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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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太子的脑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生物演变的,竟然也跟上了他们:“四弟,上一次栀蓝被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斥责的事儿都是因为瓜尔佳氏……你千万不要怪罪栀蓝……”
栀蓝想可赶紧闭嘴吧,太子这话简直是提着油救火呢。
在这个时候,太子称呼栀蓝要么是四弟妹,要么不客气的直接乌拉那拉氏,闺名栀蓝是他一个大伯子能叫的吗?
于是栀蓝不仅让太子闭嘴,更是让太子脚也犹如钉在了地上一半也动不了。
“太子爷,太子爷,您怎么了?可千万不要吓唬奴才啊?”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听到身后太监慌张的叫嚷声,也回头看了过去。
发现太子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不论他怎么使劲抬腿,两条腿比灌了铅还沉,就是抬不起来了。
同时不论小太监多么慌张的询问的太子,太子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栀蓝忍不住得意地扬了扬唇。
结果谁知道四阿哥竟然看了过来,碰到他深邃不见底的视线,栀蓝迅速佯装无事儿地收敛好情绪:“爷,您快去瞧瞧吧,妾身就先回府了。”
四阿哥没说话,不过却已经和十三阿哥一起转身往太子身边去了。
“主子,太子怎么突然之间动不了了?”黄莺小声地问栀蓝。
“噤声,太子的事儿是能随便议论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栀蓝心里却是高兴的。
小小教训了太子一番,是不用听他废话了,然而栀蓝知道不能因此就放松了,一会儿四阿哥回府了,还要应付四阿哥呢,毕竟四阿哥刚才那脸色真的能和锅底灰一较高下了。
“主子,爷回府了,十三阿哥也来了,苏培盛过来替爷传话,说是十三爷要留下来用膳。”
“那你赶紧吩咐小厨房去准备吧。”栀蓝吩咐完了之后却发现黄莺站着没动:“还有事儿?”
“回主子的话,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
“先前在宫里的时候,爷看起来好像生气了,十三爷来了,爷应该不好发脾气了,不过主子您是不是亲自下厨……”
栀蓝诧异极了,嘴巴微张,想要说自己压根不会做饭,可是黄莺都这么说了,显然乌拉那拉氏应该是会做饭的。
昏死过去之后忘记一些事情是有可能,但是连做饭的手艺都丢了,就有点难以让人信服了。
一直拍马屁栀蓝是真的词穷了,黄莺的建议对栀蓝来说虽然有点难度,但是仔细想想却也不失为一种让四阿哥看到自己态度的办法。
想了想栀蓝说:“行吧,我去厨房瞧瞧。”
厨房的人看到栀蓝来了,都诚惶诚恐的,以为他们做错了什么。
这种情况下栀蓝也不好抢活儿,轻叹了一声:“你们忙吧,我就是想着亲自给爷做点什么。”
在厨房转了转,栀蓝看到了之前为了糊弄李氏弄的黑暗饮料的材料。
栀蓝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就尝试着做一次桂花酸梅汤吧。”
说完之后她把之前剩下的乌梅、陈皮、山楂、洛神花还有桂花找了干净的笼布包裹在一起,扔在冷水里开始煮。
冰糖是要煮好的时候加还是现在加,栀蓝也不是很清楚,未免太麻烦,她就一股脑全都扔到了锅里。
至于这么一锅炖好喝不好喝的她想就全靠缘分了。
得到信儿说四阿哥带着十三阿哥往这边来了,算着时辰,酸梅汤也差不多了,栀蓝就吩咐人把酸梅汤盛出来,晾凉了。
虽然古代比不上现代,但是到底是皇亲国戚,盛夏时节,冰块儿还是有的,栀蓝也吩咐厨房的人,等酸梅汤晾凉了,冰块也放点。
等一切准备妥当了,四阿哥带着十三阿哥也到了栀蓝的院子。
按照长幼尊卑,十三阿哥先给栀蓝请安,之后栀蓝才给四阿哥请安。
然而栀蓝请完安之后,四阿哥一句话都没,继续往里走。
保持着屈膝甩帕子的栀蓝心里那个呕啊,正要站起来去追他们的时候,四阿哥幽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十三弟来了,你当嫂子哈不赶紧好好招呼,怎么还等爷拉你起来吗?”
