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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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栀蓝冲着乌思道使眼色,让他把苏培盛送出去,送远点!
开饭庄子,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人,找茬儿什么的不胜枚举,更不要说栀蓝一个女人了,这些年她遇到不少麻烦事儿。
但是最后全都是靠着她“诅咒”的功力摆平的。
次数多了,想要瞒着乌思道和黄莺就不太可能。
所以两人也知道了栀蓝的嘴巴“开了光”,相信了栀蓝糊弄他们的话。
所以现在栀蓝的做法,他们不陌生,也早就没了当初刚看到栀蓝有“这等厉害”的时候的诧异。
栀蓝深呼吸,打量了一下这个别院,虽然院子不小,房间也不少,可是这几年栀蓝无拘无束习惯了,一想到在四阿哥离开江宁之前她可能就要待在这儿不能出去了,栀蓝就万分郁闷。
余光瞟到云楚和云舒两人眼巴巴的趴在门口在看自己,她默了下,厉声道:“过来!”
两个小人低着头对着手指走到栀蓝面前,拖着长音撒娇:“娘……”
瞥了眼两个孩子,栀蓝气不打一处来。
“说说吧,你们闯下的祸怎么办?”
“我们回饭庄子,帮娘解决了这个麻烦。”
“呵呵。”栀蓝冷笑,面无表情,一点也没有面对人类幼崽的慈祥:“解决麻烦?你们不帮我重新制造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为什么非要把他困在饭庄子。”
明明在饭庄子的时候还是懵懂啥也不懂的小屁孩,可是此时此刻面对栀蓝的诘问,两人除了还是奶团子样儿之外,懵懂的表情全都没了。
“谁让他曾经要对额娘杀无赦的。”
“那也是我和他的问题!”栀蓝无语极了:“不对,你们怎么知道他是谁的?”
云楚和云舒听到栀蓝这么问,立刻跑到栀蓝身后,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栀蓝两边,攥着小拳头,站在凳子上,给坐着的栀蓝捶肩膀。
“额娘,您辛苦了。”
“快快坐下来,儿子、女儿给您捏捏肩……”
听着两个孩子五音不全的歌,栀蓝无奈极了,抬手搭在额头上,可是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情。
真是无奈并快乐着!
别人穿越了都厉害到人神共愤,旁人不说,就说八福晋,都还有个像是仓库一样的空间呢。
栀蓝呢?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过眼了,补偿了她,让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妖孽”!
别看两人现在就是两个奶团子,可是这两个奶团子可没那么简单。
不仅和栀蓝一样能诅咒别人,聪明无比这种常规的优点就不说了,他们像是有透视眼一样,能看透好多。
更重要的是,栀蓝的饭庄子能生意火爆,一开始的确是依靠栀蓝“意念”做饭,然而后来全都两个孩子的功劳。
他们把菜单上的菜需要的调料什么的全都弄好,后厨做饭的时候直接把调料倒下去就是了。
后来栀蓝想过,她当初所谓的“意念”做菜,说不得就是这俩“妖孽”在自己肚子里的功劳。
栀蓝在他们一岁多点会说话开始发现了两人这么多“优点”之后,栀蓝有种自己生了会踩风火轮的哪吒一般!
日子每天有惊无险过的精彩无比!
不过虽然今天这事儿两位搞到现在让栀蓝十分不满之外,四阿哥的腰不能动了,足足能消弭栀蓝的大部分不满。
“他的腰什么时候能好?”
“那要看额娘想什么时候让他的腰好了。”
栀蓝诅咒不了四阿哥,没关系了,她有儿子和女儿,他们能诅咒四阿哥,栀蓝恨不得双手掐腰,仰头大笑。
只是还是纠结啊!
早点好,让四阿哥早点滚蛋是栀蓝的心愿,可是伤筋动骨即便不需要一百天,十天半个月的也少不了。
太快了也容易露馅。
虽然纠结,但是在栀蓝看来,她总是没让四阿哥发现了她,这就行,有点想要庆祝一下。
“饿了,早饭到现在都还没吃呢。”
“额娘,你想吃什么啊。”
“不用那么麻烦,就弄点钵钵**,最近吃的太素淡了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额娘,您稍等。”
两个奶团子跳下凳子,去厨房了。
虽然四阿哥猜到了饭庄子是栀蓝开的,但是栀蓝到底不在,他自然也不会直接去栀蓝的卧房,就现在后院的厢房歇着了。
闭目养神的他听到声响挣开眼睛扫了眼苏培盛问:“知道住哪儿了吗?”
