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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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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蓝强迫自己镇定,她佯装不懂八福晋的意思:“八弟妹,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要确定有没有给太后吃错不该吃的药吗?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
四下看了看,栀蓝小声凑近八福晋:“你的那些西洋药不是和避子汤类似的药吗?太后哪需要啊?这要是传出去了,那还了得啊。”
八福晋的注意力因为栀蓝的话转移了:“四嫂,我就那么笨啊,我难道不知道吗?”
“你还有别的药啊?”
“我听额娘说,太后最近睡不好,我给她的是能让她睡觉的药,谁知道她是糖尿病……”
八福晋没注意也说秃噜了,下意识地赶紧去看栀蓝。
“糖尿病?”栀蓝佯装不解。
吞咽了一下口水,八福晋说:“四嫂,你也知道这病?”
“这不是你方才说的吗?”
“我一开始真不知道太后是怎么了,在太后面前说你,也只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就是为了赚银子而已,真没想到四嫂你还真的懂医术。
说实话,要不是后来四嫂您提醒太后少吃甜的,我真不知道太后到底是什么毛病。”
“你不懂医术吗,正常。”栀蓝左顾而言他。
心里却着急的“诅咒”八福晋,希望她哪怕被自己的脚绊一下自己也好。
然而默念了无数次了,八福晋却依然安好,依然审视地看着自己。
“是,我不懂医术正常,但是四嫂您知道的似乎也不少。”

第58章 一波又起
栀蓝的眼皮颤了颤,努力镇定:“之前和皇太后祖母说了,我稍微看了点医书,知道一点皮毛,看到太医给太后开的方子,回想一下医书上记载的,也就大概齐能知道是治什么的方子而已。”
八福晋笑:“要不怎么说四嫂聪慧呢,那依照四嫂您看,太后的毛病该吃什么西洋药呢?”
“这……我……那知道啊,八弟妹你也太抬举我了吧。”
“四嫂您不是略微看了点医书吗?”
“是啊,我看的不说孙思邈之类的,八弟妹以为我看的什么啊?西洋的医书吗?那我也要能看懂西洋的字才行啊。
不过真的谢谢八弟妹抬举我了。”
怕被八福晋继续追问和试探,栀蓝没再看郭络罗氏,径直往前走,力求快点出宫,然而不仅“诅咒”不灵了,甚至于老天也跟着开玩笑,半道上竟然碰到了德妃娘娘宫里的嬷嬷。
“给四福晋、八福晋请安,两位福晋吉祥。”
“起来吧。”栀蓝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脚步依然没停。
可是嬷嬷却再次被嬷嬷叫住了。
“四福晋请留住,奴婢是特意等在这里的。”
栀蓝脊背僵了僵,不得已转身看向嬷嬷,挑了挑眉:“还有事儿?”
“德妃娘娘知道四福晋您进宫了,特地让奴才在这儿等着您,娘娘想见见您。”
如果是旁的时候,栀蓝是打从内心深处不愿意去永和宫的,但是现在未免被八福晋问更多,栀蓝笑着说:“那就有劳嬷嬷带路了。”
之后她冲着八福晋福了福,意思自己就不和她一起了。
谁知道栀蓝保持着福着的姿势还没站直呢,嬷嬷又说:“八福晋,良妃娘娘也在永和宫呢。”
不仅栀蓝意外,就是八福晋也意外不已。
明明刚才两人还在彼此试探,然而现在却默契地相视看了一眼彼此。
“是吗?额娘和德妃娘娘关系好,串串门也好,不然额娘一个人在宫里也闷得慌。”郭络罗氏四两拔千斤。
栀蓝摸不准德妃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同样的也不知道八福晋在可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之后又是怎么想的。
虽然说虱子多了不痒,用来形容敌人也大概齐差不多吧。
可是八福晋如果是敌人,这个敌人太可怕了,所以还是少接触的。
于是栀蓝催促嬷嬷:“不是说额娘要见我吗?走吧,让额娘等着我不合适,而且时辰也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宫里就该下钥了。”
“回四福晋的话,可是良妃娘娘也说了,想和八福晋说说话。”
虽然在嬷嬷刚才提到良妃的时候,栀蓝就想到了这个可能,然而现在真的听到嬷嬷这话,栀蓝心里越来越忐忑。
德妃娘娘到底要干啥?