四阿哥明显气不顺,栀蓝自然是听出来的,至于他为什么这样,栀蓝也明白。
可是栀蓝也很无辜的,好吗!
是她想遇到太子的吗?她避不开啊。
可是四阿哥却又阴阳怪气地迁怒了自己,就算十三阿哥不在,栀蓝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冲着四阿哥呛回去的。
哎,没人家皇子身份高,栀蓝不仅要承受四阿哥的阴阳怪气,还要自己努力的找补回来。
“哎呦!”栀蓝叫了一声,然后冲着黄莺伸手:“黄莺,快扶我一下,我这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膝盖疼的站不起来了。”
黄莺吓得赶紧过来扶住了栀蓝:“主子,您还好吧,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不用,快别怠慢了十三弟。”
十三阿哥自然是明白四阿哥刚才为什么阴阳怪气的,然而栀蓝的话他却判断不出真假,也附和了黄莺一句。
“四嫂,腿可是大意不得的,要不找个大夫来瞧瞧吧?”
“不碍事的。”栀蓝在黄莺的搀扶下跟着四阿哥他们一起进屋了。
下人已经摆好了膳,坐下拿起筷子就能直接吃了。
栀蓝刚要一起坐下,发现四阿哥瞥了她一眼,虽然有点疑惑,但栀蓝还是装作没看到,镇定自若的坐下了。
“好久没来四哥这儿用膳了,你们府上的小厨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十三阿哥看出了四阿哥和栀蓝之间的诡异,主动开口缓和气氛。
“十三弟真是客气了,自家兄弟,你要是喜欢吃,常来就是了。”
栀蓝说话间夹着一排骨准备往十三阿哥旁边放,待客吗,作为主人,栀蓝没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不妥当,而且贵族家里,吃饭都是有公筷的。
可是十三阿哥却朝着栀蓝挤眉弄眼。
栀蓝恍然,迅速改变了筷子的方向,把排骨放到了四阿哥面前的盘子里。
然而谁知道四阿哥却像是幼稚的小孩儿一样,把栀蓝放到他碟子里的排骨又夹回到了栀蓝面前的碟子里。
“爷不喜太荤。”
“对,对,四哥自从中过暑热之后就不爱吃荤的了,口味都是很清淡的。”十三阿哥十分努力的缓和气氛。
栀蓝没说话,自顾吃自己的。
这个时候丫鬟们把冰镇好的酸梅汤也端上来了,瞧着茶碗外壁上晶莹的水珠,栀蓝想如果酸梅汤不是出自自己的手的话,她一定会畅饮。
所以当丫鬟把酸梅汤放到四阿哥手边的手,栀蓝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不过四阿哥却十分气定神闲,端起来轻轻戳了一口之后,稍微品鉴了一下,之后又连着喝了好几口。
肉眼可见地他的情绪没那么糟糕了。
栀蓝心里想这位爷当着十三阿哥的面儿还是挺给自己面子的,于是十分殷勤地给四阿哥夹菜,全都是素的!
十三阿哥也看出了四阿哥的情绪好了不少,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
“四哥,你说二哥现在的身子怎么就那么差了呢,之前中了暑气,这好不容易养好了,谁知道今儿个在日头下面才晒了多久啊,竟然动都不能动了。
你说咱们要不要找几个可靠的可靠的人给皇阿玛上一个折子啊,像是七哥,就是因为腿不好,都大婚了还没爵位呢。
不能因为二哥是太子就厚此薄彼吧。”
“二哥早晚是会好的。”四阿哥波澜不惊道:“二哥腿动都动不了?呵!”
当他高贵冷艳的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来的时候,十三阿哥小心翼翼看了眼栀蓝,意识到他又开了一个十分不好的话题。
紧接着四阿哥冷凛的声音再次传来:“动不了?不过是心虚罢了,要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何至于闹这么大动静。”
“心虚?他心虚什么?”十三阿哥不解地问。
然而一向是好哥哥的四阿哥却并没有给十三阿哥解惑,反而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栀蓝。
栀蓝当然知道四阿哥是在内涵她了,可是栀蓝却顾不得气恼四阿哥难伺候,反而慌的一笔。
四阿哥知道太子成了半残废是自己诅咒他的结果?
