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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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嫡额娘的话,都不是。”
见大格格着急地要站起来给自己请安,栀蓝摁住了她的手:“在外头,规矩什么的就不用那么在意了。”
“谢嫡额娘。”
栀蓝微微一笑,示意大格格继续刚才的话。
“其实是绿柳和女儿提议让女儿出来逛逛,看是不是能找到合乎心意的生辰礼的,女儿觉得大概是绿柳想出来。”
大格格这话和栀蓝的猜测差不多。
“你和绿柳你们主仆两个现在真好,她提议让你出来,你就真的出来了。”
“女儿是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栀蓝当初让绿柳去大格格身边伺候,可不是看着她们两个主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可是现在主子竟然开始为自己的丫鬟着想了?
栀蓝淡淡的勾了勾唇,没接大格格的话,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站在一旁的黄莺。
黄莺也不动声色地冲着栀蓝点了点头。
栀蓝转头看向外头:“悠然,对面是什么啊?”
“客栈啊,怎么了?”
“那是你九叔开的客栈。”
“哦。”大格格应了一声之后,眼神变得闪躲了起来。
“是你提议在这个茶馆歇着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对面是你旧书开的客栈呢?”栀蓝漫不经心道。
“嫡额娘说笑了,女儿又不怎么出门,怎么会知道九叔开的客栈在哪儿呢。”
“也对。”栀蓝好像就是和大格格在闲聊,语气波澜不惊的。
然而说是歇脚,这一歇就好几个时辰,茶都续了好几壶了,可是不管是栀蓝还是大格格谁都没提一句走的话。
眼看着茶馆要打烊了,栀蓝这才示意让黄莺叫来店小二结账。
“嫡额娘,这是要走了吗?”
栀蓝反问:“怎么?你还不想走?这眼看着要打烊了,热闹是断然看不了了。”
大格格听到栀蓝的话,倏地抬头看了眼栀蓝。
“走吧。”
栀蓝没打算和一个小孩儿多说,虽然这个小孩儿看起来心思也没那么单纯,但是栀蓝也清楚,大格格这次大概率还是有人在背后撺掇她了。
栀蓝和大格格回到府里的时候,四阿哥也已经回府了,大金马刀一般地就坐在栀蓝院子的堂屋,盯着院门。
见栀蓝和大格格回来了,她们还没请安见礼呢,一向惜墨如金的四阿哥先开口了:
“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前一天不是和爷说了要出去逛的吗。”
“买了什么?”
“回阿玛的话,给怡然姐姐买了一个簪子。”
四阿哥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大格格先退下了,他同时和栀蓝说:“听说八弟妹今儿个又和八弟闹了一趟,好像还和咱们府里有关……”
“和咱们府里什么关系?”栀蓝惊讶极了,同时还不忘扫了眼还没走远的大格格,见大格格身形顿了顿,她瞬间放低了音量:“爷,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栀蓝的一惊一乍惹得四阿哥盯着她看了许久,之后缓缓开口:“这事儿是你和八弟妹你们俩故意的?”
“爷,您这话怎么说的呢,妾身什么时候和八弟妹的关系那么好了?”
“悠然那孩子已经走了。”
笑容僵了僵,栀蓝沉默了片刻说:“这事儿一开始我没想到和大格格有关系,后来咂摸出了点味儿来了,我就赶紧和八福晋说了,不要让这事儿牵扯到大格格。”
说完见四阿哥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栀蓝被看的不自在极了,极力避开四阿哥的视线。
没想到四阿哥却说:“和八弟妹来往的时候多长个心眼。”
栀蓝点头:“妾身知道的。”
回来的晚了,恰好到了摆膳的时辰,栀蓝借机吩咐摆膳示意从屋里出来。
黄莺见状迅速跟了上来,凑近栀蓝耳边小声说话……
第46章 居功至伟
“主子,大格格一直在您的屋外转,奴婢问她要不要进去,她就说没事儿,然后回屋了,等奴婢不注意了,她又出来转。”
“我知道了,绿柳不是还没回来吗?”
