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残废哥哥—— by一碗热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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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高德狠狠灭了手里的旱烟,太倒霉了!
在刘高德魂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的时候,市里的见义勇为奖便下来了。
市级领导专门派人亲自到十里沟慰问魏建民一家,这可是十里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
见义勇为表彰自然也被各个报社争相报道,魏建民在城里都成了众人啧啧称赞的捕狼英雄。
魏建民家门口整天围满了人,村里人都来摸见义勇为奖章和捕狼英雄奖状,摸一下好像就能沾点好运气。
一连好几天,建民捕狼的事都是村里最热的大事。
魏二婶几人天天坐在大宅门口,看着偏院人来人往,气得直翻白眼。
她们放出去苏曼英私会男人的消息,被捕狼这事儿给压着,压根没人讨论。
直到几天后,捕狼的热度降了点,再加上她们暗中推波助澜,七嘴八舌找各个媳妇婆子说三道四,苏曼英私会男人的消息才慢慢浮出水面。
但是,有了苏曼英夜里寻夫送棍,这消息的可信度降了不少。可是,有不信的自然就有信的,众人私下讨论这件事的也不少,连妇女主任王玉芬都听到了流言蜚语,不禁直皱眉。
初十这天早上,村里敲锣打鼓地招呼大家过去分公社奖励的粮食。
苏曼英收拾停当出门的时候,魏建民早就收拾好了东西。
苏曼英走过去想要帮魏建民推轮椅,魏建民却赌气直接摇着轮椅走了。
魏建民这几天都在等苏曼英跟他坦白字条的事,可是苏曼英就跟没事人一样,有人采访就称病,没人时候就跟大黄打的火热,一点要坦白的意思都没有。
魏建民越想越委屈,心情不好做得饭也越来越难吃。
苏曼英看魏建民憋得快内伤了,心里微微好笑。
魏建民不让她推轮椅,她便不推了,就让他多气一会儿,他现在越生气,知道真相以后就会越愧疚,爽度值也会涨得越多。
不一会儿,众人都到了村口的大槐树下等着开会分粮食。
苏曼英前几天都在家里呆着,怕提词器乱说话,连采访都拒绝,自然也没出过门。
此时大伙聚在一起,她才惊讶地发现,居然好多女人都跟她刚穿过来第二天时一样,在脖子上缠了花布条。
不过,会系蝴蝶结的少,大部分打得结都挺丑的。
苏曼英暗自好笑,果然到哪里都有跟风的。想当初她在娱乐圈可是时尚女王,私服经常被网上卖到断货,某宝一搜一大把的“苏曼英同款”。
苏曼英正暗自欣赏这些姑娘质朴的模样,就感觉到旁边有一道目光射了过来。
苏曼英一侧头,就看到许青垚被姑娘们围在中间,正偷偷朝她看。
苏曼英冲许青垚微微一笑,许青垚心里荡得跟秋千一样,哪里还愿意跟周围这些庸脂俗粉说话。
他立刻往一边挪了挪,跟几个男人站在了一起。
终于等人齐了,刘高德还在受处分不敢露面,今天发粮食由副队长余文武主持。
余文武平时被刘高德压着,难得有发言的机会,自然喋喋不休。
他先是把魏建民夫妻俩和大黄好好表扬了一顿,然后喊口号、立目标,废话连篇。
众人听得昏昏欲睡,干脆在下面聊起了天。
“你们听说没?建民那天巡夜走了之后,有男人去找苏曼英了。”李冬青压低声音说道。
“怎么可能!那天曼英陪建民哥打狼的!我亲眼看到的!”胖娃不信。
“我骗你干嘛?苏曼英是后来才去后山的,之前建民一个人巡夜的时候,有个男人去找她!她都开窗户了!不过天黑没看清,要不我真想看看到底那男人是谁。”李冬青偷笑,“你们说会是谁?”
周围有几个人也听过这传闻,当即来了兴趣,各种猜测。
有猜测是鳏夫余和平,有说是泼皮刘有才,甚至还有猜是魏家的魏建忠。
一旁的许青垚心都揪了起来,都怪苏曼英那天忽然开窗户,否则他这么小心怎么会被人看到!
