有用多少力道,也没有咬破她柔软的肌肤,而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齿痕。
白郁的举动……看起来竟像是带了些缱绻的绵绵情意一般。
但是,夕雾却浑然未觉白郁的心思不正。
她看着白郁陡然间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由地敛了敛眸子。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白郁极具分寸感。他每一步都踩在了她的底线之上。而当她切切实实地打算不管他的死活之后,他便又恰到好处地退场了。
夕雾先前虽然有所顿悟,但此时此刻,她不免还是有些迷惘了起来。
“无情”……
仅仅只是“断情绝爱”这么简单吗?
无情,似乎不只是断绝七情六欲而已。
好像还有一层薄薄的障壁横亘在她的面前,捉摸不透。
————
可是,夕雾怎么也没有想到——剧情似乎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另一个极端发展了。而这大抵也是天道对她的修行横加干涉的缘由所在。
按照原先的剧情发展,她只要再和顾陌遥一起带着天一宗的部分核心弟子参加最后一场历练,之后她便可以远离主角了。
毕竟,她只是一块暂时的背景板。主角的修为提升之后,她这块背景板也会因此“黯然失色”。
等到那时,她便可以专心致志地修炼了。至于主角的成长,本就与她无关。
夕雾将散乱的思绪尽数收回。她敛着眸子,神色淡淡地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他们此行是去猎杀妖兽的。那些妖兽似乎是突然间得到了什么机缘,实力突飞猛进。只不过,那群妖兽的性情却也因此变得暴戾无比,它们大肆地残害着周遭的生灵,血流成河。天一宗身为天下第一修仙门派,自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然而,那群为祸四方的妖兽所盘踞着的地方靠近魔界,凶险无比。
因此,天一宗便派了两名首席弟子和几名核心弟子一起前去斩妖除魔,权当做是对那几名核心弟子的一场历练。而首席弟子之所以跟随在侧,则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危。天一宗的长老们权衡过,凭借首席弟子的实力足以剿灭那些妖兽。
唯有当他们陷入无法转圜的绝境中时,首席弟子才会出手相救。
而这也是天一宗弟子们必将经历的一场磨练。
只不过,对于主角来说,这是属于他的又一场机缘与造化。
“师妹,你身上的伤痊愈了吗?”顾陌遥一脸关切地开口询问道。他的眉眼间满是显而易见的担忧之情,看起来依然是那个“友爱同门”、温和有礼的大师兄。
他的行为举止与往常一般无二,没有丝毫的异样,就仿佛他与夕雾之间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一样。
“大师姐,如果药用完了的话,我这里还有。”桑月愤愤不平地瞥了顾陌遥一眼,转而一脸殷勤地开口对夕雾说道。他眨着眼睛,明亮的水眸中氤氲着浓浓的期盼之色,就仿佛……他在等待着她的垂怜一般。
“我并无大碍。”夕雾轻飘飘地开口回应道,“不必挂怀。”
顾陌遥向来进退有度,见夕雾并没有因为先前那件事而怪罪于他,他便已经在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桑月却是在心中咬牙切齿。之前顾陌遥那般放肆地对大师姐又亲又抱的画面,他还历历在目。
当真是恬不知耻!做出了那种事情之后,顾陌遥居然还能够若无其事地跟在师姐身边。
桑月险些咬碎一口白牙。
“师姐……”缀在队伍最末尾处的江寒喃喃自语着。他的声音又轻又淡,就好像是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一般。
没有人听见他的轻声细语,也没有人看见……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绯红暗色。
他一点一点地咬着“师姐”这两个字,声音缱绻又缠绵,仿佛要就此将她深深地镌刻进自己的血肉神魂之中。
师姐,这可不能怪他。
江寒微微敛了敛眸子,眸光沉沉。
————
与妖兽们之间的距离越近,周遭弥漫着的血腥气与魔气便显得愈发浓郁了起来。
狰狞的树木杂乱无章地交缠在一起,枝桠横生,荆棘密布。似有如无的淡白雾气缠绕在树枝上,看起来诡谲又怪诞。远处隐隐约约间传来了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与嚎叫。
天一宗的核心弟子们个个都是一脸戒备地看着前方。他们知道,这一次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历练。不到性命攸关的危急时刻,大师兄和大师姐是不会出手救他们的。
他们总不能一直依靠师兄和师姐。
“小心!”有人忽然大声地开口喊道。
但是,他还是晚了一步。
本就长得奇形怪状的树丛悄然间探出了数条枝桠,它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天一宗的弟子们猛地袭来。
与此同时,顾陌遥的脸色微变。
其他的弟子们或许看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他的实力远远强于他们,自然能够将个中门道看得清清楚楚。
长老们……似乎失误了。
也许他和师妹的确能够剿灭妖兽群。
但是,在这一条必经之路上,竟然出现了魔族的阵法。这个阵法似乎能够催化妖兽,让它们迅速变强,而其弊端便是……妖兽们会变得更加暴戾凶残。
先前,阵法没有被催动之时,他也并未分辨出来。但是此刻阵法突然运转了起来。他见多识广,一下子便将这座阵法的来历辨认了出来。
所以,这件事情应当是魔族中人有意而为之。
怪不得……魔气这么浓郁。
电光石火之间,顾陌遥便将前因后果推测出了大概。
他们中计了。
他和师妹或许可以全身而退。但若是藏匿于暗处的那人不管不顾地对其他的弟子们出手,那么,恐怕……他们便不可避免地要损兵折将了。
要知道,他们此行是为了历练,而不是为了送死。
只不过,布下此局的人,既要了解天一宗的行事作风,又要精通魔族阵法……
这般煞费苦心,那人到底意欲何为?