心神不宁的栀蓝恍惚间手碰到手边的酸梅汤,瞬间洒的满身都是。
“让十三弟见笑了,我去收拾一下。”
“四嫂请便。”
十三阿哥虽然还是没明白四阿哥的那句“心虚”是什么意思,不过因为他多嘴,四阿哥又生气了,他还是看出来了。
于是迅速夹了几口菜,端起酸梅汤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四哥,谢谢款待,时候不早了,小弟就不打扰了。”
四阿哥冲着十三阿哥点了点头。
“都撤了吧。”四阿哥在十三阿哥离开之后,站起来往卧房走去,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吩咐厨房准备点福晋喜欢吃的。”
听到脚步声,栀蓝迅速抓紧还没系好扣子的里衣,看到是四阿哥,她问:“爷您怎么不去陪着十三阿哥了。”
挥了挥手让黄莺她们都出去,四阿哥才慢条斯理地回答栀蓝:“自然是十三弟走了,爷才进来的。”
现代的夏天,街上吊带热裤的打扮比比皆是,栀蓝扫了眼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里衣,当着四阿哥的面儿就没再穿外面的旗装了,反正也快到了歇着的时辰了。
因为还在担忧四阿哥是不是知道了自己“诅咒”的能力,栀蓝心里七上八下的,说是在梳头,其实是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肩膀被人摁住了,她抬眸看了眼铜镜,透过镜子看了眼四阿哥。
虽然没玻璃镜子看人那么清楚,但是并不妨碍栀蓝从而辨别四阿哥是否还处于阴阳怪气的情绪中。
未免四阿哥主动开口问,栀蓝觉得应该化被动为主动。
“爷,妾身忘了和你说了,今儿个妾身进宫去见了额娘了,额娘也答应了这次会想法子和皇阿玛说不往咱们府里赐人了。”
四阿哥看了眼栀蓝,从她手里拿过梳子,帮栀蓝梳头:“有首诗怎么说的?梳几下就能白头偕老了?”
到底是贵族的皇子,虽然自己头发也不短,可是给别人梳头,手笨的却像是鸡爪一样,栀蓝觉得头皮快被四阿哥给扯下来了,于是就摁住四阿哥的手。
“这都传说而已。”
“是吗?”四阿哥的脸色变了变:“信则灵,你是不信还是不想和爷白头偕老?”
第43章 法师作法
栀蓝懊恼地要闭眼睛的刹那,意识到四阿哥还从镜子里看着自己呢,于是迅速堆起脸上谄媚的微笑。
站起来让四阿哥坐下:“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自然是想要和爷白头偕老的。
不过妾身记得这事儿好像是相互的吧。
刚才爷给妾身梳头了,现在该轮到妾身给爷梳了,这样才是结发夫妻,才能白头偕老。”
不等四阿哥发表任何意见,栀蓝在说话已经把四阿哥的辫子给拆了,开始给他梳头了。
谁知这位爷阴阳怪气之后竟然闭目养神了。
栀蓝想着因为他,自己到现在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就忍不住咬着牙攥着拳头在四阿哥的头顶比划了几下。
她十分确定四阿哥一直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的,可是在这么确定的情况下,四阿哥清冷的声音响起:“这屋里就你我两个人,爷要是有任何的三长两短的话……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四阿哥挣开了眼睛,栀蓝的拳头也迅速放了下来。
“爷开玩笑呢,妾身虽然只是一介女子,但是爷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的。”
马屁拍多了,栀蓝自己都有点分不清真假了,所以不敢去看四阿哥,低着头认真地给四阿哥梳头。
四阿哥再次闭上眼睛的刹那,唇角却弯了弯。
还别说,每天逗逗栀蓝,真的是他无趣生活中最有趣的事情。
“二哥这段时间老是有这事儿那事儿的,有人给皇阿玛提议说是不是要找萨满法师来做做法。”
听到四阿哥的话,栀蓝激动的拽住了给四阿哥编了一半的辫子。
“法师驱鬼?”
“轻着点。”四阿哥拍了拍栀蓝的手。
“哦。”栀蓝迅速回神,松了松辫子:“皇上觉得太子又是中暑,又是不会走驱鬼就能好?”
“皇阿玛怎么想的不重要,有的事情一次是意外,没人在意,次数多了不能每次都用巧合来解释。”
四阿哥这话不仅没能让栀蓝轻松,她反而更加紧张了,不由自主地再次透过镜子观察四阿哥。
他真的知道了是自己诅咒太子?
可是他怎么知道的?
