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大佬重生成王宝钏—— by揪灵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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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地方,恰好是王宝钏居住的寒窑所在。
越女选那块地方是因为那一处就在京城外面,地域又很宽阔,刚好适合建立门派。
“好,就赐予你那一块地。”唐王也很爽快就答应了。
系统此刻对越女只剩下佩服了。
越女今日的这一番举措,必将改变天下间女子的格局。
【依靠他人,永远是最次等的手段。】越女对系统说道,【自己的仇,自己报。自己的内心,只能由自己来解放。】
她这番话,不知道是在说给系统听,还是在说给王宝钏听。
系统却陷入了沉思,这是它头一次反思自己的存在。
下朝之后,宰相却找了过来。
他看向越女说道:“你可知,你今日的这番作为,差点害了宰相府。”
若非皇帝宽仁,没有计较,就魏豹那番话,足以株连王氏九族。
越女冷冷看了王允一眼,并未说话,神情冷漠毫无情绪,仿佛再说:与我何干。
王允这才想起,自己与这个女儿,已经断绝了关系。
“我此次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你今日在朝堂上的提议,实在是太过荒谬了。”王允对越女说道,“自古以来,女子就是依存于男子,才能和谐生活下去。”
“你让女子习了武,后院必将大乱。”王允冷声说道,“日后,你便是天下间的罪人了。”
“天下间,只有无用的男子,才会在女子的顺从下找自己的存在感。”越女冷冷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王允是个无用的男子。
“你……”王允怒目而视。
越女却不再理会,快步离去。
唐王的动作很快,下朝以后,便命人将王宝钏曾经居住的寒窑全部修葺了一遍,修葺成了恢宏大气的越女派。
宰相夫人不知哪里得了消息,知道越女是王宝钏,马上就找了过来。
看到越女的刹那,哭得泣不成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宰相夫人没有任何的事情,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越女虽对宰相夫人没什么感情,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宰相夫人发泄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
宰相夫人没有打扰越女太久,留了一些钱财,便离开了。
越女剑谱很快就印发了出去。
一开始只是京城中的男子学习。
渐渐的,一些经常被夫君打骂欺压的女子也偷偷学习了起来。
和越女说的一样,越女剑对身体的柔韧性又一定的要求,女子习起来,效果更甚。
半月后。
京城以虐妻出名,臭名昭著的商贾被自己的夫人联合小妾痛殴了一顿以后,此事瞬间在京城宣扬了开来。
看着扬眉吐气的那些女子。
京城多数被欺压的女子也逐渐开始学习越女剑。
无家可归的女子则是拜入了越女派的门下。
习过越女剑之后,这些女子说话做事也不再唯唯诺诺了,一举一动之间,气度自如。
一开始,京城众人还觉得,女子习了越女剑以后,后院必将乱象丛生。
却不想,后院反而安定了不少。
夫妻之间的关系逐渐开始平等,双方互相尊重以后,反而更加和谐了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越女派便狠狠壮大了起来。
孤苦无依的女子,从噩梦般的地方逃离的女子,纷纷加入了越女派。
这些女子,比旁人更加刻苦,不过一个月,剑术便有小成。
越女便打发这些人去边境帮助唐兵讨伐西凉。
仅仅半年,边境便组织了一支越女军。
里面的女子各个骁勇善战。
西凉的兵马在此压迫下,溃不成军。
城池一座接着一座都被拿下了。
西凉王的面色阴沉至极,他怎么都想不到,大唐是何时变得如此厉害的。
他甚至觉得薛平贵就是个灾星,西凉的运势,似乎就是从薛平贵和代战在一起之后,便一路走了下坡路。
西凉王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当日就应该直取了薛平贵的性命,也许就能挽救西凉的运势了。
西凉王看了自己这个辉煌的宫殿一眼以后,唤来了宫人,说道:“以最快的速度,搜罗天下间所有关于公主的文字和画像,一个也不能留下。”
宫人虽然不明白西凉王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宫人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将所有关于代战的卷轴全部都收集在了她居住的“朝阳宫”中。
西凉王命人一把火,将朝阳宫和里面的卷轴全部都烧干净。
这是他这个西凉王在最后一刻,能为自己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他已经对外宣称代战死于战场。
此刻再销毁关于代战的文字和画像,就再也没人知道代战是什么样的了。
他的战儿,在这乱世之下,也能安全。
这是他作为父亲,对女儿最后的爱。