“四嫂,那就一起吧。”
郭络罗氏的声音打断了栀蓝心里的百转千回,和煦地冲着八福晋笑了笑:“好,那就一起。”
两人心态各异地到了永和宫,啰嗦的规矩全都做完之后。
德妃先发制人:“乌拉那拉氏,既然进宫了,也不来给本宫请安,还要本宫找人专门在在宫门口堵着你,才能见你一面,你这架子真是大的很啊。”
宫里的主子们全都爱面子,哪怕德妃和栀蓝之间的婆媳关系其实很糟糕,但是在人前,德妃还是会稍微顾忌一点的。
所以她此时当着良妃和八福晋的面儿直接阴阳怪气让栀蓝十分诧异。
但是德妃是娘娘,能有脾气,栀蓝再不满也不能当着良妃和八福晋的面儿和德妃针锋相对。
栀蓝使出面对四阿哥时候的演技:“回额娘的话,因为是皇太后祖母宣儿媳进宫的,所以没有立刻来给额娘请安,是儿媳的不是了,还请额娘莫怪。”
“本宫倒是听说了,不是说郭络罗氏先去给太后请安的吗,怎么又找你了啊?是有什么事儿吗?”
听话听音,德妃不挑刺儿了,甚至多了几分维护的意思。
栀蓝不仅没轻松反而有点惊恐,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德妃,却发现德妃正在冲着她是眼色。
有那么一刻,栀蓝宁愿一直低着头没去看德妃。
因为很明显德妃的意思是让自己把一切推到八福晋身上,说是八福晋在太后面前说了自己的不是。
德妃娘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栀蓝暂时猜不到,但是她也知道,她现在和八福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是万万不能把一切全都都退给八福晋的。
栀蓝的沉默让德妃没了方才的和颜悦色,轻哼了一声:“本宫还说呢,之前你怎么主动来找本宫,让本宫和皇上说说,今年选秀不要往你们府里赐人了,这原来是有样学样了啊。”
不待栀蓝和旁人开口,德妃就已经把矛头对准了良妃:“良妃妹妹,本宫知道有些话你不好说,可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啊。
老四和老八可不一样,一来本宫没你在皇上面前受宠,这二来呢,乌拉那拉氏没郭络罗氏的家世,万一皇上要是怪罪下来的,不管是本宫还是乌拉那拉氏都没办法承受皇上的雷霆之怒的。
她们妯娌感情好,本宫自然是高兴的,可是有些事儿啊妹妹你也不能总是什么都不说。
咱们和寻常百姓家是不一样,可是再不一样,咱们也是当额娘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子孙满堂的,妹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一直没说话的良妃这次林黛玉一般的冲着德妃欠了欠身:“姐姐说的极是,这事儿啊是郭络罗氏给乌拉那拉氏起了一个不好的头儿,本宫自会找机会和皇上提的。
选秀之年,除了给宫里添人,也是为八旗子弟赐婚的好时机,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既然妹妹这么说,那就有劳妹妹了。”
提心吊胆了半天,栀蓝总算咂摸出了点味儿来了。
这德妃娘娘到底是从一介宫女子一路爬升到六宫之一的娘娘的人,怎么可能会甘心让自己用信鸽的事儿拿捏住她呢。
她这是在暗戳戳地给自己下马威呢,年底的选秀,贝勒府是一定会进新人的,而且栀蓝也不能反对。
因为德妃棋高一招地把良妃娘娘给拉进来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59章 焦急不安
其实府里进不进新人,栀蓝还真没八福晋那么的排斥,但是德妃这态度让栀蓝不能沉默。
因为她要是就此沉默了,先不说在德妃面前就输定了,就说八福晋也在呢。
她都已经猜到了自己身份,自己要是怂,以后还怎么和八福晋周旋。
八福晋瞧着自己好欺负,本着一山容不了二虎的理论,弄死了和她同乡的自己,那到时候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了。
“额娘,府里进人不进人和八弟妹还有良妃娘娘又有什么关系呢。”
见德妃眯了眯眼睛,很显然不满自己这个时候开口。
反正德妃早就看不上自己了,栀蓝也没必要在德妃面前装好儿媳妇。
“额娘,今年是选秀年,儿媳妇没说府里不接新人进府的,之所以不接新人进府,是当初额娘您答应儿媳妇的。
额娘您信佛,相信因果报应,儿媳妇也不好拒绝您不是吗?”
