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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 by橙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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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脸色怎得这般难看?”
意晚想到顾敬臣昨晚又闹了她,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陈夫人皱眉,握住了女儿的手,轻声问:“可是有人欺负你?”
意晚摇头:“没……没有。”
陈夫人琢磨了许久,正欲再问,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晚上又闹你了?”
意晚红着脸没说话。
陈夫人心疼地看着女儿,微微叹气。
女婿有时候过于缠着女儿也不完全是件好事。
“我从前怎么跟你说的?该拒绝的时候就要拒绝。你身子弱,未必能受得住。”
意晚咬了咬唇。
她最近确实没有拒绝顾敬臣,有些时候甚至非常主动,目的就是为了孩子。
陈夫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女儿的想法,问道:“是为了有孕?”
意晚沉默地点了点头。
陈夫人琢磨了一下,问:“太医可为你检查过身子?”
意晚点头。
陈夫人:“怎么说的?”
意晚:“说我身子有些弱,其他倒没什么。”
陈夫人点了点头。
这时,她从一旁的包裹里拿出来一些东西。有枕巾、帕子、床单、被罩,上面无一例外,全都绣着石榴。
“我本不欲拿来,只是你祖母强烈要求,便带进来了。用上也行,图些心理安慰。不过,孩子是父母的缘分,有时候太过于执着反而不容易来。既然你二人身子没问题,你也看开些。”
意晚抿唇应下了。
晚上,顾敬臣回来时看到了新床单。
他误以为是意晚亲手绣的,搂过来意晚,头埋在她的颈间,轻声问:“这是嫌为夫不够努力?”
意晚莫说脸色,脖子都变成了粉色。
“母亲今日带来的,说是祖母特意让人做的。”
顾敬臣顿了顿,道:“祖母有心了,总不好辜负了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想到母亲的话,意晚道:“我今晚累……”
话音未落,唇就被顾敬臣堵上了。
孩子什么的他倒是无所谓,和意晚亲热是不能少的。
“听说有个姿势能有助于怀孕,不如我们试试?”
意晚身子微微一颤,心中有些意动,闭着眼忍着羞意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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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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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顾敬臣换了新姿势, 接下来几日,他想法越拉越多。被顾敬臣折腾了几日后,意晚实在是有些受不住,终于开口拒绝了顾敬臣。
“我今日乏了, 要不歇几日?”
顾敬臣身子微微一僵, 脸上流露出来意犹未尽的神色。
不过,瞧着意晚哀求的眼神, 他终还是没有继续,低头狠狠亲了一下意晚,侧身躺下。躺下后,抬手把意晚圈在了怀中。
“你若不愿意直接跟我说便是,不必委屈了自己。”
意晚趴在顾敬臣怀中,低声喃喃道:“也不是不愿意, 就是觉得有些累。”
话里不乏羞意。
顾敬臣看向意晚,眼里的神色似笑非笑。
意晚更加害羞, 抬手捶了捶顾敬臣。
顾敬臣不敢再笑, 握住了意晚的手。
“好好好, 我不笑了。”
意晚头埋在顾敬臣胸口,也不说话。
顾敬臣细细把玩着意晚如葱般的手,片刻后, 说道:“孩子一事你不必太过着急,有固然好, 没有——”
说到这里, 他顿了顿。
前世, 晚儿之所以会被人害死, 究其原因是她有了身孕。
因晚儿有了身孕,皇上便愈发想要立他为储。颜氏得知此事, 告知太子,太子受其撺掇,买通了侯府的一个婆子,在意晚养胎的药里下了毒。与此同时,乔氏也担心晚儿有了孩子之后,他会把爵位传给晚儿的孩子,给意晚下了落子的毒。
顾敬臣收紧了胳膊,把意晚紧紧圈在怀中。