代战与薛平贵在一起之后,日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再深刻的感情,在贫困生活的压迫下,都会逐渐消磨殆尽。
她想抛下薛平贵,但是内心又觉得不甘心。
她为了薛平贵失去了一切,这个时候,放弃薛平贵就等于自己之前做的选择都是一场笑话。
在这种长期的心理压力下,代战对薛平贵的态度越来越差。
薛平贵对代战也同样不耐烦了起来。
他最近总是克制不住去想起王宝钏来。
如果他还留在窑洞中,和王宝钏生活在一起,生活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满地鸡毛。
王宝钏温柔漂亮,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等二人有了孩子以后,他再让王宝钏带着孩子回在宰相府,他就不信宰相会让自己的孙儿流落在外面。
到时候,他依旧可以依靠宰相的背景,施展抱负。
而不是现在这样,和代战一起,过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现在西凉乱象四起,他已经很清楚知道,西凉迟早要被大唐吞并。
到时候,代战在他的身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累赘。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薛平贵念着王宝钏,甚至在梦里都开始喊王宝钏的名字。
他梦见自己衣锦还乡,见到了苦守寒窑的王宝钏。
内心对王宝钏充满了歉疚与爱意。
这样一心一意等候他的女子,他怎么能不喜欢。
他握着王宝钏的手,说道:“宝钏,我回来了。”
“宝钏,你才是我这辈子的最爱。”
代战听着薛平贵梦呓的话语,泪流满面。
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宝钏,就是薛平贵心里之人。
代战睁着眼睛,想了一夜,内心悔恨无限。
西凉国破,她却只想着与薛平贵恩爱厮守。
或许上天是想要惩罚她,所以才让她知道了这一切。
代战想明白了,她要放弃薛平贵,回去西凉王宫,为自己的西凉子民奋战到底。
二人内心里都想着离开对方。
所以第二日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坐在了一起,享用了最后一顿晚餐。
薛平贵猎了一只野味,又去集市上买了一些调味用品,给代战做了一顿饭。
“今日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代战对薛平贵说道。此时此刻,她甚至都懒得追究“宝钏”的事情。
薛平贵愣了一下,他确实想着摆脱代战,却不曾想代战先提出了这个要求。
“好,都听你的。”薛平贵给代战倒了一杯茶。
二人碰了杯。
代战饮下了茶水,薛平贵却没有。
代战突然间就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她马上意识到薛平贵在她的茶水里面下了蒙汗药。
“你……”还未来得及问为什么,她便倒了下去。
薛平贵眼神中的情谊退去,只剩下一片冷漠:“不要怪我,在这乱世之中,自保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从不甘于平凡。
若是就这样离开了代战,拖着这个断了条手臂的残躯,他也只能做一个流民。
所以,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代战是西凉公主。
只要将她交给边境的驻军,并且表明自己的身份,就说自己是被掳走的将领,他不仅能回归大唐,甚至还极有可能升一级。
“代战,不要怪我心狠。”薛平贵此刻看向代战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货物一般,不含半点情绪。
他将代战捆了起来。
又用仅存的积蓄买了一辆马车,将代战安置在了里面。
等代战醒了,就强喂有蒙汗药的水。
他根本不管郎中嘱咐的,蒙汗药吃多了伤身的话,
代战看向薛平贵的眼中充满了恨意,恨不得将他拆吃入骨。
薛平贵只是轻抚着代战的脸颊,说道:“战儿,别怨我,我曾想过与你好好过日子的,只可惜……”
只可惜,你抛弃了公主的身份。
薛平贵一路将代战带到了守城的门将处。
“‘地字营’将领薛平贵,从西凉牢狱归来,还捉了西凉公主,请开城门。”薛平贵正了正声,说道。
然而走出来的,却不是昔日的熟人,而是一个女子。
薛平贵看到戚燃的时候,眼底浮现出了一丝惊艳。
戚燃算不上多漂亮,但是长期率领越女派的女弟子,她的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了一股上位者的气质,整个人看着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这是我的身份牌。”薛平贵将腰间刻有自己名字的身份牌递给了戚燃,并且说道,“姑娘若是还有疑虑,可以叫关山,李贺,张平等人询问,他们与我同为将领。”
薛平贵既然能够报出名字,身份自然不假。
戚燃接过身份牌看了眼,便朝着薛平贵点了点头。
她走向马车,掀开了车帘,看了眼马车内熟睡的女子,对薛平贵说道:“知道了,你先归营吧。”
薛平贵愣怔了下。
预想中的欣赏和赏赐都没有来临。
他献出的可是西凉公主,结果就这么平淡?
