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猎杀者—— by沧海天炎

短短十分钟内，身边的世界就变成了一片炼狱，这个冲击实在太大太大，就连沈光赫也愣了半分钟。
不过半分钟之后他马上反应了过来。
“出事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这里是二十五楼。
如果这种异变只是小范围那还好，可万一是全球范围的，像那些电影里演的那样，那么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离开这里，这栋大楼里有许多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异变了，如果被困在这里，十死无生。
“检查通讯，看还能不能联络外部，郑高，你和莫星走在最前面，我们突围出去，还有，随时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发现异常，必须第一时间说出来。”
沈光赫迅速冷静下来，将人员安排说清楚，就准备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冲出去。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将口袋里的抢（敏感词，非错）拿出来打开保险栓，紧紧握在手上，万幸的是他们并不是普通人，还有几分自保之力。
沈光赫就走在郑高和莫星后面，手里也握着一把枪，其他人则跟在他身后。
被围在最中间的一个人正在努力联系外面。
但普通手机根本没有信号，他手上拿着一部卫星电话，也只有零星一点的微弱信号，而且还在继续减弱。
沈光赫心沉了下去。
如果只是普通的少数人变异，根本不可能连卫星电话都没有信号，这个电话别说是被阻拦了信号，就算是在地底深处也会有几格信号的，因为这个电话专门对应的几颗卫星，信号覆盖密布了整个星球，这是联盟特别出品的，只有少数人手中才有。
可现在连这个电话的信号也被阻断了，不用想都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恐怕真的是一次全球性的灾难。
丧尸、病毒将在这颗星球上上演。
平时电影里看得刺激，可这是现实，会死无数人的现实。
沈光赫压抑着情绪，深吸了一口气，依旧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
“阿敛你继续联系外界，我们准备突围，我数三下开门。”
走在最前面的郑高和莫星一人握住了一边会议室的门把，等着沈光赫倒数完三声，他们猛地拉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会议室外面比他们想象中稍微要好一点，起码没有直接扑过来的丧尸，但依然有许多人已经异化，还有一部分人正躺在地上打滚，显然也即将步入这个行列。
其他的人惊恐逃亡，整个大厦里都乱成了一片。
郑高回过头来问他：“要救他们吗？”
他问的是那些逃亡的人，这些人并没有被感染，而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感染的途径究竟是什么。
沈光赫沉默了三秒，闭了闭眼，他说：“不救，我们走。”
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根本无能为力。
他们人不多，手里抢也不多，还都是威力最小的型号，而这里异变的人很多，可逃亡的人更多，很多人倒下甚至不是因为异变的那些人，而是被推下，倒在地上，就再也没起来过了。
这种时刻，就算他告诉别人跟着他一起，他有枪，也不会有几个人冷静下来，他们只会更加混乱，到时候不仅这些人，他们可能也会死在这里。
沈光赫要对他这些属下负责。
未来还不知道会多乱，他们都有家属，或许还等着他们去救。
“往电梯走。”
二十五楼走楼梯时间太久了，事情才发生十分钟左右，看大厦里电路还完好，那些异变的人仿佛行尸走肉，不会想到去破坏电梯，短时间内电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和外界取得联系。
“是。”
他们一行人迅速往电梯方向靠拢，手里没抢的基本也有拿了坚硬的锐器，不停将扑过来的变异者击开。
有那些电影在前头，没谁敢让这些东西靠近，万一抓一下传染了那就完了。
好在他们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唯一一个沈光赫也不是普通人，避开这些刚刚变异的东西还是比较轻松。
