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大佬重生成王宝钏—— by揪灵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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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战也很聪明,在武则天与她对话的这段时间,她也摸清楚武则天的打算了。
一开始武则天将这个百无一用的傻瓜派给她的时候,她也觉得这个女皇可能只是表面风光,实际上就是宰相的傀儡,没有什么实权,所以拒绝不了宰相的任何要求。
然而今日这番交谈,让她很清楚,眼前这个女皇,绝对不是那般简单的人物。
这般聪明的女子,怎么可能派遣这么一个不识相的人来接待她,让他刻意挑起西凉与大唐的矛盾。
所以只有可能,女皇是有所谋算的。
而这个谋算若不在她的身上,那就是在这个傻瓜的身上了。
代战自诩聪明,利用了这个侄子的野心,将计就计,谋求利益,却没想到,反而被这个女皇大人给算计了进去。
她既然无意间帮了这个女皇大人这么大一个忙,自然也是想要谋求一些回报的。
“你想要什么?”武则天也没有拒绝低战的提议,而是问代战道。
“每年我西凉对你大唐的纳贡少三成。”代战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最多减免一成。”武则天说道。
代战也知道武则天不会答应。
“好,一成就一成。我还是依照原来的约定数量,给大唐纳贡。而这多出来的一成,我要大唐换成兵器和火药给我。”代战也收敛起了之前说笑的姿态,庄重了起来。
武则天看着代战,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这个代战果然聪明。
纳贡用的是整个西凉的钱财,然而今日与她私下有盟约的是代战本人,意思就是,这一成的兵器与火药,到时候是单独给予代战的。
等于代战私底下积攒了大量的兵力。
武则天看着代战,没有马上答应。
代战继续说道:“一成的兵器与火药,并不能左右我们双方的战局,反而能够影响西凉内部的战局。西凉内部越混乱,对大唐的安稳就越有利。给予我个人这些东西,对大唐而来,反而一件好事。”
代战提出这个要求,是考虑到西凉的皇室内情。
西凉的皇室不像是想大唐这么简单。
西凉皇室成员繁多,她的父王有很多的兄弟,都紧盯着那个龙椅上的位置。
之前是因为一起抵御大唐,所以才拧在了一起。
然而现在,一旦没有了外地侵扰,内部就会内战不断。
她的父王仅有她一个女儿,诸位皇叔都对皇位虎视眈眈。
父王年轻时候上战场落了病根,这些年又忧心国事,身体也逐渐不好了,之前大病一场以后,怨气大伤,恐怕撑不了几年了。
在来大唐之前,她与父王之前的想法是找一个能人作为自己的驸马,帮助自己稳定西凉的朝堂,然后再扶持这个驸马当西凉王。
在来大唐的路上,代战甚至想过,若是大唐有合适的人选,她便以;联姻为由头,将此人带回西凉。
然而现在,看到武则天以后,代战却不这样想了。
大唐可以有女帝,她西凉为什么不能?
女子为什么一定要依附于男子呢?