“回爷的话,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知道谁住哪儿了啊?”
已经又重新闭上眼睛的四阿哥,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盯着苏培盛看了许久,他问:“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回爷的话,奴才愚钝,刚才迷了路,也幸好江宁城的人都知道双福饭庄,奴才这才找来了。”
四阿哥似笑非笑地盯着苏培盛看了许久,用舌头顶了顶后牙槽,轻笑了一声。
如果说之前他仅仅凭借着听到黄莺那有些耳熟的声音有些怀疑的话,现在是完全确定,这饭庄子就是栀蓝开的。
还有那两个孩子……四阿哥一拳垂在了桌子上。
“爷,奴才该死。”
因为栀蓝让苏培盛忘记了一切,所以苏培盛并不知道四阿哥为何生气以及因为谁生气,凭借着本能认错就对了。
半晌,四阿哥道:“起来吧。”
他倒要看看栀蓝躲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虽然因为栀蓝的关系,苏培盛忘记了他已经见过栀蓝这事儿了,但是他之前看到黄莺这事儿因为栀蓝并不知道,所以苏培盛还记得。
跟着四阿哥久了,四阿哥的心思苏培盛哪怕是当下猜不到,稍微想想也能略知一二。
自从栀蓝出事儿以后,苏培盛知道四阿哥每次生气大多数和栀蓝有关。
苏培盛想了想说:“爷,奴才之前看到了黄莺是没错,但是她到底去哪儿奴才就不知道了,找到了她,也就找到了福晋,当务之急应该设法找到黄莺那丫头。”
“怎么找?”四阿哥问。
“虽然爷您是私访,但是在不表露身边的情况下报官……”
苏培盛刚说完,门外吧嗒了一声。
第71章 临危不惧
听到声音,苏培盛迅速转身出去要看是谁,但是四阿哥却叫住了他:“回来吧。”
“可是……”
四阿哥没说话,但是态度很坚决,那就是不让苏培盛去追了。
这个饭庄子里的人全是栀蓝的,不管他们是不是知道栀蓝的身份,总归是听栀蓝的。
苏培盛追了过去被栀蓝再让苏培盛忘记了一切,后面就是恶性循环了。
他想不如就先让栀蓝得意一会儿,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乌思道跟着苏培盛回来听到苏培盛的话之后,迅速又回去找了栀蓝,和栀蓝说了四阿哥的想法。
“主子,爷要是万一真的听苏培盛的报官了怎么办?”黄莺紧张极了。
钵钵鸡辣的栀蓝畅快淋漓,她吸溜了一下嘴说:“报官?让他报去!”
四阿哥的贝勒府现在可还是有一个福晋呢,他报官说自己是谁?
只要他不怕鱼死网破,自己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他这次来江宁,据说是微服私访查贪赃枉法的人。
他大摇大摆进了衙门报官,想要低调也难。
他不怕事情办不成被皇上责难外加一个欺君之罪的话,栀蓝更无所谓。
栀蓝能想到的,四阿哥自然也能想到,报官那是下下策。
“主子,不好了!”
一天都没过去呢,店小二就跑到别院来找栀蓝了。
“咋咋呼呼的,怎么不好了啊?”
“店里来了一个闹事儿的,专门调戏女子……”
“什么!”栀蓝拍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你们不阻止吗?”
“老板娘,小的怎么可能不阻止呢,但是那人人高马大的,小的说了对方也不听啊……而且瞧着那打扮像是西域人士,说话叽里呱啦的,好像不会说咱们中原话。
在店里对女客动手动脚不说,还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别说有人进来吃饭了,来来往往的人也不敢进啊。”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栀蓝抬脚就往外走,但是想到四阿哥,她脚步又停了下来。
“对了,云楚和云舒两人不是撞到了一位爷,那人不是也准备赖上咱们了吗,现在还赖在店里没走吗?”