他是要考大学的,需要村里审批,可不能出现作风问题。
许青垚不禁往苏曼英那边看。苏曼英感觉到什么似的,媚眼也向他瞟了一下。
许青垚原本的埋冤立刻烟消云散,当即狂吞口水。苏曼英肯定对他也有意思!那勾人的小模样,要是能干几次过过瘾就好了。
“青垚,你怎么不说话,你猜是谁?”李冬青忽然问道。
许青垚吓了一跳,脸憋得通红,手心全是汗,生怕被人发现。
他见众人都盯着他,立刻说道:“你们别瞎说,败坏人家名声。更何况,就在窗口,又没进屋,能干啥?兴许就问点事。”
“就是,他们就喜欢瞎胡说!”胖娃也说道。
“说起来,青垚,自从建民娶了媳妇,你也没少往魏家跑啊。”李冬青似笑非笑道。
许青垚脸颊一热,赶紧解释道:“我有时找建民哥修东西,有时是嫂子跟我借书,都是正经事。”
“那是那是。”李冬青笑道,“青垚是未来大学生,就算这么多小姑娘跟着都目不斜视,怎么会有作风问题。”
说起这个,许青垚立刻直起身子,那些村姑他怎么看得上。不过面上他自然没这么说,而是正色道:“她们有时找我问个字、借个书啥的。爱学习是好事,总不好拒绝。”
“说的也是,不过青垚,别人借书你可以借,苏曼英借书你可还是少借给她。”李冬青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为啥?”许青垚问道。
“你猜苏曼英为啥嫁给魏建民?”李冬青问众人。
“听说她娘家在和平沟条件不怎么好……大概建民每月有部队的补贴?”胖娃说道。
“苏曼英长这样的,什么人找不到?至于贪那一点残疾补贴?”李冬青卖关子,“不是,别的原因。”
“那为啥?”许青垚也好奇道。
“苏曼英娘家在和平沟,她从小就好看,所以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是被大队长的儿子高洋看上了,死活要娶,便定了媒。本来多好的事,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勾引她姐夫周强,还正好被她大姐撞见!”李冬青哼笑道,“高队长哪敢要这种儿媳妇,当即就退了婚。苏家自知理亏,为了巴结队长,就把三女儿苏凤英许给了高洋,刚成婚一个月。”
“连姐夫都勾引?”旁人说道。
“我不信。李冬青,你妹李菊香看建民哥他爹死了就闹着解婚约,现在你又编排建民媳妇,建民哥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嫂子就是人热情了点,我每次去建民家,她都很正常。”胖娃连连摇头。
“那是因为你长得难看,苏曼英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李冬青睨了他一眼。
胖娃的脸憋得通红,他和他妹胖丫从小就被嘲笑长得难看,李冬青惯会戳人痛处,堵得他说不出话。
“当时,她大姐苏兰英都快气死了,这事儿在和平沟闹得不小,你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李冬青翻白眼,“她在和平沟混不下去了才嫁到我们十里沟的。”
“这事儿建民不知道?”许青垚问道。
“他哪知道。绿帽子掉他头上,恐怕他都不知道。”李冬青撇嘴,“再说了,他一个残废,有人肯嫁就不错了,哪儿还能挑三拣四。”
“我就是不信!你别再说了!”胖娃气恼地制止李冬青胡言乱语。
除了胖娃,其他人都有几分相信,不禁啧嘴,暗中腹诽魏建民可怜。
许青垚默默吞了一口口水,苏曼英连姐夫都勾引,肯定床上功夫不错,不由对苏曼英更加心痒难耐。
许青垚想着,就隔了老远偷偷看苏曼英,心思早就不在会上了。
忽然,他看到苏曼英看了他一眼,眼神往外斜了一下,然后捂住肚子离开了人群,似乎想要去方便。
许青垚心口砰砰直跳,他感觉苏曼英叫他过去,可是队里这么多人,他实在是不好离席。
一时间,许青垚浑身如同被蚂蚁爬过,酥痒难当,坐立不安,恨不得直接飞出人堆。
煎熬地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散会,许青垚几乎是飞奔回家的。
到了家,他才发现裤子摆在门口,哪里还有苏曼英的影子。
许青垚肠子都要悔青了。刚才苏曼英分明就是要跟他私会,他怎么就那么怂不敢出来!
一个多小时啊!怎么也够了!
