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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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想法子和德妃谈,府里再进人没问题,一定不能再是德妃“亲自”挑选的人了。
“走,跟我去府里后门看看。”栀蓝回府之后没歇着。
黄莺不理解栀蓝的想法,直到到了府里的后门那块儿,黄莺才忍不住问:“主子,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觉得八福晋怎么就知道咱们府里的一些事儿了呢?”栀蓝答非所问。
“也许有眼线?”黄莺猜测道。
栀蓝轻笑了一声没说话,刚才在宫里的时候,她也觉得八阿哥是不是在贝勒府放了眼线。
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如果八福晋有眼线,是不会和自己说关于府里的事儿的,毕竟听话听音,有些事儿是只有府里的人才知道,甚至于只有在主子面前伺候的人才能知道的事儿。
八福晋说出来不等于告诉自己,他们府里在贝勒府有眼线了吗?
她没那么笨。
可是刚才在宫里她啰嗦了不少,话里话外都在说,绿柳的事儿她可是早就知道了呢。
“府里这后门开了之后朝哪儿?”栀蓝又问。
“八爷的府门……”
黄莺说了一半儿,后知后觉:“主子,您的意思是,府里的人和八爷府里的人联系有联系,所以八福晋才能知道咱们府里的事儿吗?”
栀蓝一滞。
倒不是说没有这个可能,但是很显然她和黄莺两人没默契。
不过也罢,只要黄莺忠心耿耿,不背后算计自己就行。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栀蓝让人去把大格格叫来了。
“嫡额娘,你找悠然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就是问问你,在我这院子还习惯不习惯?”
“回嫡额娘的话,悠然很习惯。”相比较刚来自己的院子那会儿,大格格恭敬极了。
目光在绿柳身上停留了片刻,栀蓝又问:“绿柳伺候你,你还习惯吗?”
大格格看了眼绿柳,小声问:“嫡额娘,悠然知道梁嬷嬷犯了错……悠然能不能问一句,嫡额娘您打算怎么处置梁嬷嬷呢?”
“你想为她求情?”
“梁嬷嬷是悠然的奶娘,悠然习惯她在身边伺候了……”
“能理解你和梁嬷嬷的感情,但是她再在你身边伺候是不可能了。”
大格格沉默了许久之后,情绪低落道:“哦,那嫡额娘找悠然来什么事儿啊?”
“我是怕你天天闷在院子里,太无聊,就想着和你一起出去走走。”栀蓝看得出来大格格其实不太想去,不过她没给大格格拒绝的机会:“就当是陪我一起逛逛,你住在我这院子,我们两个总要联络一下感情的,你说呢?”
这话让大格格无从拒绝,她只能跟着栀蓝一起出去。
“对了,上次我让你捡的豆子,还在吗?拿到小厨房去了吗?”栀蓝说:“如果还在你那儿放着的,拿来去。”
虽然不明所以,可是栀蓝是当家主母,她都发话了,丫鬟们当下就去把那些豆子拿来了。
“嫡额娘,这后门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吗?”
“也许吧,谁知道呢。”栀蓝眯着眼睛望了望天,方才在宫里,德妃娘娘让她看水井,栀蓝歪打正着的话很显然让德妃很紧张,德妃应该会不放心自己吧。
“福晋,您这是……”栀蓝还没收回望天的神色呢,李氏也来了。
栀蓝想说自己运气真好,本来觉得后门这儿不同寻常也许会有什么发现,谁知道一个个的还真的往这边来凑。
“李妹妹,这么巧啊?我怕大格格见天在院子里闷着,再闷出病来了,就带着大格格儿一起出来转转,转着转着就转到这儿来了,谁成想竟然还碰到了李妹妹。”
李氏尴尬而且紧张地笑了笑,之后和栀蓝刚才动作一样,竟然往紫禁城的方向望了望。
“李妹妹这是看什么呢?”栀蓝问:“日头还大着呢,小心晃到眼了。”
“谢福晋体贴。”
“李妹妹这客气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栀蓝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什么动静,像是鸟拍打翅膀的声音?
栀蓝扬了扬眉,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时候,就听到大格格惊讶道:“这是鸽子吗?没见过咱们府里养过鸽子啊?”