“回主子,没有。”
“大格格估计是想打听绿柳,但是碍于爷在,她不敢,多注意她就是了,爷在,她应该不会没脑子做什么。”
“那要不要让她进来,反正爷也在,当着爷的面儿把事情说清楚,也省得她之后说您的不是。”
“爷未必就不知道今儿个的事儿。”
四阿哥刚才明确提点了栀蓝让她在八福晋面前长点心,依照这位爷从来不废话的习惯,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大格格既然没找我,那就说明她忌惮四阿哥,虽然我也没打算和她母女情深,但是也没必要当着四阿哥的面儿让她一股脑的全说出来,我不着急。”
虽然栀蓝并不喜欢斗来斗去的和人玩心眼,可是她都来这里多久了,这事儿那事儿的不消停。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不能懈怠了。
所谓与人斗其乐无穷,既然大格格又给自己找了乐子,栀蓝也不能太大意了,那样也显得她太不尊重对手了。
大格格不主动说绿柳不在,栀蓝就装作不知道,四阿哥也一直没问。
翌日,栀蓝刚睡晚回笼觉收拾好自己,大格格就主动找来了。
“嫡额娘,女儿身边伺候的丫鬟绿柳一直没回来。”
“没回来?!”栀蓝佯装惊讶:“去哪儿了?和你说了吗?”
“没有。”
栀蓝叫来黄莺以及院子里管丫鬟的嬷嬷,问绿柳出门有没有请假之类的,她们都说没有。
“嫡额娘,你其实是故意的吧?”
栀蓝要笑不笑地挑眉看着大格格:“这话怎么说?”
“昨儿个出门,你故意不叫上绿柳。”
“就算是我故意不叫上绿柳,她擅自出门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者了,你又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呢?”
“悠然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嫡额娘您能得饶人处且饶人,悠然的亲额娘因为你在阿玛面前彻底失宠了不说,您连悠然也不想放过吗?”
“这话问得好,我怎么不放过你了?”
“你明知道绿柳是八叔的眼线,还让她在悠然身边伺候,意欲何为啊?”
栀蓝默,这大格格也是人才,竟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质问自己。
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自小在高门深宅内院长大的小孩儿了。
“我意欲何为,和你解释不着,倒是你,在明知道绿柳也是你八叔的眼线的情况下,她想出门和你八叔传递消息,你竟然还帮她?
你这不是公然和你阿玛作对吗?怪不得明明昨天你就发现绿柳不见了,可是却不敢来问我,偏要等到今儿个才来。”
“你胡说,悠然才没有背叛阿玛呢……”
大格格还没和栀蓝犟完,就有丫鬟来通报:“主子,八福晋来了。”
栀蓝看了眼大格格,说:“快快有请。”
八福晋进来之后先给栀蓝请安,之后大格格给八福晋请安。
“起来吧,有段日子没见了,悠然越发像是大姑娘了。”八福晋和悠然客气了两句,然后看向栀蓝。
栀蓝也没遮遮掩掩:“我和你八婶要说绿柳的事儿,你是听着呢,还是先回去。”
大格格有点犹豫,其实她是想听的,然而栀蓝这么问她,大格格也不笨,知道应该是栀蓝和八福晋商量好了什么。
有些事儿大格格到底心虚,于是就先发制人。
“嫡额娘,刚才您还说绿柳是八叔府里的眼线呢,转眼您就和八婶儿说绿柳的事儿,这……女儿也是糊涂了,有点不懂嫡额娘您的意思了,莫非您才是背叛阿玛的人?”
栀蓝清浅地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八福晋先不满了:“悠然,我听着你这话好像是在说我吧?”
“八婶儿,你误会悠然了。”
“误会?按照你的说法,绿柳是眼线,你嫡额娘和我说绿柳的事儿就是背叛,那我主动来找你嫡额娘说这事儿,不就是更背叛了你八叔吗?!”