“没有也挺好的。到时候培养五弟或者六弟,又或者收养一个孩子。”
他可以没有孩子,但不能没有晚儿。
听到这一番话,意晚的眼睛瞬间变得湿润。
他既然经历了前世,肯定知晓她曾有过身孕。此刻这般说,定是怕她怀孕时出现危险,再如前世一般死去。
“可我还是想生个孩子,属于咱们两个人的孩子。”
顾敬臣亲了亲意晚的额头:“好。”
既然晚儿想生,那就生。
意晚还想说些什么,一时之间脑海中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了。一阵困意袭来,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顾敬臣正和意晚说着话,见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看了意晚一眼,没想到意晚竟然睡着了。
他失笑地摇了摇头,抬手把意晚脸颊上的一缕碎发别在了耳后。仔细看看,这才发现意晚眼底的疲惫,顿时心疼不已。
他微微叹了叹气。
仔细想来,最近一些时日她受累了。
于他而言,她才最重要的,孩子什么的没那么重要。
他低头亲了亲意晚的唇,闭眼睡了。
意晚歇了几日后,身体虽仍旧有些疲惫,但要比之前好多了。想到至今没有缘分的孩子,她想着晚上顾敬臣要是想同房,她可以配合。
结果令她意外的是,接下来一些时日顾敬臣毫无动作。
顾敬臣越来越忙了,回来得也越来越晚,但不管多晚,每日还是会回东宫,还是会抱着意晚入睡。
有时他回来得太晚,意晚撑不住,早早睡了。
第二日一早醒来顾敬臣又已经离开了。
一开始意晚以为顾敬臣太忙了才会如此,后来发现他有时早些回来也不会碰她。
这天晚上,顾敬臣抱着意晚温存了许久。
意晚本以为顾敬臣会继续下去,结果他突然停了下来,翻身躺在了一侧。
意晚身上有些不舒服,并没有那么想继续,可她不明白顾敬臣停下来的原因。
黑暗中,她思索许久,问了出来:“为何?”
听到意晚的话,顾敬臣长叹一声,侧过身去,轻轻揉了揉意晚的头,道:“你太瘦了,还是先补一补吧。”
闻言,意晚心里甜滋滋的,主动亲了亲顾敬臣。
这一举动对于对意晚毫无定力的顾敬臣而言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接着,启航值班时不会再有意无意路过太后宫外了,甚至尽量避开。
他和意安许久没再见面。
这日,意安拿着绣好的东西去找意晚。
刚从太后宫中出来,不小心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脚步飞快的人。
“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本王怎么没见过你?”
一声怒斥响起。
意安看着面前的平王,也就是二皇子,连忙行礼。
平王不悦地皱眉。
“连礼都不会行吗?哼,这宫里的宫女一个个都像那位太子一样,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刚过年,太子就把他在户部的职位给撸了。刚刚他求见父皇,竟然没见到父皇。而父皇让人传话给他,说一切都全权交由太子处理。
他转头去找顾敬臣说理,结果顾敬臣都没理他,直接把他撵了出去。
此刻他正憋了一肚子火。
意安连忙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在说自己不会说话,但没有丝毫的不敬之心。
平王瞧出来意安不会说话,嗤笑一声:“竟然是个哑巴?宫里何时收你这种残废了?真是可惜了这一张好皮囊。”
说着,手就要碰意安的脸。
意安大惊失色,连忙往后退了退。
平王本想着捏一捏意安的脸,欺负一下她就完。见自己的手一下子落空,他的怒火激增,微微眯了眯眼,眼底满是不悦。
“你竟然敢拒绝本王!哑巴的滋味本王还没尝过呢。正好,本王府中空殿多得是,本王这就把你带回府中去。”
意安吓得眼泪流了出来,跪在地上求饶。
看着意安的模样,平王笑了,他俯下了身子,阴恻恻地说道:“你不会说话,求饶也没人能听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危急时刻,意安指了指东宫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
见状,平王心头的火气更盛。
“你这是告诉我你是太子的人,抬出来太子来压我?”
意安摇头。
平王冷笑一声。
“谁不知道顾敬臣那厮一心只喜欢太子妃?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他会为了一个哑巴跟本王作对!来人,带走!”