与其将权势交托到外人手里,倒不如自己牢牢把握在手心里。
武则天看着代战,眼含笑意,很少能遇到这种头脑清晰的女子。
她点了点头,答应了代战的要求:“好。”
她接着告诉代战:“到时候若是有需要,朕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武则天很欣赏代战的脑子,也不介意到时候帮代战一把。
让那些别有目的的人当西凉王,到时候与大唐犯难,倒不如扶持代战。
代战自然也明白武则天的意思。
“多谢大唐皇上。”代战笑道。
这一刹那,两个女子在此刻达成了某一种协定。
借由代战事情的发酵,武则天第二日便在朝堂上宣布处死王允的侄子,并且将侄子一家一同治了罪。
同时还将那些与侄子交好的官员全部都降了职。
剪除了王允不少党羽。
武则天冷冷看着王允,开口道:“王大人,日后给朕举荐官员,还是得擦亮眼睛。这一次,朕念在你往日的功绩上,不治你识人不清的罪过,然而再有下一次,朕决不轻饶。”
“多谢皇上。”王允虽肉痛至极,却还是恭恭敬敬告了罪。
然而此事确实是他的侄子犯了错,闹到现在这个样子,王允也无话可说。
他这个女儿没有迁怒于他,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王允这个时候十分后悔,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太顺利了,非要提拔这个侄子。
要不是这个侄子动了歪心思,也不至于连累他。
王允此刻在心中盘算着,最近这段时间要收敛一下,不能再出什么差错,免得被数罪并罚。
此事了结以后,礼部尚书与兵部尚书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在朝堂上对武则天提议道:
“皇上,微臣以为,年节刚过,应去国安寺为国祈福,乞求未来一年风调雨顺。”
“就依你的意思办吧。”武则天点了点头,也同意了礼部尚书的提议。
薛平贵早一日进入了国安寺踩点。
国安寺平常就有不少来往的百姓,所以薛平贵的到来也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
因为大唐皇帝要来祈福, 所以到了傍晚的时候,国安寺便清场了。
薛平贵按照与钱豪的约定, 避开众僧人, 快步走向最里面的一间厢房。
然而刚走上小径, 便被一个僧人叫住了。
“这位施主, 请留步。”僧人喊住了薛平贵。
薛平贵停下了脚步,看向走向自己的僧人,一时以为是自己的计谋被看穿了, 内心不由得有些慌张。
“何事?”薛平贵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说道, “我只是看这边的风景不错, 所以想要再欣赏一会儿,过会儿再离开寺庙。国安寺不会连这么点小小的人情都不给吧。”
“施主放心, 国安寺素来喜结善缘,自然不会硬赶施主离开的。”僧人对薛平贵笑了笑,说道。
僧人一点都不担心薛平贵到了时间不离开。
因为大唐有规矩,但凡皇帝来祈福的时候, 若是在国安寺发现了除僧人以外的陌生人,一律按照刺客处理, 全族跟着一起遭殃。
所以也不会有不识相的百姓留在寺里。
“那……”薛平贵用狐疑的眼神看向僧人,不明白这个僧人叫住自己的理由。
僧人看着薛平贵,说道:“我懂一些看相之术, 看施主面相有些特别, 所以才忍不住叫住施主。”
国安寺的僧人都是高僧, 也不会乱说话。
所以薛平贵听了,倒也升起了几分好奇心,等着僧人接下去的话。
僧人仔细端详了薛平贵的面容,啧啧称奇,随即说道:“依施主的面相,应当是贵不可言万人之上的……”
薛平贵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刚想继续询问。
钱豪却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
“我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再等下去就过约定的时间了。”
说着,也不等薛平贵继续追问,就将人给强行拖走了。
“只可惜……”因为被钱豪带走,薛平贵没有听到僧人后面的话语。
“我安排的人都等你半天了,再迟些该被发现了,到时候你我都有麻烦了。”钱豪在薛平贵的耳边念叨。
薛平贵也知道悄悄留下不容易,所以便跟上了钱豪的脚步。
只是他的心思还在方才那个僧人的话语上。
他是贵不可言,万人之上的命格。
薛平贵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王宝钏的脸,以及那一日,她高高在上的场景。
他的糟糠之妻王宝钏现在是大唐的帝王。
只要王宝钏念着旧情,将他接入宫中,他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唐帝王了吗?