“回爷的话,妾身省的,只是妾身不明白爷和妾身说这事儿做什么,爷的兄弟之间的事儿和妾身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这么想,以后见到二哥坦坦荡荡就是了。”
“妾身很坦荡啊。”
“没有爱哪来的恨。”
虽然四阿哥的话没头没尾的,但是栀蓝还是听懂了,四阿哥还是在说让自己不要每次碰到太子就诅咒他。
让他不好过,就代表还是对太子有感情的。
栀蓝很想说屁!她就是嫌太子烦而已!
可是现在到底对太子什么感情,栀蓝已经不想解释了,毕竟比起这个,四阿哥似乎知道了自己能“诅咒”人,这才是让人最惊悚的呢。
“爷,您的意思妾身明白,不过妾身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和妾身说这些,莫非您觉得……”栀蓝犹豫了一下,终极还是没忍住:“莫非爷您觉得太子最近又是中暑气又是不能说话走路和妾身有关?”
四阿哥缓缓睁开眼睛:“你有那么大能耐?”
“呵呵,妾身自然没有。”栀蓝尴尬地笑了笑,不敢继续往下问了,怕真的弄巧成拙了。
“爷,好了。”
栀蓝赶紧叫来黄莺,让她给自己准备洗漱的东西,自己准备歇着了。
同时四阿哥也松了口气,生怕栀蓝继续往后问了,他也自我反省了一下,不能每次看到栀蓝和太子走进,就克制住不住情绪。
“主子,爷吩咐小厨房又给您准备了宵夜,您是不是用完了再歇着啊?”
栀蓝听到黄莺这话意外回头看了眼卧房,四阿哥吩咐的?
四阿哥听到黄莺和栀蓝的话也从里间走出来:“瞧着你刚才没怎么用膳。”
栀蓝没想到这位爷竟然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谢谢爷,那妾身就再吃点再歇着,省的辜负了爷的一片心。”
四阿哥眼神闪了闪:“不过是几口吃食而已。”
哪怕吃醋的时候阴阳怪气,可也会提醒自己不要总是去惹太子,栀蓝想这位爷看似冷酷和喜怒无常,但是对乌拉那拉氏真的用情至深啊。
自己一个替身无以回报,只能以后多赞美他吧。
说话间,宵夜已经摆上来了,栀蓝让四阿哥也再吃点,他摇了摇头:“爷吃好了,不过……再给爷端来一碗酸梅汤。”
得令之后黄莺没有任何疑惑地出去了。
栀蓝却被自己呛的直咳嗽。
“多大人了,用膳都不会?”四阿哥嘴上嫌弃的很,但是还是站起来走到栀蓝身后,给她拍了拍背。
“爷,您觉得酸梅汤中喝?”
四阿哥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栀蓝:“小厨房的厨子手艺也许不是顶尖的,但是也算是万里挑一的。”
黄莺也是有眼色,四阿哥让她端一碗上来,她顺便也给栀蓝端来了一碗。
之前栀蓝一直不敢尝试,怕味道太黑暗了。
然而瞧着四阿哥的样子,栀蓝抿了一口,她眼睛微微一亮!
她随手往锅里扔的东西,比例什么的全都没考虑,然而味道却能如此美味?
她是又解锁了什么技能吗?有点让人激动和兴奋啊。
不管是府里还是宫里最近都算是太平,至少对栀蓝来说是如此,李氏因为信鸽的事儿,加上弘时在宋格格那儿养着,她也不敢再闹幺蛾子。
宫里德妃也不找栀蓝的麻烦了,就没人会找栀蓝的麻烦了。
虽然和现代比起来,这里的生活实在是无趣也波澜不惊,但是对于已经习惯了贵族生活的栀蓝来说,关紧府门,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里的日子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可是有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
栀蓝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四阿哥终究是皇子,她身为皇子福晋,日常的应酬不得不应付。
应酬栀蓝虽然不喜,但是人要是好相处的话,也没关系。
但是不知道是之前的乌拉那拉氏和八福晋关系本来就好还是栀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八福晋觉得她们两人能成为姐妹了。
以至于八福晋总是有事儿没事儿来串门。
反正就是应付吗,栀蓝打起精神就是了,然而听到八福晋的话,栀蓝不仅精神了,还上头了。
“八弟妹,你这话是何意?”
