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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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知道的,实不相瞒,除了四嫂,我没告诉任何人!”八福晋说:“所以希望四嫂也能帮我保密。”
“八弟妹这么信任我?倒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栀蓝这是真话,不仅受宠若惊,还有点担心,八福晋这到底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不知道呢?
“说实话我不信任任何你,至于为什么和四嫂你说这些,是因为知道四嫂你在妯娌之间……因为你之前和二哥的事儿,因为太子妃从中撺掇,大家对你或多或少有点孤立。
那些人太狭隘了,我是相信四嫂您以后会有大造化的,还有就是咱们两个一起处理了不少事儿,所以我这就……”
“不管怎么说,我都谢谢八弟妹。”
说着栀蓝冲着八福晋行了一礼。
因为没瓶子,现在没办法分装这么多药,栀蓝和八福晋就打算走了,不过走之前,八福晋叫住了栀蓝。
“四嫂,现成的东西,你要不要拿回去点?让丫鬟们放到你们府其她人是的东西里,这么一来,想要孩子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栀蓝的手抖了抖,没接,她笑着说:“我们府用不着。”
其实栀蓝心里盘算的是,历史上四阿哥还有三个儿子,分别是大名鼎鼎的四阿哥弘昼,五阿哥弘昼还有他登基之后的圆明园阿哥,至于名字叫什么,栀蓝一时间记不起来了。
而且生下弘历和弘昼的钮钴禄氏和耿氏都还没进府呢。
栀蓝犯不着现在拿着这些药回去,被四阿哥看到了,遭殃的是她。
八福晋愣了一下之后也笑了:“瞧我,也是瞎担心了,你们府的四阿哥、五阿哥离出生还有几年呢。”
栀蓝拿着帕子的手瞬间紧了紧,虽然早已经猜到了八福晋的身份,但是听她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不过很快栀蓝就调整好了情绪,笑着和八福晋开玩笑:“八弟妹还能掐会算啊?既然能算出来我们府的四阿哥、五阿哥什么时候出生,那怎么不给你们府算算啊?看你们府能有多少个孩子啊?”
“我们府?这有什么好算的,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栀蓝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八福晋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善妒名声在外,上一次为了我们府一个生了孩子的藤妾还去找过四嫂你帮忙,还不出了不小的风波呢,你觉得有我这样一个福晋,我们府的孩子会多吗?”
栀蓝清浅地笑了笑,没说话。
她不确定八福晋是不是知道自己在试探她,不过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郭络罗氏的这番话都让栀蓝无话可说。
要是没记错的话,八阿哥最后好像就有一个叫弘旺的儿子,至于是不是郭络罗氏生的,栀蓝记不太清楚。
“我一直羡慕八弟妹的坦荡。”
“四嫂客气了。”八福晋和栀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其实是我喜欢四嫂。”
因为她这话,栀蓝的心不可抑制的怦怦不规则跳了几下。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栀蓝想穿越这样狗血雷人的事情都发生了,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所以八福晋难道喜欢的其实不是八阿哥,而是自己这样荒谬的想法还是在栀蓝的脑海中转了转。
“之前我说,其余的妯娌都狭隘,事实上我虽然不狭隘,但是我也没必要为了显示和她们的不同从而和四嫂交好。”
“所以呢?”栀蓝不动声色反问。
“因为四嫂和别人不一样,在别人遇到事儿的时候你不会落井下石,同样别人对你好的时候,你也不会妒忌。”
栀蓝营业一般的微笑僵住了。
自己刚刚才想了这个问题,这才多久,八福晋就这么直白说出来,莫非老天待她这么好,她来这里不仅有了一个厉害的空间,还有读心术?
