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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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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方法不管卑鄙不卑鄙,管用就行。
四阿哥一遍遍提孩子,对栀蓝是真的管用。
为了孩子,栀蓝迅速变脸道:“爷,这药怎么涂抹啊,你和奴婢说一下,奴婢好帮您,你先趴着,自己能行吗?还是说需要奴婢帮您?”
栀蓝按捺着不满,想要赶紧让这位爷消停的。
可是或许是四阿哥太得意忘形了,就没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栀蓝竟然在一向是面瘫的四阿哥脸上发现了笑意。
栀蓝心头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着奔腾而过。
几经自我的心理建设,栀蓝就是没法咽下这口气。
“爷,奴婢刚才去厨房了,厨房今天炖汤的食材里也要药材,奴婢刚才看了看,还没来得及洗手呢。
容奴婢去洗一下手,别和爷您药膏里的药相冲了。”
为了更加逼真,栀蓝还抬手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似乎味道真的很不好闻。
“爷,您稍待啊。”
说完栀蓝也不管已经趴在床上的四阿哥到底信不信自己的说辞,径直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乌思道和黄莺两人一人抱着一孩子,死活不让他们往屋里去。
“主子,小主子不听奴才的。”
栀蓝也没为难乌思道,虽然这几年栀蓝并没有把乌思道和黄莺当成是丫鬟和小厮,可是他们两人一直把自己当成是下人。
所以他们不敢对云楚和云舒太严厉也是能理解的。
栀蓝指了指地下:“放他们下来。”
之后冲着云楚和云舒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跑远点去玩,不要在这周围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
“娘……”
栀蓝对于两个孩子撒娇的声音无动于衷,指了指远处。
“黄莺,你跟着他们去。”
两个孩子虽然不甘心,但是见栀蓝这么严肃,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去别处玩了。
“那个人在娘的卧房里?”云楚皱着和四阿哥如出一辙的脸说。
云舒眨着眼睛点了点头。
“他一出现,娘就不笑了。”
云舒再次点头。
之后两个人相视看了一眼,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像是念咒语一般嘟囔了几句。
栀蓝并不知道两个孩子又做了什么,这会儿她是真的在厨房,至于四阿哥,她打发乌思道去给四阿哥涂药。
不让女子近身?乌思道总行了吧。
因为栀蓝交到过乌思道,让他进去之后不要多说话,乌思道也害怕四阿哥,自然是按照栀蓝说的办。
但是四阿哥虽然不好女色,但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他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忍不住要回头去看到底是谁的时候,牵扯到腰,疼得他直冒冷汗,这也就罢了。
扭头伤到腰算他倒霉,谁知道牙也开始疼了,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吓得乌思道也不敢再沉默了。
“奴才该死,是奴才手劲太大了吗?”
虽然已经猜到了是谁,但是听到乌思道的声音,四阿哥还是在脑海中想了一百零八种“折磨”栀蓝的法子,等他腰伤好了……哼!
瞧着四阿哥那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沉的表情,乌思道越发哆嗦了。
没等按照大夫交代的按摩完,四阿哥就摆手让他出去了。
那厢栀蓝也刚从后厨出来,看到乌思道问:“好了?”
“爷让奴才出来了。”
虽然意外,但是想想也正常,栀蓝也没多说:“你去外面守着,帮小东子一起多注意点,虽然小东子也机灵,但是他并不知道爷的身份,万一不小心说漏嘴,出了纰漏,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奴才这就去。”
栀蓝虽然对四阿哥还是有诸多的不满,但是她心里也清楚,抛开私人感情,四阿哥是万万不能出事儿的。
因为蒋世安还在找人,所以四阿哥就算是腰没事儿,也不能出门。
饭庄子里的人栀蓝虽然大多数都信任,可是四阿哥这身份……栀蓝也不放心别人,就在晚膳之前把饭菜给他端进去了。
“吃吧。”
瞥了眼桌子上的饭菜,四阿哥抬眸看了眼栀蓝,欲言又止。
“怎么?还让人喂?”