脚下不停有尸体倒下，沈光赫他们好不容易在一片混乱中挤到了电梯口，然后就发现电梯口竟然还有不少人，脚下满地的尸体，那些活着的没有变异的人仿佛疯了一样。
很多人都想从这里逃生，然而能安全到这里的人却不多，即便到了，恐惧也令他们厮杀。
沈光赫没有半点迟疑，立刻调转了方向，沉声道：“走楼梯。”
二十五楼算是这栋大厦比较高层的地方，有一个专属电梯直通底下，不用等其他楼层，沈光赫原本准备从这里下去，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那些红了眼的人绝对不会看着他们进去，要是一两个人他也就救了，可疯狂的人太多，而且他们也有这么多人，但要沈光赫杀了这些人踩着尸体进去，他也做不到，恐怕杀都杀不完，更何况时间就是生命，与其和这些人厮杀，不如干脆走楼梯算了。
于是沈光赫一行人直接进了楼梯口。
楼梯并不算很宽，因此首尾防御起来也简单，只是二十五楼即便对于他们的体力来说不算什么，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能下去。
而且会遇到每一层冲出来走楼梯口的人和变异者。
沈光赫他们刚下了两层楼，到二十三楼，就看见楼梯口弥漫着一片血色，还有一些残-肢，二十三楼已经没有太大的动静里。
举着凳子腿把两个从楼梯口冲出来的变异者扫了回去，沈光赫没有丝毫停留，飞快往下走。
下面几楼和二十五楼一样，一片混乱，可能是变异还没有太久，还有不停有人冲出来，想逃出去，沈光耀只要一见到这种人，看神色不是太疯狂都会允许他们跟在后面，听命令一起走，但从来不让这些人到他们队伍之中来。
而且在抢毙了一个疯狂的男人之后，这些人也安静了几分
只要不是太麻烦，没有阻挡他们的路，只跟在后面，他并不介意带着这些人一起走，毕竟人多力量确实大一些，这其中也有一些冷静的，知道怎样才有更大的生存机会。
走了大概十五分钟，终于到了十五层。
从这一层开始，他们就发现，底下的楼层里活着的人更少，变异者更多。
甚至来不及往楼梯口看一眼，把变异者打退之后，他们就迅速往下走，期间有些倒霉鬼被变异者抓了一下很快就沦丧在里面，也让他们知道，被这东西抓了确实是会传染的。
半个小时，走到了第五层，活人更少了，但依旧有零星的人从楼梯口冲出来，加入他们的队伍里。
沈光赫也不阻拦，只扫过他们就继续往下走，但就在此时，队伍后面突然有些喧哗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高声道：“再吵就滚出去。”
人群安静了一瞬，但很快就有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起来。
“求求你，救救颖颖！”
有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孩子从后方冲了过来，但被沈光赫的下属拦在了他们队伍外面。
那男孩子看起来有些崩溃，却还是睁大着眼睛固执的盯着他，甚至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磕头。
“求求你们，救救颖颖吧，她还没死，她还在里面，她被困在里面了，我求求你们！”
没几下就把额头磕红了。
但沈光赫只看了他一眼，冷静道：“继续往下走。”
“不！不要，这位大人！求求你救救她！”
男孩子甚至想穿过人群扑到他身上，因为他看出来沈光赫才是这群人的核心。
旁边有人死死拉住他，也带着哭腔劝他：“你疯了吗？她被困在最里面，怎么救？我们都会死的！”
“可是颖颖她还活着！”
男孩子睁着通红的眼，痛苦的吼着：“她还活着啊！”
他睁大的双眼流出泪水，痛苦的表情甚至一瞬间狰狞起来。
“我不能放她一个人在那里。”
他咬着牙，挥开拉着他的人的手，穿过队伍的人群，猛地扎进楼梯口的出口里。
“你干什么？快回来！”
身后人的呼喊没有让他停下半分，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转角。
沈光赫皱了皱眉。
然而他终究没有返回。
“走！”
他的声音愈发沉重起来。
人群继续往下走，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但没有人回头，一股无言的悲伤逐渐弥漫开来。
就算是生死关头，依然有人愿意为别人放弃生命，然而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身后就是死路。
他们，救不了。
沈光赫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无声抿紧了唇。