要真是这样,有这么一个老乡,对栀蓝来说那可简直太糟心了。
“八弟妹说笑了,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栀蓝半真半假道:“别人不知道,咱们两个服这么近的住着,八弟妹你是知道的,不说别人,就说我们府的李氏,我可没你说的不落井下石啊。”
“那不一样,我说是你对朋友,在朋友遇到不好的事情的时候,你不会落井下石,你们府的李氏又不是你的朋友。
当然了,是姐妹,可是内宅的姐妹怎么回事儿,四嫂,你我都清楚啊。”
谁是朋友,这才是栀蓝最关心的,听八福晋这意思,之前她遇到过不好的事情,但是自己没有落井下石。
很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儿,不过栀蓝却也不敢问太多,怕露怯了。
栀蓝想要安心的做自己的女巫,而不是让八福晋这个狼人把自己反杀了。
“我是真没想到我在八弟妹心里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栀蓝依然就和八福晋打哈哈:“我已经同意和八福晋一起做生意了,日后自然是会和八福晋精诚合作的。
不过……”
说着栀蓝停下了脚步四处打量了一下:“你选的这个宅子倒是避世,不管是和姑娘们联系还是和老鸨联系都方便,可是咱们俩呢,就算是咱们俩不介意来这里。
可是次数多了,总会让人发现的,吐沫星子也许淹不死咱们。
只是万一要是传到了宫里,好些事情就不是我们两个能控制的了。”
八福晋的心思果然顺着栀蓝这话开始思考了:“这的确是个问题,可是那么多西洋人的药,也不可能拿回府里去啊。”
“那些药的确是要好好分装一下,八弟妹就没几个靠得住的心腹吗?实在不行,和八弟说一声,让八弟找人?”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快要走出巷子了,同时栀蓝也在悄悄观察八福晋,期冀从她脸上发现一点她的情绪变化来。
良久,八福晋摇了摇头:“我们爷……还是算了吧,还是那句话,这事儿不适合知道的人太多。”
说完八福晋又问了问栀蓝:“或许四嫂您有好办法?”
“要说办法,我也没什么办法,就是觉得咱们既然是认真做生意的,什么事儿全都指望咱们两个也不合适。
而且又是在烟花柳巷做生意,先不说咱们是不是皇子福晋,就说咱们是女人,就有许多的不便……”
栀蓝故作说得十分为难:“要找人帮咱们跑腿干活的人。”
说完之后见八福晋依然在沉吟,栀蓝知道她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索性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
“要不我回去和我们爷说说,让我们爷找可靠的人来帮咱们?八弟妹你看呢?”
办法有了,但是栀蓝心里是忐忑的。
八福晋一直没说话,栀蓝又说:“按说呢,这事儿八弟妹您八弟都没提,我倒是先和我们爷说有点不合适。”
“四嫂你多虑了,四哥要是愿意帮忙,自然是好的,只是……我也不是不相信四阿哥和四嫂你们的人,就是再可靠的人,看到那些西洋人的药……也好奇吧,这万一……”
“简单,找个哑巴就是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倒是可以。”八福晋想了想说:“那就有劳四嫂了。”
“八弟妹客气了,我不过是想着咱们一起赚银子,我什么都不做,光等着不劳而获不合适。”
说话间两人也彻底走出了烟花柳巷,虽然顺路,但还是上了各自的马车。
回到府里之后,管家告知四阿哥已经回府了,栀蓝微怔,虽然她还是无法从太阳的位置辨别现在大概什么时候,可是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眼还高挂着的日头。
四阿哥回来这么早?
“爷在哪儿?”
管家跟在栀蓝身后:“在书房,说是福晋您回来之后,让您去书房一趟。”
沉默了片刻,栀蓝改变方向往四爷书房的院子去了。
“爷今天怎么回府这么早?”
四阿哥让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才回答栀蓝的问题:“和郭络罗氏出去了?”
“昂。”应了一声之后,栀蓝发觉有点随意了,赶紧换了语气道:“回爷的话,是和八弟妹一起出去了,之前和爷您说过的。”
“就你们两个生意准备怎么做啊?”
本来栀蓝还在想着怎么开口说让四阿哥帮忙找人帮忙,现在四阿哥这话倒是给了栀蓝机会,就把让四阿哥帮忙找人的事儿说了。
“刚巧,爷手边恰好有一个合适的人。”
栀蓝还没问是谁呢,四阿哥就扬声叫了一句:“进来吧。”
待来人行礼请安,栀蓝看清楚对方长相之后,惊得连连后退。
第55章 心里有鬼?