许青垚拿着裤子气得跺脚,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他正懊恼不已,忽然摸到了裤兜塞了东西。
许青垚心头一动,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张字条。
许青垚心跳得更快,难不成是苏曼英给他留的字条!
一定是了!苏曼英肯定等他等不及,所以留了字条!
许青垚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抱着裤子跑回屋里。
他在屋里转了一大圈,确定没人,立刻把字条展开。
字条揉的皱皱巴巴,可是大概能看清上面写的字:“初十下午三点,高粱地。”
初十,不就是今天么!苏曼英这是约他到高粱地私会呢!
今天下午三点他就能跟苏曼英在一块了!
许青垚满脸通红,双眼闪着兴奋的光,拿着字条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怕被人看到纸条,立刻把纸条毁了。
下午,许青垚装作肚子疼,从上工的谷场偷摸赶到了高粱地,他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周围有人看到。
等到了高粱地,看着高粱丛,许青垚心口砰砰直跳。
这地方太好了!高粱一人多高,又密密麻麻,在里面做什么事都不会被人看到!
许青垚激动又兴奋地往地里走,可是这么密的高粱也有个麻烦事,就是不走近看不到人,他根本不知道苏曼英在哪儿。
“嫂子……”许青垚压低声音柔声叫唤。
躲在角落的魏建民心里一个咯噔,暗自咬住牙,手里的鞭子捏的死紧,紧紧盯着许青垚所在的地方。
曼英不会来的……曼英一定不会来的……
魏建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手心全是汗,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正在这时,只见远处一女人也轻手轻脚赶了过来,高粱很高,只能看到一个身影往这边走。
魏建民看到女人,猛地一愣。
他唯一的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苏曼英竟然真的来了。
许青垚听到声音心中大喜,赶紧向女人走去:“嫂子!你终于来了……曼英……”
魏建民听到许青垚叫妻子的名字,心如同被狠狠砸了一下,凹出一个大坑。
失望、难过和怒火杂糅在一起,让他双目通红,眼眶湿润。
“曼英……我想死你了……”许青垚满嘴污言秽语。
魏建民额头青筋暴起,手中长鞭眼看就要扬起,他又紧咬住牙,顿住了手。
他这一鞭下去,许青垚那畜生完了,可是苏曼英也彻底完了。
苏曼英一辈子都会被人唾骂,永远抬不起头。
魏建民握着鞭子的手微微发抖,不禁想起第一次见苏曼英的样子。
那天他从部队回来,经过永定河,看到一个女人掉进河里,在水中沉浮,眼看就要被河水卷走。
他那时腿还没断,立刻跳下河里救人。
三月份,河水冰凉,他把女人救上来时,女人已经休克。
情急之下,他给女人做了人工呼吸。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张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么憔悴却那么美。
那是他第一次心动。后来他多番打听,才知道女人是和平沟的苏曼英,刚被退婚想不开才跳了河。
魏建民本想上门提亲,却意外受伤残了腿,便只好作罢。
没想到,苏曼英的家人却来说亲。
他心里激动不已,当即同意。
尽管苏曼英完全不记得他,结婚后还打骂他、欺辱他,可是他却永远忘不了苏曼英,忘不了永定河水中那张苍白的脸。
不管苏曼英怎么对他,他实在对苏曼英下不了狠心。
魏建民眼看许青垚和苏曼英的距离越来越近,忍不住紧紧闭上眼睛,把头偏向一边。
“曼英!你可算来了!”许青垚一把抱住了前面的女人。
魏建民心落入深渊,刚想离开,就听那女人大吼一声:“好啊你!你这臭流氓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是谁!”
不是苏曼英的声音?!
魏建民猛然睁大了眼睛,往前进了几米,才看清来人真的不是苏曼英,竟然是大队的妇女主任王玉芬!
许青垚一看不对,立刻想跑,可是周围忽然冲出来好几个人,一把将他按住。
众人七手八脚把许青垚抓到了高粱地外面的空地,苏曼英被好几个人围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村民看到出事,立刻就围了过来,伸长脖子看发生了什么事。
“许青垚,给苏曼英递字条的臭流氓竟然是你!害曼英在我那儿哭了一下午!”王玉芬叉着腰护住了泣不成声的苏曼英。
“不是……不是……是她约我过来的……”许青垚吓得结巴,到底怎么回事?