李氏也顾不得和栀蓝寒暄,在鸽子停留在后门的瞬间,抬脚就要过去,可是栀蓝却快她一步先冲着跟着自己的黄莺和嬷嬷使了眼色。
她们拦住李氏的人的同时,也抓起了鸽子。
“福晋,是信鸽。”黄莺惊讶;“鸽子的脚上有纸条。”
第38章 拭目以待
栀蓝接过黄莺递过来的纸条,没着急看,她对大格格说:“不是让你把之间捡的豆子带来了吗?
给鸽子喂点吧,飞这么远了,鸽子也累得慌呢。”
扫了眼李氏紧张的样子,栀蓝问:“李妹妹,这是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在这儿特意等鸽子的吧?”
“福晋说笑了,怎么会呢。”李氏冲着栀蓝行礼:“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奴婢就先走了,这天越发闷了。”
瞧着李氏烦躁地拿帕子当扇子在扇风,栀蓝不介意让她再烦躁一点:“李妹妹就不想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扬了扬手中的纸条,栀蓝在李氏焦躁不安中看向手中的字条:
“你真是愚蠢至极,竟然让梁嬷嬷被发现了,想法子让乌拉那拉氏去和弘晖作伴,不然弘昀和弘时你就不要养在身边了!”
虽然猜到了纸条上的字不是什么好话,可是真的看到上面写了什么之后,明明是盛夏的京城,栀蓝却手脚冰冷。
德妃这是要弄死自己啊!
克制住情绪,栀蓝让黄莺她们在鸽子的身上做一个记号,之后放任鸽子飞回去。
之前栀蓝在永和宫见过鸽子,当时她没在意,以为就是有钱有闲的嫔妃当做是宠物养的。
现在看来……呵!
“福晋,天气太闷了,要是没事儿奴婢就先走了。”
李氏不知道纸条上写了什么,但是她也知道此时此刻再待下去,没好处的。
“到底是天气闷还是李妹妹心里闷,谁知道呢?”
“自然是天气闷了。”李氏赔笑道。
栀蓝展开纸条拿在手里举到李氏眼前:“李妹妹,看到了吗?”
虽然眼神闪躲但是李氏还是飞速的扫完了纸条上的字,当下她的腿就软了,幸而跟着她的丫鬟和嬷嬷迅速搀扶住了她。
栀蓝可不管李氏到底是吓到了还是怎么了。
收好纸条,栀蓝吩咐身边的嬷嬷:“去李格格的院子,把弘时抱到宋格格的院子去,就说是我说的,以后弘时就养在宋格格的院子了。”
“你怎么敢!”李氏当下挣开扶着她的丫鬟,冲到了栀蓝面前。
不过丫鬟嬷嬷们瞬间挡在了栀蓝前面。
李氏知道她和栀蓝两人身份悬殊,这么硬碰硬实在不合适,就说:“虽然你是福晋,可是这事儿爷不发话,不也不能擅自做主。”
“那就等爷回府。”
“爷是不会让你胡作非为的。”
栀蓝三分不屑,七分愤怒:“拭目以待。”
大格格几次想说话,但是最后都咽下去了。
见栀蓝走了,赶紧匆匆跟上了栀蓝,经过李氏身边的时候,李氏大概是气没处撒,冲着大格格道:“养你何用,就这么看着自己的额娘被人欺负。”
栀蓝脚步微顿,她没想着让大格格真把自己当成是亲妈,没指望大格格会站在自己这边,不过同时也十分好奇,大格格会怎么回答。
因为大格格的回答关系着以后栀蓝该怎么对待这个便宜女儿的问题。
“额娘,因为阿玛的身份,女儿以后嫁人,肯定是福晋,是要管家的,所以好些事儿女儿觉得和嫡额娘多学学的好。”
听到这话,栀蓝嘲讽的勾了勾唇。
李氏再不好,那也是大格格的亲妈,可是大格格这态度……以后怎么对大格格,栀蓝心里有数了。
内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传的很快,栀蓝刚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前,宋格格也已经到了。
“福晋,刚才奴婢听说……”
进屋之后,栀蓝都没坐稳呢,宋氏就着急开口。
栀蓝没等她说完直接回答她:“是,方才我和李格格说了,是打算让你养着弘时的。”
“这……”
“怎么?宋姐姐不愿意?”栀蓝问,其实她也知道养别人的孩子其实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但是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了,栀蓝知道,要想内宅安宁,好多时候平衡各个院子的关系也是十分必要的。
弘时被宋格格养着,以后李氏大部分时间估计都会找宋格格了,自己能暂时落的安静了。
“就是弘时那孩子还小……”
“就是因为弘时还小,你把孩子养大了,日后孩子会记得你的好,而且弘时虽然小,但是身子骨可还是不错的。
弘昀倒是大了点,但是见天的看大夫,在你的院子有个头疼脑热的,李格格还不闹翻天啊。”
“谢福晋想的这么周到,那爷那边……”
宋氏刚说出自己的疑惑,四阿哥就来了。
“你怎么在福晋这儿?”四阿哥等栀蓝和宋氏给他行礼之后,扫了眼宋氏问。
这事儿也瞒不了四阿哥,栀蓝也没让宋氏为难,主动说了自己想让宋氏养着弘时。
听栀蓝说完,四阿哥再次看向宋氏:“弘时现在在你院子里?”