这不就是印证了僧人所说的万人之上。
薛平贵这么想着,顿时对面见王宝钏更有自信了起来。
钱豪将薛平引入了早就安排好的最里面的一间房间,上面叠放了一件僧侣的衣裳。
“你明日穿这件衣裳混入僧侣中就行。”钱豪对薛平贵说着,又和他详细说了明日的流程,以及皇帝明日及时会在哪个殿内祈福,哪段时间段是没有任何人打扰的。
薛平贵可以在这个时间段悄悄溜进去与皇帝相汇。
薛平贵都认认真真记下了。
钱豪见一切都安排好了,笑嘻嘻地看着薛平贵,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来:“皇上,依照你与皇上以前的姻缘,皇上肯定还念着你。等你登基,可千万别忘了是我助了你一臂之力啊。”
钱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王宝钏和薛平贵曾经的故事,知道王宝钏曾经为了薛平贵放弃家族。
他便马上对薛平贵巴结讨好了起来,殷勤地帮他忙前忙后安排一切。
似乎笃定了他将来会登基为帝。
薛平贵还未见到王宝钏,便已经享受到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对未来愈发向往了起来。
钱豪这一声“皇上”喊得薛平贵身心愉悦。
“等朕登基,一定提携你。”薛平贵拍了拍钱豪的肩膀,高兴地说道。
“小的先恭喜皇上了,祝愿皇上心想事成。”钱豪对薛平贵说道,“皇上好好歇息吧,小的先告退了。”
“嗯,退下吧。”薛平贵俨然是一副皇帝的做派了。
钱豪毕恭毕敬地出了房门,将房门阖上以后,他谄笑的嘴脸瞬间就收了起来。
看向房门的时候,目露不屑。
他对着薛平贵的方向“嗤”了一声,说道:“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
“都安排好了?”一个公公走向了钱豪的方向,问道。
钱豪一见此人,马上又露出了谄媚的嘴脸。
“公公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公公问钱豪道:“你确定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刚才有个僧人拉住他想说什么,不过被小的给制止了。”钱豪回答道。
“他现在被小的哄得自信着呢。”说起刚才薛平贵的嘴脸,钱豪就愈发不屑了起来。
公公闻言,点了点头,给了钱豪一袋赏银,说道:“嗯,安心替卫公公办事,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公公。”钱豪开开心心地收下了赏银,跟着公公离开了后院。
临走的时候,还回看了一眼紧闭的方面,眼底满是嘲讽。
只觉得这个薛平贵当真是又天真又蠢笨。
他或许在行军布阵上确实有一点本事,战场杀敌也英勇无比。
然而在人心的测算上,却是一窍不通。
他与皇上的过往,肯定是皇上不愿提起,想要极力隐藏的东西。
当今皇上,下个封口令有什么难的。
这个薛平贵也不想想,他究竟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
若是没有皇上的允准,他能够知道这些事情吗?
还想着与皇上重修旧好,甚至还妄图登基成为大唐的帝王。
皇上若是真的对他有心,早就在他征战沙场的时候,就将人召回了,怎么可能连他回京了都不知道。
摆明了就是不在乎他。
偏偏薛平贵还自我感觉良好。
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当今圣上是何许人也,皇上身边的先帝又是怎样的风采,薛平贵与先帝相比,完全就被碾到尘埃里去了。
他这种烂坑,皇上踩一次就够了,断不可能再踩第二次。
不过这一切与他有什么干系。
他只要好好完成卫公公交代的事情,日后在朝堂上何愁不能更进一步。
他还要感谢薛平贵。
要不是看在他和薛平贵关系不错的份上,他也入不了卫公公的眼。
现在钱豪就等着明天的好戏了。
第二日,武则天便进入了国安寺,为国祈福。
辰时,殿内的众人就退下去了,只留下武则天一个人跪在佛前祈福。
薛平贵也在这个时候,依照钱豪规划的路线,在内应的接应下,悄悄进入了正殿内。
不远处,一个身影正跪在正中央。
她身穿一袭白色的素衣,少了帝王的威严气势,周身散发着一股清冷孤寂之感。
薛平贵看着这道身影。
内心想着,我不在她的身边,她孤单了。
薛平贵深吸了一口气,用充满感情的语调,对那道身影说道:“宝钏,我回来了。”
然而那人却连动都不动一下。
薛平贵也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在外征战,连个家书都没有,王宝钏定是生他的气,和他使小性子呢。
薛平贵一边走上前去,一边对她说道:“我知你怨我,只是,我在外征战,生死不知。好几次都差点挺不过来。那时候我就想着,我宁愿你以为我战死沙场,重新开始,也好过苦守寒窑一辈子。”
“宝钏,我深爱你,所以一直在为你考虑。”
“我原以为,我能放下你。然而在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是我想多了。我根本放不下你。”
“宝钏,我太爱你了,没有你,我的日子如在暗无天日的枯井中,见不到一丝光亮。”
“宝钏,如果你不想见到我,你现在就赶我走,我保证,我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薛平贵说完,殷切地目光看向前面的那道身影。
那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在专心诵经,但是同时也没有出言赶薛平贵走。
薛平贵心下一喜,心道,她定然是舍不得我,所以才不赶我走,看样子,她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宝钏,我知你这些年过的不容易。你一定是在你爹的压迫下,进了宫里,嫁给了你不愿嫁的人。你为宰相府换取了利益,然而现在却只能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你现在的日子,一定是孤寂又痛苦。”
薛平贵自以为是地分析着王宝钏现在的处境。
“宝钏,只要你愿意信任我,我发誓,我一定能够带你走出这片困境的。到时候,大唐的江山掌握在你我二人手上,你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威胁了。”
说完,薛平贵看向王宝钏,说道:“宝钏,你可愿让我与你一同面对?”