“你人被我当场抓住,还恶人先告状!”王玉芬大怒,打开了字条,“这不是你写的?!让曼英3点来高粱地!”
“到底怎么回事啊?”周围有人问道。
提词器:【建民巡夜那天,许青垚大晚上来找我,非要我给他补裤。我想着乡里乡亲的,他也没有媳妇,就帮他补一下。后来晚上我听到狼嚎,我怕建民出事,就去找他,建民和狼打架,我差点吓死,这几天都不舒服。今天得空,我说给许青垚补补裤子,结果就看到了裤兜里的字条。他让我三点到高粱地……呜呜……】
苏曼英早就猜到这种境况下原主断然不可能会承认,肯定会把事情全赖在许青垚身上,看到提词器,她终于放下心来。
苏曼英哭着说完,周围人一片哗然。
“许青垚,趁建民哥巡夜,找苏曼英的是你!”李冬青和胖娃吃惊道。
许青垚早上才信誓旦旦保证跟自己没关系,此时被曝出来,脸憋得通红。
“建民在巡夜除害,你竟然跑去勾引人家媳妇!许青垚你这个畜生!”胖娃怒极,手里的水桶一扔就要去揍许青垚。
许青垚身子瘦弱,哪里打得过胖娃,一下被推倒在地。
提词器:【我一个刚嫁过来的媳妇他都敢这么大胆,他平时指不定怎么欺负村里的姑娘。王主任,你给我们作主啊……】
苏曼英此话一出,村里的女人全都一惊。几个之前跟许青垚走得近的女人吓得脸色苍白。
大家生怕和许青垚有一点点瓜葛,纷纷站在苏曼英身后,痛骂许青垚不是东西。
无论许青垚怎么挣扎,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众人激愤之下把许青垚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把他交给公社!他这是流氓罪!”
“绝对不能放过这个畜生!”
魏二婶几人传苏曼英的闲话,就等着苏曼英倒霉,又怎么肯放过她。
魏二婶当即撇嘴:“要我说,也不全是许青垚的错。许青垚不给别人写字条,偏偏给苏曼英写,分明就是苏曼英自己整天花枝招展!”
“可不是么!”三婶翻了个白眼,“你看那小模样,长得就勾人。”
“我亲眼看到苏曼英开窗户拿裤子了,要是真没奸情,为什么要接许青垚的裤子?王主任你可得把苏曼英也一起好好审审!”四婶也道。
三人本以为王玉芬会把苏曼英一起带走,可哪知道王玉芬听了以后,直接大发雷霆:“审个屁!苏曼英要是有鬼,会找我揭发这事儿?!怪不得我这些天听到关于曼英的闲话!敢情是你们传出来的!”
“没……不是……”魏二婶三人吓得一个哆嗦。
“你亲眼看到了却不阻止,不是想传闲话是什么!”王玉芬眼睛瞪如铜铃。
“就是,现在人赃并获,分明就是许青垚勾引苏曼英!你们还是她婶子呢!就这么当婶子?”周围有人不满道。
“你们自己家也有闺女,也有媳妇,现在有流氓你们不骂,反而怪曼英长得好看?人家长得好看碍着你了!”
“许青垚裤子送上门非让曼英补,曼英好意思拒绝?可不就开窗户取走了?谁会知道他裤子里塞条子?!”
魏三婶几人被怒不可遏的王玉芬和义愤填膺的村民吓得连连后退。怎么会这样,怎么忽然所有人都站苏曼英这边?
“说!闲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让我查出来,否则跟许青垚这个臭流氓一起扭送公社,共犯处理!”王玉芬愤怒地摔了字条。
魏二婶和魏三婶一看这种情况,哪里还敢藏着,立刻指着魏四婶:“她说的……”
魏四婶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抖出来,一时间抖如筛糠:“我……我是看到了。可是……我本来没想说,是她们让我散播出去的……”
王玉芬气得指着几人的手都在发抖:“你们是人么!什么话都敢说!这话能是随便传的!建民和曼英是报社认定的打狼英雄!你们竟然这么背后戳人家脊梁骨!通报批评一个月!一人罚款50块钱,扣50工分!我看谁还敢背后说苏曼英的坏话!”