说着,平王站起身来,嘴角露出来一抹阴笑。
这哑巴是顾敬臣宫里的宫女更好。
他今日非得给顾敬臣好看!
两名内监犹豫了一下,但见平王脸色不好看,只好上前去拉扯意安。
意安拼命挣扎。
可惜她力气小,又不会说话,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平王正欲朝前走去,前面来了一队巡逻的护卫。
“王爷,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启航。”
平王瞧着领头的人,低声骂了一句:“顾敬臣的狗可真多,晦气!”
内监看了看手中拼命挣扎的意安,询问:“这个怎么办?”
平王犹豫了一下。
还没等他做出来决定,身侧似乎来了一阵风,下一瞬押着意安的两名内监就被启航踢飞了。启航脱下来披风,披在了意安身上,意安也被他护在了身后。
意安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第一次觉得这个高大的身影不再那么令人畏惧。
不仅不让人畏惧,甚至觉得甚是宽厚,让人觉得安心。
平王顿时就怒了。
“你不过是顾敬臣身边的一条狗,竟然敢违抗本王了?”
启航冷着脸道:“宫中的宫女和女官都是登记造册的,只有皇上和太后娘娘有权力处置。这位女官是太后身边的人,也不知她哪里冲撞了王爷,王爷竟然要私自绑走她。王爷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跟太后娘娘解释吧!”
竟是皇祖母宫里的人?
他还以为是东宫的人。
抢顾敬臣宫里的人和抢皇祖母宫里的人是两码事。若她真是皇祖母宫里的,父皇也不会饶了他的。
平王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启航紧紧握着意安的手腕离开,路过平王时,又低声说了一句:“哦,对了,忘了告诉王爷了,这位可不是什么宫女。她是太子妃的表妹,是太子妃从小护在身后的妹妹。”
说完,他没再看平王,领着意安离开。
意安一直在默默垂泪,见启航要带她去东宫,她连忙停下了脚步。
启航停下脚步,看向意安。
意安哭着摇了摇头。
启航皱眉:“你不想让太子妃知道?”
意安点头。长姐不易,她不想给长姐惹麻烦。
启航气的现在还没缓过来,他没说话。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
他究竟是在气平王的胆大妄为,亦或者是在气自己最近因为心里那点不舒服没去守着意安。
今日若不是他临时起意去太后宫殿附近,怕是就来不及救下意安了。
意安扯了扯启航的衣袖。
一滴泪砸在了启航的手上,启航手微微一抖。
意安无声说了两个字:“求你。”
启航顿了顿,道:“太子和太子妃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们了,你要相信太子妃,她能护住你。你想过没有,若有一日太子妃从别处知道了此事,心中会如何想?”
意安怔了怔,慢慢松开了启航的衣袖。
启航再次握住了意安的手,牵着她去了东宫。
正好顾敬臣也在。
意晚得知此事,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顾敬臣也沉着一张脸。他看向意晚,握住了意晚的手,安抚道:“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来解决。”
意晚:“好。”
随后,意晚看向意安,又看向启航:“今日多谢启护卫。”
启航收回来看向意安的目光,道:“这是属下的职责,您唤属下名字就好。”
意晚:“好。”
顾敬臣去处理这件事了,启航也恋恋不舍地离开。
众人一走,意安瞧着意晚关切的眼神,再也忍不住,扑到意晚怀中哭了起来。
意安不会说话,发不出声音,哭得更让人心疼。
意安在东宫待了一整日,直到晚上才离去。
照例是启航送的。
等到了太后宫门口,意安看向启航,比划了几下。
“谢谢。”
启航瞧着意安憔悴的样子,想要抬头摸摸她的头,但是忍住了。
“你别怕,太子殿下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平王再也不可能来宫里欺负你了。”
意安眼眶再次湿润。
启航没忍住,抬手揉了揉意安的头。
意安先是一怔,很快抬眸看向了启航,眼里较以往多了几分信任。
这一刻,有些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
意安走后,意晚叹了叹气。
她把意安安排到宫里来是想问她谋一个前程,保护她,没想到今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若她真的被平王带走了,她这辈子都无法心安。
顾敬臣:“这不是你的错,以后也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意晚此刻心情算不上好,即便顾敬臣安抚了她,她仍旧觉得心慌。她努力挤出来一丝笑,道:“嗯,我信你。”
说完,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正准备去梳妆,眼前一黑,忽然倒下了。
这一刻,顾敬臣感觉自己的魂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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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敬臣看着闭眼躺在自己怀中的人, 手抖得厉害,心也跟着颤了起来。
前世今生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掠过。
“晚……晚儿……”
顾敬臣的声音颤抖,几乎发不出来声来。
他颤抖着手, 放到意晚的鼻下。
在感觉到意晚鼻间呼出来温热的气息时, 他的心终于平复了些, 意识也渐渐回归。
“晚儿,晚儿……”在唤了几声后, 顾敬臣扬声朝着外面唤道,“太医,快去找太医!”