眼前之人,终于有了反应。
她伸出手,拿起了放在地上的犍稚,在面前的木鱼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这一下,在薛平贵看来,就是回应。
“宝钏,我就知道。你还是会选择我的。”薛平贵满心的喜悦。
他甚至已经在幻想他登基为帝以后的美好未来了。
他快步上前,走到了那一抹身影之后。
随即,他展开双臂,送后面,将眼前的女子给搂入了怀中。
嗅着她发丝间淡淡的香火清香,他神情地喊道:“宝钏。”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他的头突然间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砸了一下。
定睛一看,是那个木鱼。
“有刺客!”惊叫声在薛平贵的耳边响起。
声音沙哑。
绝对不是王宝钏的声音。
薛平贵愣了一下,低头看向怀中,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个一身素衣的女子,哪里是什么王宝钏。
而是一个年逾四十的美妇。
妇人用愤怒地目光盯着他,用手中的东西拼命打他。
还未等薛平贵反应过来,外面的侍卫便听到了动静,闯了进来。
带头的侍卫看到殿内的场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的怒火:“大胆登徒子,竟敢轻薄静温师太!来人,拿下!”
“静温师太”四个人,充分说明的眼前之人的身份。
她是宣宗皇帝的妃嫔。
曾经是宣宗皇帝最爱的妃嫔,身怀有孕的时候,不慎吃伤了东西,差点殒命。
好不容易救下这条命,却失了孩子,还失了听觉。
她万念俱灰之下,与宣宗皇帝表明了自己想要离宫修行的意思。
宣宗皇帝念及二人之间的旧情,又对她深有愧疚,便放她离宫。
赐了封号给她,还命人好生伺候她,每年的赏赐必不会落下她。
哪怕后来皇帝换了好几任,也没有忘记关怀她,给她送东西。
所以在国安寺,没有任何人敢怠慢这个“静温师太”。
而现在这个“静温师太”,竟然被人给轻薄了。
皇帝若是发起怒来,在场的众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武则天在祈福,前来守候的侍卫都是宫里的精英。
再加上薛平贵没有反应过来,又没有手拿利器。
他甚至没来得及用“静温师太”威胁众人,便已经被拿下了。
“这里吵吵嚷嚷的,发生什么事了?皇上还在隔壁呢,你们想惊扰了皇上祈福吗?”卫福的身影在这个时候,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卫公公,我们抓住了一个刺客。”侍卫见到卫福,目光顿时就尊敬了起来,这位在宫里的地位可不低。
卫福的视线落在了惊魂未定的“静温师太”身上。
他命人给“静温师太”师太披上了披风,对伺候的婢女说道:“你们怎么回事,皇上不是一早就交代过了,师太听不见,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必须留个人在殿内远远守候着,现在留守伺候的人呢?出了事情,惊扰了皇上,你们担待得起吗?”