大格格一滞,她光顾着表达对栀蓝的不满了,谁知道竟然顺便把郭络罗氏也给捎带上了,有点懊恼。
栀蓝好歹是大格格的嫡额娘,有些事儿还有点顾虑,但是八福晋可没那么多顾虑。
她可不管大格格是不是懊恼,也不打算和栀蓝寒暄了:“四嫂,本来我还觉得有些话当着大格格的面儿说不太合适。
但是这孩子既然这么有主意,你也不要怕她承受不住了,皇家的孩子哪有那么脆弱啊。”
栀蓝缓和道:“八弟妹,你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呢。”
“小孩儿?大格格虚岁十一了吧,再过两年都该指婚了,还小孩儿?绿柳是我们爷的眼线,这没错,但是事情并没有一开始我和你说的那么不堪。
事情之所以变得不堪,你们府的大格格可是居功至伟呢。”
连嘲带讽的,栀蓝能清楚感知到八福晋的愤怒。
扫了眼大格格,见大格格心虚地低着头,又睐了眼屋里的嬷嬷和丫鬟们,栀蓝说:“你们都下去吧。
大格格你也先跪安吧,黄莺,看好大格格。”
等人都出去后,栀蓝说:“八弟妹,怎么?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样?那肚兜难道不是绿柳的?”
“肚兜是绿柳的没错,但是你知道是谁给她出的主意吗?”
虽然八福晋什么也没说,可是前前后后地稍微一联系栀蓝就懂了。
然而她的确不喜欢大格格,但是还是对八福晋的话感到震惊不已。
“你该不会说是大格格给绿柳出的主意吧?”栀蓝沉默了半晌说出自己的猜测:“那绿柳就听她的?”
“这事儿昨儿个我们爷已经狠狠斥责了我,但是我却不后悔,既然已然这样了,四嫂你该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八福晋就是不说重点,栀蓝有点着急:“绿柳说的是大格格给她出的主意?万一绿柳要是栽赃主子呢?”
“绿柳都快被嬷嬷给打死了,她有必要替你们府的大格格遮掩一切吗?”
第47章 脸面没用
“绿柳除了给永和宫那位主子传消息之外,也是我们爷的眼线,不过我们爷还没找过她呢。
那天我们府里摆宴,永和宫的主子德妃娘娘让她陷害你,可是她要是下毒了,我们爷那儿她没法交代,所以就按照之前说好的,第一次找了我们爷问怎么办。
据绿柳交代,当时她从你们府后门悄悄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大格格。
当时她没在意。
谁知道前两天大格格威胁她说,说让她帮忙陷害四嫂您,不然的话,大格格就把她是我们爷的眼线这事儿告诉了四哥。”
“怎么陷害我?”栀蓝问。
“那个肚兜……”八福晋说:“据绿柳交代,大格格本来是想要找一个您的肚兜的,但是因为您对绿柳还有大格格多有戒备,所以没机会进您的屋找四嫂您的衣裳来代替,就用绿柳的代替了。
昨儿个大格格要出门,也是特意的,她的想法是,绿柳既然把肚兜给了我们爷了,也顺便说了要见面的事儿,那我们爷应该会出现的。
她带着绿柳出门,让绿柳有机会去见我们爷,然后大格格配合演一出戏,揭穿绿柳是我们爷的眼线的同时,大格格栽赃肚兜其实你的。
败坏四嫂您的名声。”
栀蓝知道大格格的心思不单纯,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恶毒,忍不住有点感慨:“幸好……”
八福晋说:“是啊,幸好,幸好那和肚兜被我发现了,压根就没到我们爷手里,也幸好四嫂您看出来了大格格和绿柳大概是一唱一和的,就提前和我说了一声。
没让绿柳跟着你们一起出门,悄悄把绿柳交给我了。
不然的话,大格格的计划就成功了。
到那时候四嫂你可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本来和太子那点事儿已经……”
郭络罗氏一时间说得有点得意忘形,意识到说太多了,小心翼翼看了眼栀蓝,就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栀蓝且要消化一会儿这事儿呢。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说八福晋,在这事儿上,八福晋是真的帮了栀蓝的。
于是栀蓝站起来走到八福晋前面,冲着她就要行礼。
八福晋也迅速站起来拉住了栀蓝:“四嫂,你客气了。”
“八弟妹,这不是我客气,是……”
“四嫂,我懂你的意思,你要是真觉得这事儿我帮了你的话,那你就记住我这个恩情,日后如果有需要四嫂您帮忙的地方,你不要推脱的就好。”
栀蓝僵了一下,八福晋每次都提以后,让栀蓝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
不过八福晋把话说到这份儿上,而且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归是八福晋帮着自己躲过了一劫,栀蓝也不好拒绝。
只好先应下了。
“不过真要说起来啊,四嫂您的运气是真好,虽然遇到不少事儿,可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仔细想想,栀蓝对八福晋这话是深以为然的。
每次,不管主动还是被动,总是能顺利躲过。
客气笑了笑,栀蓝说:“那就承八弟妹吉言了。”
“四嫂,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们府这大格格,你就让她在你这院子继续住着?”