“不知姑娘明不明白马车中人的身份,他是他拼死从西凉王室掳出来的……”薛平贵还想和戚燃解释。
戚燃却摆了摆手,说道:“你说的我自然知道,只是是否属实,还需要上报将军核查。若是属实,自然不会亏待你。”
“好。”薛平贵点了点头。
反正两军交战的时候,周大将军也是见过代战的,不怕他认不出。
“还望姑娘快些通知周大将军。”薛平贵拱了拱手,便跟随戚燃派的引路人,回了自己的营地。
“师姐,西凉公主不是早就战死了吗?”薛平贵走了以后,另一个女子问戚燃道。
“嗯。”戚燃点点头,“西凉王早就昭告天下了。”
“那这个……”女子指了指代战。
“又是一个可怜女子。”戚燃看着代战,说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了吧。这些男子当真是可恶。只知道抓西凉无辜女子,来谄媚上级,看着令人恶心。”
“什么拼死掳来西凉公主。”戚燃看着薛平贵的背影,不屑地说道,“不过是一个逃兵,现在看我大唐形势好,便又找借口回来了。”
“那要不要……”女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算了,现在没时间搭理这种人。”戚燃说道,“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吧。”
“是,师姐。”
“把这个女子带下去,和那些西凉女子关押在一起,等西凉战事结束以后,一起交给掌门处理。”戚燃说道。
毕竟是西凉女子,解救出来,她也不敢随意传授剑诀,所以决定交给越女。
“是。”
薛平贵终究没有得到自己的封赏,他想要再去找那个女子,却被告知等级不够,不配见面。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是逃兵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人看向他的视线都充满了鄙夷。
他怎么解释都没人搭理。
每次上战场,他都被派出去。
幸亏战场混乱,他武艺又不低,活了下来。
最后一场,西凉王亲自率军出征。
薛平贵知道这是立战功的最好机会,只要击杀西凉王,他就能获得赫赫战功。
西凉早已败了,只剩下西凉王和他的小部分将领们苦苦支撑,很快就溃不成军。
西凉王一个人像一只猛兽一样,提着长戟,将所有围攻的将士杀了个干净。
一时之间竟没有拿下他。
“代战。”薛平贵骑马奔向了西凉王,对他说道,“你不想代战有一个好归宿了吗?”