“本宫答应你什么了?”德妃的声音多了几分急切。
“当初儿媳妇看中了您养的鸽子,想着要炖汤喝,额娘不舍割爱,就说如果能留下您的鸽子,今年选秀您就不帮我们爷物色新人了。”
“一派胡言,本宫何时说过这话!”
栀蓝不在意地笑了笑:“但是儿媳妇觉得不合适,毕竟您是额娘,大概是额娘您太爱您养的鸽子了,就说,如果食言的话,会被佛祖指责的。
还说因果报应这事儿啊不能不信,又一次你许诺了初一十五吃素,结果就一天没做到,您就一直打喷嚏,太医看了好多次都没看好。
后来啊您不仅抄佛经还是坚持吃素了两个月,鼻子才好了点呢。
这次额娘您要是再食言的话,鼻子多久会好呢?”
“本宫的鼻子……”
话都没说完,德妃就开始狂打喷嚏了!
端庄的娘娘瞬间因为打喷嚏打的眼泪和鼻子齐飞。
旁边的良妃不安极了:“姐姐,您这是……”
栀蓝笑着对良妃娘娘说:“良妃娘娘,瞧着额娘这样子,娘娘您就不用在皇阿玛面前提给我们府赐人这事儿了。
娘娘您是好心,我知道,只是这事儿由娘娘您在皇阿玛面前提及也不合适,说不得还会让皇阿玛生气呢,对于娘娘您来说,就得不偿失了。
再有就是,额娘现在这样子,也不好再食言了……”
良妃虽然是在笑,但是却也带着怯懦,她辛者库出身,能走到今天真的是千般小心,万般谨慎的。
德妃找她,她就感觉不好,可是不敢得罪人,只能应下,现在栀蓝既然给了她台阶,良妃娘娘自然是要赶紧接住的。
“好,本宫不会多事儿了,只是姐姐这状况……”
栀蓝看向一直喷嚏不停的德妃:“食言这事儿要看在佛祖心里是多大的状况了,上一次额娘只是因为一次没吃素,就难受了两个月,这次至少也要两个月吧,至于会不会更久,这……我也没能掐会算的能力啊。”
虽然是在回答良妃娘娘,但是栀蓝却一直看着德妃娘娘的。
这个时候的人,大多数都是唯心主义,不管是不是信佛吧,总是会抄抄佛经,或者是建个佛堂的。
大家对于德妃娘娘目前的状况虽然担心,但是也是敬畏的。
甚至没人敢指责栀蓝,怀疑栀蓝。
气出了,而是时辰也不早了,栀蓝自然就功德圆满地跪安了。
至于德妃以后会怎么对待自己,栀蓝现在没功夫想。
因为还有一个八福晋要应付呢。
从到了永和宫到出来,八福晋一直安静如鸡,几乎没说过什么话。
她不问,栀蓝自然也乐得清静。
刚才在永和宫,不懂什么叫做唯物主义,信了栀蓝的那番话,对栀蓝几乎没有任何怀疑。
但是她相信,八福晋大概齐应该能看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看懂了,威慑到她了就行了。
虽然栀蓝之前已经尝试过了,自己的“诅咒”对八福晋似乎没用。
不过这不重要,只要栀蓝不说,八福晋就不知道,她不知道,那么就不敢轻举妄动,不管冒然对栀蓝做什么。
这对栀蓝来说,就够了。
一直到宫门口,八福晋看来还是处于震惊中,除了客气的寒暄,什么话都没和栀蓝说。
望着先离开的八福晋的马车,栀蓝想眼前的危机能稍微缓缓了,但是这么长久下去,她非要神经衰弱不可。
“主子,爷。”
黄莺的声音让要上马车的栀蓝生生停下了动作,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紧接着四阿哥风尘仆仆的一跃从马上下来,几乎是窜到栀蓝面前的。
“你没事儿吧?”
栀蓝摇头:“没事儿啊,爷您这是怎么了?”
“爷本来奉了万岁爷之命要去通州呢,半道上……”
苏培盛话说了一半,在四阿哥凛冽的目光下,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太后宣你进宫没事儿吧?还有又为什么找你?”