四阿哥没说话,因为牙疼,垂眸伸出胳膊要拿筷子,可是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筷子都拿不住。
栀蓝一愣,随即嘲讽:“四阿哥,戏过了。”
四阿哥依然没说话,再次抬眸看向栀蓝。
刚才栀蓝偏着头,没看到四阿哥的脸,现在……他的右半边脸肿得像是发面馒头一样,再看看他依然抖个不停的手,栀蓝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深呼吸,恨不得现在冲出去把两个孩子叫回来吊起来打!
栀蓝不反对俩孩子帮自己出一口当初“杀无赦”的恶气,可是好歹也要等苏培盛在的时候再出气吧。
现在苏培盛不在,就没人伺候他!
有点心虚地把饭菜往四阿哥面前推了推,栀蓝好心建议:“头低点,这样手即便抖,也不会撒的到处都是。”
听到这话,四阿哥再次抬眸扫了眼栀蓝。
明明目光清冷凛冽,栀蓝还是有点怂的,可是目光移到他肿的像是发面馒头一样的脸,栀蓝忍不住想笑。
“咳咳!”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栀蓝偏开头不再去看他。
可是刚扭头,就听到吧嗒一声。
想要喝汤,但是汤勺掉了。
眼见四阿哥皱着眉用不抖的左手提留着长袍,栀蓝生怕他嫌脏了要换衣裳。
苏培盛不在,这可都是她的活儿啊。
无奈之下,栀蓝只能拿起筷子喂他。
终于喂完了,栀蓝刚放下筷子衣裳就被四阿哥用他帕金森一般的手给拽住了。
“什么?”
四阿哥也不说话,垂眸看了看刚才不小心洒上汤水的衣裳,之后忍着牙疼含糊不清道:“脏了……”
“你又不出门,你不要总是把你该当成是贝勒爷,现在江宁城里的黑白道全都在找你,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呢,保命要紧。”
“哦。”四阿哥也不言语了,委屈扒拉地应了一声。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但是却突然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阿拉斯加犬,栀蓝有点心软了。
“可是这也没你换的衣裳啊。”栀蓝犹豫了一下道。
“脱掉,不冷。”四阿哥言简意赅道。
犹豫了一下,栀蓝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站起来,准备帮他把外面的衣裳脱掉,可是手刚放到他脖子处的盘扣上,就被四阿哥直接拽到了怀里。
腰背处被四阿哥帕金森的手紧紧箍着,仿佛是车站码头扫码的按摩椅捶背的力度,栀蓝竟然感觉到舒服,她还没来得及唾弃自己呢,苏培盛终于回来了。
“爷,床弄来了。”
“什么床?”栀蓝不解地问。

第75章 凌迟一般
说话间苏培盛指挥着乌思道和店里的伙计搬着床板就进来了,换下旧的铺上新的上好的金丝楠木的床板之后,在栀蓝目瞪口呆之下,四阿哥挥了挥手让苏培盛他们又都出去了。
望着光秃秃的床,栀蓝无比诧异:“是大夫说你的腰需要这种光秃秃的床板?”
“你的暗道弄的那个地方……人来人往的在上面爬?爷住不惯。”
“也不是你住,你习惯不习惯有什么关系?”栀蓝真觉得这人当皇子当出毛病来了。
就是现代的霸总这么进了别人家二话不说换了别人的东西也会被打的吧?!
瞧着四阿哥老神在的样子,栀蓝心里那个气啊。
愤然拉开门的瞬间四阿哥的声音再次在背后响起:“即便爷不住,乌思道和苏培盛从暗道里出来的时候可都是从床上爬出来的。你住也不合适。”
沉默了片刻,栀蓝头也没回的出去了。
他这算什么!
“娘!”
刚要去前面饭庄子瞧瞧,云楚和云舒两人从前面跑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抱住了栀蓝的大腿。
迅速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栀蓝低头看向两个奶团子,明明是人见人爱的模样,可是……想到四阿哥现在的样子,栀蓝就气不打一处来。
“跟我来。”
四阿哥虽然腰稍微动一下就巨疼无比,可是两个孩子叫栀蓝的声音他还是听到了,几乎没怎么犹豫,开门就要出去,等他出去之后,栀蓝和两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爷,您怎么出来了。”苏培盛看到四阿哥,小跑着过去搀扶住四阿哥。
“人呢?”