西凉王认出了薛平贵,面色微沉。
他听明白薛平贵的意思了。
代战现在是薛平贵的妻子,只要薛平贵立下战功,就能成为将军,代战也能过上富贵日子,而这一切,都取决于他死在薛平贵的手上。
西凉王举起的长戟停了下来。
薛平贵面露喜色。
长□□出,就要取了西凉王的性命。
代战就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幕。
那断臂的男子,那红缨枪,她如何能不熟悉。
她曾经最爱,为了他甘愿抛弃一切的男子,不仅抛弃了她,此刻甚至还要取她父王的性命。
此刻,她竟然格外冷静,她没有出声,她一旦出声,西凉公主的身份就会败露,她若是死了,再没有人给她的父王报仇了。
代战死死咬着下唇,下唇被她咬破,殷红的血迹顺着嘴唇流下。
她死死盯着薛平贵。
在红缨□□中西凉王的前一刻,西凉王手中的长戟骤然挥下,将薛平贵给击飞了出去。
薛平贵重重倒地,口吐鲜血,拿着红缨枪的左臂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他看向薛平贵,嘴角挂着森冷的笑意,一字一句说道:“你太天真了。”
从见到薛平贵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薛平贵和自己是一类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
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薛平贵会好好对待他的女儿。
薛平贵出现在唐兵,证明战儿凶多吉少。
他此刻,只能杀死薛平贵,为他的女儿报仇。
西凉王的骑着马,长戟朝着薛平贵的心口刺去。
薛平贵满眼的恐惧。
然而西凉王这一刺,终究没有成功。
他被其他的将士们合力斩杀了。
只是那一双充满煞气的眼眸,死死盯着薛平贵。
宛如恶鬼一般,令人遍体生寒。
哪怕午夜梦回,都会死死盯着他。
代战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幕。
薛平贵。
杀父之仇,她记住了。
此刻,她对薛平贵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只剩下无尽的恨意。
她要薛平贵,碎尸万段!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要结束啦,薛平贵要凉凉了
攻打西凉的将士们大胜而归, 皇帝大喜,封赏了所有人。
薛平贵与魏家有仇,他当日被代战救走以后, 魏虎将他定义为了“逃兵”。
所以哪怕他在击杀西凉王这件事情上立下了大功,也不过是功过相抵。
再加上他右臂已失, 左臂又被西凉王砍废, 便只拿了几十两银子, 离开了军营。
薛平贵拿着银子, 有种可笑又荒谬的感觉。
当日他揣着几十两银子,怀揣着梦想进入兵营。结果离开的时候,依旧是几十两银子, 只是他已经没有了前途。
他曾经梦想过衣锦还乡,高调迎娶王宝钏过门。
现在这一切都是空话了。
几十两银子, 对他这样的残废来说, 根本没办法过活。
这个时候,薛平贵想起了王宝钏。
王宝钏那么温柔贤惠, 一定会愿意照顾他一辈子的。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王宝钏了。
这么一向,薛平贵想见王宝钏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内心对王宝钏的想念也如同潮涌一般,不断涌现。
他去京城的铺子里面, 花了一两碎银给王宝钏买了一根素银簪子,又买了她最爱吃的桂花糖糕。
随即, 薛平贵雇了一辆马车,到达了昔日的寒窑。
下马车的时候,薛平贵看着恢宏气派的“越女派”三个字, 一脸的懵逼。
是他记错了地方, 还是车夫记岔了路?
越女派的门口来来往往全是白衣道袍的女子。
还有不少江湖人士正在与这些女子交谈, 言语间都是要拜见越女派掌门的意思。
薛平贵不确定情况,一时之间不敢上前去,只能在远处远远看着。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女子一袭白色的道袍,正转过头与门内的弟子说话,薛平贵看不到她的长相,只能从身段判断,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众人见到越女,纷纷低头说道:“见过越掌门。”
越女转过头去,看向众人之后,淡淡“嗯”了一声。
越女素来冷淡,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
薛平贵则是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瞳孔骤然间紧缩。
那个人,那张脸!
正是王宝钏!