脚步还在继续，继续往下，沈光赫刚下到第四层的楼梯口边上，身后突然一声巨响，他下意识回头望去，一具早已面目全非的变异者从五楼的楼梯口摔了下来，碰撞到四楼楼梯的扶手，又继续往下掉。
沈光赫微微一愣，便听到头顶的五楼处传来异常崇拜的声音。
“颖颖，你好厉害！”
这声音正是之前那男孩子的，只是此刻充满了喜悦，还有崇拜。
沈光赫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就已经看到五楼的楼梯口走下来两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子，一身白色连衣裙，齐刘海，皮肤很白，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那女孩子抬起眼眸，和他遥遥对视。
那是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里面甚至找不到半点悲伤或者恐惧，她穿过人群，走到他的队伍里，就在沈光赫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又见她没有半分停留路过他身边，朝楼下走去。
脚步轻巧，目光冷漠，四楼楼梯口探头出来的变异者被她一脚爆了头，只剩下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而这个女孩子却没有半点表情，踏过尸体继续往前走。
之前那个男孩子也跟着她，一边走还一边喊她：“颖颖，你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
作者有话说：
大肥章。
编辑在群里说主角不能写反派，作者君现在在这里作死绝地求生。
大家且看且珍惜。
这个世界，突然想写末世了，也不知道这个题材会不会被禁，啊，感觉我想写的都是敏感题材，作者君真是个叛逆的小作者啊。
——每天都在作死的沧海。

之前还需要求着他们救的小姑娘此刻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
至少沈光赫从没见过一个小姑娘有这样冷漠的眼。
从外表看, 她应该还没成年吧，脸颊带着些婴儿肥，顶多十六七岁。
这个叫颖颖的小姑娘，很怪。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沈光赫也来不及追究这些异常, 他只沉着脸色，快速往楼下走。
或许因为那小姑娘走在前面的原因, 接下来这几楼几乎没有看见变异者, 倒是楼梯口倒下了许多尸体, 很多都是爆头而亡。
看到这里，沈光赫似乎也看出来些什么了。
这些变异者和电影里演的一样, 没有疼痛，没有感觉，甚至斩下一部分肢体也毫无作用，唯一能让他们停止活动的, 是他们的脑部。
但具体是脑部哪儿, 他还不能确定，只能从前面的小姑娘爆头的那些变异者之间暂时确定为脑部致命。
因为有人在前面清理, 他们很快就走完了剩下了几楼, 离开了这栋大厦，沈光赫沉声对跟着的人说：“你们可以选择跟着我们, 但我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保护，也可以选择离开。”
他们的抢对于变异者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只有恰巧打中他们脑部的某个位置时, 能造致命伤害, 可惜这种恰巧并不多, 而如果故意打中脑部, 很多时候一抢并不能致命。
沈光赫知道他们接下来恐怕将快速离开，这些跟着他的人不一定能跟得上他们的脚步。
不过选择跟着的人依旧有不少，起码有沈光赫他们在前方阻挡消灭变异者，如果自己走，则十死无生。
沈光赫也不在意他们，见大部分人有了选择，他便继续顺着街道往前走。
倒还不是离开，他带着人朝刚刚那个男孩子和叫颖颖的女孩子走去。
叫颖颖的女孩子比他们快多了，但或许是没有方向，离开大厦之后并没有快速离去，反倒站在街口张望着什么，那个男孩子则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沈光赫走了过去，开口说：“这位小姐。”
秋色没有理会他，倒是她身边跟着的男孩子笑着对他说：“这位大人有事？”
他一点也没有记恨之前沈光赫放弃救他的事情。
因为他本来也是有病乱投医，如果选择救他和颖颖，或许他们就出不来了，这是人之常情，而且沈光赫还带了那么多人出来，他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坏人。