自从不小心说漏嘴,可能让八福晋猜到自己的身份之后,栀蓝一直十分忐忑,然而焦急的四阿哥让栀蓝的心瞬间放松了不少。
“爷,妾身好歹是您的福晋,不管是太后还是德妃娘娘找妾身这不都是咱们这样家里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吗?
你又何必这么担心呢,妾身没事儿。”
四阿哥盯着栀蓝看了许久,“听说郭络罗氏为了讨好太后,把她的西洋药给了太后。”
栀蓝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四下看了看,虽然两人目前的位置离宫门口还有段距离了,侍卫听不到。
可是栀蓝还是谨慎地拉着四阿哥走远了点。
“爷您怎么知道的?您该不会是在太后的宫里有眼线了?”
“爷自然有爷的法子,所以太后怪罪了?”
“那倒是没有,被我和八福晋糊弄过去了,就是……”话到嘴边,栀蓝迅速咽下去了,她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和四阿哥说的:“就是德妃娘娘……方才在永和宫,妾身好像又惹德妃娘娘生气了。”
四阿哥盯着栀蓝看了看,把说到德妃的时候有点委屈的她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爷……侍卫都看到了。”
可是四阿哥却并没有理会栀蓝的挣扎,心里默念的是幸好栀蓝没事儿。
“太后那边真的没事儿?”四阿哥放开栀蓝之后,抓着她的肩膀,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问。

简单的五个字,让栀蓝的心像是有什么东西划过一样!
两人在这一次平等了,他直呼自己的名字,他也没有再高高在上地自称“爷”。
心无比熨帖,可是栀蓝却也更不敢面对了。
眼前这人是皇子,未来的皇帝,而她……虽然也不是妖孽,可是她的来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也和妖孽无异吧。
纠结了许久,栀蓝看向四阿哥:“真的没事儿。”
相较于总是假笑嫣然的人,此刻的栀蓝有点太安静了。
明显有事儿,可是四阿哥却不能继续问下去了,情不自禁地再次紧紧抱住栀蓝:“等爷从通州回来。”
去通州是皇上的旨意,本来他就已经到了城门口了,可是却又折返,为了节省时间,他直接来到宫门口找栀蓝,皇上知道这是肯定的了。
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抗旨不遵的罪名四阿哥此时还担待不起,他只有好好的,才能好好保护栀蓝。
“爷,您赶紧上路吧,眼看着天要黑了。”
四阿哥深深看了眼栀蓝一跃而上,骑马离开了。
“主子,咱们也该回府了,时辰不早了。”
“走吧。”
栀蓝不是没看懂四阿哥隐忍的情绪,只是现在对于她来说,更重要的是八福晋的想法和态度。
通州虽然离京城不算远,但是这个时候,当天来回也不可能,更不要说四阿哥走的时候快天黑了。
平时栀蓝都盼着四阿哥能不来,可是现在真是一个人了,栀蓝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倒不是想四阿哥,而是担心,担心八福晋。
翌日栀蓝早早就醒了,回笼觉也不睡了,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主动找八福晋的时候,八福晋再次来找了栀蓝。
“四嫂,你既然懂医书,就帮忙看看太后吃什么西洋药合适?”
八福晋的开门见山栀蓝都是不意外,可是却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八弟妹,昨儿个在宫里的时候,我说了的,我只是看了孙思邈之类的医书,西洋的药我是不懂的,再说了太后可是千金之躯,咱们怎么能随意用药呢?”
“四嫂,太后的话皇上都要听几分的,咱们要是帮了太后,太后在心里记下了咱们的好,以后对咱们肯定是多有维护的,这对咱们来说绝对是好事儿。”
“那也要有那个能力才行啊,更不要说还是用药的情况,而且了你那里的西洋药不是和避子汤一样的吗?”
“四嫂您说需要什么样的西洋药,我就能帮着四嫂弄来。”
八福晋坦荡地看着栀蓝。
可是栀蓝依然不接招:“我就特别好奇,八弟妹您怎么就这么笃定我懂西洋药呢?”