“四嫂,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啊。”
“不是激动,是八弟妹你有点越矩了,今儿个您要是不说出了所以然来的话,可别怪我当嫂子的性子不好。”
“四嫂,其实这也没什么啊,皇阿玛听了别人的建议,前两天不是还请了萨满法师来帮二哥驱鬼了吗?”
“皇阿玛的做法不是你我能置喙的,我问的是八弟妹你什么意思,竟然让我们府也驱鬼,这话该怎么说?我们府里可是有什么事儿需要到驱鬼的地步?”
栀蓝不喜欢和八福晋来往,除了她的名声在外,更重要的是历史上八阿哥和四阿哥最后闹得十分不愉快。
来到这里是没办法的选择,但是栀蓝能选择是否让自己付出感情。
所以她不想和八福晋成为什么朋友,明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还非要因为生活无趣,来一个闺蜜情深,栀蓝做不到。
“四嫂,你怎么就知道你们府里没人有了邪气呢,不需要驱鬼呢?”
栀蓝盯着八福晋看了许久:“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我不喜欢猜来猜去的。”
“万一你们府里要是有人不安分,非要参合我们府里的事儿呢?”
“我们府有你们的眼线?”
“如果是眼线,我怎么会找四嫂你呢?”八福晋说:“你见过哪个眼线给主子传消息是传用肚兜来传的。”
栀蓝听到八福晋这话止不住咳嗽。
“四嫂是不是也觉得有点太不检点了,这样的人即便真的是我们爷的眼线,也不能留。”
郭络罗氏善妒,说出这样的话也正常,想了想栀蓝说:“八弟妹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萨满驱鬼还是算了吧。
你之所以找萨满不过是因为还不知道是谁对八弟有别样的心思,想找出那个人,你要是不介意,就和我多说两句,我帮你留意一下府里的人就是了。”
“四嫂既然这么说,那我也不藏着掖着,我的确还不知道那个人,不过从宫里那边得到了灵感,所以想着用驱鬼来诈一下那个贱人。
四嫂要是愿意帮忙,自然是没必要驱鬼的,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是知道那个肚兜是从你们府后门传出来的。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照我想,应该不是你们府里的主子,应该是哪个不检点的奴才。”
栀蓝对于八福晋这话不置可否,她只说:“我会帮着八弟妹留意的。”
“那就先谢谢四嫂了。”
“八弟妹客气了。”
送走了八福晋之后,栀蓝烦躁极了。
怎么天天这么多破事儿啊,见黄莺去送八福晋回来了,栀蓝问:“你觉得八福晋纯粹是因为妒忌心太多疑了,还是真有这事儿?”
“主子,奴婢也说不好,不过奴婢之前倒是听说过不少关于八阿哥的事儿,据说他跟着皇上下江南的时候,连相公馆那样的地方都去呢,而且对瘦马也喜欢的紧呢。”
栀蓝沉默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说八阿哥可能真的和八福晋说的那样,和咱们府不知道那个院子的丫鬟说不清道不明?”
“奴婢觉得可能,但是又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八爷在咱们府里有眼线,这其实也不稀奇,可是非要给眼线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就……
不管是丫鬟还是主子,都没那么容易出去和八阿哥见面的,图什么啊。”
这也是栀蓝疑惑的地方。
黄莺脸皮薄,不好说得太明显了,她的意思无非就是八阿哥想要用感情拴住眼线的话,那肯定是要做点什么的。
都用肚兜来传消息了,这八成是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不管是宫里的娘娘们,还是宅子里的妻妾们,每天盼着皇帝、宅子里的男主人是为啥啊,说是感情,可是说穿了其实不就那点事儿吗。
这天天天见不着面的,别说联络感情了,说不得还因为妒忌生恨呢。
到最后还怎么控制眼线呢。
“可是八福晋也没必要用这么事儿和我逗闷子吧。”栀蓝自言自语道。
“说的就是啊,所以这事儿啊奴婢还真是有点看不懂,主子,要不和爷提一下?”
“和爷说倒是没问题,就是如果说肚兜是咱们府里哪个丫鬟的倒也还好,万一这要是哪个院子的主子的话……”
栀蓝想主动去揭穿四阿哥头顶的带颜色的帽子这事儿还是要慎重的好。
“主子,大格格来了。”
就在栀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嬷嬷外面传话。
“让她进来吧。”
扫了眼跟着大格格儿一起过来的绿柳,栀蓝问:“悠然,绿柳在你身边还中用吗?”