倒是沈光赫沉默了几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再来一次他依然会这么做，这件事也不是他的错，可放弃了就是放弃了，他无话可说，这个男孩子这么热情，倒叫人难为情了。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他立刻恢复过来，开口问他们：“你们接下来准备往哪里走？”
秋色不出声，跟着她的男孩子却笑容满面道：“我们还不知道呢，可能先去找个超市吧，我妹妹今早还没吃早饭呢，我带的食物不多。”
这个理由有些令人沉默，不过并没有沉默多久，沈光赫看了眼秋色，依然是沉着的声音：“她是你妹妹？”
“是。”
男孩子偷偷看了眼秋色，又苦恼的摇头：“其实也不是······”
沈光赫身后的郑高有些无奈道：“是还是不是啊？”
“是。”
男孩子终于点了点头，又偷偷看了眼秋色，这才微微压低声音说：“我叫丁深，这是我妹妹纪颖，我们是重组家庭，没有血缘关系的，不过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保护颖颖的，她就是我妹妹。”
“你确定是你保护她？”
旁边莫星有些无语的抿了抿唇，显然不觉得丁深能有什么保护纪颖的能力，他看着那个小姑娘才是真厉害。
手无寸铁爆丧尸，这几个人能做到？
面对这么恐怖的东西，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丁深有些心虚的轻咳了几句，但还是坚持说：“我妹妹是很厉害，但我还是会尽全力保护她的，阿姨去世的时候，我在她床前发过誓。”
沈光赫眉间动了动：“去世？”
“是。”丁深带着笑容的面孔添上了几分悲伤。
“我爸爸和颖颖的妈妈在一年前出了车祸，去世了，所以颖颖是我唯一的亲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色冷漠的少女，坚定道：“我会保护她的，用我的生命。”
只可惜他还没说完，已经看到秋色迈开脚步，选择了一个方向迈步而去。
丁深赶忙跟了上去。
“颖颖等等哥哥啊。”
沈光赫眸光微动，也带着人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秋色爆头的变异者太多，短时间内竟然没一个变异者敢靠上来，这让其他人有些感叹。
明明是没有智商的东西，居然也会怕？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此时容不得他们多想，沈光赫他们急忙跟上之后，就继续和丁深搭话。
“丁先生，你们接下来除了去超市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打算？”
丁深一边紧紧跟着秋色，一边疑惑道：“没有吧，我们也没什么亲戚，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你们可以和我一起。”
沈光赫语气凝重道：“纪小姐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你们游荡在外很危险，特别是夜晚的时候，我接下来会去第5庇护所，虽然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但那边是联盟军方的势力范围，会比你们单独行动要好得多，而且纪小姐这么厉害，不用担心受到欺负。”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虽然有一定想拉这两兄妹和他们一起走的意思，不过这样对他们两来说也是最好的办法，人再厉害，总有精疲力竭的时候，官方的势力会比其他的地方更安全一些。
丁深虽然不算太聪明，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不过他没有马上下决定，而是看向秋色。
“颖颖······”
秋色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更别提回答他。
丁深眼巴巴望了她好久，看见她还是继续往前走，一点回答的意思都没有，他想了想，从背上背着的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
“颖颖，吃点东西，你都没吃早餐。”
这附近是大厦办公区，走了这么久连家超市都没看见，他包里还有些零食，都是之前买给妹妹的。
秋色没说话，倒是接过了他手里的巧克力，打开包装，咬了一口，灵玉心惊胆战的看着她咽下，就知道这应该是盒甜巧克力，好险，这小子运气真好。