眼前的王宝钏和他记忆中的相去甚远。
记忆中的王宝钏柔弱温柔,浑身充斥着大家闺秀的端庄。
然而眼前的女子却宛如一柄锋利的剑,尤其是那双冰冷的眼眸,不带丝毫的情绪。
“宝钏。”薛平贵唤了王宝钏一声。
这一声叫唤,唤起了他对王宝钏的感情。
“宝钏!”薛平贵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然而隔得太远,越女那边根本听不到。
他下意识想要冲到王宝钏身边,让她看看自己,想与她重归就好。
薛平贵一心想着,只要王宝钏看到他,就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照顾他的。
然而还未到越女身边。
越女身边就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
男子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了薛平贵的胸口处,将他击飞了出去。
这个男子,就是莫云修。
一年的时间,他长高了不少,看起来也成熟了很多。
这一年的时间,莫云修一直跟在越女的身边。
自从越女派在江湖上扬名以后,江湖上的各大门派都争相拜访,想要研习越女剑。
莫山派离得最近,派了弟子来拜访。
莫云修作为核心弟子就留了下来,一直跟在越女的身边,研习越女剑。
这些日子,他看着京城女子们的变化,对越女是越来越敬佩了。
看着越女的眼神,满含着星星。
因为莫云修只是乖乖在一旁观摩,只有越女闲下来了,才会讨教几句,越女越发觉得他像是自己前世养的那只小奶狗,便也放任他跟着。
还会抽空指点他。
久而久之,越女就放任了莫云修跟在自己身边,甚至可以说是习惯了他的存在。
所以方才莫云修突然间出手,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原想自己动手的,没想到莫云修出手比她更快。
越女淡淡扫了远处的人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虽莫云修说道:“莫山派的掌门相邀不能迟了。”
“是。”莫云修快步跟上了越女的脚步。薛平贵受了重重的一掌,半天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越女和莫云修已经走远了。
他满脸的焦急,就要追上二人的脚步。
只是莫云修的掌风带来的麻木感还未曾褪去。
薛平贵的身子一时之间不受自己控制。
他只能狼狈地跪在地上前行。
“宝钏!宝钏!”他费力地喊着王宝钏的名字,然而对方却越走越远。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几人都听到了薛平贵的声音,然而没有人愿意搭理薛平贵。
莫云修偷偷看了一眼越女的神情,见越女神情自若,没有半分被薛平贵打搅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起了一个弧度。
他陪在越女身边这么长时间,宰相夫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越女,送些衣裳或者亲手做的吃食。
所以他便知道了,越女姐姐就是宰相的三女儿,王宝钏。
王宝钏的故事全京城家喻户晓,她为了一个乞儿,与宰相断绝了关系。
莫云修一开始还对这个名为薛平贵的人心生好奇与妒忌,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将姐姐这样的人给唬住了。
在他心理,配得上姐姐的,自然是神仙一般的男子。
然而今日薛平贵的出现,却完全打破了他的幻想。
竟然是,如此不堪的一个男子。
不过幸好,姐姐对他毫无兴趣。
在看不起薛平贵的同时,莫云修的内心也升起了一股窃喜。
这是不是代表,他也有机会?
任凭薛平贵在后面怎么嘶喊,都没有人回头理会他。
他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一道身影走到了薛平贵的面前。
高挑的身形遮住了他身前的光线。
薛平贵下意识抬头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颊。
竟然是代战。
“真难看啊,薛平贵。”代战看着薛平贵,嘴角满是嘲讽的笑意。
她与西凉女子早两个月被送来了京城,由越女派收留。
这两个月里,她看尽了京城的繁华,京城女子自力更生的场景,深深体会到了西凉与大唐之间的差距。
纵然内心再不甘心,她也不得不承认,西凉确实比不上大唐。
成王败寇,是历来的规矩。
她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西凉女子,内心打定了主意。
身为西凉的公主,她就要为西凉的子民负责,不能让无辜的百姓继续漂泊无依下去。
所以她带头加入了越女派。
偶然间知道了越女派的掌门,越女,原名唤作王宝钏。
宝钏,可不就是薛平贵日日喊的那个名字吗?