仅仅是愣了一下,苏培盛就明白了四阿哥指的是谁,指了指前面的单独的包间,瞧着四阿哥如望夫石一般的神色,苏培盛心领神会地又指了指旁边。
四阿哥挑眉。
“爷,那边的窗户。”
“娘!”
云楚和云舒两人皱着眉毛,粉嘟嘟的小肉脸皱的满是褶子:“能不吃吗?”
栀蓝仿佛没看到两个孩子痛苦的模样,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了一口:“这是昨儿个我特意让黄莺去前街的点心铺子买的。”
“娘,你知道我们不能吃甜的。”
别的奶团子都十分嗜甜,可是栀蓝生的这两个却一点甜的也吃不了。
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上天给了开了一扇门,必定会关上一扇窗。
这俩奶团子被老天开的门太多了,所以就狠狠地关上了一扇窗,不能吃甜的,不过吃了不会生病之类的,就是哭……
会一直哭个不停,没办法停止那种,直到吃下去的甜的东西全都新陈代谢完了,才能止住哭。
“我知道。”
“那……娘您为什么让儿子、女儿吃甜的啊?”云楚和云舒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准备开始先假哭聒噪一下栀蓝:“娘,您难道不觉得女儿和儿子哭的太聒噪了吗?”
“没关系,我离你们远点就是了。”
栀蓝把点心往两个奶团子面前推了推,“千万不要想着让我喂?我刚喂完别人,正心烦意燥呢。”
“娘,谁敢让你喂饭啊?”
栀蓝给了两个奶团子一个你们说的眼神。
“娘,儿子就是觉得那个人太可恶了,就想着帮您报仇的。”
奶团子的孝心栀蓝是深深感动的,但是……栀蓝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之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我很欣慰你们的孝顺,但是他腰不能动了,赖上咱们也就算了,不管是让他的脸肿成发面馒头还是让他的手抖成帕金森都没问题。
前提……是一定要让苏培盛在的时候这么做,这样他就不会使唤你们的娘,我了!
再有了,如果苏培盛不在,你们还是忍不了,想让他倒霉,也可以,比如让他闭嘴……或者直接让他睡觉,那样他就不会总是仗着身份使唤人了。”
“娘……那现在儿子、女儿将功补过好不好啊?”
栀蓝瞥了眼两位谄媚的奶团子,没吭声。
“儿子和女儿现在就让他睡觉?而且让他牙不疼了,手也不抖了?”
“脑子呢!”栀蓝说:“我怎么和你们说的,凡是要动脑子啊,太刻意了,他会怀疑的,而且现在苏培盛回来了,就让他牙继续疼着吧。
不过点心赶紧吃了,千万不要浪费了。”
想想四阿哥“杀无赦”的命令,栀蓝又觉得他现在仅仅是牙疼手抖,就有点便宜他了,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快就好了呢。
但是刚才伺候四阿哥的憋屈她也要找回场子,这两个小人太高调了,要让他们多少受到一点教训,不然这么为所欲为下去,万一出事儿了,就来不及了。
云楚和云舒见栀蓝一点也不为所动,伸出颤抖的小肉手拿着点心往嘴巴里送。
虽然很小口,可是咽下去之后,像是有定时开关一样,哇的一声赛着哭,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栀蓝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黄莺听到哭声赶紧跑了进来:“主子,两位小主子又病了吗?怎么又开始哭了,之前不是给大夫看好了吗?”
“没事儿,经常哭一下,排毒养颜。”
窗户外面的四阿哥靠在墙上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真的有种被人一刀刀凌迟一般的感觉。
“爷……”远远候着的苏培盛见四阿哥捂着胸口,以为他怎么了,迅速跑了过来,搀扶着他回屋去了。
两个奶团子哭,栀蓝这个亲娘都觉得有点聒噪,更不要说别人了,饭庄子是开门做生意的,已经有客官提意见了。
栀蓝让黄莺把点心拿走,她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回到后院去了。
虽然是在后院,可是前面或多或少还是能听到的,前面跑堂的人往后院看了几次了,想和栀蓝说一下,有客人已经提意见了。
但是因为是两位少东家在哭,跑堂的就把话又咽下去了。
不过栀蓝却也看出了问题,于是让黄莺带着两个孩子去别院去。
这厢黄莺刚走,小东子又从前面悄悄跑过来了。
“东家,蒋世安的师爷来了。”
“怎么又来了?”栀蓝皱了皱眉,随着小东子去前面了。
“哎呦,这不是樊师爷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蓝掌柜,你这饭庄开在江宁城的正中间,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你就真的没发现点什么?”