莫非是与天一宗有仇,所以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顾陌遥不着痕迹地往夕雾的方向靠近了几步。不管怎样,他都要护师妹周全。
作者有话说:
【注释】
“当观嗔恚,其咎最深,三毒之中,无重此者”
——出自《大智度论》
《大智度论》:“当观嗔恚,其咎最深,三毒之中,无重此者;九十八使中,此为最坚;诸心病中,第一难治。”

◎“你会再救我一次吗?”◎
漆黑的荆棘从地底翻涌而出, 裹挟着暗红色的魔气,妖兽们此起彼伏的狂躁吼声离这里越来越近。
夕雾的脸色依然波澜不惊。
只不过,眼下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在原先的剧情之中, 他们并没有遇到魔族的阵法。甚至于……当他们身处险境之时, 还是魔族中人出手救下了他们。
魔族中人向来忠心耿耿。魔尊有难,他们便绝对不可能见死不救。但是他们也知晓人情世故, 并未直接暴露江寒的身份。
而此地靠近魔界, 江寒体内的血魔珠便不可避免地躁动了起来。然后, 在白郁等人的帮助下,江寒在魔界中寻得了一番机缘造化, 他彻底地炼化了血魔珠。从此之后, 血魔珠便如同他的本命法宝一般, 任他差遣驱使。
不得不说,天道之子之所以能够站在万人之上,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那多到数不清的机遇。天道眷顾他, 他的修行之路便一马平川。
只不过,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若是天道之子自甘堕落, 那么……
“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寒已经悄然靠近了夕雾的身边。
他轻飘飘地开口唤了她一声,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会再救我一次吗?”江寒的声音又低又沉, 其中满是耐人寻味的莫名意味。
说着, 他像是在无意间一不小心踏错了一步,只听见一声树枝断裂的细微脆响, 紧接着, 无数荆棘在刹那间疯狂地顺着他的腿蔓延着缠绕而上, 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在了翻涌着的魔气之中。
夕雾身为天一宗的首席弟子, 此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保证其他弟子们的生命安全。此时此刻,她又怎么可能故意见死不救?
哪怕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会选择出手相助。
于是,夕雾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她一把拽住了江寒的手腕,似乎是想要将他从荆棘的缠缚之中解救出来。
“师姐……”
见状,江寒不禁沉沉地叹息了一声,他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遮掩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猩红暗色。
而夕雾只堪堪接触到江寒的手腕时,那些藤蔓便以极快的速度,缠绕至了她的手臂上。
与此同时,暗红色的魔气在一瞬间弥漫开来,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魔气之中。
仅仅只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夕雾和江寒便被不断肆虐着的荆棘一同带走了。
“师妹!”
顾陌遥一脸急切地开口喊道。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夕雾消失在了原地。
这里离魔界实在是太近了。因此,此处的阵法不仅有着魔界根基的加持,而且作为动力来源的魔气更是源源不断,较之寻常阵法要更加难缠一些。
藏于暗处的那人费尽心机布下此局,莫非是为了……师妹和江寒?否则的话,为何单单只有他们两个人被荆棘带走了?