“走了,小的和一直跟着他的那个人把那位爷架走的。”
“走了?”虽然栀蓝是高兴的,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疑惑。
“是啊,走了,那位爷看着眼生,不像是咱们江宁的人,但是在江宁却有宅院,宅子看起来还不错,估计是生意人。”
“他住哪儿?”栀蓝问。
“瞧着像是从曹家买来的宅院。”
江宁曹家,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的那个曹家,曹家是康熙的心腹,现如今江宁织造就是姓曹。
曹家和栀蓝现在这院子在江宁城的两个相反的方向。
沉默了片刻,栀蓝没有任何犹豫,在她的店里闹事儿,还是调戏人,栀蓝现在是没办法用手术刀阉了对方,但是也能诅咒他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虽然两个孩子不是简单普通的孩子,但是在睡觉的时候,还是需要有人看着的,于是栀蓝就没让黄莺跟着,带着乌思道和店小二一起回饭庄子去了。
“人呢?”栀蓝从饭庄子后门进来之后,一路朝前面走,刚撩开门帘,就看到四阿哥大金马刀一般地正冲着自己前后相连的门帘正中央坐着。
意外而且震惊之下,栀蓝掩耳盗铃一般地放下帘子又往回走。
望着栀蓝的动作,四阿哥的眼皮跳了跳,不过却依然不紧不慢:“不想知道爷怎么知道你是这饭庄子的掌柜的吗?”
只隔着一道布帘子,四阿哥低沉清凛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栀蓝的耳朵里。
她停下脚步,纠结无比。
“爷,不好了。”苏培盛慌张的声音这个时候猝不及防地也窜到了栀蓝的耳朵里。
见到四阿哥的瞬间,栀蓝就知道了,什么有人闹事儿,就是四阿哥搞的鬼。
现在苏培盛的演技也这么惟妙惟肖?
栀蓝冷笑了一声,爱谁谁吧,虽然怕死,可是也不能没了气节。
然而就在栀蓝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乌思道也匆匆过来了:“外面有官兵。”
栀蓝疑惑地看向乌思道,还没来得及说话呢,门帘被人撩起来了,苏培盛搀扶着走路十分艰难的四阿哥过来了。
“吃饭在前面,打尖在二楼……”栀蓝没好气地冲着四阿哥道。
“主子,外面来了好多官兵,要来抓爷的。”
栀蓝抱着双臂看着脸色铁青的四阿哥:“苏公公,虽然是演戏也要有点逻辑?官兵抓你的爷?
是我不知道你的爷是什么身份还是你自己不清楚?
小小江宁衙门的人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抓皇子?还是有爵位的成年的皇子?”
面对栀蓝毫不留情地吐槽,苏培盛尴尬地看向不发一言的四阿哥:“爷,奴才……”
没搭理苏培盛,四阿哥挪动着脚步,走到栀蓝面前,一眼不眨地看着以保护着姿态站在栀蓝身侧的乌思道:
“真是忠心耿耿的好奴才!”
“奴才给四爷请安,四爷万福金安!”乌思道哆嗦着给四阿哥行礼。
“爷当初怎么和你说的?”四阿哥没让乌思道起来,居高临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乌思道质问。
栀蓝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一想到府里还有一个福晋,她心里各种的烦躁。
“乌思道,你起来,你每个月的俸银是我给你的,你只需要听我的吩咐就是了。”
说着栀蓝伸手就要去拽乌思道。
四阿哥拿起拐杖挡了一下,冷冽地看着栀蓝和乌思道。
一连之隔的外面,小东子已经开始应付官兵了。
栀蓝冷笑:“苏公公,镇定点,瞧瞧你的主子,多气定神闲啊,官兵都已经闯进来了,你的主子还和没事儿一样。
瞧见了没,临危不惧,这才是做大事儿的人!
学着点!”
她话音刚落,听到外面咣当咣当的声音,像是官兵在打砸,栀蓝咬了咬牙:
“你们找的这些人给了多少银子啊,等戏演完了,记得去找店小二,把饭庄子的损失给赔了,不然的话……”
苏培盛一身冷汗,着急地看向四阿哥,希望他说句话。
栀蓝冷哼,心想真是很好的诠释了一句话,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过来一声音:“曹大人,有人胆敢冒充四阿哥,你觉得该当何罪,而曹大人您明明知道那人是冒充的,不报官也不给皇上上折子,你这是意欲为何啊?”