栀蓝身后就是椅子,她顺势踉跄地坐了下来,一抬眸发现四阿哥正在看着她,栀蓝抬起手放在太阳穴的位置揉了揉。
“也怪妾身养尊处优惯了,出趟门竟然被热的头晕了。”
声音听起来是娇弱无力,而且栀蓝的帕子还在手里攥着,手摁着太阳穴的同时,帕子很好的帮她遮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这个奴才叫乌思道,腿脚不是太利索,什么时候郭络罗氏要是再找你的话,你去找管家,让管家把这个奴才找来。”
四阿哥交代完了之后就让乌思道出去了。
感觉到四阿哥的目光,栀蓝迅速收敛好情绪:“是,妾身知道了,只是有件事儿……”
“你说。”
“八弟妹的意思是要找一个哑巴,这个乌什么的是哑巴吗?”栀蓝解释:“可能主要是怕多嘴吧。”
“不是哑巴,刚才他请安你也听到了。”
“那……八福晋那儿估计……”
“你是怕郭络罗氏那儿不愿意,还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妾身心里有鬼啊。”栀蓝慌张解释。
“弘晖没了,你上心过度昏倒醒来之后叫着要刀子,是要杀了这个奴才了还是有别的想法?还是觉得当初那个有了身子的丫鬟的真的是因为这个奴才的关系,所以你不能留着他们?”
栀蓝嘴角抽了抽,她倒是没想到四阿哥竟然坦荡。
没错,这个乌思道就是栀蓝刚穿越来的时候,差点被李氏栽赃给自己的那个长得和栀蓝在现代的前男友一模一样的那个人。、
当初栀蓝叫嚣着要刀子是带入到前男友,太气愤了,想要阉了他的。
现在时过境迁,栀蓝都快忘记这茬儿了,没想到四阿哥竟然给了她这么大的一个惊喜,真是太猝不及防了。
“爷,你误会了妾身了,当时主要是因为妾身刚刚清醒,加上弘晖没了,又出现这事儿,气愤至极之下的话。”
“既然如此,那就是这个奴才了,到目前为止,爷还是信得过他的。”
栀蓝还想用哑巴来拒绝,可是再一想,四阿哥的心思十分捉摸不定,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情况下,还是少说话为妙,省得弄巧成拙了。
反正让一个人变成哑巴这事儿……对栀蓝来说不难,就是动动嘴的事儿。
“妾身听爷的。”
“嗯。”四阿哥冷冷地哼了一声,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了。
“眼看着要用膳了,爷一会儿在哪儿用膳?”
“就在这儿用吧。”
明显生气了,虽然栀蓝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是既然人家不给面子,栀蓝也不想总是去贴冷屁股。
于是乖顺的告辞了。
离开之前栀蓝清楚感受到了身后凛冽的目光,心里想,四阿哥这喜怒无常的性子,按照现代的那些霸总小说来说,他就是疯批的人设啊,简直了!
跟着八福晋出去了一趟,栀蓝本身就大受震撼,回府了四阿哥又给了她惊吓,现在她是身心俱疲。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栀蓝让黄莺吩咐厨房准备摆膳,她去歇着了。
“主子,主子……”栀蓝刚要在躺椅上眯会儿了,黄莺就来叫她了,眼睛都没睁,烦躁地问:“怎么了?我不挑嘴,和厨房说,有什么就做什么。”
“爷来了。”
听到这话,栀蓝缓缓挣开眼睛,怔了怔然后坐起来刚要问黄莺四阿哥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四阿哥的身影已经闯到了她的眼中。
于是栀蓝迅速站起来给四阿哥行礼。
“爷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你这院子爷不能来?”
“怎么会呢?”
“你不吩咐人摆膳,爷吃什么。”
好家伙!自己走的时候是没吩咐,可是他饿了,张张嘴就是了。
但是皇子就是不一样,张张嘴都怕累着了,要不是不能,栀蓝恨不得骂死他算了。
“在心里骂爷?”
“怎么会呢?”栀蓝赶紧叫来黄莺,让她和厨房说,准备点四阿哥四爱吃的。
吩咐完了转身,栀蓝发现四阿哥的神色似乎没刚才糟糕了,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你怕爷?”