而且……他总感觉这道阵法有些似曾相识,与先前他们在太古秘境之中经历过的那道阵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尽管这二者看起来天差地别,可是,顾陌遥到底见多识广,他很敏锐地分辨出了二者的阵法构造之中那极其微弱的相似之处。再加上,如今夕雾消失的方式与先前几乎如出一辙……
顾陌遥只在心底暗自揣测了一瞬间,他很快就开始着手寻找起了破阵之法。只有尽快闯过这道阵法,他才能够前去寻找师妹的下落。为此,即便是要透支神魂之力,他也在所不惜。
————
“师姐,你又救了我一命。”江寒垂着眸子,低声呢喃道。
他们现在似乎身处于一个幽暗又潮湿的洞穴之内。
而夕雾一睁开眼睛,便看见江寒紧紧地靠在她的身旁。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与江寒拉开了一点距离。
夕雾抬眸看了一眼周遭的景象,心下微沉。
这里的环境……好像有些似曾相识啊。
“师姐,你没有受伤吧?”江寒像是完全没有发现夕雾的疏离与戒备一般,他只是自顾自地再次凑上前来,一脸关切地开口问道。
而夕雾并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话。
江寒微微敛了敛眸子,一脸落寞地说道:“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对,惹了师姐不快吗?”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连累师姐的。”他抿了抿唇,精致的脸庞之上满是显而易见的自责与愧疚之色。
见夕雾依旧无动于衷,江寒的眸光不禁微微地闪了闪。
“江寒。”夕雾轻飘飘地开了口,“你这般大费周章,意欲何为?”
她静静地看着江寒,神色淡淡。
江寒轻轻地挑了挑眉,他脸上那一副愧疚又自责的表情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晦暗不明的沉沉暗色。
“师姐果真冰雪聪明。”他情不自禁地开口赞叹道。
“师姐,我到底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早就知道了。”他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来。
“当时,你没有怪罪于我。”江寒忽然伸出手拽住了夕雾纤细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像是生怕她挣脱一般。
“现在,你是不是也不会怪我?”他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
“师姐,你知道吗?”江寒一边轻声开口,一边极为放肆地揽住了夕雾的腰肢,“方才,你不应该出手救我的。”
他的眸中翻涌着深深沉沉的暗红色彩。
夕雾看着江寒暗红色的眸子,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按照原先的剧情发展,江寒此时应当将将炼化了血魔珠。他不可能走火入魔。
可是,现如今,他眼中的魔气那样浓郁……
“你……”夕雾有些茫然地开了口。
只是还没有等她说些什么,江寒便主动地为她答疑解惑了。
“走火入魔。”江寒笑着开口说道。他唇畔的笑意愈发深刻,看起来竟显得有些骇人。
“师姐,我入魔了。”江寒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他一脸坦然地看着夕雾。
他的语气轻快无比,仿佛他终于卸下了在心头积压已久的沉重负担一般,听起来好像……他早就该这么做了。
与其日日夜夜被心魔反复折磨,倒不如……就此选择堕落。
更何况,他的心魔,便是他心之所向。
他朝思暮想、寤寐以求。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抗拒自己的心魔呢?
他就应该随心所欲。
他听见他自己的声音在他的心底响了起来。
繁复的绯红魔纹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他的眸子里闪烁着沉沉的暗红色彩。此刻的江寒,看起来竟显得无比妖异。
“师姐。”江寒轻轻地开口唤道。
话音未落,他便直截了当地将夕雾紧紧地拥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他在夕雾的耳畔处低声呢喃道:“你几次三番出手救我,我理应报答于你。”
“不如……我以身相许?”说着,他便径直吻上了夕雾柔软的唇瓣。
夕雾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无力。此地的阵法似乎精心布置过,让她无法顺利地运转体内的灵气。
江寒他分明就是在“恩将仇报”。
眼下的情形简直与原先的剧情背道而驰,可谓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江寒却像是发现了夕雾的心不在焉一般,他惩罚性地轻轻咬了咬她嫣红的唇瓣,动作越来越放肆。
只听见一阵含含糊糊的黏腻水声回荡在空中。
许久之后,他才堪堪松开了夕雾,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得偿所愿的满足神情。
江寒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似乎还有些“贪得无厌”。
他看着夕雾唇瓣之上那晶莹剔透的莹润水光,眸色愈发深沉了起来。
“江寒,你又何必一错再错?”夕雾想了想,还是开口劝说了一句,“迷途知返,尚有挽回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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