栀蓝的笑意僵了一下,很快敛好情绪:“樊师爷,这是想和我打探什么消息了,您不妨直说,不然就像是先生您说的,我这饭庄子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这我哪知道师爷您问的是什么啊?”
“有人瞧见跟着假冒四阿哥的那个假冒太监来您这饭庄子了。”

栀蓝眼皮跳了跳:“假冒太监?这太监怎么假冒啊?”
“掌柜的,你这就是故意挑刺儿了。”樊师爷说:“假冒太监自然就不是太监了。”
“这……难不成师爷您还检查了……”
栀蓝话没说完,对方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掌柜的,在江宁城您要是想安安稳稳做生意的话……”
扫了眼都往这边看的人,栀蓝敛好笑意,面无表情道:“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呢看在蒋东家的面儿上不计较你在我这饭庄子大呼小叫,你请便吧。”
“你……”因为栀蓝讽刺师爷是蒋世安的狗,师爷气得要死:“掌柜的,实不相瞒,我是奉了我们东家的命……”
“你们东家已经带着官兵来我这饭庄子大肆搜过一番了,就算是现在你们东家在,对我也要客客气气的,江宁城谁不知道我和你的东家要和气生财啊,不然我们八字相刑相克,我倒霉了,你们东家的生意也赔钱。
当年你们东家找了多少算命的看风水的,都没弄死我,你不知道啊?”
都是些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主儿。
这个师爷尤其如此,见栀蓝这么生气,也迅速变了脸,陪着笑:“蓝掌柜的,您看小的不是想着您这饭庄子人来人往的,就来问问看您见过没有,主要是啊有人说见过那个太监了?”
栀蓝抱着双臂斜了眼师爷:“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不知道真假的太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来过了。
开门做生意,吃了喝了之后不赊欠银子,我自然也不会问别的。”
“是,是,那若是掌柜的您看到了,麻烦和我们东家说一声,你看如何?”师爷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画像递给栀蓝:“这是冒充四阿哥和他的近伺的人的画像。”
栀蓝没动,小东子很有眼色地接过师爷递过来的画像,然后展开放在桌子上让栀蓝看。
“掌柜的,小的告辞了。”
栀蓝若无其事地从画像上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师爷,算是打招呼了。
“掌柜的,这画像……”师爷走了之后,小东子亦步亦趋地跟在栀蓝身后,紧张极了。
“小东子。”栀蓝转身抽走小东子手里的画像,然后严肃地开口:“切记你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蒋世安……”
“他是做什么的,江宁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至于这画像上的人到底是真的皇子还是假冒的,咱们也不知道的,不能光听他的说辞吧。
当然了,江宁城离京城远,皇子真真假假地和咱们也没多大关系,但是万一真的是皇子,咱们不求皇子日后记得咱们不告之恩,只求秋后算账的时候,咱们能不被牵连。”
小东子忙点头。
“所以该怎么做,一定要心里有数。”
“掌柜的,放心吧,小的知道的。”
虽然这么和小东子说,但是栀蓝心里却担忧不已,她的确是能诅咒蒋世安,可是现在不仅仅是蒋世安,还有江宁衙门的人,都不是小人物,自己张嘴诅咒他们容易。
但是太高调了,别到时候帮不了四阿哥不说,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心事重重地刚走到后院,苏培盛就拦住了栀蓝:“主子,爷找您。”
沉默了片刻,栀蓝去见了四阿哥。
“蒋世安那起子人又来了?”
栀蓝眨了眨眼,把画像放到四阿哥面前,注意到他还一直抖着的手,就又把画像展开。
“呵!”四阿哥扫了眼画像,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笑:“看来爷还真是来对了,他们真是要赶尽杀绝啊,那就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抛开对四阿哥的不满,栀蓝知道他查私盐,挡了蒋世安一伙发财的路,他们对四阿哥怀恨在心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这是封建的皇权社会,蒋世安再怎么样,按照这个时候的说法,他在四阿哥面前也只是奴才,要是没人给他撑腰,他弄死皇子?