只要简单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二人过去的故事。
代战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薛平贵骗的有多惨。
见到薛平贵之前,她发了疯的想要杀死他。
可是今日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代战突然间就不想杀薛平贵了。
薛平贵最在意的就是权势了,现在看着他像是烂泥一样苟活,不是更有意思吗?
这样想着,代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战,战儿?”薛平贵看到骤然出现的代战,也是一惊。
看到她眼底的恨意与残忍以后,薛平贵的内心骤然间不安了起来。
“不要叫我战儿。”代战冷冷说道,“代战公主,早就战死在西凉的战场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越女派的弟子。”
代战说着,将腰间的佩剑抽出,剑尖挥向薛平贵,说道:“贫尼法号,灭渣师太。灭尽天下所有人渣。”
她说着,手起剑落,竟生生将薛平贵的两条腿的脚经挑断了。
薛平贵的双腿顿时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到在地上。
“啊!!!”越女派的门口瞬间就回荡起了薛平贵凄惨的叫喊生。
“你这个贱人……”薛平贵痛得面色煞白。
他怎么都没想到代战竟能这么残忍对待自己,竟然直接将他给废了。
他张开嘴就要骂代战。
然而剑光一闪,他的舌头也被代战削了下来,顿时血如泉涌。
代战收起了剑,蹲下身,看向薛平贵。
薛平贵此刻意识到了自己与代战之间的武力值差距。
他满眼的恐惧,看向代战的眼神宛如在看恶鬼一般。
代战朝他伸出手。
薛平贵下意识后仰,想要躲开。
代战轻轻抚摸着薛平贵的脸颊,用二人恩爱时候的温柔语气对唤了薛平贵的名字:“平贵。”
然而这一声叫唤,在薛平贵听来却是遍体生寒。
“别想王宝钏了。”代战看着此刻狼狈地不像人的薛平贵说道,“因为你根本不配。她那样宛如神邸一般的人,不是你能肖想的。你也只配与我纠缠了。”
“你可真可笑。”代战看着薛平贵,面上露出了嘲讽的笑,说道,“放着这样的妻子不要,偏偏找上了我。”
“若是你没有背叛她……”代战转头看了着越女消失的方向,眸色幽深。
若是薛平贵没有背叛王宝钏,或许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她会与父王一起,为了西凉战死。
薛平贵听着代战的话,也陷入了沉默。
若是他没有背叛王宝钏,此刻站在她身边的人,是否就是他了。
此刻拥有这一切名声与富贵的,也是他。
他能得到唐王的尊重,宰相的敬畏,王宝钏的深情。
然而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
“你放心吧。”代战的声音将薛平贵拉回了现实。
她说话的语气极为温柔,然而说出的话却又残忍至极,“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这样的人渣,连死都不配。”
代战拍了拍薛平贵的脸颊,笑得一脸疯狂:“我要让你一日日看着我如何强大起来。一日日看着你心爱的宝钏,如何与他人谈笑风生。要你在悔恨与绝望中,痛苦活着!”
薛平贵舌头被割,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想骂代战,想阻止代战,想要和代战求饶。
然而这一切,他都说不出来了。
他狼狈地在地上磕着头,头砸在地上“砰砰”作响。
他乞求代战放过自己。
然而代战看向他的眼神却逐渐冷漠了起来。
“好好包扎他的伤口,别叫他死了。”代战对走过来的西凉姐妹说道,“把这里清理一下,别叫血迹脏污门派面前的地。”
“是,师姐。”西凉的这些女子虽也入了越女派,还还是以代战为主心骨的。
今日恰好轮到西凉这一批人巡视门派周围,所以这周围全部都是西凉弟子。
而越女与莫云修早就走远,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薛平贵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越女几人来说,薛平贵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不会放在心上,所以代战才会如此大胆。
越女从高莫山派回来,已经是一月之后了。
越女派门口多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儿。
他浑身脏兮兮的,双腿残疾,失了一条手臂,另一条手臂也只剩一根光溜溜的手指了。
每日只能用他的身子,像一条虫一样在地上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