“妾身怎么会怕爷呢,妾身是尊重爷。”
“爷不瞎。”
简言之,是不是怕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栀蓝要是否认了,就又是骗了他了,要是骗了他,这位疯批喜怒无常的皇子可是会从精神上折磨人的。
权衡之后,栀蓝嗔怪:“爷看起来情绪不好,妾身努力的想让爷高兴,可是却徒劳。”
娇花一般的矫揉造作,栀蓝忍不住想要抖鸡皮疙瘩,谁知道四阿哥嘴角竟然扬了扬。
鬼使神差地,栀蓝问了一句:“爷您笑了吗?”
“就长这样,罢了。”
虽然这位爷不承认,但是已经感觉到了,栀蓝也就不追问了,刚要转身,她被四阿哥扯着胳膊坐到了他的腿上。
“爷?”大白天的,这姿势……栀蓝是真的赧然了,真情实感,一点也没装。
“你是爷的福晋,哄着爷玩的时候,也没见你紧张,怎么见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就养尊处优到在屋里就能中暑了?”
看着,就知道这位爷话一多,准备好事儿。
兴师问罪来了,不过栀蓝却没刚才那么紧张了,甚至起了调侃的心思:“爷,您说妾身哄着你玩,可是你不也哄着妾身玩吗?
明明醋了还不说。
妾身就知道,所以才没吩咐人给你摆膳。”
四阿哥倒是一点也没尴尬,依然平静:“那爷要是不过来呢?”
“那妾身自然是去找爷啊,还能让爷饿着不成。”
栀蓝本以为这么小小情趣了一下,这事儿就翻篇了。
谁知道四阿哥没出声,一直盯着她在看。
栀蓝被盯地不自在极了,就在她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时候,四阿哥突然出声:“骗子。”
幽怨的声音让不自在的栀蓝更加紧张了。
“你要是真担心爷,还能睡得着!呼噜声在院子外面都听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栀蓝倏地站起来:“不可能,妾身不打胡撸的,不然爷您还能天天歇着妾身的院子吗?”
第56章 太后召见
“重点不是你一点都不担心爷,还能睡得着?”四阿哥的唇角再次扬了扬:“从而骗了爷吗。”
栀蓝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盯着他闲适了不少的背影,栀蓝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有大意了,被他绕进去了。
方才就不不该得意的,为什么嘴欠的调侃他那呢。
不过这位爷也真是小心眼,一点风度都没有,一点也不肯让着自己。
府里李氏被禁足,不闹幺蛾子,栀蓝天天在府里快闲出病来了,虽然和八福晋商量好了要一起做生意,但是毕竟是八福晋起的头。
而且栀蓝给出的反馈是意兴阑珊的,所以现在栀蓝要是太主动的话,又怕八福晋看出什么来了。
所以栀蓝只能等着八福晋再来找她。
闲着没事儿干的栀蓝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找点什么事儿的时候,宫里再次来了口谕。
然而看到传口谕的人,栀蓝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
“主子,太后宣您进宫,您怎么看起来愁眉不展的啊?”黄莺一边给栀蓝梳头,一边问。
“虽然咱们这样的人家,经常有宫里来的旨意是正常的,可是太后宣我进宫?谁知道什么事儿呢?要是永和宫的娘娘找我,那我心里倒是有数,一般来说她是找我麻烦的。
这太后……找我总不是封赏吧?如果不是封赏那可能就是处罚?
什么事儿能惊动太后?”
不是栀蓝多想,是她真的不太想和宫里有太多的联系,对于栀蓝来说,既然穿越这个事实已经不可逆了。
那就混吃等死安稳到寿终正寝最好。
“主子您要是这么说的话,是要小心点,不过奴婢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吧,不过……”
“不过什么?”栀蓝问。
“会不会是八福晋?”
“她?”迟疑了一下才把簪子戴上,从镜子里收回视线,一边往外走一边在想最近她和八福晋相处的时候,都说了什么,是露出了破绽吗?
可是左思右想,直到到了宫门口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栀蓝微微叹气,调整好情绪,跟着太监一起往太后的万寿宫去了。
没想到还真是被黄莺猜到了,在万寿宫,栀蓝竟然看到了八福晋。
两人匆匆交换了一下眼神,不过栀蓝没明白八福晋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太后解答了栀蓝的部分疑惑:“老四家的乌拉那拉氏,听说你和老八家的郭络罗氏你们俩准备一起做生意?”