他就算是有那个贼心,也有贼胆,但是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利用官府的人来找人。
这些想法在心里百转千回之后,栀蓝问:“你是得罪了谁啊?他们要这么赶尽杀绝?”
“爱新觉罗家不兴杀儿子。”
栀蓝恍然,能让官府介入的也就是宫里了,康师傅不会杀儿子,那就是……太子了。
“太子知道您对皇位也……”栀蓝试探着问。
离康师傅驾崩还有十几年了,要是这个时候为了那个皇位就开始你死我活了,那栀蓝是断然不会再有任何想要回京城的想法了。
话说了一半,四阿哥似笑非笑地看向栀蓝。
离开京城太久了,栀蓝差点忘了她这个身份的原主和太子那点破事儿了。
搓了搓手,栀蓝扫了眼还光秃秃的床板,她说:“要不你还是躲到暗道里去吧,奴婢开门做生意,打发他们一次两次没关系,次数多了……谁也不傻子,肯定是会怀疑奴婢的。”
“你让爷再爬一次暗道?”
抿了抿唇,栀蓝尴尬地笑了笑,的确,暗道里空间不大,四阿哥的腰又不得劲。
“那要不你先去奴婢的别院躲躲吧。”
两个孩子也在别院,栀蓝不是很想两个孩子和四阿哥相处太多,怕他们父子感情太深了,以后孩子总是闹着找爹。
可是现在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四阿哥再躲在饭庄子这边也不行了。
“蒋世安知道别院是你的吗?”
虽然四阿哥也不想和栀蓝离得太远,可是他知道现在事情还没处理好,不能一直待在饭庄子,不然的话,会给栀蓝和孩子带来麻烦。
“这奴婢说不好,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比在饭庄子安全,毕竟饭庄子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不好说。
别院那边的话,就算是被人看到了……大家最多也就是说几句闲话而已。”
“闲话?”四阿哥蹙眉。
“奴婢在江宁开饭庄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以为奴婢是寡妇,死了男人的,有人看到别院那边有男人了,最多也就是觉得奴婢可能不要贞洁牌坊了,说几句这样的闲话罢了。”
“寡妇?”四阿哥本就阴沉的脸更加冷了,一手摁着桌子一手扶着腰站起来,慢慢逼近栀蓝:“死了男人?”

第77章 死而复生?
因为四阿哥的逼近,栀蓝退无可退之后靠在柜子上维持平衡,面对近在眼前的四阿哥,栀蓝有种自己被壁咚了的错觉。
“爷现在是死而复生了?”
阴恻恻的声音让栀蓝无暇去深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壁咚了。
面对情绪不太好的四阿哥,栀蓝熟练地扬起一抹微笑:“奴婢其实本意是想说奴婢死了,之前奴婢从京城一路逃难到江宁,遇到一个西洋人。
听说西洋人他们那边有一句谚语,说一个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是死了一样。”
眼见着四阿哥的情绪越来越糟糕,栀蓝话锋一转:“当然了,死了的人指的是奴婢。”
“前任?你?”
“当然了,之前奴婢在贝勒府是福晋,现在府里还有一个福晋,奴婢可不就是前任了吗。”
栀蓝说完战战兢兢地掀起眼皮看了眼四阿哥,谁知道他的神色似乎变好了。
“你在意府里的福晋?”
栀蓝踌躇了,她该怎么说,在意吗?好像也没那么在意,但是要说完全不在意,好像也是在意的。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四阿哥扶着腰缓缓往后退了两步。
“你永远是爷的福晋,至于府的福晋,等你回府了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可是奴婢没想着……”
话没说完,四阿哥冷飕飕的目光又射了过来,栀蓝迅速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不是要去你的别院吗?”
“哦,对。”栀蓝赶紧整理好情绪:“奴婢和四阿哥您一起出去太扎眼,毕竟江宁城大部分人都以为奴婢是寡妇,让乌思道带着您和苏培盛一起过去,您看行吗?”
见四阿哥没再多说,栀蓝就当他同意了,出去准备叫乌思道。
然而想起两个孩子还在别院,栀蓝说:“那个……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一直哭,大夫看了好多,就是看不好,这两天四阿哥您住在别院儿,要是两个孩子哭的让人心烦了,您多担待一下?”