“回爷的话,没有,李妹妹有点不舍。”
很含蓄的话,是不舍,还是死活不愿意谁心里都门清。
四阿哥扬声把苏培盛叫了进来:“你去李氏的院子,把弘时抱到宋格格的院子,李氏要是拦着,就说是我说的。”
宋格格也一起走了。
“你就不问问妾身为什么这么做?”人都走了之后,栀蓝没忍住问了四阿哥一句。
虽然四阿哥并没有回答栀蓝,但是栀蓝很快后知后觉,四阿哥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爷您早就知道德妃娘娘和李氏是用信鸽联系的,也知道弘晖是怎么没的,对吧?”
猜到这个事实之后,栀蓝越发的生气。
“生气了?”
“没有,妾身身为爷的福晋,能为爷分忧解难那是天经地义的,别说德妃和李氏一直想要弄死自己了,只要能帮到爷,让妾身做什么都可以。”
“还说没生气呢。”四阿哥轻叹一声:“听听这话……”
真是的,天天任劳任怨地做一个捧哏不行,难道真的还要逆来顺受?
要真是这样,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这个福晋不当也罢。
酝酿好了情绪,栀蓝想一定要一鼓作气,千万不能再而衰三而竭了。
然而谁知道四阿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拿出一东西举到了自己面前:“爷回府的路上,碰到了,瞧着新奇,就买了一个回来,赶紧瞧瞧看,天热,都快化了。”
第39章 羞愤交加
栀蓝盯着四阿哥手里用油纸包裹着的东西看了半天,终究还是三而竭了,快到天灵盖的怒气愣是被栀蓝自我调节好了。
“这是什么啊?”
四阿哥没说话,只是动了动下巴,让栀蓝自己打开看看。
油纸被黏上了,栀蓝小心翼翼弄了半天才打开,是一个糖人。
作为一个现代人,栀蓝看到糖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欣喜,然而作为一个尽职的捧哏,栀蓝十分惊喜:“天啊,这是什么?”
不过当她抬头看向四阿哥的时候,发觉四阿哥的神色并不好。
“真是难为你天天装了。”
说着四阿哥就要拿走糖人。
然而马屁再次拍到马蹄子上,没有任何补救怎么可以,栀蓝迅速按住四阿哥的手,佯装仔细认真地在观察。
“还别说,这糖人真是惟妙惟肖,这瞧着是一个丫鬟?”
“爷不知道你竟然想当一个丫鬟。”虽然是讽刺,但是四阿哥的话里却透着一股不自在的别扭。
栀蓝大为吃惊,这糖人竟然是自己的头像吗?
“真是厉害了,捏糖人的师傅竟然能知道妾身……”
“爷亏待你了,让你一个贝勒府的福晋天天抛头露面,以至于街边一个卖糖人的贱民都能清楚的画出你的小像?”
每次四阿哥说长句子的时候,都没什么好事儿。
这一次也依然如此,阴阳怪气到栀蓝头皮发麻。
不过人处于危险中的时候往往反映比平时快许多,至少栀蓝就是如此:“是爷您画的妾身的小像,让对方照着做的吗?”
“呵!”
栀蓝意外之余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之是高兴的:“妾身真是感动极了,爷您不看着妾身就能把妾身画的这么像啊。”
四阿哥对乌拉那拉氏的感情真是天地可鉴,栀蓝如是想。
只是既然感情这么深,在明知道宫里以及宅子里那么多鬼魅魍魉在找乌拉那拉氏的麻烦,他怎么就什么都不做呢。
就比如说李氏和德妃她们。
“你那脑子天天能想些什么!”