婢女马上跪在了地上,说道:“公公恕罪啊。原是留了‘静初’伺候的,方才发现她被人迷晕在外头。是奴婢的错,还请公公宽大处理。”
婢女也没想到,这几十年都这么安稳了下来。
今日又是皇帝来祈福的日子,刺客就算到来,也是去找皇帝,怎的竟然找上了她的主子。
卫福好一会儿没说话。
婢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瑟瑟发抖,唯恐自己被治死罪。
许久,卫福才开口道:“幸亏你今日遇到的是咱家。若是皇上在此,此事可就没这么好收场了。看在你伺候师太多年,这件事情咱家就替你压下了。”
婢女听了卫福的话,感激的连连磕头:“多谢公公,多谢公公。”
卫福继续说道:“今日你先带师太下去,好生安抚,日后若是再发生让师太受惊的事情,你这条命,咱家可就保不住了。”
婢女抬起头,对卫福说道:“公公放心,奴婢一定谨慎行事。”
卫福点了点头,婢女便带着“静温师太”离开了。
通过两人的对话,薛平贵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对着一个错误的人,说了半天话,对方都没有反应,也没有阻止他。
因为这个“静温师太”,根本就听不见。
而他还自作多情地依偎是王宝钏还念着他。
现在从这些人大张旗鼓的表现,薛平贵也大概知道了,他得罪的这个“静温师太”,恐怕身份不一般。
这个时候,薛平贵恨透了钱豪。
要不是他安排的人将自己带错了路,他也不至于落入现在这个境地。
“卫福。”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淡淡喊了卫福一声。
“主子。”卫福恭恭敬敬唤了一声。
在场的众人也马上行了跪礼。
一道白色的身影,缓步走来,入了薛平贵的眼。
来人虽然穿着简单的素袍,然而他步履轻慢,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贵不可言的气质。
与被人摁在地上,满身狼狈的薛平贵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薛平贵看清楚来人以后,内心竟也不由得生出了一股自惭形秽的意味来。
天下间,怎会有如此儒雅,如此俊美的男子。
然而当他的视线触及到此人旁边,那个一脸谄笑的男子以后,他的神情顿时就僵硬了起来。
那个用嘲讽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人,不是钱豪是谁?
此刻,薛平贵陡然间就明白了。
眼前的这一切,分明就是这个钱豪做的局。
什么好心帮助他,希望他提携自己。
这个钱豪分明就是故意引他他得罪这个“静温师太”,从而除掉他。
当真是歹毒!
作者有话说:
李澈: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皇上的心
◎我爱你,一生一世。◎
“此人便是刺客了吗?”李澈开口了, 他瞥了薛平贵一眼,问卫福道,语气淡淡。
“回陛下的话, 正是。此人心怀不轨,不仅偷偷闯入国安寺。竟然妄图轻薄静温师太, 罪不容恕, 还请陛下千万重罚。”钱豪指着薛平贵, 义愤填膺地对李澈说道。
薛平贵心底怒骂钱豪的卑鄙无耻, 利用他讨好上面的人。
不过事到如今,也怪自己太过急切,轻信了旁人, 才会被人这般陷害。
薛平贵很快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此事纯属误会,”薛平贵抬起头, 看向李澈, 说道,“属下并非刺客。属下今日会出现在这里, 完全是因为皇上的传召。至于为何来了静温师太的殿内,完全是因为属下不认得路,才错认了旁人。”
“我呸,错认了旁人, 轻薄静温师太?难道皇上的旨意,是让你轻薄她吗?”钱豪马上跳了起来, 打断了薛平贵的话。
“此事属下不便多言,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只要一问皇上, 便能知晓。”薛平贵对钱豪说道。
李澈看着薛平贵浑不在意抹黑王宝钏的行为, 内心对这个自私自利的薛平贵愈发瞧不上了。
此人, 从头到尾就配不上他的皇上。
他但凡对王宝钏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都说不出这样的话。
薛平贵却没有关心李澈的内心想法,而是颇为自信地说了让王宝钏见自己一面的话语来。
他一直认定王宝钏对自己余情未了。
若是寻常见面,王宝钏说不定还会生他的气,因为他征战沙场多年,却一封家书都没有写给她。
她肯定要端着,先生一下气,不愿见他一面。
然后,他再哄哄,将人给哄好。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倒是直接给他省去了最麻烦的一步。
王宝钏要是不承认今日是自己叫了他来的,他就是死罪,王宝钏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去死。
这样一想,薛平贵反倒是感谢起钱豪了。
这下王宝钏就必须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承认自己与他曾经有过旧情,并且到现在为止,还念念不忘跟。
薛平贵挑衅地看了李澈一眼,对众人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去皇上来吧,误了与皇上相见的时辰,你们担待得起吗?”