意晚只听到顾敬臣凄厉的喊声,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了。睁开眼,看着床帐,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这时, 耳边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声音。
“晚儿,你终于醒了。”
意晚回过神来, 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哑声问:“我这是怎么了?”
刚说完,整个人就被顾敬臣抱入了怀中。
察觉到顾敬臣的不安,意晚抬手抚摸着他的背。
慢慢的, 她想起了今日发生了何事。
难不成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我……我究竟怎么了?”
顾敬臣头埋在意晚脖颈间许久,终于缓了过来。
没有人知道在意晚倒下去的那一刻他有多么崩溃, 仿佛上辈子意晚离开时的场景重演了一遍。
他忽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意晚觉得脖子有些凉意。
顾敬臣……哭了?
难不成她真得了不治之症?意晚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说起来, 她最近一段时日总觉得身体不太舒适, 又说不出哪里不好。她一直觉得是太过劳累了, 如今想来怕不是这个原因。
“我得了什么病?你说吧,我想知道。”
顾敬臣失笑。他吸了吸鼻子, 把头从意晚颈间挪了出来,他紧紧握住意晚的手,道:“想什么呢?你身体康健,怎么可能会生病。”
意晚蹙眉。
既然不是生病,顾敬臣为何会是这般反应,整夜守着她不睡觉。
顾敬臣闷声道:“晚儿,你腹中可能有了孩子,一个多月了。”
意晚的眼神从害怕变为了惊喜。
她有了……身孕?
“当真?”
顾敬臣亲了亲意晚的手,应道:“嗯,不足两个月,太医不能十成保证,但应该错不了。”
意晚脸上渐渐流露出来笑容,她的手不自觉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她终于……有孩子了。
有了她和顾敬臣的孩子。
前世她不爱顾敬臣,在得知有了孩子之后,她也曾欣喜过,欣喜于自己要做母亲了。然而,那份欣喜和当下的完全不同。这种和所爱之人共同孕育一个孩子的喜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太医一直守在外间,顾敬臣把他唤了进来。
太医又一次细细为意晚诊脉,问了问她最近身体的状况。
意晚:“胡太医,我为何会突然晕倒,可是肚子里的孩子……”
胡太医:“与腹中胎儿无关,您今日是因为心中有了怒火,再加之最近过于劳累才会如此。静养两月就好了。”
意晚顿时松了一口气:“多谢太医。”
胡太医看看意晚,又看看顾敬臣,犹犹豫豫地说道:“不过,有句话我还是想提醒一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顾敬臣和意晚同时看向胡太医。
迎着顾敬臣的审视的目光,胡太医心一横,垂眸说道:“太子妃生来体弱,即便养了几年,身子不似一般夫人那般强壮。故而,孕期除了不要太过劳累,也最好不要同房。”
胡太医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东宫走出来的了,出了东宫他仍旧感觉太子的目光在盯着他,仿佛要把他活剐了。
东宫正殿内,想到刚刚太医的嘱咐,意晚红着脸侧身躺在里侧,不敢看人。
顾敬臣亦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渴了吗,要不要喝水?”