听到四阿哥愤怒的质疑声,栀蓝赔笑,如果不是她这身份不合适,她其实很想去宫里的净身房的,她的刀法绝对比净身房那些人强。
正想着呢,苏培盛回来复命了,说是已经把弘时阿哥抱到了宋格格的院子,之前伺候弘时的奶娘什么的都跟着一起过去了。
“行了,没你什么事儿了,滚出去吧。”
很明显四阿哥的情绪不是很好,但是栀蓝却觉得他是自作自受。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爷,这可是您让妾身说的啊……”没说完见四阿哥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栀蓝心里那个气啊,自己的确是乌拉那拉氏的替身没错,可是好歹长着和乌拉那拉氏一模一样的脸。
既然他不客气,那栀蓝也不想总是捧哏:“李格格一个汉军旗,她之所以能这么嚣张,德妃固然是原因之一。
但是爷您却是根本的源头。
妾身不相信您看不出李格格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在明知道她什么人的情况下,却一口气和她生了那么多孩子,能怪谁呢。”
本以为自己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四阿哥怎么也要暴跳如雷了,谁知道刚刚还电闪雷鸣的他瞬间艳阳高挂。
“吃醋了?”
不,我不是,我没有!
栀蓝就差指天发誓,她纯粹是不解,所以才向四阿哥如实的陈述事实,希望四阿哥能给她解惑。
因为在栀蓝看来,作为康乾盛世夹在中间承上启下的一个皇帝,狠毒可能是事实,但是要说多昏庸,还真不至于。
然而看着四阿哥的样子,栀蓝知道自己要是反驳了,四阿哥可能直接掐死自己饿了。
于是违心地幽怨地看了眼四阿哥,给他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果不其然,四阿哥的情绪好了不少。
他轻叹了一声:“李氏之所以会是现在这样,就像是你说的,额娘的确是起了不小的作用,可是说到底还是之前的乌……还是你太软绵了,放纵了她,对她所做的一切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弘晖没了,你也要振作起来,现在每件事都做的很好,不仅要让额娘知道你没以前那么软绵了,也要让李氏知道。
这样以后你才能称心如意,不会总是被她们牵着鼻子。”
这不是四阿哥第一次教栀蓝狠起来了。
每一次栀蓝都觉得这人真是用心良苦,像是呵护什么一样呵护乌拉那拉氏,让乌拉那拉氏支棱起来不要被人欺负了。
真是感天动地的深情啊!
栀蓝想万一有一天四阿哥要是发现了自己和他深深喜欢的乌拉那拉氏其实已经算是两个人了,他恼羞成怒了该怎么办啊。
“怎么?还不理解?”
栀蓝忙回神:“回爷的话,妾身谢谢爷的用心良苦。”
“之前不是说要让爷看看你的诚意的吗?今儿个进宫了?见了额娘呢?你怎么说的?”
栀蓝刚放松下来,四阿哥又提这事儿,栀蓝真的不可能和八福晋一样坚决不让人进府的,只能见招拆招,这事儿最后能不能行,还说不准呢。
未免四阿哥继续问下去,栀蓝拿起放在油纸上的糖人:“爷,天热,快化了,您尝尝看。”
都把吃的举到了四阿哥嘴边了,可是这位爷还不张嘴,胳膊怪累的,栀蓝不得不出声提醒,“爷……”
“让爷吃你?夜里吧。”
“这和夜……”栀蓝话说了一半儿,明白他什么意思之后,羞愤交加,张嘴把糖人咬掉了。
咯嘣嘎嘣的嚼着,栀蓝恨不得正在嚼着的是四阿哥。
终于全都咽下去之后,牙粘的难受,栀蓝刚要喝点水漱漱的时候,四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眼前,扣住她的腰把她揽到话里,堵住她的嘴巴。
半晌之后,四阿哥说:“甜的。”
望着四阿哥离开的背影,栀蓝羞愤地直跺脚,她一个现代人怎么就被一个古人撩的面红心跳呢。
夜里,四阿哥真如他所说的,夜里会尝尝的!