原本几个跟着魏二婶兴风作浪的长舌妇一听,立刻闭了嘴,纷纷往后缩。
王玉芬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抓着三人就往大队拽。
魏二婶三人挣扎着,头发散乱,被抓得脸上身上都是血印子。
苏曼英看魏二婶几人被打,不由心里好笑。若是之前,她可能还要费些周折。可是现在,建民他俩是公社认定的榜样,魏二婶针对她,不是打公社的脸么,王玉芬不恼才怪。
魏二婶三人造谣不看对象不看时机,活该撞枪口。
下午,苏曼英在屋里听到轮椅的声音,知道魏建民回来了。魏建民憋了这么多天,今天真相大白,知道冤枉她,肯定内疚死了。
苏曼英可是影后,耳听着轮椅声越来越近,苏曼英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眼泪说来就来,豆大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往下落。
魏建民推开门,看苏曼英哭得伤心欲绝,不禁心头一揪。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来到床前,用手拉了拉苏曼英的衣角,低声道:“曼英……”
提词器:【你个杀千刀的,我命真苦啊!嫁给你就没好事……你婶子不是人,这么欺负我!你心里也怀疑我是不是!我长得好看找谁惹谁了?凭什么赖我!之前李翠香编排我你不吭声!我好好跟你过日子,冒死去给你送棍子,你竟然还怀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曼英扯过衣角,一把将魏建民甩开,连哭带闹用力捶魏建民的胸口。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对不住你。”魏建民看她哭成这样,肠子都悔青了。
苏曼英越哭越凶,哭到后来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话也说不出,只是捶着魏建民的胸口。
魏建民心慌意乱,脑子乱作一团,一个劲道歉,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曼英揽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他心里为误会苏曼英而惭愧,又因为苏曼英是真心想跟他过日子而隐隐高兴。
苏曼英正琢磨着怎么还没反应,就听系统忽然炸了:【爽度+10+10+10……】
【目前爽度清零,你获得解除提词器的机会,请问是否解除。】
苏曼英等这一刻等得望眼欲穿,心中大喜,眼都不眨就在脑子里点了解除。
这鬼提词器,终于可以拜拜了,后面赚爽度值就容易多了,她可以早点回家了!
系统:【提词器解除,原主记忆输送中……】
苏曼英还没反应过来,脑中就被灌入了原主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
原主从小就很好看,她上学时认识了和平沟生产大队长的儿子高洋,两人很快便谈了恋爱。
在快要出嫁的时候,原主却喝醉了误入姐夫周强的房间,还被大姐苏兰英正好发现。
高洋的父母不允许原主进门,高洋最终也妥协了,同意退婚。原主哭着求高洋不要退婚,可是高洋态度坚决。
后来,原主心灰意冷跳了永定河,正好被偶然经过的战士给救了。
只是原主那时已经神智不清,只看到了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影,还有那人胸口的红色胎记。
原主多番打听,知道救她的是魏建华,就喜欢上了魏建华。
接着,原主就被母亲以50块钱的价格卖给了魏家,当她知道自己要嫁的是魏建华的残疾哥哥时,便同意了。
原主出嫁后,家里为了巴结大队长,把原主的妹妹嫁给了高洋。而卖原主的50块钱,则成了原主弟弟娶媳妇的定钱。
苏曼英越看心头越凄凉,原来,造成原主变书中那样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对于爱情、亲情再也没了期待。
原主的经历让人唏嘘,可是最让苏曼英不平的,是原主记忆里那个红色胎记,她在魏建民身上见过。
救原主的,是魏建民,不是魏建华。只是魏建民当初还没残,以至于原主后来打听消息出了差错。
原主明明想要报恩,却阴差阳错害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苏曼英心里叹气。魏建民真是倒霉透顶,小时候被叔婶欺负,长大了腿又残了。救了个人吧,不仅没报恩,还把他给害了……
苏曼英心里有点不舒服,看着不停道歉的魏建民,有点心疼。
另一边,魏二婶几人被通报批评,成了生产大队的反面典型,各自交了50块钱罚款。
从大队出来时,几人丧眉搭眼,想想白交的钱,白扣的分,忍不住互相指责。
“老四媳妇,都怪你!自己认了算了,把我们拉下水干什么!50块钱呢!”魏三婶最不满。
她的男人魏邦兴有点跛,所以老三家条件比较差,50块钱简直要了她的命,回去肯定要被魏邦兴臭骂一顿,指不定连儿子都要对她发火。
魏四婶不乐意了:“事儿是我们一起干的,怎么就要我一个人担着。”
“你家又没儿子,存的钱最后还不是要给建忠、建强?出一点钱又怎么了!”魏三婶气恼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没儿子,我有姑娘,现在新中国,姑娘儿子都一样!”魏四婶怒道。
“一样个屁,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老魏家的财产别人一分都别想要!”魏三婶急道,“二嫂,你听听!老四媳妇这是惦记魏家家产呢!自己生不出儿子,还惦记家产,真不要脸!”