“按说呢,她都这么恶毒了,是不该让她继续住在我这院子了,可是也因为她这么恶毒,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更放心点。
不过呢,这事儿还是先要和我们爷说一声,毕竟大格格是他的长女。”
“也是,一个姑娘家家的,竟然想用那么下贱的法子来害人,心思也太深了。”
对于大格格到底什么样,栀蓝没和八福晋多说,她虽然是大格格的嫡母,但是终究不是亲娘。
八福晋是帮了自己没错,可是到底什么目的,栀蓝还不清楚,这种能引起是非的话能不说最好是不说的。
“对了,八弟妹,绿柳那丫头?”
“半死不活的人四嫂你要是还有话要问她的,我让你给你送来。”
“那就有劳八弟妹了。”
栀蓝现在对绿柳没什么同情,自己选的路,结果就要承受。
之所以问郭络罗氏,是怕绿柳万一没死落在别人手里再节外生枝了。
这厢八福晋刚走,大格格就又主动来找栀蓝了。
“八婶和你说了什么?”
栀蓝觑了眼大格格:“你在问我?”
“八婶名声在外,别的伯母婶子都不和八婶走动,嫡额娘您却和八婶走那么近,小心被八婶骗了。”
“她骗我什么?”栀蓝不在意大格格的回答:“你八婶是不是名声在外,好与不好,都不是你一个晚辈能评价的。
还有你八婶之所以能名声在外,也是因为她娘家的身世好,你所有叔伯的福晋中,就你八婶身份高。”
“那又怎么样,阿玛是皇子,以后悠然的身份也不会低的。”
“那也是以后,你倒不如先想想现在。”
栀蓝实在不想和大格格多说,因为她额娘李氏的缘故,大格格既自卑又自大,又目中无人。
“八婶到底和你说了什么?绿柳呢?还有你准备和阿玛说吗?”
栀蓝摆了摆手,让嬷嬷把大格格给拉下去了。
平时四阿哥在外面办差回到府里时辰都不早了,然而今儿个不知道是不是四阿哥听到了什么风声,早早就回来了。
栀蓝也没隐瞒,就把八福晋和她说的事儿和四阿哥说了一遍。
“郭络罗氏把绿柳也给送回来了,爷要是不相信的话,再问问绿柳。”
四阿哥本来就冷,然而此时此刻,仿佛是刚从西伯利亚回来,四周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自然是要再问问绿柳的。”
栀蓝吩咐人把绿柳带来的同时,也让人去叫了李氏和大格格。
大格格怎么说都是她的亲闺女,自然是要让李氏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四阿哥问完绿柳,她的说辞和八福晋和栀蓝说的几乎没任何差别。
李氏其实不觉得大格格的做法多么让人没法接受,可是看着了四阿哥冷若冰霜的样子,李氏想都没想的抬手打在了大格格脸上。
“你怎么能不学好,竟然敢害你的嫡母!”
看起来李氏真的是痛心疾首极了。
大格格捂着自己的脸,不服气地说:“额娘您说的,说要是脸面有用的话,阿玛的孩子就不可能全是你生的了,我又做错了什么,她要是倒霉了,你不就能重新得宠了吗!”
“放肆!”
大格格话音落下的瞬间,四阿哥同时也厉声呵斥:“悠然,你的规矩礼数都学到什么地方去了。
竟然直呼自己的嫡母她,看来这些年嬷嬷教的,你全都白学了。”
“阿玛,悠然知道规矩礼数的,但是阿玛您不能厚此薄彼,嫡额娘是您的福晋,可是悠然还是您的亲生女儿呢。
女儿对您的孺慕之思难道还比不上朝三暮四的嫡额娘吗?”