翌日,栀蓝恨不得睡死过去一了百了,但是她也知道什么叫做趁热打铁,所以她必须坚强地爬起来。
昨天自己截了德妃给李氏的命令,趁着德妃那边可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要打她一个措手不及的。
不然等德妃意识到什么时候,自己再去找她,估计德妃也想好对策了。
到那时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虽然四阿哥的意思是让乌拉那拉氏支棱起来,可是现在她是乌拉那拉氏,也算是殊途同归了,怎么都不能辜负了四阿哥的殷切期望。
第40章 物尽其用
“本宫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的关系这么好了,昨儿个你才刚进宫,怎么今儿个又来了。”
永和宫里,德妃看起来闲适极了。
鸽子的叫声隐约还能传来,栀蓝猜测德妃应该还不知道鸽子的事儿呢。
虽然是来提醒德妃的,但是栀蓝却也没着急,恭敬道:“回额娘的话,儿媳妇进宫,主要是有件事想要和额娘说一声。”
“什么事儿?”
“我们府三阿哥弘时现在在宋姐姐的院子呢。”
“什么?!”德妃瞬间从躺椅上坐起来,质问栀蓝:“弘时那孩子是李氏的儿子,怎么让宋格格养着。”
“弘时是李格格的儿子这没错,可是祖宗家法也不能不顾,之前呢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额娘既然发话了,那儿媳妇自然是不能不从的。
李格格的身份低,自己养孩子本来就不合规矩,两个儿子全都在她身边养着,更是不成体统,之前是儿媳疏忽了,幸而额娘提醒,也幸好弘时那孩子还小,一切都来得及。”
德妃眯了眯眼睛:“本宫什么时候说过李氏养孩子不合适了?”
“难道不是额娘您说的吗?”栀蓝故作惊讶:“难道是有人假传额娘的口谕吗?真是胆大包天。”
“假传本宫的口谕?谁?”相当于略显激动的栀蓝,德妃则相对镇定。
“不知道是谁啊。”
“那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乌拉那拉氏,本宫提醒你,虽然本宫是老四的额娘,但皇家终究不是一般寻常百姓家,有些事儿是没那么好胡说的。
没人假传口谕,你说有人,那你也难逃干系。”
“额娘,儿媳绝对不敢。”栀蓝佯装十分慌张:“昨儿个儿媳从宫里回府没多久,在我们府后门抓到一只鸽子,本以为是不认识路飞错了地方呢,刚要放走,发现竟然是信鸽,腿上帮着口信呢。
口信上是用额娘的语气说的话。
儿媳怕有人假传额娘的口谕,在放走那只鸽子之前,在那只鸽子右翅膀里面用墨点了一下呢。”
栀蓝佯装十分着急:“如果真的有人假传额娘的口谕的话,那只鸽子说不定还会飞到我们府。
要不下次……再飞到我们府的时候,儿媳想法子看看那只鸽子最后飞回到哪儿去?
额娘,您看这样行吗?”
栀蓝刚说完,有个太监模样的人匆匆过来了。
“娘娘,有件事儿……”
对方刚要开口,注意到栀蓝,就把话咽下去了。
虽然栀蓝距离这个太监还有点距离呢,但是本身天气热,有些味道就会被放大,汗味夹杂着一股说不上来的不知道是鸡屎还是什么屎的味道。
栀蓝忍不住皱眉。
不过她心里是得意的,这个太监之所以能这么精准的这个时候出现,栀蓝可是悄悄的“诅咒”了呢。
“有话就说。”德妃心里正有气呢,这个人也算是直接撞到了窗口上。
太监还是没说,依然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栀蓝。
他什么意思,德妃自然是能看明白的,然而如果没有栀蓝方才的那段开场白,德妃可能就让太监避着栀蓝悄声说话了。
现在……这个太监在永和宫是专门照看鸽子的,这个时候跑来,估计是发现了栀蓝说的翅膀的地方有什么墨点之类的。
“昨天回来的那只鸽子,右边的翅膀里有墨点,奴才才发现。”
“滚下去吧。”
德妃没好气地说完,站了起来往屋里走,但是除了栀蓝没让任何人跟着。
“乌拉那拉氏,你竟然敢威胁本宫了,本宫真是小瞧你了。”
栀蓝心里害怕极了,虽然知道德妃就算是再恨自己,也不会让自己死在她的永和宫,因为那样她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就数不清楚了。
可是栀蓝还是害怕到不行。
然而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让德妃看出她有任何的怂样,所以栀蓝努力让自己平静。
“回额娘的话,儿媳不敢,但是既然无意间发现了信鸽,就想着不如物尽其用一下。”
“物尽其用?”