栀蓝想说到底是皇子,演戏真是逼真,然而刚转身,突然意识到外面质问曹大人的那个声音是熟悉到让人害怕。
紧接着这个熟悉到让人害怕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给我里里外外地搜,务必找到了假冒四阿哥的人。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人!”
“主子,外面那些人真的是来找爷的。”苏培盛快哭了。
栀蓝垂眸看了看乌思道,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刚才那狰狞的声音是谁,他们都听出来了。
江宁最大的漕运大佬蒋世安,把持着江南几乎全部的私盐运输,官府因为和其有勾结,在江宁城里几乎横行霸道。
前两年曾经找过栀蓝的麻烦,但是栀蓝所谓的金手指虽然也就那样,但是因为这种人一般都迷信,所以几次和栀蓝交锋之后,因为栀蓝的诅咒,他都霉运连连,渐渐地也就不找栀蓝的麻烦了。
所以栀蓝也意识到问题了,她讷讷问四阿哥:“你来江宁是……”
“爷是奉了万岁爷之命来查私盐的,已经有点眉目了,但是现在他们要赶尽杀绝。”苏培盛小声而且着急地道。
虽然对四阿哥有许多不满,但是栀蓝也知道自己这只蝴蝶要是把四阿哥给扇死了,那一切都偏离历史的大方向了,后果不堪设想。
“乌思道,你和苏公公一起,先把四阿哥藏起来。”
说完栀蓝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脸上瞬间堆满了营业般的笑容。
望见此,四阿哥有片刻恍惚。
“爷,赶紧的吧。”
苏培盛着急的声音让四阿哥回神,但是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当初栀蓝在府里的时候,她面对自己大概就是刚才那样吧。
她对自己和对一个恶霸的态度几乎没有差异!
“蒋东家,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栀蓝扫了眼拿着刀的官兵,佯装吓了一跳道:“这是……怎么说的?
可是最近我有什么地方又得罪了您?”
“老板娘这话严重了,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开饭庄子,对江宁城里的各种事儿应该多有耳闻啊,盛传最近有皇子来江宁城微服私访,老板娘该知道吧?”
“倒是听说了点,不过,您这么大的阵仗欢迎皇子?”
“我倒是想欢迎他呢,但是不过是一个坑蒙拐骗的主儿。”
栀蓝佯装震惊:“假的啊?这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皇子都敢假冒。”
“可不是吗?幸亏曹大人发现了。”
栀蓝看了眼旁边的江宁织造的曹大人,对方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那……蒋东家,你来我这儿……这么大张旗鼓找人,不是影响我做生意吗?你也看到了,都这会儿了,我这店都还没开张呢。
再说了,我就是一个饭庄子,不是客栈,怎么能藏人呢?”
“藏人不藏人也要等搜了之后才知道啊,老板娘,咱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让你为难,搜完了,没人,自然是不会影响你做生意的。”
“那就先谢谢了。”
客气寒暄完了,在饭庄子里搜索的官兵也都差不多搜了一遍了。
“蓝掌柜的,你看你这饭庄子都搜了,也就只剩下后院了。”蒋世安说:“当然你一个女子带着孩子住在后院,按说是藏不了人的,但是兄弟没也要回去交差……”
“客气了,搜吧,这样我才能自证清白,好早点开门做生意不是吗?”