“你……”
“好了!吵什么吵!还不够丢人!说来说去都怪苏曼英!”魏二婶气急败坏,“修大宅的50块钱他们还没给,我们找她要去!”
“对对对!我们找她要!都怪她!她要是不给,我们就找建民他娘闹!今天非打这个小蹄子一顿出出气不可!”魏三婶说着就带头往魏建民家走。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魏家偏院。
魏三婶炮筒子性格,又身高体胖,用力拍偏院的破门,把门振得“哐哐”响。
“魏建民!苏曼英!开门!开门!”魏三婶一边拍门,一边大着嗓门扯,“大白天锁什么门!我告诉你,躲起来也没用,大队罚的钱赶紧给我送出来!还有修大宅的50块钱,一共200!一分都不能少!”
路过的村民纷纷指指点点。
不过魏家这三个婶子蛇鼠一窝、横行霸道,魏家又财大气粗,所以大部分人都只是看看,最多劝两句,看她们不听也就走了。
偏院里,苏曼英正心疼着魏建民这个美强惨,听到魏家这三个不要脸的婶子敲门,想起书里这三人怎么欺负魏建民一家老小的,火噌地冒了上来。
好不容易提词器解了,她还没来得及收拾这三个泼妇,她们反而自己送上门了!
等着瞧,魏建民受的气,她全要扳回来!
苏曼英眉头一皱,丢下道歉的魏建民就走出了屋子,猛地开了偏院的门。
魏三婶正在奋力砸门,屋门猛一开,她差点一头栽进去。
魏二婶赶紧拉住了她,这才站稳。
“苏曼英,许青垚是你见的,凭什么罚我们钱!”魏三婶怒道,“你赶紧把钱拿出来!”
苏曼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轻声笑道:“钱是大队罚的,你有话找王主任说去,撒泼打滚也别想拿走一毛钱。”
“你再说一句!大嫂不教训你,我教训你!我们魏家没你这种不要脸的媳妇!”魏三婶说着撸起膀子就要动手。
她手还没伸过去,一根长鞭便卷起她的手腕。
魏三婶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一紧,疼得“嗷”的一声跳了起来,震惊地看着魏建民。
魏建民一直都很孝顺,不仅对母亲,就算对这几个婶子,都没顶过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忽然出手几人都愣住了。
“魏建民!你竟然帮着你媳妇欺负我!”魏三婶疼得眼角起泪,“你爹死得早,你娘瘫痪,都是我们几个婶子辛辛苦苦给你拉扯大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苏曼英从来魏家,对你非打即骂,一个好脸都没有。我们帮你教训她都是为你好。”魏二婶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指着苏曼英的手都在发抖,“你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帮着她?!你这样她以后就骑你头上了!”
魏四婶也跟着数落魏建民:“你13岁就死了爹,老娘瘫痪,弟弟又小。要不是我们,你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你竟然忤逆我们!”
苏曼英瞥了三人一眼,冷笑道:“建民他爹一死,你们就把他母子三人赶到偏院。现在反而一副长辈模样来教训他,要脸么。”
“我们魏家人说话,关你一个媳妇什么事!”魏四婶不满道,“他小的时候都是我们带大的,你知道个屁!”
“带大?”苏曼英长眉一拢,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敲了敲石桌,四周看了一眼,“他们娘儿三个大冬天在这四处漏风的破院冻得发抖的时候,你们在哪?你们在炕头上坐着吃冰糕打牌。”
魏家三个婶子又气又怒,死死瞪着苏曼英。以前苏曼英也牙尖嘴利,可是都是跟她们对骂,现在竟然开始挑拨离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