栀蓝笑:“自然是不会问额娘要鸽子回去炖汤的,不过是想着选秀年,府里要进新人了,希望额娘能享清福,少操点心,皇上给我们爷指了什么人,就是什么人,额娘就不要帮着皇上参谋了。”
“可是既然是给老四指人,作为老四的额娘,不管本宫是不是愿意,皇上肯定是要来问本宫的意见的,本宫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会信吗?”
栀蓝说:“如此的话,那就劳烦额娘在皇阿玛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就暂时不要给我们府里赐人了。”
“你……这是想学老八福晋郭络罗氏,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有郭络罗氏的家世吗?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儿媳的确是没八弟妹的家世,但是儿媳自小在宫里生活过不短的一段时间,也算是深受额娘教导,儿媳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大多数人不会觉得儿媳在娘家的时候,娘家人没教好,反倒会觉得当年额娘没教好儿媳。”
“呵呵呵……”德妃被栀蓝这话气的止不住笑:“之前本宫还觉得有点可怜你,现在看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栀蓝自嘲道:“如果额娘这么说心里好受点的话那儿媳是无所谓的,儿媳手里有额娘给李格格的口谕。
就算是儿媳不说,李格格是什么样的人,额娘您心里该有数。
现在弘时养在宋格格身边,李格格万一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连累了额娘的话,儿媳就无能为力了。”
李格格毕竟在府里,栀蓝身为福晋,想要拿捏住李氏比德妃拿捏她容易多了。
只是之前的乌拉那拉氏不作为罢了,但是现在的乌拉那拉氏是栀蓝。
德妃盯着栀蓝看了许久,她说:“跪安吧。”
“那儿媳就当您答应了儿媳了。”
德妃没说话,但是栀蓝知道她是答应了。
从永和宫出来,栀蓝靠在共墙上,自己弯腰低头捶了捶一直在打颤的腿,太吓人了。
自己竟然和德妃娘娘谈条件了。
“主子,赶紧走吧。”黄莺看到栀蓝出来了赶紧上前搀扶住栀蓝。
“让我缓缓。”
“主子,先别缓了,你看……”
顺着黄莺的欲言又止看过去,栀蓝心想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瞧着越来越近的太子,栀蓝很想有钻墙术!
虽然很不想这个时候有太多的交集,但这可是在宫里,周围宫女、太监、嬷嬷时不时有人经过。
她见到太子要是连行礼走没有,直接走过去了,就算没到死罪的程度,也会有麻烦的。
行礼过后,栀蓝直起腰就要走,可是同时太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先前你进宫说是你们府上的大格格把咱们俩的事儿闹到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那儿去了。
瓜尔佳氏那个没脑子的也跟着起哄了,你放心,我已经斥责过了她了,罚她禁足了,她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栀蓝真是无语死了。
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怎么太子还提这事儿呢。
不过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咒他中暑,他一直在养病,什么事儿在他那儿有时差也算是正常。
可是他把太子妃禁足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太子您和二嫂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你们毓庆宫的事儿,和弟媳无关。”栀蓝说了一句类似外交辞令的话以后,甩了甩帕子,就走了。
可是太子的脑子仿佛被抽了,竟然抓住了栀蓝。
栀蓝想都没想直接甩开了手,迅速在四周扫了一眼,发现除了黄莺和跟着太子的一个小太监没任何人经过了,她迅速的在心里诅咒了太子一句,希望他摔倒。
然而眼看着太子倒地要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了,有人窜过来直接扶住了太子。
“二哥,小心着点。”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两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了,比跟着太子的小太监都尽职,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太子。
“谢谢四弟和十三弟。”
待太子站好,十三阿哥和四阿哥松开她之后,栀蓝和他们分别给对方请安。
“二哥,要是没什么事儿,小弟就先告辞了。”待该行礼的都行完礼之后,四阿哥面无表情地和太子告别。
栀蓝迈着小碎步迅速跟上四阿哥,可是四阿哥却越走越快,一点搭理栀蓝的意思都没有,这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