这才是栀蓝最好奇的,在太后那儿自己一时没注意说了“糖尿病”从而让八福晋猜到了自己的来历,这不奇怪。
奇怪的是八福晋那意思好像知道自己没来这里之前是医生一样。
“有次来四嫂您这儿串门,看四嫂在绣花,说实话四嫂绣花的功夫真的是不敢恭维,但是绣花的线打结,四嫂似乎十分熟练。”
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睛,栀蓝想起了,有次八福晋来找她,的确是在绣花,当时还有很长一段线头,按说直接弄断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但是栀蓝闲来没事儿加上手痒了,就炫了一下自己打手术结的技术。
因为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八福晋的身份,栀蓝就没遮掩什么,她不认为一个古人能看出自己那么打结是什么。
但……还是漏算了。
“四嫂,我明白你担心什么,说实话我也担心,我甚至比你还担心,为什么会如此,您清楚。
所以之前才一次次地来找四嫂,希望能和四嫂交好,日后如果出点什么事儿的话,希望四嫂能帮忙的。”
“八弟妹这意思是说,你找我一起赚银子其实并不想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不如就此算了。”
“四嫂,今儿个我来找四嫂,就是告诉四嫂,装西洋药的瓶子好了,现在就能去分装了。”
“八弟妹,不是我不去,是这种小事儿还需要咱们做主子的亲自去办吗?”栀蓝说:“找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去办就是了。”
“四嫂,那些避子汤的药丸,让衷心的奴才去做就是了,但是给太后的药呢?”郭络罗氏说:“四嫂,都说没什么感同身受,但是我能感受到四嫂您的担心。
可是也就是担忧,咱们才要哄好太后,西洋药的事儿太后知道了,昨儿个从万寿宫离开的时候,四嫂您也听到太后的话了,她是希望继续吃西洋药的。
然而之前我给太后的药,我也和四嫂您说了,那些药并不对症。
可是太后的病症是必须要吃药的,不吃药万一要是严重了,按说是和咱们没关系,那是太医的事儿,可是太后自己心里清楚是吃了咱们给的药的。
所以现在不管四嫂您心里有什么想法,咱们都不能怠慢了太后的要求,你觉得呢?”
渐渐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栀蓝也知道八福晋这些话不管有多少是她的私心,是在试探自己。
有一句是没错的,那就是不能怠慢了太后,让太后发现了不对劲,那比她和八福晋发现彼此是老乡还让人麻烦。
“我们府里有个十分可靠的奴才,不如这次就让他跟着一起去,分装这些小事儿就让他来做。”
栀蓝想起四阿哥说的那个十分衷心、叫乌思道的奴才。
“四嫂信任的人自然是没问题的。”
见郭络罗氏没意见,栀蓝扬声把黄莺叫了进来,让她找管家,让管家把乌思道叫来在府门口等着。
交代好了之后,算着时间,人差不多到府门口了,栀蓝这才和八福晋一起往外走。
带太多人出去也不合适,于是管家就没让原先赶马车的小厮跟着,让乌思道赶车。
刚把马车停好,栀蓝和八福晋刚准备要下马车,赶车的乌思道小声说;“四福晋,八福晋,刚才有人一直跟着两位主子。”
栀蓝保持着弯腰要下车的姿势,看了一眼同样姿势的八福晋……

“看清楚是谁了吗?”栀蓝犹豫了一下又重新坐了下来,没着急下车。
“回主子的话,不知道,瞧着眼生。”
栀蓝询问一般地看向八福晋,意思是怎么办?