虽然没明说,但是栀蓝觉得四阿哥应该知道了云楚和云舒是他的儿子和女儿。
可是他的目光看起来怎么这么意味深长?
“四阿哥,您……”
“爷其实没那么不好说话。”
“您自然是大人有大量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栀蓝穿越到这里之后,面对四阿哥的时候得出的结论。
交代好了乌思道之后,栀蓝就让他就带着四阿哥和苏培盛避开人耳目去了别院。
饭庄子还没打烊,而且蒋世安那伙儿人对饭庄子似乎有怀疑,所以乌思道把四阿哥他们送到就回来了。
栀蓝正在算账,瞥了眼又回来的乌思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别院那边万一有需要伺候的呢?”
“饭庄子这边还没打烊,黄莺也在别院,一会儿主子您回去一个人,不安全。”
栀蓝下意识要说自己不回别院去了,可是想着两个孩子还在哭,她也担心:“云楚和云舒怎么样?”
“两个小主子挺好的。”
“我也是的,忘记交代黄莺让他们多喝点水,一直哭,嗓子受不了……”
“两位小主子不哭了。”
“不哭了?”栀蓝扒拉算盘珠子的手瞬间停了下来:“你们到了别院的时候就已经不哭了?”
“那倒不是,奴才还帮着爷去办了点事儿,回去复命的时候,两位小主子已经不哭了。”
本来栀蓝就担心不已,现在听到乌思道的话,更是没心思算账了。
两个孩子虽然吃的点心不多,可是这才几个时辰啊,完全代谢完是万万不可能的。
别是再哭出了别的更严重的毛病了,所以不哭了?
栀蓝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惩罚他们了,不过是伺候了四阿哥嘛。
“我先走了,一会儿时辰差不多了就打烊吧。”
本来歇在后院的栀蓝彻底没了算账的心思,直接回别院去了。
乌思道把栀蓝交代他的话又重新和小东西说了一遍,然后匆匆跟着栀蓝一起离开了饭庄子。
“娘,你回来了。”
一进门,两个奶团子就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抱住了栀蓝大腿,笑得眼不见眼,只见大白牙。
栀蓝眯了眯眼睛,问:“不哭了?”
两个奶团子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回答栀蓝的是异口同声的小奶音:“不哭了。”
栀蓝蹲下来,看着两个孩子:“怎么不哭了?”
云楚转身看向妹妹云舒,然后抬着藕节一般的小胖胳膊放在云舒的头顶,微微蹙眉,故作老成持重:“别哭了。”
很明显云楚这是在学别人。
这个院子里除了四阿哥没别人会这么说话了,而且云楚刚才那样子简直和四阿哥如出一辙。
于是栀蓝挑眉:“那个人?”
云楚和云舒两人齐齐点头。
“娘,你不是经常说要有来有往吗?”云舒扫了眼站在旁边的乌思道,凑近栀蓝耳边:“所以女儿和云楚也让他的腰和牙还手全都好了。”
“什么!”
栀蓝听到女儿的话急切地站了起来,起太猛,头就有点晕,眼看着要摔倒了,乌思道扶住了栀蓝。
还没从孩子震惊的话中回神,阴鸷的声音传了过来。
“乌思道!”
栀蓝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四阿哥,径直走了过去:“四阿哥,你的腰……”
“主子,爷的腰没事儿了,手也不抖了。”苏培盛笑着回栀蓝:“大概这就是父子天性吧,爷看到两位小主子就什么都好了。”
栀蓝嘴角抽了抽。
既然你们这么认为,就……行吧!
希望四阿哥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很显然四阿哥没苏培盛这么没脑子。
栀蓝总觉得他的眼神太过意味深长了,可是黄莺他们都在,栀蓝也不好问,其实就算是苏培盛他们不在,也不好问。
孩子不哭了,四阿哥腰好、手好、牙口也好了,可是栀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而且四阿哥的目光像是几百瓦特的白炽灯一样,栀蓝能觉得一直在自己身上照着。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孩子接连打哈欠,栀蓝赶紧牵过孩子的手:“他们也该歇着了,四阿哥您也早点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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