意晚:“不要。”
顾敬臣:“嗯,那就安置吧。”
意晚没搭理他。
顾敬臣上了床。
过了许久,意晚都没有搭理顾敬臣。
顾敬臣侧身过去,贴在意晚身后,将她圈入了怀中。
意晚抿了抿唇,问:“胡太医会不会告诉旁人?”
为何怀上孩子,他们前些日子房事确实多了许多,算起来,那时候已经有孩子了。
顾敬臣:“他不敢。”
意晚想到顾敬臣的手腕,觉得他说得有理。不过——
“就算他说出去了,你也别为难他。胡太医年岁大了,一直在宫里为各位主子治病。”
顾敬臣:“好。”
齐公公:“回皇上的话,太子妃已经醒过来了。胡太医说她一切都好,只需静养两个月就好了。”
昭元帝:“嗯。”
随后,长叹一声。
太子妃有了身孕,皇室也算是有了延续。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总归是个能生的。如此这般,他也就放心了。
“太子打算如何处置老二?”
齐公公觑了一眼皇上的神色,说道:“太子殿下打算明日让人把平王殿下这些年所犯的错误在朝堂上说出来,并令其补足所欠的款项。”
昭元帝听后沉默许久,道:“罢了,让景辰放手去做吧。朕快要撑不住了,这是我最后能帮他的。”
平王胆子并不大,之所以在宫里敢发作那是因为刚被顾敬臣修理过,心情不好。又觉得意安是个不重要的宫女,才敢如此。
听了启航的话,他忐忑的半日,没想到无事发生,宫里没有任何的训诫,他慢慢放心下来。
结果第二日一早,刚一上朝,顾敬臣直接让人把他这些年在户部所为揭露出来。包括他贪污的款项,侵占的良田,欺压的百姓等等。
说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初在皇上面前告发平王的户部员外郎郭子声。
一桩桩,一件件,他说得清清楚楚,足足说了两刻钟。
如今太子得势,眼瞧着就要登基,二皇子三皇子这些不成器的皇子并不重要,众人自然站在了太子这边,一同讨伐二皇子。
平王跪在地上,不停喊冤。
昭元帝抬了抬手,沉声道:“朕已经容忍你许久了,私下也提醒过你,没想到你不仅没有悔过之意,甚至更加放荡不堪。如此品行,如何能封为亲王?”
最终,二皇子不仅没了户部的职务,还从亲王贬到了郡王,责令其三个月内把贪污的款项补足。
三皇子见状,对于顾敬臣把自己踢出兵部的行为一声没敢吭,缩在自己王府中,称病没有出门。
二皇子和三皇子能力一直不强,在户部和兵部惹了不少麻烦。这两个部里的官员都知晓此事。因二人是皇子身份,没人敢说过什么。即便有人看不惯去递了折子,也会不了了之,更有甚者,告他们二人的官员会受到二人的报复。
前太子也是知晓此事的。
他即便把这两位弟弟看成敌人,也不曾拿他们二人在部里做过的事情来攻击。
一则是因为他认为这些错不足以搬到这两位弟弟,二则若他揪着这些事不放,还容易惹得皇上不快,被扣上一顶不爱护手足的帽子。
如今顾敬臣却干了此事。
他被册封不足三月便把二皇子和三皇子从户部和兵部踢了出去。
这一举动虽然是肃清了超纲,可也逾越了,毕竟,这两位可是皇子,地位不一般。
顾敬臣难免有清除障碍的嫌疑。
那些对顾敬臣不满的朝臣疯狂地攻击他,私下也一直求见皇上。然而,皇上一直没有见他们。渐渐地,众人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最近早朝的时间似乎越来越短了,皇上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
莫不是被太子控制住了?
有这种疑惑的人不在少数。
永昌侯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甚至去试探过顾敬臣。然而,顾敬臣什么都没跟他说。
今日早朝后,瞧着皇上再次睡着,他终于坐不住了。
回了府中,永昌侯去了正院。
“夫人,如今快到三月份了,你已有两个月没见过意晚了,不如去宫里瞧一瞧?”