他默默松了口气，而现实中，秋色则淡淡答道：“嗯，去。”
她的言语简练，不过丁深还是听出来了意思。
他笑着对沈光赫说：“我妹妹说跟你们一起。”
他倒是没有奇怪秋色的性格，因为原主纪颖的性格也是这样，自从她妈妈死了之后，就一直冷冰冰的，丁深虽然关心她，但说实话，他对纪颖还真不太了解，毕竟他们的重组家庭并没有生活多久，他的爸爸和纪颖的妈妈就出了车祸。
而现在又是这个样子，谁还有心思去探寻纪颖的性格？
沈光赫自然也不知道她原先是什么样子的，听到他们说一起去，他倒是松了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身后的阿敛激动的说：“少爷，联系上了总部。”
这个总部指的是联盟发布这台卫星手机的总部，不过不管是哪里，能联系上其他人总是好的。
眼见着信号并不稳定，阿敛也来不及多说其他，赶忙把最重要的问题问了一遍，而很快，这点信号消失不见，他们和总部又处于失联状态了。
不过该问的他已经问清楚了。
阿敛表情凝重的说：“少爷，这次的事情果然是全球性的，并不是一个小区域，而且我们恐怕要改变方向了，第5庇护所出了意外，那个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死地，我们需要改变路线，往第四庇护所去。”
沈光赫皱了皱眉。
第四庇护所比第五庇护所远了好多，而现在的情况来看，更远的距离就意味着更危险。
但第五庇护所已经毁了，想这么多也没用。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重道：“那就去第四庇护所。”
阿敛点了点头，最后说起最重要的一个消息。
“这次的变异分两种，一种是变成了这种类似于丧尸的生命体，他们没有了意识，只凭借本能行动，但还有一种，是良性的变异，变异规律暂时还没有统计出来，但这种变异者拥有意识，只会在外表发生轻微的改变，但本身会变得更加强大。”
阿敛一口气说完，然后看着秋色说：“我怀疑纪小姐就是第二种变异。”
秋色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根本没搭理他。
第二种变异，说得通俗点就是拥有了特异功能，而且会随之增强，只可惜，纪颖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异，她强，那是因为秋色占据了她的身体。
沈光赫倒是眸光一闪，让阿敛把详细的情况说清楚，最后才叹了口气道：“真正的乱世。”
如果个人武力飙升，不就是真正的乱世吗？但现在这种情况看来，这倒是好事，否则人类恐怕要灭亡了。
阿敛也点了点头，但马上提醒道：“少爷，第二种变异会出现一些奇怪特征，比如有些人的眼睛会变成蓝色，但是这种变异比第一种变异要迟缓一些，我们恐怕还要多加注意。”
“嗯。”
沈光赫点了点头。
那边秋色一边走一边把手上的巧克力吃完，吃完之后她就冷淡的看了眼丁深，丁深却瞬间明白了。
他干脆的把双肩包背在前面，又从里面摸出来个奶油面包笑着递给秋色。
“妹妹太瘦了，再吃点。”
秋色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接过了他手上的东西。
期间还有个不长眼的变异者靠近，只是还没接近就看到秋色飞起一脚，直接踢爆了那个变异者的脑袋。
说实话，在场的许多人之前都没见过这种画面，很多人都感到不适，秋色却没有任何感觉，在满地尸体和爆裂腐烂的头颅中，她放缓脚步，打开包装咬了口奶油面包。
丁深也没看这些恶心的画面，只盯着秋色，在一边满眼崇拜的努力吹彩虹屁：“妹妹好厉害！”
自己吹了还不够，还拍了拍身边沈光赫的肩膀，用赞叹的语气说：“沈大人，我妹妹是不是好棒！”
沈光赫牵了牵嘴唇，从喉间挤出一个字来。
“棒。”
作者有话说：
沈光赫：你都问我了，我难道能说不棒？
PS：关于上个世界，陆湛还能不能出现，当然是······看你们了，喜欢就有，不喜欢就没有了，作者君就是这么任性。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紫?米粒 5瓶；今天也没吃到小龙虾 3瓶；凌夜无晨.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妹妹不可能是大魔王。◎
沈光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这两兄妹确实奇奇怪怪的，哥哥有点废但感觉乐观到不像是面对末世，妹妹很冷漠对所有人爱答不理。