八福晋也有点犹豫,虽然说她们来烟花柳巷有点不成体统,但是其实也还好,关键是她们的那些药不能被发现。
“要不先回去?”八福晋也有点担心。
栀蓝自然是没意见的,只是她之所以跟着八福晋再次过来,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太后的那些药。
她也没隐瞒八福晋。
“你告诉我什么药就是了,不多,我藏在府里就行。”
栀蓝还没开口呢,有人在马车外面道:“哎呦,这瞧着像是女眷的马车啊,女眷怎么还来这种地方啊。”
在栀蓝和八福晋还没任何反应的时候,听到外面“哎呦”了一声,就是刚才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矫揉造作的像是哪个花柳店里的老鸨。
“这位官人,这马车里面的人是你的谁啊?你的娘子啊?哎呦,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
语气矫揉造作,话也不好听,不过栀蓝能忍,毕竟这是什么地方,来之前就心里有数。
上一次和八福晋来没遇到这事儿不代表这次也不会遇到。
可是八福晋却没栀蓝这么好的忍耐力。
她气不过,直接在狭窄逼仄的马车上站了起来,然后越过栀蓝撩开马车的帘子:“放肆……”
“哎呦,还放肆,都来这里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这话听起来好像十分不屑,一点也没任何八福晋来。
然而马车的帘子处虽然被八福晋堵得严严实实的,但是从她的胳膊下面缝隙望过去,栀蓝却发现了打扮如老鸨一般的女人眼神闪了闪。
这让栀蓝的心不其然的咯噔了一下,她扯了八福晋一下,提醒她不要堵在哪儿,也不要和对方硬碰硬。
更多的,栀蓝是想借机观察一下八福晋的神色。
然而八福晋却没理会栀蓝,冲着外面的人呵斥道:“我是谁你不配知道!快让开,好狗不挡道儿。”
“怎么还骂人了,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老鸨似乎也被激怒了,冲着周遭摆了摆手。
很快几个拿着棍子的大汉把马车围了起来。
“驾!”乌思道见状况不对,准备赶着马车冲出去,不然在这种避人耳目的深巷子里,栀蓝和郭络罗氏哪怕真的是皇子福晋,这些人也不见得害怕。
郭络罗氏也意识到了不对,赶紧放下帘子,坐稳了。
“不能让她们跑了,这两个人长得可是标致的很呢。”
老鸨的声音让栀蓝和八福晋两人心里越发的不安了。
栀蓝想起自己“诅咒”的能力,刚要默念,听到马“嗷”的长长嘶鸣了一声,然后“咚”马车撞到了巷子里的墙上。
在栀蓝头晕到要闭上眼睛之前,听到外面的老鸨说:“刚才和我说话的是八福晋,认清了,千万不要出意外了。”
在之后老鸨说了什么,栀蓝就听不到了。
“唔……”栀蓝太阳穴疼的想死,紧接着后眼前一片红。
着火了!
可是她现在是在哪儿?
不过现在关键是要想法跑出去,不然是会被活活烧死的。
她胳膊摁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来的同时打量了一番这个屋子,发现就她自己,八福晋不在,黄莺和赶车的乌思道也不在。
不其然的耳边再次响起了昏迷前老鸨一般打扮的人的话……
难道说是八福晋想要弄死自己?
“主子,主子,您没事儿吧?”
就在栀蓝还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黄莺和乌思道两人匆匆地从燃烧的大火中跳了进来。
“主子,快走。”黄莺拉着栀蓝就往火海外面跑,乌思道护在她们身后。
主仆三人赶紧赶慢终于从一片火海中跑了出来。
望着远处的大火,栀蓝的嗓子因为被烟熏了,干的咽口水都是疼的。
“这是哪儿?”
“回主子的话,是天津卫。”
乌思道的话引得栀蓝侧目,不可思议极了,喃喃自语道:“天津卫?”
“是。”
“怎么到天津卫了?”
“回主子的话,奴婢是被咚咚咚砸门的声音惊醒的,本来以为是害主子,门被砸开之后,奴婢发现是乌思道。”
栀蓝目光从狼狈的黄莺身上移开,看向乌思道。
“回主子的话,奴才醒来的时候是被送往宁古塔的路上,因为不知道主子您怎么样了,所以就杀了一个头目,后来有人害怕了,才说了主子您在哪儿。”
虽然京城离天津并不远,可是这是古代,从京城到天津卫,可不算是近。
这么算起来,从事发到现在应该有个两三天了。
沉默了半晌之后,栀蓝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一直戴着的镯子还在,她又抬手摸了摸头,簪子也都还在。
“走吧,先找个歇脚的地方,歇好了之后,找个当铺把这些东西当了,够咱们回京城了。”
栀蓝说着把镯子和簪子全都取了下来,递给黄莺。
虽然天色晚了,可是他们主仆三人是从火海里跑出来的,不仅狼狈而且看起来脏兮兮的,于是也不讲究那么多了,找了个小河沟,先把脸弄干净了,然后才去找歇脚的客栈。
不然可能会被人当成叫花子给赶走的。
单是一个簪子就当了不少钱,够他们三人回京城了。
进了京城,三人直奔贝勒府。
可是却发现贝勒府张灯结彩的,似乎在办宴席。
栀蓝疑惑极了,四阿哥对她到底什么感情,栀蓝不太清楚,可是一个皇子福晋出事儿了,这还没过去多久时间呢,府里竟然大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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