栀蓝面无表情,她什么话也不说,别说这是在古代了,这就是在现代,一个小孩儿这么对自己的亲爹说话,也是会要被打的,更不要说这还是古代了。
果不其然,给大格格的话伴奏的是茶碗摔在地上的声音,瞬间玻璃渣子四溅。
栀蓝都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然而李氏却依然跪在原地没动。
本以为这是李氏的苦肉计,想要四阿哥轻饶了大格格,谁知道诡异的是等玻璃渣子全都落地之后,李氏竟然关心地看向四阿哥:“爷,您的手……”
说着就那么跪着蠕动到四阿哥面前,试图用自己的帕子给四阿哥包手。
同时大格格的手也被玻璃渣子给崩到了,虽然伤口不大,可是也在滴血。
身为大格格的李氏竟然不管自己的亲闺女。
栀蓝知道这会儿不管自己做什么大格格也不会领情,但是为了不让人挑刺儿,她叫来黄莺,让她去找一个大夫来,给大格格包扎。
躲避着李氏举动的四阿哥听到栀蓝的声音,直接甩开了李氏:“你养的好女儿。”
“爷,奴婢真是冤枉啊,悠然做了什么奴婢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再说了她现在可是在福晋这儿住着呢……”
委屈地说完李氏瞥了眼栀蓝:“有句话不是这么说了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直没说话,还真是把自己当成是软柿子了。
栀蓝冷笑着打断了李氏:“李妹妹莫非是说大格格这是跟着我学的了?”
“奴婢没这么说,奴婢的意思是……”
“李妹妹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为了得到爷的宠爱无所不用其极吗?明知道你和大格格会倒打一耙,我还傻乎乎地教大格格怎么陷害我?
在李妹妹眼中我要是这么笨的话,李妹妹也不会这么处心积虑到头来还仅仅是一个格格了,你汉军旗,福晋是没指望了,但是啧啧,连个侧福晋都没捞着……
李妹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虽然知道答案可能不是好话,然而事关如何得宠这等大事儿,李氏犹豫了片刻问:“为什么?”
栀蓝笑:“因为我是福晋啊!”
李氏微微一窒。
“每天爷去哪个院子我说了算的。”栀蓝好心给李氏解释。
虽然她也疑惑,四阿哥看起来不是昏庸的人,为什么就和李氏这样的人生了这么多孩子,不过具体答案是什么不重要。
只要能打击到李氏就行。
就像是现在,李氏听到栀蓝好心和她解释的话之后,她面无土灰。
以为这样就算完了?栀蓝可没那么善良!
她说:“李妹妹看起来身子好像还没好利索,上次因为梁嬷嬷的事儿,李妹妹怀疑自己中毒了,身子一直不大爽利,现在看来李妹妹都伤及脑袋了,以后可要好好养着。
没事儿就待着你的院子不要出来了,省得再出什么差子了。”
“爷,奴婢……没事儿……”
李氏慌张看向四阿哥,可是明明已经好了,说话却又开始喘不上来气了,像是之前疑似中毒了的症状一样。
栀蓝冷笑,之前她就是太过好心了,早早收回了“诅咒”。
这一次……她可不会那么好商量了,怎么也要让李氏难受一段时间。
“福晋既然说了,以后你就在你的院子好好养着吧。”四阿哥语气淡淡的。
“可是弘昀还小,不能总是待在院子里……”
“这倒是个问题,要不弘昀就暂时让府里的人养……”
“爷,弘昀身子本来就不大好,和奴婢一起好好养着正好。”
四阿哥漠然地扫了眼迅速改口的李氏,再次把目光看向大格格:“至于悠然你……府里在香山有个农庄,你搬到那儿去吧。”
“阿玛……”
四阿哥没搭理大格格,扬声叫来了管家和苏培盛,让他们俩迅速去办这事儿,今天就让大格格搬走。
这事儿栀蓝要说一点也不生气,那就是骗人了。
可是要说她愤怒,那还真不至于,趁机把大格格弄走了,说实话栀蓝还是高兴的。
丫鬟们收拾干净好了一地狼藉之后,黄莺进来说:“爷,福晋,大夫来了。”
“让他滚吧。”
四阿哥这话很明显还在生气,不过栀蓝却没在意,毕竟刚处理完大格格的事儿,四阿哥气还没消也正常。
于是栀蓝吩咐黄莺:“让大夫先去偏房等着,就说爷马上要过去。”
“爷什么时候说过要看大夫了,需要你自作主张?”
惜墨如金的四阿哥说的话字数又多了起来,栀蓝反射弧绕回来了,听起来这是冲着自己?