陈夫人自然想见女儿,只是,她不想带着目的去。
她瞥了一眼永昌侯,又看向了怀中可爱的孙儿,没应。
乔彦成看向屋内服侍的人。
嬷嬷和婢女会意,抱着小少爷出去了。
待屋内的人褪去,陈夫人端起面前的茶杯,开口问道:“侯爷又想让我做什么?”
被猜中心事,乔彦成有些尴尬,轻咳一声。
他想了想,说了一句:“皇上最近似乎病了。”
陈夫人:“嗯,宫里太医无数,用不着你我操心。”
态度很是冷淡。
乔彦成:“最近几日早朝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有些大臣折子还没递上去皇上就宣布散朝了,其余事全都交给太子。”
陈夫人轻抿一口茶,把茶盏放下。
“这不是侯爷一直期待的事情么,您不应该欢喜吗?”
乔彦成脸上的神色讪讪的。他确实期待皇上放权,把朝堂的事都交给女婿,最好明日就传位才好。他身份自是可以水涨船高。
“确是让人欢喜的事,只是此事有几分怪异。”
怪异?陈夫人望向乔彦成。
乔彦成:“皇上最近瞧着不太对劲,精力不济,我瞧着他连一刻钟都撑不下来。他不仅把朝中的权力放给了太子,连二皇子三皇子都被罚了。皇上虽一直都宠信太子,但如今这般还是有些太急,太过了,就像是……嗯……”
他顿了顿,找了个词:“急于交待……嗯……一样。”
这两个字他没说出来。
“朝中不少人对此有些看法,大家私下也没少讨论此事,都隐隐觉得与太子有关。”
陈夫人聪慧机敏,一下子就明白了永昌侯的意思。
“侯爷的意思是,大家都觉得皇上被太子控制了?”
乔彦成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想让夫人去宫里探探消息。”
陈夫人:“侯爷定是问过太子了,太子怎么说?”
乔彦成:“……确实问过了,太子什么都没说。”
他不仅问过了,还问了两次。
第一次他有些紧张害怕,生怕女婿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劝他稳住,这天下早晚会是他的。女婿没正面回应他,岔开了话题。
第二次就是在平王被皇上降爵后。皇上似乎给大家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号。他思索了几日,又去找了女婿。这一次他暗示女婿,若其真想上位,他可以从旁协助。结果女婿还是没明确告知他,只让他按部就班即可。
陈夫人沉思片刻,道:“好,我明日往宫里递一张帖子,问问意晚何时能见一面。”
乔彦成:“多谢夫人。”
陈夫人:“侯爷客气了。许久没见意晚,我也想她了。”
闻言,乔彦成叹息一声,道:“确实好久没见了,除夕宴上也只远远见了一面,人都没看太清。”
他也想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了。
没等陈夫人给宫里递帖子,第二日一早,太后下了懿旨,宣陈夫人进宫。
去宫里的路上陈夫人一直在思考太后把她宣进宫的意图,是不是和女儿有关。若是和女儿有关,会是什么事。
等到了宫里,瞧着宫女领着她去的方向不是太后的宫殿而是东宫,顿时松了一口气。
想来今日是借了太后的名义把她宣进宫的。
也不知此举究竟是谁安排的,又为何安排。
陈夫人到了东宫,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儿,顿时心中一骇。她向来重规矩,从不会做逾矩的事。可此刻却把那些规矩抛之脑后。
“意晚,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病得那么重?”
女儿很懂事,除非病得特别厉害,否则不会卧床不起。
意晚看着陈夫人苍白地脸色,连忙握住了她的手,脸色有些不自在。
她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然而话到了嘴边又变了,她直接把原因告诉了陈夫人。
“母亲,我有了身孕。”
陈夫人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
“你受苦了。”
意晚眼眶微微一酸。
除了顾敬臣,这几日身边人都在恭喜她有了身孕。只有母亲担心她的身体。
“我没事的,只是太医说这一胎还不算稳,让我休养两个月。我没想到太子把您也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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