李澈看着眼前这个莫名自信的蠢货,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不屑于嘲讽。
他的皇上,那般风姿的人物,以前究竟是什么样的眼光,才会看上这样一个蠢货?
这种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李澈现如今丝毫不担心武则天钏见了此人以后,旧情复燃。
这要是能旧情复燃,只能说明他李澈是个废物了。
虽然知道武则天不会在意薛平贵,不过李澈却没打算让武则天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
这种小事,他这个夫君,代为处理就可以了。
没必要让他疼惜的妻子费心。
“大胆,皇上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卫福打断了薛平贵的话。
“这个世上,总有打着皇上的名号,趁机行刺皇上的刺客。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李澈看了薛平贵一眼,淡淡说道,显然是不给薛平贵机会见武则天。
薛平贵闻言,顿时有些急了。
“不必与此人多费口舌。”不等薛平贵继续说话,李澈直接给他判了死刑,“但凡出现在国安寺的刺客,一律处死,绝不能让他扰了皇上的清净。”
卫福看着压着薛平贵的两个侍卫,大喝一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个刺客拖出去国安寺砍了。”
薛平贵没料到这个李澈竟然直接要处死他,当即有些急了。
“若是不让我见皇上就处置了我,皇上知道了一切以后,不会放过你们的。皇上的怒火,你们担待得起吗?”薛平贵拼命挣扎着,同时对在场的吼道。
两个侍卫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听着薛平贵笃定的话语,顿时有些犹豫了起来。
此人说的这么肯定,方才的话,似乎不像是在作假。
要是当真对他动了手,万一皇上知道以后怪罪下来,他们承担不起啊。
李澈看着两人的神情,忽然间厉声喝斥,冰冷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温柔:“下命令的是我,想清楚你们的主子究竟是谁!”
侍卫顿时神色一凛,想起了眼前之人,可是原来杀伐果决的皇帝。
哪怕现在退居幕后,说话依然很有威慑力。
二人马上就不敢多言了,低头应和道:“是,陛下。”
先帝下了死命令,就算他薛平贵当真是皇上偷偷豢养的男宠,他们也只是依照命令行事而已,皇上怪不到他们。
薛平贵用愤恨的眼神看着李澈,怒骂道:“李澈,你这个胆小鬼,你就是怕宝钏对我旧情复燃,所以才不敢让她见面,着急想要处死我。”
“李澈,你不过是个废人。”李澈身子不好的事情,全天下都知道,薛平贵自然也清楚。
“你这个废物凭什么留在宝钏的身边!”
“你这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废物……”
“李澈,你会遭到报应的!”
薛平贵一声骂得比一声难听。
钱豪听着薛平贵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心惊肉跳,想要上去捂住那人的嘴巴。
“陛下恕罪。”钱豪告罪道。
要是早知道薛平贵是这种人,他以前哪里还敢于此人交好啊。
简直不能再找死了。
然而李澈却始终神情淡淡,并没有将薛平贵放在眼里:“跳梁小丑而已。你只要记住好好给我办事就成。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此人。”
“陛下放心!”钱豪一口答应。
薛平贵见怎么辱骂李澈都没有用,自己正渐渐被人拖出国安寺,不由得慌了起来。
他大喊着王宝钏的名字,希望王宝钏听到动静,能够前来拯救他。
“宝钏!王宝钏!你在哪里!我是薛平贵啊!我是你相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