他看了眼秋色手里的奶油面包，还是找到了纪颖在乎的东西。
——对吃的还是挺在乎的。
由于这里是办公区, 加上一片混乱, 交通有些堵塞，所以他们需要走出这片区域, 然后再找一下有没有可以用的车。
人力走过去不太现实, 也很危险, 只能开车过去。
秋色也是往同一个方向走，沈光赫便带着这些人跟着她一起。
他发现这个少女冷漠是冷漠了一点, 但人还是挺好的，没有不准他们跟着，没有嫌弃他们麻烦，见到有不长眼的变异者都是一脚爆头, 之前阿敛说她有点像是第二种变异者, 可是如今看来又有点不对。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那她是哪一方面变异了？速度？力量？还是心理方面, 可哪一种也无法让她这么快适应吧, 毕竟正常人看见一个脑子爆裂的人得吐半天。
而且纪颖也没有出现任何外表上的改变，虽然有可能是在他们没看见的地方, 但一般来说，最容易出现异变的地方就是眼睛, 脸颊, 四肢等等。
沈光赫没感觉纪颖有什么不一样, 她的力量貌似不是来自于身体, 而是来自于控制, 她的意识对于身体的控制。
也就是说纪颖变异的可能是意识方面，不过据阿敛了解到的，目前发现的变异者，还没有这个方面的，多是身体上的。
总而言之，这个小姑娘身上充满了迷。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毕竟只要有力量，能带着大家逃出去，谁也不会在乎你得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
至于丁深，那就更不用说了，在全场都很沉默只能听到变异者的嘶吼时，唯一说话的人就是他。
吹彩虹屁吹到这个程度的沈光耀还是少见。
而且丁深不仅放肆夸耀自己的妹妹，还不停从包里拿出东西来给秋色吃。
有些是秋色喜欢的，有些是她不喜欢的，丁深很有眼色，见她表情不太对就把那些不喜欢的赶忙收了回去，但他毕竟没买太多东西，很快，那些东西就被秋色吃完了。
沈光赫几次想提醒他节约，却在看到旁边少女那张冷漠脸庞时把话咽了下去。
末世里什么最珍贵？自然是食物和水，这里的人大部分身上都没有携带食物，毕竟这里是办公区，唯有丁深给自己的妹妹买了半书包零食，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吃的，这些东西关键时刻或许能救命，结果他们就这么随随便便真当零食吃了。
只是东西毕竟是人家的，加上纪颖这么厉害，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倒是旁边的郑高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丁小哥，你们省着点吃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吃的呢。”
“没事没事。”
丁深毫不犹豫的朝他摆了摆手，继续用充满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妹妹。
“妹妹开心就好。”
郑高：“······”
算了，他算是白说了。
丁深不在乎他的话，秋色自然更不用说了。
不过有她在，确实安全了许多，等到走出了这片办公区域，整个队伍也没有太大的伤亡。
走出了这里，交通就便利了很多，沈光赫之前就和丁深说好了，一起去第四庇护所，毕竟那里本来是隐秘之地，位置只有他们知道，而纪颖能力强大，也算是双赢的局面。
至于其他人，可以跟着他们，但是必须自己找到可用的车子，自己开车跟着，一路上出了什么事他们不会多管。
现实如此，沈光赫必须多为自己的队友着想。
由于许多人变成了丧尸，街道上的交通也完全紊乱，车辆几乎都停下来了，沈光赫一行大概十多个人的样子，再加上丁深和纪颖两兄妹，他们总共需要四辆车。
不过后来还是勉强找了五辆车，因为这里的车都是轿车类型，挤着坐也不太方便。
沈光赫也会开车，他开着第一辆车走在最前面，他这辆车上只坐了四个人，他坐在驾驶位，以及非要坐副驾驶的秋色，和坐在后面的丁深还有负责联络的阿敛。
研究了一下方向，他调转车头往某条转角公路开去。
第四庇护所离这里很远，开车按他们现在的速度，再加上路上可能耽搁的时间，恐怕需要差不多一个星期，这还是没有把意外算进去。
其他的队员们都开着车跟在他们身后，再后面还有一些想要跟他们一起走的人，总而言之，算是一行挺长的车队了。
不过沈光赫和队员之间有对讲机，对讲机在近距离之中勉强可以用，所以他可以随时掌握后面的情况，但再后面那些人他就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