栀蓝想看八福晋,但是太后却一直盯着她,这让栀蓝不敢左顾右盼:“回皇太后祖母的话,孙媳妇的确是想着和八弟妹一起赚银子。”
“你们不知道满人不能经商吗,况且你们还是一介女子,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
“是,是孙媳考虑不周了,不过孙媳和八弟妹肯定是不会自己抛头露面的,孙媳也知道满人不能经商……只是医者仁心,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所以药这种东西孙媳妇还是觉得不要私藏为好。”
说完之后栀蓝才敢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八福晋,没有从八福晋那儿发现了什么。
应对的合适不合适,栀蓝现在不敢多想,她只求不出大错就成,希望八福晋没说出那些药是要卖到烟花柳巷的。
不然这到底是封建社会,皇子福晋和烟花柳巷的贱民有来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们终究是皇家的媳妇,有些事儿不能做得太过了。”
栀蓝和太后没有打过太多的交道,而且太后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所以栀蓝听不出太后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顺着太后的话说总是没错的。
“孙媳妇谨记皇太后祖母的教诲。”
“不过呢,你有句话说得很好,医者仁心,只是哀家啊没想到西洋人也能有这样的医者仁心。”
栀蓝没接腔,因为栀蓝实在想不通,八福晋的那些避孕药怎么让宫里的人知道了,要知道宫里的娘娘们除非自己不能生了,不然恨不得一窝一窝的给皇上生孩子的,怎么可能会吃劳什子的避孕的药呢。
八福晋不会连这个事实都不知道吧?
“不过你们那个药丸吃了真的就能让哀家睡好了?”
栀蓝心下一惊,这才后知后觉,太后这宫里除了自己和八福晋,别说伺候的丫鬟和嬷嬷了,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您为什么睡不着啊?八弟妹给您推荐了什么药啊?”
“哀家就是最近容易头晕,晚上也睡不太好,吃也不太好,还口渴。”太后揉了揉头太阳穴道:“太医倒是看过了,给开了滋补的方子,但是哀家喝着没大用。”
光是从太后的形容,栀蓝在现代虽然是专业医生,但是却也不太能立刻判断出是什么毛病。
“太医只开了滋补的方子吗?没说太后您具体是怎么了?”
“太医没怎么说。”
“太后,孙媳妇斗胆,太医给您开的方子能不能让孙媳看看,当然,孙媳妇知道皇太后祖母您的脉案是机密……只是孙媳妇闲来无事在家也看过基本医术,皇太后祖母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给孙媳妇一个卖弄的机会?”
太后倒是没太犹豫,而且看起来像是准备好的,药方就在手边放着呢。
栀蓝战战兢兢地接过了药方。
她大学学的是临床医学,中医只知道一点皮毛,是因为她姥爷是中医大夫,耳闻目染知道一些药的用法。
但是再到更具体的,栀蓝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也够了,看看方子上的药,大概知道太后可能是什么病症就行,省得吃八福晋的药再吃出毛病来了。
桔梗、人参、杜仲……栀蓝看着这些药名绞尽脑汁想曾经听姥爷说过的,只是在现代姥爷也早就去世了,时隔多年,回忆起来真是有点难。
“皇太后祖母,您这是消渴的方子?”
“对,大概是这么说的吧。”
糖尿病是中医消渴的范畴,而且刚才太后说了她的症状中有经常口渴,虽然不绝对,但是和糖尿病也能对上,栀蓝心里大概有数了。
于是她再看向八福晋:“你给太后的是什么药?”
八福晋虽然听不懂栀蓝说得消渴的方子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知道她可能闯祸了,因为她给太后的药是……
见八福晋攥着帕子的手在哆嗦,栀蓝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也不管太后是不是看着了,努力冲着八福晋使眼色。
栀蓝让八福晋冷静,不要露怯被太后看出什么来了。
八福晋没看懂栀蓝的意思,但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实话。
“我也不懂医术,自然是不敢给皇太后祖母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的,给皇太后祖母的就是类似太医开的那种滋补方子的药。
皇太后祖母,四嫂,你们也知道,西洋人是用不惯咱们的药的,就例如他们的金鸡纳还是什么的就和咱们的药不一样。
金鸡纳是叫这名儿吧?”