“回嫡额娘的话,还好。”
“绿柳,让你在大格格身边伺候,这对你来说你一种信任,你可不要辜负了这份信任。”
“回福晋的话,奴婢记住了。”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栀蓝问。
“回嫡额娘的话,女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嫡额娘您是不是答应。”
“先说说是什么。”
“再过几日是三伯家怡然姐姐的生辰,去年的时候,女儿和姐姐约好了今年生辰一定会给姐姐送生辰礼。
这眼看着要到怡然姐姐的生辰了,女儿还没准备好姐姐的生辰礼,也没想好要送什么。
于是女儿就想着出去逛逛,女儿觉得比起一些上好的绸缎或是玉石,或许姐姐更喜欢街面上的新奇有趣的东西。”
听起来十分正常的出门的理由,说实话栀蓝没道理拦着的。
她想了想说:“你有这份心,怡然应该会很高兴,今儿个天晚了,等明儿吧,明天我和一起去逛逛。”
“回嫡额娘的话,不用,女儿一个人就行。”
“你觉得可行吗?”栀蓝反问大格格,刚想说这孩子虽然有的时候不讨喜,但是出门逛街这种事儿该有的分寸还是应该有的吧,转身就让人心生疑惑。
虽然说满人没有那么多不能抛头露面的规矩,但是大格格这岁数的女孩想要单独出门也没那么容易的。
“主子,奴婢和大格格一起,您看……”
绿柳接着栀蓝这话就往下说了,注意到栀蓝审视的目光,就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栀蓝说:“悠然,你不小了,该懂的规矩是懂的,要么我和你一起出去,要么你就不要出去,没别的事儿就跪安吧。”
打发走了大格格之后,栀蓝虽然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却也没大意,吩咐黄莺:“盯紧了绿柳。”
第45章 长个心眼
“主子,您觉得是绿柳给大格格出的主意,让她出门逛的?其实三爷家根本就没格格过生辰?”
“三爷家应该有格格生辰,悠然都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了,这很好打听,就是出门逛街挑生辰礼……”
话说了一半,栀蓝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摇了摇头:“盯紧绿柳。”
既然栀蓝吩咐了,黄莺自然要去办的。
等安排好了回来,见栀蓝一脑门子的官司,黄莺犹豫了一下问:“主子您还是不信任绿柳?”
回神,不过却没着急回答黄莺的问题:“你之前和绿柳在一个屋住着,还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反常的?”
一边仔细回想,一边语气很慢地问栀蓝:“主子,您说的反常是哪方面的?”
“各个方面的。”
“回主子的话,奴婢愚钝,或许是之前绿柳掩饰的太好了,奴婢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之前八爷府里摆宴的事儿发生之后那段时间。”
“也罢。”栀蓝说:“她要是真的不止给一个主子当眼线的话,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应该也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主子您的意思是说,她还可能是八爷……的眼线?”
沉默了片刻,栀蓝说:“我倒不希望她是,可是八福晋的话应该也不是无的放矢,而且如果不是她的话,八福晋没必要来找我。”
“八福晋的意思是说可能是咱们府里别的丫鬟……”
“咱们府别的丫鬟……那范围可大了去了,八福晋找个人堵在咱们府的后门盯着都比我在府里把所有的丫鬟都帮她过一遍的快。”
以前栀蓝可能还觉得八福晋这人看起来有点蠢萌蠢萌的,但是一次次交锋之后,栀蓝发觉蠢萌蠢萌的大概可能是自己吧。
能成为皇子福晋是有多蠢。
当然了,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乌拉那拉氏或许要除外。
晚上四阿哥回到府里,栀蓝和他提了一句要带着大格格出门去逛逛。
因为没说绿柳的事儿,四阿哥也没说啥,就说让栀蓝注意安全。
贵人家的女眷出门,虽说多带点人安全,可是人太多也太扎眼,所以栀蓝就只让黄莺跟着,大格格的丫鬟栀蓝都没让跟着。
累了,栀蓝带着大格格找了个歇脚的茶馆。
“嫡额娘,你其实该让绿柳跟着女儿出来的。”栀蓝和黄莺对视了一眼,问:“为什么?是觉得和我出门不自在还是黄莺不知道你的习惯,伺候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