蒋世安挥了挥手,让人进去后院。
虽然栀蓝觉得藏人的地方应该不会被找到,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不过很快官兵就回来了,冲着蒋世安摇头,意思是没找到。
栀蓝这次松了口气,笑着把人送出了饭庄子,而且还站在门口稍微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条街上别的铺子里也有官兵在大肆搜捕。
不仅商铺,就是周围老百姓家蒋世安也没放过。
栀蓝知道四阿哥是真的是动了对方的蛋糕,摊上事儿了,不然对方也不会这么一点也不遮掩的大肆找人了。
吩咐了小东子机灵点之后,栀蓝又去了后院,进了卧房,走到床铺前面,跪在床上敲了敲了里面的墙。
很快墙动了,苏培盛和乌思道两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可是轮到四阿哥的时候,则有点太为难他了。
腰是一点不能动,进去已经为难了他一次了,现在再重新出来……
苏培盛和乌思道两人伸手去拉四阿哥。
可是四阿哥脸色难看极了:“滚开。”
苏培盛和乌思道两人犹豫了一下,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也不敢再动了。
栀蓝本没打算帮忙,可是四阿哥掀着眼皮盯着她一眼不眨,栀蓝在面对四阿哥的时候终究是没那么强大的心脏,不得已重新跪在床上,把他从暗道里拽出来。
这次帮了他,栀蓝不想邀功,可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四阿哥曾经怎么对自己的,于是她了冷漠道:
“人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爷一开始来江宁住的地方已经被那个蒋世安知道了……”
栀蓝斜了眼比四阿哥还着急的苏培盛,之后瞥向四阿哥,仿佛在说,那是你的事情。
四阿哥摆了摆手让苏培盛和乌思道都出去。
苏培盛倒是没任何犹豫就转身往外走,倒是乌思道却先看了眼栀蓝。
“呵!”
莫名其妙地看着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的四阿哥,栀蓝冲着乌思道点了点头让他出去了。
“他倒是听你的。”四阿哥的声音冷到仿佛让人置身西伯利亚。
栀蓝自然是感受到了,可是一想到在贝勒府的时候,自己都那么讨好他了,他竟然还让人找到自己“杀无赦”!
于是她就鼓起勇气,奓着胆子回:“那是自然,这几年东躲西藏的日子让我们产生了共患难的革命感情。”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胳膊就被四阿哥给拽住了。
虽然四阿哥的腰动都不能动,可还是忍着痛,拽着栀蓝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腿上,阴恻恻地问:“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第一次见到乌思道的时候,可是恨不得直接用刀对付他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乌思道也就是倒霉,长了一张和栀蓝在现代前男友一模一样的脸。
除此之外,乌思道真的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人,只是这些和四阿哥说不着。
主要是栀蓝被四阿哥抱得不自在极了,而且他们两人现在也不是能这么亲密的关系,就挣扎着要站起来。
“别动,爷的腰现在这样,拜你儿子和女儿所赐,爷的腰要是真的废了……”
“孩子小不懂事儿。”栀蓝想起四阿哥对大格格的态度,生怕四阿哥真的对两个孩子做了什么:“四阿哥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两个小孩子计较。”
“那就和他们的额娘计较。”
栀蓝明显感觉到四阿哥箍在自己腰上的手紧了点。
刚刚硬气了一点,结果现在不得不暂时认怂,栀蓝真是郁闷极了,她就说两个孩子是来折磨自己的。
“四阿哥您需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定当孝犬马之劳,所谓子不教母之过……”
因为栀蓝的称谓,四阿哥皱了皱眉,语气再次沉了下来:“既然如此,爷暂时就住在这儿了。”
“什么?”
栀蓝倏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四阿哥:“孤男寡女的……”
“孤男寡女?”四阿哥冷笑:“那你和乌思道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四年算什么?”
“那……”
“所以需要爷提醒你,你和爷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到此,栀蓝就气不打一处来:“知道奴婢一个开饭庄子的,为什么要在哪儿弄个地道吗?”
扫了眼栀蓝伸手指的地方,四阿哥眼神闪了闪。
“因为四阿哥您说了有人冒充您的福晋,一旦发现了,就杀无赦!”栀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委屈:“所以啊这几年不管到哪儿,都要先弄一个能藏人的地方,不然万一被人杀无赦了,那可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因为栀蓝这番话,四阿哥的神色反倒没那么凛冽了。
“爷没说对你……”
“你是没说,但是你默认了。”
“当年你遇到不测是因为……”
栀蓝打断四阿哥:“四阿哥,当年怎么回事儿奴婢已经不计较了,四阿哥您脱险之后,希望您能念在奴婢今儿个帮了您的情况下,高抬贵手让奴婢继续做这个双福饭庄的老板娘就是了。
奴婢不想假冒您的福晋,以后也不会打扰,所以还希望四阿哥您能放奴婢一条生路。”
曾经栀蓝也十分想要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一定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然而过了几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之后,栀蓝也看开了。
当年如果不是八福晋害自己,是别人的话,应该也是皇亲国戚之类的,比如德妃……
如果真的是德妃的话,报仇?那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她何德何能去弄死一个六宫之一的嫔妃,而且这个嫔妃还有两个成年皇子的儿子。
就算是四阿哥和德妃的关系不好,可是四阿哥也不可能直接弄死德妃的,毕竟那是他的亲生额娘。
康熙讲究仁孝,要是让康师傅知道了四阿哥弑母,那还了得。
虽然栀蓝也很想当爽文大女主,可是这里是实实在在的清朝,她也不是爽文女主。
本来四阿哥的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了,但是栀蓝表明了她的态度之后,他越发清冷了。
沉默了半晌,他问:“孩子多大了?”