最后这话算是一句恰到好处的废话,太后顺着八福晋这话接了过去:“是,西洋人啊惯是和咱们大清不一样,就像是之前那些传教士给皇帝的黑乎乎的东西,叫劳什子巧克力还是什么的……
哀家就是吃不惯,没咱们大清的点心好吃。”
栀蓝说:“咱们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是,话是这么说,但是皇帝总是说西洋人也不是什么都不好,有些东西和事情啊咱们和他们还是能取长补短的。
所以啊哀家这才找你们来问问,八福晋弄来的这西洋药哀家能不能吃啊?”
见八福晋张嘴了,栀蓝生怕她随便给太后吃了什么,就先于她开口:“回皇太后祖母的话,孙媳妇觉得还是让八福晋问问,看对症的药该怎么吃为好。”
“还是你谨慎,那哀家就听你们的。”
栀蓝想既然话说到这儿了,如果能帮到太后的话,为自己好好活下去也是有好处的。
于是她想了想问:“皇太后祖母,太医给您把脉之后有没有和您说平时膳食需要注意什么?”
“这倒是没说得太详细。”
太后浑不在意的话让栀蓝恍然意识到一件事儿,据说皇帝每次吃饭是什么都吃,不让人看出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的,怕别人下毒。
虽然是和皇帝比不了,但是太后身份也不低,平时也是有许多不可明说或者是约定成俗的规矩的。
只是太后不说,栀蓝却不能当做不知道,毕竟她现在的人设是稍微懂点医术的人。
既然懂,那么太后没出事儿则以,万一倒霉了,出点什么岔子了,自己没提醒的事儿要是被人说了,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几经权衡,栀蓝还是小心翼翼开口了:“皇太后祖母,孙媳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是哀家找你来的,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是……依照孙媳的浅见,皇太后祖母您平日里不管是饮茶还是用膳的时候,尽量避开甜口的东西为好。”
感觉到太后看向自己的目光犀利了几分,栀蓝迅速跪下了,把头埋的更低了。
“皇太后祖母,孙媳逾矩了,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太后您还是以太医的说法为准。”
“哀家自然是知道的。”太后笑了笑说:“之前你和老四大婚之前,在德妃那儿住过一段时间,也跟着德妃来给哀家请安过,说实话,那会儿哀家对你印象真的不深,就觉得这孩子也不说话,太无趣了点。
后来呢皇帝把你指给了老四,哀家还说,老四也不是话多的人,你们两个都安静,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现在看来啊,你这孩子话固然少,但是心里明白,人也善良,真不错。”
慈祥的语气和神态让栀蓝知道太后没生气,这说明自己提醒的对,太医应该也和太后说过类似的话。
于是栀蓝松了口气。
这一关过去了吧?至少不会让太后觉得自己是糊弄了。
至此药的事儿,太后没再提了,栀蓝和八福晋自然不会再提了,两人陪着太后闲聊了几句,见太后神色不好,就跪安了。
从万寿宫一出来,八福晋就悄声问:“太后是什么毛病啊?”
“不就是糖尿……”
出了万寿宫,栀蓝紧绷的心情终于得到缓解,话顺嘴就说了出来,然而说了一半意识到了问题,就赶紧咽下去了。
“太医给太后开的方子是消渴的方子,看起来像是太后平时甜的吃的太多了。”
或许八福晋一开始并不是怀疑栀蓝才问的,但是很显然,虽然栀蓝找补了,可是她之前的话还是引起了八福晋的怀疑。
她说完,八福晋一直没吭声。
栀蓝也不敢去看八福晋,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儿,她问:“对了,你之前给太后的药是什么药?”
问完栀蓝坦荡地看向八福晋,心里默念让八福晋忘记刚才说了一半的“糖尿病”!
谁知八福晋却答非所问:“四嫂,你话虽然没说完,但是我听到了。”
这话让栀蓝更加紧张!
“诅咒”对八福晋竟然也没用!
于是栀蓝不仅紧张也更加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