疑惑不解的栀蓝偏头看了眼四阿哥的手,嗯,大夫再晚点,伤口该结痂了,既然这位爷执意不看大夫也行。
本来栀蓝说找大夫也不是给四阿哥找的,栀蓝就让黄莺去找管家,让管家带着大夫去找大格格。
至于大格格看不看大夫,栀蓝就不管了。
“哼!”
吩咐完了黄莺,栀蓝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呢,四阿哥高贵冷艳的声音再次响起。
栀蓝心里无奈,这位爷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等她整理好情绪侧目看向四阿哥的时候,依然是如常的笑容:“爷,您还在生气啊,大格格岁数还小,离指婚还有段日子呢,嬷嬷好好教教,应该……”
“不用什么事儿都扯大格格。”
“那爷是在生妾身的气了?”栀蓝佯装委屈道:“可是妾身又做错了什么呢?这事儿最无辜的就是妾身,平白被人恶心了,爷生妾身的气,妾身觉得真是没道理。”
“呵,爷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
栀蓝脸上的笑意僵住了,觉得这位爷就是没事儿找事儿,也就是来到了这里,在现代她可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
天天装孙子一般的讨好他不说,还要提防着被院子里其余的人算计,都这样了他还阴阳怪气!
栀蓝不想伺候了。
她冷然看向四阿哥:“爷,妾身知道,和您的亲生女儿比起来,妾身算什么啊。
可是你的女儿小小年纪却用那样恶毒的心思来陷害妾身,肚兜幸好不是妾身的,也幸好妾身提前和八福晋商量好了,所以就没八阿哥什么事儿。
不然前面一个太子,这要是再来一个八阿哥,那妾身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真就应了你女儿的那句话了,朝三暮四。
可是啊,大格格是你的女儿,是正经八百的爱新觉罗家的人,所以啊心思都恶毒成这样了,也只不过是让她搬到农庄去住了。
是,农庄比不过府里,可是伺候的人什么也都没少,这也叫惩罚?
那可真是让妾身叹为观止了,也真是为爷对大格格的父爱感动!”
栀蓝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段话的。
作为成年人,她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的,所以心里也想好了四阿哥盛怒之后的应对之策。
然而诡异的是,她洋洋洒洒说完之后竟然没等来四阿哥的只言片语,疑惑地看过去,发现四阿哥嘴角竟然微微上扬。
虽然上扬的弧度十分浅,但是栀蓝相当确定,四阿哥的确是在笑。
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勇气,可是却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不仅没和自己对着吵架,竟然还笑。
栀蓝癔症着问:“你……为什么笑?”
眼看着四阿哥缓缓往自己身边走了,栀蓝下意识地后退。
“爷是洪水猛兽?”四阿哥伸手把栀蓝拉到自己身边。
可是他的态度太怪异了,栀蓝就没从,使劲抽出自己的手,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就这么说话就行。”
“你说爷对大格格说完处罚轻了,可是爷瞧着你也很关心大格格啊,她手背有血渍,你不也赶紧给她叫了大夫……”
“妾身那是……”栀蓝刚要解释,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狡黠地转了转眼睛,再次往四阿哥的手背上瞟了一眼,不过却什么都没说。
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伤口都结痂了。
四阿哥依然没生气,仿若一点也没瞧出来栀蓝的嘲讽,继续神态自若地给栀蓝解释他为什么生气。
“爷自然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不会处心积虑的想得到爷的宠爱,至于原因,自然也不是你和李氏说的,因为爷去哪个院子是你说了算。”
每次四阿哥长篇大论的时候,栀蓝都觉得要遭殃了。
然而这次她却挑了挑眉,神色轻松不少,还多了几分调侃:“妾身不负责任地猜测一下,你难道是……”
四阿哥没让栀蓝把“吃醋”两个字说出来,再次先声夺人:“一切不过是没感情罢了。”
栀蓝的笑意再次僵住了:“爷,妾身对太子可是坦荡……”
“悠然那孩子的话不仅不好听,也不准确,你对谁都没感情。”
虽然这话算是还了栀蓝清白,可是栀蓝却一点也不轻松。
如果之前栀蓝没有在四阿哥面前表任何决心的话,她也就认了,反正四阿哥不可能摁着自己的头让自己喜欢上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