栀蓝还在纠结是说实话还是糊弄过去的时候,又听到四阿哥说:“你不想跟着爷回京城也行,但是孩子既然是爷的孩子,自然是要在贝勒府长大的。
等爷离开江宁的时候,会带着两个孩子走,你留在这里继续当你的老板娘吧。”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栀蓝没想到他的人设还是屹立不倒了。
他的话不能多,但凡话多,就必定没好事儿。
“我的孩子凭什么跟着你走?”
“不自称奴婢了?”四阿哥嘲讽:“也是爷的孩子。”
栀蓝张了张嘴,否认的话就是说不出来,瞧着四阿哥那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一样的神色,她知道,自己要是敢否认,四阿哥能直接掐死她。
能屈能伸是栀蓝来到这里之后面对四阿哥的时候的做人准则。
虽然分开了这几年,栀蓝早就不用讨好他了,但是现在重新捡起这项求升技能对栀蓝来说也不算是难事儿。
更不要说还是为了能和孩子不分离了。
她迅速堆起笑:“四阿哥,您说奴婢怎么做您才能不带走孩子。”
“爷累了,去把苏培盛叫进来。”
栀蓝忍住心里疯狂输出的弹幕,冲着四阿哥行礼:“您稍等。”
苏培盛进来之后,四阿哥挑眉看了眼栀蓝,仿佛在说你怎么还在?
气得栀蓝恨不得把心里的弹幕全都大声说出来。
“咱们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回爷的话,也就这两天了,最迟后天。”
“皇阿玛呢?”
“皇上还在临安,过来还尚需时日,而且这次跟着皇上下江南的人有……”
四阿哥抬眸瞥了眼苏培盛,阻止他往下说:“所以一定要在皇阿玛来之前把蒋世安那起子人拿下。
另外盯紧了江宁织造的曹家。”
“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
苏培盛回头等着四阿哥吩咐。
“找人把床换了。”
苏培盛听到这话,意外了一下之后就出去了。
因为苏培盛按照四阿哥的吩咐要办的事情不少,所以临离开饭庄子之前,苏培盛再次找到了栀蓝。
“奴才给主子请安。”
“起来吧,苏公公还有事儿啊?”
“主子,爷吩咐奴才去半点事儿,所以奴才会儿没办法帮爷换药按摩了,大夫交代了两个时辰要换次药,还有帮半个时辰,所以主子您就受累……”
“行,苏公公你忙去吧。”
苏培盛离开之后,栀蓝叫来乌思道:“去把黄莺叫来,还有你就待在别院看着云楚和云舒吧,不要让他们两个来饭庄子这边。”
“是,奴才这就去。”
别院离饭庄子也不算远,黄莺过来的时候,恰好到了苏培盛说的半个时辰。
栀蓝交代黄莺:“去吧,爷该换药了,你去伺候吧。”
虽然四阿哥身边一直有苏培盛跟着,可是在府里的时候,有些事儿也是丫鬟帮忙的,所以不管是栀蓝还是黄莺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可是黄莺刚进去就被四阿哥给赶出来了。
说到底四阿哥也是皇子,所以栀蓝纵然再有不满,在黄莺被赶出来之后,栀蓝也不能不管四阿哥。
“爷,怎么了?可是黄莺伺候不周?”
“之前在府里的时候,爷在你的院子歇着,你可是不让任何丫鬟近爷的身的。”
嘴角抽了抽,栀蓝想说那个时候不是为了讨好他,违心的矫揉造作吗。
“爷,此一时彼一时。”
“也对。”四阿哥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对了,两个孩子是什么时候生的?”
栀蓝气急,没完没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